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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你心里不痛快?可你不就剩下这点用处吗。” 沈律的情绪很稳定。 他揉了揉眉骨,嗓音有些低沉。 “顾迦洛,你回国后,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 他回道。 “你太任性了,总得有个度。你说过要跟我和平相处,我是你丈夫,不是你的出气筒,不该一直被你用言语伤害。 “我这边很晚了,等你回来再说。 “在那之前,我们尽量少联系。” 说完,他挂断了她的电话。 顾迦洛这边简直要气坏了。 丈夫? 他脸可真大! …… 深夜。 某高级会所内。 其中一间私人包厢里,有个身穿白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一手持雪茄,一手摆弄着桌上的零件。 这人就是青竹帮的二把手——“白先生”。 一个手下正在向他禀告。 “白先生,国外那单已经完成了。 “三十刀,一刀都没少。 “手指也剁了一根,不过断指也留下了,还能接上。” 那位白先生看起来很和善,完全不像背过人命官司的。 听人说这些血腥的事,就如同家常便饭一般。 他抽了口雪茄,眼睛眯成一道缝。 三十刀,外加一根手指。 沈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报复心还挺强。 不过,还是心存良知了。 换做是他,就会干脆要了那人的命。 会所外,几个手下在嘀咕。 他们无非是在疑惑,白先生为什么会跟沈律合作。 有个面上有烧伤的男人兀自低语, “再华丽的大楼,也有倒塌的一天,这壮观的景象,真是难得一见。 “而站在旁边观赏的人,只需借出一把锤子,就能在将来白白得那大楼的砖瓦。” 其他人似懂非懂。 但多少听出,这根顾氏有点关系。 …… 顾迦洛出国后,顾潇潇时常联系沈律,来来回回为的还是那天晚上的事。 沈律大多以工作繁忙为借口,没有和她多说。 她却一会儿想让他帮忙,要顾迦洛删除那些照片,一会儿又想表示感谢,请他吃饭。 沈律一一回绝,没有给她任何余地。 顾潇潇也清楚,这样一味地缠着他,早晚会令他厌烦。 可她眼看孟绪那边和顾迦洛越走越进,她这边却毫无进展,就多少有些心急。 孟绪甚至每天催促她,让她多接近接近沈律。 还说这机会来之不易。 人一旦急功近利,办事的效率就会有所折扣。 顾潇潇现在就是这样。 她太想跟沈律拉近关系了,却反而没什么效果。 这天,她去找沈律,正好看到他的车出来。 她一路跟过去,见他越开越偏僻。 直至进了一家农庄。 更奇怪的是,她还在外面看到了宛嫆的专用车。 这应该不是巧合。 但是,大伯母素来看不上沈律,他们怎么会私下见面? 第一百三十五章她厌恶沈律的真相 这家农庄今天被沈律包了场,对外不营业。 因此,顾潇潇只能止步于此。 纵然她很好奇,但宛嫆与沈律的关系如何,对她的影响并不大。 为了不被发现,顾潇潇很快就离开了。 而农庄内,一间装修雅致质朴的包厢外,有几个保镖把守着。 这儿的隔音极好,里面的人能够畅所欲言。 宛嫆与沈律面对面坐着,中间是一张长桌。 桌上摆放着手工烘焙的小点心,模样精致,色泽饱满,散发甜而不腻的清香。 早在上次婚礼那天,沈律就已清楚——宛嫆将他背后做的事查得很清楚。 今天这次见面,是他主动邀约。 宛嫆喝了口清茶,语气不善道。 “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该说你熟知我的行程?” 最近这段时间,她也只有今天比较空闲。 而沈律正巧就约了今天。 即便不去公司,宛嫆也穿着女式西装。 衣服熨烫平整,头发也全都梳到脑后,绾成一个利落的低丸子头。 她是典型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平添几分锐利。 说话时面无表情,自带上位者的威严感。 沈律面对她时,并不卑微,反而有种与她不相上下的魄力。 他亲自给宛嫆添茶。 茶水汇成一条线,注入杯盏中。 他眼眸半垂,略显敬重。 “按理说,新婚后应当给您敬杯茶。” 