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哼道:“要多一点。”亲吻多一点。(审核员是在亲嘴没有脖子以下) 项羽看着虞苋浸水的眼睛,手指揉着她的腰窝,温存之间呼吸粗重,语气却温柔诱惑道:“夫人,这么紧张做什么?” 胡说胡说,她没有紧张。 她捂脸,拱了拱,将自己缩成一团。 不成想虞苋不小心整个趴在柔软的床垫上,狗男人不客气倾身而上,于是女郎的后背贴着对方的滚烫的胸膛,双手的手背被狗男人的掌心包裹,耳垂被嘴唇轻轻的触碰。 好羞耻。 虞苋牙齿咬着嘴唇,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在隐秘的内心,却是有些期待的。 她呜咽两声,缓解心情,瞎扯道:“将军,你身上怎么这么烫,是不是生病了?” 项羽轻笑一声:“对,就是生病了,多谢夫人关心。” 然后她就浑身一僵。 呜呜呜。 都不告诉她就…… 嘤。 房间里的温度持续飙升,女郎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他亲了亲虞苋的耳垂,帮她抹掉她头上的汗,闷笑道:“没事的。” 也不知道是告诫身下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还是在告诫自己别瞬间溃不成军。 虞苋捂脸:“有事的有事的。” 果然他就是狗男人,还有脸笑,真想张牙舞爪的挠他一脸疤痕。 太过分了。 跟被狗给咬了一口一样,要是每次都这样,那些男男女女究竟热衷什么? 算了。 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可她还是怕得浑身开始发抖。 于是两人僵持着,呼吸却越加粗重。 项羽感觉到怀中女人的柔软,喟叹一声,他此时只想不顾一切的将她吃透,在她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永远不许离开。 从真正占有她的这一刻起,所有的欲望都被放大,就像是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鬼,只想拉着她一起坠入万丈深渊。 他从后面搂着她,由于体型差,女郎就像是被男人包裹着,极其的欲。 此时的虞苋没有哪一刻,那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真的被人吃干抹净了。 还是被一个,她前二十多年,完全想不到的男人的。 慢慢的,虞苋已经不仅仅是脸颊红透,便是手指头和脚指头都透红,敏感到不可思议。 她不敢说话,只是一味的深呼吸,克制住自己的溃败,浑身都紧绷的。 而女郎的反应也愉悦了身后的狗男人,他捏住了她的下巴,继续和她接吻,两人之间的接触没有一丝的缝隙。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虞苋没什么好矜持的,格外热情的回应。 亲,亲亲。 嘴巴都亲麻了,继续亲亲。(审核员是亲嘴是亲嘴,别人恶意举报锁我有意思,你标明段落已删哈) 项羽简直被这个小妖精缠得受不了,所有的感官都被她挑动,想要继续教训这个羞答答的女人。 怎么有人面上臊红,实际上行为却放浪热情。 爱死了。 他心中一边想不光不顾的将她拆吞入腹,一边又舍不得真让女郎受到伤害,因此忍得格外的辛苦,脖子上青筋泵开。 此时性张力拉爆。 项羽将她与他面对面,单手捧着女郎的小脸,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心念一动,于是亲吻得越加的缠绵悱恻。 啧。 怎么都亲不够。 他心中没有爱情的概念,此时心软得一塌糊涂,只想将自己拥有的一切,所有,全都捧到女郎的面前,便是将心剥开给她看,只要她高兴就好。 而虞苋被亲得受不住了,小心思作怪,偷偷的扇了狗男人一巴掌。 项羽只是轻哼一声,抓着她的手亲吻,目光却跟饿狼一样盯着她。 虞苋眨了眨眼睛,重新软乎乎的贴上去,好奇道:“你怎么不生气?” 男人已经餍足,此时浑身舒张,哑声道:“你有受虐倾向?” 虞苋立即摇头:“才没有。” 两人亲吻得酣畅淋漓,身上都全是汗,项羽原本要叫人,虞苋立即阻止:“不要不要,这种事情是很私密的事情,不能让第三人看见我们这衣冠不整的样子,太丢人了。” 项羽便依着她。 她羞答答道:“话说回来,将军能不能抱我去汤池,一起洗一洗身上的粘腻。” 项羽眯着眼睛上下大量了一会儿她,见她还有力气,调侃道:“我觉得可以继续。” “继续什么?” 狗男人的视线往下。 …… 虞苋:“不行了不行了。” 项羽轻嗤道:“我就说说而已,你反应不必这么大。” 女郎脸上一时青一时红,小声嘟囔:“真是一个狗男人,刚刚做了那等亲密的事情,竟是一点不相让。” 气呼呼的。 项羽便抱着她避过了府中的下人,到了汤池,清理两人纠缠时的粘腻,女郎的身上又变得香香的了。 回到房间,虞苋瘸着腿一拐一拐的寻药,见她拿了软膏,项羽好声好气道:“需要我帮你上药吗?” 这时候女郎的身体被满足了,进入了贤者模式,恢复了平时的矜持,微微一笑:“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项羽提醒:“你自己能行?” 虞苋大声回答:“我可以。” 她轻哼一声,嗓子嘶哑:“我可信不过你,刚才在汤池,你就没有放过我,再来一次,我会死掉的。” 项羽:“……” 最后虞苋却不敢自己上药,身上还是狗男人帮的忙,差点干柴烈火又来了一次。 狗男人精力真是旺盛。 反正第二天虞苋差点没能起床,浑身酸软的厉害,走路一瘸一拐,索性一整天啥也没干,就坐在院中的太师椅上晒太阳。 只是明明与项羽是各取所需,在水乳交融时,在男欢女爱愉悦的时候,虞苋还是会忍不住去想,项羽这种天生居于上位的人,真的只是馋她的身体,还是对她有那么一丝丝的爱意。 身体得到满足之后,心里反而产生了巨大的空虚,不敢去深想,却又忍不住去探究,整个人都陷入了矛盾之中。 所以。 他们之间有爱吗? 心脏软麻酸涩,虞苋深呼吸了一口气,冷静告诫自己,别想情情爱爱了,在这个世界上她本就是一无所有,要先抓住自己能抓住的东西。 不要在爱欲消散之后,什么都捞不到,那她就会成一个笑话了。 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她要脸。 只是她又忍不住想,和项羽的发展太快了,让人始料不及,以后的发展究竟会成什么样子,她还真预料不到。 不管了,享乐当下吧。 第36章 “我受不住嘛。” 虞苋心中酸涩古怪的情绪很快就全没了, 因为她此时头顶上笼罩着一个巨大的阴影,某人就像一座大山杵在一旁。 她浑身僵硬。 正要跑。 项羽一把将她捞住,按在椅子上, 困她于两臂之间。 “跑什么?” 虞苋不说话,拿眼睛瞄他。 狗男人面上冷峻, 好像昨晚没和她做过那档子事一样, 依旧是优雅的花豹,浑身散发着贵族的矜贵傲慢。 她眼帘下垂, 睫毛颤了颤。 有些气闷。 项羽揉了揉她的腰窝,淡定询问:“里面还疼吗?” 里面? 虞苋小腹一紧, 她下意识夹腿,又被自己的反应气道:“好了好了。” 项羽眼神幽深:“那继续。” 继续什么? 不行不行,继续不了了。 虞苋缩成一团,结巴道:“说错了, 还没好。” 项羽轻嗤:“撒谎。” 下人自觉退出院子, 项羽便低头噙着她的唇瓣,勾得她哼哼唧唧, 很是舒服。 女郎的手原是想将人推开,被亲舒服了又顺从本心,转而软乎乎的攀住男人的肩膀,感觉唇齿相依时像是在吃蜜, 甜滋滋的, 怎么亲都亲不够。 他浑身滚烫,跟火炉似的,把她烤融化了。 意乱情迷。 唔。 突然项羽将她抱起, 大步往房间里走,随后将门“砰”的一声关住。 虞苋立即回神, 赶紧摆出拒绝的姿势:“你干嘛?” 项羽指着房间里的春宫图,说道:“夫人,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上面的姿势我们得挨个试一遍。” “你来真的?” 他反问:“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还有假吗?” 虞苋此时看着堆成小山高的春宫图,再瞄了一眼对方强壮的身体,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她声音发颤:“你想我死直说。” “错了。”项羽眼神幽暗,语气格外淡定,“我是想让你舒服。” 虞苋沉默。 他继续开口:“昨晚你不是很喜欢吗?” “我不喜欢。” 女郎眼睛乱瞄,显得这话说得违心。 “可昨晚你叫的很欢。”他指着她的腿,“腿还紧紧夹着我的腰。” “呃……” 虞苋害羞的捂脸:“别说了别说了,大白天的,有必要复盘这种事情吗?” “也是。”他说,“确实没必要。” 她正松了一口气。 狗男人起身,随手拿起一张卷轴翻开,递给虞苋看,“那今日就开始学这个姿势?” 虞苋看了一眼,顿时后退,脸颊红透了:“你这是白日宣淫。” 项羽淡定道:“我不介意。” 她超大声:“是我介意!” 项羽皱眉,握住她裸露的脚踝,揉了揉,随后有些爱不释手:“我没在开玩笑。” ?? …… 咳咳。 项羽就像是一只食髓知味的饕餮,想要将虞苋一点一点的吃干抹净,一连三天,严格的执行他口中挨个试一遍的话。 虞苋这次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甚至,做得狠了,连眼角的泪水都被狗男人给舔没了。 她完全没有时间纠结造小孩这种事情需不需要爱,更没有时间再纠结对方对她有没有爱。 女郎只想休息,安静的休息。 终于。 她实在受不了了。 趁着项羽出门,将收集到的春宫图全部搬到了院子里,边抹眼泪边将春宫图一张一张的丢进火堆。 烧了烧了,全都烧了! 消灭掉! 然而烧到了一半,项羽却突然回来了。 虞苋:“……” 这般有戏剧性的吗? 项羽看着虞苋将春宫图全部搬了出来,正将卷轴一卷一卷的往火里丢,漂亮的小脸蛋紧皱着,每丢一卷,脸上的表情就松了一分,却在抬头看见他时,浑身顿时一僵,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慌乱。 可怜的很。 他有些哭笑不得,心知是自己将她要得狠了,可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项羽故意吓唬她,语气冷冷道:“你在做什么?” 虞苋回神,眉眼低垂,却在狗男人冷漠的视线下,默默又拿了一张春宫图丢进火里,一句话都不说。 凶凶凶,就知道凶。 太欺负人了。 项羽皱眉。 而女郎感觉到他周身气压格外的冰冷,让人怕得很,可她更怕狗男人的不懂节制,于是干脆抱了一堆图直接甩进了火堆里。 可还有一半。 虞苋:“……” 她又怂了,急冲冲地拱在了男人怀里,甜腻腻地道:“将军,我在烧火,呀。” 说着女郎又在他火热的胸膛上蹭了蹭,整个人显得格外的软糯。 乖得很。 项羽心都软了,还作势推了推她,一脸凶相。 虞苋压根猜不透项羽的心思,以为对方是真的不满她的行为,于是又很赖皮的拱上来搂着他的腰,却没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见他沉默不说话,她心中顿时一紧。 低头时,却看见卷轴离火堆比较近,心思一转。 嗯。 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于是在项羽的眼皮底下,虞苋一脚将全部的春宫图踢进火堆,然后脚尖心虚地在地上划拉了两下。 项羽:“……” 他无语:“你以为烧了就没事了?” 虞苋眨巴眨巴眼睛,怕怕地道:“都没有了。”眼睛里有些害怕,眼底更多的是沾沾自喜。 没了没了! 项羽打破了她的幻想:“没关系,我记得住。” “记得住?” 随即反应,一脸疑惑:“你又没见过,怎么就记得住?” 项羽不语。 她看了看已经被火舌吞噬的春宫图,又仰头看了眼淡定的项羽,不由说道:“你是不是什么时候背着我看过了?” 项羽轻咳了两声,转头看着火堆,还是没有吭声。 虞苋和对方这几天都黏在一起,两人黏糊得很,这狗男人压根没有时间单独去看。 除非是那天宴会结束之后,他便是在房间里偷看了春宫图,但是却在她面前装成没有看见,故意套路人。 着实过分。 她抿嘴。 可不知为何却没有生气,心中竟然还有一丝丝甜蜜。 救命救命。 可千万别真栽到了一个狗男人手里啊! 虞苋仰头看着项羽的侧脸,只见在火光映照下,冷峻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的柔和。 此时天气炎热,周围又有火烤,人热得要死,心里无数声音叫嚣去远离这个男人,可实际上女郎竟是忍不住挪步,多靠近了对方几分。 虞苋:“……” 她索性开口:“将军既然里面的姿势动作全都记得住,应该是不计较我将这些东西烧了的吧?” 理不直气也壮。 项羽瞥了一眼她,语气冷淡:“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睡觉?” 虞苋:“……” 若只是纯睡觉,她何时不愿意了? 女郎一脸委屈:“我受不住嘛。” 项羽看着嘴上说受不住,实际上却扭着腰肢向前,水润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承认自己龌龊,认为这便是勾引。 于是项羽故意讥讽道:“我倒是觉得你在欲擒故纵,实际上爱得很。” 虞苋脸瞬间爆红。 她大声道:“我没有!” 越是大声,越是显露出女郎的心虚。 项羽淡定道:“没有就没有,不用说的这般大声,我听得见。” 