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的贴身校花_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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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债有主，我们要怨，就怨顾均。 “但我们现在就得装糊涂。 “要用我们自己的方式，彻彻底底地毁了他。” 顾迦洛清楚她这是什么意思。顾及到顾爸爸和爷爷，妈咪不想因为顾均而毁了整个顾氏，所以不能让警方和公众介入进来。也不能让顾均本人觉察到。否则他就有了戒备。只是，哪怕已经明确顾均是主谋后，顾迦洛还有疑惑。她抬头问宛嫆。 “那沈益铭呢？如果顾爸爸是顾均害死的，沈益铭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妈咪为什么会想到去查大姑姑？只是因为她每年都会回来祭拜顾爸爸吗？” 有关沈益铭的事，宛嫆目前也无从查证。她只告诉顾迦洛。 “沈益铭是否参与行凶，沈律那边肯定查得比我要仔细。 “至于你大姑姑的事，则是有人发了几张照片给我，是你大姑姑在国外寺庙写下的赎罪签照片，没有说明具体事件，但提到了你顾爸爸。” 顾迦洛面有忧愁之色。 “这么说，是有人在暗中提醒我们？ “妈咪，您难道不怀疑那个人的企图吗？ “万一……” 宛嫆知晓她的顾虑。 “我也怀疑过。但我必须试一试。 “你大姑姑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撒谎。 “结果如何，你也看到了。 “但告密给我的那个人，不管是敌是友，确实也要揪出来才行。” 顾迦洛的目光深沉起来。她幽幽地说道。 “沈律查爆炸案查得那么顺利，是因为妈咪您在背后安排。 “那我们这次如此顺利地从大姑姑口中问出答案，究竟是大姑姑紧张女儿，还是也有人在背后推动呢？” 宛嫆摇了摇头，表示目前还没有定论，“总会查清楚的。” 而后她抬手理了理顾迦洛那乱了的头发。 “妈咪本想瞒着你的。 “但是洛洛，你该长大了。” 母女连心。顾迦洛晓得妈咪真正的意思。她眸光清明，显出决绝来。 “妈咪，我会帮您的。 “不管是帮顾爸爸报仇，还是公司的事。” 既然要报复顾均，顾氏势必会受到波动。那她就不能再随心所欲下去了。至少要帮妈咪保住盛和。宛嫆听到她这样说，很是欣慰。 …… 经历了女儿被掳后，顾晓寒并未在南城待多久。她带着女儿提前祭拜了顾寒笙，这之后又成了“失联”之人。别人都说为母则刚。可她生下女儿后，反倒变得没有以前那样坚强，也没有那么豁得出去了。她不敢让女儿再受到丁点伤害。至于顾均和顾家以后会如何，就算宛嫆不跟她说那些话，她也没那么在意。这一切都有因果报应。顾均害死了大哥，早就该还了。而宛嫆对大哥情深义重，可能比她还要在意顾家，肯定不会做得太绝，那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飞机上。顾晓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Lily的状态，不像在宛嫆那受过什么惊吓。但六岁的小女孩被掳走大半个月，顾晓寒还是有些不放心，怕孩子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她已经给女儿联系了国外的心理师，打算下飞机后就带女儿去看看。不过，她也没那么怨恨宛嫆。只怨她自己。一来隐瞒当年真相，只会逃避。二来没能保护好女儿。之后，顾晓寒带着女儿去心理师那边做了检查，却被告知女儿的状态很好，谈起“绑架”她的舅母宛嫆时，女儿的评价也都是积极正向的。顾晓寒这才明白，宛嫆并没有外表那么冷血，她是善待了Lily的。当然，这都是后话了。飞机在天空留下一道痕迹。有人得到心灵上的释放。也有人陷于更深的“牢笼”…… 沈律既查到顾均是爆炸案的元凶后，就把这事儿告知了沈母。沈母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沈律听到了一阵极低的哭泣声，夹杂着强烈的悲伤，以及守得云开后的喜极。