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用捉迷藏的方式替我找领养后,女友追悔莫及 ----------------- 故事会平台:黑岩故事会 ----------------- 我是傅知棠视若珍宝的人类男宠,直到她又带回一个父母都是金牌吸血鬼猎人的人类男孩。 她抚摸我的头发,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无情的话:“你负责把他调教成最低贱的仆人。” 我怜悯同为人类的薛明遇,只是让他干一些端茶送水的杂活。 傅知棠就收走了代表我古堡男主人身份的黄金钥匙:“这些事你自己做不了吗?小懒猫,该罚。” 生日那天,她说给我准备了九个惊喜。 我独守空房等到天亮,只听见傅知棠和薛明遇忘情的九次呻吟。 次日薛明遇就恃宠而骄,偷闯血族禁地来测试傅知棠对他的感情。 傅知棠一怒之下召集血族盛宴,用捉迷藏游戏来进行惩罚。 可被她当成血奴狩猎的人不是薛明遇,而是我。 1 傅知棠怜爱地牵着薛明遇的手,冷睨着我:“楚千河,谁给你的资格把他送入禁地?你不是喜欢拿别人当血奴吗?猜猜接下来赋予你初拥的新主人,会不会是低级吸血鬼?” 光是想到那些满口锯齿,丑陋没有人性的杀戮机器,我就抑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而一旦被低级吸血鬼咬过,就会被转化成同样丑陋嗜血的怪物。 “知棠,我没有把薛明遇送入禁地,是他自己……” 不等我把话说完,傅知棠就冷笑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们,禁地里供奉着始祖吸血鬼的雕像。所有擅自闯入的人类都会沦为血奴,被里面的贵族吸血鬼守卫吸食殆尽。” “你的意思是,明遇会平白无故自己闯进禁地送死?这么拙劣的谎言,亏你说得出口!” 看着冰冷无情的傅知棠,我的眼前一片恍惚。 突然想起那个血族最尊贵的女亲王,曾经是如何卑微又诚恳地跪在我的面前。 将代表古堡权利和地位的黄金钥匙,郑重地交到我的手里。 “千河,世间万物对我而言都是唾手可得。但我所求的,是你的一片真心。” 也是她将父母都是吸血鬼猎人的薛明遇交给我,让我把他调教成古堡里最低贱的仆人。 我对同为人类的薛明遇心存怜惜,只不过是让他做了一些杂活。 傅知棠就眉眼冷沉地质问我:“这些事你自己做不了吗?小懒猫,该罚。” 她不仅为他收走了象征我男主人身份的黄金钥匙,同时也收走了她对我的真心。 曾经对我毕恭毕敬的女吸血鬼贵族们,此刻都对被关在兽笼里的我虎视眈眈。 “楚千河身上有股很特殊的香味,要不是之前亲王把他捧在掌心宠爱。我早就想试试他在床上的滋味,还有……他血液的香甜。” “我也早被他的香味勾得神魂颠倒,狩猎马上就要开始,大家各凭本事吧。” “等我抓到楚千河,第一口一定要咬在他颈动脉的位置上。那里最接近心脏,血液也最鲜活。” 我在一双双殷红瞳孔的注视下恐惧到瑟瑟发抖。 傅知棠对我却再没有半分怜惜,而是高举酒杯翘起唇角。 “捉迷藏狩猎开始,祝大家游戏愉快。” 2 伴随着古老的时钟敲响三声,兽笼的门被缓缓打开。 所有吸血鬼直直起立,幽幽地盯着我们十个人类男孩。 仿佛黑夜中亮起了渗人的一盏盏红灯。 沙漏里的细沙飞速流逝,我们每个人都只有五分钟的躲藏时间。 以人类的体力,在迷宫一样的偌大古堡里根本跑不出多远。 而吸血鬼天生具有超凡的嗅觉,无论我们躲得多么隐蔽,都不过是血族可以循着味轻松找到的一顿大餐。 尤其是傅知棠还放了不少低级吸血鬼参与捕猎,他们渴求血液没有饱腹感,只会将抓到手的猎物吸干。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所谓的游戏,而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在一片混乱中,管家于心不忍地询问傅知棠:“王,您也要参与狩猎楚千河吗?” 傅知棠漫不经心开口:“不,我还有别的杂碎要处理。楚千河毕竟是我的男人,那几个垃圾竟敢觊觎,我会把他们一一找出来处决。” 管家松了一口气:“那需不需要把楚先生剔除出狩猎游戏,或者我派人暗中保护他?” “不用,楚千河身上有我留下的烙印。只要他找个地方藏好不露面,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到他的气息和踪迹。” 想到游戏开始前楚千河惊惧发抖的样子,傅知棠眼中划过一丝不忍,却又稍纵即逝。 “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禁地,明遇恐怕早就沦为守卫的口粮。今天对楚千河小惩大诫,只是让他体会一下明遇当时的恐惧和无助,希望他今后能安分守己。” 此时,我跌跌撞撞奔跑在古堡的长廊上。 昔日我当做家一样自由活动的地方,此刻每一扇门都像一张深渊大口。 等着我推门进入,然后将我吞噬。 沉重的钟声再次响起,仿佛催命的音符。 我不得不推开距离最近的那扇门,恐惧地蜷缩在空旷的衣柜里。 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天际,距离我越来越近。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我躲在衣柜里都能闻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气。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视死如归地闭上眼,咬紧牙关。 可那名吸血鬼只是站在门口用力嗅了嗅,就失望离开。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闻不到我身上的味道,但只要再坚持一分钟,狩猎结束后我就能活下来。 就在我心里重新升起希望之际,衣柜的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 薛明遇笑容如春风和煦,却令我一阵胆寒:“楚千河,找到你了。” 3 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扼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亲眼见识过薛明遇的疯癫和狠劲,我在面对他时心里的恐惧更大过于吸血鬼。 就在昨天,我警告薛明遇不要进入禁地:“知棠说了,擅自闯入禁地的人类必死无疑。” 他却冲我轻蔑一笑:“规矩只是用来束缚你的,我会让古堡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谁才是知棠心目中的男主人。” 薛明遇闯入禁地不久,就恐惧得尖叫起来。 傅知棠的身影闪入禁地,怒不可遏地将人带了出来:“管家,有人违背规矩。通知整个血族,明天在古堡举办狩猎盛宴!” 我以为薛明遇触怒了傅知棠必死无疑。 