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的贴身校花_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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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上。梦到他没办法入土为安，沦为孤魂野鬼，好不凄惨！她快要被折磨疯了！顾潇潇抓的正是顾迦洛受伤的胳膊。她只稍微用力挣扎了一下，胳膊就很痛。不管顾潇潇如何逼问，顾迦洛就是不肯跟她说话。顾潇潇愤怒地将人用力一甩。嘭！顾迦洛撞在书架上，视线冷冰冰地落在顾潇潇身上。顾潇潇怒喝：“你哑巴了吗！回答我！” 她不想沈律死得不明不白！ “沈律怎么会喜欢你！”顾潇潇抓着顾迦洛的肩膀，脸上不见温婉，只有愤怒，恨不得将她肩膀捏碎了。顾迦洛瞳仁死寂，抬眸望着顾潇潇，缓缓张口道。 “是我和你爸一起害死的。” 顾潇潇表情凝滞。 “你……” 顾迦洛又冷着脸说，“你爸还害死了顾爸爸。他是杀人犯，是人渣。” “你胡说！”顾潇潇反应甚大。顾迦洛嘴角一撇，嗤笑道。 “你爸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耻、虚伪，连亲哥哥都害。 “你们一家人现在所拥有的，都是你爸踩着我顾爸爸的尸骨抢来的！ “你骨子里流着杀人犯的血，你也是肮脏的！ “你们全家都该死——” 话音刚落，顾迦洛眼眸一暗，抄起一座奖杯，朝着顾潇潇的脑袋砸去…… 第二百八十三章死也是她的鬼突然，有人拦下了顾迦洛。顾潇潇抬眼看去——一个陌生女人抓住了顾迦洛的胳膊，阻止了她的暴行。此人正是徐慧，原是陪着顾迦洛一起来顾家老宅的。方才徐慧只是出去喝个水的功夫，就让顾潇潇钻了空子。要不是自己回来得及时，怕是又要造成严重后果。徐慧出现后，顾迦洛明显冷静多了，任由她将那奖杯放回原位。随即，徐慧将二人分开，站在她们中间，终止这场“恶战”。顾家人并不知晓徐慧的身份。但看她能制止顾迦洛，顾潇潇便多了几分好奇。 “你是谁？”顾潇潇颇为警惕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对于这个贸然出现在顾家，并且看上去和顾迦洛关系匪浅的女人，顾潇潇生出几分敌意来。徐慧从容地微笑着。 “我是顾小姐的朋友。” 朋友可以囊括很多，也十分具有敷衍性。在外人面前，顾潇潇维持着一贯的温婉优雅。她对徐慧回以笑容，心照不宣道，“洛洛还真是广交好友，不同年龄段的人都有。” 徐慧礼貌地应付了几句后，将顾潇潇“请”走了。而等她转身去看顾迦洛，便对上了一双极其冰冷的眸子。即便如此，徐慧依然以一种严肃的语气告诫她。 “你刚才太冲动了，下次不能再那样做。” 顾迦洛表情冷漠，自言自语地说道。 “她不该来这儿，沈律不喜欢她。” 徐慧看她的执念这样深，后悔让她来这儿了。 …… 沈律出事的消息传得很快。好友赵一屿早已悲痛得一蹶不振，每天都在联络救援队，请求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把人找到。即便是不幸去世，也得把尸体捞起来。同样身处娱乐圈的李颂恩这段时间有个封闭式训练，人在外地。直到最近才得知此事。她一度不信，认为这是谣言。得到证实后，她推了所有工作，立马返回南城。并且，她主动找到了顾迦洛。晚上七点。李颂恩来到海湾别墅。张妈不认识这位电视上的大明星，只以为她是沈先生的好友，客客气气地将人引进客厅。这之后，张妈便很有分寸地去做其他事了。顾迦洛见李颂恩时，还有徐慧陪同。李颂恩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有深究。因为徐慧离她们不是很近，只在不远处看着，像是不放心顾迦洛似的。演员很擅长控制情绪。而此刻，李颂恩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恸。李颂恩来这儿的目的很鲜明，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截了当地质问顾迦洛。 “我打听过，沈律出事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 “他那样谨慎的人，又会游泳，意外坠海的概率很低……” 想到那晚的事情，顾迦洛浑身紧绷，呼吸的节奏发生了变化，一度无法集中精神，以至于她虽然听到了李颂恩后面所说的每个字，却无法将其串在一起理解。她神情恍惚地盯着李颂恩那一张一合的嘴唇，脑海中有关沈律坠海的画面挥之不去。它们结成一张网，构成一道结界，将她的思想与现实隔断。好在，她并未任由自己陷于回忆中，强迫着抽离出来，回到现实。不过片刻，顾迦洛调整好情绪状态，面色平静地回复李颂恩。 “这件事，我已经前前后后和警方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来找我，只是为了问这些，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她想要回房间了。然而，李颂恩不会轻易让她离开。李颂恩快步上前，拦住了顾迦洛的去路，并含恨凝视着她，强压着愤怒说道。 “你们顾家只手遮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害人的勾当了！ “我曾告诉过你，是你们顾家欠沈律，不是他欠你们。 “如今一条人命没了，你怎能如此冷漠！ “难道他不是你的丈夫吗？ “难道不是你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吗！” 顾迦洛低垂着眼眸，脸色已经变得喀白。又是一个认为沈律已经没了的…… 她以为自己能够镇定面对这些话，可她高估了自己。李颂恩没有看到顾迦洛眸中燃起的恼怒与躁意。她还在谴责个不停时，顾迦洛突然抬头，下一秒就揪住了李颂恩的衣领，以一种厌恶不耐的表情反问道。 “暂且不论顾家做过什么，你跑到我面前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沈律是坠海了，可谁告诉你他就一定是身亡了！你不是他的朋友吗？朋友为什么不盼着他点好，为什么也要跟其他人一样咒他！ “亦或者真的死了……你是觉得沈律一个人发生意外不够，还想让我跳海殉情？ “李小姐，我还有家人，我还年轻，我放下悲痛，积极乐观地继续活下去，碍着你什么事了吗？ “你要是真的在意沈律，怎么不去找他！” 她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即便是这么一番情绪激动的言语，脸上却很平淡。给人一种非常违和的割裂感。就好像一个演员，熟练地说着台词，却无法做出相应的表情。李颂恩知道顾迦洛没这么轻易说出事发那晚的真相，但没想到她能如此理直气壮。 “我一直把沈律当做亲弟弟，如今他就这么没了，若是警方不作为，我便自己查到底！ “另外，我要告诉你，沈律的母亲自有我来照顾，我不希望你再去打扰她。” “你愿意照顾她，再好不过。”顾迦洛看上去很无所谓，表情毫无波澜。而她这样淡漠的反应，着实令李颂恩悲愤交加。 “顾小姐，我曾以为你是真心爱沈律，现在看来，你只爱你自己。 “我真后悔，当初我不该支持沈律和你在一起。 “如果沈律没有娶你，如果他早日脱离顾家……” 顾迦洛凉凉地瞥了李颂恩一眼。表面无动于衷，手却兀自握紧成拳。她讨厌“如果”这个词。更讨厌李颂恩这副能够做沈律的主的姿态。之所以愿意见这个女人，不过是因为她是沈律为数不多的真朋友之一。但不意味着自己能够一直容忍下去。尤其是李颂恩说起，要来拿走沈律的遗物时…… “顾小姐，沈律当初是因为什么而进的顾家，想必你也很清楚。 “他以前就说过，在顾家的每一天都很难熬。 “如今他去世了，我不希望他的灵魂还要被困在顾家，他的东西，我都要带走！” 听到这儿，顾迦洛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住口！我丈夫的东西，为什么要交给你！张妈，送客！” 李颂恩还想再据理力争几句，徐慧出面了。顾迦洛见有人对阵李颂恩，便一怒之下回了房间。嘭！关上房门后，顾迦洛再也忍不住了。