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的贴身校花_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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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搬出老宅后，顾迦洛以前的房间还保留着，里面的衣服也都原封不动。她随意挑选了一件裙子后，也进了浴室。不顾沈律在里面，直接无视他，脱了衣服进淋浴间冲洗。沈律用凉水洗过脸，额前的碎发沾着水珠，平添了几分少年感。听着水声，他的眼神晦暗难明。 …… 顾迦洛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沈律已经将她换下的衣服装袋，凌乱的床单也被他收拾得格外平整。 “回么。”他声音沉沉的。依旧是极简的言语，懒得多说一个字。顾迦洛凝视着他，一脸审视。 “你是真醉了，还是装的。” 沈律轻抬眼皮，定定地注视着她，仿佛她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似的。所以，他不回答，也在情理之中。在这安静的对峙中，顾迦洛又倨傲地说道。 “还有，你给爷爷灌了什么迷魂汤。5%的股份，扪心自问，你值吗？”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站在金字塔顶睥睨蝼蚁，傲慢，不可一世。沈律直视着她，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我娶你，就值这5%。” 顾迦洛脸色一沉。啪！一巴掌直接甩了上去。 “娶我，还委屈你了是么。” 她眉头一挑，故意刺激他。 “可是，沈律哥哥，能嫁给你，我很开心呐，所以你就忍忍吧，反正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沈律脑袋半侧，实实地挨了一耳光。等他再度抬眼看她，眼神平静无波。他淡笑着，像是感觉不到疼，甚至连尊严都没了。而后，抬起手来，帮她整理发丝。如同对待心爱之人那般，眼神和动作都温柔极了。 “早点休息，明天一起去圣帝斯。” 顾迦洛的手指微抖了一下。或许是她的错觉，沈律这么冷静，倒有种要跟她秋后算账的意味。 …… 顾迦洛刚回南城，没待几天，又要为了毕业论文回圣帝斯城。关月和殷蔓都来不及为她送行。第二天中午，沈律就带着她上飞机了。沈律去圣帝斯，是为了工作。他会在那边待两个月，正好能陪她到毕业。这还是老爷子特意安排的，希望他们能在婚前多培养感情。 …… 沈律提前让人在圣帝斯安排了住宿，一下飞机，直接到公寓。顾迦洛什么都没拿，故意把行李箱丢给沈律。她娇纵惯了，根本不会体谅他的辛苦。沈律对此也习以为常。两人一路无话。之后几天，顾迦洛忙着写论文，沈律则有工作在身，两人同住，却很少见面。不过，沈律再忙，只要她去学校，他几乎都会亲自接送她。实在抽不出身，他也会让司机过去。日子很平静。直到这天，顾迦洛发现有人跟踪。那时，她正坐在沈律的车上，她倒无所谓，不想去深究是谁这么无聊。沈律也察觉到了，但他毫不慌乱。他甚至很放松，询问她论文的进度，还破天荒得要带她去超市。到了超市，那些跟踪他们的人还在。沈律很是自然地牵着她的手。 “买点零食？” 他温柔体贴，扮演着一个合格的未婚夫。好几次，顾迦洛想挣脱他，都被他强硬地拽了回去。顾迦洛格外郁闷，觉得他莫名其妙。而沈律却浑然不在意，专心挑选着牛排。有几个女生对他很感兴趣，但见他牵着一个女孩，就都识趣地走开了。一直到结账的时候，跟踪者还在。顾迦洛只是稍稍分神，再一转头，就看到沈律顺手拿了一盒东西，放在收银台。收银小姐看着眼前年轻帅气的东方男人，笑道。 “祝您愉快。” 顾迦洛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后，脸色一僵…… 第十七章孟绪找上门回到车内，顾迦洛立马将那盒东西翻找出来。她质问沈律。 “这是什么！” 沈律反而坦荡自如地问她，“不识字？” “我问你买这个干什么！”顾迦洛对他没好脸色。她此时的恼火，和当年的反应别无二致。当年，沈律高三毕业后，就搬出了顾家。而她很清楚，他就是在躲她。他也亲口承认，受够了她的骚扰折磨。