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的贴身校花_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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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手了。 “我也不是找不到女人……” 顾迦洛漠然道，“那就不要再因为私事来找我。我们做不成爱人，也做不成朋友。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来费心。” 砰！孟绪终究还是忍无可忍。他将面前的白瓷茶杯给砸了。那杯子碎成几片，惊动了张妈。 “小姐，怎么了！”张妈从别处跑来，望见小姐端坐在沙发上，而孟绪则满脸愤怒地瞪着小姐。孟绪没有管张妈，目光直直地落在顾迦洛身上，将她那无情的模样刻进心里。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无需徐徐图之。 “顾迦洛，你以为我跟盛和合作是为了什么！ “我孟氏差南城市场吗！ “你以为我不辞辛苦地来回飞是为了什么！ “你等了沈律两年多，我等你的时间又何止两年！” 他从未对一个女人这样渴求过。从欣赏到喜欢，再到爱恨交织，他对她的感情，早已变得扭曲了。就像是一场漫长的战役。他渴望胜利。他想要让她爱上他。因为他已经在她身上耗费了许多精力。说到激动处，孟绪倏然起身，将顾迦洛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张妈见状，赶忙出声喊道。 “孟总！您这是干什么！快放开小姐！” 孟绪耳中容不下其他人的声音，目光灼灼地盯着顾迦洛。 “沈律有什么好？他现在不要你了，你还要眼巴巴凑到他跟前？ “你这是在犯贱！” 他有些失控，所说的话完全没过脑子。张妈过来掰他的手，被他另一手推开。顾迦洛并不畏惧孟绪，也没因为他的辱骂而气恼。她用那冷冰冰的目光看着他。 “你永远都成为不了我喜欢的样子。 “更加不配跟沈律比。 “你不喜欢我，你只是想报复我，想让我成为你的感情奴隶。 “孟总，你只是不服输罢了。 “两年多前，沈律出事那天，我遭到绑架，别说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和顾潇潇暗中做的勾当，真以为能做得滴水不漏吗！” 听她提起当年那起绑架案，孟绪才冒出来的怒火，顷刻间被浇灭了大半，变成心虚。但他旋即又充满底气地回答她。 “我确实计划想要带你走，但我是想你心甘情愿，绑架一事跟我没有直接关系！ “那天的事，我不知情。” 顾迦洛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带我走？你哪儿来的信心，觉得我愿意跟你走？” 触及她如此无情的目光，孟绪心如刀割般，感觉到一阵钝痛。他不死心地问。 “我会对你很好……比沈律对你更好。 “哪怕他决意要离开你，你也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顾迦洛挣脱他的手，态度坚定。 “不愿意。” 孟绪心情复杂。挫败感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好，你说的。顾迦洛，你别后悔。” 他倒要看看，拒绝他，她将来要找的男人是个什么德行！最终，孟绪怀着烈怒离开了海湾别墅。张妈心有余悸，赶紧让人将大门守好。 “小姐，您没事吧？那孟总实在是……” “没事。”顾迦洛完全不受影响，继续上楼收拾东西。十多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沈律即将结束南城这边的事务。离开前一天，他用个人账号，公开说明了他和顾迦洛准备离婚一事。此事一经公布，全城哗然。网友们一方面震惊于突然“诈尸”的沈律，另一方面也在感慨婚姻如戏。李颂恩为着沈律的决定而高兴。上次听程晓玥说他见过顾迦洛，她心里还七上八下的。眼下总算熬过去了。只要离开南城，远离顾迦洛，便是万事大吉。 SR总部给沈律安排了私人专机。航道安排好后，一行人便要登上专机。