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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训,不仅要记住熟客的姓名,还要深知背景。华国拥有这张黑卡的人不超过五个,京城仅霍家那位,而她们手里这张卡的字母缩写就是QWY。 他是榕城首富之子! “祁…祁先生,很抱歉,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导购员双手把卡递回去,之前嚣张的气焰早已烟消云散。 “祁先生?”方太太面部表情越发的僵硬,“你…你是榕城祁家的人?这不可能!” 榕城祁家? 连沈初都被震惊到了。 本以为对方的姓,是她所以为的“齐”姓,结果人家是南方首富之子! 那不就是霍二伯他们想要联姻的祁家吗? 导购员小声提醒,“方太太,黑卡是真的。” 方太太身体晃了下,还是不敢相信,毕竟祁家在南方富可敌国,祁夫人怎么会是个傻子? “我说了包场,不清人吗?” 祁温言看向导购员,明明眼里带着笑意,可偏偏却令人瘆得慌。 导购员走到方太太身侧,“您要不先离开吧?” 方太太咬了咬牙,瞪向沈初,刚要走。 “等等。” 沈初喊住她。 方太太内心咯噔了下,这贱人该不会要逼问她什么吧? 沈初转身看着她,“你刚才骂了祁阿姨,不应该向祁阿姨道歉吗?” 祁温言怔了下,目光定格在沈初身上。 在榕城,那些女人讨好他母亲,不过是为了讨得他欢心,皆是为名利罢了。 可沈初却令他意外。 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救她也只是刚好遇到,顺手的事。 可向来避生的母亲竟然会对她亲近,这是在榕城都没有过的情况。 但如今母亲会亲近她,也是没有道理。 祁家的人在场,方太太不敢反驳,硬着头皮向祁夫人道了歉。 而导购员也不敢让沈初再提醒,老老实实跟着道歉了。 沈初走到祁夫人面前,跟哄孩子似的道,“祁阿姨,您看,她们可都向您道歉咯,开不开心?” 祁夫人抚摸着怀中的娃娃,笑着点了头,“妈咪开心,囡囡也开心。” … 方太太离开商场后,回到车里,犹豫了片刻才拿起手机打给闻楚。 闻楚还在办公室改资料,接到她电话,眉头皱了皱,“方太太,不是说好了最近先别联系吗?” “哎呀,我刚才在商场,你猜我看到谁了?” 闻楚笔锋一顿,“谁?” “沈初那小贱人啊!”方太太朝窗外看了眼,又继续说,“那小贱人手段不简单啊,居然攀上了祁家的人!” “是榕城那个祁家?” “对呀!” 闻楚沉默。 沈初什么时候找了祁家这个靠山?这件事,霍津臣知道吗? “还有,那贱人知道汪聪的事情了,好在汪聪现在离职了,可我就怕她查到了什么。”方太太越想越心慌,也有些懊悔了,“闻小姐,我是真没想到那些人会下死手,要是早知道,我就……”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闻楚冷着脸,“您若是自乱阵脚,才是把把柄送到那贱人手里,无论她怎么试探,您都不要承认。” “我当然知道,可是,这样下去一直不是个办法。” 方太太现在整日提心吊胆的,就怕被人知道了这件事,这段时间她都瘦了一圈! 闻楚眉梢轻挑,唇角上扬,“放心,我已经想到一个对付她的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第119章 傍晚,祁温言亲自送沈初回别苑,在沈初下车前,忽然启齿,“今晚八点过后有空吗?” 沈初停在门外,疑惑,“怎么了?” “我晚上有个酒宴,刚到京城不久也不熟悉其他人,不知道可否请你当我的女伴。” 祁温言看向她,又贴心地补充了句,“我可以加钱。” 沈初毫不犹豫答应了。 祁温言笑而不语。 她忽然认真道,“钱不用加了,看在祁阿姨的面子上,我免费当你女伴。” 人家一天给她十万。 已经够多了。 她不贪心。 祁温言眼中闪过一缕意外,蓦地,笑弯了眸,“那我晚点过来接你。” 他走后,沈初到家洗了个澡。 拉开抽屉,看到满柜的化妆品,她恍惚了良久。 