却不想今天被当成血奴供吸血鬼取乐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不过片刻晃神的功夫,薛明遇已经用小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的气息蔓延开来,整座古堡里的吸血鬼都躁动难耐,齐刷刷朝着这里赶来。 但比她们更快一步的,是傅知棠。 她心疼地将薛明遇搂在怀里:“是谁伤了你?” 傅知棠虽然是在问他,可眼神却阴冷地看向了我。 薛明遇话还没说出口就潸然泪下:“同为人类,我不忍心看到这些男孩被吸血鬼猎杀。知棠,我只希望他们活下去。没想到千河哥哥不想接受我的帮助,还……” “你不要怪千河哥哥,是我多管闲事,不该进入这个房间。” 傅知棠脸上仿佛结满了冰霜:“不是你的错,是楚千河恩将仇报不识好歹。” 她连一个解释自证的机会都没有给我,就亲手将我四肢的皮肤划破。 当鲜红的血液从我的肌肤上蜿蜒滑落,傅知棠猩红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控。 我心脏像是被刀一片,一片地剜着。 “傅知棠,狩猎时间已经结束了,你就这么想要我死吗?” 听着我喑哑绝望的嗓音,傅知棠眸光一凝:“楚千河,你对明遇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就算死,也是你咎由自取。” 我心里的最后一丝爱意与希冀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傅知棠,你是因为爱把我带回古堡。既然现在你不爱了,就放我走吧。” 她浑身一震,眉眼间满是烦躁和愠怒:“你的血液很特殊,对吸血鬼而言就像一种诱食剂。离开我的庇护,你必死无疑。” “如果你执意离开,我可以放你走。前提是你有足够的运气,能够自己活着走出古堡。” 4 我摇摇晃晃每走一步,就会牵扯到伤口,在地上留下一滩血迹。 血液连同生命力一起在我体内迅速流失。 还没走完的长廊一半,我就已经狼狈地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几道身影鬼魅般出现在长廊两端。 她们耸着高低不平的肩,佝偻着背。半点没有吸血鬼的高雅。 月光照耀下,我看见一个个嘴角咧到耳下,满口锯齿对我垂涎不已的低级吸血鬼。 绝望之际,我还是下意识喊出了那个名字:“傅知棠,救救我!” 这几个低级吸血鬼似乎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威压震慑,在胆怯地一步步后退。 我还没缓过一口气,就听见薛明遇虚弱的声音响起:“知棠,我的头好晕。流了这么多血,我会不会死掉?” 只一瞬间,失去了威压震慑的低级吸血鬼就饿狼一样朝我扑过来! 尖锐的刺痛感争先恐后席卷我的脖颈,手臂和大腿。 我痛苦地昂起头颅,脑海中一片嗡鸣。 随后耳朵里只能听见低级吸血鬼们贪婪吞咽我血液的声音。 我的牙齿和唇舌不停打架,因为失血过度整个人如坠冰窖。 就在我意识开始模糊不清时,‘嗖’的几声破空声响起。 被银箭刺穿头颅的低级吸血鬼甚至还维持着吸食我血液的动作,连惨叫都来不及就原地灰飞烟灭。 箜薫僲蟾櫼犠砖瀐咜睵礀脜昹鯐樌緡 我掀起迷蒙的双眼看向射箭的方向,下意识喊出了傅知棠的名字。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薛明遇笑意盈盈的脸:“比起让你就这么死了,我更想看见你以丑陋至极的杂种模样出现在知棠的面前。” “毕竟她身为纯血亲王,最厌恶的就是你们这些被低级吸血鬼转化的垃圾。” 他话音刚落,傅知棠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当看见我面无人色的脸,她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故作镇定地命令管家:“算他命大,立刻给她止血包扎。” 此刻我的身体里就像是冰火两重天。 不仅能清晰闻到薛明遇身上丝丝缕缕的血香,还能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迅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用力爬向傅知棠,所过之处拖出一条弯曲骇人的血痕。 像抓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她的裤腿:“求你,我被低级吸血鬼咬了。我不想变得和他们一样丑陋可怕,更不想变成贪婪和兽性的畜牲。” 只要在我彻底转化为低级吸血鬼之前先一步被傅知棠转化,我就能成为高级吸血鬼,继续保持人类的外貌和理性。 傅知棠蹲下身,却不是为了转化我。 而是一根,一根地掰开我的手指。 “今天所有参与捕猎的吸血鬼早就都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不可能有漏网之鱼攻击你,更不可能有低级吸血鬼出现在这里。” 我费力地抬起手,想要给傅知棠展示我身上的牙印。 却惊恐的发现,所有的伤口早就不知何时自己愈合。 一种前所未有的饥渴从我体内爆开,强烈的进食欲望让我喉咙发紧,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我满眼哀求地看向傅知棠,她却居高临下地冷睨着我:“楚千河,以退为进和苦肉计这些小伎俩并不能博取我的宠爱和关注。” “想继续留在我身边,那就打消离开的念头,别再做伤害明遇的事。我可以考虑一碗水端平,以后不对你们厚此薄彼。” 我怔怔看着傅知棠的红唇一张一合,却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下一刻,我就在她惊愕的注视中麻木地歪着头看向窗外。 而天地之大,我的眼里从此就只看得见一轮猩红的血月。 5 薛明遇捂着唇惊呼出声:“知棠,他被转化成低级吸血鬼了!如果不及时处理,把他留在古堡里一定会是个祸患!” 傅知棠的表情在薛明遇的话语中一寸一寸皲裂。 “不可能,今天来的都是吸血鬼的贵族。我只是叫管家关了几只低级吸血鬼吓唬楚千河,她们没理由会跑出来的!” 傅知棠虽然内心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却还是猛地咬破自己的手腕,将自己的纯血含在嘴里哺喂给我。 “楚千河,不管你是被谁转化了。只要我现在给你初拥,一定还来得及!” 傅知棠话虽这么说,可当看见我彻底猩红的双眸时,她的睫毛还是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因为身为吸血鬼亲王的她比谁都清楚,一切都已经晚了。 而当傅知棠的血液划过我的喉咙,我像是一个在沙漠中找到了水源的饥渴旅人。 贪婪地吞咽着,心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渴求着更多。 傅知棠口中的鲜血很快尽数被我吞入腹中。 我盯着她苍白的脖颈,喉头不住滚动。 她眼底闪着近乎绝望的暗光,顺着我的视线拉下了自己的衣领:“不够吗?你还很渴对不对?那就尽情地吸吧。” 