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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到几个快递,所以没有特别注意过她的情绪波动。后来我们在她的房间里找到了几个没来得及拆封的快递和一些已经拆开了的空盒子,其中一个空箱子符合宁兴市局的人所描述的特征。” 贺姝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了谢子豪。 谢子豪便也开了口:“方伽蕾这边的情况是,她在高中的时候改过自己的名字,她的原名叫方偲晴。宁兴市的那位受害人班灵后来被收养,跟了养父的姓儿,我已经联系到她曾经待过的福利院,对方表示班灵本来叫……赵司仪。至于他们原本父母的信息,还正在查。” “不用查了。”贺姝忽然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旁人难以察觉的颤抖:“方偲晴的母亲名为李红玲,赵司仪的母亲名为张美兰。” “贺队,你怎么知道?”曾永嘉一脸懵逼的问道,别说他了,常斌等人也是十分的不解。 “因为李红玲和张美兰都是十几年前水鬼案的受害人。”纪宸沉声道。 “什么?那……那如今这两名受害者既然是水鬼案受害人的后代,贺队你……”所有人都没能控制住脸上的表情,震惊或许已经不足以形容此时此刻他们的心情了。 “我父母大概在我七岁那年去世,自打那以后,小姨就变成了我的监护人,一直到我十四岁那年。”贺姝垂眸,看着掌心的那条银链子,声音毫无起伏,就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事:“她叫邹坤,是水鬼的第五名受害者。” “严格来说我也算是水鬼案受害人的后代……”说到这,她歪了歪头,忽而扬起了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可能也是最倒霉的一个,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算是幸存者来着。” 她是唯一一个直面过水鬼本人的受害人家属,原本还想不通为什么能活,现如今却是明白了。 当年警方分析过水鬼挑选受害者的标准,几乎都是单亲带孩子的女人,本以为凶手就是好这口,原来竟不是,对方好像这么多年安排了一个完完整整的猎杀游戏,母亲和女儿都是他既定计划中的一部分。 细细思量之下,无疑令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这边话音落下,其余人却是良久都不能言语,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可又觉得说出来难免浮于表面,令人更加难受,便都很有默契的闭了嘴。 “可惜了。”贺姝率先打破了屋内凝滞的气氛,将手中的项链向上抛了抛,然后递还给了丁棋。 “可惜什么?”曾永嘉问道。 “可惜,我原本以为自己就算抓不到水鬼,那这次抓个模仿者过过瘾也好。但现在我却摇身一变成了案件当事人,局里不会再允许我继续跟这个案子,之后的事,就要靠你们了。”贺姝这话虽然是冲着在场所有人说的,但是目光却一直落在了背对着她站在窗边的纪宸身上。 曾永嘉登时神色一变,然后狠狠地耙了一把头上的短发:“日!” 第121章 水鬼再现(7)…… 旁人听到贺姝这番话不知是什么想法, 单就专案大队在场的这三人来说,脸色都是十分的不好看。好像在不知不觉中,他们所有人都已经把她当成了主心骨, 这次这个案子算得上是大案, 猛地得知自家队长竟突然抽身,在心理上难免空落落的,难受的很。 “就不能……”曾永嘉开了口, 想要说什么。 贺姝及时制止住了他接下来尚未说出口的话, 果断的摇了摇头:“不能, 这是规定。本来我就算的上是水鬼案的半个当事人, 理应在水鬼案相关上都有所回避。之前刘支队借着此次是模仿作案特批我参与这次的调查组, 我真的已经很感激了,不能再给局里添麻烦。” “况且这也是为了所有人好, 身为案件当事人所接触的每一件证据将来在法庭上都是会受到对方律师质疑的, 大概率会被判定无效,你们总不希望好不容易抓住了人, 却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当庭释放吧?” 曾永嘉便闭了嘴, 没再吱声。其实道理大家都懂,只不过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结果罢了。 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 常斌调整好情绪斟酌着说道:“贺队,你放心吧, 你不在局里的这段日子, 我们一定好好跟着纪组干, 争取让你早点归队!” 听到这话, 就连一向和陈年旧案组不对付的曾永嘉都表示了同意,眼下到底不是平日里的小打小闹,实在是马虎不得, 更加不是争强好胜的时候。 贺姝笑吟吟的点头。 “既然快递能够出现在你的门口,那就表示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甚至有可能早就在嫌疑人的监视之下,你接下来是什么打算?”纪宸在她把专案众人安抚住之后,倚靠在墙壁上开口问道。 “对呀对呀,这里不能住了吧?太危险了。”其余人也跟着附和。 “你们怕是忘了,除却我出国那三年,或许所有的一举一动都一直处于别人的监视下。”贺姝显然是不怎么想搬出去。 曾永嘉急的直跳脚:“那怎么能一样?之前暗处的人只是监视,现在对方可是大开杀戒了,一个搞不好就会有性命之忧!” “其实我今天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也是有原因的,对方既然在暗处观察,那现在肯定知道我已经有了警惕心,并且有可能把所有事情都串到了一起。这是他先下的战书,我又怎么能后退。”贺姝声音不大,最后两句好像在自言自语似的,随后抬起了头:“再者说我就算不在家里住了,那还能去哪里?难不成去局里宿舍住啊?” 纪宸露出了意动的神色,可是却很快就被她一眼给瞪了回去。 “如果我真的龟缩到了局里,嫌疑人因为这样而选择沉寂,那这个案子究竟要拖多久?一个月?两个月?最终还会像当年的水鬼案一样成了陈年旧案,然后不知何时再次卷土重来,那我这次的回避又有什么意义?难不成就为了头顶上随时会掉下来的那把刀,担心一辈子?”她说到最后,语气中甚至可以听到明显的不甘和势在必得。 屋中一众人在听完之后,陷入了沉默,却并没有人再次开口劝说她住到安全的地方去。这件事本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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