都忘了,她曾经也是个爱美的女孩,也多久没有好好打扮过了。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也仿佛看到了那六年卑微乞爱,一味讨好他的自己。 这一刻,她决定跟过去和解,也跟自己和解。 … 夜色浓重,街道灯火通明。 祁温言倚在车前等了片刻,前方款款而来的女人映入他眼帘,她穿着一条Chanel的U领丝绒复古红裙,踩着一字带高跟鞋,长发蓬松微卷,从肩膀铺散开来。 她属于浓颜类型,浓妆显得画蛇添足,而脸部淡雅的妆容,唇抹正红色,更凸显五官的大气与明艳。 祁温言看着她,眼中带着欣赏,“这装扮很适合你。” “谢谢。”沈初也笑着回应。 沈初对今晚的宴会并不了解,只知道是某个公司老董筹备举办的慈善酒会,人不会太多。 酒会就在琼楼举行。 琼楼,也是“琼楼玉宇”的意思。 是京城名声最大,也是最奢华的大饭店。 除了吃饭,琼楼也是唯一拥有古董拍卖交易资格证的餐饮场所。据说最贵的“帝王”包厢,低消十万起步,包厢里的装潢参照的是古代宫殿建筑,内设温泉,伶人乐台,就连吃饭用的碟子,碗,筷子,也都是玉制,琉璃盏。 沈初与祁温言踏入琼楼,左右环顾了下,四周的陈设,还真是富丽堂皇。 穿着汉服的服务员将二人带到宴会厅,推开门后,两人缓缓步入人群。 数人将目光放在祁温言身侧的沈初身上。 “那女的是圈内哪个明星吗,好像没见过。” “应该不是娱乐圈的吧?” “这也太美了吧!” 一中年男人持着酒杯迎上来,主动与祁温言握手,“祁少肯赏脸出席我的酒会,是我的荣幸。” 祁温言礼貌微笑,举止之间都流露文雅,“您太客气了。” 中年男人注意到沈初,“这位是?” 沈初主动与之握手,“我叫沈初。” 只说名字,并没有介绍什么身份背景,简单利落。 一般这种介绍,更平易近人,尤其在上流圈子的酒会里,很是难得。 中年男人愣了数秒,笑着与她握手后,同祁温言交谈几句就被其他围过来的客人打断,这些客人,显然都是冲着祁闻言来的。 不巧,沈初在转头时,碰到了站在另一端的秦景书。 秦景书朝她举了手中的酒杯示意。 沈初绕过人群走向他,“秦大哥,你也在?” “是啊,倒是你。”秦景书目光落在她身上,意味深长,“没想到你居然跟祁少认识,我倒是小看你了。” “他算是我的恩人吧。” “难得见你打扮。”秦景书忽然伸出手,抚弄她微卷的发梢,“很美。” 沈初有些不自然的愣住,完全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霍总。” 身后不知谁喊了声,沈初面色一僵,回头望向人群。 一眼,撞上他幽深的瞳眸。 第120章 霍津臣手肘支住高脚圆桌,靠在那打量她。 不知道多久了。 他一身非常正式的纯黑色西装,利落刚毅的短发梳理得亮滑整洁。她所认识的霍津臣,冷情淡漠,好像对一切都漫不经心的模样,可此刻她却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灼热。 沈初捏紧手中的酒杯,平和地移开了目光。 霍津臣目光同样一转,与前来招呼的人碰杯,二人一如既往在公众场合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祁温言从宾客中脱身后,径直走向沈初,“你在这呢。” “您聊完了?” 他嗯了声,看向秦景书。 秦景书伸手示握,“久仰祁少大名。” “你是秦政的孙子?”祁温言与他握了手,很快松开。 “祁少认识我祖父。” “家里长辈认识,我不熟。”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客套,但话语之间,又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氛围。 沈初刚要转身走去一旁,蓦地撞上靠近的男人,唇红擦过他衣襟,留了痕。 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且熟悉的洗衣液淡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霍津臣低头,目光掠过衣襟上的唇红印,又掀起眼皮锁住她,嗓音低沉,“这位小姐,你口红弄我身上了。”