除此之外，沈律还将父亲被认为是凶手的事，一并告诉了母亲。尽管他没说他因此事而被顾迦洛所恨、所折磨，沈母依然能猜到，他没少为此事受到报复。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多事情，沈母一时间既震惊又悲愤。 “不可能！ “你父亲那样温和的性子，怎么会干杀人的勾当！ “这分明就是他们顾家同室操戈，牵连到你父亲…… “但有一点，阿律，我们得仔细想想，那个顾均，他炸毁了实验室，害惨了我们沈家！他这样歹毒，怎么还会资助你……除非他以为这事儿永远都不会败露。” 沈律沉稳不迫地回道。 “当年资助我，包括将我养在顾家，后期都是顾家老爷子的意思，顾均并不诚心。 “而且当年我和顾潇潇交往时，顾均极力反对，想必除了家世，也是爆炸案的事。 “我虽负责顾氏的一家分公司，身边却有不少顾均安插的人……” 沈母情绪激动。 “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有迹可循了！” 沈律沉吟道。 “算是有迹可循，但也有说不通的地方。现在这些事，看似很清晰，却又好像多了层纱。 “能够确定的是，当年顾家兄弟二人确实因为圣心研究所的事有过分歧和矛盾。 “而关键就在于，这矛盾是如何解决的。 “和顾均相关的Z.E公司，才将父亲牵扯了进去。 “如今宛嫆夫人也在调查这些事。如果您有关于当年那些事的线索，务必要全部告知我。” 沈母自然不会对自己的儿子有所隐瞒。 “我知道的事，当初就已经全都告诉你了。 “顾寒笙死后，你父亲就整日愁眉苦脸的，但实验室那边的工作，他一天都没落下。 “他为投资人的事犯愁，尤其是实验室爆炸后，他的名声一落千丈，更加没人会投资他。 “而他手头上那个研究成果，似乎是不能随便招商，听他的说法是，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投资人…… “他出事那天，还去见了一个投资人，之后就……” 沈律的神情蓦然一凛。父亲当年没有告诉母亲，他那天要去见谁。他这些年也没少调查过这件事，都是一无所获。但随着线索一点点清晰后，他已经知晓，父亲那个有关地外土壤的研究非常特殊。选择新的投资商时，必须要有十成的合作把握。那么在当时，谁既拥有和顾寒笙差不多的财力，又值得父亲信任呢？可不就是代替顾寒笙，接管了顾氏的顾均么！第二百五十五章沈母接受顾迦洛想到父亲出事的那天很可能见过顾均，沈律的目光就更加深邃了。但他不能百分百确定，那个投资商就是顾均。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已经无从得知。正如他们不知道顾寒笙出事那天发生了什么。想到这儿，沈律第一次问起母亲。 “您还记得，顾寒笙发生意外事故那天，父亲在哪儿，在做什么吗！” 按理说，这么久远的事，沈母应该不太想得起来。但她竟真的记得一些。 “我记得……你父亲说过，顾寒笙出事的那条山路很偏僻，但他当天就去过那附近。” “他那天丢了一件外套，还是我新买给他的。” 提起这些特别的琐事，沈母还能说个所以然来。而听到外套这事儿，母子俩不约而同地想到——如果有人冒充沈益铭作案，肯定连着装都会模仿。当年那件外套，极有可能不是丢了，而是被人寻机拿走了。沈律沉沉地说道。 “父亲当天去的那地方，附近就是顾寒笙出事的旧厂房。您知道他那天为什么要去那儿，是谁约的他么。” 沈母想了好一会儿。 “你父亲没有说得那么仔细。 “你也知道，他为了实验，就喜欢去些奇怪，甚至危险的地方，避免我唠叨操心，很少跟我提。” 说起亡夫，沈母的情绪越发悲伤了。沈律觉察出这点后，便没再多问。更何况母亲能够记得的事情很有限，也问不出什么新线索了。不过，在他要结束通话前，沈母说起了别的。 “听你这么说，那宛嫆母女也受了不少苦。 “你又真心喜欢那姑娘……等到这些事都了了，你们都有空闲了，就带她过来一趟，我这个做婆婆的，总不能跟她老死不相往来。” 沈母这意思，是愿意接受顾迦洛这个儿媳了。她如今也算看开了些。儿子娶顾迦洛，可比娶顾潇潇好上千倍万倍。跟顾潇潇那个仇人的女儿相比，沈母对顾迦洛的接受度也就平白激增。也是这一刻，她才真的歇了撮合儿子和李颂恩的心思。