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的贴身校花_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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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人一般看待。感情有多深，用心就有多良苦。她也不是有多讨厌蒋怡，可有些东西，还是得分清楚。顾先生的东西，理应留给他最爱的妻女。张妈正在心里打抱不平时，顾迦洛却在思索她说的其中一句。 “亲兄弟也会明争暗斗么……”顾迦洛心不在焉地着色，视线落在画纸上，却变得空灵起来。仿佛这视线已经穿透画纸和画板，投射到了别处。顾迦洛并非是无意识地呢喃。她想起，妈咪的推理笔记中，也曾提到过二叔顾均。当初怀疑沈益铭有同伙时，妈咪就怀疑过二叔。毕竟，顾爸爸去世后，二叔就接管了顾氏，成为顾家的当权者。但在她过去的记忆中，顾爸爸和二叔的兄弟感情是很好的。而且二叔很长一段时间都将精力放在了海外市场。外界还总是称赞顾家这对兄弟的感情，说他们一个专心管理国内的生意，一个主攻海外打辅助。更何况，妈咪当年也没查出二叔有什么异样…… “小姐，您怎么了？”连张妈都发现了她的走神。顾迦洛收回思绪，也收了笔触。她用画笔调了点其他颜色，漫不经心地轻转手腕，问道。 “张妈，你在顾家待了很多年，应该知道不少事吧。” “小姐想问什么？” “就说说我那个二叔吧。他为什么要把堂哥送去国外？难道把堂哥安排进顾氏历练，栽培他当继承人不行吗？” 张妈听后，认真地回忆起来。 “公司这些事，我是不大清楚的。 “但沛麟少爷确实很早就被送去国外了，大学是在国外念的，之后就在国外管理顾氏的分公司。 “兴许真是国外的环境比较历练人吧。 “到底是亲父子，您二叔肯定是会为儿子考虑的。就像夫人对您一样。” 说到最后，张妈也不忘调和那母女二人的关系。顾迦洛的心思却已经跑到了别处。 …… 下午。办公室内。沈律这边刚和严直定好之后的行程安排，接待处那边来电话，告知他顾迦洛来了。不一会儿就有人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沈律，我有事问你！” 顾迦洛还没坐下，就着急开了口。沈律站起身，帮她倒了杯水，让她先缓缓。而后和她一起坐在那待客用的沙发上。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还需要你亲自来问？”他虽这么说，但还是很高兴能见到她的。顾迦洛小口小口地喝了热水，随后她抬眸看向沈律，急切地问。 “你是不是派人去国外查过顾沛麟？” 沈律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儿。 “算是吧。怎么了？” 他总是这么淡定从容。顾迦洛皱起眉头，追问，“他在国外做了什么？是在认真工作，还是在混日子打发时间？” 沈律中肯地说道。 “私生活上我不予评价，但工作上差强人意。” 顾迦洛沉思了会儿。片刻后，她告诉沈律。 “你知道吗，二叔年轻的时候，也是主攻海外业务的。原来这么多年来，顾沛麟早就子承父业了。 “二叔派亲儿子去国外，看起来很无情，但谁知道是不是别有用心呢？” 沈律接过她这话，“你的意思是……” “妈咪以前没查出二叔有问题，是因为没有方向。 “现在如果假定顾爸爸和你父亲都是受害者，那就像你说的，那个实验室就是两人的关联所在。 “说不定是有人觊觎你父亲的实验成果，那我们可以顺着那个实验排查，同理，我们也能通过怀疑对象，来缩小范围。 “比如，我们现在把怀疑对象放到二叔身上，那就去调查和他相关的实验研究成果，反过来验证你目前掌握的试验资料，这样总比你大海捞针要方便，对吧？” 沈律饶是认真地点头回应。 “你说的这个方法，听起来很合理。 “但想要起作用，需要我们的怀疑对象精准化，否则反而会增加我们的时间成本。” 