但她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他才躲了几个月，她就找到了他的出租屋。后来，他换了地方。而这次，她怎么都找不到。不过，她总有办法。但当她提着满满一袋零食来找他时，开门的却是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那女人成熟靓丽，身上的吊带睡裙清凉露骨。看起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到她，也很惊讶。她立马冲进去，要质问沈律那女人是谁。沈律那时正在厨房做早饭，两人份的。见到她，他神情淡漠。她不记得那时是什么心情，直接推开卧室的门。卧室里很乱，她看到了用过的套子，被撕烂的裙子，以及女人的内、衣。她已经是高中生，一看这场面，就知道他们在这里做过什么…… 回忆戛然而止。顾迦洛打开窗户，将那脏东西丢了出去。 “我不喜欢这东西，别让我再看到它！” 而后，又让沈律停车。磨不过她的脾气，他只能将车子靠边。车辆刚停稳，她就要打开车门下去。但车门被沈律锁了，她打不开，情绪焦躁地拍打车门。 “我要下车！” 沈律侧头看向她，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个顽劣淘气的孩子。他长着一张禁欲的脸，却有一双勾惑的眼。尤其被他认真注视的时候，好似会被吸进去。 “多大了。” 这话像是询问，更像是指责。顾迦洛漂亮的大眼睛里，映着他近乎冷漠的俊脸。她浓翘的睫毛因气愤而颤动。 “沈律，你别想摆脱我！这辈子，你都别想……唔！” 沈律忽地扣住她的后颈，吻住了她的粉唇。顾迦洛的双眸蓦地睁大。这一吻，她猝不及防。不喜欢被强迫的她，本该推开沈律。奈何他的吻技太好，令她沉沦…… 她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便听到沈律在她耳边说道。 “不可以乱扔东西。在车上等我。” 他亲自去将那东西捡回来，花了点时间。这期间，顾迦洛乖乖坐在车上，神情恍惚地望着后视镜。沈律大多数时候都是温柔宁和的。她知道他只是为了生存而屈从自己，可偶尔还是会被迷惑。他温柔耐心，就像顾爸爸一样包容她、纵容她。哪怕他是装的，也能暂时让她好受些。 …… 夜很黑。而另一边，孟绪的脸色更黑。他知道顾迦洛迟早会回圣帝斯，一直派人关注着她的航班信息。得知她回来后，刚开始几天，他没有任何动作。因为他在给她机会。可她始终没有回头找他。于是他派人跟踪她，想了解她的近况。没想到，她那么快就移情别恋，还和那男人同居了！他们交往一年，她最多让他牵牵手，更别说和他有进一步的发展。她才认识那个男人多久，就…… 孟绪越想越憋闷。看着手下拍到的照片，恨不得现在就将顾迦洛抓来，做些什么，让她长长记性。他抚摸着照片里的女孩，语调幽冷。 “洛洛，为什么这么不乖……” 他们之间，岂是这么容易结束的？此时。顾迦洛早已将孟绪这个前男友抛诸脑后。晚饭是沈律亲手做的。她故意说他厨艺差，吃了个半饱后，又点了份外卖。公寓里只有他们两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是不可能洗碗的。所以，从头到尾都只有沈律在厨房忙活。厨房是开放式的，顾迦洛坐在餐桌这边，能清楚地看到他的一举一动。想到他之前在车里亲她的举动，很是费解。她将困惑发到聊天群里。很快，关月就蹦出来了。关月致力于拆散他们。生怕顾迦洛这“舔狗”看不懂，又发了一条。殷蔓默默飘过。言外之意，就是她先招惹的沈律。顾迦洛：？？？手机铃声忽然响起。顾迦洛正在打字发消息，不小心摁到了接听键。 “下楼，我们聊聊。”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腔调，还有隐忍着的怒火。她下意识地看向沈律。恰好，沈律已经清理完餐具，朝她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寂静无声。手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就在公寓楼下。” 顾迦洛捏了捏眉骨，有些烦躁。都已经分手了，为什么还来找她呢。她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为了把这事处理好，只能下楼一趟。她走时，沈律没有阻拦，也没有问她去哪儿，只是望着阳台方向，视线有些凉。 …… 孟绪以为顾迦洛还会躲着自己，都已做好上楼敲门的准备。下车后，正好看到她出来，他的脸色也没那么阴郁了。才几天没见，他就有点想她了。孟绪情不自禁地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拥入怀中。 “跟我走。”他语气霸道，不容违抗。而这一幕，恰好落入沈律眼中。阳台上，沈律看着那两人拥抱的身影，面无表情地拉上窗帘，好似全然不在意，连一眼都不愿多看。但，等他转过身去，再度抬眸时，眼神骤冷…… 第十八章我们复合吧公寓楼下。猝不及防地被孟绪抱住后，顾迦洛的心情烦躁到了极点。她用力挣开他，还拧着眉头，给了他一记眼刀。 “说归说，不许碰我！” 要不是想把事情说清楚，免得再受纠缠，此刻真想一走了之。孟绪也并未惊讶于她激烈的反应，一方面，她本就不喜欢和人亲密接触，连拥抱礼都很敷衍，另一方面，只当她还在跟自己闹别扭。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屋内的沈律并不清楚，只知道，她一夜未归。公寓里，阳台上落了好几根烟头。沈律联系过她，但对方一直没接。半夜，国内来了一通紧急电话。 “阿律……孩子，孩子没了……”童惜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悲伤。沈律有些吃惊，听着她的哭声，心口发闷。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安慰着，待她情绪稳定后才挂断电话。而后，他又联系了刘向，询问来龙去脉。刘向的情绪很激动，言语混乱。 “……我陪小惜买东西，到电梯口，就有人撞了过来……我报警了，说是意外……是我没用，我没保护好小惜……” 沈律的话里没有半分责怪。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好好照顾童惜，实验暂时放一放，等我回来处理。” 刘向越发自责，声音都哽咽了。 “是我的错，都怪我，我应该牵着小惜的……” 沈律不止安慰了童惜，还花时间稳住了刘向的情绪。尽管言语间一直在说意外。但，通话结束后，沈律那温和的眸中，还是浮现出了一丝锐利。 …… 国内。那个制造意外的男人迅速被抓。抓他的，正是南城赫然有名的青竹帮。几个大花臂轮番拷问，仅仅半个小时，那人就招了。 “有个女人……她让我这么做的。” 男人被打得遍体鳞伤，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踩着他的大花臂呵斥，“他妈的！说清楚，哪个女人！” 男人嘴角渗着血，眼中满了恐惧。 “她说，那孕妇是她未婚夫的情人，让我想办法弄掉那个孩子……几位大哥，我也是拿钱办事啊，求求你们放过我……” 如此一来，指向已经很明确。 …… 圣帝斯城。天将亮。此时，顾迦洛正在市中心的医院里。孟绪的外婆在这儿住院多年。昨晚见到孟绪后不久，医院来电话通知，老人家很可能撑不过今晚。顾迦洛以前常来医院探望。老太太对她很好，时常关心她。去年冬天，老太太还撑着病躯，亲手给她织了条围巾。所以，听说老太太病危，顾迦洛就跟着孟绪一块儿来了医院。手术前，她见到了孱弱的老太太。老太太艰难地握着她的手，眼眶湿润。 “洛洛，你要和孟绪好好的……” 顾迦洛目送着她进手术室。可再次见到她，人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凌晨6点多，医院宣布了她的死亡。慈祥的老太太，终究是被死神夺去了生命。孟绪早有心理准备，并未像其他亲属一样嚎啕大哭。他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浑身笼罩着一层忧郁。平日里呼风唤雨的男人，流露出脆弱的一面，眼神有些凄迷。这样的男人，往往能引发女人本能的母性。顾迦洛就坐在他旁边。她并没有特别悲伤。与其被病痛折磨，倒不如早些解脱。何况，老太太好歹也活了这么大年纪。而她的顾爸爸，刚过四十岁生日，就被残忍地杀害…… “我们复合吧。” 孟绪那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他侧头看她，俊朗的脸上透着倦意。见她默然不语，他便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生死难料，我们都应该珍惜当下。那天是我太冲动，但我和万秘书真的没有什么。