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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淡淡一笑。 “你觉得我不够果断吗。” 方脸保镖是冒着被沈总惩罚的风险来说这番话的。 因此他语速很快。 “我只是觉得您和沈总之间要有个了结。沈总他,两年多前就被查出患有肺癌了,一直瞒着家人,治疗过程虽然很辛苦,但好在发现得早,术后情况稳定,也没什么异常。 “那时医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抽烟,可最近复查的情况很糟糕,医生说,再不注意,这么下去可能活不过五年……” 顾迦洛听到“肺癌”二字后,脸色已经有所变化。 又听说沈律活不过五年,脸色就更差了。 她抿着唇,不言不语。 可指甲已经无意识地掐着手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印。 方脸保镖怕被沈总知道他在这儿,说完该说的就走了。 而他走的时候,顾迦洛无意识地站起身来,双唇要张不张,目光直直地锁着那保镖的身影,如鲠在喉。 直至保镖消失在门后,她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她呆愣地站在原地,长发下,那张脸紧绷着,一片肃冷。 突然感到心头一紧,她本能地扶住桌角,随即,目光一转,看到桌上那拼图里的夕阳,瞳孔猛缩。 “哗”的一下,刚拼得差不多的拼图全都撒在了地上。 但,散落一地的,又好像不止是拼图。 今晚。 顾迦洛失眠了。 沈律竟然病得这么重。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开始认真地考虑她和沈律的事。 逃避是没用的。 停在原地也是没用的。 她躺在床上,盯着那天花板,双眼无神,还有几分麻木。 一直到凌晨三点,她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莫名的烦躁,令她静不下心来,头也隐隐做痛。 而另一边,沈律也没睡好觉。 他看着手臂上的伤痕,试着一点点放下。 但总是在临近成功时崩溃瓦解。 再这样下去,他也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的。 他甚至想,如果顾迦洛不要他,那他也等着走向死亡吧,毕竟死于他来讲也并非难事…… 两人都现在困局中。 这样的状态又持续了三天。 第四天清晨,沈律去了明湖公馆。 但他没有去见顾迦洛。 他亲自到厨房,给她做了一顿早饭。 有她爱吃的海鲜粥,还有其他几样小菜。 一旁的女佣都看傻眼了。 没想到沈总的厨艺这样好。 更难得的是,他竟能在百忙之中过来,只为了亲自下厨,给楼上那位夫人做早餐。 小阮站在人群中,瞬间与有荣焉。 她早就说了,先生是很在乎顾小姐的。 早餐做好后,沈律让小阮端上去。 她却有些拿不准地问。 “先生,您不亲自上去吗?” 刚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僭越了。 沈律也没有责怪她没规矩,目光已然看向了别处。 随后,他又叫住小阮。 “给我吧。” 小阮一听,心里顿时乐开花。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知顾小姐乐不乐意看到先生。 她就是觉得,先生这么久没来,顾小姐的情绪好像比之前更加低落了。 或许,顾小姐心里有先生,只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主卧。 顾迦洛起得很早,已经洗漱完。 沈律进来后,屋里的女保镖就出去了。 顾迦洛见到他,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目光微愣。 “你……” 她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与此同时,她的手不由得攥紧了。 关于他们之间的问题,她还没有想好。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跟他谈。 但,沈律并未提起这事。 他将早餐放在桌上,“听说你最近胃口不佳……” 不等他说完,顾迦洛看着那熟悉的菜式,问,“你做的吗?” “嗯。”沈律没有否认。 他的表情很淡,淡得好似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这样的状态,从骨子里透着股疲累。 