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的贴身校花_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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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孟绪亲自将顾潇潇送回家，之后才驱车回公司。孟家在国内也有不少产业。但圣帝斯那边的公司是他一手建立的，有他多年心血。所以，他不会在国内待太久。如果不是怕违法，他真想现在就把顾迦洛给绑了带走。欺骗他、背叛他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夜已深。顾迦洛被噩梦所缠梦里，生父又在打妈咪了。客厅里充斥着女人痛苦的惨叫。她冲过去阻止，却被暴力甩开。男人身材高大，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她。渐渐的，那蓝色双眸化为深海，将她淹没。梦醒后。顾迦洛猛地睁眼，大口地喘着气。衣衫被冷汗浸透，凉飕飕的。沈律还有工作，陪她吃了个晚饭，就马不停蹄地回实验室了。病房里除了她自己，就剩下张妈。而这会儿，张妈已经躺在折叠床上睡着了。或许是白天太劳累，张妈发出了富有节奏的鼾声。但这鼾声并不能驱散顾迦洛的睡意。很快，那个噩梦像是还没结束放映的电影，强行在她脑海中重启。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很模糊。她太困了，可只要一闭眼，就会继续陷入噩梦中。心慌意乱间，她努力保持着清醒。双眸凝视着黑暗，不让自己睡着。 …… 晚上十一点半，沈律才离开实验室。他准备回公寓洗漱睡觉，却收到了顾迦洛的语音消息。仍是命令式的口吻，嗓音却很软。沈律很疲惫，但还是立马回了个。第八十三章要她道谢 12点左右，沈律抵达病房。房间里光线很暗。沈律靠着阳台上的小夜灯，挪步走到床边。张妈占了唯一的陪护床，鼾声起起伏伏。沈律打算陪会儿顾迦洛，再回公寓休息。他直接坐在床上，只占了一点点位置。顾迦洛寻索着，握住他的手。她手心微热。沈律的手则有些凉。冷热相触，消弭了顾迦洛原本的躁动。她没有管沈律累不累、困不困。她已经不做噩梦了，但还是忍不住会想起那个可怕的生父。过去的事历历在目，令她心神恍惚，极度缺乏安全感。伴着张妈的鼾声中，顾迦洛轻声对沈律说。 “你可以和我一起睡。” 她说完，没有听到沈律的回应。以为他没听到，她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她仍然没听到他说什么。但这回，他直接躺了过来。 VIP病房的床较大，足以容纳两个人。不过这也比不上家里的大床，没有翻滚的空间。顾迦洛之前做噩梦时，衣衫汗湿了，连带着床单也有些潮。她裹着被子侧躺，往沈律那边挪了挪。 “我发了汗，衣服和床单都潮了。” 沈律了解情况后，也改为侧躺，好给她腾位置。由于顾迦洛还抓着他的手，他只能面对着她侧翻。刚调整好位置，她凑过来对他说。 “你去睡另一边。反正你衣服是干的。” 这话实在算不上体贴良善。沈律没有接，而是问她。 “你衣服潮了，穿着不难受吗？” “当然难受。所以我早就把它脱了。” 沈律陷入沉默。所以，她现在什么都没穿…… 顾迦洛又推了推他，催促道。 “你快去另一边呀。” 沈律忽然抬起另一条胳膊，将她连同薄被一起揽住。 “我累了，不想动，就这么凑合一晚吧。” 顾迦洛一下子离得他很近。鼻尖都蹭到了他的衣领。 “你不要抱我，我难受。” 她和他说话时，已经慢慢转移了注意，没再想那个残暴的生父。沈律稍微松了松胳膊，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清香，喉结滚动。 “睡吧。我明天还要早起工作。” 