她靠在门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如同溺水之人，于挣扎中找不到任何浮木，眼看着一点点沉入水中，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瞳孔收缩又收缩，其内的愤怒如火在燃烧。真是痴心妄想！沈律活着的时候便是她的。如果死后有鬼魂，那他死也是她的鬼！更何况，她不相信沈律真的死了。为什么都说他没了！童惜他们也就算了，没想到连李颂恩都是这样…… 今天去过老宅，又见过李颂恩，顾迦洛对沈律的执念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加不可控。而这一切，徐慧都看在眼里…… 第二百八十四章沈母知道真相？紫藤镇消息闭塞，沈母又不怎么出门。因此，沈律的事情过去这么久，她依然不知情。李颂恩来看望她时，也是迟迟不敢告诉她。沈母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对儿子的想念，但还是免不了问几句。李颂恩强装镇定地回答她。 “阿律最近挺忙的，我们也不常联系。” “难怪电话总是打不通了。”沈母恍然大悟，不疑有他。欺骗了沈母，李颂恩很惭愧。但她别无选择。沈律的尸体还没有找到。现在告诉伯母，也只是让她跟着瞎担心。万一伯母着急想要寻尸，跑出紫藤镇了呢？又或是得知儿子出事，伯母万念俱灰，放弃治疗了呢？万一伯母也出了什么岔子，她又如何对得起故去的沈律！李颂恩将沈母和沈律当做家人看待。沈律发生意外，照顾沈母的责任就全部落在了她身上。因而她打算能瞒多久是多久。最好能等到伯母把病治好…… 李颂恩已经决定，等国内这边签好的工作结束后，她就继续去国外发展。到时候将伯母一起接过去，安顿下来。她不会让顾家人有机会找到伯母的。然而，天不遂人愿。沈母并没有李颂恩所想的那么好哄骗。儿子失联这么久，沈母这心里十分不平静。今天又见李颂恩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她那不祥的预感就更强烈了。沈母用的是老年机。为了不让外面的事打扰到母亲，沈律就一直没给她买智能机。而现在，沈母已经不止一次地将目光放在李颂恩的手机上了。她有种感觉，只要上网搜一搜，就能知道儿子的近况。毕竟之前儿子和顾迦洛要结婚的事，也是碰巧通过一个村民的智能手机看到的。李颂恩也察觉到了沈母的目光，她下意识地借着看手机的机会，将手机放回了包里。 “伯母，我看时间也差不多，就先回城里了。您要是有什么事，尽管联系我。” 沈母心不在焉地点头，“你能常来看望我，已经很麻烦了。” “不麻烦的。”李颂恩站起身，做好离开的准备。可下一秒，她就被沈母叫住了。 “小恩，我没那么脆弱。 “当年你伯父出事，我都能挺过来。 “所以我希望你能实话告诉我，沈律他到底怎么了？” 她不信忙碌这套说辞。就算他真忙得不能及时接到她的电话，可总能事后给她打回来。但他没有。李颂恩不太自然地站在桌边，望向沈母的眼神欲语还休。旋即，她笑笑：“伯母，阿律好好的，没怎么啊。是不是他太久没来看您了？您放心，我回去后要是有机会见到他，一定好好说他！” 沈母不像之前那样应和她，执着地索问答案。 “小恩，母子连心，沈律一定是出事了，否则我不会这样慌乱不安。 “我知道他在查当年那些事，势必会得罪很多人，你只要告诉我，他是否还平安？” 气氛变得这样严肃，李颂恩完全笑不出来了、但她仍然不敢冒这个险。她坐了回去，相当警惕地看了看院外，怕被外人听去了什么。随后，她轻轻握住沈母的手，严肃地向其说明情况。 “伯母，阿律现在确实遇到了点麻烦事，但他很平安。 “有人要害他，他必须要隐藏自己的行踪。 “所以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 “不过他有托我照顾好您，等风头过去了，自然能够和您团聚。” 李颂恩不愧是演员。不管是编故事，还是表现情绪，都做得堪称完美。沈母没有看出端倪来，便信了李颂恩。方才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听说沈律还平安，心也放平坦了。她低垂眼眸，思忖道，“竟然出了这种事吗……” 李颂恩趁热打铁，进一步提醒沈母。 “就是因为他处境危险，才不能随意跟外界联系。不管外面的人说什么，您都不要信，我们也担心那些对沈律不利的人会找到您。” 这也就解释了，沈律为什么没有回沈母电话。沈母直叹气，“你们是怕我担心，这才想瞒着我是么。” 李颂恩无声地点点头。沈母暂时没有怀疑李颂恩的话。她只操心沈律的安危。过了这一关后，李颂恩暂时放松下来。可想到沈律坠海身亡的事实，难免又陷入悲伤中。 …… 日子一天天过去，港桥海那边始终没有找到沈律的尸体。顾氏这边却发布了沈律的讣告。顾迦洛知道后，差点要去找顾沛麟，还是被徐慧给拦了下来。而这天，顾迦洛在海湾别墅里闹得特别大。宛嫆收到徐慧的消息后，就从公司过来了。卧室里是一室的狼藉。顾迦洛像个坏了的洋娃娃，头发凌乱，衣服也沾满了各色的颜料。她一动不动地坐靠在窗边，任由窗帘在她身边飘，遮挡住她异常冷静的面庞。徐慧在帮她擦拭手上的颜料，安安静静地陪伴着她。顾迦洛方才已经大闹过，所以这会儿不哭不闹，但也听不得噪音。因此屋内一片死寂。宛嫆看到女儿如今这样子，既心痛，又忧愁。这段时间，但凡是和沈律有关的东西，都会刺激到洛洛。长此以往，就怕沈律会成为第二个“顾寒笙”，成为顾迦洛人生中不可触碰的禁忌。若是早知洛洛也那么喜欢沈律…… 不，即便是早就知道，她也做不了什么。宛嫆没有继续假设性的话题，迈开步子，走到顾迦洛身边。顾迦洛没什么反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宛嫆问，“洛洛，你在看什么？” 顾迦洛格外认真地回答她。 “沈律哥哥会回来的……他没死。 “不会有尸体，也不会有葬礼……” 她固执地坚持着这个认知。就连徐慧也只能顺着她。更何况是一心想要女儿好的宛嫆。宛嫆坐在她旁边，帮她理了理袖口。 “妈咪知道了。不会有葬礼的。” 本以为，只要由着她在家等沈律，她就会慢慢好转，慢慢接受现实。却不想，她后来又不止一次地去了港桥海。最严重的一次，她像是梦游一般，非要往海里去。还好被跟着她的保镖们拉了回来。随着情况越来越糟糕，徐慧也对宛嫆提出了新的治疗方案。 “你要把洛洛带走治疗？”宛嫆听后，一时间难以同意。第二百八十五章病情加重，离开南城徐慧对宛嫆提出——顾迦洛的精神问题已经非常严重，要离开和沈律相关的地方，进行强制性治疗。最好能够离开海湾别墅，离开南城。宛嫆不放心，也不舍得，没有立即答应徐慧。后者也不勉强，毕恭毕敬地让宛嫆再考虑考虑。宛嫆也试图给顾迦洛寻找其他更加权威的心理专家，可顾迦洛对那些人十分抗拒。她甚至连着几天都不怎么吃东西，身体状态非常差，病倒在床。早在沈律出事之初，关月和殷蔓就想来陪她，但却多次被顾迦洛拒绝。眼看她渐渐封闭自己，不肯与人交流，宛嫆便做主邀请了这两人。她们和顾迦洛许久未见，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线上联系。虽已经料到顾迦洛禁不住沈律去世的刺激，但真正看到她时，还是很意外。这才短短两个多月，她就瘦了不少。原本富含胶原蛋白的脸蛋，已经不见多少肉，过于清瘦，便透着股营养不良的虚弱感。那双灵动有神的眼睛，如今也光彩尽失，望着人时，仿佛永远对不上焦，清清冷冷，漠然又疏离。明明是大白天，也有阳光照进来，可就是没什么人气儿。屋内的一切都是死气沉沉。顾迦洛就静静地抱膝坐在窗边，一声不响地望着外面。关月和殷蔓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皆流露出担忧。徐慧声音温柔地唤道。 “洛洛，你的朋友们来看你了。” 顾迦洛态度漠然，头也不转地说了句。 “我没有朋友。” 徐慧向那二人投去抱歉的目光。不过两人都没有丝毫不悦。关月眉心紧锁，很心疼自己的好友。要是早知道她是这个状态，就算顾迦洛不肯见她，她也要冲过来的。殷蔓带了酒，想着一醉解千愁。可顾迦洛这个状态，她不知道如何开腔了。安慰她的话，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在通过手机发送。但言语的安慰很无力。她们不是顾迦洛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