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姆,两人瑟缩着,没敢抬起头。人没照顾好,还摊上这样的事,她们这饭碗铁定要丢了。 霍津臣目光扫向二人,“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水池边,你们当时在哪?” 一名保姆抖了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他这几天一直都独自待在院子里,也不让我们跟着,本以为他过一会儿就会回来,我们真不知道他会去水池边。” “是啊,何况今天他的母亲也过来看他了,我们就没想着会出事。” 闻楚面色微变,担心会扯到自己身上,急忙开口,“津臣,我能明显感觉到希希他这几天不开心,上回我听真真说,沈初单独见了希希。” “我不知道是不是她跟希希说了什么,当然我相信她不会这么做,但希希的反常我真的很担心。” “她能说什么?”霍津臣转头看她。 闻楚一噎,小心翼翼起来,“她那么讨厌我,想必也不会接受希希的。” 林姐嗤笑,“闻小姐倒有些偏见了,少夫人若是想要欺负闻希,以老夫人对她的疼爱程度,老夫人早将闻希赶出去了,还谈不谈得上接受?” “可…这些都是真真告诉我的,真真说她亲眼所见,我本也不愿相信的。” 闻楚故作一脸为难。 没等霍津臣说什么,林姐便吩咐佣人去把霍真真喊来。 没多久,霍真真随在佣人身后,她走向霍津臣,朝闻楚看去一眼,神色复杂了几分,“哥,你们找我?” 他再次问,“那天你亲眼看到沈初欺负闻希了?” 闻楚垂眸,心里是有底气的。 毕竟霍真真向来都站在她这边。 霍真真沉默了片刻,拧紧身上背着的包,咬了咬唇,“其实,我没看到的。” 闻楚表情一僵。 “我看到希希哭着跑了,然后又刚好碰到沈初,我哪里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霍真真说的是实话,也不曾抬头看闻楚。 闻楚继续挤着笑,“真真,可那天你在电话里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也知道我讨厌沈初,我是故意这么说的。” 闻楚哑口无言。 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霍津臣收回目光,转头吩咐林姐,“我会找人过来给他开导,但今后尽量不要再让他一人独处。” 林姐点头。 霍真真怔了数秒,才反应过来,“希希出事了?” “是啊,希希落水了,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恐怕他早就…”闻楚悲伤地掩着唇,好似有多后怕似的。 霍真真看着她,脑海不禁想起听到的那些话。 她的温婉、善解人意、悲悯之下,竟藏着那副可怕的面孔,而自己竟被这副面孔骗了整整十年! 闻楚离开后,霍津臣与霍真真往客厅走去。 霍真真走在他身后,犹豫片刻,绕到他面前,“哥!” “有事?” 她垂眸,咬了咬牙,“我觉得这件事挺奇怪的,希希落水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偏偏就闻楚姐这么巧能发现他落水。这会不会是她自导自演啊?” 霍津臣盯着霍真真,眯眸,“你是说,闻初把希希推到水里,自导自演一出戏吗?” “很难说…”她想到什么,又问,“沈初是不是怀孕了?” “谁告诉你的?” “…我就问问。”毕竟她听到了闻楚跟别人的那通电话,闻楚要搞掉谁的孩子,大概意思是这孩子不除掉,她进不了霍家。 可除了是沈初的孩子,又还能是谁? “别想太多了,希希是她的骨肉,一个母亲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毒手。” 霍津臣拢了拢西装外套,进了客厅。 见他没把自己的话放心上,霍真真嘁了声,反正是他的孩子,又不是她的! 她才懒得管呢! … 闻楚脸色阴沉地回到医院,刚到地下停车场,正要下车,便被一个男人掐住脖子拽到后座。 她先是惊慌挣扎,等看清眼前的男人,才冷静下来,“你想吓死我吗?” 