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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在是太原始了,没有什么瞄准装置。 点燃后对准大致方向激发就可以了。 射程很短,但进入射程后的威力却不小。 原因很简单,三根管甚至九根管的喷子贴脸输出,威力自然小不了。 但因为射程和装填速度等原因,临战基本也只有射击一次,之后就进入肉搏战了。 陈景恪并没有说改良的办法,一来他自己也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改,二来和这些当兵的说了也没用。 他们只负责使用火器,制作火器是军器局的职责。 改良火器的事情,还要等回京之后再说。 检阅了一番水师,朱雄英才心满意足的返回石港铺船厂。 在亲眼见到滑轮组升降帆的实际效果后,终于启程前往下一处地方。 这次他准备去福建、江西、湖广去逛一逛,顺便和朱棡见一面。 他倒是想去两广云贵四川去转转,只是别说朱元璋了,陈景恪也不允许。 此时两广和云贵的气候环境太危险了,万一他在那边出点事儿,后果太严重。 四川则是路途难行,也不能去。 朱雄英也没有一味的赶路,时不时的就会去农村看一眼。 虽然他看到的,基本都是地方官想让他看到的,但总算是对民间有了一定的了解。 毕竟身边有个陈景恪不时的提醒他,你看到的情况再差十倍,就是真实情况。 他想认不清都不行。 陈景恪也没有忘了自己的打算,途中再次出手改良了织布机。 在一户农家参观的时候,他见到了这个时代的织布机。 和他小时候见到的几乎一样,但他很轻易就看到了一样不同之处。 这个不同之处,让明朝的织布机,比起前世他小时候见到的,效率低了好几倍。 这个不同之处就是,飞梭。 此时的飞梭是一根长木条,上面缠着线圈,要手动放线才行。 前世他小时候见过的织布机,飞梭是一个木头雕刻的梭子,中间掏空有一个滑轮。 那个滑轮和鱼竿上的绕线轮有点相似,可以自动放线。 织布的人只需要不停地扔飞梭就行了,节省了手动放线的过程。 不知道这种飞梭是什么时候发明的,但无所谓,至少现在还没有。 于是他再次出手,改良了飞梭。 织布的妇人稍加练习,就可以娴熟的使用,织布速度快了至少五六倍。 这下众人无不再次感到震惊。 只是一个小小的变动,竟然能将织布的速度提高数倍,实在是厉害啊。 这要是推广天下,不知能节省多少人力,创造的价值无可估量。 朱雄英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陈景恪经常给他说的一句话: 生产力改变生活。 实乃至理名言也。 第215章 无题 陈景恪最近几天搞了不少发明,但要说最让众人震撼的,反而是织布机的飞梭。 弹簧、轴承、滑轮组,都可以看做是全新的发明。 大家在震撼之余,也只是觉得他很厉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就好比一个学渣,不会去揣测次次考一百分的人,是怎么考的一样。 正因为太厉害,他们反而不愿意去想,为什么陈景恪就能发明出轴承和滑轮组。 而是很自然的将一切归结于天赋——我做不到,他厉害是应该的。 但飞梭不一样,这就是一个改良,一个他们完全能看懂,也能做到的事情。 梭子他们见过,钓鱼用的绕线轮他们也见过——绕线轮宋朝就有了。 只需要转变一下思维,将两者组合在一起,就能让织布的效率提高五六倍。 在看到飞梭的时候,很多人心中下意识的产生了一个想法: 原来这么简单,为何我就没想到呢? 就好比是考三十分的人,去看考四十分的人。 为啥我就比他少了十分呢?不服啊。 但正因为如此,飞梭带给他们的震撼,才更加强烈。 尤其是朱雄英,感触是最深的。 陈景恪一直给他灌输生产力这个概念,使得他下意识的认为,这玩意儿应该很高端很难。 轴承和滑轮组,恰恰说明了这一点。 这也导致他无法理解,大字不识一个,纯靠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吃饭的工匠,能对此做出多大贡献。 他们能想出轴承这种高级玩意儿吗? 能想出滑轮组吗? 很明显,不能。 那么,为何陈景恪还一直认为工匠很重要呢? 不过尽管无法理解,出于信任他还是相信了。 可是飞梭让他知道了,原来生产力的提高可以如此简单。 就算是普通工匠,潜心去琢磨也能弄的出来。 可是自黄道婆改良织布机至今,已经过去一两百年时间,为何没有人做出改变呢? 