虞苋:“……” 第37章 “将军真要罚我?” 虞苋脸一时红一时白, 双手抱胸,将头扭到一旁,自顾自的开始生闷气。 这好话歹话都被他说了。 憋屈。 太憋屈了。 不过她还想着等他出征之时, 哄着他带她一起,免得在都城面对熊心那个变态。 在丹阳之时, 虞苋从声音判断卖羊的老头和赌场的老头为同一人, 又从历史记载猜测老头和熊心有关,后面证明她并未猜错。 那个滋生罪恶的赌场, 很大概率就与熊心有关。 这样的人不得不防,在未明确知道他的目的之前, 还是小心为上。 所以虞苋气闷了一会儿,便自己将自己哄好了,随即上前扯了扯项羽的衣摆,闷声闷气的道:“将军, 我, 我喜欢你。”的身体。 不得不说,项羽这具年轻的身体, 极具爆发力,搂着她的细腰将她压在身下之时,特别让人上头,都恨不得彻底扒拉在他的身上不下去, 她摸着他的胸膛腹肌, 斯哈斯哈,馋得很,做到天荒地老都成。 想想就让人害羞着呢。 项羽:“……”果然是勾引。 “哦?”他用眼睛睨她, “你喜欢我?” 项羽只知道这个鬼精鬼精的女郎愿意跟着他,可不是贪图他的样貌, 而是觉得自己尚能护得住她,所以在他面前放下身段。 若是哪一天他兵败变得一无所有,她第一时间就会逃之夭夭。 他明明心中清楚她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偏偏就是沉溺在她的温柔乡之中,项羽都怀疑自己是被下蛊了。 于是声音都冷了下来。 生气。 虞苋猜测此时项羽的不满来源于她将春宫图给一把火烧了,加上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因此放下了身段,声音黏糊糊的说情话:“对啊,对了,你知道喜欢的意思吧?” 说着小手开始去拉项羽的手。 “知道。” “是喜欢我亲你、抱你、上你?”项羽反握住虞苋的手,将她拉进怀中,居高临下道,“嘴上说不要了,受不了了,实际上是巴不得我这样对你吧,夫人?” 男人嘴毒得很。 虞苋被说中了心思,有些羞恼对方不给她留点体面,面上却是更加的红润:“是是是,我爱得很,所以将军可不可以出门打仗的时候带我一起,我只想跟着将军,与你寸步不离。” “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 “咳咳。” 他揉着女郎的细腰,面上很冷,身体却极其的火热:“那就看你今晚的表现。” 虞苋疑惑:“为什么是今晚?” 项羽轻声一笑:“因为我等下还有事,莫非夫人是等不急了?” 虞苋沉默了一会儿,一字一顿的说道:“……没有,今晚,我一定,会,伺候好将军。” 项羽:“那我等着。” 上次的宴席结束之后,便有人陆陆续续的将粮食送来了,雪纹将账记好,拿给了虞苋过目。 虞苋看过账面之后,心中便已然有数,开始着手酿酒之事。 雪纹忠于项羽,而黎晟对她也渐渐亲近,便让二人寻人酿酒,以免酒精的制作方法太快泄露出去。 这个时代的保密措施,想必还是古人比较懂。 当然。 她并不指望这个方子能保密多长的时间,细作无孔不入,这世界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项羽出门之后,虞苋便开始吩咐人酿酒。 由于之前她还发酵了一些粮食,便刚好将一批酒给酿造出来。 当天。 吕雉将一个干瘦的小子送了过来,面上温温柔柔的说道:“夫人,他许是你要找的人。” 少年身量高,身体干瘦,整个人都饿成了皮包骨,浑身上下倒是干净,应该是吕雉找人给他洗刷干净了。 他的眼神狠厉,看上去是受过一番磨难,看人的眼神有很强的防备心。 长相与黎晟确实是有几分相似。 虞苋好奇的询问吕雉:“吕夫人是在哪里寻到他的?” 吕雉:“斗兽场。” 虞苋闻言倒是能明白为什么少年的眼睛如此的凶狠,那种一言不合就要命的地方,若是没有点本事,想必早就已经死了吧。 她便派人将黎晟叫来,让对方认一认,这究竟是不是她的弟弟。 许是涉及到家人,黎晟来的很快。 少年原本还是一副眼神凶狠的样子,却在黎晟走进来的那一刻,面上呆滞:“阿姊?” 黎晟心里并不抱希望,她寻了那么多年,人一直都没有找到,或许她的弟弟妹妹都不在了。 听到虞苋的传唤,她心中又是欣喜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这只是空欢喜一场。 此时看着瘦弱的少年,和记忆中一样,只是比小时候长开了一些。 是她的弟弟。 没错。 黎晟眼眶有些热,上前仔细检查了他的身体,见他整个人完好无损,没有缺胳膊少腿,即便是手背上有不少的伤痕,知道他受过苦,却还是松了一口气。 这年头有谁不受过几番苦头? 她说:“活着就好。” 虞苋见到姐弟相认的一幕,家人分别又重聚,倒是让她有些羡慕。可惜,这辈子她许是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亲人了。 有些惆怅。 吕雉道:“夫人,既然人已经知道,我便先行告退了。” 虞苋回神,笑道:“吕夫人可是帮了我大忙了,我之前所言定会兑现。” 等吕雉一走,院中便没有外人了。 黎晟感激的看着虞苋:“多谢夫人帮忙寻到了万里,以后夫人若有吩咐,属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碰了碰少年:“万里,和我一起谢过夫人。” 黎万里能活着长大,自然是个聪明人,他来时就观察过这里的一切,知道眼前这个夫人地位极高,而他刚刚相认的阿姊看上去过得不错,跟着她的话说准没错。 他亦道:“多谢夫人将我从斗兽场里救出来,还让我见到了我的阿姊,你就是我的恩人,万里必将誓死效忠夫人。” 虞苋忍不住一笑,与黎晟揶揄道:“你这弟弟还挺有意思的。” 少年从未见过这般好看之人,之前心有防备,此时知道是他自己多虑了,又见她一笑,面上不显,耳朵却悄悄的红了。 姐弟俩刚相认,许是有许多话要说,虞苋并未多留他们,让他们二人先回去联络感情。 等人走了,她却叹了一口气。 雪纹给虞苋倒了杯水,疑惑道:“夫人帮黎阿姊寻到了亲人,怎么却叹起气来了?” 她转动着杯子:“就是有些想家了。” 原本虞苋扒着项羽不放的原因,便是为了好好的活着,舒舒服服的活着,可是经过此次帮黎晟寻人,或许她将来借助项羽站在高位时,可以利用权势来寻找穿越回家的办法。 虞苋突然道:“雪纹,拿酒来。” 雪纹一愣,劝道:“若是夫人犯了禁令,将军晚上回来见到了,许是不好交代。” 虞苋淡定道:“若是不尝尝酒的滋味,我如何能判断制作酒精的酒水火候够不够?” 她摆摆手:“将军那边我自会跟他说,你只管将刚酿好的酒拿来便是。” 雪纹不敢忤逆,拿了一坛子酒来。 虞苋见酒来了,便让人全部退下了,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饮酒。 喝了几杯。 她又想到项羽离开前说,晚上要让她好好伺候他,小脑袋瓜子立即来了主意。 