秦景书语气阴冷,“我让你动沈初了吗?” 她一怔,手指不以为意地探进他衬衣,“我只是让她流产而已,又不是要她的命。何况,那是霍津臣的孩子,又不是你的孩子。” 秦景书轮廓绷紧。 闻楚越发大胆,主动又热情地缠上他,“秦少,别生气啊,这么久没见,你难道不想吗?” 不得不说,闻楚在这方面上,确实有令人欲罢不能的本事。 她太了解男人的敏感点,分寸拿捏得很好,尽管他此刻并没有想法,但身体还是动了情。 他发了狠地将她翻过身去,不去看她的脸,完全没有任何怜惜,全都是发泄… 结束后,秦景书不疾不徐整理衬衣,“下次不准再背着我动手,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闻楚开了一包新的丝袜,穿上,笑着答应,“知道了。” 男人走后,闻楚整张脸沉了下来。 秦景书的粗暴,令她想到当初那个掌控欲极其变态的男人,他们在这种事上都不把她当人,而是“玩具”。 除了霍津臣。 她从未得到过其他男性的尊重,包括她的养父。 她痛恨将她生下来便抛弃的亲生父母,她咒他们生不如死!若不是他们无情的抛弃,她又岂会只能看别人眼色而活呢! 秦景书从电梯走出,好巧不巧迎面碰上沈初。 他整理领带的动作一滞。 “秦大哥,好巧。”沈初微笑打了个招呼,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迹。 这种痕迹,她最清楚不过了。 只是有些诧异,他是有…女朋友了? 秦景书察觉到她的目光,拉起衣领遮挡,“那个…你别多想,我没有女人…” 至少某种意义上的女人,还没有。 沈初也只当他是不好意思承认,没多问。 而这时,闻楚也从电梯走了出来。 三人目光对上,闻楚目光朝沈初小腹扫了眼,“沈医生这么快就养好身子,回医院了?” 第179章 “那还得感谢你。”沈初笑了笑,“要不是闻主任推波助澜,我哪能来上班?” 闻楚故作不明白,“沈医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初走到闻楚面前,挨近她,用只有她们听到的声音说,“我没怀孕,所以也没什么所谓的流产,失望吗?” 闻楚愣在那,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 没等她有所反应,沈初看向秦景书,“秦大哥,我先回科室了。” 秦景书点头,目送沈初进了电梯。 沈初右臂在修养,还没法拿手术刀,院长给她调停了近期所有的手术,只让她负责术前坐诊。 科室的监控她委托同事查了,可惜监控拍不到楼道内,且楼上跟楼下的人都有出入过,想要筛选出推她的人,很难。 江太太正式出院,指名要见沈初,江万舟替妻子安排了预约。 沈初亲自到病房探望,她叩响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进屋。 江万舟坐在一旁替妻子收拾行李。 “沈医生,你来了。”江太太笑容慈和,喊她到床边,“多亏了你的手术,我现在好多了。” 她也笑,“您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就好。” “沈医生,你有考虑换医院吗?” 沈初蓦地一怔,还没等她问,江太太继续说,“江城行政区医院就挺不错的,那里是江城最好的医院,福利待遇可不比京城医院差。” 沈初抿了抿唇,她在大学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医院了。 行政区医院都是专家坐诊,医疗方面也相当先进。他们医院以专看疑难杂症为主。其他医院看不好的病,到了行政区医院,等于对症下药。 不过想要进入行政区医院的条件还挺高的,他们对外年招临床硕士仅一百二十人,初试成绩权重占百分之七十,对循证医学和病例分析能力的要求极高。 “以我的条件,应该还不合适区医院。” “怎么会呢?”江太太惊讶,“我脑中的瘤连区医院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手术上也不能百分百做到不伤到我的神经,但你却可以。” 