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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沾了些血,嫌恶地把手上的血,随手在裙子上擦了擦,直接往雅座外走去。 宁王□□不断,紧紧地捂着下腹的伤处,冷汗涔涔而落,身子痛得蜷缩成了虾米。 长随吓得白了脸,呆呆地看着扎在宁王身上的那支银簪,慢了一拍,才回过神来,高喊道:“来人!王爷遇刺……” 他试着把王府侍卫叫进来,可话说了一半,走过他身边的明芮出腿如电,狠狠地往他的小腿胫骨上踹了一脚。 这一下,可真疼。长随闷哼了声,差点以为自己的腿骨被踢断了,踉跄地摔倒在地。 明芮漫不经心地又抚了抚衣裙,又掸了掸袖子,继续往外走。 “站……住。”后方的宁王艰难地喊道,发白的嘴唇轻颤不已,眼里更是射出怨毒的光芒。 可明芮理都不理,仿若未闻地径直往前走。 “王爷!王爷!” 雅座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下一刻,房门被人从外头猛地撞了开来,那门扇摇摇欲坠地挂在了门轴上。 大门口是宁王府的两个侍卫,皆是面容焦急,当看清雅座内的场景时,两人全都傻眼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王府内,人尽皆知,王爷嗜酒,酒后就控制不住脾气,喜欢动手动脚,前面的三任王妃都是这么“没”的。 四任王妃的惨状,王府里的人多少都是看到过的,像第三任王妃有一次被王爷打得三个月才下得了榻,还被打落了几颗大牙。 现任王妃也没少被王爷教训,脸上、脖颈、手上都时常能看到伤。 他们守在雅座外头,一开始听到里面有动静,还以为是王爷酒后高兴又对王妃动了手。 但是现在—— 王妃明芮傲然而立,下巴微扬,顾盼之间,自有一股百折不挠的气势,傲骨铮铮。 而王爷捂着下腹在地上缩成一团打滚,猩红的血液自他指缝间溢出,不断淌下…… 两人的位置陡然颠倒了过来,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两个侍卫悚然一惊,同时觉得下腹一凉,汗毛瞬间倒竖了起来。 后方的长随扶着一把椅子忍痛起身,激动地指着明芮道:“快!抓住她。” “确定?”明芮微侧身,从容自若地抚了抚衣袖,冷睨着在地上打滚哀嚎的宁王,“好心”地告诫道,“出了那么多血,再不管他,可是会死的哦。” 两个侍卫来回在明芮和宁王之间扫视着,惊惧不决,一时犹豫。 宁王痛得周身抽搐似的颤抖不已,磨着后槽牙道:“抓……”抓住她。 侍卫再不犹豫,大步上前,出手如电地抓向了明芮,想把人给拿下。 “嗖!” 一粒石子忽然疾速射来,狠狠地打在了侍卫的手背上,那龙眼大小的石子掉落在地,在地板上滚了两圈。 侍卫的动作慢了半拍,知秋抢身过去,抓住明芮的胳膊把她从里面拉出来。 知秋的脚下一点也不客气,一脚一个地狠踹在了两个侍卫的屁股上。 又顺手把雅座的门一关,拿过扫帚往门上一抵,从外面把门给抵住了。 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流畅自若。 门被从里头撞击得砰砰作响。 知秋往楼梯那边望了一眼,七八个宁王府的侍卫正从大堂往上奔来。 她直接拉着明芮闪身进了隔壁的雅座,把门一关。 周围一下子清静了。 “明大姑娘。”知秋看着略有几分狼狈却神采奕奕的明芮,粲然一笑,露出单侧的酒窝。 两间雅座离得近,方才萧燕隐约听到了隔壁有些动静不太对,她还记得明芮刚刚对自己摇了摇头,便没有妄动,只吩咐知秋过去看看,见机行事。 明芮眼睛一亮,喜欢她对自己的称呼,愉悦地笑了。 “明姐姐。”宁舒和顾悦一起向她围过来。 “放心。有我在呢!”宁舒拍了拍小胸脯,“我已经让人回王府叫侍卫去了,一会儿打起来,咱们不会吃亏。” 小郡主傲娇地小嘴一撇。 哼,又不是只有宁王府有侍卫。 “我家有亲卫。”顾悦一本正经地说道,“都叫来。” 宁舒紧张地围着明芮转了半圈,目光盯着她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掐痕和手上留下的残血。 “燕燕,燕燕。”宁舒赶紧去拉萧燕飞的手,想让她给明芮看看伤。 “不是我的血。”明芮笑了笑,神情豁达爽朗。 那就是“别人”的血了。 宁舒皱了皱鼻头,露出嫌恶的表情。 这讨人厌的宁王,早该打他!打他,打死他了! 明姐姐的脾气也太好了。 宁舒从袖中掏了掏,摸出一方干净的帕子递给明芮。 明芮摇了摇头,随意地把手上的血往自己的衣裙上擦了擦,又顺手拿过桌上的一杯酒水,“哗啦”倒在自己的双手上。 她抬手胡乱地以带着血色的酒水拢了一下头发和脸颊,整个人显得更加狼狈,面颊、鬓角湿哒哒的。 又把自己的领口弄得松散了一些,衬得那脖子和下巴上点点红紫色的指印,犹为明显。 萧燕飞瞬间明白了。 她微微一笑,从桌上拿了一杯酒水,用手指将酒水轻轻擦了擦那几道指印,晕开了周围未干的血渍,又帮她把头上的碧玉簪弄歪了一些,勾出几缕凌乱的发丝。 这一连串的动作把宁舒给看傻了,拉了拉顾悦的袖子,意思是,燕燕这是在干嘛? 顾悦没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萧燕飞与明芮。 明芮愉快地看着萧燕飞的一举一动,莞尔笑了。 要不是手上的血污太脏,还真想捏捏萧燕飞的脸。 “萧二姑娘,多谢。”明芮说得十分郑重。 唯有萧燕飞和道,这声“谢”为的不是现在,而是那个镯子。 萧燕飞回以一笑,并未接口。 她才是忍辱负重的一个,自己不值得她的这声谢。 明芮眸含泪光,胸膛抑制不住地微微起伏着。 过去这半年中,在最悲观、最绝望的时候,她曾以为她永远等不到了。 她想过孤注一掷,也想过玉石俱焚…… 她一直用爹爹的教诲一遍遍地劝自己蛰伏,忍耐,伺机以待。 而今天,她竟然盼到了。 在她有生之年,得以亲眼看到柳汌定罪,看到谢大元帅洗刷冤屈,得以正名。 她的父兄和夫君相信谢大元帅,以命守城,与兰山城共生死。 没有做错! 明芮闭了闭眼,再睁眼时,隐去了眸底的泪光,语气坚定地笑道:“我该走了。” 此刻的她虽然形容狼狈,却似卸下了长久以来压在肩头的大山,浴火重生了。 “去哪儿?”萧燕飞眉眼含笑地问。 “午门。”明芮定定地与她对视了一眼,指了指雅座窗外的某个方向。 第99章 “杨侍卫长,快,快去叫太医!” “王爷受伤了,是王妃干的!” 一层薄薄的门板外,嘈杂不堪,楼梯那边上上下下的脚步声不断。 知秋谨慎地将雅座的门打开了一道缝,探头看去。 二楼的厅堂此时更乱了,宁王府的几个侍卫就围在隔壁雅座的门口。 不止是二楼的茶客在看热闹,不少一楼的人在听到声响后也上来了,围在一块儿,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好似菜市场般喧哗。 杨侍卫长的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混作了一团,两耳嗡嗡。 王妃刺杀了王爷?她有这胆子? 他赶紧打住思绪,把注意力转回到眼前最紧要的事上,吩咐一名方脸侍卫道:“就近先把附近医馆的那些大夫都带来。” 太医院太远了,这一来一回怕是要浪费不少时间。 方脸侍卫应命,立刻就去办,偏偏上楼的茶客迎面而来,狭窄的楼梯上拥挤不堪,挤得他寸步难行。 “让开!让开!”方脸侍卫没好气地在人群中推搡着,一个上楼的茶客被他推得踉跄了一下,叫骂道:“急什么?!赶着投胎吗?” 茶楼里喧喧闹闹,周围人头攒动,到处挤满了人。 见状,杨侍卫长脸色铁青地对着属下下令道:“把这些闲杂人等全都赶出去,莫惊扰了王爷。” 于是又有几名侍卫乱轰轰地去赶人。 “出去!” “全都给爷出去。” “……” 上上下下的人混作一团。 明芮朝雅座外瞥了一眼,含笑道:“我走了。” 她的笑容洒脱自在,眉宇间流露出来的那种坚韧令人不由忽视了她此刻的满身狼藉。 确信没有人在注意这边,披上件披风的明芮闪身从雅座中出去了,借着人群的遮掩,在宁王府一团乱的侍卫们发现前,匆匆地下了酒楼。 宁舒望着明芮下楼的背影,问道:“我们不去吗?” 萧燕飞肯定地吐出两个字:“不去。” 小郡主代表了怡亲王府,她和顾悦的背后是卫国公府。 明芮现在需要的不是借力,而是示弱。 萧燕飞对着知秋招了招手:“你悄悄跟上,别让人发现,也别让明大姑娘吃亏。” 