沈律面上展现出释然之色。 “您养好身体，相信再过不久，我就能带您儿媳妇过去探望。” 没了这层隔阂，母子俩的关系更加亲近了。 …… 晚上。海湾别墅里，顾迦洛和沈律都有心事。沈律说了母亲想见她的事。顾迦洛听完，没什么反应。 “你骗我的吧。她哪里会想见我？” 沈律将她搂入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 “她是通情达理的。之前不愿意我跟你在一起，是担怕……” 他这话没说完，直接跳过了，“总之，现在她知道当年那起爆炸案的真凶是谁后，对你自然是一点芥蒂都没了。” 沈律是很高兴的。男人最头疼的事情之一，就包括婆媳问题。他喜欢顾迦洛，自然也希望母亲能够喜欢她。然而，他怀中的顾迦洛却敛着双眸，兴致缺缺。 “如果你娶的是顾潇潇，那你母亲今天肯定要骂死你了。 “她一定会逼你离婚的。” 沈律挑起她的下巴，笑着问。 “怎么说起顾潇潇来了？还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难道她又惹你生气了？” 她抿着唇，不说话。沈律想到，她上次去紫藤镇的经历很糟糕。于是他直接问了。 “你不想去见我母亲？” “对！不想。她又不喜欢我。”顾迦洛表情烦闷。沈律安慰她。 “现在不一样……” 说着，他低头吻上她唇角，一触即分，“洛洛，相信我。她会喜欢你的。” 顾迦洛不想跟他继续讨论这事儿。她正了正脸色，“妈咪那边查到新线索了。” 沈律松开她，认真听她往下说。得知顾晓寒给出的秘密后，沈律觉得不可思议。 “她竟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弟弟害死亲哥哥？而且，老爷子他……” 在他说起老爷子时，顾迦洛打断了他的话。 “妈咪跟我说，不要怪爷爷。 “我也知道爷爷有他的不得已，不该怪他，但我就是替顾爸爸寒心。” “老爷子一直都是真心疼爱你，这其中或许掺杂了对已逝大儿子的愧疚。我想，知道真相的他也是不好受的。”沈律也表示了理解。最让他意外的，还是顾均是元凶这件事。和顾迦洛想的一样，从大姑姑那儿得到的线索，虽有很高的可信度，却也来得太过顺利。而这顺利，就令事情多了些诡异。顾迦洛郁闷地说道。 “反正就算确定顾均是背后的主谋，这件事还是有很多疑点。 “比如你父亲那边……” 沈律顺着这话，接道。 “现在有种可能是，出事当天，我父亲被人引到了那边，真凶取走我父亲的外套，穿上那外套去杀人。” 顾迦洛觉得头昏脑涨。 “我好累。” “那就先睡吧。” 顾迦洛摇摇头，强行保持清醒。 “不，我现在还不能睡。 “白天我已经采集了大姑姑的音频，雇人做声音分析模拟。 “我要等他把做好的‘变声器’程序发给我。” 沈律关心询问，“你要那个做什么？” “我要亲口问问爷爷，听他怎么说。”顾迦洛不想弄错报仇对象，哪怕那人是嫌疑很大的顾均。第二百五十六章顾沛麟的秘密顾家老宅。九点多，老爷子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电话里是久违的大女儿的声音。 “您知道我为什么这些年都不回来吗？” 这些年来，大女儿鲜少主动联系过他。他心情复杂，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她。 “大哥的事，您还是要继续装聋作哑吗。就因为害死他的，是您另一个儿子？”对方又义愤填膺地追问。闻言，老爷子沉默了良久。大儿子的死，多年来都是他最深的心结。他无奈又痛心，自觉说什么都不对。 “晓寒，这些罪债都由我来偿还，你无需背负这些。不回就不回吧，在外面好好的……” 老爷子没有否认——大儿子的死是小儿子造成的。电话那头的“大女儿”没再多言，就此结束了这段试探性的通话。 …… 顾迦洛冒充大姑姑顾晓寒，三言两语间，从老爷子那儿确认了顾均不无辜。她之所以敢这样做，一是因为大姑姑许久未和家里人联络过，就算用个临时的陌生号码联系也不奇怪。二是因为父女俩关系疏远，爷爷也没那么了解大女儿的语言习惯和语气变化。三则是因为，顾均的事，是大姑姑多年不归家的主要原因，也算是她和爷爷之间的秘密，爷爷一时并不会怀疑这通来电有假。但也不能说得太多了，否则很容易出现漏洞。