江太太握住她的手,“我已经问过周院长,他说你可是国内医学院所有医学上排名第一的成绩,十八岁在实习阶段便能亲自操刀完成脑干肿瘤的切除术,光是这个成绩,进入行政区医院也是名言正顺。” 沈初沉默了。 区医院,她是想去的。 福利高,待遇好,她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当年为了霍津臣,她在中心医院将就了三年,既然要离开,她自当选择自己想要的。 “那我跟周院长聊聊?” 得到她的回答,江太太展露笑容,喊丈夫把联系方式给她,“等你跟院长谈妥了,记得联系我。” 沈初保存下了联系方式,同江太太聊了片刻后,便离开了。 江万舟终于把妻子的行李收拾好,瞥见妻子心情愉悦,走到床边坐下,“你这么喜欢那个丫头啊?” 江太太倚在他肩膀,“你不觉得这孩子很像一个人吗?” “像谁?”江万舟倒是没想起来。 “像今禾。” 江万舟愣住,搂住妻子,没说话。 江太太感慨,“自从她失去孩子,变成那副模样后,我跟她有十余年未见过面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放心好了。”江万舟无奈,“今禾在祁家好着呢,还有儿子撑腰。加上老祁对她也是真心的,老婆都这样了不还舍不得离婚呢!” “我要是跟今禾一样了,你就舍得跟我离婚了?” 江太太瞥着他。 江万舟大喊冤枉,“我真没有!不离,我不想离!” … 沈初到周院长办公室,把江太太的话告诉他了。 周院长是真心替她高兴,“可以啊,区医院可比江城医院福利要高多了,如今有江太太的引荐,调到区医院对你今后也好。” 沈初笑着点头。 她正要离开,忽而想起什么,停在门口,“周院长,有件事我想拜托您。” 周院长喝了一口茶,“嗯?你说。” “我的调职报告不变,如果别人问起,您说我在江城医院就好,我不太想让别人知道我其实在区医院。” 她所说的“别人”,也包括霍津臣。 周院长答应了。 沈初傍晚回到别苑,一进门便碰到霍津臣,他穿着一件烟灰色衬衣,伫立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谈什么,她没听清。 从玻璃倒影中,他也看到了沈初。 结束通话后,霍津臣缓缓转过身,走向她,“今晚不做饭了,叫餐。” 沈初刚好也懒得下厨,同意了。 霍津臣叫的是琼楼的送餐服务,所有美味佳肴,都是专车送上门。不仅如此,还送了一束玫瑰,两瓶香槟,以及香薰蜡烛。 晚餐颇为丰盛,气氛也浪漫。 对于他的安排,沈初甚至迟迟没能反应过来。 霍津臣倒了香槟,“这三天我有工作,没能陪你。” 沈初听懂了意思,这不就是他事后的补偿吗? “没事,有陈嫂在。” 何况她也不需要用到他。 他停顿数秒,掀起眼皮与她视线相交,不知在想什么。 沈初低头吃饭,桌面摆置的再浪漫好像都与她无关那般,没再说话。 饱腹后,她不管霍津臣的脸色,起身回卧室。 从包里取出一个医用盒子,盒子内是一支注射剂以及一小管剂量的药,这是她从医院带回来的避孕针。 沈初进了浴室,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给自己注射了一针。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匆忙将针管放入盒中,藏到了洗手台下方的格间。 霍津臣推门进来时,她的衣衫拉到了后背,旋即又迅速拉起,生气道,“你不会敲门吗?” 他倚在门旁,眉梢轻挑,“刚吃饱就洗澡?” “我没洗澡,我就是换衣服。” “不用换了。”霍津臣走向她,从身后贴近,压低嗓子,“反正也是要脱掉的。” 他鼻间炙热的气息烫灼她肌肤,她身体一颤,避开,“我手臂还没恢复呢。” 还以为这男人能忍着不碰她的! “还疼吗?”霍津臣轻轻抚摸她手臂,眼里,多了一抹她不曾见过的怜惜。 第180章 他怜惜她吗? 过去的她根本不敢想他能怜惜自己。 她眼睫蹙动,眼里铺满平静,“你摔一次,不就知道疼不疼了?” 他笑了声,“跟我赌气了?” 沈初,“……” 霍津臣将她放开,手扶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不碰你,自己洗澡小心点,别摔着了。” 沈初始终背着他,心不在焉地点了头。 