他过得不好。 顾迦洛也看出来了。 得知他患有肺癌后,她才意识到他有多憔悴。 原本只以为他是工作太忙所致。 如今才知,这是病容…… 想到那晚方脸保镖说过的话,她脑中的神经跟着一扯一扯的,抽痛感令她的眉头跟着簇成一团,连呼吸也骤停了一瞬。 “不舒服?”沈律发现她的异常,眉头微锁,直直地望着她。 那样的反应,他之前也见过几次。 均是在他亲近她,跟她亲热的时候。 他以为她是厌恶他的触碰,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止是那样。 他走上前,沉着眸子,一脸正色地问。 “哪里不舒服?” 顾迦洛摇摇头,面无表情,“没有不舒服。” 见她有所隐瞒,沈律眉头紧皱起来。 他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住。 “到底哪里不舒服。” 他的语气已经有些催逼了。 顾迦洛实在烦得很,甩开他的手。 “轻微头痛而已。跟你说了也没用。” 说完,她就坐到桌边,安安静静地吃起早饭来。 沈律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只是头痛么…… 他还是不放心。 顾迦洛不肯跟他多说。 他送完早餐,也没能跟她说上几句话。 出去后,他吩咐身边的保镖。 “去查一查顾迦洛这两年多的就诊记录……” 说到这儿,他突然又想到什么,便补充了句。 “不止是医院那边,心理诊所的私人记录,也给我想办法弄来!” 第三百八十六章她竟然哭了 主卧内。 顾迦洛坐在桌边,舀了一勺粥,送入嘴中。 她脸上没有多少情绪。 可当粥入口后,那熟悉的味道袭来的瞬间,她的心跳不由加速。 脑海中蹦出许多画面。 大多都是跟沈律有关的。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纠缠了这么多年了。 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经常做饭给她吃。 直到现在也还是那个味道。 这味道勾起她的回忆,并让她深陷其中。 本以为,他们过去的经历乏善可陈。 可原来还是有很多值得回味的。 她想到她那时有多任性。 也想到沈律那时有多纵容她。 想到他在时,她的衣柜永远是整整齐齐的。 很多事情,他都在默默地做…… 回忆如同洪流。 一旦开了闸,就一泻千里,止也止不住。 顾迦洛每吃一口早饭,就会想起很多过往。 那些被她压制的东西,一点点往外冒。 仿佛井喷一般,势不可挡。 再度回首,她才发现,喜欢沈律这件事,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很久以前,他们还只是互通书信的笔友。 通过那些文字,她就在想,沈律哥哥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像顾爸爸一样温柔。 后来,顾爸爸去世了,沈律被接到了顾家。 其实沈律一直是那个温柔的沈律。 哪怕她那么坏,活得那么糟糕,哪怕连她自己都不喜欢自己,他却喜欢她…… 不知不觉,他们从年少到如今,蹉跎了好久啊。 她还是无法相信,沈律还这样年轻,怎么会活不过五年。 她也更加无法释怀。 因为沈律换上肺癌,都是她造成的。 是她在年少时逼着他抽烟。 后来又经常折磨他、刺激他,让他的烟瘾变得那样重。 她甚至想到了是不是那年跳海,肺部呛进了海水。 总之,她都能想到跟她有关…… 她已经欠他很多了。 难道还要再欠他一条命吗! 顾迦洛一边回想,一边动作机械地吃着早饭。 她的头越来越痛。 入口的粥越来越咸。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才察觉到眼泪正不住往下掉。 她竟然哭了吗? 顾迦洛有些不可思议。 她抬手轻拭自己眼角,手指很快被眼泪沾湿。 那一刻,她有些愕然。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睁大了,透着股茫然无措。 为什么她还会被沈律牵动情绪? 徐医生不是都治好她了吗? 不是说,她不会再有那些繁琐的感情了吗! “骗子……”顾迦洛低声自语,语气含着悲哀。 屋内的女保镖听到声音,下意识地靠近。 “夫人,您刚才说什么?有什么吩咐吗?” 顾迦洛用手挡了挡脸,红着眼眶,冷声道。 “去准备材料,我要画画!” 为了平复自己浮躁的心情,顾迦洛试图用画画来转移自己的注意。 她从早上画到中午。 午饭一口没吃。 又从中午画到下午。 晚上。 小阮去主卧送晚餐,见顾迦洛还在画画。 