我喉咙里发出野兽的嘶吼声,下一刻就不顾一切地扑倒了傅知棠,尖牙狠狠刺痛了她的脖颈。 傅知棠闷哼一声,却摊开双臂对我予取予求。 只是我还没吸几口,一道银芒就刺穿我的胸口。 我松开嘴惊恐地本能后退。 就见薛明遇眼神阴冷,手里还拿着一把银质的匕首。上面还沾了我的鲜血,一滴滴砸在地面上。 傅知棠想都没想就抬手给了薛明遇一巴掌:“谁准你伤他的?!” 薛明遇不可置信地捂着脸,泪眼婆娑道:“我不出手,难道眼睁睁看着他把你的血吸干吗?知棠,楚千河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你身为血族亲王,必须要妥善处理低级吸血鬼,不能偏私打破血族的阶级和规则!” 傅知棠看向我的眼神中满是绝望和痛苦,却还是咬牙道:“刚接受过初拥的吸血鬼本来就很难控制自己对鲜血的渴望,我不信楚千河是被低级吸血鬼转化的,更不信他会变成那种垃圾。” “楚千河一定是被吸血鬼贵族转化成了高级吸血鬼,等到七天后的下一次血月,他就会觉醒自己的能力和意识。在此之前,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说完,傅知棠就抬起手指将我横空抱起,带着我朝她的主卧走去。 在她的身后,传来薛明遇不甘又嫉恨的声音:“知棠,七天后你一定会认清现实的!楚千河觉醒不了任何的意识和能力,他就是一个只会渴求鲜血的畜生,垃圾!”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傅知棠用力的关门声。 将我带回房间后,她用自己的能力催眠了我:“千河,好好睡一觉。” 傅知棠的手掌温柔地落在我的头顶,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七天后,你一定会恢复意识,记起我们之间的一切,对吗?” 我因为傅知棠的能力陷入昏沉的睡梦中。 却能清晰感知到她每天都在给我哺喂自己的纯血。 哪怕傅知棠自己都知道这样做也于事无补,却还不知疲倦地在我耳边喃喃道。 “千河,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在小酒馆里打工,我一进到酒馆就被你身上独特的味道吸引。” “在酒馆里浓郁的烟酒和刺鼻香水味中,你身上的独特体香是那么的勾我上瘾。” 6 “从第一次见过你之后,我就总想去那个小酒馆坐坐,哪怕只是看你一眼。我好奇你为什么每天风雨无阻,身兼数职。” “直到你对我说,你是被这个世界遗弃的孩子。如果自己不努力,你就没有办法活下去。那一刻,我的心脏好像久违的感受到了细细密密的疼痛。” 听见傅知棠的话,我脑海中走马灯一样浮现过很多画面。 是我从生下来就被父母遗弃,是孤儿院将我养大。 可是在我十八岁那年,我视为母亲的孤儿院院长又将我驱逐。 我的一生就像是一叶孤舟,独自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中沉浮。 直到遇见傅知棠,她邀请我跟他回古堡:“千河,以后你有家了。” 古堡是所有人类畏惧的地狱,却是让我生平第一次感到踏实有归属感的地方。 曾几何时,我也以为这里是我的家。 是我和傅知棠的家。 我会把阴冷的古堡燃上壁炉,会在不见阳光的各处摆放上艳丽的鲜花。 古堡因为我的到来一片生机勃勃。 然而这一切,却因为薛明遇的到来戛然而止。 傅知棠的心,也不知什么时候彻底偏向了他。 她曾经说我才是这座古堡的男主人,而薛明遇父母是金牌吸血鬼猎人,猎杀了她几名忠心耿耿的手下。 傅知棠把薛明遇带回古堡扔在我面前:“从今以后,你负责把他调教成古堡里最低贱的仆人。” 可直到我被傅知棠收走象征男主人的黄金钥匙,才知道她这些日子一直在暗地里默默观察,还把我让薛明遇做一些杂活的行为一一记下。 我的意识在黑暗中不停徘徊。 不明白她既然为了薛明遇收走了自己对我的爱。 现在又为什么,要拼命的呼唤原本的我回来,继续掌控自己的身体和意识。 就在我意识沉浮之际。 突然被一股浓烈又香甜的血腥味唤醒。 我鼻头耸动,敏锐感知到这股血香不是来自于傅知棠,而是人类。 刹那间我本能地睁开眼,眸中一片血色。 就见薛明遇正捂着受伤的手臂站在不远处,耀武扬威地问我:“怎么?被渴醒了?” “楚千河,我带了镜子,给你好好看看自己的样子。现在的你,跟一头恶狗,一只畜生也没什么分别。” 而我对薛明遇的讥讽充耳不闻,喉头控制不住地上下滚动。 只觉得渴,好渴好渴。 可是我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只是朝着薛明遇的方向翻了个身就‘噗通’一声掉下了床。 薛明遇笑意盈盈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我。 “你很想喝我的血对吗?只要你像条狗一样跪着爬过来,我就大发慈悲施舍你一口。” 我浑身无力,歪着头爬向薛明遇。 他却一步,一步地缓慢后退,就是不让我触碰到他。 口里还不停引导着:“好狗,再爬过来一点。” 终于薛明遇背靠着房间的红墙,再也退无可退。 我嗅着他手臂的血香刚把头凑过去,他却突然得逞一笑,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在傅知棠推门进来的瞬间,薛明遇脸上满是梨花带雨。 “知棠,我只是担心你想过来看看情况。没想到千河不仅把我逼到了墙角,还咬了我!” 7 盯着薛明遇手臂上深深的牙印,傅知棠的视线一瞬间变得冷沉。 可她却没有惩罚怪罪我,而是拧眉怒斥薛明遇:“我不是说过,除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踏入这个房间吗?” 薛明遇一怔,一时间泪如雨下:“知棠,对不起。我知道你这些天一直在用自己的血养着千河,我只是担心你……” 说完他又可怜兮兮地咬着下唇:“如果你不给我初拥的话,我会不会也变的和千河一样,沦为低级吸血鬼?” 傅知棠满眼复杂地看了看我,最后毫不犹豫地将手腕递到了薛明遇面前。 薛明遇身为金牌吸血鬼猎人的孩子,本该和血族是死敌。 此刻却如蒙圣恩,贪婪又满足地吸食起傅知棠的血液。 傅知棠殷红的唇有些发白。 她的血液,确实供养不起我们两个。 眼看薛明遇毫无节制,傅知棠拧着眉抽回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进主卧半步。” 薛明遇走后,她满脸忧愁地看着我。 “千河……” 然而任凭傅知棠如何呼唤,我只是呆呆歪着头打量她的实力。 吸血鬼之间也可以相互吞噬,只要吸干对方的血液,就能获得对方的所有能力。 所以没有人性不知尊卑的低级吸血鬼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被高等吸血鬼当做畜生一样圈养,要么无情地被他们当做垃圾一样处决。 也许是我把她当做猎物打量权衡的目光太过直白,不带一丝感情。 傅知棠眸中划过一丝痛色,随即抬手摸上了我的脸:“千河,马上就到第七天了。求你一定要清醒过来,记起我们之间的一切。” S兔Xj兔M故GA3事qOW屋3提,eH取L本9`文`I)勿LY私}}W自mwj搬PN运W* 第二天,薛明遇兴奋地闯进主卧。 