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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没等阮青雉起身,一旁的沈战梧率先站起来:“你陪他吧,我来。” 男人到碗柜前,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盛了粥和鸡汤,又装了个鸡腿,放在周月年面前。 随手把装玉米饼的簸箕往他身边推了推。 阮青雉拿筷子塞进他手里:“快吃吧。” “嫂子,鸡腿还是你吃吧……” 周月年红着眼眶,把鸡腿挪过去。 很快又被阮青雉推回来,悄悄跟他说:“你团长给你的,快点把它吃了。” 周月年仰起头,看向正弯腰给孩子擦嘴的沈战梧,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团长。” 沈战梧撇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听你嫂子的。” “是,团长。” 小伙子埋头开始大口吃起来。 阮青雉笑了笑,跟沈战梧说:“没想到他会是你的兵,真的太巧了。” 沈战梧不置可否地挑挑眉。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她问。 “周月年。” 他咽下嘴里的饼子,又道:“嫂子,我现在是团长的勤务员,以后你叫我小周就行。” 阮青雉唇角微扬:“我还是叫你年年吧,这样显得亲近。” 周月年连忙点点头,非常认可这个称呼。 “快吃吧,多吃点。” 等他吃饱后,跟在沈战梧身后去往部队。 走着走着,他忽地笑了一声。 沈战梧侧眸瞥了眼,冷声问:“笑什么?” 周月年挠挠耳后,憨笑道:“我是觉得团长和嫂子很般配,除了嫂子之外,我想不到什么样的女同志更适合团长您。” 沈战梧心头微动:“你很了解她?” 他虽然没问,但也猜到了他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 “不了解。” 周月年摇头。 他又赶忙补充:“但我知道嫂子是好人,在火车上,她看我们这些新兵饿肚子,就自掏腰包给我们买盒饭,她自己一天一夜却只啃了素包子。” 沈战梧心头微动。 他知道他的小妻子勇敢又善良,就像春雨一样,滋润着世间万物。 男人想到这,薄唇又轻轻扬起些许。 沈战梧走后,阮青雉坐在家里,正盘算今天要不要去抓小偷。 隔壁张秀娟忽然趴在墙头喊道:“弟妹,你快出来看啊,有人给你请了秧歌队!” 第62章 存在作风问题 阮青雉从屋里出来:“咋啦?嫂子。” 张秀娟急吼吼地招手:“哎呀,先别问了,你赶紧锁门,带川川出来,我在胡同口等你,你快点呀。” 说完,她缩头回去了。 阮青雉满脸疑惑,不过还是抱着川川,锁了门出去。 刚到胡同口,张秀娟先接过她怀里的川川,单手抱着,另一只手扯着她,快步往家属院正门走。 她看着前面,扬了下脸:“看见没,那就是秧歌队了。” 阮青雉:“是谁请来的秧歌队啊?” 张秀娟:“是谁请来的我也不知道,哎呀,管他是谁呢,一会儿到近前不就知道了。” 她拉着小姑娘脚步加快。 家属院门口,几十人的秧歌队载歌载舞。 队员们穿着大红色的队服,手里的扇子像绿叶一样,在身侧起舞纷飞。 大家扭着,笑着。 锣鼓震天,场面沸腾。 周围站了许多看热闹军嫂和孩子们。 阮青雉到了近前,目光先扫一眼人群,看见站在燕玲身边的谢芳菲,她愣了下。 这才几天啊,就出院了…… 女人气色很不好,蜡黄的皮肤透着一股苍白,嘴唇干巴。 经过这一次折腾,她更瘦了,眼袋又往下坠了些,干枯的短发毛躁的像一把干草,又少又黄。 阮青雉瞧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来到人群前。 秧歌队前面,站了一个中年男人,个不高,体型微胖,光头,身上穿着背心和西裤。 他单手叉腰,正吆喝着:“给我使劲吹起来!” “哎!对!使劲扭!对对对!再笑的喜庆一些,牙得露出来,哎,没错!保持昂!” “奏乐队!你们还得往大了吹,敞开了吹!” “越热闹越好,不怕热闹!一定要给我往大了热闹!吹好了扭好了,我给你们都发红包!” 一声红包,让秧歌队愈发沸腾。 他们的手绢转得飞快,手指往上一顶,手绢齐齐飞上半空。 然后又准确无误地落回指尖。 军嫂们看得起劲,鼓掌喝彩:“好!再扔一个。” 刚刚扯嗓子吆喝的男人,闻声往身后人群瞥了一眼。 无意间,正好看见阮青雉了。 他眼睛刷地亮起来,激动地拍了下大腿,抬脚匆匆跑过来,大声喊道:“闺女!哎呦我的天呐,可让我找到你了!” 阮青雉回笑:“大叔,是你啊。” 