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肆意消耗着你对我的感情。” “我今天只是想告诉你,我后悔了。” “只是一直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没想到刚好看见身后那名劫匪拿出了刀子,我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你受伤。” 我从未想过他能从姜婉怡嘴里听到这番话。 如果是几年前,我会感动于姜婉怡终于改变了。 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 我不再是那个深爱着姜婉怡的周泽远。 对于姜婉怡,我的心里只有感激,再无其他。 姜婉怡看见他沉默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他如今的态度。 可她依旧想做最后一次尝试。 “如果说,没有宋淮川,我们会走下去吗?” 我摇了摇头。 “不会。” 宋淮川仅仅只是一个导火索。 五年来我的感情也在不断被她冰冷的态度消耗着,只是宋淮川的出现加速了消耗。 就算没有宋淮川,我们顺利结婚了,姜婉怡也不会意识到她对我的态度有多么伤人。 日积月累,婚后他们也不会幸福的,必然会走上离婚的结局。 如今有了宋淮川,反而我还庆幸让我们提前分开,让彼此在这段爱的折磨中少走一段路。 姜婉怡清楚地意识到,她和周泽远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 “我能见见你的未婚妻吗?” 我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一时间愣住了,反应过来后这才回答道。 “她如果愿意的话我没问题。” 我问过林清欢的意见后,没想到她也是愿意的。 等林清欢来了医院后,我默默地将门带上,把空间留给了她们。 姜婉怡看着这个即将成为周泽远妻子的女人,心中没有嫉恨,只有羡慕。 羡慕她能够和周泽远共度余生。 林清欢一进门便注意到了姜婉怡腹部包裹着的厚厚纱布,眼神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心疼。 “这么重的伤口,应该很痛吧?” 姜婉怡在这一刻,也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周泽远会和她在一起。 她不会吝于表达出自己的情感。 她也不会因为自己是周泽远的前女友就对自己冷嘲热讽,恶语相向。 周泽远在经历了和她这段长达五年的冷漠情感之后,的确需要一个时时刻刻能说出爱这个字的人陪伴在身边,让他明明白白地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着的。 不知道姜婉怡和林清欢聊了些什么,我只注意到姜婉怡身上围绕着的气息似乎变了,之前是执拗,现在却变得平和。 我问林清欢她们聊天的内容,林清欢却吐了吐舌头说保密,这是独属于他们女人之间的秘密。 弄得我哑然失笑,只说女人之间的关系真奇妙,之后也不再过问。 姜婉怡住院期间,我每隔一天都会去看她,有时是和林清欢一起,有时她没空就自己去。 现在我们两个已经能坦然地聊起过去,也能聊起未来各自的打算。 在婚礼前一天,我依旧抽出时间去看了姜婉怡。 但由于婚礼要准备的事情很多,只坐了几分钟我就打算离开了。 走之前姜婉怡叫住了他。 “明天我能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吗?” 我答应了,晚上又找人送来了请柬和喜糖。 姜婉怡拨开一颗糖,慢慢塞进了嘴里。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甜了。 婚礼当天,来往的宾客很多,就连休假中的老师和实验室的其他人也都赶了过来。 老师兴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小子!没想到你把我的小弟子给拐走了,你可真是有福气。” 同门也纷纷调侃。 我看着身边身穿一袭洁白婚纱的女人,心中的满足和幸福都快要溢出来了。 遇见林清欢后,是才感受到了什么是毫不掩饰的爱。 婚礼仪式开始了,我看着林清欢挽着林父的手,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林父将林清欢的手放在了周泽远的手心。 “我的女儿就交给你了。” 是对着林父许诺。 “您放心,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呵护她。” 随后,宣誓,交换戒指,接吻。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尖叫。 所有人都在为这对新婚夫妻送上祝福。 角落里,姜婉怡也鼓着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周泽远的方向。 恍然间让她想起来两年前那场无疾而终的婚礼。 她想,那时的周泽远也一定是抱着十二分精神来做婚礼的每一项攻略的吧。 婚庆,婚纱照,宴席...... 每一项他对比了无数家才定下来。 当他决定要取消婚礼的那一刻,又该是多么痛啊。 是她对不起他,现在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应该开心才对。 姜婉怡闭上眼,眼角一滴泪水划过。 婚礼结束后我一直忙着送宾客,晚上刚坐下准备休息一会,林川面色古怪地递过来一封信。 “这是姜婉怡让我交给你的,顺便让我祝你新婚快乐。” 说完林川拍了拍我的肩走开了 我这才想起,昨天姜婉怡说要来参加婚礼,可我今天却没看见她的身影。 