她被那鲜艳的色彩所吸引,驻足在那儿,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看见顾迦洛那拿着画笔的手一抖,小阮才回过神来。 她当即收回视线,恭敬地提醒道。 “顾小姐,该吃饭了。” 顾迦洛没有应她,而是低着头,用左手揉按着方才作画的右手,眉头颦蹙,神情有些痛苦。 小阮发现异常,赶忙上前询问。 “您的手怎么了?” 这下,那屋里的女保镖才知晓情况有异,也立马跟着小阮上前。 “都滚开!”顾迦洛没好脸色地训斥。 小阮恍然大悟,“先生说您的胳膊受过伤,难道是旧疾发作了吗……” 顾迦洛悲笑着打断她的话。 “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 小阮格外担忧,“因为先生很紧张您。顾小姐,您……” 话还未说完,她就看到顾迦洛的胳膊在抽筋。 一定是长时间作画,胳膊超负荷了。 顾迦洛好似完全不在意,还要拿起画笔,继续作画。 小阮吓得赶紧上前阻拦。 “不能再画了!” 女保镖也赶紧拿开画架。 顾迦洛的情绪很激动,“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而小阮出于职责和担忧,立马跑出去,让外面的人通知沈律。 因为公馆内有规定,凡是要靠近顾小姐的,身上都不能携带手机这种通讯设备。 当天晚上,公馆里来了位骨科方面的专家。 顾迦洛闹得厉害,非要把那画完成。 几个女保镖强行按住她。 但她本人若是不配合,专家也不知道她到底痛不痛,因此,这检查并没有一个较为准确的反馈。 没多久,沈律亲自过来了…… 保镖们和专家在主卧外面站着。 见到沈律,他们都表现得很恭敬。 “沈总。” 沈律微微颔首,又示意保镖把门打开。 主卧内。 一个女保镖正看管着顾迦洛。 既看到沈总过来了,女保镖便自觉退了出去。 顾迦洛坐在画架前,右手不行,就用左手画。 只有那些鲜艳的色彩,才能让她的情绪平复下来。 她穿着薄款外套,头发披散在一侧,看着温顺又恬静。 但事实上,她戾气太重,谁都制止不了她。 刚才女保镖极力劝阻她画画,但因着不敢直接动手,她便仍然自己画自己的。 沈律进来后,顾迦洛头也不回。 他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笔触蓦然一停,顾迦洛当即皱紧眉头。 她回头,见到沈律那张脸,浓翘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扑动了两下。 沈律俊雅的脸上覆着风平浪静的淡然,眼底却携着些微躁气。 如今已是夏末秋初。 连着几场雨,空气又潮又闷。 但室内一直是恒温,精心养着如娇花一般的人儿。 沈律从外面来,身上也好似带着潮、热。 “以后都不能再画画,也无所谓是么!”他语气严厉,下颌清晰可见。 顾迦洛不说话,强行去掰他的手指,却连同着另一只手也被他抓住了。 考虑到她那只胳膊有异,沈律没敢太用力。 她被迫正面对着他,两只手半举在空中,挣扎不开。 “身体是我的,我愿意怎样就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不是跟我一样……”跟她一样不会爱惜自己。 顾迦洛没有把话说完,声音戛然而止后,无声地凝望着面前的人。 她才意识到,他已经三十一了。 时间一晃而过,他早已不是她记忆中的青葱少年。 他下巴处有隐而未现的青茬。 他的脸失去光泽,消瘦极了。 他和顾爸爸一样,都不会活到儿孙满堂之年。 想着想着,她心里便有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感。 沈律并未察觉到顾迦洛的异样,他目光清冷,好似只是来押着她就医的,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 但他将她抓得很紧。 她那纤细白皙的手腕,很容易就留下了他的指痕。 顾迦洛实在受够了。 忽然,她的眼眶就红了。 那眼泪也是说来就来。 紧接着便是她那饱含悲愤的喊声。 “画画都不行吗!” 沈律松开她的手,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 但对于她的眼泪,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语气强硬,却也掺杂着温和。 “你要是还想画画,就先把胳膊治好。” 顾迦洛反而含泪笑了。 “早就治不好了!”她深深地凝望着他。 沈律瞳仁微缩。 随即又听她说。 “我这胳膊就是这样。活动久了就会痛、会抽搐。 “要是能治,早就治好了。