顾迦洛的态度很坚决。 “我现在就是怀疑二叔，他让杨曦去找什么东西，跟顾爸爸有关的。 “所以我觉得，既然要调查当年的事，他是重点排查对象。” 沈律同意她的看法，叮嘱她。 “我会看着安排。目前就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尤其是杨曦母女那边。” 与此同时，陈雅芝没有查到顾均和其他女人如何，却查到了杨贞贞曾去找过他。陈雅芝为了这事儿质问顾均，得到的答案令她很意外…… 第二百三十章生日礼物 “你想要她们赶走宛嫆母女？那为什么要瞒着我？”陈雅芝看着眼前的顾均，大为震惊。她很诧异，自己的丈夫竟已经拉拢了杨曦母女。而且连她都被蒙在鼓励。顾均非常平静地提醒她。 “这种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另外也是不想让你操心这些，你只要安心陪好女儿，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他很有担当，令陈雅芝十分感动。 “老公，你果然是疼孩子的。 “不过我还有件事不清楚，杨曦母女除夕夜那晚去顾家认亲，你早就知道吗？ “还是在那之后才找上她们的？” 顾均非常谨慎地回答道，“这是天赐良机，我也是偶然间发现大哥和那对母女有过联系，便早早地找到她们。”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老公，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我真是太高兴了！ “之前还担心她们母女会坏事，如今连老天爷都帮我们。 “潇潇那条腿不能白白没了！” 有了帮手，陈雅芝顿时多了几分复仇的底气。她转头就把这事儿告诉了顾潇潇，想让顾潇潇跟着高兴高兴。顾潇潇听后，表情没有多少变化。但她心里还是惊讶的。陈雅芝在一旁帮她按摩胳膊，“你爸出手就是不一样。现在我们就坐山观虎斗，用好杨曦母女这两把‘刀’。” 顾潇潇微笑着点点头。 “知道了，妈。我会听你和爸的，安心做复健。” 她虽然在笑，心情却依旧处于郁闷中。这些天，她还在想沈律和顾迦洛的事儿。到了今天还是想不通，沈律怎么就喜欢上那个一无是处的顾迦洛了。她甚至还想打电话询问沈律，但到底还是没让自己这样卑微、不冷静。 …… 顾迦洛怀疑顾均后，就开始着重调查他，包括他和顾沛麟在海外经营过的那些业务。沈律和宛嫆也都在暗中让人查顾均，以及他的几个亲信。转眼间就到了四月初六。这天是顾迦洛的生日。从当天的零点开始，就陆陆续续有人给她发来了生日祝福。那会儿她睡得正香，枕边还放着她做的读书笔记。一大早就有人送快递来。那是孟绪送的礼物——一架为她私人订制的钢琴。这东西，光是快递成本就很高。张妈接待那气喘吁吁的快递员时，满脸错愕。她没让他们把钢琴往家里搬，而是先上楼询问小姐的意思。那时还早，顾迦洛没有醒。张妈就先告知了已经洗漱完，准备下楼的沈律。她描述时，表情很丰富，还用手比划着。 “……那么大一架钢琴，眼下就摆在院子里呢！ “我问过寄件人了，说是圣帝斯的孟总……” 刚知晓是别人送来的生日礼物时，沈律也想着去问顾迦洛的意思。但后来一听是孟绪送的，他立马就决定好怎么处理了。于是，那钢琴怎么来的，又怎么被送了回去。要不是张妈之后说起，顾迦洛都不知道早上还有这个插曲。但她没有因此而不开心，毕竟沈律这个处理方式挺合她的意。她和孟绪都分手了，怎么可能收他送的礼物。也不知道孟绪的脑子如何长的，一副跟她杠上的架势。难道非要复合后，让他甩她一次，他就舒坦了，不会再作了？相比于孟绪的大手笔，沈律送的较为低调——是一支中式发簪。但这发簪真正的价值一点都不低调。顾迦洛查了才知，它是古代某位皇后珍爱的发簪，后经多次辗转才流落到民间被人收藏。那精美的设计，不是现代工艺能够制成的。顾迦洛的审美很挑剔。别人喜欢的，她未必看得上眼。但沈律好像每次都能直击她的审美。可惜的是，她虽喜欢这簪子，却用不着，只能暂时将它放在首饰柜里。沈律看她还算喜欢，眼中也覆着淡淡笑意。