霍津臣出去后,她如释负重,整个人才终于松懈了下来。 她转头看向还被她压在手臂上的止血棉,手心里都还攥着注射时用的胶带。他刚才要是强行来,都要被发现了… 隔天,沈初刚到医院便听说护士长的母亲被辞退了,护士长的母亲在医院做护理,负责护工这一块,在医院干了有十年,所照顾的病人对她都很满意。 明明距离退休年龄还有一年,却被医院辞退,匪夷所思。 沈初并不知道这件事跟她有关系,是护士长跑到办公室来找她,“沈医生,我母亲年纪是到了,可她不应该被辞退,而是光荣退休!你知道被辞退对她这个年龄阶段的人来说,有多没面子吗?” 她疑惑,“我并没有说她害我啊?” “可她就是因为你的事被辞退的!”护士长情绪崩溃,“她什么都不知道,只因为去过楼道,就被认定是推你的凶手。” “沈医生,我知道你有很大的权利,你被院长重视,但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诬陷我母亲吧!” 沈初缓缓起身,“我不知道这件事。”她说着,走到护士长面前,“你先别着急,我去问问周院长,看看这件事到底是谁定论的。” “真的不是你?” “楼道里没有监控,我都不敢断定是谁,为什么别人就认为是你母亲?” 护士长没说话了。 沈初匆忙赶来周院长办公室,在走廊,便碰到周院长与霍津臣,两人在门外谈话。 周院长转头看向沈初,不知说了什么,霍津臣缓缓回头看她。 她走过去,“周院长,关于邓护工被辞退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周院长怔了下,看向霍津臣。 霍津臣松了松领带,“你摔下去的时候,她在场。” “你怎么知道?” “保洁看到了。”霍津臣目光定格在她脸上。 沈初皱眉,一时间她也分不清谁的话是真的,谁的话是假的了。 但她只知道… “我跟邓护工没有恩怨,她不至于推我。” “恩怨不一定是日积月累所产生的,也有可能是一时。”他迈步停在沈初面前,“你操心别人,不如多操心自己。何况,她只有一年就退休了,让她提前退休,不是坏事。” 沈初看着他,“霍津臣,你知道被辞退意味着什么。邓护工本该可以安安心心的退休,却蒙上不白之冤,你让医院的其他人怎么看待她?” 霍津臣眉头皱了皱,“我给你结果了,你选择不要是吗?” “这是结果吗?” 她只觉得好笑,“霍津臣,你给的结果永远只限于你自己想要的,并不是我的想要的!” “我就实话说了吧,我为什么会被推下楼,因为有人认为我怀孕了!想让我流产!” 周院长闻声一愣,怀孕,流产? 他不由地看向霍津臣。 霍津臣一言不发,脸色越发深沉。 第181章 “谁会觉得只要我流产,她就有机会?你有无数次可以试着选择相信我的机会,但你都没有。你永远没有怀疑过那个最有可能的人。那就麻烦你别打着帮我的名义,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没等霍津臣说什么,沈初扭头离去。 走远后,她捂着闷痛的胸口,情绪还是莫名就起来了,仿佛咽不下一口气,怨极了,也恨极了。 沈初回去找护士长谈了话,关于她母亲的事,她是相信邓护工不会害她的。 护士长脸上写满失落,“所以,辞退的事改不了了,对吗?” 沈初不敢保证,毕竟霍津臣插手了这件事,她能让他改变主意吗? “我知道了,麻烦了。” 护士长离开了办公室。 刚走到护士站,闻楚开口喊了她。 护士长疑惑,“闻主任,您有事吗?” 闻楚朝沈初的办公室看了眼,收回目光,止步在她面前,“你不想给你母亲申冤吗?” “闻主任,您这话是…” 闻楚红唇勾了勾,凑到护士长耳边说了什么。 护士长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久久无法平静。 … 霍家老宅。 何梦与霍承云赶着时机成熟,向霍老太太说了祁温言同意联姻的事。 老太太转头看向他们,“祁家的人同意了?” “祁少同意,想必祁家也是会同意的。”何梦看了李曼玉一眼,继续说,“您看,咱们不如联系祁少,让他到家里头来吃个饭,给这俩孩子联络联络感情?” 坐在何梦身侧的霍真真脸色绯红,带几分羞涩。 李曼玉嗤笑,“弟妹这是赶鸭子上架呢?” “当年津臣娶沈初,不也是挺快的吗?” 