顾迦洛找他来，可不是让他舒舒服服睡觉的。她低声道。 “我睡不着，你和我说说话。” “嗯。”沈律疲惫地闭着眼睛，没精神再多说一个字。 “沈律。” “嗯。” “你不可以睡。” 这话乍一听，就像他快要死了，她在旁边给他打气似的。 “你听没听到呀。”她都有点奓毛了。张妈已经睡得叫不醒。沈律要是也熟睡过去，不就又剩下她一个了？那她叫他过来还有什么意义？沈律实在很累了。他已经是凭着毅力在回应她。 “嗯。” 应完，他将她往怀里按了下。顾迦洛闷哼了声。 “我知道你讨厌我，不想跟我结婚。 “我也讨厌你。” “嗯。” “沈律，你现在痛苦吗？和我结婚，你甘心吗？” 如果是。她的目的才达成了。但沈律没有说话，胳膊一收，将她又搂紧了些。忽然。张妈的鼾声转变了音色。原本是平缓柔和的小调。现在骤然开阔，成为明朗高亢的大调。顾迦洛抬起下巴，凶巴巴地警告。 “沈律，你要是也打呼，就给我滚下去睡。” “嗯，不打。” 他入睡很快。整个晚上，他的姿势都没变过。顾迦洛也不知不觉在他怀中安然睡着了。他身上的味道是熟悉的。触感也是熟悉的。或许这就是徐慧所说的——熟悉感能够带来安全感…… 次日一早。张妈醒来后，看到沈先生搂着小姐睡觉，格外惊讶。她揉了揉眼睛，看得更清楚了。不仅看到床上两人，还看见被随意丢到床头的上衣。那是小姐身上的！尽管沈律衣衫完整，也抵不住张妈想象力丰富。毕竟，顾迦洛虽盖着被子，还是露出了点光溜溜的肩膀。有那么一瞬，张妈真以为俩人发生了点什么。否则怎么连衣服都脱了呢？不过张妈还没睡昏过去。沈先生对小姐要是有想法，也不会现在还分房睡。几分钟后，沈律也醒了。他反应较平淡。看了眼怀里的女孩，默默帮她拉了拉被子，盖住那白皙圆润的肩头。一抬眼，便对上张妈略显复杂的目光。他坐起身，礼貌性地点了下头。顾迦洛还没醒，两人都默契地保持着寂静。病房里有一次性洗漱用品。沈律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要去公司。临走前，他叮嘱张妈。 “今天要是出院，提前告知，我来安排。” 张妈点点头，注意力都在他那皱了的衬衣领上。沈先生向来整洁，衣服都没点褶皱。现在这样子，倒是多了几分烟火气。直到沈律离开，张妈也没问他昨晚怎么会过来。 …… 下午一点多，顾迦洛出院了。她脚踝伤得较严重，至少得休养一个月。出院后的几天时间里，要尽量少下床走动。张妈本以为，沈律所说的安排，就是安排其他人过来。没想到他亲自过来了。病房里，张妈收拾好后，就看到沈先生直接抱起了小姐。沈律将顾迦洛从住院部抱到停车场，一路都没放下来过。回到花园别墅，他同样抱着她下车、上楼、回房间。住了两天医院，顾迦洛精神恹恹。哪怕回到家，她也没什么兴致。沈律下午还要去公司，离开前，他还给她准备了几本书，放在床头。但从始至终，顾迦洛都没看他一眼。似乎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雇工。包括这一路，她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沈律本来都打算走了，却还是折返回来。他走到床边，坐下后，和她保持平视。 “你至少也该跟我说声‘谢谢’。” 他就像个要改正孩子坏习惯的长辈，表情认真又严肃。顾迦洛眉头皱起。 “你在开什么玩笑？” 第八十四章蒋怡露出原形因着沈律要她道谢，顾迦洛有些不悦。然而，沈律很坚持。他轻捏她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那通身矜贵的做派，却做着斤斤计较的小事。 “跟我道谢，很难吗？” 他俊逸的脸上毫无笑意。顾迦洛也不怕他，杏目圆睁。 “这些事又不是非得由你来做。 “你以前也没让我说……” 沈律也没退让。他眉骨轻抬，平添了几分威气。 “你的意思是，我惯着你了么。” 顾迦洛转动脑袋，甩开他的手。 “是你没事找事！” “我想让你明白，不是任何事都是理所当然的。” 看到他脸上明显的疲态，顾迦洛就想到他昨晚因着她一条消息，半夜跑来医院陪她。