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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玲珑,“广结善缘”,宗室里也有不少人或多或少得了他的好处。 礼亲王直接就先从宗室开刀,让那些拿了好处的宗室十倍全给吐出来;但凡是和向驸马有所勾结,参与其中的,都一并拿下,不留一丝情面。 这已经收下的好处,再要吐出来已经够让他们心疼得了,更别说是交十倍罚金了。 于是乎,各家开始哭穷,礼亲王府天天都有人上门求情。 礼亲王不胜其扰,干脆对最闹得最狠的一位郡王,请旨降爵。 这下,其他人都安分了。 连宗室都屈服了,那些涉案的官员再没了侥幸之心,为了少受点皮肉之苦,纷纷抢着招供。 一根线头不住地往下扯。 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京里头不少人都被翻了过来,抖了抖。 唐越泽自领了这桩差事后,就天天寸步不离地跟在了礼亲王身边,礼亲王走哪儿,他就跟哪儿。 他前不久才随着顾悦抄过一次家,对抄家这事已经驾轻就熟了,做得像模像样。 一时间,户部尚书王寅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乐呵呵的,还经常忙里偷闲地跑去看人抄家。 他就这么坐在一张小马扎上,目光灼灼地看着锦衣卫清点赃物,看得兴奋时,还会激动地直拍大腿。 这一连几天,朝野上下,光是看到他那张过分阳光灿烂的笑脸,就觉得刺眼得很,一个个全都躲着走,生怕下一个被盯上的就是自己。 顾非池闲暇时,把这事当笑话告诉萧燕飞。 “王寅这人一向口舌伶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可知道最近其他人在背后叫他什么?” 窝他怀里的萧燕飞听得直笑,举起一只手,脆生生道:“我知道!” “豺。” 这豺不仅以狡猾闻名,而且嗅觉灵敏,哪里有血腥味就往哪里凑。 说句实话,形容得还挺形象的。 顾非池挑了挑眉梢,似在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萧燕飞抬手轻轻地他的眉棱骨摸了一把,脑海中把王寅与豺放在一起比对了一番,越想越好笑:“王尚书偶尔会去找我外祖父喝茶,外祖父告诉我的。” “外祖父说,王尚书这人很有趣,端得起,也放得下。” 王寅出自琅琊王氏,那可是显赫的世家,他又身居高位,可为人倒是半点不见傲慢。 不可不说,虽然先帝不善治国,朝堂上下,结党营私、贪腐揽功、欺上瞒下等事屡见不鲜,可是内阁、宗室、勋贵中也不乏头脑清醒、心怀家国之人。 也难怪先帝这般昏庸,宠信外戚,心胸狭隘之人,在位二十载,大景依然健在。 现在的大景伤痕累累,却并没有过于伤筋动骨,更没到大厦将倾,不可挽回的地步。 一切还来得及! 瞟了眼旁边的那盏白玉莲花灯,萧燕飞话锋一转:“你这私库要好好理理,这一库房的赝品我看着都膈应。” 仪惠大长公主府已经抄完了,能拿回来的东西都被锦衣卫拿回了内库。 但是除了仪惠留下了一些珍品外,大多数的东西其实都是让内廷的那些太监偷偷拿出去卖了,调换了赝品放在内库里,这些是寻不回来了。 “好好好。”但凡萧燕飞说的,顾非池无不应是,还很体贴地俯首,让她摸得更顺手,薄唇凑在她耳边,“是‘我们’的私库。” 他在“我们”这两个字上微微加重了音调,拖了一个旖旎的尾音。 他与她贴得很近,说话时,萧燕飞能清晰地看到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喉结随之微微动了动,勾得她纤白的手指一点点地往下。 指尖勾勒着他面部的轮廓,延伸至脖颈上的喉结,青年温热的皮肤不似女子般细腻无瑕,线条流畅,肌肉结实,且朝气蓬勃。 “……现在去?” “你不忙了吗?”她问。 “你给点奖励,我就不忙了。”他低低地笑,眸子里潋滟着勾人心魄的光芒,嘴角高高地翘了起来,诱惑她。 他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萧燕飞差点就被勾引了,但顶住了诱惑,双手环着他的腰。 “不去。”她在他怀里摇摇头,撒娇道。 