他正是当初借给她灶台和饭盒用的大厨师。 朱向前跑到近前,伸手握住女孩的手,不胜感激:“丫头啊!你可真是叔叔的大恩人啊!” “之前我还跟你说,要是在盛阳有困难了,就过来找大叔,结果我没帮上你,你倒是先给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你瞅瞅,我这张老脸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阮青雉双眸染着笑意:“大叔,你的病好了?” 朱向前:“好了!” 她上前一步,给男人把了把脉:“嗯,脉象确实好很多,可以再吃七天,免得日后复发。” “好咧!一定吃!坚持吃。” 朱向前立刻应下,一点犹豫都没有。 随后又感叹道:“哎呀,丫头啊,你这药用得太神了!刚喝三天,我就不渴了,尿尿也不疼了,晚上还能睡个好觉了,我又坚持喝了四五天,现在浑身舒坦,一点毛病都没有了。” 秧歌队锣鼓的声音很大。 阮青雉听得断断续续,她点头,大声道:“那就好!” 朱向前忽然一拍脑门:“对了,你先等一下。” 说完,他一路小跑到乐队那边,拿了个锦旗跑回来。 阮青雉:“……” 又是锦旗…… 这会儿,秧歌队跳完一个曲目,停了下来。 周围的军嫂都往他们这边看。 朱向前把锦旗举在身前,表情无比真诚:“你还饭盒的时候我不在,又不知道你叫啥,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就想感谢你。” “可找不到你人啊,后来我一想,你是军嫂,那肯定住在家属院里,所以我就请了秧歌队过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叔还给你做了锦旗。” 男人看着上面的字,念道:“救死扶伤,恩重如山!” “你看!这小词整得多好啊!” “这说的就是你和我啊,你救了我的命,这份恩情大叔记一辈子,以后你让我当牛,我不敢做马,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大叔保证到位!” 阮青雉赶紧解释:“就是一个小病,死不了人的。” 朱向前却不管这些,直接把锦旗塞女孩手里,再次感谢:“你就是叔的贵人,真的!” “我们爷俩儿,虽萍水相逢,但缘分深啊!以后可一定要和大叔经常走动。” 阮青雉点头:“行。” 几人在这边聊得热闹。 人群里燕玲咬了咬牙,很想讽刺几句。 但碍于周围有人,只能压下心里的鄙夷,转头关心问道:“菲菲,你身体还好吧?” 谢芳菲神色蔫蔫地点点头。 燕玲用肩膀撞了撞她:“你生着病呢,杨排长不照顾你就算了,还搬到部队宿舍里住,你居然也能忍得下去!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谢芳菲身上的外套松垮,衬得女人更骨瘦如柴。 听到燕玲的话,自嘲地笑了一声:“他爱住哪儿住哪儿!最好死外面!一辈子别回来才好呢!” 燕玲撩起眼皮,瞧了一眼阮青雉的方向,也跟着自嘲了下:“人跟人真没法比,人家十八岁就是团长夫人,沈战梧又对她百依百顺,这才是会选男人,我们当初就是瞎了眼,选了杨勇冯森这种男人。” 有军嫂看着她身上的新裙子:“燕玲,裙子新买的?” 燕玲扯了扯裙摆:“是啊,老冯给我买的。” 那个军嫂立刻夸道:“哎呀,要我说,整个家属院里就属冯营长对老婆最好了。” “你们看燕玲,一年四季都有新衣服穿,发型永远都是最时髦的,上次你给我喝的那个,是外国茶吧。” 燕玲嗓音温柔:“是咖啡。” “对,咖啡,听说可贵了,冯营长都舍得给你买,你还说你家男人不好。” 燕玲身段优雅:“老冯就是心细,舍得给我花钱。” “这就是好男人了!” 她浅浅笑了一下,扭头又看向谢芳菲:“菲菲,要不你去找团长爱人瞧瞧身体?听说,在医院里是她救的你,这是真的假的?” 女人说到这,看了下左右,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们这位小夫人医术好着呢。” “来盛阳什么都没做,就先救了孩子,又救了团长,紧接着还救了菲菲,这不又有一个病人上门感谢,还搞这么大的排场,可真厉害。” 有军嫂好奇问:“团长爱人是医校毕业的?” 不过很快就被别人否定了。 “她还不到十八,像她这个年纪正念高中,哪会出来嫁人啊。” “啊?没学过医…那不是瞎胡闹吗?” 军嫂们瘪瘪嘴,心里对阮青雉看病救人这件事,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燕玲装作解释不清的样子,忙道:“不信你们问问菲菲啊,林军医弄伤了她,还是团长爱人救回来的。” 只听谢芳菲面容扭曲,冷脸道:“找她?都不如找头猪给我看!” 