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因为雄虫当权者想要占据他们的资源,而我们是雄虫手中的劫掠的刀兵。” “帝国让我们迎战的反叛军,他们和我们有着相似的出身, 相似的境遇。他们选择以浩渺之力撼动帝国千百年的统治,寻求一个出路。多年之后, 或许历史文献会定义他们的行为, 勇敢无畏或者螳臂当车,但是那都不是我们能够了解的了。” “我无法断言我们的战斗是顺应历史,还是逆流而上, 但我对你们的命令只有一个:战斗, 毫无保留地战斗, 无论这是正义之战还是一场同室操戈。只有先锋军悍不畏死地与反抗军战斗, 才能阻止第一军和第三军找到理由屠戮第四军, 才能为我们的同袍提供撤离的时间。” “这或许不是一场正义的战斗,但这是我们在咽气前,能做的唯一正确的事。愿母神给予我们宽恕。” 因为无法吞咽的鲜血, 埃德温最终选择简短地结束讲话。他并不是一个善于演讲和表达的虫,只是他本性中善良柔软的一面,企图在共赴一场死亡之舞之前,为这些沉默而忠诚的战士讲一些安抚性的话。 死亡是军雌的一位神秘莫测却与他们反复擦肩而过的伙伴,没有军雌会对它感到陌生。这是一种注定的结局,若能与同袍相伴,平静地走入黑暗,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埃德温想着,转过身去。他背对着先锋军摘下了面罩,用一块儿带着公爵府徽记的手帕擦拭着下颌的血水。 这张帕子是塞拉那些礼服中配饰的一部分,塞拉从未用过。这倒也不稀奇,虫族的发达科技几乎全都作用于雄虫的生活起居上,像手帕这样古老又实用性不强的东西,也只有在贵族穿搭中还会存在。 埃德温自己的东西少得可怜。并不是说塞拉没有尽可能地将公爵府所有值钱的能量石和护具、机器人小安和各种昂贵的营养剂、食材一股脑塞进埃德温的行军行李中,可那仍然太过单调,就像埃德温能为塞拉提供的东西一样单薄。 离开公爵府之前,除了埃德温自己的手环和几件军装以外,埃德温唯一亲自装进行李箱的,只有一块儿塞拉的手帕。 他没有跟塞拉讲——即便在一切意外发生之前,他也不准备与塞拉坦白。是的,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并不光彩,他是一个粗鲁的军雌、野蛮的刽子手、不经神明的异端,但他从来不是一个小偷——他真的不是。 他只是在某个即将离别的夜晚,无法平息脑海中翻滚的不安思绪。他像个分离焦虑的幼崽一样握住了塞拉的手帕,其上虚无缥缈的雄虫信息素温顺地贴合着他的掌纹。而他只是...无法放手了。 他偷偷拿走了塞拉的手帕,像个缺乏教养、不受管教的幼崽。他彼时想着若是再见面,他一定会偷偷塞进塞拉胸口的衣袋,而对方并不会发现——塞拉只会用他那双焦糖色的、温柔的眼睛过分直白地凝视着自己,年轻的雄虫没有其他雌虫或者亚雌伴侣,他总是难以掩饰他错置的偏爱。 可如今,那方手帕已经染满了埃德温腥甜的污血,而上面的雄虫信息素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干净。 埃德温紧紧握住那方手帕,一瞬的眩晕感几乎将他击垮。他迫切地、迫切地希望这方手帕还有机会回到塞拉手里,或许对方还能创造一个奇迹呢?就如同他在第一次发育时创造的那样?或许塞拉并没有离开这个世界,而只是...而只是暂时无法被看到呢? 他死死捉住这个念头,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等脑海中的眩晕感被压制住了,他轻轻将粘着血水的手帕放进了中将凯恩手中的木盒里——盒子里已经堆满了先锋军军雌的随身物件,那会是他们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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