我打开信,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 “泽远,对不起,其实我还没有彻底放下你,但是我也明白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你说的对,人生要向前看,现在我要去寻找自己的人生去了。” “和你在一起的五年将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我永远也不会忘。” “最后,请原谅我的懦弱没能亲口给你和清欢送上祝福,希望你们以后一切都好,幸福美满。” 我将信放在一边,起身去寻找自己的新娘。 我已经过上了自己的新生活。 姜婉怡也的确应该去寻找自己的新生活了。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 此后种种,譬如昨日生。 ...... 第一章:龙凤母尸 世人皆知三百六十行,却不知一百零八匠。 三百六十行归为养家糊口、平安生活。 一百零八匠则是除病安神,食逝者粮。 而我们赵家,世世代代与死人打交道。 从古国战乱开始,便有很多人异死他乡,那时候我们赵家专业赶尸,将其给送回家乡。后来因为时代的发展,赶尸匠已经逐渐淡忘且消失,直至现代二十一世纪被取代为抬棺匠,把逝者从阳宅送去阴宅享福安康。 常人眼中都很忌讳我们这一行的身份,听到“棺材”二字更是瑟瑟发抖。 我叫赵岚,从记事起,我家老头隔三差五的带我去参观棺材,没错,就像是参观博物馆的文物那样。这并不是最恐怖的,要知道我在棺材里面睡觉也是家常便饭。人家觉得不吉利,反而我倒是觉得长长见识。 现在我家那老头都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作为赵家唯一的独生子,子传父业并不稀奇,于是我也做了一名抬棺匠。 当然,作为一个抬棺匠,不仅仅只是抬棺这么简单。 背尸、画尸、抹尸、看水、掘坟、法事、引路、封棺……你得样样都会。 我抬棺的这几年,多的能挣四五千,最少也有一两千,生活倒也还算富足。 就在前几天,老头偷偷给我接了一单活,报酬却只有100块。给这么少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去个屁!”我直接把红包摔在凳子上。 老头丢给我一包白沙烟,自己也抽了一根,叹气道:“听我话,把这事情给办得漂漂亮亮,死的是隔壁村的一个大肚婆,肚子里的小孩还有一个月就出生了。大肚婆喝农药自杀,死后现在“赖在家里不肯走”。我老了,有些事情需要你代表我们赵家去处理!” 死的是大肚婆?肚子里还有一个即将出世的小孩?赖在家里不肯走? 我看着一百块的红包,立马急忙往外面走去,大喊一声:“今晚别煮我的饭了!” 在路上过去隔壁村的时候,我整个人真的是从自家村骂到隔壁村去,各种脏话脱口而出。因为这单生意根本就不是我自己接的,而是我家老头私自帮我下的决定,但办事人却是我自己! 见过坑爹的,没见过坑儿子的。 生气归生气,但这白事还是得办妥当。 我急急忙忙的来到逝者家中,一条狭窄的小巷子里围满了人,凄惨的哭声在村子内环绕。 “阿岚、岚哥、赵师傅、小赵……”认识我的人都很尊敬的给我打招呼。 以我的身份,进逝者家里很容易,所有人都识相的给我开道。 房间内外面跪着几个披麻戴孝的人,我表示下身份,他们朝着我磕三个头,这个礼仪是必须的,上面说过我不仅是抬棺匠,还是引路人,没有我,逝者去不了阴宅入土。 不过当我靠近房间门口,一股尸臭味扑面而来。这都臭成这样了,还不拿去棺材下葬,我也是服了。 “让道,我看看怎么回事?”我捂着鼻子走进房间,里面摆着各种白色的装饰用作悼念,我注意到床上已经死去的大肚婆,果然,肚子已经达到要生小孩的阶段。 路上的时候老头给我打电话,他告诉我大肚婆死了有五天了,因为各种关系,连医生都抬不下床,所以只好请我们去办事。本来这条村的白事不归我管,后来因为事情闹成这样,才请过来帮忙。 我不敢伸手触碰女尸,在房间内停尸五天,不说其它的,光是各种细菌病菌之类的东西就很棘手。 尸体全身僵硬,尸斑这些早已浮现在尸体的表面,看了一会儿后,我走出房间来到客厅,一口崭新的大红棺材放置在中间。按道理来说,抬棺匠还没来之前,是不允许棺材进家门的。 只要是和棺材有关的,我都了解一清二楚。 这红棺里还有个一比一的稻草人在里面躺着,也就是说,有人在我没来之前做好一切准备了。 正当我准备问这口红棺的事情时,一个穿着黑色马褂的老大爷走进来,问道:“你就是赵岚对吧?” “你哪位?”我语气非常不友好的反问这家伙。 “我是市里过来做法事的,谈一下?”这老头说完还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和老头挪了一步站在一旁说话,看了一眼名片,上面写着“明丰殡仪馆,廖军”。 这不是我家老头之前上班的殡仪馆吗?这老家伙难不成是我家老头的同事? “我认识你父亲。”廖军面对微笑说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棺材,客气说道:“廖伯是吧,我不管你认不认识我家老头?你从县里下来不懂村里的规矩吗?我还没进逝者家,你就把棺材往家里安置了?这样不合规矩,你看看现在的情况,大肚婆不肯走,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怎么处理?我真是服了你!” 廖军轻拍着我的肩膀,递给我一支烟,认真的说道:“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我虽然只是一个做法事,但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这种事情你们抬棺匠应该了解,她肚子里的小孩是龙凤胎,孕妇饮农药自杀,现在冲煞了。” “冲煞?”我皱眉重复一声。 按照八卦卦象,冲煞分十六种,先天冲煞为喜煞,后天冲煞为怨煞,显然,廖军说的是后天冲煞,这棺材抬不得,死的不是家里人,而是整个村的人! 我抬棺这么多年,还没遇上这种极端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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