我自己都习惯了,你们反倒这样在意…… “沈律,你别再来影响我了好不好! “我不需要你对我这么好!不需要你的喜欢! “你是受虐狂吗!明明你自己也不好受,为什么还要这样!” 话落,她站起身,打翻了旁边的颜料。 红色的颜料最多,全都沾到了干净的地板上,仿佛流了一地的血…… 沈律知道她现在听不进劝。 “我去让专家进来……” 他正说着,眸色突然一紧。 只因,顾迦洛突然扑过来,主动抱住了他! 第三百八十七章洛洛,我放你走…… 沈律低头,看着忽然抱住自己的顾迦洛。 但他只能看到她的头顶,看不到她的脸,以及她脸上的表情。 因此,他一时间分辨不出她现在是真是假。 大概是假的吧…… 紧接着,他听到她带着鼻音问。 “沈律,你会死吗……” 她两只胳膊环抱着他的腰,手还抓着他身后的衣料,白皙的纤纤玉指,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没听到沈律的回答,她的声线又有几分颤抖。 “沈律,你说啊! “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会死!” 沈律俊逸的脸上含着坦然无畏。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 “按理来说,是人都会死,我当然也会死。 “还是你想让我跟你重复,失去你,我会死?” 话音刚落,就见顾迦洛抬起了头。 他这才看到她两眼微红,眸中蒙着氤氲水汽,像是愤怒,又像是在强忍抑制着悲愁。 她改为双手攥着他身前的衣服,低垂脑袋,令他又看不清她的表情。 可他听得到她的声音。 她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 “你有肺癌……为什么不告诉我!” 听到这儿,沈律目光骤然沉了下去。 他正想开口说话,又听她嘶哑着嗓子道。 “五年。你只有五年……沈律,你怎么敢来求我跟你在一起! “你还说不是在故意报复我? “你就是想让我喜欢上你后,再狠狠地抛弃我! “你要让我守寡,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让我余生都怀着对你的愧疚与爱意、受尽折磨! “你怎么敢!” 沈律薄唇微张,“我的病……不是绝症,只要好好治疗,不会只有五年可活……” “你还想骗我?!”顾迦洛几乎是朝他吼出来的。 她这几天被折磨惨了。 此时此刻,她那无法宣泄的情绪都爆发出来。 “你非要跟我争先后吗! “我以前邀请你参加我的葬礼,你却想要先走一步……我告诉你,没可能的!” 沈律看到她的右胳膊在颤抖,当即沉声道。 “我没想报复你,更不会用这种方式报复你。 “我这病,之前治疗得很顺利,最近复查才查出了一些问题。 “你若不信我,还想跟我闹,可以。但先让专家看看你的胳膊。” 他不知道是谁告诉她肺癌的事。 而他现在想的都是让她把胳膊治好,也没有多想她为什么跟他说这番话,为什么这样生气。 可顾迦洛自己很清楚。 她生气,不是因为真觉得沈律是在“报复”她。 而是因为……她动摇了。 她怔怔地望着沈律,透过他,回忆起初次见到他时,他是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年,虽经历家中变故,身体还是健康的。 他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是她。 是她将他害成这个样子的。 她逼他抽烟,逼他在胃出血还未痊愈的情况下喝酒。 是她将他拽进吃人的沼泽。 她亲眼看着他深陷黑暗,还在一旁拍手叫好…… “沈律,你恨我吗?” 在他深受肺癌之苦的时候,他就不恨她吗? 明明他本可以肆意地活着啊。 他可以像同龄人一样,年少时,于运动场上挥洒汗水,在青春正好的年纪遇到一个明媚的姑娘,谈一场稚嫩却正常的恋爱。 时机一到,他会有段稳定的感情,和那人步入婚姻殿堂。 那么在他三十一岁这个年龄,可能已经有了个可爱的孩子。 那样的沈律,一定很幸福。 恍惚间,顾迦洛仿佛看到了平行时空中的沈律。 那个没有被她祸害、在自己的人生轨迹上顺利走到现在的沈律…… 在刺激之下,顾迦洛的瞳孔收缩再收缩, 不消片刻,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头部也好似瞬间炸裂开,犹如头骨被敲碎,脑浆被搅动,神经被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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