谢芳菲看着那副锦旗,继续冷冷发笑:“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雇人过来陪她演戏,除了她,谁还这么虚荣啊。” 她一双发黄的眼睛死死盯着阮青雉。 自己能有今天…!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如果不是她把她气进医院! 如果不是沈战梧打了杨勇! 如果不是阮青雉迷惑了医院大夫,非让她过来看病,自己也不会叫来林如珍! 说她救了自己?哼! 她都已经打听过了,当时好几个大夫都在呢,怎么就肯定是阮青雉救了自己! 没准就和林如珍一样! 没有阮青雉,她或许不会住这么久的院! 现在把她害得这么惨,这女人转头却成了团长夫人!? 而她身体大病未愈! 生不出孩子! 丈夫又跟她分居…… 这时,身边有军嫂说道:“燕玲,你家冯营长来了。” 众人目光齐齐看去。 冯森来到近前,看着面前这么大的排场,蹙了蹙眉:“谁叫阮青雉?” 阮青雉没见过冯森。 见他穿着军装,身后还跟了两个兵,愣了愣:“我是阮青雉,怎么了?” 男人视线落在女人的身上,眯了眯眼睛。 他阔步走过来,沉声道:“我营队接到举报电话,有人说你存在作风问题,利用感情骗人钱财!我们要带你回部队,调查这件事。” 第63章 冯森,你良心被狗吃了! 不等阮青雉开口,张秀娟便厉声喊道:“这怎么可能呢!” 冯森挑眉,斜眼看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张同志,你是从哪方面认为阮青雉没有作风上的问题?” 张秀娟上前一步:“你眼瞎啊!她就是个小姑娘……” 男人冷笑,双手叉在腰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已经结婚了,怎么可能还是姑娘呢?” “再说了,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的多了去了,只要她想,管她是十七还是十八啊,照样无师自通,你们村难道没有年纪轻轻就大着肚子的姑娘吗?她们肚里的孩子是凭空出现的吗?不是吧!” “不过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阮青雉不一样,她不仅仅是作风上的问题,还有诈骗和金钱交易,既然有这样的经历,我们就有必要查清楚这件事,还给举报人一个公道!” 站在他面前的张秀娟气得不行,不管手里是什么东西,抬手就砸过去:“冯森,你个狗娘养的东西,看看你说的是人话吗?嗯?” 女人骂之前,还抬手捂住川川耳朵。 把他摁在怀里,不让他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那些糟烂事,认为所有女人都跟你家燕玲一样?年纪轻轻就爬了男人的床!” “你为了小情人,把你老婆留在乡下,活活病死!你现在还把这种脏水泼给我们!冯森,你良心纯他妈被狗吃了!” 冯森脸色很难看,也来了火气,喝道:“张秀娟!” 他和燕玲的事,是调到盛阳前发生的。 这里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这种不堪的丑事被当场揭露出来,燕玲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她柔柔地喊了一声:“秀娟嫂子……” 女人唇瓣颤抖,眼泪无声流下:“我哪里得罪你了吗?往我身上泼这样的脏水,是,没错,我和老冯年纪相差大,可我们名正言顺的……” 张秀娟冷笑:“燕玲,你少假惺惺了!” 冯森接过话,质问道:“张秀娟,你这是要妨碍到底喽?” “我今天就妨碍了怎么了!” 女人壮实的身形挡在阮青雉身前,挺着腰板骂道:“冯森,其他人想巴结你,我不管,但我张秀娟可不怕你!” “我站得稳,立得正,我对得良心,我有眼睛,我会看!我也不怕得罪你,左新程他能干就干,干不下去,我带他回草原养几头羊,也照样活!他要敢说我一句不是,我立刻踹了他!可各位!” 张秀娟一张脸骂到涨红,视线看向众人,指着阮青雉说:“你们都有眼睛!你们都能看见,这姑娘还是个孩子啊……” 她眼眶通红,话音哽咽:“我记得她第一天到这的时候,身上还穿着沈战梧的衣服,袖子和裤子那么长,挽了好几圈才堆在脚边,但凡有钱,她会不给自己添置一两套衣服!嗯?” “我家大郎比她小不了几岁,走出去半天,我都担心得不行,她一个姑娘,几千里路,一个人!十七八岁,嫁过来,这难道不是走投无路了,才会选择的路吗!” 张秀娟流了泪,重新看向冯森:“你们说她有作风问题,我不信!