酒意上头,狗胆包天。 虞苋自己酿的酒很烈,她没敢将一坛子酒喝完,感觉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脑袋还是很清醒的,于是一个人去了库房,拿了一捆麻绳到了房间。 她报复心极重,能让自己一直憋屈吗? 不能。 于是女郎将绳子放在房间不显眼的位置上,手拖着下巴,看着外面的天色,估摸着项羽回来的时间。 还有时间去洗个澡。 今晚她一定会好好的“伺候”好项羽的。 哼哼。 入夜之后,天便下起了雨。 先是淅淅沥沥的下着,后面转为了滂沱大雨,院中的树叶和花瓣被大雨给打了下来,凄凄凉凉的躺在地上。 项羽回来,先是沐浴,才回的房间。 刚到房间门口打开房门,便闻到了香浓的酒气,随后一个软乎乎的团子冲到了他的怀中。 房间里没有点灯,微有院中的灯笼的微光,能让人勉强视物。 女郎扬起头,朝着他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并搂着他的腰,整个身子往上贴:“将军,我等你很久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项羽捏着她的下巴:“喝酒了?” 虞苋:“嗯嗯。” 男人的脸上面色不变,声音亦是没有半分的波动:“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全城禁酒,谁敢犯戒我都不会轻饶,你是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啊?” 虞苋眨巴眨巴眼睛,冠冕堂皇的说道:“我是为了制作酒精,不得已才尝了两口,谁知道我的手艺太好,酿的酒太烈了,才一两口醉了。” 她委屈巴巴道:“这你也要罚我吗?” 项羽松开她:“没有我的允许,私自违抗命令,即便你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行。” 他冷冷道:“况且,你真没有以公谋私吗?” 虞苋:“喝点酒就是以公谋私了?” 项羽讥讽:“不是吗?” 虞苋又开始为自己辩解,声音上扬了几分:“可是将军是在薛县下的全城禁酒,不是在盱台下的禁酒令,我在都城饮酒,又不在薛县饮酒,算不的违抗命令。” “巧言令色。” 项羽看着喝得醉醺醺的女郎,知道此时她醉了发酒疯,没有心思和她掰扯,打算等她酒醒再罚她。 虞苋却皱着鼻子:“将军真要罚我?” 项羽:“没错。” 她又道:“一点情面都不讲?” 项羽:“对。” 虞苋本就不指望项羽能在此事上饶了她,禁酒期间她却饮酒,不亚于在挑战他的权威,狗男人的掌控欲极强,她这样做便是犯了他的逆鳞,因此对于他的回答并不意外。 女郎偷瞄一眼一旁的绳子。 啧。 那就别怪她了。 第38章 “我恨死你了。” 虞苋自然知道, 若是自己喝酒了项羽定然会生气,至于为何知道还喝……纯粹闲的? 也并不完全。 她不乐意事事都低项羽一头,却又无力改变现状, 只能这样小小的发泄一下。 见项羽已经大刀阔斧的坐在床边,她上前蹭了蹭对方的肩膀, 语气黏黏糊糊的撒娇:“将军, 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好不好?” 项羽:“不好。” 嘴上说错了,实际上又不改, 便是说来好听。 继续冷脸。 虞苋垂眸,双手颤抖的抱住项羽的脖子,嘟囔道:“那我怎么做,你才能饶了我, 给点提示嘛。” 项羽拉开她:“怎么都饶不了。” “那你会不会向对待犯人一样将我绑起来啊?”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啊。” 女郎深吸一口气, 小手搭在男人的腰带上,又闷声闷气地道:“说起来, 犯人身上的绳结是怎么捆绑的,能让人无法挣脱,看起来特别的牢固。” 项羽皱眉:“你被绑过?” 什么脑回路。 虞苋深吸一口气,继续用真诚的语气说道:“我是想学一下, 若是遇见坏人, 说不定还能用得上。” 她哔哔道:“当然了,我也就是说说罢了,将军不愿教, 就当我没说。” 项羽看着虞苋的睫毛颤动,漂亮的脸蛋十分的心虚, 可见这女郎提及此事定然是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倒是想看看她玩什么花样。 “行,我教你。” “太好了。” 虞苋将绳子拿出来,脸颊因为激动而红润,上下瞄他:“那我能不能在将军身上试一试?” 想绑他? 这女人喝酒了之后果然胆子大得很。 项羽看着她跃跃欲试的目光,又看了一眼她手上有拇指粗细的绳子。 大抵是困不住他的。 他心中好笑。 女郎又开始解释:“既然要学习怎么用绳子绑人,总得有人做个道具的,对不对?” 项羽说:“可以叫人。” “不行。”她立即拒绝了,随后感觉自己过激了,羞涩一笑,“我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这点小事都不会……” 目的太明确了。 项羽挑眉:“好啊。” 虞苋咬着嘴唇,尽量让自己不笑出声。 这也太好骗了。 她凑上去:“那我们开始吧?” 于是女郎就在项羽的指导下绑住了他的双手双脚,她又暗戳戳的将对方的手举过头顶绑在了床头上。 绑住了。 项羽即便被绑,浑身威风不减,他试了试,还挺牢固,便道:“学得很快。” 女郎:“过奖过奖。” 他道:“解开吧。” 虞苋道:“不急不急。” 她将绢布蒙住了狗男人的眼睛。 项羽早就知道虞苋有自己的小心思,倒是没有意外,只是期待女郎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虞苋也不负他的期望,爬下床榻伸了一个懒腰,随后将藏在床榻下的铁链子给拿出来,直接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 项羽沉默了一瞬,忍不住开口:“这就是你要做的事?” 他早就知道女郎不安好心,他本可以直接将绳子扯断,只是犹豫了一瞬就被她得逞了。 虞苋凑上去,蹭了蹭项羽的脖颈,好声好气的道:“玩个游戏。” 嘻嘻。 她早有准备。 她就是故意让项羽猜到自己的目的,随后用拇指粗的麻绳迷惑他的。 这狗男人极其的自傲,便是以为麻绳困不住他,才会给机会让她绑了他。 而且对方的心里清楚,自己还要仰仗他活着,绝不会做要命的事情,这才会如此放松警惕。 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咳咳。 女郎软乎乎的回话之时,顺便将他的双腿锁住,十分的谨慎。 即便项羽力能扛鼎,他双手就能困住自己,可是他的身体总不比铁要硬吧? 哼哼。 虞苋心中顿时安逸了,扒拉狗男人的衣裳,随后将他精壮的手脚露了出来。 外面的雨下得格外的大,电闪雷鸣,闪电时不时划破苍穹,白光射进了房间之中。 