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身旁的人都回头看了过来。 沈初脸色略显难看,转瞬,笑着回应,“抱歉啊,霍总,没注意。”说罢,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要不,给您擦擦?” 霍津臣没动,也没接纸巾。 “这女人什么运气啊,身边站着秦少祁少就算了,还能主动让霍总搭讪!” “你要是长得像她一样,你也能。” “同人不同命啊。” “……” 沈初琢磨了数秒,微笑,“忘了,霍总应该不会用外人的东西,是我唐突了。” 她欲要把纸巾收回,男人却握住了她手腕。 沈初背脊一僵,想抽回,男人握得更紧,笑了声,“不是说给我擦吗?” 她不解地看向他。 这话…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好戳破身份,硬着头皮道,“那霍总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松了手。 沈初取出一张纸巾,又递给他。 霍津臣眯了眸,审视着她。 其他人不知道两人说什么,只知道,霍总主动拉了那个女人,而女人两次递了纸巾,霍总衣襟上还有女人的唇红,霍总还没有生气… 这一系列操作下来,所有人都怀疑,霍总是不是看上祁少带来的女伴了。 “霍总怎么不接,是在刻意为难我的女伴吗?”祁温言此刻走过来替沈初解围。 两大世家的继承人站在一起,一个优雅慵懒,一个冷峻凌厉,都是一场视觉盛宴。 “女伴?”霍津臣接了她手中的纸巾,笑得高深莫测,“我还真不知道,沈小姐有这等社交手段,能得祁少青睐,上一回还是秦少呢。” 霍津臣一句“沈小姐”,旁人都了然。 是熟人。 对这“沈小姐”的身份更是好奇了。 沈初波澜不惊地站在众人好奇的目光里,淡定回怼,“霍总不知道正常,毕竟我们——” 在男人微微皱眉中,她话锋一转,“不熟。” 第121章 霍津臣不为所动,在她说出“不熟”二字后,依旧波澜不惊抿了一口酒。 酒会上其余人都在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可惜,无果。 沈初刚要走,秦景书放下酒杯走出人群,“沈妹妹,你也太不小心了。不过没关系,霍总若是不介意,我替你赔了这件衣服。” 沈初惊讶地看向他。 霍津臣擦拭衣襟,风轻云淡一笑,“哦?秦少当真是为了她?” “霍总何出此言呢?”秦景书态度不紧不慢,“沈妹妹与我是旧相识,我照拂一二不是于情合理吗?” 他轻晃杯中酒,“我若不愿意呢?” 秦景书自顾自倒酒,“霍总如此执着,莫不是看上沈妹妹了?” 沈初默不作声看着他。 霍津臣笑了下,笑意有些辨别不出虚实,“开玩笑吗?” 沈初脸色只稍稍滞住。 转眼面无表情移开了视线。 “原来不是啊。”秦景书故作恍然,“也是,据闻霍总的绯闻女友是中心医院的主任,也不知二人的喜事,何时能公开。” “霍总有女朋友了?是真是假?” “先前有小道消息传出,霍总的前女友回国了,多半就是她。” “霍总倒是个长情的人。” 周围的人侃侃而谈,每一句关于他对前任如何如何的好话,都无孔不入地钻入沈初耳朵里。 尽管她不想听。 霍津臣并没有解释,目光流连过沈初,放下酒杯,别有深意,“有好消息,自会通知大家。” 其他人提前贺喜。 沈初退出热闹的人群,祁温言察觉,跟了过来,“没事吧?” 她摇头一笑,“没事啊,我只是不太习惯人多的地方。” “沈妹妹。”秦景书端来甜品哄她,完全没把祁温言当外人,“在饭店儿童区给你拿的,小朋友都很喜欢吃的。” “我又不是小朋友。” “在我这,你是啊。” 秦景书把甜品递到她面前。 沈初怔了下,成功被逗笑,接过甜品,“谢谢。” 祁温言看着这花里胡哨的花招,眉间微微一蹙,不知为何竟莫名有种自家白菜要被猪拱的感觉,“秦少倒挺会哄女人。” “能让沈妹妹开心不就行了?” 