明知宛嫆反对这门婚事,他这么说,更像是存心让宛嫆不快。 宛嫆冷着眸子,不紧不慢道。 “我的空闲时间不多,不要跟我兜圈子。” 沈律放下茶壶,抬眼望着对面的人。 “您是商界赫赫有名的‘铁娘子’,人人都说您没有弱点。 “我也时常在想,您的软肋是什么。 “起初,我也与其他人一样,觉得您最在意公司。 “金钱、权力、名利,追逐这些不足为奇。 “可事实上,您名下的资产,最主要的就是盛和。它是您丈夫一手建立的公司。 “但据我所知,您丈夫原本留下的遗产不止盛和,还有顾氏的原有股和其他不动产。 “如果您真这么在乎钱和权,就会把这些都牢牢攥在手里。 “然而,您没有。可见您并没有多在意此类利益。” 宛嫆面不改色地听着,不慌不忙。 “你说的那些东西,即便我想要,顾家会给我么。 “通过这些,就想来评断我这个人,沈律,你太想当然了。” 她说完,眼中有一抹蔑视。 就好像沈律这样的,还不足以入她正眼。 所谓打蛇打七寸。 沈律接下来的话简明扼要。 “您完全不在意钱财权利。 “但相比之下,您更在乎家人。 “比如您死去的丈夫,以及您的亲生女儿。 “您为了亡夫坚守盛和,为了保护顾迦洛,收养蒋怡,将表面的疼爱给了养女……” 宛嫆蓦地冷笑了声。 她的颧骨有些高,一旦有笑意,那颧骨更会抬起一些,使她显得严厉苛刻。 “这种话,你要是对蒋怡说,倒是能挑拨我和她的母女关系。” 沈律语速平缓,“挑拨还是事实,想必您心里清楚。” 宛嫆直视着沈律,反守为攻。 “母亲爱女儿是天性,天塌了母亲扛着也是理所当然。 “但你一个没有血缘的外人爱上我的女儿……” 她刻意停在这儿,戛然而止。 同时,看向沈律的眼神,多了几分逼人的犀利 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都一样——将真情实感藏得严严实实。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共同点,他们才能看透彼此。 宛嫆看出沈律对顾迦洛深藏的爱意。 沈律看出宛嫆隐藏在严厉冷酷下的慈母心肠…… 在宛嫆的暗讽下,沈律进退有度。 他用一种沉稳的口吻说道。 “我始终想不通,为何她那么厌恶我,以及您为何对我和她的婚事如此不满。 “除了门当户对,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回想起来,从我进入顾家起,您对我就没有过好脸色。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您看我的眼神,不仅是冷漠,还有恨意。 “所以今天我找您来,就是想要弄明白一些事。” 宛嫆听到这儿,低着头,发出一串轻笑。 那双肩被带动着发颤,似乎笑得很开心。 然而,她这笑声透着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她很快就停止发笑,转而用凌厉的眸子盯着沈律。 “你是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喜欢你么。 “你说我对你冷漠,但事实上,别说初到顾家了,就算是现在,也不见你主动和别人敞开心扉。 “你把自己封闭起来,反倒责怪别人不来亲近你,这就是你的道理么。” 沈律没有与她多做纠缠。 他直接拿出两份资料,放在她面前。 那张斯文儒雅的脸上,浮现起淡淡锋芒。 “这份,是我根据多年所查,又托人查到的线索。 “我父亲去世的当天,您确实在现场出现过。 “包括当年我父亲负责的实验室爆炸后,也有您买通人,营造他论文造假的痕迹……” 面对这些指控,宛嫆脸色微青。 沈律还接着指了指另一份。 “这是婚礼那天,孟绪用来引我入瓮的实验数据资料。 “这东西,并非他能够弄到手的。 “想必是您提供给他的。 “由此可见,您和我父亲之间……” 宛嫆没有任由他往下说。 她截断他的话,表情甚冷。 “你不是想知道洛洛为什么厌恶你么。我可以告诉你。” 刹那间,沈律抿起薄唇,精神变得极其专注…… 第一百三十六章假死,离开她 宛嫆轻啜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随后,她看向墙上挂着的水墨画,兀自低语。 “为什么恨你呢。 “因为,你父亲杀了她的继父……” 沈律瞳孔骤缩,难以相信这话。 宛嫆转移视线,将目光落在他脸上。 她那表情冷漠得近乎木然。 “不信是么。 “但这就是事实。 “我的女儿,她那时只有十岁。 “她眼睁睁目睹父亲被人残害……” 说到这儿,宛嫆的脸上有了表情。 那是极力压抑的痛苦与悲伤。 是沈律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情绪。 可他依然不信,父亲会杀人,杀的还是顾寒笙。 却只听,宛嫆继续描述道。 “她那时藏身在一个木箱里。 “那箱子只有一点缝隙,但她看得清清楚楚。 “凶手折磨她的顾爸爸,把人活生生肢解。 “她看到凶手的脸,那正是你的父亲!” 宛嫆的情绪略微有些激动。 她面对着沈律,恨意也无需再掩藏。 “你说,她怎能不恨! “一个好好的人,就这么死在她面前…… “你有什么脸面让她接受你,甚至喜欢你? “纵然我同意你们在一起,爱上你,她注定会活在痛苦中。 “你能想象她所承受的压力吗! “顾寒笙的死,给她上了一把无形的枷锁。 “别说爱你了,她连我这个母亲都不爱! “你父亲毁了我们这个幸福的家,我又怎能接受你做我的女婿!我真是……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你!” 宛嫆说到气愤之处,嘴唇微微颤抖。 她强行压下积了多年的恼恨与愤懑,任由愤怒的狂火在体内燃烧。 对沈律的杀意固然是有的。 但她还不至于失去理智。 杀人的是沈益铭,沈律是无辜的。 杀了沈律,她手上就沾了无辜之人的血了。 …… 沈律面色凝重。 他想要替自己的父亲辩解几句。 却又怕惹得宛嫆生气不愿多说。 能让她像现在这样吐露实情的机会很是难得。 因此,沈律尽可能顺着宛嫆的话问。 “既然您如此确定我父亲就是凶手,当年为何没报警处理。” 宛嫆紧抿着唇,冷笑着讥讽。 “你说得倒是容易。 “当年出了那样的事,洛洛在家昏睡了两天两夜。 “她醒来,精神一度很紧张,成天躲在黑漆漆的衣柜里,只愿意见我。 “从她口中知晓实情后,我悲愤之余,自然也想过让她作为证人,助警方查清此案。 “但律师建议,警方已经发布事故报告,认定是车祸,顾家也发了声明。即便想查,车毁人亡,还能找到什么证据? “洛洛一个小女孩,又和死者是直系亲属,精神恍惚下,很容易被对方律师引导,片面的供词不足为证,警方也没法立案……” 宛嫆边说边不经意地看了眼沈律。 后者对她的说法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疑惑。 她又继续回忆道。 “而且,事故发生后,洛洛就病得很重。 “不止是身体,她的心理上落下了病根。” 沈律双手紧拢,眉眼间,是意料之中与意料之外的交织。 沉默良久后,他才询问宛嫆。 “她的心理……有什么问题么?” 宛嫆这会儿倒是对他有问有答。 她的视线落在别处,眼中难掩怅惘。 “医生说,她在那之后患上了表演型人格障碍。 “具体表现为,其一,情感变化无常,容易激情失衡。即便是轻微的刺激,只要触发“情绪开关”,就会变得情绪激动。 “其二,视玩弄别人为达到自我目的的手段。 “她会用多种花招逼人就范,如任性、强求、说谎欺骗、献殷勤、诌媚。 “有时,甚至还会用操纵性的自杀手段来威胁对方……这些,你应该深有体会。 “其三,她有高度的自我中心。 “通常情况下,她不会注意细节或事实,不情愿,或者不会对问题和处境做出理智的判断与分析…… “所以你认为,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警方和评审团会信几分?” 宛嫆最后那一问,更像是绝望处境中的呐喊。 但她的情绪控制得很好,说完还能冷静地喝茶,就像是在与朋友闲聊。 沈律听完,身体里像是被封了层冰霜。 从头到脚都是冷的。 虽然还有一些说不通的疑点,可他能理解宛嫆母女为何没有报警,也明白了顾迦洛的病症所在。 宛嫆刚才说的那些,确实是顾迦洛身上常见的问题。 她容易被刺激,尤其是关于顾寒笙的事。 一旦想起和顾寒笙有关的事,她就喜怒无常。 有时神情恍惚,有时痛苦不已。 他不知道她是如何自我消化的。 