程晓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开开心心地跟在沈律旁边。李颂恩则一脸欣慰地看着那两人。登机前，沈律接到了一通电话。接通后，张妈那恐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沈先生！不、不好了！小姐……小姐她出车祸了！ “好多血……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沈先生，我不知道小姐她……她是想去给你送行，还是存心不想活了……不管怎样，我都求您，求您回来看看她……” 程晓玥并没听到电话内容，她将包裹交给保镖，还特意拿出一条围巾，准备让沈律戴上。却见沈律的脸色瞬间乌云密布似的，给她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李颂恩走过来，想问他们怎么还不登机，沈律却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沈律！你去哪儿！” “沈律哥！” 第三百零五章手术，危南城中心医院。手术室外。张妈一颗心惴惴不安。而坐在长椅上等待手术结果的几个人，有宛嫆和蒋怡，也有顾老爷子，连一直在别城的叶哲楷也闻讯赶来了。他们都一言不发，使得气氛更加紧张压抑。宛嫆手脚冰凉，脑海中都是顾迦洛那鲜血淋淋的惨状。蒋怡目光幽暗，心中那团邪恶越积越大。顾迦洛不是第一次出车祸了。以前她运气好，能在手术台上捡回一条命。可这次连病危通知书都下了，手术成功几率微乎其微。蒋怡迫切地希望，顾迦洛能够快些解脱痛苦。母亲和盛和，有她就够了。叶哲楷那双晦暗的眸子紧盯手术室方向，脸色更是阴沉得吓人。他越是安静，寒意就更浓。张妈只能小心翼翼站在角落里，如同一个负罪之人，深深地埋着脑袋。今早小姐突然要自己开车，她就该阻止小姐的。毕竟小姐的胳膊受过伤，平日里都是司机接送。早知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就算小姐不听她的话，她也应该拼命拦阻的！张妈颤抖着身体，默默在心中祈祷。希望逝去的顾先生能够保佑小姐平安。手术进行了好几个小时。众人都不吃不喝地等待着，没有离开过一步。只有蒋怡心里惦记着公司那些事儿，心不在焉。她左顾右盼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朝这边快步走来。那一刻，她还以为眼花了。因为那人正是本该已经离开南城的沈律！他面色苍白，俊雅的脸上覆着阴霾，又像裹挟着狂风骤雨。蒋怡没料到沈律会过来。肯定是张妈在通风报讯！想到这儿，蒋怡眼神幽怨地望向张妈。张妈没留意到蒋怡的眼神，只管走到沈律跟前，好似瘫软的人找到了主心骨。 “沈先生，您可算是来了！小姐还在里头做手术，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寂静的走廊上，张妈的声音十分清晰。叶哲楷当即转头，冷冷地瞥了过来。见到沈律，叶哲楷心中有团无名怒火，越烧越旺。就是这个人，失踪两年多，毫无消息。突兀地跑回南城，竟然又宣布离婚的事儿。他害得顾迦洛白白等待，怎么还有脸过来！要不是心系手术，叶哲楷现在就想将沈律狠狠揍一顿。沈律鸦羽轻覆，眼眸间好似有场纷纷扬扬的雪，让人望而生寒。他身后跟了一群保镖，乌泱泱的，看得人心烦意乱。不多时，李颂恩和程晓玥也跟着他过来了。她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程晓玥手里还拿着那条要送给沈律的围巾，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些看起来就身份不菲的几人。 “沈律哥……”程晓玥走近了，想要问问沈律。然而，她刚出声，叶哲楷压着嗓子，低呵道。 “不相干的人，都给老子滚！” 他的脸色很黑，从眉眼到微抬起的下颌，都在表达着他的不耐与气愤。俊逸的脸部线条明朗又凌厉，自带的邪性痞气，本就自带不好惹的气质。如今这脸一板起，更加让人害怕。程晓玥这两年来有沈律的照拂，胆子也更大了。可看到叶哲楷后，她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这里是南城，不是SR能够只手遮天的国外。