祁温言转头对沈初说,“花言巧语的男人,不适合你。” “我看闷骚的男人才不适合她呢!” “……” 沈初表情尴尬极了,“祁先生,秦大哥,那个…我先去趟洗手间。” 她把没吃完的甜品放桌上,找了个借口出去透透气。 经过宴会厅休息室,一只手扯住她手臂,将她往里拽。 没等她回过神来,男人翻过她身抵在门后,从背后抱住她,埋在她肩窝低沉一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找男人吗?” 沈初僵了下,眉头皱紧,“我找什么男人,跟霍总有关系吗?” “你又想说坏霍家的名声是吧?” 不等霍津臣回答,她又继续道,“我们隐婚,除了与霍家关系好的人,在场的人又有谁知道呢?” “继续说。”霍津臣唇鼻流连过她肌肤,嗓音暗哑,“兴许,我就信了。” 沈初手肘搪开他,“霍津臣,你有病吧!” 霍津臣没给她推开的余地,捧过她脸颊,毫无征兆吻了下来,他轻而易举突破牙关的阻碍,浓郁的酒味侵袭而来。 第122章 沈初瞳孔骤然紧缩,本能想要反抗,而他早有预料,手抵在门后,禁锢她在怀里。 他的吻,比他的体温还烫。 上一回他失控的时候,还是被下药那次。 这次该不会也… 她情急之下反手甩了他一巴掌,没有击中他脸颊,只抡在耳廓。 沈初看着偏过头的男人,“霍津臣,你看清楚,我不是闻楚!” 霍津臣咬肌动了动,没有给予她半分回应,只是摸向了他沾染她唇红的嘴角。 沈初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急躁了。 她冷静下来,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霍津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突然这样我很不习惯…” 他始终没有回应。 过了良久,霍津臣扯开了领带,“十点前,我要见到你人。” 他越过她,先一步离开包厢。 沈初腿一软,整个人靠在门后,刚才她属实是被霍津臣那个状态吓到了。 可她不理解。 也想不明白刚才他的一举一动。 难道是在吃醋? 想到这,她自己都想笑。 沈初用纸巾擦掉口红,重新补上,过了片刻才离开休息室。 可偏偏,被秦景书撞见了。 秦景书一副凑热闹的表情,“沈妹妹怎么会跟霍总在休息室里呢?” “…只是刚好遇到。” 他环抱双臂,挑眉,“真的吗?” 沈初尴尬。 怎么有种被捉奸的心虚感。 “行吧,既然沈妹妹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多问的。”秦景书手放在她肩膀,“不过,你可以试着多信任我,不管怎么事,我都会帮你。” 沈初看着他,内心莫名被触动。 除了老师跟弟弟。 从未有人能毫无顾虑的站在她身边。 她垂眸,“谢谢你,秦大哥,但我跟他之间的事情很复杂,我不想你被牵连。” 他笑容温和,“我不怕。” 沈初沉默片刻,“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的。” “好。” 沈初与他道别后,便去找了祁温言。 秦景书目送她背影,此刻脸上多了几分复杂,像在与内心的自己做什么挣扎。 … 九点半,沈初才打车回到泰平别苑,下车时也不忘给祁温言发消息报平安。 她乘坐电梯抵达楼层,开门进了屋。 霍津臣比她先早一步回来的,穿了条黑色睡袍坐在吧台倒酒,眼眸沉静如水,在她与他四目相视的刹那,波澜乍起。 沈初迅速收回了视线,把包放玄关柜子上,“没朝过十点,霍总满意了吗?” 霍津臣拿起酒杯,抵在唇边迟迟未喝,“我喝多了。” 沈初一怔。 他是为在休息室里的所作所为给解释吗? 她嗯了声,“知道了。” 刚要走,霍津臣突然握住她手臂,“我说我喝多了。” 沈初疑惑,“所以呢?” “我头晕。” “……” 沈初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霍津臣居然会在她面前示弱? 在她胡思乱想的工夫里,霍津臣手支住额角,慵懒至极,“你不是很会煮醒酒汤吗?” 