他是打算陪她过生日的，可她已经跟关月她们约好了。沈律表面上没有什么不满，还要送她去关月家。关月和殷蔓都请了假给顾迦洛过生日。顾迦洛在路上和沈律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笑容，似乎很感动。他当时差点就想说，他也打算今天不去公司的。甚至在两周前就把今天的行程空了出来。到了关月的公寓楼下，顾迦洛背着小挎包，头也不回地走了。沈律目送她走远，顿觉心里空落落的。 …… 关家在南城虽不是数一数二的豪门，可家底也不轻。关月对经商不感兴趣，读了医学。工作后就搬出家，找了个离工作地点较近的公寓。六百多平米的大平层，其中超过一半的空间都被关月用来养宠物了。这些动物大多是在外流浪，被关月收养的。关月上班不在家时，还会请人照顾它们。殷蔓之前也经常来关月的公寓，可到现在都没认全那些猫猫狗狗。但顾迦洛却每次都能准确叫出它们的名字。连关月都佩服她记性好。 …… 到了晚上，沈律早早地就来接人了。他就像接孩子放学的家长，坐在车里，目视着公寓出口，望眼欲穿。第二百三十一章新线索，顾均的亲信关月本想让顾迦洛在她那儿过夜，奈何沈律来接人了。她把顾迦洛和殷蔓送下楼，依依不舍的。公寓楼下。沈律看了眼腕表，再次抬头，便正好看到顾迦洛拎着礼物袋，迈着欢快的步子出来了。尽管她身边还有两个人，他却只看得到她似的，一直紧绷着的眉眼瞬间多了几分柔和。他当即下车，朝着顾迦洛走去，准备帮她拎东西。顾迦洛也非常顺手地把东西交给他。殷蔓是自己开车来的，因为她之后还有其他的事，就先行了一步。沈律和关月说了几句客套话，也带顾迦洛走了。最后就关月站在路灯下，喟叹又剩自己一个了。 …… 顾迦洛上了车，就把礼物放在一边，并没有之前表现得那么开心雀跃。更何况，沈律知道她的病况，所以她也无需在他面前掩饰什么。 “我不喜欢过生日。”她直言道。沈律觉得她前后的情绪变化太快。可转念一想，这并非情绪变化快，而是假装出来的表情没了。他先认同了她的感受，然后再询问缘由。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过生日，但总会有各样的理由，所以，你是为什么不喜欢？” 顾迦洛将视线放到车外，而后缓缓道。 “很小的时候，除了妈咪，没人会在意我的生日。 “隐约记得，生日就是既期待又忐忑的。 “后来妈咪嫁给了顾爸爸，能记得我生日的人变多了，送祝福的人也多了。 “可真心的也不多。 “我还得花时间和精力去假装自己很喜欢、很高兴，生日这天反而过得更累了。” 说完，她还浅浅地伸了个懒腰。 “很累么……”沈律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声。说完，他又认真地问她的感受。 “关月给你准备的活动，你不喜欢吗？” 顾迦洛像面对徐慧那样，颇为诚实地摇了摇头。 “不喜欢。但我的心情还算不错。” “我不喜欢生日惊喜和特别活动，可我喜欢关月她们用心为我布置。 “嗯，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心意吧。 “比起效果的呈现，我更喜欢她们的心意。” 沈律注视着车前方，薄唇轻启。 “只是这种程度，也足够了。 “其实在她们面前，你可以试着展现真实的情绪。 “并不是所有情感都要表达得那么明显。 “比如，你可以微笑，不用那么夸张地表示喜欢。” 听到他这么说，顾迦洛“嗤”的笑了。她美眸中含着讥讽，反问沈律。 “你不是也有病吗？怎么还能说出这种天真的话啊？ “如果这么容易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我们还需要吃药、看心理医生吗？” 沈律听了，没有反驳她。他只是低低地说道，“至少你现在不需要在我面前假装什么。” 顾迦洛听了，没应。她能感觉到，自从他们决定一起调查当年的真相后，和沈律的关系似乎没那么剑拔弩张了。可她不确定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在沈律没有非常喜欢她之前，她就必须要控制住自己，不能更加喜欢他。