何梦一句话让李曼玉敛了笑意,翻了个白眼,没在搭理。 老太太放下手中昂贵的玉器茶杯,“那就依你们吧。” 何梦与霍承云自是高兴,这不,打电话联系了祁温言,而祁温言也答应了。 下午,沈初下班前接到李曼玉的电话,喊她回老宅吃饭。 听李曼玉口吻,想来霍家今日是有什么大事了。 她开车回了老宅,客厅里,是何梦一家有说有笑的画面。 霍真真看向沈初,这次她什么也没说,挪开了视线。 沈初疑惑,真是稀奇,她竟然不讽刺自己了? 李曼玉让沈初坐过来,沈初坐下后,小声问,“妈,这是…” “等祁少过来吃饭啊。”李曼玉说着这话,朝何梦瞥去一眼,“我倒也挺好奇,祁少是怎么会答应联姻的。” 就何梦教出来的这个女儿? 在她李家面前,都不够格高嫁! 何梦无视李曼玉的冷言冷语,毕竟她出身高贵,是李家长女,不像她,娘家只是开个小公司,虽然也算富裕,但跟李家比差得太远。 何况她还有两个哥哥,长辈又重男轻女。她何家的好处,又哪轮得到她这个女儿? 所以李曼玉当然不能理解她为什么既争又抢。 沈初抿着唇不语,何梦母女用算计祁温言换来的联姻,真的值得吗? 林姐搀扶着老太太走到客厅。 沙发上的人都跟着起身。 老太太摆手,“都坐吧。” 等老太太入座后,其余人才跟着坐下,老太太看向沈初身旁空荡的位置,“津臣呢?” 李曼玉道,“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有事。” 但其实霍津臣回不回来,无所谓,毕竟今天的大事是老二家的“喜事”。 然而等了许久,祁温言却迟迟没有出现。 半小时后,何梦表情尴尬地给祁温言打了电话,对方却是关机。 打了两下,都是这个结果。 何梦表情略微泛白。 脑海闪过一种可能,他们被耍了。 老太太眉头紧拧,还没发话,李曼玉先是没忍住笑了,“不是说祁少答应了吗?这都让我们等了这么久,他人呢?” “妈,您再打电话啊,祁少肯定是有事耽误了!”霍真真并不知道情况,也催促。 霍承云同样催着。 何梦脸上的表情挂不住了,整张脸铁青,难看极了。 霍承云与霍真真看到后,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就是你们说的,祁少答应联姻了?”老太太脸色也不好看,“承云,何梦,你们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 “妈,我…” 看着何梦也沉默,霍承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那件事。 老太太皱眉,“真真,你说。” 霍真真咬了咬唇,“他…他就是亲口答应的!” “亲口答应,就能证明?” “所有人都看到我跟他在一同个房间,衣衫不整的,他难道不需要对我负责吗!” “你说什么?”霍老太太猛地拍桌,脸上的怒意,就连李曼玉这些年都很少见过。老太太虽说开放,能够接受新鲜事物,但唯独不能接受霍家的子女做出出格的事情! “你身为霍家的小姐,在婚前,就跟别的男人衣衫不整待在房间里?你的自爱呢!” 霍真真憋在心里许久,这一刻,也彻底爆发,“我不管,我就是想嫁给他!” 她转身跑了出去。 老太太揉着额角,这孩子… 已经养废了。 “妈,您息怒,这件事也只是个意外。”霍承云还想继续找补,挽回过错,却被沈初直截了当揭穿,“如果不是婶婶急于求成给祁先生下药,不至于这样。” “沈初,你——”何梦没想到她会说出来,气得脸都绿了,正想要发难,被李曼玉怼了回去,“难怪祁少会答应,原来是下药了,干这种不入流的事求别人跟你们联姻,霍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何梦气得浑身颤抖,恶狠狠地瞪了眼沈初,“我从未待你苛刻,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您是没待我如何,但您身为霍真真的母亲,两次三番容忍她刁难于我,总不能说这些事您不知道吧?”反正都要离开了,得不得罪何梦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何梦哑口无言。 