沈初恍惚了下,死去的记忆突然回到以往他应酬时的无数个她等他的夜,都有她亲手为他准备的醒酒汤。 可… 他什么时候在意过呢? 到现在,他就突然怀念上了? 第123章 片刻,沈初回过神,嗓音干涩,“太久没煮,生疏了。” “不是生疏了。” 他回答得很干脆,“是不想煮了。” 沈初不解地看着他,相处六年,她从未见过他这副黯然消沉的模样。 至少在她面前,没有过。 她不知道他今晚究竟是喝到哪种状态,但绝对不是醉得意识混乱的地步。 他很清醒。 甚至比以往都要清醒。 她攥紧双手,移开了视线,“可以,我给你煮醒酒汤,但你要答应我沈皓的事,从今往后你不再插手。” 霍津臣注视着她,“就只这个要求吗?” “我要你说到做得到。” 见她拿出手机录音,男人手肘搭在桌台,瞳孔带着些许迷离笑意,“可以。” 沈初朝厨房走去。 醒酒汤以前做了太多遍,以至于她随手就能找到材料放置的柜子。 霍津臣望向厨房里那抹身影,若有所思。 手机屏亮起,闻楚发来了条消息,他看了眼,并未回复,关闭了手机屏。 沈初煮好了醒酒汤,端到桌面,摘下了围裙,“我今晚睡在客房,主卧让给你。” “等等。” 她脚步一滞,回头看他。 霍津臣看着她,语气轻缓,“明天回一趟老宅,早点休息。” 她抿了下唇,“知道了。” 霍津臣没再说什么,她也自顾自回了房间。 … 隔天,沈初同霍津臣用完早餐便回了老宅。 林姐在院中接应二人,她在霍津臣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的客厅。 客厅内除了老太太,还有她公婆。 “奶奶,爸,妈。”沈初一如既往朝长辈们颔首问候。 霍承烨点了头,面色凝重开了口,“小初,那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初微微一怔,目光掠过霍津臣。 照片是她发给婆婆的,所以打一开始,她就不怕让霍家的人知道。 但公公不直接问霍津臣,却来问她… 总不能因为照片是她发的吧? 她抿了下唇,莞尔一笑,“爸,我跟那个孩子不熟,照片是偶然看见的,我觉得这件事还是问津臣更合适。” 霍津臣不咸不淡倒了一杯茶,“不是我的。” “既然不是你的,但你已有家室,就该明白自己的责任。”霍承烨把棋子往棋盒里一放,“身为霍家的继承人,你的一举一动别人都看着,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自己的私事就该处理好。” 他嗯了声,“我会处理。” “最好是。”霍承烨接了秘书的电话,喊佣人将他那件皮夹克外套拿过来,起身,“妈,我还有事,先走了,晚饭就不回来吃了。” 霍老太太捻动佛珠,点头。 林姐送霍承烨出门。 “沈丫头。”老太太将沈初喊到身边。 沈初起身搀扶,老太太说,“送我回禅房吧。” 听懂老太太是有话要单独跟她聊,她笑着应允,“好。” 落地窗回廊内,明媚的阳光折射在瓷砖地板上。 “小初,你是个不错的好孩子,只可惜,津臣那小子不懂得珍惜,是委屈你了。” 沈初走在老太太身侧,“这些年多亏有您的照顾,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你是真的已经做好了离婚的决定,不会再动摇了对吗?” 沈初摇了摇头,“不会。” 第124章 霍老太太眼里闪过一抹遗憾,可也知道感情强求不得,毕竟她用救命之恩换来的六年婚姻,终究还是败给“强扭的瓜不甜”里。 等沈初与老太太走远,霍真真才从墙后走出。 她惊讶地看向两人离去的方向。 离婚? 她没听错吧,沈初那个舔狗竟然要跟她哥离婚? 难怪这段时间她怎么讽刺沈初,沈初都一脸满不在乎的态度了。 不行,她得去问清楚! 霍真真返回客厅,询问了佣人后,匆匆忙忙去球场找了霍津臣。 霍津臣换了一套休闲装,在绿地打高尔夫。 他预测了每条果岭路线以及球道附近的障碍,把控力道,将球精准地打出。 两杆进洞。 一旁的佣人递来了矿泉水,他接过,拧开。 “哥!” 霍真真朝他直奔而来。 他喝了水,将水瓶递回佣人手中,“怎么了?” “沈初要跟你离婚了,对吗?” 