回到我身边，好吗？” 他难得温柔，又是在这种时候提出复合，很多女人都会心软。可偏偏，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心比石头还要硬。顾迦洛抽出手，摇了摇头。她美艳又冷静。 “分手就是分手，我们都要往前看。” 说完，她就起身走了。孟绪的心脏像是被揪了一下。他本该追上去，却一动不动。只因，他不想那么没尊严，而且他还要处理外婆的后事。更重要的是，他有足够的信心。所以他暂时将复合的事放在了一边。 …… 顾迦洛回到公寓，已经是七点多。一进门，就看到沈律坐在沙发上。 “去哪儿了。”他抬起眼来，眸光透着些许锋芒。顾迦洛不喜欢他这种口吻。 “和你没关系。” 沈律站起身，向她步步逼近。他像是压抑已久。那锋利的下颌，好似有一团饥火。在她面前站定后，他沉声道。 “那就说些和我有关系的。童惜的孩子……没了。” 他看上去非常失落。顾迦洛却笑了。那笑中掺杂着讥讽与快意。 “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那孩子不是你的吗。” 她有些意外，但并不诧异。在她把那些东西发给顾潇潇的时候，就料到顾潇潇会对付童惜。就是没想到，顾潇潇的动作这么快，还愚蠢得直接从孩子下手。这就有些无趣了。沈律脸上没有多少情绪。 “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为之。 “那人说是受雇于你。” “当然不是我。”顾迦洛非常坦然，“你可以随便查。” 而后，她又一脸倦容地说，“不过我现在很累，未必会配合你。” 正要从沈律身边走过，他突然抓住她的胳膊。 “童惜的孩子，是承载着重要研究数据的试管婴儿。 “十几个人轮番守着她，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以我对你的了解，就算不是你所为，也与你有间接关系，不管你挑拨了谁、借了谁的刀，到最后，你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你该道歉。” 顾迦洛愣怔了一瞬，倍感意外。他们竟然在做这种事！难怪童惜说，那孩子对沈律很重要。不过，她是不会道歉的。尤其不会向沈律道歉。顾迦洛转头看他，冷笑着嘲讽。 “干嘛摆出这种失去一切的表情。她这么爱你，肯定愿意再为你怀一个吧。” 说完这话，她又进而指责道。 “真恶心，连怀孩子都能试验，下次呢，被抓到和女人上床，也能掰扯成试验？如果是这样，还是不要结婚了，我怕染病……” 沈律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那深邃黯然的眼眸，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崩裂。他抓着她胳膊的手收了收。顾迦洛能感觉到他力道的变化，眉头轻皱。哗——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沈律摁进了沙发里。他抬起她的下巴时，她只感到一股刺骨的冷。一抬眼，就对上他逼仄的视线。此时，他的瞳孔好似黑洞，能够吞噬那照进来的光，令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旋即，他凉薄的嘴角勾起些微弧度，声音低沉，如同坠了千斤石。 “不用等到下次。门没锁，看看我们会被谁抓到……” 话落，便是“嘶啦”一声响。漂亮的裙子，瞬间就被沈律给撕了。领口大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顾迦洛怔怔地愣在那儿…… 第十九章给她吃避孕药顾迦洛不喜欢被强迫做什么。沙发上，她奋力推搡着沈律。 “滚！滚开！” 她拍打他，抓他。感觉到他的身体反应时，她却不敢乱动。或许是因为两年前的经历并不美好吧。她怕沈律强行闯入，立马消停下来。但她只是手上消停，嘴上还放着狠话。 “沈律……沈律！我不想去医院……你要是敢弄伤我，我、我杀了你！” 闻言，沈律蓦地停下。他抬眼看她，目光依旧乌沉沉的，好似她欠了他一笔巨款。顾迦洛愤然瞪着他。他却忽地低下头，在她唇角处印上一吻。温柔而小心，生怕弄疼了她似的。但顾迦洛深知，所谓的温柔，都是他习惯了的伪装。她很难受，也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