傅知棠抱着我冷声呵斥他:“我不是跟你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踏进主卧半步吗?” 嚏熰滪濨梠笉凩哸烛婫獏银罚齋囻卞 下一刻,她就在看见薛明遇猩红的双眼时微微怔住:“你竟然这么快的速度就彻底完成转化了?” 吸血鬼要完整转化一般需要七天的时间。 速度越快,等级就越高,获得的能力也会越厉害。 唯独低级吸血鬼只是一个杀戮的机器,会永远丧失人性和记忆,更不会觉醒任何的能力。 薛明遇冲着傅知棠腼腆一笑:“知棠,我是被你这个纯血亲王亲自转化的。并且我还继承了你操控傀儡的能力。” 吸血鬼一般只会拥有一个能力,唯独傅知棠这个纯血是个例外。 她同时身负数十种能力,被傅知棠转化的吸血鬼也会继承他的其中一种能力。 就连傅知棠自己都没想到,薛明遇的运气这么好,竟然继承了她攻击力最强的杀手锏。 “没想到你同时身负猎人和吸血鬼两种血脉会这么强。” 傅知棠看向薛明遇的眼神软了下来:“明晚我会召集血族为你举办宴会,正式把你介绍给血族的其他贵族,为你打响名气奠定地位。” 受宠若惊的薛明遇突然冷冷扫了我一眼,随即翘起唇角:“谢谢你,知棠。相信明天的宴会,一定会很精彩。” 8 血族晚宴开始之前,傅知棠爱怜地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千河,今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来的贵族很多。你乖乖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跑。” 然而傅知棠前脚刚走,后脚主卧室的门就被人打开。 手持钥匙的管家满眼麻木,像个被人操作的木偶。 他不顾我的后退挣扎,也无视我威胁的低吼。 直接将我抓到了贵族云集,钢琴声悠扬的宴会厅。 此时,薛明遇正在接受众人的吹捧和结交。 “没想到你身为吸血鬼猎人的后代,被转化以后能获得这么强的能力和血统。虽然你原本只是人类,但你已经比很多吸血鬼的后代都要强悍,纯粹。” “其中一定有王的原因,毕竟是纯血亲王。由她亲自转化的人类,本来就比普通的高级吸血鬼厉害。” 薛明遇抿唇一笑,看似不小心脱口而出:“今天除了我以外,还有另一个人类接受过王的初拥。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也不知道他究竟转化成了什么等级,又获得了什么样的能力。” 此言一出,一众吸血鬼满眼期待。 “是不是王之前带回来的那个人类男宠?” “楚千河身上有种很特殊的香味,似乎血液和普通人与众不同。我真是太好奇了,他究竟能获得王的哪一种能力。” 见我成为众人热议的对象,傅知棠眉眼一沉嗓音发紧:“薛明遇,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楚千河什么时候接受我的初拥了?” 因为傅知棠的怒气和威压,薛明遇有过一瞬恐惧和示弱。 但很快又压低嗓音小声道:“王,我看您连着七天都在用自己的纯血供养他,还以为楚千河已经继承了您的能力。说不定,还继承了不止一种。”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王的纯血一滴都是珍稀,竟然连着供养了楚千河七天?!” “不敢想吸食了王的这么多纯血,他究竟会获得多少逆天的能力!” 所有人都在好奇起哄,希望傅知棠把我带出来跟她们见一面。 傅知棠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楚千河还没彻底完成转化,现在的他不适宜……” 不等傅知棠把话说完,管家就一把将我推入了现场。 “王,楚千河已经完成转化,人已经给您带到了。” 当众人好奇地将我团团围住,迫不及待想要跟我结交时。 我却害怕又警惕地蜷在角落,喉咙不停发出‘嗬嗬’的警告。 距离我最近的吸血鬼贵族掩唇惊呼:“天呐,楚千河竟然是野狗!” 野狗是贵族吸血鬼对低级吸血鬼的形容词,以彰显他们血统高贵。 惊叫声此起彼伏。 “没错,我之前和楚千河打过几次照面。现在的他毫无理智,真是野狗!” “他获得了王七天的纯血馈赠,竟然只转化成了一只野狗?这简直闻所未闻!真不知道楚千河体内原本流淌着多么低贱的血脉!” “这简直是血族和王的耻辱!楚千河必须立即处决,不能成为我们的污点!” 9 傅知棠五指骤然收紧,竟然生生将手里的高脚杯捏碎。 她嗓音艰涩:“血月还没降临,七天时间还没到。楚千河不算彻底完成了转化,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 只是这些话从傅知棠的口中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信服力。 就在其他血族踟蹰不定的时候,薛明遇含泪开口:“王,楚千河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低级吸血鬼,我不信您看不出来!” “他不仅咬伤了我,逼得您将我转化。还贪婪无度地吸食您的血液,这样的野狗留在古堡里,不仅是耻辱更是隐患!” “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在进食或者休眠的时候,被这样一只野狗趁虚而入攻击死亡吧!” 随着薛明遇话音落下,所有的吸血鬼贵族都沆瀣一气向傅知棠施压。 “您是我们纯血的王,应当以血族的荣誉和规则为重!” “血族中等级制度分明,要是有人效仿您打乱规矩,整个血族只怕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王,希望您能在我们的共同见证下,立刻将楚千河处决!” 傅知棠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看向我的眸光里满是绝望和哀求:“楚千河,你醒醒……” 然而无论她怎么呼喊,我都无动于衷地缩在墙角,警惕地打量着一众血族。 此时一名贵族主动站了出来:“既然王下不了手,那就由我替王分忧处理这条野狗!” 她缓缓抬起手,掌中凭空浮现出一团幽幽的绿色火焰。 其中蕴含的强大的力量,好像只要沾染上就会被烧得灰飞烟灭。 就在她要将火球抛向我时,窗外突然升起一轮诡异的血月。 浓浓的灰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了整个古堡。 在强大的威压之下,所有的贵族吸血鬼都恐惧不已,甚至还有一些当场下跪。 就连傅知棠和几名贵族吸血鬼,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慑地连连倒退,身形佝偻。 此时,一股灼热的火焰从我体内燃烧,喷涌。 同时来自吸血鬼始祖的力量开始在我体内觉醒。 我视线中始终猩红的风景,也在此刻恢复正常,变得和从前别无二致。 当一切风波平息,薛明遇指着我惊呼出声:“你究竟是什么怪物,你不是被低级吸血鬼转化了吗?你的瞳孔为什么变回了黑色?!” 