一旁的佣人倒抽一口凉气,此刻谁也不敢吱声,听到什么也只能装作听不到。 霍津臣注意力依旧在球上,“又胡说什么。” “我都听见她跟奶奶的对话了!”霍真真不依不饶,挡住他,“哥,她居然有脸跟你离婚!要离也是你提才对!她凭什么啊!一个舔狗也——” “霍真真。”霍津臣原本在球上的视线,转而落到她身上,原本清冷的目光此刻竟渗出几许怒意,“二伯送你出国留学,基本的尊重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霍真真呆滞在原地,转瞬,眼眶泛起泪花,“哥,我以前说她的时候,你也没这么说我…” “你当我面说了?” “我…” 霍真真语塞。 是啊,从前她针对沈初,都不是当着他面。 因为那个时候他甚至都不会在沈初身边晃荡,她又哪里找得到机会在他面前控诉沈初的不是呢? 也就闻楚回国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不服气,“可当初你也知道我这么说她,你也没管啊!” “她本人不在意,我管什么?”霍津臣挽起一寸袖子,露出腕表,“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些话。” 他离开发球台。 霍真真气红了眼,在原地直跺脚。 可转念一想,她心里直发毛,难不成她哥真喜欢上沈初了? 想到这,她拿起手机给闻楚打了个电话。 闻楚刚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她身上满是红痕,脸庞也跟着红润。 一个男人背对她坐在床边合上衬衣,系纽扣。 闻楚看到霍真真打来的电话,脸色微变,避开男人接听,“真真?” “楚楚姐,我跟你说!我哥肯定被沈初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 闻楚闻言一怔,朝男人看去一眼,不自然地挤出笑,声音依旧温和,“怎么说呢…” “还不是因为沈初跟我哥提了离…提离开我哥,她要跟我哥分手!可是我刚才问我哥,我哥并没有要跟她分手的意思…”霍真真委屈极了,“他还因为我当他面说沈初是舔狗的事生气了。” 闻楚垂在一侧的手拧得更紧,刚做的美甲贴片,被折断了。 从知道沈初跟他同居开始,她就知道,沈初就是她最大的绊脚石。 原本还以为是沈初不要脸地缠着他。 可现在是她想错了。 第125章 “楚楚姐,你…你是不是生气了,对不起,我就是替你感到不值,所以才…” 霍真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担心话里有伤到她的地方,连忙道歉。 闻楚干挤出笑,“没事,我知道的,毕竟我跟津臣都已经分开了六年…” “分开六年又怎样!别人分手了还能复合呢!楚楚姐,你一定要加油,争取当我的嫂子!” “好。” 闻楚挂了电话,笑容顷刻敛去。 她转身走向男人,“沈初跟津臣提分手,津臣看样子不同意,所以你答应我的合作还作不作数?” 男人慢条斯理穿上西装,“自然作数。”话落,他转头看着闻楚,突然捏住她脸蛋,“但前提是,别再动沈初。” 闻楚在他掌中媚笑,“知道了。” 等男人离开,闻楚脸上所有的笑意全然消失。 一个两个的眼里就只有沈初对吧? 她看着桌面上没喝完的红酒,蓦地嗤笑,真期待沈初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该有多失望呢… … 老宅。 沈初陪老太太抄诗经,一直到中午。 以前就听老太太说抄诗经能让人静心,增强定力,提升心念力量。心念集中在书写佛法中,心灵得到净化,不受外界干扰,杂念减少,达到心无旁骛之境。 她对佛法诵经等没老太太这么多讲究,也不太信佛,只是她比霍家其他人可以接受罢了。 沈初从禅房退出,关合上门。 霍津臣正与林姐往这边走来,林姐在前,他不紧不慢在后。 林姐看到她,颔首,“少夫人,您出来了?” 沈初对上霍津臣目光,若无其事移开,“奶奶要休息了,我便不打扰她了。” 得到老太太要休息,林姐当即进屋备安神香。 沈初以为霍津臣是来找老太太的,刚要走,霍津臣却在身后喊住她。 