最终只能气愤离场。 老太太头疼得很,同样都是自己的儿子、儿媳。但老二家永远都不如老大一家,能令她放心。 … 霍真真跑来华泽医院疗养部找了祁温言,唐俊在门口拦下她,“霍小姐,我们少爷不见你,你还是请回吧。” “我就要他出来见我!”霍真真怒吼,“他明明答应了,怎么能食言!” 第182章 唐俊被她吵得两只耳朵都疼,是真想把她丢出去了。 许是怕吵到祁夫人,祁温言终于从屋里走了出来,关上门,“吵够了吗?” 霍真真委屈地咬着下唇,“你答应我妈,会来吃饭的!” “我是答应了。”祁温言笑了声,“可我没说一定会去吧?” 她僵住,“你…你是耍我们吗?” “你们先算计的我,我耍你们,不过礼尚往来。”祁温言此刻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谦谦君子模样? 明明是腹黑,极有城府的一个人。 霍真真上前拉着他,“不是的…那是我妈做的,不是我…何况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什么吗?祁温言,我只是想让你娶我而已。” 祁温言示意唐俊离开,等唐俊走后,他将手抽出,“你上次说沈初是舔狗来着,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为了嫁给一个男人,脸都不要了?” 她愣住,可始终觉得自己跟沈初不一样,“沈初是明知道我哥有喜欢的人,还嫁给我哥!对,这种才算舔狗,而你…”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喜欢的人?” 霍真真噎住,又极力否认,“不可能!我查过你的信息,你身边没有女人!” “你查我?”祁温言笑着拢好衬衣,“你查的那些信息,都是我想给外人看的东西罢了,你看到的,又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呢?” 她彻底没了声音,浑浑噩噩地站在那。 良久,她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你喜欢沈初吗?” “喜欢。”他脱口而出。 只不过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霍真真红了眼,“她到底哪里好!” “哪都比你好。” 霍真真心里被刺激得不行,崩溃,“祁温言,她已经嫁给我哥了!你没有机会!何况,你那天已经答应了要跟我联姻!” 祁温言没有解释,只漠然一笑,眼神中不曾有过对她的心软,怜惜,“祁家就算要联姻,也不会要一个不懂得尊重人的儿媳妇。霍小姐,先学会做人,再来考虑这些吧。” 他让人送走霍真真,甚至没回头看她一眼。 霍真真委屈极了,想哭,但碍于身份又不能当着别人的面掉眼泪。 她一个千金小姐,竟然输给了沈初。 她怎么能甘心呢? … 沈初被李曼玉留在霍家,她拿了一些婴儿的用品,衣物让她挑选,都开始吩咐林姐让人腾一间房设计成婴儿卧室。 从前对她百般挑剔的婆婆,说话都是和声和气的,好似真要将她这个儿媳妇培养成霍家“女主人”。 倘若她知道自己没怀孕,怕是要气疯了吧? 一名佣人走到林姐身侧,说了什么,沈初从佣人阖动的嘴唇上看懂了“那孩子”三个字,估计说的就是闻希。 林姐与佣人退了下去。 沈初随意选了几套母婴用品搪塞了李曼玉后,找借口离开,她来到佣人所住的偏院,看到屋内有医生。 一名佣人走了出来,沈初拦住,“那孩子生病了吗?” 佣人愣住,“少…少夫人?”她没敢多说什么,“是心理问题,少爷他…给孩子请了心理医生。” 沈初疑惑,“怎么回事?” 佣人兢兢战战地把落水的事讲给了沈初,沈初闻言沉默,联想到闻希腿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势,她便开始怀疑了。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佣人点头,“少夫人,您说。” “孩子睡着的时候,你帮我拍几张照片,拍他大腿的位置,尽量清晰一些。”