外头好冷,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出门。 抱着他,暖呼呼的,多好啊。 没能勾得燕燕亲他一下,顾非池先是有些挫败,但感觉到她抱着他时的那种依恋,心间又荡漾了起来。 笑容中多了几分柔软的旖旎,映得他的眉目愈发昳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耳鬓厮磨。 熟悉的鹰唳声在外头响起,还夹着可怜兮兮地“咕咕”声,白鹰熟门熟路地推开窗户飞了进来。 在它的鹰爪中有只可怜的白鸽,瑟瑟发抖。 白鹰得意洋洋地在二人头顶盘旋了半圈,这才把那只白色的信鸽抛给了顾非池。 顾非池一把接住了它,可怜的信鸽抖得像是风雨中的残叶,哪怕白鹰落在了两丈外的窗槛上,它依然在抖着。 顾非池看了眼新鸽上的信筒,笑道:“是表哥。” 他从鸽子脚上取下了手指粗细的竹筒,从中拿出折成长条的绢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果然是谢无端的信。 萧燕飞舒舒服服地靠在他怀里,与他头靠着头,也去看那封信。 这封信言简意赅,只一行字,说他已到古尔坤山脉。 “古尔坤山脉?是不是在长狄中部?”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记得顾悦与她说过一些长狄的事,这条山脉在长狄很有名。 顾非池点点头,微微一笑,深深地凝视着绢纸上这句简简单单的话。 不到十个字而已。 从这句话,顾非池便领会了谢无端的语外之音,道:“表哥已经拿下了古尔坤河与西弥部。” 他顺手从果盘里拿了几个青枣放在茶几上,将茶几一分为二。 “古尔坤河与古尔坤河山脉是长狄的一道天堑,将长狄分为南北两边。” “长狄九部之一的西弥部就在这一块。” “表哥既然抵达了古尔坤山脉,便意味着,长狄现在已有一半版图,在表哥的手中了。” 这才区区四个多月,他们已经将长狄的半壁江山握在了手中。 顾非池唇畔的笑意更深了,目光透过窗外,朝外头的碧空望去。 白鹰似乎感受到了顾非池的兴奋,突地从窗槛上飞起,展翅冲向了云霄,在皇宫上方盘旋着,长啸着,直把那只躲在殿内的白鸽吓得差点没魂飞魄散。 二月初一,谢无端拿下长狄古尔坤山脉。 至此,长狄再无天险可以阻碍谢无端北伐的步伐。 在顾非池倾全力的支持下,谢无端率北境军气势如虹地一路向北,横扫长狄。 自打进入了长狄境内,谢无端就特意挑了一些会说流利狄语的景人,扮作狄人的样子,悄悄潜入长狄各城,到处宣扬着元帅留吁鹰已死,长狄王铎辰锋被生擒在大景的京城问斩,九部亲王中何人阵亡,何人被擒…… 这些消息没有分毫夸大,也没有作假,哪怕长狄官员有心阻止,也无力为之,消息像长了翅膀般势不可挡地扩散开来。 长狄境内无论军心还是民心皆是一片溃散,将士、百姓的心里都沉浸在即将亡国的惶恐中。 三月十一日,谢无端拿下了仑贝草原。 四月初二,伯颜部、帖木部两族投降。 这一切的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 从长狄的将士,到民间的那些普通百姓,都觉得仿佛处于一个不真实的噩梦中。 一年多前的那个冬天,谢家覆没,长狄南征大军攻占北境。 长狄民心振奋,自打那时起,就有不少长狄百姓期待着入主中原的机会,甚至于不少青壮年因此自请入军,就是为了能够建功立业。 那个时候,很多狄人都觉得广袤无垠的中原如同一头肥美的羊,在他们的狼牙下,唾手可得,只等着将其分食之。 可谁也没想到,短短一年多而已,他们等来的不是长狄军大破中原的喜讯,等来的却是大景军队的长趋直入。 以及—— 谢无端的所向披靡。 谢无端的威名再次传遍了整个长狄。 四月初五一大早,旭日冉冉升起,谢无端站在了巴勒城高高的城墙上,仰着头,目光一瞬也不瞬地远眺着北方。 再往前,便是长狄王庭了。 他一动不动地迎风而立,一袭霜白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一头漆黑的头发被风吹起,有几丝零散地轻抚在他俊秀如玉的面颊上,此时此刻,温文尔雅的青年整个人透出一股绝世名剑般的锋芒,无坚不摧。 少顷,谢无端下令道:“拔营!” 番外8 数万匹战马声势赫赫地飞驰而出, 铁蹄踏在地面上发出隆隆的声响。 马蹄声震撼着大地。 