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想要抓人,我会第一个站出来,跟你们干!” 冯森舔了舔腮帮子:“我们是接到举报电话……” 张秀娟嗤笑:“举报电话谁不会打啊!我哪天一高兴了给队里打一个不就是了!” 冯森厉色:“你瞎打什么?” “谁说我瞎打啊?这不有你跟燕玲两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嘛!” “冯森啊冯森,你是没脑子吗?老战刚升职,就有人举报他爱人,不觉得这太凑巧了吗?” “还是你被压了一头,不服气,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冯森咬牙:“你!” 见女人一直胡搅蛮缠,他没耐心地朝身后俩人使了个眼色。 他们走上前,伸手要擒住她。 张秀娟怎么说也跟左新程生活十几年了,皮毛拳脚还是会的。 但始终是比不过他们。 何况她怀里还抱着川川,更施展不开。 眼看着张秀娟被他们抓住,阮青雉眼眸微眯,快步上前指骨怼在其中一人颈侧。 只见这人半边身子瞬间瘫软。 连连后退几步。 然后捂着脖子,一脸震惊地看向阮青雉。 朱向前也跑上来,从后面抱住另外一个人的腰。 那人先看了一眼冯森,得到动手的眼神后,抬手一拳打在朱向前的脸上。 朱向前吃痛,顺势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 “我的头!好痛啊——” 阮青雉:“大叔!” 张秀娟指着男人骂道:“你完了!冯森,你居然敢让他们打人!” “张秀娟,是你小题大做了。” 冯森扯出一抹笑,男人下巴微微扬着,派头十足,完全不在乎。 他示意:“把阮青雉给我带走。” 张秀娟冲上前,挡住小姑娘:“妹妹,没事,有嫂子在呢!我看他能把我怎么地!有本事就打死我!” 阮青雉拍了拍她肩膀,从身后站出来:“没事,嫂子,我跟他们走一趟,不就是过去调查吗?总不会活吞了我!” 张秀娟愣住:“妹妹……” 阮青雉安抚她:“嫂子,川川就拜托你照顾了。” 女孩转身回眸,一双泛着冷冽的眸子直接对上男人的眼睛。 偏偏她嘴角狎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高声道:“我跟你走,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接受调查,随便你查!” 冯森神色缓和几分:“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闹得大家都难看!” 阮青雉没理他,走到朱向前身边,低声唤道:“大叔……” 朱向前挑开一只眼,朝她使眼色。 让她不要管。 男人继续捂着脑袋:“哎呦……哎呦……我头晕,我恶心,我想吐,呕……” 阮青雉:“……” 冯森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你,跟我们走!至于你……” 他把目光落在朱向前的身上,冷冷道:“少跟老子来这套!老子正常执行任务,你妨碍执行,没抓你就不错了,还敢装病讹人!赶紧滚!这是军属大院,不是你这种人能进的!” 说完,男人带着阮青雉走了。 第64章 能不能吹哀乐? 朱向前躺在地上,朝他背影喊道:“你们打了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要去找你们领导!” “你们给我等着!” 朱向前是地地道道的盛阳人。 别看已经四十多了,可骨子里始终透着一股虎劲儿。 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来到领队面前,直接问:“能不能吹哀乐?” 领队还没回过神:“呃,会……” 朱向前一招手:“走,跟我到部队门口唱去!” 领队有些犹豫:“这……” 朱向前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拍在他手里:“有钱不挣王八蛋!” 领队看有钱,立刻吆喝队员:“姐妹们,换哀乐!” 一声口号下去,队员把大红色的队服脱下来,反过来穿,就是丧服,一路吹吹打打,往部队门口走去。 等朱向前带着秧歌队一走,人群中瞬间哗然,对刚才的事议论纷纷。 “冯营长不会有事吧?” “这个男人是阮青雉请来的,他肯定向着她啊。” “我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鸟,长得满脸横肉,还是光头,谁家好人是光头啊!” “我就说这小媳妇儿有问题,以前从来没听沈团长在老家订过婚啊,突然就冒出来一个小媳妇儿,我猜,沈团长也是被她迷惑了!” “没错!