就连身为血族亲王的傅知棠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 她眉头紧拧,口中不可置信地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傅知棠话音刚落,薛明遇就尖叫道:“我知道了!他七天前被野狗咬过,本来已经被转化为低级吸血鬼了。是王慈悲不忍,用自己的纯血坚持给她初拥!” “没想到王的一片好心,竟然打造出了一个变异的怪物。要是继续留着他这个祸害,血族就要大难临头了!” 所有贵族将信将疑地看向傅知棠,似乎在等她的决断。 而薛明遇却急不可耐道:“楚千河身为低级吸血鬼,却继承了王如此强大的力量。你们现在不围剿杀了他,那她就会一个个把你们吞噬殆尽!” “他吞噬的吸血鬼越多,获得的能力就会多。到时候恐怕连王都不是他的对手,那我们就真的没有一点活路了!” 10 闻言,贵族们不再对我心慈手软。 他们纷纷亮出自己的底牌,势必要用最快的速度将我处决。 可每一种能力用在我的身上,就像是石头投入大海,掀不起一点波澜。 而我只是抬起眼皮看向其中一名血族,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就顷刻间灰飞烟灭。 “楚千河,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薛明遇恐惧不已,却还是咬牙对我起了杀意:“不管你是什么怪物,今天被我们齐心协力围剿,你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我冷冷盯着他,只觉得厌恶又聒噪。 就在我打算对薛明遇使用能力一击毙命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向着我席卷而来。 竟然是傅知棠为了保护他,对我出了手。 “千河,是我把你变成了这种怪物。我身上压着整个血族的担子,对不起……” 傅知棠催动了自己全部的能力,随即沉痛闭眼,准备亲手将我处决。 就在此时,禁地的门开了。 几名常年供奉始祖雕像的守卫吸血鬼只一出手,就瞬间化解了所有对我的攻击。 “楚千河是始祖的直系后代,他的血统比纯血的傅知棠更纯净。你们所有的能力都是来自始祖血脉,竟然如此忘本敢对始祖出手!”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贵族都纷纷跪倒在地对我俯首称臣。 我却抬手指向其中一个:“我能看到你的能力,你来提取薛明遇的记忆,让傅知棠好好看看他究竟都做了什么好事。” 当薛明遇对我所做的恶行被当场揭露,傅知棠一怒之下对他起了杀意。 他哭着跪倒在地,抱着傅知棠的腿求饶:“王,我是心甘情愿被您掳回来的。您知道我对您的爱有多深,甚至不惜为您背弃了我的金牌吸血鬼猎人父母。” “我知道错了,不该这样算计楚千河。但那只是因为我太爱您,所以才会做出如此嫉妒荒唐的错事!” 薛明遇话音刚落,就被提取过他记忆的贵族无情拆穿:“王,他的确是心甘情愿跟您回来的。但他的目的并不是因为爱您。” “而是薛明遇得了绝症,想要被您初拥。他既想要成为长生不死的高等级吸血鬼,还想获取您的部分超凡能力。” 傅知棠再也忍无可忍。 不等薛明遇再开口说些什么,她就掐住了他的脖颈,亲手将他处决。 就在他恶有恶报,化作飞灰以后。 傅知棠红着眼朝我走来:“千河,现在的你一定还记得我们曾经恩爱。是我被薛明遇这个恶毒之人蒙蔽,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看着傅知棠美艳的脸,曾经我见一次便心动一次。 只是现在,我对她只剩下讥讽和厌恶。 想此我冷冷勾起唇角,用始祖的威压迫使傅知棠虔诚地向我下跪。 同时用三个字,彻底断绝了她的痴心妄想。 “你不配。” 书名:穿越成项羽的宠妾 作者:木红溪 简介:. 虞苋虚伪怯弱、娇作狡诈又精致利己,除了一张脸长得漂亮外,似乎一无是处。 她却因落水穿越到秦末,恰好被路过的项羽所救。 可虞苋暂时无处可去,又没有赚钱的生计,只能隐藏起脾性,装乖赖上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对方语气格外的挑剔:“你也就这张脸长得不错,想要跟着我,那便留下来做我的姬妾。” 让她做小?这能忍? 此时的西楚霸王暂跟在叔父项梁身边做裨将,受命巡令下县,年纪轻轻手掌军权势力滔天。 惹不起,她忍了。 可没想到从此晚上都没个安生。 她后悔了:“受不了了。” 得逃! - 虞苋自是知道霸王项羽战败于乌江自刎,虞姬跟着殉情。 而她正好也姓虞。 虞苋不想成为虞姬,也不想死无全尸,主要是床上真的遭不住,必须要开溜。 于是她跑了,却又被他找到。 那日雨下得格外的大,隔着雨幕,西楚霸王骑着马,目光居高临下。 他心里气得癫狂,脸上却风轻云淡:“你若想离开我,自可跟我说,我绝不强求。” 虞苋负气道:“那我走了。” 项羽果真没拦,只冷冷看着她。 她看着满地匪徒尸体,觉得自己可能一人死得更快,又怂了,折返回来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大王,雨太大,今日怕是走不了了。” 项羽嗤笑:“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虞苋:“啊?” 他将她拉上马,眼神幽暗:“你得付出代价。”他没日没夜疯了似找她的代价。 - 项羽捡到虞苋时,只道她是个漂亮的小女郎,胆小又怕死,不敢对他有半句顶撞。 可没想到她喝酒后却变得狗胆包天,扬言在他手下过得太憋屈,要报复。 平日怕他怕得要死,在醉酒之后她却敢张嘴用尖锐的牙尖将他咬得满身伤痕; 还会趁机伸脚踩他脸上,脚尖碾压他的喉结张嘴羞辱; 甚至还敢骑他脸上指挥他伺候…… 偏偏酒醒之后,她断片了,又恢复得柔柔弱弱,还委屈巴巴地问他:“我做错了什么,将军看我表情怎如此可怖?” 项羽:“……”呵呵,原来乖巧都是她演的,喝酒之后才是她的本性。 没想到最后,虞苋胆子大到竟敢甩了他,背着小包袱跑了,没心没肺。 他可以处处容忍,但放她离开,不行。 - 有美人名虞,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之。——出自《史记*项羽本纪》 - 食用指南:感情流,非大女主,少量基建,有单箭头女主,喜欢女主的都是c,结局HE 预收:《我与嬴政共享系统光幕》 以下是文案: 顾弥穿越了。 坏消息是:她穿到了生产低下的大秦。 更坏的消息:她还成了一个黑户,怎天愁着怎么混口饭吃。 唯一让她慰藉的是,她绑定了个残缺系统,这个系统还能通现代网络。 在古代活着,要靠手艺和秘方。 有系统在,这些顾弥都会有。 她畅享着未来自己能靠着秘方在这样的鬼地方吃饱穿暖,有个户籍,不用再受人迫害,那也就很知足了。 至于献计秦皇嬴政……对不起她还没有这个胆子。 可顾弥不知道的是,她的系统光幕与嬴政共享。 他现在在满天下找她。 - 嬴政最近每天晚上眼前都会多出一个发光的屏幕,屏幕里不仅有缩小的小人,还能听到人说话。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宫里闹鬼了。 