他想起了陈景恪之前给他说的话:“工匠地位太低,积极性太差。” “且真正拿主意的是管理他们的官吏,这些官吏只关心自己的任务,关心乌纱帽。” “技术的革新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少好处,如果革新失败,反而要因此担责。” “所以他们是最不喜欢技术改良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工匠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也没有地方去试验。” “有学问的人不屑于去研究技术,掌握技术的人地位低下……” “生产力的进步,全靠百姓在实践中的偶然发现,进展自然缓慢。” 此时,他对这一番话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也更加坚定了废除匠籍制度的决心。 如果皇爷爷不同意,我就绝食给他看…… 嗯,还是算了,饿着挺难受的。 他要是不同意,就等我登基了,统统给废掉。 就不信他还能反对。 之后,朱雄英就下令,让当地官府全力推广新式飞梭。 并且再次写了一封奏疏,连带着飞梭样品一起送回了应天。 然后一行人就继续上路,前往江西和朱棡会合。 走到半路,遇到了一队差役,押着上百人在前行。 被押送的人,一二十个一组,用绳子拴起来。 说他们是囚犯吧,这些人身上也没穿囚服,且押送的力量也太儿戏了。 可要说他们不是囚犯,为何要用绳子拴起来? 陈景恪将人拦停,仔细一问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江西那边被拆分的宗族成员,这一批要押送到北平定居。 用绳子拴起来是怕他们逃走。 对此陈景恪也不好说什么,但想想北平和此地的距离,他皱眉问道: “你们就这样步行去北平?” 差役赔笑道:“贵人说笑了,哪能呢。将他们送到渡口,乘船顺着大运河北上。” 陈景恪这才放他们离开。 将事情告诉朱雄英,他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队伍继续行驶,之后又遇到十几批押送百姓的队伍,粗略估计有数千人被送走。 这还只是他们看到的,没看到的不知道有多少。 由此可见,这次朝廷的决心有多大。 一路到达江西省治南昌,江西布政使等官吏出城十里相迎。 而朱棡则在城门口迎接。 如果是朱元璋来,他肯定出城三十里亲迎。 如果是朱标来,至少也要出城十里。 朱雄英过来,他作为长辈出城迎接是符合礼节的。 叔侄相见,自然非常的开心,其他人都成了配角。 寒暄了几句,众人就进入城内,去往朱棡的临时住所。 到达南昌城中,发现大街上闲逛的人非常少,碰到的人基本都是步履匆匆。 尤其是看到他们的队伍,更是慌忙躲开如避蛇蝎。 朱雄英正想问原因,却从朱棡脸上轻蔑的表情找到了答案。 恐怕此时自己三叔的名声,在江西等地已经能止小儿夜啼了吧。 陈景恪也猜到了原因。 朱棡带着锦衣卫,协同军队在福建、江西、湖广三地,杀的血流成河。 百姓们自然惧怕。 只希望能解决当地的宗族,不让这一番血白流。 到达朱棡的住处,朱雄英和山西布政使等人简单聊了几句,就借口旅途劳累,让他们离开了。 并且表示什么迎接晚宴之类的,也一概不用准备。 众人自然知道叔侄有话要谈,很识趣的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叔侄两个,一番交谈之后,朱雄英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 江南有太多从两晋唐宋时期,就迁徙来的宗族,千年传承让他们内部尤为的团结。 很多宗族藏匿着大量人口,背地里甚至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 宗法比国法还要大,完全就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 朝廷清查人口,这些大宗族眼见贿赂不成,就意图凭借坞堡反抗。 朱棡是什么性子,正找不到借口杀人呢。 当下直接调集军队攻打,可谓是死伤无数。 如果不是去年朝廷调整了江南的赋税,如果不是在这里安插了许多军户村落。 三地早就被激起民变了。 被打击的不只是宗族,还有地方士绅以及官僚,相当于是对三省来了个大洗牌。 朱棡自己统计的人数,大半年时间杀了四万余人。 计划在下半年迁走二十五万人。 这些人全都是各大宗族的人口,至于普通百姓,他没有动。 这也是没有发生民变的另一个原因。 讨厌宗族的可不只是朝廷,还包括普通百姓,他们可没少被宗族欺凌。 现在眼见朝廷对这些人动手,自然是拍手称快。 甚至有很多百姓主动去找锦衣卫告状,说自家以前如何被欺凌的。 