沈初说完,加了佣人联系方式后,给她转了账,“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佣人虽然不明白她这么做的意思,但拿了钱,也答应了。 夜幕临近,沈初坐在别苑吧台喝着自己榨的果汁,终于等来了佣人给她发来的几张照片。 在灯光下,孩子腿部的淤青,狰狞可怖,膝盖上还是坑坑洼洼的疤痕。 她将照片都保存到手机里,想着什么,也给秦景书发了过去,让他帮忙查找闻楚虐童的证据。 秦景书收到这几张照片的时候,片刻回了消息: 他反反复复看着照片,犹豫了很久。 如果他帮了沈初,霍津臣就会知道闻楚的真面目,闻楚败了,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好处。 他靠在椅背,将杯中酒喝尽。 内心是挣扎的。 霍家欠他们的,还没还呢,他不能… 秦景书反复衡量中,还是给闻楚打了电话。 闻楚在得知沈初拿到了孩子腿伤的照片,整个人彻底慌了,咬着拇指指甲盖,在客厅排行,“我就知道上回她见过闻希准知道了什么!没想到是这个!” 她故意只在孩子腿上留疤,手臂跟脸都没有,就是担心霍津臣会看见! 闻希摔下楼昏迷那段期间,她都不让霍津臣碰孩子的腿,而现在沈初竟然还拍了照片! 她是想要告诉霍津臣吗? “孩子的事你自己解决,我可以帮你瞒着尽量不会让霍津臣知道这件事。”秦景书看着手中的空杯子,眼神凌锐,“但若是霍津臣自己察觉,就别怪我没提醒你。” 闻楚挂了电话,眼神里充满狠戾。 她原本还暂时不想动沈初的。 这次是沈初逼她的! … 次日,沈初与秦景书在医院附近的餐厅见了面。 他手握住杯耳,看着她,“闻楚虐童的事,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沈初摇头,“没有了。”她搅拌着咖啡,“那些伤痕很明显是日积月累才留下的,意外形成的伤不会在同一个地位多次出现,只有人为。” “我不一定能查到,毕竟闻楚太过于警惕,她不会留下把柄的。” 沈初怔愣,旋即点头,“也是,她确实是个谨慎的人。” 否则她做了这么多事,又怎么可能查不到? 不对… 如果说一次两次或许是闻楚运气好,但每一次都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她,就连每一次的监控都不完整,未免太过于巧合。 她一个人能做到这个程度吗? “你也别担心。”秦景书掌心覆在她手背,笑眼深邃,“我会想办法替你查,只是需要时间。” 沈初愣住,视线落在他手上,有些尴尬地抽出,“好。” 秦景书看着她抽走的手,笑意微敛,不动声色地收回。 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沈母”。 第183章 秦景书迟疑片刻,划掉了电话。 “不接吗?”沈初疑惑,但并不知道给他打电话的人是谁。 他笑了下,收起手机,“大概是推销电话。” 他将再次震动着的手机握紧,内心纠结,复杂得很。 可他知道,他不能接。 沈母对他越好,越信任他,他往后就会在她们母女身上心软。 他要的是霍津臣的“软肋”,而不是给自己制造一个“软肋”。 就算他或许是喜欢沈初的。 但家族与沈初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家族。 两人待了没多久,便各自离去。 沈初刚坐进车内,沈母就给她打来电话,问她,“小秦怎么没接我电话?我给他打了好几个呢,他是不是在忙呀?” 沈初愣了下,“您什么时候打的?” “十分钟前啊。” 沈初忽然想到秦景书划掉电话的动作,她那时问他“怎么不接?” “我在皓儿这呢,想着小秦要是不忙,过来接一下我,是不是我老找他,他嫌我麻烦了?” 沈母的话令沈初心隐隐刺痛了下。 沈父去世后,秦景书确实帮了她们母女不少,在母亲心里,秦景书宛若儿子,可她却忘了她们对秦景书而言,只是外人。 连亲戚关系都算不上的外人。 他能帮她们母女俩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沈初抿了抿唇,到底是自己天真了,这世上除了父母,便没有任何人能够无条件地答应帮助自己了吧。 她回过神,“妈,秦大哥很忙的,咱们以后有事还是不要麻烦他好了。” 