后来,他看到屏幕里的人一时教人如何制盐、一时教人造纸、还能教人如何制作高度烈酒……嬴政便以为这是神迹。 再后来,他尝试触碰操作,屏幕却弹出一句警告:这不是你的系统,请勿操作! 嬴政拉着一张脸:天下都是我的,这不是我的,那能是谁的? - 同类完结文:《穿越西汉我治好了霍去病》《穿越三国之小乔初嫁了》欢迎观看 同类预收文:《穿越成卫青的婢女》《我与嬴政共享系统光幕》求收藏呀 阶段性1v1预收:《穿越成祸国妖妃》求收藏呀 第1章 “项籍,字羽。” 江水很冷,四周很黑。 虞苋什么也看不见,手脚逐渐没了力气,即将面临死亡绝境。 此时她听见了一阵水声,且声音越来越近。 什么东西? 她顿时浑身发麻。 未知的事物总是惹人惧怕,更何况在此之前,虞苋还亲眼见到江中大船上一场惨无人寰的屠杀。 那血散开在水面,如同黄泉路的彼岸花般的红。 若非她游得快,她现如今已变成水下亡魂。 此时一股凉意从尾椎直达天灵盖,虞苋只能用尽自己的力气,张开自己的双手往前游。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虞苋:“……” 救命要死了要死了! 可千万别是那帮杀人恶魔的团伙,她就算是死也不要死得那般的凄惨。 虞苋的嗓子眼被吓得堵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的双手在水面用力扑腾水花,浑身却依旧动弹不得。 他说:“别动。” 是个男人的声音,声音有点冷,正将她往怀中揽。 对方身上的体温格外滚烫,呼吸急促的喷洒在她的脖间,让她又害怕,又忍不住攀着他的肩膀,贴上去取暖。 虞苋瑟瑟发抖,颤声道:“你,你是来杀我的吗?” 他道:“不是。” 虞苋闻言终于鼓起勇气抬头,黑暗中只看到对方模糊的影子。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男人的眼中有一道重影闪过,快得像是她眼花了,让这人身上多了几分妖冶神秘。 管他是人是鬼,只要不杀她就行。 她力气早已耗尽,此时心神一松,瞬间昏死了过去。 夜风吹开云层,皎白的月光清冷的洒在神州大地,无情又冷漠的观望世间的生死仇恨。 项羽眉头微皱,仔细打量怀中的漂亮女人。 她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鸦黑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一头如同绸缎的头发散在水中,月色下就像是误入人间的神祇,非凡间之人。 项羽微微有些愣神。 一人划船而来,语气低沉的打断了他的思绪:“将军,那艘商船上无人生还,是赵高派来的细作担心行踪暴露,将一船的人全部灭口了。” 他说完,看见对方怀中的女子,愣了愣:“她是?” 项羽道:“那艘船上唯一活着的人。” 翌日。 虞苋感觉浑身都很暖乎,好像是躺在云层之中,舒服得舍不得睁开眼睛。 仿佛昨日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她做的一场虚幻噩梦。 她还在酒店的大床上,期待接下来的旅行。 然而,此时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龙诞香,头上传来浅浅地呼吸声,都在告诉她,她并不在酒店,而且身边还有人。 幻想粉碎。 虞苋浑身一僵,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偷瞄对方。 她的手竟然扒拉着身边人的衣领,双腿纠缠着对方的腰,如同藤曼绕干将人死死缠紧。 ? 他似乎感觉到她的不安,滚烫炙热的掌心轻抚她的脊背,声音含糊道:“别害怕,没事了。” 昨晚她昏迷之后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啊? 她抬眸。 男人下巴棱角分明,喉结在滚动,侧颜英俊,臂膀的薄肌带着细细密密的汗,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性张力被拉爆。 无一都在释放一个信息,这是一个英俊性感的极品男人。 而且是昨晚力竭之时遇见的人。 他低头,与她对视,轻笑道:“醒了?” 虞苋见状,赶紧松开了对方的衣领,爬起来坐着,眼神愤怒。 她脸蛋通红,小声骂道:“你趁人之危!” 对方的面色平静,淡定解释道:“你昨晚昏迷后身上高热,又惊惧发颤,我喂你喝了药后,你便抱着我不撒手。” 虞苋:“你胡说。” 他微笑:“而且我一离开你就哭。” 她脑中出现一些模糊的片段,脸蛋更是白里透红,眼神透露着些许心虚。 好像是真的。 丢人啊。 此时虞苋的衣物已经全部都换了,身上没穿贴身内衣,肥大的衣裳挂在身上,让她格外不适应。 她竟然穿成这样八爪鱼一样缠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臊得她整个人都熟透了,又紧张兮兮地问:“那我身上的衣裳是谁帮忙换的?” “船上的老媪。” “船?” 虞苋瞬间头皮发麻,忍不住道:“对了,昨天我看见江上有一艘很古老的船失火了,船上有人想要跳船,却被人砍了脑袋丢进江里,死了好多人…… ” 她的脑海中闪现出昨晚的场面,面上的潮红瞬间褪去,小脸变得惨白惨白的,胃还隐隐有些不适。 虞苋正想问这件事警察是怎么处理的,便听见他冷声道:“是秦王胡亥和赵高派来楚地的细作担心暴露身份,便直接将商船上的人全部屠戮了。” 男人嗤笑道:“暴秦可不会管六国百姓的死活。” 什么? 胡亥?赵高? 暴秦? 都啥玩意儿? 她“啊”了一声,便闭上了嘴巴。 在现代遇上这种大案,警察一定会找上她的,现在她不在医院也不在警察局,而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眼前的男人还留着长发,说着奇奇怪怪的话,实在有点过于诡异。 项羽询问:“你的家人也在船上?” 那到没有。 虞苋敏锐的没有回答,总感觉不太对劲。 项羽以为她不说话是默认了,此刻用悲悯的眼神看着她:“节哀顺变。” 虞苋:“……” 她有点不死心,继续询问:“胡亥和赵高是谁?” 万一只是同名呢。 总不能一遭落水就穿到了两千多年以前的秦朝了? 项羽道:“一个是秦国的君王,一个是他身边的走狗。” 他道:“若是你将来要为亲人报仇,记住这两人就够了。” emmm…… 不会是谁在整蛊她吧? 虞苋心下慌乱,忍不住扫视一眼四周。 房间里的布置很古朴,里面点了香炉,香烟丝丝缕缕往外散开,在床边不远处摆了木制镂空屏风,是很中国风的布置。 整个房间没有出现塑料、电器、工业品等现代产物。 她立即爬下床打开窗户,发现她此时正在船上,岸上是一片荒野不见人烟。 船在江上航行,她眯着眼看了很久,岸上一直没有出现任何的现代设施。 以后世的基建水平,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不会真穿了? 虞苋心中慌乱成一团,转身看见对方已经绕过屏风,跪坐在案几面前,拿着铜杯喝水。 她忍不住走到了他对面,强装镇定自我介绍。 “我叫虞苋,虞美人的虞,苋菜的苋。” “昨晚多谢你救了我,若是没有你,此时我应该已经葬身鱼腹了。” “若今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他撩起眼帘,见她报上姓名,便也开口回道:“项籍,字羽。” 欸? 他说自己叫啥? 项羽吗? 虞苋大脑瞬间宕机,一时间没了反应。 项羽可是西楚霸王,是一个时代的英雄,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在秦末是绝对的大佬人物。 在他身上,瞬间能联想到“巨鹿之战”,“鸿门宴”,“楚汉争霸”,“乌江自刎”等等词条。 他代表了一种“自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的英雄气节。 虞苋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他长得极为的英俊,身材亦是高大健硕,年龄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周身却气度不凡,多看两眼就要让人跪下臣服的冲动。 听闻项羽双目重瞳,不过他现在眼睛虽与正常人一样,但在昨晚她确实见到了他眼睛里的双瞳。 虞苋道:“你真是项羽?” 项羽眼神微眯,反问:“你知道我?” 知道。 那可太知道了。 中国人若是不知道项羽是谁,那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五十万的程度。 若他真是项羽…… 她刚才在床上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对方的手还安抚的揉着她的腰窝……想到不敢想,却真实发生,太过刺激了吧。 虞苋大着胆子坐到对方身边,伸出手戳他挺拔的鼻子,嘴里嘟囔道:“我到底是在做噩梦,还是在做春梦?” 项羽:“……” 他抓住她的手腕:“你的脑子还没清醒?” 虞苋感觉到男人的手滚烫,握着她的手腕有点疼,说明确实没有在做梦。 她诚实道:“脑子已经清醒了,不过我倒是宁愿脑子继续昏沉下去。”如此便不用面对穿越的窘境了。 此时,项羽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说道:“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要报答我么,正好有现成的机会。” 虞苋疑惑:“什么机会?” 他冷声道:“你是那艘船上唯一幸存之人,是否还记得行凶者的长相?” 原来对方会救她是跟那艘被屠戮的船有关啊。 她点头:“记得。” 虞苋没有解释自己并非船上的人,假如她真的穿越了,她可不愿暴露出自己来自后世,不然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她继续道:“若是我见到那人,一定可以认出来。” 昨晚船上燃着熊熊大火,江上十分混乱,那张在火光下狰狞的脸,虞苋不会忘记的。 项羽颔首:“甚好。”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将军,船已靠岸,是否要进城?” 项羽吩咐道:“她已经醒了,先准备吃的,再把画师寻来。” “喏。” 而虞苋又趁机偷偷打量他。 天哪。 真是西楚霸王。 活的。 项羽道:“你偷瞄什么?” 虞苋:“……” 这么敏锐? 她装作没事人:“没看什么啊。” 项羽没有过多的追究,开口询问:“你这世上可还有什么亲人吗?” 闻言,她一愣,随后摇头:“在这里我没有亲人。” 只有祖宗。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送来了吃的。 是干巴巴的饼。 项羽颔首:“船上没有什么吃的了,只能暂时先委屈你吃这些了。” 这地方她也没得挑啊。 虞苋虚伪道:“不委屈不委屈,有得吃已经很好了。” 等她吃的差不多了,画师被项羽叫了进来,她便按照记忆对凶手长相,跟画师进行描述。 画师是个能人,通过虞苋的描述,便在画布上将凶手的长相还原得七七八八。 画像成了之后,她咽了咽口水,说道:“他就是昨晚的凶手。” 虞苋说:“当时我刚出水面,就看见他拿着刀将人的脑袋砍掉了,特别凶残。” 回忆起那个画面,她又有点犯恶心了。 项羽看了一眼画像,吩咐手下:“按照画像抓人。” 船靠在渡口,到处都是船。 虞苋跟着项羽出了船舱,站在护栏前往下看,能看见苦力在岸上卸货,若是动作慢了,随之而来的便是长鞭挥下皮开肉绽。 他们身子瘦弱,穿得破破烂烂,是虞苋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她这才真切的感知到,自己究竟穿越到一个怎样的时代。 她在这种环境恐怕活不过三天! 虞苋吓得小脸麻木,瞥见项羽带着人准备下船,赶紧小跑到他跟前,伸手将人拦住了。 “项将军,等一下。” 对方比她高了很多,虞苋只到项羽的胸膛,她需要仰头才能看见他的下巴。 此时项羽面色不变,低头居高临下看她,身上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排山蹈海。 他长得极为的俊美无铸,与虞苋刚醒来时见到的他又显得不太一样,身上有着贵族天然的傲慢与睥睨。 项羽皱眉:“何事?” 虞苋被看得局促,脸上白里泛红:“项将军,我现在无处可去,能暂时跟着你吗?” 第2章 “我不会救你两次。” 项羽:“要赖上我?” ……赖上? 虞苋赶紧解释:“我没有,我可以干……”活的。 话还没有说完,对方突然弯腰凑近,高挺的鼻梁差点戳到虞苋的脸。 她心猛地一跳,咽下了后面的话。 项羽声音低沉:“此事等我回来再说。” 虞苋鸦黑色的睫毛轻抖两下,鼻尖似乎又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龙诞香,身体温度上升,忍不住往后仰好离远一点。 对方却已经直起身子,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此地人多眼杂,你这张脸扎眼得很,劝你别乱跑。” 她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此时她是该笑还是该哭。 项羽目光下落,眸光骤冷:“我不会救你两次。” 虞苋顺着他的目光扭头看向船下,发现船下不少人的目光隐晦地落在她身上,眼神阴暗扭曲藏着赤裸欲望,让她顿时浑身恶寒。 她还是哭吧。 虞苋咬唇:“我不会乱跑的。” 项羽见她倒是识趣,心中很是满意:“放心吧,船上很安全,只要你好好待着,不会出事。” 听这语气,想要赖上他,似乎有戏。 虞苋心中稍安,立即点头保证:“我不下船,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不会乱跑的。” 项羽颔首。 她便给对方让开了道。 此时快要到饷午,太阳很大,虞苋站在船上,看着他带人骑马离开。 江风愈大了。 虞苋站在甲板上看着渡口船来船往,黑如绸缎的头发和身上肥大的曲裾被吹得猎猎作响,静静观察周围的一切。 