她不喜欢这紧张的气氛，但见沈律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只能硬着头皮跟随。李颂恩更加冷静，见到这手术室外的人，又看沈律的脸色这样不寻常，便猜到——是顾迦洛出事了。她退到一边，通知机组人员，让他们再等等。可具体要等到什么时候，她心里也没数。既是顾迦洛的事，李颂恩便让程晓玥跟自己先离开，也让部分保镖撤了出去，只留下几个保护沈律。离开前，程晓玥还犹豫着要不要把围巾留给沈律。李颂恩见此，直接把人拉走了。上了电梯，她才不悦地提醒程晓玥。 “沈律这个时候肯定没心情管别的，你把围巾收好，以后再找机会送给他。” “颂恩姐，难道就这么让沈律哥待在那儿吗？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知道吗？” 回想起沈律哥接完电话时的表情和行为，她就很不安。电梯里，李颂恩扶正了墨镜，又将口罩戴好了。她边做这些事，边和程晓玥说了自己的推测。一听又和那位顾小姐有关，程晓玥更加不放心沈律了。 “颂恩姐，你不是说，最好不要让沈律哥跟顾小姐缠上吗？怎么现在却留他……” 李颂恩解释道，“物极必反。越是拦着沈律不让他过来，他就越放心不下，哪怕上了飞机，心里也会记挂着顾迦洛。” 她相信，沈律是知道分寸的。他已经做了决定，连离婚声明都发了，不可能功亏一篑。虽然现在她也跟程晓玥一样不安，可她还是相信沈律。 …… 手术从上午做到下午。直至五点多，几个身穿白衣的医护人员走了出来。他们满身疲惫，双眼干涩。顾老爷子拄着拐杖，行动不便，却还是坚持上前。 “医生，我孙女怎么样了！” 其他人也都起身注视着主刀医生。宛嫆一颗心吊在高处，几乎忘了呼吸。叶哲楷满眼期望，手牢牢攥着，嘴唇也抿成一道线。张妈不敢上前，害怕听到什么坏消息，腿一直在发抖。沈律眉头紧锁，漆黑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医生，眼睛里蕴含忧虑，睫毛在眼睑下方投着暗色的阴影。蒋怡同样期待着手术结果。但她所想的和众人截然不同。道德感令她不该那样想，可就是无法阻止心底那团黑暗肆意蔓延。在所有人的关注中，医生并不乐观地直言道。 “我们已经尽力了……” 听到这儿，蒋怡眸色暗喜。张妈则差点站不稳，还好扶住了墙。但紧接着，医生便继续道。 “顾小姐受伤严重，生命体征不稳定。 “简言之，术后需要转入重症监护室，能否撑过今晚，我也没法下定论。 “希望家属能够好好陪伴，最好能唤醒她。否则……” 否则什么，不言而喻。宛嫆呼吸一窒，再次坐了回去。她看着地面，六神无主。蒋怡随即安慰她，“母亲，您别担心，洛洛会醒来的。” 就算醒不过来，还有她这个女儿呢。听完医生的话，张妈更加将沈律当做救命稻草了。 “沈先生，您今晚可一定要在啊！小姐她最惦记的就是您了！” 叶哲楷虽不看好沈律，却也只能承认这个事实。他甚至做好了——只要沈律拒绝，他就把人绑了的准备。在张妈的声音中，沈律收回了已经飘远的思绪。他那眉眼间带着忧愁，不作犹豫地颔首答应了。 “我会留下。等她醒了，我再走。” 这话在旁人听起来还是很无情。而这会儿沈律尚且不知，他这一留，以后未必就能走得掉…… 第三百零六章陪护重症监护室，并非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顾迦洛躺在病床上，身体与医疗仪器相连，能够看到她此时的体征稳定性非常低。宛嫆先进去陪了半个小时。那期间，沈律也在通过探视小窗口观望里面的情况。看到女儿遭了这样大的罪，宛嫆无比心疼。警方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车载记录仪的画面显示，车祸是单方的，暂且判定为驾驶人分神，亦或是疲劳驾驶。在高速路上，车子忽然撞向了护栏，事先没有任何预兆。至于当时驾驶者本人是什么情况，得等人醒来后才清楚。病床边，宛嫆穿着无菌服，眼神温柔怜爱。她是了解洛洛的。偏偏在沈律离开这天出了车祸，极有可能是想不开，万念俱灰下寻短见。因为这两年，在洛洛病重那段时间，没少做出极端的行为。后来在徐慧的治疗下，她的情况才慢慢好转。如今沈律回来了，也未必就是件好事。他要跟她离婚，便意味着他真的要离她而去，意味着她两年多的等待成了一场空。一旦执念没了，那就是相当大的刺激。宛嫆深知个中缘由。但沈律去意已决，她也没法左右。只希望洛洛能够慢慢接受现实，不要再将精力放在沈律身上。