她疑惑回头,“怎么了呢?” 霍津臣偏头,目光停在她脸上,充满深意,“你跟奶奶聊了什么吗?” 她故作不知地耸耸肩,“那可多得去了,什么都聊,不懂霍总想听什么?” 他没说话,指腹碾过无名指,示意,“以后在长辈面前,把婚戒戴上。” 沈初视线下意识落在他无名指上。 一阵恍惚。 这枚婚戒,是霍家定制的,八克拉方形的钻石围绕着周围的白钻,戒环内刻写两人名字字母,据说价值不可估量。 可他只戴过一天。 而她戴了六年。 现在她摘掉了婚戒,他又戴上了。 她看向他,“长辈还关注戴不戴婚戒吗?” 这六年他都没戴过几次,长辈说过什么了? 他淡淡嗯,“只在长辈面前戴,其他的,你随意。” “哦,知道了。”回应过后,沈初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沈父沈母得知不再被限制看儿子后,立马就赶到医院陪着在昏迷中的沈皓。 看到沈皓确实被护理员照顾得很好,沈母才终于放下心。 “囡囡,我的囡囡呢…” 祁夫人满楼层找她的娃娃,她分不清哪层到哪层,但她知道按电梯,每个楼层都按了一遍。 刚好停在沈皓的楼层。 沈母抹着眼泪从病房走出来,要给儿子去打热水擦身子,正好碰到祁夫人。 看到祁夫人那一刻,沈母脸上满是诧异。 而祁夫人也歪着头,看向了她,她突然拉住沈母,“你看到我家囡囡了吗?” 第126章 沈母愣了很久,根本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在此时,唐俊带着几名医护人员找到了她,“夫人!” 医护人员上前将她拉开。 祁夫人挣扎大喊,“我要囡囡——” “在这在这!”唐俊急忙把带来的娃娃递给她。 看到娃娃那一刻,祁夫人果然不闹了,抓紧抱到怀里,生怕被人抢了去,“不怕不怕,妈咪在,妈咪在…” 唐俊擦拭额角的冷汗,职业生涯差点就完蛋! 他注意到受到惊吓的沈母,顿时上前解释,“抱歉,我家夫人她吓到您了,您没事吧?” 沈母这才回过神,摇头,“没…没事…” “那就好。”唐俊松了口气,转头对医护人员说,“赶紧把夫人送回科室吧。” 医护人员使出哄人的手段,才得以让祁夫人跟着他们离开。 直至他们消失在电梯口,沈母都还有心悸的感觉。 沈父见她打水时间太长,刚出来,就看到她了,“你不是去打热水吗,怎么杵在那啊?” 可她没反应。 沈父走过去,“你怎么了?” “旭文,我刚刚…看到一个女人。” 沈父没什么心思,“什么女人,赶紧给儿子打水去,再不给他擦身子,他都要臭了。” “一个像小初的女人,她会不会是小初的亲生母亲?” 如果沈初能找到亲生父母,她是高兴的。 可养了她二十多年,尽管她对孩子的关怀没有亲生儿子上心,但好歹也是有了感情的。 “你糊涂了吧,长得像就是她亲生父母?世界上相似的人多着去了。”沈父拿过她手里的盆,“你不去我去,磨磨唧唧的。” … 沈初回到泰平别苑,忽然接到秦景书的电话,她拿起接听,“秦大哥?” “你怎么没在医院了,调职了?” “你生病了吗?” 男人在护士站签了字,“没有,朋友骨折住院,我过来瞧瞧,本来想顺道看看你的,结果你没在。” 沈初恍然地点了头,“我停职了,反正也快调走了,就当休长假。” “晚上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沈初停在电梯前,顿了数秒,“你请客啊?” “不然呢?” “你请客我就不去了,不然总是我占你便宜,我良心过不去。” 他爽朗地笑出声,“好好好,你请客,这次真的。” 沈初嘀咕,“骗我的吧?” 他听到了,无奈地揉着额角,“祖宗,真的,我这次要是付钱,我给你学狗叫。” 手机那头突然传来女人的嗤笑,紧接着是他自己的声音,“笑什么笑,又不是给你们学。” 沈初忍俊不禁,“行吧,晚上见。” “你一会儿发我地址。” 结束通话后,沈初步入电梯。 晚上七点,她早早预订好了餐厅,等人。 没一会儿,秦景书出现在大堂,目光穿过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她,朝她走来。 