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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滚烫的茶水自茶盅里溅了出来,在手背上烫出了一片红。 但她压根没有理会,双眸通红。 世态炎凉,这些人真真是趋炎附势,从前自家好的时候,一个个都亲亲热热;而现在,她只是让他们说句公道话而已,一个个就翻了脸,甚至还污蔑起她娘。 这还是自家人吗?! 明珠心里委屈而又愤怒,霍地起身,也没打招呼,就直接跑了,隐隐听到后头传来长宁不咸不淡的声音:“胡嬷嬷,你代我送送郡主。” 这句话像是带着刺,让明珠觉得耳朵和背后一阵刺痛。 她跑得更快了,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长宁大长公主府。 “郡主。”大丫鬟就守在公主府外,忙应了上去,想问长宁大长公主怎么说,可看到郡主泫然欲泣的样子,又觉得不用问了。 明珠茫然无措地看着四周。 爹进了宫,许是向皇上申冤去了,她也找不到人。 她还能去哪里? 答案自然而然地浮现心头。 她还能去哪儿呢? “回府。”明珠又扶着大丫鬟的手上了马车。 她还是得回府。 她只能回府! 马车再次驶动起来,这一次,返回了仪惠大长公主府。 明珠又从那道侧门悄悄进了公主府,想去问问娘下一步该怎么办,就看到正院里一片凌乱,锦衣卫和内侍们正在大箱小箱地搬东西,一样样摆好,堆在了庭院里。 祝嬷嬷正拿着一张单子,清点着那些箱子里的东西: “这是皇后娘娘的花瓶。” “这是青玉云龙纹炉。” “这是白玉镂雕凤凰坠佩。” “……” 祝嬷嬷一双老眼泛着泪光,用帕子哭唧唧地抹了把泪,义愤填膺地对仪惠道:“殿下,娘娘待您这般亲厚,敬您是皇上的姑母,是长辈。” “可您呢,才进宫一趟,怎么就能偷这么多东西出来?” “您真是太欺负人了!!” 番外5 到底是谁在欺负人啊! 这么多东西, 就是她想偷,也要她偷得出来啊。 仪惠大长公主咬牙切齿,气得那张雍容秀丽的面庞都有几分狰狞。 祝嬷嬷捏着帕子, 还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抽噎着,嘴里骂骂咧咧, 唾沫星子差点没飞到仪惠的脸上。 仪惠眸底露出嫌恶的表情,也不知是该嘲笑皇后把这么一个蠢货留在身边贴身伺候,还是恨皇后把这么个人派来,跟她胡搅蛮缠。 龚磊随手指了指地上的其中一箱东西, 下令道:“抬走。” “其余人等, 给本指挥使接着搜!” 两个锦衣卫就把地上的那箱东西抬了起来,昂首阔步地从明珠郡主的身边而过。 明珠手里的帕子不知不觉落在了地上, 俏脸煞白地看着仪惠, 脑子里回想着自己方才在各府都被拒之门外的画面。 两个恐怖的字眼浮现在她脑海里—— 抄家。 自家不会是要抄家吧?! 明珠脚下一软, 差点就一个踉跄,幸而大丫鬟及时扶住了她。 申时三刻, 仪惠大长公主府的朱漆大门再次打开。 锦衣卫抬着从公主府搜出的箱子, 招摇过市地穿过四五条街道, 在那一道道明里暗里的目光中一路将箱子送进了宫,直抬到了养心殿。 “皇后娘娘, ”龚磊对着萧燕飞抱拳禀道,“锦衣卫从仪惠大长公主府搜出了青玉云龙纹炉、白玉镂雕凤凰坠佩、羊脂白玉嵌百宝灵猴献寿如意、螭龙比蝙蝠狮纽尊……” 他报出了一连串的名称, 最后道:“锦衣卫还在公主府继续搜。” 萧燕飞打发了龚磊, 随手从那个箱子里取出了那件一尺长短的白玉嵌百宝灵猴献寿如意,那细腻的羊脂白玉如凝脂般温润。 她记得账册上写着这件玉如意应该是天庆二十二年春的贡品。 海棠将箱子里的东西一样样地拿了出来, 对着账册上的名称,一一做了记号。 龚磊前脚刚走, 后脚梁铮就来了,笑呵呵地作揖道:“娘娘,皇上请您过去一趟御书房。” 萧燕飞便朝旁边的书案望去,青瓷镇纸下压了一张澄心堂纸,上面以端正秀丽的簪花小楷写得密密麻麻。 知秋立刻意会,将那张犹带墨香的澄心堂纸从案上收了起来。 顿了顿,梁铮又补了一句:“向驸马也在。是为了贡品的事情来面圣的。” 萧燕飞起了身,由海棠略略整了整衣衫,就随梁铮离开养心殿,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除了顾非池外,礼亲王和徐首辅也在。 顾非池坐着,礼亲王和徐首辅,礼部尚书站着,地上还跪了一个。 当萧燕飞走进去的时候,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下意识地转头朝她看了过来。 