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的贴身校花_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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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布着细汗，身上的衣物更是被汗水浸透了，前后换了好几次。她那眉头拧成一团，低声呜咽抽泣，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张妈将毛巾拧得半干，搭在她额头上，“这退烧针怎么也不见效啊？再这么烧下去，小姐的身子怕是吃不消的……” 说完，张妈看向一旁的家庭医生，脸色为难地说道。 “小姐这样子，真的不需要送医院吗？” 家庭医生一针下去并不管用，也难怪张妈会有这样的提议。而且，从昨晚开始，张妈这颗心就惴惴不安的。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满肚子疑惑。为什么小姐会在凌晨时分被人送回来，还弄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见沈先生？张妈也不知道该问谁，更何况，眼下照顾好小姐才是最重要的。与此同时。医院那边已经取出了宛嫆腿上的子弹。她封锁了消息，只留自己的亲信保镖守在病房内外。清醒后，她第一时间询问了女儿的情况。得知洛洛仍是高烧不退，还未苏醒，宛嫆面露担忧。昨晚救沈律时，她支撑不住晕了过去。等到她醒来，就看到洛洛晕在船舷边，嘴角沁着血渍。是她找到顾均留下来的——从他们三人身上夺走的手机。然后，她迅速打电话救援。如今相关联的事情太多，不止她和顾迦洛，还可能牵扯出当年那些事，更关系到整个顾氏。因此她找的救援人员都是自己人，不必担心会泄密。可当得知沈律很可能坠海后，她不得不通知警方，借助警方的力量寻人。而在警方到来前，她已经让人将游轮清理了一遍。确保没有留下任何血迹，以及引人怀疑的物品。她本人也没有直接和警方打照面，隐藏了她中枪的事实。她也不会让警方接触洛洛。一来，洛洛的手上有被麻绳勒伤的痕迹，容易引起警方的疑心。二来，洛洛那样的精神状态，不适合见外人。如今负责和警方接洽的，是她的助理。警方到现在都以为，沈律是意外坠海的。纵使已经安排了很多人去海上救援，宛嫆的心态并不乐观。沈律中了一枪，又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活下去的希望很渺茫。宛嫆对沈律心怀愧疚，自觉亏欠他良多。她是诚心希望他能活着。 …… 顾均昨晚离开游轮后，还留了几个人在岸上看着。得知昨晚上岸的人中没有沈律，又得知救援队从昨晚开始就在海上搜寻，顾均就猜到——沈律极有可能出事了。顾均没打算闹出人命。昨晚让手下将沈律吊下船舷，也只是为了多给他点苦头尝尝。只要宛嫆她们等到救援，三人就都能获救。因此他也不清楚沈律究竟是怎么出的意外。 “是绳子的问题吗。”顾均面色发沉地问手下。手下非常肯定地摇头。 “绝对不是！那绳子我们检查过好几遍，不可能断裂的。” 如此一来，事情就更加扑朔迷离了。顾均捏了捏眉骨，吩咐手下。 “去联系民间搜查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知道了！”手下立马去办。沈律要是真死了，对于顾均个人而言，自然是出了口大大的恶气。但对于顾氏而言，便是折损了一员大将。多番考虑下，顾均更盼着“生要见人”。 …… 不多时，顾潇潇进来了。她面色急切，如同遭到重创，声音都在发颤。 “爸，沈律是不是出事了！” 顾均面色严肃地斥责她。 “都这个点了，你不在公司，回家来干什么！” “您对沈律做什么了！”顾潇潇的情绪十分激动，如同在审问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顾均表情镇定。 “他如何，跟你有多大关系？记住，你爸我昨晚没见过沈律！” 顾潇潇站在那儿，极力保持着理智，可声线在抖。 “我警局的朋友告诉我，沈律昨晚意外坠海，九死一生。爸，是您做的吗……您不是说，不会闹出人命的吗！” 得悉沈律凶多吉少，顾潇潇的魂都没了，哪里还有心思工作。她是恨沈律。可她也不想让他死啊！顾均看到女儿这般痛苦的神情，不想让她误会了自己。他说：“我走的时候，他还活着。我没打算要他死。” “那是谁！是谁害他！”顾潇潇急声追问。 “这件事，只有宛嫆母女最清楚。” 听到这，顾潇潇眼中顿生愤恨。为了弄清真相，她让司机开车，一路冲到海湾别墅…… 第二百七十八章伤心欲绝顾潇潇到了海湾别墅，却没见到顾迦洛。宛嫆调了一批保镖守卫在别墅外，没有她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探视。张妈也极力拦着她，却听她说。 “是不是顾迦洛那个疯子害死沈律！她骗得了警方，骗不过我！” “大小姐，您说什么啊，沈先生怎么了？我们小姐她……她怎么会害自己的丈夫呢！” 张妈听得云里雾里，但隐约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大小姐平日里一直很沉稳，今天这样冲动，难不成沈先生真出事了？顾潇潇走后，张妈回到主卧，家庭医生正在床边照看，而小姐的情况已经稍微稳定下来了。至少不像先前那样哭闹。由于一直在想沈先生，张妈心绪不宁。她以前确实不看好沈先生。但最近沈先生和小姐的感情变得很好，她也就希望沈先生能够永远陪在小姐身边。当年顾先生意外身亡，小姐伤心欲绝，已经遭了一次罪了。老天保佑，沈先生可千万要平平安安的。张妈这样想着，又看到床上安睡的小姐突然变得不平静了。 “沈律……沈律回来……不要！”顾迦洛紧闭着双眼，凄声哀求。她是那样害怕。一次次的分离，令她备受折磨。她的精神已经崩溃。张妈见状，担心极了。不一会儿，心理医生徐慧到了海湾别墅。她探了探顾迦洛的额温，对家庭医生和张妈说道，“你们先出去，我陪着她就行。” “这……”张妈有顾虑。她没见过徐慧，更加不知道徐慧是什么人，不放心把小姐交给对方照顾。徐慧的语气略显着急。 “宛嫆夫人让我来帮顾小姐，她现在这情况，不是普通的治疗能够缓解的！”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了，徐慧坐在床边，握住顾迦洛的手，格外温柔地呼唤她。 “没事了，有我在。” 另一边，离开海湾别墅的顾潇潇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公司，而是去了趟港桥海边。她亲眼看到救援队在海上，还有好些民间救援船只。他们都在找沈律。海边有早已收到小道消息的许多记者，针对现场情况进行了拍摄和报道。顾潇潇没有下车，因为一旦下车就会被记者盯上。她坐在车里，表情非常僵硬。 “不会死……他不会死的。”顾潇潇低声安慰着自己，喃喃不休。一整个下午，顾潇潇都待在海边，默默等待着。她想要亲自确认沈律的生死。然而，直到天黑，救援队也依旧无所获。记者们也收工了。他们互相讨论着此事该如何报告。有人说：“都一天了还没找到，人肯定没了。” 有人摇头惋惜。 “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才，不止是顾氏的损失，更是整个业内的损失。天妒英才啊！” 有人在联系主编，“啊，对对，没找着呢！拍不到什么了，估计连尸体都不剩……我回去后跟您详细汇报吧！” 顾潇潇默默看着这一切，咬着唇内的软肉，指甲用力掐痛掌心。 “大小姐，我们还要继续等吗？”司机试探着请示。顾潇潇沉默不言。她注视着那片海，瞳仁深处掺杂悲哀。 …… 海湾别墅。晚上七点左右，顾迦洛苏醒了。她精神衰弱，双眸似被人搅混了的寒潭水，没有多少情绪地望着空气，没有聚焦到房内任何一人身上。一张口，便问，“沈律，在哪儿。” 她声音沙哑，说话时，喉咙更是痛得厉害。