她抿了抿唇。道谢不是那么难。她也可以对事不对人。在沈律的要求下，顾迦洛还是道了谢。而且没有那么不情愿。沈律听到后，却没有得到多大的满足感。他蓦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干什么！”顾迦洛瞬间炸毛，漂亮的大眼睛瞪着他。沈律非常坦荡地说了句。 “你刚才头发乱了。” 顾迦洛却觉得，被他这么一弄才会乱。她那个“滚”字都要开腔了，忽然听到张妈的脚步声。在别人面前，她当然不能对沈律吼。而后就看到她变脸比翻书还快。方才还气得要跳脚，现在则是温顺又乖巧。 “沈律哥哥，你快去公司吧，我不想影响你的工作呢。” 这嗓音又酥又软。要不是沈律习惯她的“变脸术”，还真会以为她精神分裂。果然，在张妈看来，她们小姐真是懂事体贴。再看沈先生，就觉得他不识好歹。小姐都这么示好了，他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说走就走，真是无情。出院后。顾迦洛也没少“骚扰”蒋怡。哪怕蒋怡拿宛嫆的话，明里暗里地让她不要打扰自己，顾迦洛也不听。 “姐姐不喜欢我吗？” “姐姐，我就是太孤单了。我不像你，每天都在上班，身边有那么多人，想想都好热闹呢。” “姐姐，你今晚还要加班吗？能不能来陪我睡觉啊，我怕做噩梦……” 顾迦洛的纠缠，令蒋怡对手机产生了阴影。只要一打开，就是铺天盖地的消息。蒋怡不回消息，装作没看到，以为顾迦洛就会乖乖识相。没想到她总有法子联系到自己。打电话都是低级的。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公司花名册，通过别人来联系。蒋怡要是不回顾迦洛的消息，就会不断有公司同事给她打电话。她不能不接同事的电话，免得万一有什么正事。仅仅一个下午，蒋怡就受不了了。她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工作，精神都有些恍惚了。办公室离得近，宛嫆也看出蒋怡的不对劲。她找蒋怡问话，蒋怡就实话实说。可又不能表现得厌烦顾迦洛。 “董事长，洛洛就是突然太依赖我了，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在工作时间段，蒋怡大多数时候对宛嫆都是敬称。宛嫆一向以工作为重。她神情严厉。 “手机拿来，我看看，她都是怎么影响你的。” 蒋怡握紧了手机，不敢让宛嫆看。这一看，岂不是就会发现她压根就没怎么理会顾迦洛？即便母亲会欣赏她的工作态度，但多多少少会怀疑她对顾迦洛说一套、做一套。 “董事长，洛洛很乖的。 “我跟她说在工作后，她就没再发消息了。” 蒋怡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正好宛嫆这边的座机响了，她才脱身。蒋怡欣赏强大的人，讨厌那种自怨自艾、多愁善感的小白花。她很后悔，那天在医院说了那些场面话，让顾迦洛信以为真了。其实她根本不想要什么妹妹，也不想给人当姐姐。她就想当母亲的好女儿。为了尽快摆脱顾迦洛的纠缠，她只能去向比较有经验的沈律请教。 …… 工作间隙，沈律看到了蒋怡发来的聊天截图。顾迦洛每隔几分钟就发好几条消息给蒋怡。有说脚痛要安慰的，也有扮可怜撒娇的。忽略“姐姐”两个字，还以为她是在跟男朋友聊天。蒋怡经历的这些，沈律以前确实经历过。回想那时，顾迦洛对他的骚扰更甚。他一旦长时间不回消息，她就会在当天找到他公寓里，当面和他闹。他一直深信，没人能受得了顾迦洛的坏脾气。果不其然，连蒋怡那么有耐心扮演“好姐姐”的人，没多久就现原形了。蒋怡后面跟着的消息，脾气还是收着的。除了向他讨教经验，她还让他出面控制顾迦洛。沈律看到这些，不禁轻笑。都以为顾迦洛会听他的，实则，她最不会听的，就是他的话。蒋怡的消息，沈律一条都没回，也只当没看到。他不知道蒋怡还有没有继续受到纠缠。不过，快下班那会儿，顾迦洛倒是有空给他打电话了。 “我想吃蛋糕。” “抹茶口味的？”沈律询问道。 “嗯嗯。” 她简单说完就要挂断，沈律又问。 “还有其他想吃的吗。” “没了。” 然后就只剩下“嘟嘟”的忙音。沈律的目光停留在手机界面上，片刻后才移开。她还是学不会说“谢谢”。而他，还是学不会拒绝她。蛋糕是沈律亲自去店里买的。他熟知顾迦洛的口味，很快就挑到了想要的。不过，就在他付完款时，一个电话接了进来。沈律风轻云淡的脸上，霎时拂过一丝锋芒。电话那头，是经过变声处理的男声。 “沈先生，你要我查你父亲的事，现在有了点眉目，有空吗，要不要具体聊聊？” 沈律看了眼手里的蛋糕，“嗯，说吧。” 第八十五章他又想逃了顾迦洛出院后，几乎一直待在房间里。张妈帮她把画架搬进来，在旁边陪着她作画。她画了落日之景，画面十分凄美。太阳下山了，沈律却还迟迟未归。顾迦洛的心绪就渐渐浮躁起来。 …… 夜幕下，城市灯光闪烁，迷乱人眼。晚上八点多，沈律才回花园别墅。张妈特意在一楼等着他。见他回来，她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思虑过后，还是只说了一句。 “沈先生，小姐心情很不好，晚饭都没吃。” 她其实已认定是沈律造成的。沈先生也是。不管回不回来吃晚饭，总得打个招呼。小姐打了那么多通电话给他，一直都是占线中。也难怪小姐会闹脾气了。张妈照顾顾迦洛多年，非常了解她的性子。别看小姐平时温顺好说话，可一旦闹起来，没几个人能镇住她。沈律听张妈说完，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他只是抬头看了眼楼上，眼眸深邃似渊，又像那宇宙中的黑洞，令人探测不出其内的情绪。张妈看了眼沈律拎着的纸袋。纸袋的设计很简约，但张妈还是认出，这是来自小姐最喜欢的那家甜品店。 “沈先生，这是……” 不等她说完，沈律就将蛋糕递给了她。 “麻烦张妈送上去，另外帮我带句话，最近比较忙，就不回来了。” 听到后半句话，张妈立马久觉得这蛋糕很烫手。她毫不委婉地问。 “沈先生现在既然回来了，上去见一见小姐，总该有空的吧？” “不了。”沈律虽然还是那副斯文有礼的态度，却让张妈觉得很难接近。张妈想要挽留他一会儿，至少让小姐知道他特意回来过。于是她又问。 “沈先生，你这么忙，晚饭吃了吗？我是想着你可能会回来吃，还给你留了一份饭菜……” 沈律俊逸的脸上有淡淡笑意，但还是疏离的。 “张妈有心了。不过我已经在外面吃过。” 张妈又说，“那我现在就把蛋糕送上去，沈先生还是再等等吧，万一小姐要见您呢？” 说完，她赶紧上了楼。 …… 二楼卧室里。顾迦洛早就听到了汽车声，知道沈律什么时候回来的。本想着他会意识到自己莫名“失联”是多么不应该，从而第一时间来向她解释。没想到，只等来张妈，以及那冷冰冰的蛋糕。听张妈说明完情况，顾迦洛嘴角轻扯。 “工作忙都是借口。” 受先入为主影响，张妈没听出她话中的讥诮，倒以为她是伤心了。 “小姐，沈先生还是关心您的。” 张妈不待见沈律，很少在顾迦洛为他说好话。就算说了，也只是为了不让小姐难过。要是哪天小姐想通了，不再喜欢沈先生了，那她肯定拍手叫好。就她们小姐这样条件的，还愁找不到好人家吗。寂静中，汽车发动声很明显。顾迦洛漂亮的双眸一沉，转头看向窗外。张妈也暗道不好。沈先生怎么走得这样急！她悻悻然看向顾迦洛，就怕小姐突然闹起来。毕竟，她曾几次看到小姐因为沈先生而变得燥怒。然而这回，顾迦洛并未如张妈担心的那样。她若无其事地坐在床上。 “把蛋糕拿出来吧，我想尝尝。” 张妈大大地松了口气。但同时也觉得奇怪。小姐先前还那么生气，难道就因为一个蛋糕，什么气都消了？若真是这样，那小姐也太容易满足了。这完全被沈先生给拿捏得死死的。想着这些，忠心耿耿的张妈不禁为自家小姐愤愤不平。顾迦洛看到蛋糕后，确实笑了。所以张妈也觉得没事儿了。殊不知，张妈刚离开房间，顾迦洛就将蛋糕的糕体丢进了马桶，盒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