知秋笑呵呵地应了。 宁舒向来听得进萧燕飞的话,她说不去就不去,拉着顾悦一块儿扒着临街的窗户,少顷,就看到明芮走出了茶楼的大门。 后方还有其他客人被侍卫哄赶着出了茶楼,四下更乱了,隐在人群中的明芮也更加的不起眼。 很快,明芮就顺着人流走了。 “明姐姐是不是走错路了?”宁舒挑眉,指着另一个方向说,“午门往那里走更近。” 萧燕飞望着明芮远去的背影,托腮沉思。 明芮很快就走到了街尾,解下了斗篷,露出了一身的狼狈,在周围人投来的目光中,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裙摆翻飞,雨后略有几分泥泞的地面偶尔溅起些许泥点。 萧燕飞轻轻弹了下手指,恍然大悟:“前头是国子监吧。” “太祖曾令,秋闱考试期间,可以允许应试的秀才在国子监旁听。” “这会儿,也该是国子监下课的时辰了。” 什么意思?宁舒没明白,正要再问,吱呀一声,雅座的门毫无预警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里面的人,”门口的小胡子侍卫趾高气昂地张口就道,“全都给爷滚……” 这个她熟!宁舒掏出她的郡主令牌,气势惊人地往桌上一拍。 “滚!” 两个字娇里娇气。 小胡子侍卫看清那块令牌,这才认出这是宁舒郡主,脸色微微一变。 杨侍卫长见状也快步走了过来,探头往里面张望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那位怡亲王府的小郡主。 不止是小郡主,还有顾非池的妹子和未婚妻。 这三人就没有一个好惹的。 “郡主恕罪。”杨侍卫长识趣地对着宁舒拱了拱手,带着其他几人又连忙退了出去。 这里的人惹不起,但对于别人,宁王府倒也不惧。 其他侍卫继续清着场,不仅驱赶那些从一楼上来的茶客,连其他雅座里的客人也都一并赶走。 这才一会儿功夫,宁王府的侍卫已经把外头那些看热闹的茶客驱逐得七七八八了。 外头渐渐地安静了不少,直到一盏茶后,又是一阵凌乱的上楼声响起。 “大夫,快,这边走。”在王府侍卫的引领下,几个大夫提着药箱来了,侍卫连声催促,“我们王爷在二楼。” 大夫们急匆匆地上了楼,长随立刻咋咋呼呼地喊道:“你们几个快给王爷看看。” “太医还没来吗?我记得李老太医就住在这附近,赶紧派人去看看。” 有人唯唯应诺,不一会儿,楼下的街道就传来了马蹄疾驰声,显然是去请那位李老太医去了。 宁舒瞧着闹哄哄的隔壁,想起了什么:“对了。我还没问明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登时心痒痒得像是被猫爪子挠过似的,索性大大方方地走到门边,翘首往隔壁那间张望着。 茶楼里此刻空荡荡的,茶客们全都被赶走,就掌柜和几个小二就小小翼翼地站在楼梯边待命,诚惶诚恐。 宁王那间雅座的门坏了,歪斜地挂着门轴上,摇摇晃晃地关不上。 四五个大夫绕着宁王围成一圈,地板上,宁王狼狈又痛苦地死死捂着下腹,再不复此前在茶楼外的优雅矜贵,仪态全失,地板上血迹斑斑,显得悚目惊心。 只可惜大夫们挡着,宁舒看得不太清楚。 她自己看还不够,还对着里头招了招手:“燕燕,悦悦,你们快过来看。” 顾悦就起了身,把自己坐的那把椅子搬到了门口,放好一把后,又去拖另一把。 悦悦真聪明。宁舒眼睛一亮,也跟着拖了一把椅子过来。 萧燕飞十分默契地把雅座内的小茶几搬了过去,连带瓜子果盘、酒水和果子露一并都搬上。 她们这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副吃瓜看戏的阵仗,二楼那些宁王府的侍卫都傻眼了。 他们觉得不妥,可又不敢上前,怕冲撞了这个小郡主。 有侍卫用请示的目光看向了杨侍卫长,杨侍卫长犹豫了一下,早就听闻怡亲王府的这位小郡主骄慢任性,随心所欲,可她好歹别当是这在戏园子啊,没听到他们王爷还在里头惨叫吗? 宁舒傲慢地下巴一抬:“看什么看!” 杨侍卫长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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