这是两千两百年前的时空,明明身处的是同一片土地,却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站了很久,盯着渡口来往的人群,一直站到了天黑,依旧找不到任何类似于“楚门世界”的痕迹。 很不甘心啊。 怎么就穿了呢? 她一直待到了酉时末,时间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虞苋依靠在护栏想着事,便见项羽带人办完事情回来了,她见状立即跑下船去迎接他。 项羽将马绳交给下属,回头看见她跑来,眉眼还带着讨好地笑。 到了他的面前,漂亮的小女郎却及时刹住脚步,手捏着衣摆扭扭捏捏。 他皱眉:“江岸风大,怎么不回船上的房间里待着?” 虞苋脱口而出:“我在等你。” 项羽挑眉:“怕我丢下你跑了?”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项羽率先上船,见虞苋愣着不动,回头看她:“跟上。” 她“哦”了一声,亦步亦趋的跟着。 两人都上了船,项羽停下脚步站在甲板上。 此时有一人被麻袋套头,项羽的下属将他押解上来。 虞苋站在项羽身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看见这人被按跪在地。 他头上的头套被摘下来,露出了一张让她熟悉的脸。 此时对方一脸无辜,眼神茫然,战战兢兢地匍匐在地,额头上出了冷汗,仿佛是普通小民。 他目光瞥见项羽,立即朝他哭诉:“饶命啊,贵人,求贵人明鉴,小的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何时无意得罪了贵人,你发发善心,就饶了小的吧!” 项羽皱眉,冷声吩咐:“太吵,堵住他的嘴。” 下属照办。 很快船上便安静了。 此时,虞苋却已经汗毛竖起,绷紧身体,小脸被吓得惨白。 明明昨晚这人还拿刀砍人头颅,就是连船上的妇孺也没有放过,凶残至极,现下就能装成无辜之人跪地求饶。 这个时代还有多少这样善于伪装的凶徒? 她害怕得想跑。 项羽炙热的大手压住了她肩膀,弯腰凑到虞苋耳边淡淡询问:“是他吗?” 虞苋瞬间从惊惧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意识到她身边可是未来的西楚霸王项羽,心中稍安,揉了揉有些痒痒的耳垂,狠狠点头。 “是他!” “就是他屠戮了一船的人!” “我不会认错的!” 她的话刚落下,那人脸上憋得通红,想要狡辩,却因为嘴巴被堵住,只能拼命摇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他的眼神出奇的愤怒,就好像是她冤枉了他。 项羽摆手:“拖下去审。” 此人是不是凶手,用了审讯手段,自然就清楚了。 话落,下属将那人像拖死狗一样,将他粗暴地拖下去了。 似乎知道自己没有解释的机会,他回头怨毒地看了一眼虞苋。 虞苋浑身一抖,脸蛋吓得冷白。 项羽安抚:“别怕。” 她仰头看他。 船上点了灯笼,昏黄的烛光打在他半边脸上,明暗界限分明,将项羽的脸部线条勾勒得愈加的硬朗英俊。 两人靠得很近,虞苋有些不自在。 她问:“他会死吗?” 项羽语气骤冷:“他若是细作,想要死,没那么容易。” 虞苋咬唇,实话实说:“我怕他逃了,以后报复我。” 他看着她眼神的惧意,弯腰跟她平视,嘴角倒是带了点笑意:“不是想赖上我吗?又担心我护不住你了?” 欸? 闻言,虞苋眼神马上亮了,语气急切地道:“项将军,你答应让我跟着你了,对吧对吧?” 项羽又改口:“我得再想想。” 嗯? 虞苋看着他眼神微眯,上下打量她,语气带了些好奇:“不如你说说看,若想要留下来,你能为我做些什么?” 她愣住。 两千年后自然有很多古代没有的东西,不说手机、电脑、飞机、大炮,便是提炼精盐、制糖工艺、冶炼钢铁等工艺,只要拿出来便也是比这个时期先进太多。 可是这些知道归知道,真正实操起来,她还不一定能办成。 虞苋眼神顿时黯然:“我不知道能做什么。” 项羽起身,垂眸看她:“我可不需要无用之人。” 她道:“我可以干活的。” 项羽轻笑:“我身边缺干活的人吗?” “……” “不缺。” 她低头:“我知道了。” 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烂发好心,自己怎么能将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 虞苋道:“现在天黑,能否让我再借宿一晚,等天亮再离……” 话还没有说完,她的下巴被炙热的大手捏住,迫使抬头,便见对方的双目再次出现重瞳,里面的眸光微闪。 即便只是刚认识没两天,虞苋还是敏锐地感知到他生气了。 他生哪门子的气。 项羽的拇指轻轻摩擦她的脸颊,眼神越发幽深,此时他就像是草原上狩猎的雄狮,浑身散发着属于顶级狩猎者的傲慢和凶狠。 而她是猎物。 “当然,”他嗤笑,“想要赖上我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要你愿意付出代价。” 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 虞苋忍不住腹诽。 江风很冷,将身体表面温度带走,虞苋感觉自己身体很冷,而对方的手掌心异常滚烫。 她张了张口:“什么代价?” 项羽眼神挑剔:“你也就这张脸长得还行,想要跟着我,那便留下做我的姬妾。” 虞苋眼睛顿时瞪大,拿开了对方的手退后一步:“你在开玩笑吗?” 他收回手背在身后,看上去神色愈加不悦:“那就是不愿意了。” “……” 谁要做小啊。 她控诉:“你现在就在趁人之危。” 项羽淡定道:“你可以拒绝。” 虞苋咬唇 :“我有得选吗?” 项羽敛住神色,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看她,语气很淡:“昨晚是你先缠上我的。” 虞苋:“……这么丢脸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 她偷瞄了一眼项羽,这人性子阴晴不定,皮囊确实让人无可挑剔。 而身份、地位、权势,和历史传说,都赋予了眼前这个男人无上的魅力。 况且她已经穿越到这个鬼地方,自己暂时没有落脚的地方,目前也没有自保的能力,离开了他说不定还会遇到更坏的情况,想要活命就只能跟着他。 虞苋低头,小声嘟囔:“我才不要当小妾,才不要和人共侍一夫,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娇气黏人占有欲超强,吃不点一点爱情的苦。 项羽轻嘲:“还挺小气。” 他见她领口被风吹开,伸手给她整理了好,淡定解释道:“我未曾娶妻,身边也没有其他侍妾。” “怎么会?”她闻言很是惊讶,忍不住凑近对方,小声询问,“莫非是将军不行,身边需要个女人为你打掩护?” 项氏留存的后人,似乎是项伯那一支,项梁和项羽历史上没记载留有后代。 在这个时代男女十一二岁便可成亲,而项羽是三十一岁才在乌江自刎,在这十几年间都没有留下子嗣,莫非真是他那地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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