一旦她喜欢沈律，胜过沈律喜欢她，那她就会处于被动局面。如果查出来沈益铭就是凶手，她就输得一败涂地了。见顾迦洛沉默不言，沈律以为她累了需要休息，便没有打扰她。 …… 回到海湾别墅，已经将近八点。顾迦洛一回来，就看到了一大堆礼物。张妈一脸为难，“小姐，实在太多了，也不知道哪些是您要收的，哪些是要退回去的。就统一先拿了进来，等您回来处理。” 那都能堆成一座小山的礼物，已经被分好了类，方便顾迦洛查看。沈律知道她不喜欢处理这些，便提议道。 “你先上去洗澡休息，这边的东西，我一会儿记录下来，哪些要留，哪些要送回，你对着清单勾选就行。” 张妈连连点头，“沈先生这个办法好，我也来帮忙。” …… 睡前，顾迦洛对照着清单打圈打叉，沈律过来和她说了个较为严肃的话题。 “二叔接手过的那些研究实验，我都对比过，目前都没有什么问题。 “但如果他真的参与了当年那件事，也不太可能会将那实验成果攥在明面上。 “果不其然，从他的亲信相关人物那边发现了一些异常。” 一听这话，顾迦洛就来了精神。 “什么异常？” 沈律就坐在她旁边，把平板里的一些资料打开来，拿给她看。 “二叔的亲信中，有一个名叫‘李顺荣’，曾在他身边做事十多年。 “但二叔接管顾氏后，却并未将李顺荣安排到总公司，甚至这李顺荣还因故辞职，跳槽到了海外另一家缩写名为‘Z.E’的公司，并且全家移民到了该国。 “我重点筛查了当年我父亲出事前后的时间段，尤其在我父亲去世后，Z.E推出了一种地外土壤营养剂，已经入选为该国家的保密研究项目。 “当年这件事轰动一时，曾在国内外大肆报道过。 “之后Z.E与该国政府合作，陆续拿到了好几块土地开发权，这些年来获利颇丰。” 顾迦洛听他说到这儿，疑团越滚越大。 “Z.E我倒是听说过，他们主攻地区开发，怎么会有研究项目？还有，所谓的地外土壤，是指地球外的？” 沈律又打开他保存的相关记录，一点点告诉她…… 第二百三十二章当年真相，进展沈律凛着眉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也是我怀疑Z.E的原因，不管是在那之前，还是在那之后，Z.E都没有再进行过系统的科研项目。 “所谓的研究团队也始终是保密状态，查得越深，就越觉得这是Z.E与当地政府做的交易。 “有关地外土壤的培育方案，很多国家都在做，包括国内的很多实验室。 “寻常百姓可能觉得很多余，但政府方面相当重视。随着人口与资源的矛盾日益激烈，我们早已将眼光放到地外。 “而针对地外土壤的研究，无疑是至关重要的。 “这也就不奇怪Z.E能够靠着一项研究，轻松拿到那么多开发权了。” 顾迦洛越听越感觉到问题的严峻性。她着急问到，“你手上的那些实验数据，能够佐证这项研究吗？” 沈律面色严谨地跟她透了底。 “最多能证明是这方面的研究，但不能完全还原、而且耗时很大。” 事情调查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很大的进展了。顾迦洛心不在焉地说道。 “假设……假设Z.E公司掌握的地外研究成果就是从你父亲那儿夺去的，Z.E当年想要这个项目，而你父亲和顾爸爸又是合作关系，那他们就是Z.E要解决的对象。 “从你父亲那边下手，让他倒戈和Z.E合作，或者威胁顾爸爸，让他放弃后续的合作。 “极有可能是谈崩了，Z.E一不做二不休，起了杀心！？” 沈律也是这样想的。他还提醒顾迦洛。 “目前来看，二叔的嫌疑已经越来越大，那他让杨曦母女寻找的东西，我们势必要在她们之前找到。” 顾迦洛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已经跟妈咪说过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她会在家里找找看的。 “也有一种可能，那东西在老宅里。 “但我想，如果那东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