但他记得,她好几次都对他产生了杀意,想要他去死。 从前觉得她不可理喻、难以捉摸。 可现在,他知道了。 除此之外,她确实喜欢玩弄他。 任性和强求是常有的。 她对他呼来喝去,将他当做她的私有物一般。 一旦这些强硬的手段没用,她又会改变策略,变成那人畜无害的模样来讨好他,跟他撒娇,用这些来变相地让他妥协。 自杀同样有过。 她当着他的面割腕,还用跳楼威胁他。 至于宛嫆所说的第三点,最近这次就是这样。 她不管顾潇潇中药会怎么样,也不管整件事的真相如何,明明是跟她相关的事,她却说走就走,若无其事地在国外逍遥自在。 …… 沈律的心一点点下沉。 他对顾迦洛的情感变得更加复杂。 这其中,疼惜占了大半。 宛嫆眼看沈律表情有变,仍然自顾自说道。 “她和你在一起,是为了折磨你。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但她又何尝不是在折磨她自己,折磨我这个母亲! “她把自己封闭得严严实实。 “别人都以为她活得很自在,事实却非如此。 “她根本不懂得怎么爱人。 “如果不是被心理医生干预,她不会去交朋友,更不会去恋爱。 “即便站在人群中,她也是孤独的。 “她被迫融入一个又一个环境中,她在尝试着做一个普通人…… “我说得这样明白,你总该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为什么要让你离开她!” 如果不是自控力极强,宛嫆还真会忍不住动手打沈律一巴掌,“帮”他清醒。 沈律那双瞳仁墨黑深邃,蓦然一收缩,不知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情绪。 沉默了良久,他才沉沉地开口。 “您想让她的心理疾病得到治愈。 “但我的存在,只会让她的病情加重。 “她折磨我,恰恰映射出她的内心备受折磨……” 他说这些时,心里堵得厉害。 就好像随时都会被迫和顾迦洛分开。 宛嫆的表情很冷淡。 “不错。你要是真心喜欢她,就离她远远的。 “趁着她最近不在国内,我会为你安排一场戏,让你假死,帮你更名换姓,去其他地方生活。 “该给你的,我一分不会少。” 听完这些,沈律倏然抬头,脸色凝重。 离开么…… 第一百三十七章他父亲是清白的 现在离开顾迦洛,或许真对她的病情有帮助。 然而…… 沈律目光坚定地向宛嫆表态。 “我不会离开她。” 宛嫆眉头一紧,脸色发沉。 在她开口说下一句前,沈律又紧接着说道。 “您方才这些话,是基于我父亲是杀人凶手的前提。 “我目前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父亲的清白,但我不会放弃。 “如果我们沈家有错,我会用余下的一生替父偿还,如果我父亲是无辜的,那我更加不会放手。” 宛嫆听到他这番话,怒极反笑。 “沈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看来不管真相如何,你都要跟我女儿在一起。 “但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洛洛她愿意吗? “你父亲是凶手,以她的性子,怎会放下芥蒂,允许你补偿她? “如果你父亲不是凶手……不用想也知道,她会毫不犹豫地让你走。” 宛嫆嘴上说得残忍无情,实则她也摸不透自己女儿的性子。 只因近年来,徐慧那边有个不成熟的发现。 徐慧认为,洛洛在折磨沈律的过程中,很可能也在对他产生一种病态的依赖性。 这一来是主人驯兽的满足感。 二来,是沈律身上的某种性格特质,和顾寒笙有些相似。 如果徐慧的推测属实,那洛洛还真有可能离不开沈律。 这是宛嫆不想看到的结局。 奈何沈律油盐不进。 这方面,简直跟洛洛一个样。 …… 光是宛嫆透露的这些信息,已经解了沈律一个大疑团。 至少知道顾迦洛是因何厌恶他。 但他还有一个谜团。 “既然您也认为是我父亲害死了您先生,那您就有动机报复他。 “请您告诉我,实验室爆炸,以及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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