女郎披散着鸦黑色的头发,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衫,就像是一个漂亮的女鬼。 她葱白的手指在男人的簿肌上流连,语气还是甜滋滋的询问:“将军,你一定要罚我吗?” 给他一次机会。 项羽胸膛呼吸急促,想要抓住对方的小手,此时却是动弹不得,不由皱眉:“你想做什么?” “那就是一定会罚了。”虞苋嘟囔道,“那我必须的跟你讨回些什么了。” 女郎声音骤冷:“上次你将我丢进水中之事,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我是个人,不是个物件,欺负我,我会反抗的。” 项羽无语。 虞苋:“我恨死你了。” 她说话间趁机凑近,低头咬住他的肩膀,咬出了血了。 对于女郎的报复,就像是小猫咬人,能耐不大脾气却不小。 好在这样的疼痛并不是很强烈,他皮糙肉厚没啥感觉,不过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于是装得咬牙切齿:“松开我。” 好凶好凶哦。 虞苋闻言浑身一僵,反正自己算是勉强报仇了,故意怂怂地将人松开,还默默地擦了擦嘴,看上去格外招人恨。 气笑了。 项羽的脸色铁青:“你知道自己这样做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吗?” 虞苋:“不知道。” 她又忍不住伸出指甲隔着衣裳掐着对方腰,感觉到对方浑身僵硬得紧绷,便装作一脸无辜的询问道:“咦,将军,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项羽:“……” 够坏。 项羽心念一动,准备去咬她的手指。 虞苋赶紧抽手。 他嗤笑:“怕我也咬你?” 女郎手指蜷缩,脸蛋格外的红,嘟囔道:“将军,以你的力气,若是我的手指真被你咬上一口,那我的手指头得断了,我当然怕。” 项羽道:“闹够了没有,还不将我解开。” 虞苋:“不急。” 她伸手将他眼睛上的绢布拿开,对上了狗男人的红得滴血的重瞳。 他厉喝:“松开。” 项羽眼神中怒气腾腾,似乎是想要吃了她,虞苋有些害怕,咬住了嘴唇。 随后她又气呼呼的说道:“又凶我。” “凶什么凶?”女郎龇牙,“我也会凶。” 项羽:“……” 还真是—— 可爱。 虞苋爬起来,冷哼道:“你等着。” 她拿了烛台上的蜡烛,用火石点燃,房间里有了微弱的光,随后风从窗缝隙吹进来,将蜡烛上的烛光给吹灭了。 女郎走到窗户旁,先是打开窗户瞧了瞧外面,只见黑漆漆的夜晚,屋外的雨水倾覆而下,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惊雷炸响,似乎此时这个狭小的房间与整个世界隔绝开。 将窗户关紧,她又重新点燃蜡烛,随后慢吞吞的走到床边,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看着项羽。 在微弱的烛光下,对方冷静的看着她,似乎是看她打算做什么幺蛾子。 虞苋眼睛不眨:“将军,你有没有话要说?” 还直呼其名。 项羽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除了刚才还有几分情绪,此时又重新恢复了上位者的矜贵。 虞苋气恼。 她拿着烛台在他眼前晃了晃,随即微微倾斜,挑衅意味十足。 隔了一会,虞苋皱眉,见对方完全感觉不到疼似的,脸色都没变过,不满道:“皮糙肉厚。” 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有心想要继续,又觉得他的反应没意思,气呼呼的将烛台给丢在了地上,任由它在地上滚动几下,烛光熄灭,房间里陷入了黑暗。 “哼,不好玩。”然后她俯身看着他,故意缓声询问,“你应该没有生气的吧?” 项羽满头黑线,他看上去是没有生气的样子吗? 他厉喝:“快松开。” 虞苋还有些不乐意:“不松开,松开我会死的。” 会被欺负死的。 项羽气得牙痒痒,手指拨弄暗扣将链子解开,轻松的扯断手腕上的麻绳,随后单手搂着她的腰,沉默地解开了脚链。 嗯? 虞苋见状彻底慌了:“你怎么自己能解开?” 完了。 跑不掉了。 项羽冷笑:“这是我放在库房的东西,自然知道怎么解开。” 失策。 虞苋脸色一白,立即软了,去亲男人的下巴:“我刚刚跟你玩闹呢。” 项羽拿起女郎的手,只见上面有被烫伤的红痕,还有残留的血液,他的手掌揉搓了几下,强硬的与其十指相扣。 他眼睛被她气得血红,嗅着她身上的馨香和酒气,身体滚烫,深吸一口气恐吓道:“你刚才不是玩得很高兴?现在,马上,给我把伤口的蜡烛舔干净。” 就这? 虞苋眨巴眨巴眼睛,小声嘟囔道:“要是我真这样干了,你能受得住吗?” 项羽询问:“是不是玩不起?” 女郎赶紧摇头:“没有的事。” 项羽斜睨:“你就是敢做不敢当。” 暗示她违抗军令喝酒之事呢。 虞苋撇嘴道:“你是说我喝酒的事情敢做不敢当吗?我告诉你,我当初敢喝,我就敢接受惩罚,你不要污蔑我,我敢作敢当的。” “好一个敢做敢当。”项羽原本没在说这个,听她提及,忍不住冷笑,违抗军令者斩,这女人是真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上位者要以身作则,绝对不能轻拿轻放,“你真以为我不敢罚你?” “你罚你罚。”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小模样,可能气人了。 项羽都被气笑了。 只是要真罚她,自己还真舍不得,不过一定是要她长长记性的,免得往后更加的无法无天。 虞苋被他的冷脸吓住,低头又嘟囔道:“凶神恶煞。” 项羽懒得掰扯其他,示意她关注眼前:“行,你敢作敢当,此事你也敢作敢当吧。” 第39章 “没什么好处,就是想骂你。” “你不舔也行。”项羽恐吓, “或者,我敲碎你的牙,砍了你的手, 看你还不老实。” 咬人,掐人, 上刑, 亏这女人能想得出来。 竟是什么花样都敢玩。 虞苋顿时汗毛竖起,大声说道:“我没说我不舔, 我就是怕你受不了,提醒你一下, 你不要吓唬人。” 项羽松开她,冷声讥讽:“行啊,那来吧。” 女郎咬唇。 她先是摸了摸他的腹肌,有些爱不释手, 抬头见男人眼神凶狠, 俯身下去。 男人浑身一僵。 不一会儿,她爬到他身上, 一脸不满:“你能不能有点反应,不要像个木头一样,很扫兴的。” “扫兴?”项羽气消了,“我看你玩得挺高兴的啊。” 他右手展示自己身上的伤痕, 意图提醒女郎刚刚做过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虞苋脸上一点心虚的表情都没有, 手指还坏心思的上前触碰他身上的伤口。 然而刚刚碰到,对方就抓住了她的手。 