勾引人多了,总有翻船的!这下举报电话都打到部队里,纸包不住火了吧。” “她小小年纪的确有点手段。” “你又发现啥了?” “我今天早上看见,沈团长天不亮就在院子里给她熬鸡汤,那味道可香了!” “她真会享受,天天吃肉!” “还有那个孩子,你们知道在干嘛吗?一大早就在洗衣服,他才多大啊就让他洗衣服!” “小媳妇儿日上三竿了才起来,果然,后娘都恶毒!” “那孩子也太不幸了,沈团长被小媳妇儿迷得五迷三道,哪还会在乎孩子啊,唉,菲菲,要不你把那孩子领养回去算了,没准还能拢一拢杨排长的心。” 有军嫂忽然提起了谢芳菲。 谢芳菲还在愣神,听见这句话,她眉头挑了挑,直接骂道:“拢你妈的心。” 骂完了,她沉着脸离开。 军嫂在后面跳脚:“唉,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还骂人啊?” “谢芳菲,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怪不得杨排长宁愿住部队,也不愿意回家看你这个黄脸婆的脸!” 谢芳菲连理都没理,但心思却动了又动。 如果她把那个孩子要过来呢? 可他是个残疾! 但他只要会喘气,他就能给自己养老,就是她的底气,走出去,没人会说她谢芳菲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自己会对那个孩子好,会把他视如己出。 这和她生得有什么区别……! 谢芳菲想到这,一直耷拉的眉眼忽然笑起来,从不动声色到五官扭曲。 那军嫂见她没回嘴,骂了几句也就歇气了。 有人看了眼马大丫,问道:“喂,大丫,你今天是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哑巴啦?还是捡到王莉的手链太开心了,怕一开口就笑出来啊。” 马大丫挑起眼皮,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 而那边的张秀娟捡起锦旗,往这边看了一眼,其他军嫂已经陆陆续续走了,可总有那么几个搅家精在那边,跟老鸹似的。 聚在一堆,叽叽喳喳。 她抱着川川,冷冷看着她们,骂道:“你们几个别得意,总有一天也能体会到被别人泼了脏水,叫苦连天的时候!” 说完,张秀娟甩了甩锦旗上的灰,一脸鄙夷地走了。 有军嫂瘪了瘪嘴:“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这里面就属她蹦跶的最欢,还有脸说我们,唉,马大丫,你今天怎么了?说话啊?” 女人语气不太好。 马大丫忽然道:“我相信她。” 面前几个军嫂露出震惊的神色:“你说啥呢?” 女人迎上她们的目光,语气无比坚定:“我说,我马大丫相信她!阮青雉不是那种人!” “马大丫,你最近怎么了?” “你疯了吗?” 马大丫笑了下:“我以前才是疯了。”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背影坚决! 仿佛要与过去割裂!决断! 剩下的军嫂被女人的样子,吓得好半天都只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啥。 见燕玲还在旁边发呆,有人碰了碰她胳膊,寻求认可:“燕玲,你说马大丫是不是被下降头了?” 燕玲瞥了这人一眼,没说话。 目光又朝冯森和阮青雉离开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 她这心里闹腾腾的。 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 她开心阮青雉犯了事,在大家面前坏了名声。 她又愤怒张秀娟是怎么知道她和老冯的事!不知道其他军嫂听进去多少。 会不会相信张秀娟的话。 还好这女人在家属院里人缘不好…… 可她又有些醋意。 总觉得冯森这个老男人看阮青雉的眼神,和十几年前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们离开时,他离阮青雉那么近! 燕玲牙关紧咬,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冯森把阮青雉带回部队,会对她做什么? 女人脑海里乱糟糟的,自然没心情和这些军嫂扯皮,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回家了。 