朱雄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百姓找锦衣卫告状?” 朱棡说道:“宗族势力上瞒君下欺民,这么多年来,被他们欺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现在朝廷要收拾他们,之前被欺压的人自然会站出来报仇,宗族势力可以说是墙倒众人推。” “百姓虽然很怕锦衣卫,但更想报仇。” “下一步我准备去两广,那里的宗族势力也非常强。” “这一次,我要彻底解决三省宗族问题,让朝廷的政令能直达乡里。” 朱雄英很是感动,说道:“就是苦了三叔,要替朝廷背负骂名。” 朱棡笑道:“哈哈……说这见外的话做什么,这天下是咱们朱家的,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叔侄俩聊了许久,对很多问题达成了一致意见。 隔天,朱雄英就决定微服私访,好好看看这里的情况。 朱棡并未反对,只是让他小心。 陈景恪和徐允恭自然要紧随左右。 悄悄离开住处,去了几个人多的地方。 只是大街上的人一听他们是外地口音,马上就变得警惕起来。 本来聊的很热闹的人群,也一哄而散。 不用问,肯定是锦衣卫闹的,怕被抓起来。 转了半天,众人打听到的消息也很有限,只能打道回府。 刚走到门口,就见有两个操持奇特口音,穿着奇怪服饰的人,在和门卫说着什么。 但门卫们明显很不耐烦,连踢带打的想将他们驱赶走。 只是两人很执着,被打了也不走,不停的说着什么。 直到门卫们抽出兵器,他们才吓的狼狈而逃。 但依然没有离开,而是远远的看着。 朱雄英指了指那两个人:“问问他们是什么人,做什么的。” 一名护卫马上过去,一番交流之后回来说道: “禀太孙,他们是土民,其中一人自称乃土蛮一部落的首领,名为巴优。” 朱雄英有些疑惑,问道:“土蛮首领?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那护卫回道:“说是求见晋王,欲奉上部族名册祈求入籍。” 朱雄英更加疑惑:“入籍?蛮夷主动要求入籍是好事,为何会如此?” 护卫哪知道这个,只是低着头并不回答。 陈景恪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道:“真相如何,将他们喊过来一问便知。” 朱雄英立即就让人,将那两人喊过来。 那两人自然也看得出他们不是一般人,小心翼翼的靠过来,在十米开外就被拦住。 那名年长一些,大约四十多岁的人行礼道: “巴优见过贵人,不知贵人有何吩咐?” 朱雄英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这里?” 巴优再次将自己的来历和打算介绍了一遍,并且还拿出了当地衙门出具的证明。 确实是一个土蛮小部落的首领。 确定了身份,朱雄英才开始询问,为何要用这种办法入籍: “莫非在当地不能入籍吗?” 巴优叹道:“哪有那般容易……” 随着他的介绍,众人终于知道了原因,地方衙门还真不敢给他们入籍。 这事儿说起来很复杂。 土蛮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每个部落的利益诉求都不一样。 大部落自然想要特权,尤其是部落首领往往不愿意放弃权力,时常和衙门对抗。 中小部落就没那么多野心了,只想着好好过日子。 现在已经是大明的天下,能入籍大明自然是最好的,否则一辈子都是土蛮。 离开部落去做生意,都要经过一道道盘查,说不定就被打死了。 然而对于朝廷来说,很难做到一一分辨。 往往采取最简单粗暴的做法,将所有土蛮视为一体。 土蛮的某某部落刚刚才造反,你们还想入籍大明?想什么呢? 不把你们剿灭,就是对你们的恩赐了。 “以前我们也不敢奢求入籍……但这本书上写的,我们和汉人一样都是华夏后人。” 说着,巴优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本书。 护卫将此书传过来,正是《华夏简史》。 看到这本书,陈景恪心中不禁多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自己提议编写此书,就没有白费啊。 朱雄英也非常意外,看向巴优的目光,也和善了几分: “继续说,后面如何了。” 巴优眼巴巴的看着那本书,并不回答。 朱雄英哑然失笑,将书还给他。 