女郎咬唇:“既然你明知道该怎么解开枷锁却没有立即解开,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本身也很喜欢我这样对你。” 项羽一头黑线。 她挣开对方的手, 摸了摸他滚动的喉结,随后捧着他的脸, 描摹他的嘴唇,鼻梁,眉眼,抓住男人的头发,贴了上去。 项羽掐着虞苋的腰,咬牙切齿道:“你想闷死我啊?” 女郎舒服得很。 软绵的和他贴贴了一会儿,感觉周围都在冒泡泡了。 外面还在下雨,淅淅沥沥,风吹得窗户和门在响。 而雨夜让房间里变得潮湿,两人贴在一起浑身都黏黏腻腻,却是让人更为的欢愉。 密闭的空间让人浑身都激动了。 很快。 虞苋没了力气,便不动了,翻身去了一旁躺着,装模作样:“呜呜呜,我的头好痛,醉了,想休息了,睡觉睡觉。” 项羽哪能放过她,不把这女郎做死,都对不住他刚才忍了那么久。 他刚准备扯她身上的衣裳,好好将人教训一顿,让她知道撩拨他的下场。 然而女郎已经睡着了。 她的呼吸浅浅,卷翘的眼睫毛在漂亮的脸上落下了阴影,薄衫下的身躯玲珑娇美,胸口起伏时,其中完美的弧度简直牵动人心。 项羽真是越看越喜欢,心都要被填得满满的。 他叹了一口气。 算了,还是不和醉鬼计较,明天再给她好看。 项羽起身下床,准备清理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脚却不小心踢到了一根鞭子。 他弯腰捡起来,皱眉:她准备鞭子做什么? 不得不说。 项羽真相了。 虞苋偷偷睁眼,看见项羽手里拿着她准备的鞭子,怕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她也怕被打啊。 失策。 忘记了还有这一茬,下次想用鞭子鞭打这狗男人,怕是不容易。 早知道,刚才先用这个好了。 可惜。 虞苋想到了对方竟会知道铁链的暗扣,却忍了那么久,真是难为他了。 调教调教,说不定下次还能对这狗男人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想想她竟然有些跃跃欲试。 她不会是变态吧? 不过。 不管项羽是不是将今夜之事当成男女之间的情趣,她下手可没有留情,反正对方身上的伤痕是真的,痛也是真的就行。 超解气的。 女郎翻了个身,身体确实也累了,直接睡了过去。 翌日。 由于昨晚下了一晚上的雨,此时屋檐上还在往下滴水,院中全是残花落叶,婢女们正在清扫院落。 空气中全是泥土的腥味。 虞苋从榻上爬起来,走出房间,伸了一个懒腰,随后就对上了项羽那一双可怖的眼睛。 他穿了一身的黑,板正的站在走廊上,脸上很是冰冷。 “醒了?” 如同地狱恶鬼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女郎浑身一抖,咬着嘴唇不情不愿的走上前:“将军怎么还没出门?” 项羽掐住她的下巴:“别忘了昨晚你做了什么?” 虞苋尴尬一笑:“我是又做了什么事情惹将军不高兴了吗?你冷着脸的样子好吓人,我有点害怕。” 项羽知道这女人喝酒之后,做出的事情她会以喝断片为理由否认,他压根不计较虞苋锁着他往身上滴蜡之事。 因此提都懒得提。 他讥讽道:“其他的事情先放一边,可以暂且不提,你昨晚喝了酒之事,应该没有忘记吧?” 虞苋知道这件事是肯定是逃不脱的,当她做下之时就已经知道了后果,很是干脆的点了点头:“记得。” “认不认罚?” “认。” 项羽见她答得很干脆,知道这女郎向来是个顺杆子顺爬的,若是这次不让她长个教训,下次定会做出比昨晚更加荒唐的事情。 而他恰好知道这女人最怕什么。 他说:“跟我来吧。” 虞苋默默跟着。 随后项羽带着虞苋去了地牢,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明明是大白天,里面一点光都没漏进来。 项羽道:“进去吧。” 不是。 怎么管她小黑屋,她最怕黑了! 啊啊啊,要命了。 虞苋立即没骨气的退缩了,咬着嘴唇颤声道:“能不能换个惩罚,打板子打鞭子都行,就是别将我关小黑屋,我会害怕。” 项羽轻嗤:“不行。” 她想说什么,可看着对方没商量的表情,便不再做声了,自己摸到了角落,默默的蹲下,然后抱着膝盖。 这的确是自己自找的。 要忍着。 门被关上。 周围很黑很黑,甚至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仿佛于是隔绝。 她心里发毛,赶紧将头埋进膝盖,依旧能感觉到身上冷冷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最怕鬼了。 她强迫自己入睡,就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周围还是黑的,再睡再醒,可面对的却是永无止境的黑暗。 后面完全睡不着了。 完蛋。 最开始,虞苋还能靠着自己的倔脾气强忍,慢慢地,却开始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这是极其可怕的。 到了最后,虞苋开始一遍遍的问要关她多久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可周围还是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她甚至并不清楚地牢的门口究竟有没有人,她的询问是否会有人听见。 后面还出现了幻觉。 她有次听到项羽的声音,说可以将她放出去了,等她爬起来的时候,周围依旧是一片的黑暗。 这真是太折磨人了。 还不如打板子,至少只是疼在身上,关小黑屋简直就是精神上的折磨。 虞苋是真的受不了了,忍不住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项羽。 她又没事找事干。 女郎掐自己的手,直至掐出血,等结痂之后,继续用手抠自己身上的伤疤,身体传来的疼痛,才能让女郎有活着的感觉。 救命。 真要疯了。 项羽其实只是关了虞苋一天一夜,办完事情之后便在地牢门口陪着她,一到时间就让狱卒开门。 狱卒点亮里面的烛台,微弱的光亮起,照亮了地牢。 女郎蜷缩在角落,可怜兮兮的,项羽见到女郎十指血淋淋的,脸色骤冷:“手怎么了?” 虞苋听到对方的声音,浑身一抖,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睫毛轻轻颤动,却是一点都没动。 项羽将她抱起,大踏步的走出地牢。 女郎感觉到男人身体传递而来的温度,她无意识的蹭了蹭,随后想到狗男人竟然真毫不讲情面的关了她那么久,心中恨恨,动作一顿。 到了地牢外面,是个晴日,阳光格外的刺眼。 虞苋从黑暗中出来,不太适应白日强烈的光线,挣脱他,趴在地上干呕。 