大军所经之处,这片一望无际的草原都在颤抖着,带着地动山摇般慑人的气势。 王庭距离巴勒城不过百里, 从清晨开始,行军大半天后, 长狄王庭就出现在了草原的尽头。 十万大军兵临城下,那面代表金鳞军的帅旗招摇地在四月的暖风中猎猎飞舞。 远处的王庭,立于哨楼中的长狄守兵遥遥地望着这面金色的帅旗,耳听那隐约传来的马蹄声, 只觉胆寒。 “谢无端来了!”他高喊出声, 带着一丝颤音的声音响彻了城墙上方。 他们长狄人的噩梦,谢无端率领金鳞军从地狱回来了! 城墙上方瞬间炸开了锅, 百夫长脸色苍白地匆匆下了城墙, 跑去禀报了千夫长。 军报层层上递, 不到一刻钟,就传到了王庭中央的王宫。 “怎么会?昨天的军报不是说谢无端才刚抵达巴勒城吗?” “难道巴勒城不战而降了?” “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是啊, 的确是很快。 从谢无端去岁十月率军出现在长狄国境内, 到现在, 也不过五个多月的时间,谢无端领兵长趋直入, 横扫长狄半边江山,未有败绩。 反观长狄, 因为王上铎辰锋被擒, 元帅留吁鹰战死,乌寰山被夺, 这一道道惨烈的消息弄得人心动荡,举国上下陷入混乱之中。 甚至于王庭也乱了一阵子, 留守王庭的檀石部与段日部两位亲王争执不下,直到谢无端的大军抵达古尔坤河以南的消息传来,才终于定下由先王上铎辰锋的同胞亲弟铎辰刃继位。 面对谢无端率大军压境,铎辰刃当下就派了檀石亲王率援军驰援古尔坤山脉,务必要把谢无端拦在大河以南。 可是,太晚了! 之前的连战连败令长狄兵力不足,不等援军赶到,古尔坤山脉已然失守,那三万援军来不及撤退,就遭遇了谢无端的追击。 檀石亲王代表檀石部向谢无端投降。 失了古尔坤河这道天堑,更无人可以阻挡谢无端的脚步。 这两个多月,谢无端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将他们长狄的军队一路碾压,长狄溃不成军。 “王上,为了长狄的将来,迁都吧。”一个秃头老者脸色灰败地看着王座上的青年,沉声道,“待来日重整大军后,召集九部残余兵力,再伺机反攻。” 殿内的气氛凝重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高高的王座上,坐着一个二十几岁身形挺拔的锦袍青年,棱角分明的脸庞阴沉而又挫败,露出一个无力的苦笑:“迁都,能往哪里迁?” 自古尔坤山脉失守后,檀石部投降了,段日亲王借口要回段日部主持大局,离开王庭返回了长狄北疆。 长狄已经有七成的疆土落入谢无端手中,就算铎辰刃想迁都,也只能迁去北疆段日部。 段日亲王素来与王室不和,待谢无端打到北疆的那一日,段日亲王只会把他献给谢无端乞降。 老者是王室心腹,自然也知道他心里的顾忌,又道:“王上,就是不迁都,您也得尽快离开王庭才是,来日方长,末将等永远效忠王上。” “末将等永远效忠王上。” 另外几名长狄将士也都齐声附和,将手掌放在左胸口做出臣服效忠的姿态。 在场的这些都是隶属铎辰部的将士,世世代代都效忠于王上。哪怕其他各部亡的亡,降的降,逃的逃,他们也依然站在这里。 “不能逃!”铎辰刃坚定地咬牙道,那双与铎辰锋相似的蓝眸晦涩无光。 逃,是必死。 一旦谢无端占据王庭,他们就算跑了,也是那些中原人口中的丧家之犬。 狄人是狼。 唯有最凶猛的头狼才能成为长狄的王上。 他虽然不如阿兄。 但是,他亦不想不战而逃。 铎辰刃一咬牙,从王座上起了身,毅然道:“走!随我去城楼!” 他大步流星地自王殿中走出,老者等其他将士们立即跟上。 外头,层层叠叠的阴云遮蔽了太阳,从王宫乃至整个王庭都笼罩在一片浓郁的阴霾中,狂风大作。 铎辰刃策马一路往南城门方向驶去,他的亲卫军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即便在王宫附近,都能听到城外的方向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伴着那呜咽的号角声。 周围的长狄百姓都从街道两边的房屋中走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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