巴优连忙将书收起,才回道: “我就想着,此书乃陛下颁发天下,定然不会有假。” “我们也是大明子民,也应该入籍才是。” “于是就拿着此书找到衙门,结果没有一人敢于办理……” “还有些人嘲笑我,说汉就是汉,蛮就是蛮,别痴心妄想了。” “但我不信,陛下乃天子,岂会欺骗我们小民百姓,就不停的找人……” “后来还是一个相熟的官吏不忍心,就告诉我,此事朝廷不发话没人敢给我们办理。” “还指引我来找晋王,说他乃陛下亲子,负责清查人口。” “只要他开口,定然能入籍的……于是我就来到了这里……” “谁知在这里守了许多天,都未能见到晋王……” 朱雄英点点头,却并未说什么,而是将目光看向陈景恪: “你觉得该如何做才好?” 陈景恪说道:“先将他们带回去,再派人查清身份,然后等晋王回来再做定夺。” 朱雄英说道:“好……你们两个先随我回去,过几日自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巴优自然不愿意,但看了看周围凶神恶煞般的护卫,又不敢直接拒绝。 就委婉的说道:“能去贵人家里做客,自是我的荣幸。但我还要等晋王,实在不方便。” 朱雄英大笑道:“哈哈……我就是带你去见晋王啊。” 说着当先踏入晋王府。 巴优见门卫没有拦他,还非常恭敬的行礼,顿时就知道身份不简单。 心下又是忐忑又是激动。 咬咬牙,也跟了上来。 第216章 改土归流 回到住处,朱雄英就找到朱棡询问土蛮巴优入籍之事。 朱棡很是不屑的道:“蛮夷而已何须在意,且他们叛服无常,若入了籍再行叛乱,折损的也是朝廷的颜面。” 陈景恪连连摇头,道:“晋王此言差矣。” 朱棡对他还是很尊重的,说道:“哦,景恪有何高见?” 陈景恪知道,朱棡是很傲慢很有主见的人,想正面说服他很难。 就决定迂回一下来劝说,于是道: “晋王欲在碎叶川立国,那里被异族统治上千年,真正归属中原王朝的时间才只有数十年。” “所以当地人对中原并无太多向往。” “且那里是当地方圆数千里,最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 “但凡大一点的部族,都想到那里落脚。” “虽然我不知道那里到底生活着多少部族,但几十个应该是有的,总人数至少有四五百万人。” “且现在碎叶川归属帖木儿汗国,该国国主帖木儿雄才大略,手下控弦之士不下四十万。” “你准备如何攻打此地,又如何治理这里呢?” 朱棡应该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想都没想就说道: “帖木儿汗国乃多部族联合而成,各部臣服他,乃是因为他兵锋最盛。” “我只需正面击败他几次,让各部族认识到他的脆弱。” “然后采取分化拉拢之策,离间他和各部族之间的关系……” 说到这里,他猛然明白陈景恪的意思,对待异族要分化拉拢,而不是一味的歧视打压。 但他依然有不同的意见:“大明与碎叶川不同,这里是我们汉人的主场,蛮夷再乱也掀不起风浪。” “在碎叶川,我们乃客场作战,自然要拉拢他们。” 听到他的话,陈景恪想到了一个词,统战价值。 谁有统战价值,谁就受优待,没有统战价值的那都是屁民。 统战价值是哪来的? 抗争打出来的,顺民是没有统战价值的。 这种思想,前世他真的是受的够够的,没想到穿越了还能碰到。 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他问道: “等打败帖木儿汗国,你准备如何治理那片土地呢?” “将异族全都撵走,从中原迁移百万人过去,然后慢慢的繁衍生息?” 朱棡摇头道:“不行,那里异族力量强大,若将他们全部驱赶走,就是逼迫他们联合起来对抗我。” “到那时即便我的力量再强,也扛不住的。” “我会先稳住他们,用文化同化,让他们变成我的子民。” “然后将所有力量拧成一股绳,去征服更多的土地。” 陈景恪说道:“看吧,道理你都懂……大明若想征服更多的土地,内部也需要拧成一股绳。” “蛮人和夷人确实有些部落叛服无常,但也有部落希望成为大明的顺民,安心的生活。” “对于他们,我们也需要区别对待。” “如此过上几十年,大明再无蛮夷,全都是大明顺民。” 朱雄英不停点头,是这个理啊。 朱棡也陷入深思,良久后才缓缓点头:“说的不错,是我太狭隘了。” 陈景恪趁热打铁的说道:“况且,你立国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当王?然后呢?” “我们的理想是不是可以更高一点?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让国泰民安?” “蛮夷也是人,也是国家的子民。不将他们治理好,又何谈国泰民安?” “别人可以歧视他们,君主不行……” 陈景恪一番长篇大论,主题思想很简单,不能歧视蛮夷,要教化他们。 