项羽上前。 她浑身一抖,爬着远离他,眼尾通红,却是没有流泪,沉默着一言不发。 项羽扯着她的手腕,直接将人扯进了怀中:“又在发什么脾气?” 虞苋胃疼,说不出话。 他冷笑:“我才关了你一天,还真没舍得罚你,便是这点苦头都吃不了,还敢忤逆违抗命令?” 她被关得都要疯了,外面才过去了一天的时间,若是关她几天,她能撞墙自残。 明明出来了,虞苋感觉脑子却更加的昏沉,眼前眩晕。 女郎一巴掌拍在了项羽的脸上:“闭嘴,别说话。” 清脆的一巴掌。 项羽:“……” 他脸色青黑,周围气压很低,却沉默的用手帕擦干净她的手,给她上药包扎。 虞苋吸了吸鼻子:“你不生气?” 项羽见她手上的伤包扎好了,一把将她拉起,冷淡道:“看你太凄惨,我心中舒坦,懒得生气。” 她气道:“你还知道我凄惨啊?” “忘记说了,我处理完事情后,一直都在门外。”他掐住女人的下巴,“你骂我的话,我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虞苋一愣:“我骂你了?” 项羽学着她的语气讥讽道:“你骂我是个短命鬼,自大傲慢,难怪最后被逼到自刎,是个精虫上、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的废物。” 她“啊”了一声,嘟囔道:“我没说错啊。” 果真人逼急了什么都骂得出来,若是此时在这男人面前,这话她是万万不敢骂的。 他顿时无语:“我说的话你半句不听,许负一个外人的话,你倒是深信不疑,还用她的话来咒我,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虞苋:“没什么好处,就是想骂你。” 项羽:“……” 她见他眼睛变得幽暗,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她赶紧上前,将自己的脑袋抵在狗男人的胸膛,双手搂着男人的腰,好声好气道:“下次你要罚我,不要关我禁闭了,其他惩罚我都接受。” 虞苋心中难过,即便知道项羽是对她身体的贪欲,并非是爱情,可对方真的罚了她,心中还是很涩。 她想要的是偏爱。 可项羽压根不爱她,怎么可能给她偏爱呢? 难受。 第40章 “你可以挑战我的底线,却不可以违抗军令。” 项羽原本就是想给虞苋一个教训, 因此即便她十分的凄惨,亦是没有半分动摇。 “我并不想罚你。”他淡定道,“你可以挑战我的底线, 却不可以违抗军令。” 虞苋见他脸色依旧冷峻,一点好话都不说, 只好道:“你警告过我, 我还犯戒,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什么样的惩罚都是我自找的。” “我做的事,我认罚的。” “你倒是敢作敢当。”项羽轻嗤, “我罚你,是希望你不要再犯戒,不是让你认罚。” 虞苋:“哦。” 她还有些不服气。 项羽看着她凌乱的头发,伸手给她整理, 女郎还将头给撇一旁去了。 老实了, 但还没完全老实。 项羽直接将她抱起。 虞苋一惊:“去哪?” 他淡定道:“送你回房间休息。” “不要。” 女郎立即拒绝了,脸上还有些惊恐:“我已经睡够了, 想出门转转。” 最好是去开阔的地方。 房间里面小小的,好不容易从窄小黑暗的地方出来了,她完全不想回去,会晕的。 项羽垂眸:“你想去哪里?” 虞苋:“想骑马。”想去感受一下自由的风。 “你的手都被你糟蹋成这个样子了, 你还能骑马吗?” “有将军在, 将军可以带我。” 她突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很淡,于是抬起自己的手闻了闻, 却只闻到药味。 虞苋皱眉:“我怎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项羽面上一变,随后淡定道:“许是地牢里在审讯细作。” 毕竟这里是地牢外面, 虞苋倒是没有怀疑,却感觉到项羽的脸色不太对劲。 她原本就不满项羽关她禁闭之事,并没有询问他怎么又黑脸,只管贴上去询问:“那今日将军有空带我出门吗?” 项羽:“依你。” 等到了门口,撞见了桓楚。 他皱眉:“阿羽,你怎么不好好养伤?” 虞苋震惊。 不是,自己在前晚捆着他时,不过是弄出了些小伤,桓楚是怎么知道的? 玩捆绑被外人知道,真是太丢人了,她此时只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项羽淡定道:“小伤而已。” “什么小伤?”桓楚叹了一口气,“阿羽,那可是军棍,能打死人的,你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虞苋一头雾水:“什么军棍?” 项羽:“没什么。” 桓楚却已经开口了:“你犯了禁令,阿羽需要以身作则,又不舍得伤你,因此替你挨了二十军棍。” 他道:“不过看你这身板,两军棍下去,怕是人都要没了,他皮糙肉厚,替你挨打也是应该的。” 项羽:“桓叔。” 桓楚道:“你若是回去休息,不乱跑,我就不说了。” 虞苋倒也不好叫项羽陪着了,她道:“那将军就好好修养,我自己去找黎阿姊陪我也是一样的。” 说着,她就要走。 桓楚又忍不住开口了:“小虞,阿羽都为你受了伤,你不照顾他,还要去哪里?” 虞苋闻言,又走了回来,拉着项羽的手往回走:“那不去了。” 桓楚:“怎么还有脾气了呢?” 虞苋没有再搭话,只一味的往前走。 项羽看着她倔强的后背,倒是感觉到女郎是生气了,比他将人关小黑屋时还要生气,一时摸不着头脑。 回到院子里,虞苋直接吩咐:“你们都下去吧,这里现在不用人伺候。” 院中的下人都鱼贯而出。 她扯着项羽到了床上,冷冷道:“趴着。” 可凶可凶了。 明明女郎的个子才到项羽的胸口,身子瘦弱,此时即便面对对方的冷脸,却依旧气势汹汹,半点不落下风。 项羽无语:“我没事。” 虞苋可不管他说什么,推他上床,不过没有推动,又气呼呼道:“我说了,让你趴下,你听到了没有。” 项羽半推半就。 虞苋扒了男人的衣裳,只见项羽的背后已经血肉模糊,已经胡乱的上了药,却还有些地方浸出血丝。 这狗男人自己给自己下手,比她给他下手痛快多了。 真能忍。 换成她自己,早就要哭了。 她忍不住道:“痛吗?” 项羽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妙,反问:“要不你试试?” 虞苋:“那应该是痛的。” “废话。” 虞苋心中一点愧疚都没有,甚至还拿出鞭子,在狗男人没有反应之时,将一鞭子甩在他的后背。 “啪。” “……” 呀,前晚没有下手的鞭子,今日算是补上了。 痛快! 项羽闷哼一声,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完全想不到这女人不仅完全不领情,竟然还敢用鞭子鞭打她。 “你是不是找死?” “不是啊。” 虞苋声音清脆,丢下鞭子,正要跑出房间。 狗男人的动作更快,瞬间起身将她拦住,随后将人扛在肩膀,将女郎甩到了床上,高大的身躯倾身而下。 他道:“这是你自找的。” 项羽此时身体因为疼痛,浑身大汗淋漓,额头上和脸上出了豆大的汗,嘴唇苍白,偏偏脸上的盛怒让人忘记他是个伤患,只会把他当成需要防范的恶狼。 她胳膊被压制,浑身汗毛竖起,害怕对方将她在床上掐死,浑身都抖成了筛子。 项羽见她怕的厉害,手稍微一松,往下揉着她的腰窝,没好气道:“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虞苋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得厉害,浑身所有的情绪,都在对方的触碰下给全抛到脑后了。 她说:“你松开。” 项羽俯身将她牢牢锁住,眼睛微眯,失望道:“你恨我?” 虞苋将脸撇去一旁:“没有。” “撒谎。” 她闻言睫毛微颤:“我说了,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认罚,不需要你帮我扛。” 项羽无语:“所以你感激我的方式就是给我一鞭子?” 虞苋咬唇嘟囔:“谁让你关我禁闭,我这是纯报复。” “有进步。”狗男人掐着她的脸,抬起女郎的脑袋:“之前你在我面前做什么,还会借由醉酒的名头,现在是连装都不装了。” 她惊讶:“你知道?” “废话。” 项羽伸手拂过她脸上的碎发:“心里还害怕吗?” “嗯?” 他看着她张合的唇瓣,低头含住,捧着她的脸勾着她亲吻,强硬中带着温柔。 虞苋有些受不住,而房间里的血腥味,更是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整个身体都格外激动。 够了够了。 她屈膝,夹腿,含糊道:“你身上还有伤呢。” 项羽松开她,眼神幽深,正在思考要不要继续,倒不是顾忌自己身上的伤,而是顾忌她才从小黑屋放了出来。 虞苋见对方冷着一张脸,忍不住戳了戳他:“你还生气吗?” 项羽皱眉:“生气什么?” 她道:“我刚刚打你的那一鞭子。” 狗男人摩擦她的嘴唇,看着她的脸红通通的,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不由轻嘲:“你出手的时候,就没想过后果?” 虞苋眨巴眨巴眼睛。 所以呢? “不对,”项羽戳穿她“你知道你不会因为你对我做什么而罚你,才大胆到对我捆绑、鞭打,现在还假惺惺的问我生不生气?” 说完,他眯眼,继续道:“你刚刚看我后背的伤痕,你是不是还很满意?” “不敢不敢。” 虞苋脸贴在男人的薄肌上:“我哪有那么坏啊?没有的。” 当时确实看见对方身上的伤,身心都很舒爽,可又觉得这么轻易的原谅了他将他关在黑漆漆的地方,心中不平衡,这才起了坏心思,拿起原本放在案几上的鞭子,直接给了他一鞭,甚至用了很大的力气。 心疼。 没有的。 听人说心疼一个男人时,就是爱上了他,现在她完全可以放心了,自己一定只是贪慕对方的权势和独一份的美貌,愿意和他亲亲抱抱黏黏腻腻,全然都是如此。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绝非喜欢。 而项羽压根不知道女郎在给自己的脑子疯狂洗脑,揉她揉得有些爱不释手,俨然忘记了自己身上还带着伤,鞭伤上还在浸血。 话说回来,若是换成旁人敢这般的忤逆他,动手打人,他定会亲手将人一刀宰了。 偏偏这个女郎,倒是一点气都生不起来,便是故作冷脸,心中也是愉悦的。 项羽道:“你知道为何一定要罚你吗?” 虞苋干脆道:“不知道。” 项羽道:“粮食为民之根本,你心中看似有此概念,却理解得并不深刻。” 虞苋不解。 他继续解释道:“人会模仿,若是今日上位者下达的禁令,自己公然违令却没有任何处罚,下位者有样学样,命令就没有威信,秩序就会乱套。” “喝酒是一件小事,倘若人人饮酒放纵而没有处罚,则城中治安堪忧;而酿酒又需要粮食,酒的价格高昂,自会有人囤积粮食酿酒;粮食用于酿酒,那人吃什么?” 虞苋闻言沉默。 她参加管理过她爹的公司,自然知道项羽说的是对的。 项羽声音骤然压低:“军令如山,你即将要成为我的妻子,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纵容你,但不要再做出违抗军令的事情,明白吗?” 第41章 “反正死不了。” 虞苋:“明白了明白了。” 还挺严肃。 她心里清楚, 这件事就是自己挑起来的,对方关了她一整天的小黑屋固然可恨,可是他的确是因为她的原因挨了二十军棍。 十军棍就能打死人, 若非他是项羽,怕也扛不住, 可见违抗军令的严重性。 这么一看, 只是关她一天的禁闭,反而是很轻的处罚了。 项羽看着她面上乖巧, 捧着她的脸,没好气道:“但愿你是真的长教训了。” 虞苋瞥到他腹肌上的伤痕, 是她上次捆绑他时的杰作,有些满意。 她说:“我给你上药吧?” 项羽立即拒绝:“不用了。” 虞苋不满:“为什么?” “你有这么好心,不会待会又让我伤上加伤?” “你不信我。” 项羽“嗯”了一声,将头埋在她的胸口, 语气含糊:“你下手太黑, 我不得不防。” …… 不得不说,项羽以身作则挨了二十军棍, 震慑了不少人,即便是家中有藏酒的,便是不敢偷喝,商户也不敢私自酿酒贩卖, 风貌一新。 到了七月中, 虞苋的酒精也弄好了,给各府送了去,而另一半酒精作为药品送给了项梁。 众人在盱眙商议好伐秦对策之后, 便由项梁统帅各地义军北伐,则吉日出发。 项羽也将前往前线。 楚怀王熊心则趁着项羽在军中时, 叫人召见虞苋,来人还是她见过的卖羊老头。 他叫武伯,是熊心的心腹。 武伯摸着自己的胡子,笑着与虞苋道:“夫人,又见面了。” 虞苋好奇:“王上召我有何事?”在这个节骨眼上召见她,感觉对方没按好心。 武伯:“夫人去了便知。” 楚王召见,若是她拒之不见,则不妥,若是去了,又恐出意外。 她不想去。 虞苋总觉得熊心此时此举,绝对有问题,她只好让雪纹去跟项羽说她被王上召见之事,自己则换了身衣裳前往王宫。 大殿上,却不仅只有熊心,还有陈婴等人,见她进来,都以目光注视,压力骤增。 来者不善啊。 熊心坐在王座之上,微眯着眼睛打量虞苋,倒是一字不语。 女郎跟熊心行礼之后,便跪坐在一旁,并未出声。 周围无人开口说话,气氛沉默,无声的博弈开始,虞苋则淡定的坐着,并未率先开口询问他们传唤她前来的目的。 大抵是没有好事的,难不成她还要先开口露怯吗? 因此即便虞苋的掌心已经紧张得出汗,浑身在这种氛围中显得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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