他穿了条花衬衫,外搭一件白色休闲西服外套,这花里胡哨的穿搭若在别的男人身上,显得流里流气,但在秦景书身上,却是极少人能驾驭的潮流感。 许是长了张天生能当“爱豆”的脸,加上身段好的缘故,若他在娱乐圈吃这碗饭,也绝不会差。 秦景书往前靠了下,都要怼到她面前,“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她猛地回过神,尴尬地摇了摇头,拿起菜谱点餐。 第127章 夜幕深沉,暖黄的室内灯光在玻璃上晕开薄雾,与街景的冷色调彼此交融,如同镀上一层滤镜。 两人晚餐也用得差不多,沈初喊服务员过来结了账。 结算过后,秦景书双手十指交握,抵在下巴处,“这次我可没骗你了吧,让你请回来了。” 沈初满意一笑,“舒畅了。” 两人从餐厅走出,秦景书非常绅士地替她开门。 沈初也不忘道谢。 他走在沈初身后,低头看了下手机,“你的车停在哪?” “没车位了,我就停在前面那个下坡路口。” “我陪你过去。” 沈初回头看他,正要说什么,不远处突然冲出来一辆摩托车。 “小心。”秦景书伸手拉了她一把,她猝不及防撞入秦景书怀里。 直到摩托车从她身后掠过,甚至还能感受到风呼呼穿过。 速度极快。 沈初神魂未定,直到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没事吧,吓到了?” 她猛地回过神,脱离他怀,脸色略显泛白,“确实是被吓到了…幸好你拉了我一把。” 秦景书朝摩托车消失的地方看去一眼,“现在的年轻人,都不要命了。” “好了,我也快到了。”沈初调整了状态,把包挎肩上,看着他,“你不用送我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秦景书点头,“那我看着你走,这样才放心。” 沈初走到停泊的车前,坐进车内,她朝窗外看了一眼,才将车驱离。 秦景书目送她车子消失在视野,低头看了手机上一条消息。 … 沈初推开卧室门,霍津臣也刚好从浴室走出。 他腰腹裹了一条浴巾,露出宽阔的上半身,身上都还是湿的。 她不是没见过他身材,可以说他身上每一寸肌肉的线条感都恰到好处,极具分寸感的贲张度,既不显得夸张,也看起来没那么健壮粗犷。 两人对视间,沈初表情明显僵了下,“你…在家?” 完全出乎她意料。 “我不在家,在哪?”霍津臣五指穿过短发,将湿漉漉的头发梳向后,那双深邃眼睛,像海水,没有停泊的港口,只有无底的深渊。 看一眼,都令人惊心。 沈初下意识挪开视线,“那我去客房。” “吹风筒在哪。” 她退至门外,听到他问了一嘴,也回答,“在架子上。” “哪个架子。” “你不知道?”沈初疑惑,“那你之前怎么用?” “自然风干。” “……” 沈初这才意识到他没用过家里的吹风筒,难怪她每次用完放的位置,在下次使用时摆放的方向都没变过。 她步入卧室,朝衣帽间走去。 吹风筒就放在衣帽间格间第三层的架子上。 沈初把吹风筒拿给他就出去了。 从头到尾其他交流都没有。 翌日,沈初还未睡醒,律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接听时人还是不清醒的,直到提了什么照片。 沈初这才彻底睁开眼,坐起身,“照片?” “霍太太,您现在在热搜上了,虽然您跟霍先生是隐婚,但您在离婚前被抓到婚内出轨把柄,对您的协议可不利。” 沈初点开热搜。 正是她昨晚险些被摩托车撞,秦景书拉了她一把,她正好撞人家怀里的照片。 还被标注#秦少的绯闻女友正脸曝光#。 第128章 沈初脑子先是一阵空白,旋即才使得自己冷静下来,“这根本就是断章取义,我跟秦少的关系并不是那样。” “就算您说不是,但舆论就这么认为,您若想成功拿到财产离婚,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吧。”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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