离开重症室后，宛嫆见到了还在外面等待的沈律。他那双好看的凤眼透着倦意。两人只打了个照面，没有说什么话。张妈这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让沈律进监护室。她完全不在意沈律的身体状态，没有给他安排晚饭，更不会想到沈律每天都要吃药。李颂恩他们倒是想到了。可当她过来送东西时，沈律已经进监护室了。她只能将东西转交给张妈。张妈看了看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药，十分诧异。难道这些都是沈先生要吃的吗？这也太多了。重症监护室内。沈律身份特殊，本身就是医学专业出身，有能力应对各类突发情况。因此只有他被特许穿上特制的ICU隔离衣，能在监护室内长时间陪护。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静静注视着昏迷中的顾迦洛。机器上，她的心率很慢，这不是好现象。她躺在那儿，小脸上几乎没有半点血色，嘴唇也是喀白的。昏暗的光线里，她整个人显得毫无生气。沈律不禁想起，十多天前的那个晚上，她还不是这样的。回忆间，沈律的眼神晦暗难明。尽管他已经放下这段感情，可如今她出事，他还是会担心她。他想，这是人之常情。哪怕是普通朋友，他也会做到这种程度的关心。他显然是刻意忽视了，几个小时前，在来医院的路上，他的心情又是如何的。当顾迦洛的心率突然变得很慢时，沈律的心跟着剧烈一颤。他望着她那苍白的小脸，沉着声，急切地唤她。 “顾迦洛……”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 “想想你母亲，你舍得留下她一人吗？ “还有张妈，她那么担心你，如果你出事，张妈会自责一辈子……” 听到这番话，顾迦洛的心率仍然很慢。沈律蓦地握住她的手。 “还有……我，不是说想跟我做朋友的吗？ “等你醒来，我们就做回好朋友……洛洛，你听到了吗？” 他说这话，顾迦洛的心率稍微好转。沈律依然抓着她的手，不敢松开。他又不间断地跟她说了很多，都是为了让她能有活下去的意志。而此时，医院楼下，程晓玥他们也在担心着他。得知沈律要在重症监护室陪顾迦洛，程晓玥更加忧虑了。她坐在车上，紧紧地抱着那条围巾，目光望着医院高处。 “颂恩姐，沈律哥不会有事吧？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药，他的胃不好，今天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李颂恩就坐在程晓玥旁边，听到她这样为沈律着想，非常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沈律能照顾好自己。我们先回酒店休息。” 她已经打听到，顾迦洛若是能熬过今晚，并且苏醒过来，那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反之，顾家就要准备后事了。为了能让沈律顺利离开南城，李颂恩也希望顾迦洛能够挺过这关。回酒店的路上，平日里活泼开朗的程晓玥话都变少了。到了酒店，程晓玥才冷不防地问道。 “颂恩姐，沈律哥是不是还放不下顾小姐啊？” 她大大的眼睛里透着疑惑，迫切地想要一颗定心丸。李颂恩听完，脸色严肃起来，非常认真地告诉她。 “沈律因为她遭受了太多折磨，这一点你也清楚。 “他如果还想活下去，就得远离那位顾小姐。 “今天之所以赶回来陪护，也只是因为人情世故。 “晓玥，不是说好了，我们要一起帮他的吗？而且沈律一旦决定好的事，是不会回头的，你要跟我一样相信他才行啊。” 程晓玥听完这番话，脸上又有了笑容。她咧嘴笑着，非常开心地挽住李颂恩的胳膊，像个向长辈撒娇的孩童。 “颂恩姐，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希望一觉到天亮，又是新的一天。 “我都想我妈和沈伯母了。” 这一晚，程晓玥刚开始睡不着，到后面就睡得格外香。她很年轻，不需要为了生计犯愁，没什么烦恼。但李颂恩那边就不一样了。她给沈律发了消息，提醒他别忘记喝药。沈律没回，她就联系了医院那边的保镖。她人虽不在医院，心却一直在那边挂着。医院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