沈母也听出来意思了,脸部表情略带失望,“那…好吧。” “妈,我一会儿过去接您吧?” “好。”沈母笑着点头。 结束通话后,沈母振作起来,想倒热水给沈皓擦身子,发现水壶空了。 她提着水壶出去,刚走到茶水间,便听到一道令她熟悉的声音,“沈皓的病房外怎么会多了保镖,是津臣安排的吗?” 另一个声音回答,“那是祁少安排的。” “祁少?”女人冷笑,“沈初这贱人果真是好手段啊,不仅秦少,连祁少都愿意帮她。可惜了,她现在还不知道,秦少是我的人呢。那蠢女人还想利用秦少来调查我?笑话!” 沈母整张脸刹那苍白,紧紧地捏住水壶提把,轻轻推开茶水间的门。 屋内站着两个女人。 一个护士,一个正是闻楚! 闻楚摸向涂抹得发亮的指甲,“沈皓不是植物人状态吗?我进不去,你帮我去做这件事。” 护士惊吓道,“闻小姐,这…这要是被查出来,我会坐牢的!” “不会,你每天只需要注射一点肾上腺素阻滞剂,短期内是不会有事的,等到他们发现心衰的时候,病房里去过这么多护士,我自会想办法让秦少给你找个替罪羊。” “当然我能让人弄沈皓,这一次,我要让沈初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砰!”门猛地被推开。 闻楚跟护士看到沈母出现那一刻,脸色骤变。 尤其闻楚,“你…你怎么会…” “不仅是我的丈夫,连我的儿子也是你害的?”沈母气得身体颤抖,眼底猩红,“闻楚,你好歹毒的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第184章 护士被沈母的状态给吓到了,也生怕招来人,赶紧上前拉住她,“沈夫人,您冷静些,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解决好不好!” 闻楚也是慌了下,想到什么,她扭身跑了出去。 沈母将护士扯开,追出去,“闻楚,你给我站住!” 闻楚跑到楼梯口,因为穿着高跟鞋,不方便,很快被沈母拽住了,“闻楚!我问你,我儿子是对你害的对不对!是不是你做的!” 她被沈母拽得生疼,整个身体被逼至走廊扶手前,而身后是十几层楼的高度,下方道路上的车流都显得渺小。 沈母彻底疯了一般,掐着闻楚的脖子,“你害死了她们!是你害死了她们!” 护士从身后拽住沈母,闻楚这才得以大口喘气,她并没有感到惶恐,反而,得意地笑了起来,“那又怎样?你儿子,包括你丈夫就算是我害的,可你的女婿还是选择相信我啊!” 一句话,令沈母呆滞,也接近崩溃。 “真是可惜啊,不仅是津臣,连秦少都是我这边的人。”闻楚身体朝前倾,凑到沈母面前,笑道,“就剩你们母女俩了,真可怜呢。” “你…”沈母眼中恨火燃烧着,可深知自己的无能为力,她只能堵上这一切,“我要跟你拼了!” 沈母扑向闻楚。 闻楚与护士确实受了惊,三人拉扯的同时,沈母被挤到了边上,上半身重心不稳,突然翻出了围栏。 闻楚下意识拽住了她的手,彻底慌了神,喊护士,“过来帮忙啊!” 沈母身体悬空,她知道…自己也活不了了… 她抬起头,目光诧异地落在闻楚手腕腕表带下的那一颗红痣。 那一颗红痣如果鸽子血那般,在阳光下,很耀眼。 恍惚间,沈母想到自己刚生下女儿的时候。 那时的她坐在炕上抱着孩子,邻居们在外头议论,说孩子手腕上的红痣,像血,不吉利。 可对于她来说,不管吉不吉利,那都是她的女儿。 离开了她二十多年的女儿… 沈母看着闻楚,眼眶湿润,心中千万种感慨。 又可笑,又可悲。 两人的臂力并不能维持太久,甚至有些坚持不住了。 闻楚在慌乱中逐渐定下心神,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她,刚才那一瞬间,就是条件反射。 可现在,她真的要救沈初的母亲吗? 不,沈母什么都知道了,如果她救了沈母,她便只有死路一条。 倒不如… 她大喊救命,很快引来了人。 就在医护人员已经报警,且赶来的同时,沈母对着闻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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