她一走,刚才那个军嫂呸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好屁呢,我说嘛,两人差二十岁怎么可能是正经搞在一起的!” 另外几个军嫂闻言跟着笑了。 …… 阮青雉缓步走进部队,那两个兵守在她身侧。 冯森跟在他们身后。 忽然,阮青雉停住脚步,目视前方,冷冷朝身后的男人说道:“冯营长,请把你的视线从我身上挪开!” 冯森舔唇:“你背后长眼睛了?” 阮青雉转身看他,眼尾轻眯,藏着一丝危险:“对,你说对了,我背后就是长了眼睛!” “你刚才若是没看我,那就发个誓证明自己吧,说你如果看了,就会死在战场上,怎么样?” 男人表情猛地一僵。 他刚刚好像从这个女人脸上看到一丝疯劲…… 是错觉吗? 第65章 你勾引了几个男人? 阮青雉挑眉:“不敢吗?” 冯森舌尖顶了顶腮,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并未开口回应。 女孩嘴角轻抿,嗤嗤一呵,笑声很轻,讽刺意味却极其明显:“冯营长这是怂了?” 她嗓音还是那么娇嫩。 男人额角暴跳! 阮青雉软软的脸庞上,笑意加深:“对军人来说,能牺牲在战场上,难道不是一种光荣吗?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冯营长就怕了?” 她的笑愈发玩味:“如果刚刚冯营长敢发誓,我还能敬你是一条汉子!现在嘛……哈哈哈哈……” 女孩笑声盈盈:“我的背影好看吗?冯营长?” 阮青雉双手环在胸前,莹白的小脸微仰,轻眯的眼眸里是对他赤裸裸的轻蔑。 就连身边的两个兵,听她这么问,都下意识看向冯森。 似乎也好奇他有没有……看? 冯森捏紧拳头,活了这么久,他还从没被人这么看过! “警戒。” 这是对手下兵说的。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向外转身,踢着正步走到两米远的位置停下,背对着他们站军姿。 冯森眸光倏然凌冽! 他咬着牙上前,伸手掐住小姑娘的双颊。 他的力道很大! 阮青雉连连后退了两步! 在男人动手的那一瞬间,她的拳头同样捏紧了。 手背上的几根玉骨突兀纤瘦,上面还有一块青紫,是昨天抓小偷揍人时留下来的。 阮青雉眉角抖了几抖。 在心里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冯森脸上肌肉微微抽动,表情阴狠,掐着女孩脸的手一点点施加力道。 他要听她求饶,想听她喊疼! 可偏偏! 无论他怎么用力,这女人始终眉眼染笑地看着他。 她在笑! 她笑中有轻蔑! 冯森牙关紧咬:“你叫什么来着?嗯?阮青雉是吧?收起你的笑!你让老子很没面子,你知道吗!!!” 随着话音落下,男人的手再次用力。 阮青雉的头被迫往后仰了仰,笑了一下:“冯营长,我无意与任何一个人结仇,所以,我想劝你一句,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自己都做错了什么!” 冯森眯起眼:“我用你来教我?” 阮青雉眼中笑意渐冷:“你不正面回答,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那我来告诉你,你现在心里肯定在怪张秀娟的阻挠,也恨她刚刚口无遮拦!你认为是她错了,对吗?” 冯森反问:“难道不是吗?” 阮青雉直视着男人:“可倘若冯营长为人圆滑一些,把我叫到没人处,私下说这件事,我肯定配合你们的调查,更没人阻挠,你也保全了沈团长以及我这个团长爱人的面子。” “之所以你要闹得人尽皆知,无非是把个人情绪放在了任务中。” 冯森眉头紧锁。 深深的川字纹,如刀凿斧刻。 只听女孩继续往下说:“因为你的因,结了这样的果,你怪不了旁人,这只是其一!” “其二,你不该让你的兵动手!” “我明白,官威,权利,能让人头晕眼胀,冯营长只是当局者迷,想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能耐,只是……” “我看冯营长年纪不小了,遇到事,也会这么上头啊,挺让人意外的。” “这其三啊,就关于你和我了。” 冯森眼皮跳了跳,脸上有说不清的情绪划过。 阮青雉:“从家属院走到这里,你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有三次,一共是13分钟28秒!冯营长,你看着我的背影这么久,你在想什么?” “你说,我是不是也可以凭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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