见顾迦洛心不在焉的，沈律走过去，温声关心了她几句。可她没听清，一心盘算着如何报复顾均。暂时被仇恨所控，她恨不得现在就让顾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又过了一周。顾迦洛的胳膊还打着石膏。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报复计划。周末。顾沛麟亲自去了趟北城，和蒋家大小姐蒋佳颖相亲。当天有陈雅芝陪同。母子俩从北城回来后，顾迦洛派人打探过。据说，双方家长目前都挺满意。尤其是陈雅芝。她本来还想顺便带蒋佳颖来南城玩几天，但因着蒋佳颖那边安排不过来，只能作罢。顾沛麟这段时间已经在对接国内的工作。国外那边，该交付的都交了，就剩下一个热门项目的竞标。这个企划是顾沛麟今年的重心。若能拿下，将会给海外分公司带来巨大盈利。顾均也早已派出国内的精英团队为其保驾护航。按照他的预期，这次一定能够顺利拿下这个项目。竞标前几天，顾均也对顾沛麟千叮咛万嘱咐，就怕他把这事儿搞砸了。然而，就在竞标那天，意外发生了。顾沛麟早早地让人准备好竞标书和其他资料，可就在赶赴会场的路上，他收到了一个神秘人的来件。看完那些消息后，顾沛麟脸色铁青，整个人如坠冰窖。如同脖子上被架着一把刀，令他整颗心狂跳不止，顿时不知所措。原本的意气风发、志在必得，在这一刻变为恐慌与颓败。安静了几秒后，他突然狂躁起来…… 当地晚上七点，竞标开始了。参与竞标的公司本该悉数到齐。但唯独那么一家，位置还空着。八点．竞标结束。而国内现在是次日九点多。顾氏的总裁办笼罩着浓浓的压抑感。室外的天气也是异常闷热。黑云一片片地聚集到南城上方，酝酿这一场暴雨。顾均坐在办公桌前，两只手互握着，撑住下巴。他紧抿着嘴唇，脸色乌青，堪比那外面灰蒙蒙的天空。那双眼睛尤为犀利，宛若覆着层激光。自从几分钟前，国外那边传回了竞标消息后，顾均就是这么一个极度克制怒气的状态。助理站在他面前，额头上布着虚汗，后背也是汗津津的。不多时，顾均发话了。 “让他马上回国！” 这个“他”，指的就是顾沛麟。助理恭敬地点头，同时也为着小顾总担心起来。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小顾总的麻烦大了…… 顾沛麟是第二天回来的。他连时差都没调过来，就要面对父亲顾均的滔天怒火。顾均向来克制，鲜少大发脾气。然而这次，他是忍无可忍了。 “竞标前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好好的项目！本来势在必得，全都毁在你一个人的手里！ “顾沛麟啊顾沛麟，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竞标那天，你带着东西跑哪儿去了！ “你说啊！” 顾均怒火冲头，抄起厚厚的文件夹，往顾沛麟身上砸去。顾沛麟不敢躲，脸上被砸出红印来。他低着头，态度还算诚恳。 “爸，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这次的损失我会努力填补回来的。 “您、您消消气……” 顾均没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沉声怒斥。 “苦衷？你能有什么苦衷！ “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能怎么填补？ “靠你这不中用的脑子？” 顾沛麟咬了咬牙。 “爸！我在您心里就这么没用吗！ “这些年我好歹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没给您招惹什么麻烦吧！ “我就犯了这一次大错，也跟您诚心认错了，您为什么总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我不止是您的员工，还是您亲儿子！” 失去了一个重要项目，顾沛麟也很烦躁、很自责。顾均双眉一横，厉声喝道。 “你这叫认错？ “你这态度，倒像是我的错！ “结果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