张妈看了看其他人，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徐慧温声细语地安慰她。 “沈律不在这儿，你想见他，得先养好身体……” “他在哪儿。”顾迦洛油盐不进，固执地问。徐慧试图扯开话题，却无济于事。顾迦洛不想再问，强行起身，还要下床。可她如今尚虚弱，张妈她们根本不放心，都来拦着她。而后就听她喃喃道。 “他要我等他的，他说会来接我……他会回来的……” 她没有大闹，却给人一种极度悲伤的感觉。张妈跟着难受起来，“小姐说得对，沈先生会回来的。他一向守信。” 然而，她刚说完，顾迦洛就像疯了似的要出去。 “小姐！” 张妈和徐慧动作也很快，一个关上门，一个抱住她。顾迦洛的身体还未恢复，挣扎不开，只能愤怒地大喊。 “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放开我——” 她情绪不稳，徐慧更加不能让她出去。后来，一整个晚上，顾迦洛都闹着要去找沈律，还出现了暴力倾向。医生只能给她打镇定剂，强迫她平静下来。 …… 今天是29号。孟绪是打算在昨天带着顾迦洛离开南城。本来顾潇潇信誓旦旦地向他保障，会劝动顾迦洛跟他一起回圣蒂斯。眼下他不知道顾潇潇那边出了什么岔子，更不知道顾潇潇所谓的说服顾迦洛的办法，就是直接绑了她。他只知道，顾潇潇没能按照约定，将顾迦洛送到他这儿。对此，孟绪虽然失望，却不意外。但自此，他再也不会指望顾潇潇这个人了。于是，孟绪就先行离开了。毕竟他在圣帝斯的工作不能耽搁了。不过他一直在关注国内的新闻。看到沈律坠海一事后，他非常诧异。虽然没能带走顾迦洛，可若是沈律死了，他就少了个大麻烦。孟绪不是什么慈悲心肠的人。别人的生死，他毫不在意。但新闻上所说的意外，他不怎么相信。这之后，几天过去了，救援队依旧没有新进展。宛嫆因为枪伤，这段时间便在家中休养。公司的事务均是线上处理。她将中枪的消息瞒得很紧，连蒋怡都不知晓。保镖每天都会向她汇报海湾别墅那边的情况，以及救援进度。听说顾迦洛最近一直闹着要出去找沈律，宛嫆增加了看守她的人数，并且让徐慧住进海湾别墅，方便随时治疗。期间，顾老爷子想来看她，都被拦在了外面。老爷子亲自打电话给宛嫆，问她这是要干什么。宛嫆只回了他一句。 “您去问问您儿子，问他做了什么。” 第二百七十九章沈律死了吗？老宅。书房内只有老爷子和顾均父子二人。顾均没有隐瞒，将那晚惩罚宛嫆他们的事情都告诉了老爷子。他不认为错的只是他自己。是沈律他们先算计他，他才小惩大诫一番。老爷子听后，气得头脑发胀。他指着顾均大骂。 “你真是混账！连个女人的气度都不如！要不是你大嫂那边把事情压下来，你还能安然坐在这？ “这是故意伤害，你还嫌自己现在的麻烦不够多吗！ “现在沈律生死未卜，你敢说你一点责任都没有？！” 顾均丝毫不慌。 “爸，我是有责任，但沈律到底怎么出事的，我确实不清楚。 “即便要追究，枪击宛嫆和沈律的也不是我。 “您该问问顾迦洛，她那晚做了什么，让沈律掉进了海里。” 老爷子抄起桌上的物件，砸向顾均。 “你还想将这事儿推到她身上？你是不是人！” 顾均没有躲，胸口被砸得一痛。他的眼神非常无畏，还夹杂着控诉。 “您有多了解她？ “她曾开车撞您的亲孙女，我看她就不是个正常人！ “这些麻烦事儿都是谁惹出来的？ “是他们！是您！ “当初我就跟您说过，让您不要将杨贞贞的身世告诉大房，您不听，非要在中间充好人，给了她们母女算计我的把柄！ “您真以为她们会听您的，帮我保守秘密？ “她们巴不得闹得人尽皆知！ “如果不是他们，我何至于跟妻儿闹成那样！我何至于被扯下顾氏总裁之位，让外人看尽了笑话！” 砰！老爷子怒拍书桌，眉毛倒竖。 “你怨我？ “究其因果，难道不是你当年犯下的错吗！ “为了顾家，为了公司，我已经保了你十多年了！ “你还有什么不满！ “是你对不起你大哥，对不起宛嫆母女，是你欠她们的！ “我以为你这么多年反省了、知错了，没想到，你是死性不改！ “你怎么有脸去报复她们！你怎么敢把枪对准你的大嫂！这个家，都败在了你手里！！” 老爷子说完，突然气血攻心，表情痛苦地倒在了椅背上。 “爸！”顾均面色大变，当即上前为他找药。 …… 喂完药后，顾均看到了桌上的全家福。那上面有他，还有大哥。他敛眸，掩下眼底一片悲伤。他真的没想害死大哥。 “你滚！滚出去！”老爷子厉声呵斥，“沈律若是有个好歹，我看你几辈子才还得清！” 顾均退开了些，隔着一张书桌，站在老爷子面前。 “不管您信不信，哪怕是为了顾氏，我也不会让沈律死。 “我虽对不起大哥，可我女儿已经赔了一条腿。 “您不爱听，我也要说，我和大哥的事，不应该牵连到下一代。 “到底哪个是您亲孙女，希望您心里有杆秤。 “您想要弥补大哥留下的妻女，我理解。 “但因此而伤害潇潇，就应该吗？ “潇潇何尝不需要您这个爷爷的疼爱？ “爸，我很快就要入狱服刑了，今天我站在这儿，就是想求您多看顾我的两个孩子，别让宛嫆母女伤害了他们。他们才是顾家的根啊！” 老爷子听到这儿，不由地苦笑。 “你现在知道求我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岂是我一个老人家能管得动的！我倒是管过，有人听吗！ “沈律若是没了，连我都没脸见洛洛那丫头！” “她都知道了。”顾均冷不防地说道。老爷子自然听不懂。随后，顾均又道。 “大哥死的那天，那丫头就在现场。她……全都看到了。 “她知道大哥不是车祸身亡，宛嫆也知道。 “她们也知道，大哥的死和我有关，爸，我求您看顾我的儿女，不止是为了沈律这件事，更是担怕那母女俩为了给大哥报仇，不顾一切……” 老爷子听完这些，瞳孔放大，面色惊愕。 “怎么会！洛洛她……她怎么会在……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丫头不相信他吗？难怪当年寒笙死后，洛洛大病了一场。她不仅仅是伤心，是因为亲眼目睹寒笙被害的过程，受到刺激了啊！如果是这样……那孩子当初该有多害怕啊。老爷子老眼酸涩，心里也一阵阵的痛。他极力想要维系这个家，好不容易打造出的宁和，终究还是碎了个彻底。 …… 沈律出事后，公司还要继续运转。在他失踪这段时间，顾氏派人暂时接替他的位置。近期关于他坠海身亡的言论甚嚣尘上。时常有人打电话到公司，想确认这消息的真假。顾迦洛被徐慧治疗了好几天，情况渐渐好转。她按时吃饭，积极配合徐慧。尽管活动范围仅限于在海湾别墅内，仍然有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就怕她不知什么时候发生异常。她想画画，就让张妈把画架搬到卧室。然而，她一拿起画笔，手就在发抖。啪嗒！笔掉在地板上。她的目光随之下坠。纤长的睫毛投下小片阴影，脸色瓷白、脆弱。就连徐慧都解读不出她此刻的情绪。徐慧帮忙捡起画笔，柔声细语地说道。 “医生说，你的胳膊还需要多养养。我们可以练习用另一只手作画。应该也会蛮有趣的。” 实际上，她那胳膊的情况比徐慧所说的更严重。受伤的胳膊，以后都不可能恢复如初了。这意味着任何对胳膊负荷较大的运动，她都碰不得，比如攀岩、赛车。甚至，作画方面也会受到影响。徐慧将笔递给顾迦洛时，后者没有接。 “我现在不想画了。” 徐慧提议，“那就做些别的吧。” “嗯。”顾迦洛心不在焉地应道。随后，她拢了拢手指。她想——若是她的胳膊没有受伤，那晚就能早点把沈律拉上去了吧。 …… 沈律出事后的第三周，顾迦洛恢复得越来越好。但她还是不开心，鲜少有笑容。这是正常现象，身边人多开导，就不会出现太坏的情况。这天，顾迦洛主动问徐慧。 “徐医生，妈咪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她。” “夫人在休养中，还有两周才能下地走动。你要是想去，我让人安排。” 顾迦洛点点头，然后又问，“我的手机呢？” 徐慧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手机上的消息太杂乱，为了不影响你的心情，我们过些日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