有些话朱棡并不赞同,但总体上来说,他也是赞同这个观念的。 反倒是朱雄英,一副深以为然的道: “说的好,教化蛮夷使其懂礼仪明大义守律法,本就是朝廷的责任,我们又岂能置之不理。” “我这就写信给皇爷爷,让他准许蛮夷入籍。” 陈景恪拦住他,说道:“别急,给蛮夷入籍说起来简单,但操作不当反会成为麻烦。” 朱雄英问道:“那你说该如何做才好?” 朱棡也看了过来,希望能学到一些东西。 陈景恪回道:“人都是有私心的,对于蛮夷部族首领来说,部民就是他们的私有财产。” “入籍就相当于是将他们的财产充公了。” “并非所有部族首领,都能和巴优一样为部民着想。” “如果不能解决这一点,恐怕很多部族首领都不会同意入籍的。” 朱棡插话道:“确实如此,而且他们多生活在深山里,想要出动大军剿灭非常麻烦。” “这也是历代,都拿他们没有太好办法的原因。” 陈景恪说道:“办法其实也有,只是很少有朝代愿意去做。” 朱棡问道:“哦,不知是何法?” 陈景恪回道:“这个方法分三步走,第一步分化拉拢。” “愿意臣服朝廷的,必须献上户籍名册,然后朝廷封部落首领为土司。” “接下来就是第二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教化。” “现在蛮夷各部最基层的百姓,只知道有土司,不知道有天子。” “土司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 “没有民心支持,朝廷想要治理蛮夷各部,就变得非常困难。” “所以教化这一步尤为重要。” “朝廷可以许诺,不管他们内部事务,但要派遣官员去教化蛮夷。” “使其明大义、懂礼节、知律法……” “各部土司必须配合教化官员的工作,否则就废除其职务。” “只需要一二十年之功,就能让最基层的蛮夷,知道谁才是天下之主。” “如此民心尽皆归于朝廷。” “然后就可以进行最后一步了,改土归流。” 改土归流,不用解释只看字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朱棡忍不住击案叫好:“好,好一个三步法,好一个改土归流,世无景恪无解之难矣。” 朱雄英的表情一如既往,甚至有点想笑。 就喜欢看你们大惊小怪,没见识的样子。 看看我,多淡定。 陈景恪要是解决不了问题,那肯定是想偷懒。 之后,朱棡派人去调查巴优的身份,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至于衙门的身份证明,也不是不能作假,还是小心求证为好。 朱雄英则亲笔写了一封信,将安抚教化蛮夷之策告诉了朱元璋。 几日后,一封圣旨从应天送来,着太孙全权负责此事。 晋王朱棡及各级官吏,必须全力配合。 对于这个命令,众人都有些意外。 朱雄英才多大,朱元璋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他负责? 只有朱棡和陈景恪知道,这是要提前让太孙走上台前。 朱标的身体,确实很让人无奈。 一开始朱元璋他们还想试一试,万一病情没那么严重呢? 毕竟朱标还年轻,用了陈景恪量身定制的疗养之法,平时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 结果自然是给大家浇了一盆冷水。 一旦过于消耗心神,朱标就会出现诸如头疼、头晕、恶心等症状。 正是因为试过,朱元璋才不得不提前将太孙推向台前。 否则太子尚在,就把太孙推出来,那也太不尊重太子了。 朱标自己反倒是看的很开……至少表面上如此。 和这道圣旨一起过来的,还有朝廷的邸报。 头版头条就是陈景恪设计的飞梭,经过马皇后亲自验证,要求各地衙门推行。 如果是特别大的改变,衙门肯定会叫苦。 百姓都不富裕,一架织布机价值不菲,不是说换就能换的起的。 大多数百姓宁愿用老式的,也不会用新式的。 但这次只是改了一下飞梭,本钱几乎等于零,推广起来毫无阻力。 这种好事,衙门自然很喜欢干。 所以,飞梭正以惊人的速度在大明扩散开来。 此时还没有人意识到,这一个小小的变动,在开海后会带来多么惊人的财富。 且说当下,拿到圣旨之后,朱雄英非常高兴。 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只要能顺利完成此事,携带大功还朝,就能从纸面太孙,变成真正的太孙。 所以他对这件事情,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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