那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穿了件淡青色直裰,瞧着刚过不惑之年,留着山羊胡,鬓发如裁,气质精明干练,看得出年轻时是个相貌端秀的美男子。 向驸马小心地看了萧燕飞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前朝仁宗皇帝七岁登基,只能由太后垂帘听政,那是不得已而为之,无论是前朝,还是本朝,素来遵循的是后宫不得干政。 便是在废后柳氏最得先帝宠爱的时候,也不曾插手过朝政。 向驸马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其他两人,却见无论是礼亲王,还是首辅他们,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没人对于皇后的出现有任何的置喙。 难怪,皇后敢轻易对公主出手。 而且这一出手就是雷厉风行,根本就没有给他和公主商量应对的机会。 坐在御案后的顾非池笑着对着萧燕飞招了招手:“燕燕,过来坐。” 室内,静了一静。 其他人的目光又转而落在顾非池身边的那把空椅子上,这才意识到这里为什么特意多摆了一把椅子。 礼亲王的老脸微微一僵,他之前还以为是阿池专门给他准备的呢。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顾非池。 下一刻,就听萧燕飞吩咐内侍道:“山海,给皇叔祖搬把椅子来。” 说话间,她不急不缓地走到了顾非池身边,在那把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浅浅一笑。 礼亲王闻言,登时眉开眼笑,嘴上客套地说着“不必了不必了”,可等内侍搬来椅子时,他又毫不犹豫地坐下了,略带几分自得地看着徐首辅等人。 他们都没得坐,就自己有! 自家阿池和燕飞真是孝顺的好孩子。 萧燕飞坐下后,顾非池就把一个小巧手炉递给她暖手,一手在御案上轻轻地叩动了一下,清冷的目光转向了正前方,催促道:“接着说。” 这三个字是对跪在地上的向驸马说的。 “臣有罪。”向驸马二话不说地先认了罪,往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将额头抵在地上,谦卑地跪伏在地。 一动不动,彷如一尊石雕般。 他等了良久,也没有听到上头有声音,脊背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管着内廷司足足二十年了,内廷司上下被他牢牢把控在手中,他说一,其他人不敢说二,包括内库在内的各司各部都是他的人。 也因而,今天皇后从内库出来后,徐公公那边就立刻派人禀了他。 紧接着,就听说皇后宣了仪惠大长公主等女眷进宫,当下,他的直觉便告诉他,事情有些不妙了。 果不其然,仪惠刚回府,皇后身边的祝嬷嬷就跑去了公主府兴师问罪,连锦衣卫都出动了,大有抄家的意思。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 他一狠心,干脆就进了宫,决定先服软。 “皇上,”向驸马慢慢地抬起头来,望向了御案后的顾非池,斟酌着言辞说道,“公主一向小女儿心性,但凡她喜欢的东西,总想弄到手把玩一番才甘心。” “先帝在世时,对公主很是亲厚,常说长姐如母,公主若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尽管从他那里拿。” “先帝但凡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不会少公主的一份,几十年如一日,倒是纵得公主随性惯了。” “但天地可鉴,公主待先帝那也是一片真挚,为了先帝,愿意肝脑涂地。” 萧燕飞揣着手炉,没一会儿就捂热了手,兴味地上下打量着这位驸马爷。 他倒是很会说话,这一句句的,就是把这整件事往“家事”上推,口口声声,是先帝给的恩宠。 难怪当初讨了先帝的欢心。 萧燕飞淡淡道:“先帝让大长公主随便拿喜欢的,也让驸马把赝品放进内库凑数吗?” 她这句话可谓一针见血。 “……”向驸马的眼角剧烈地颤了颤,一时哑口无言。 他方才见新帝一直没说话,还以为过关了,没想到皇后竟然在新帝跟前随意插嘴,一副要代君做主的架势。 皇后未免也太大胆了! 顾非池微微笑着,全然不插嘴,就在一旁静静地旁观。 向驸马又抬头朝顾非池望了一眼,脑子里似有无数只蜜蜂嗡嗡作响,摸不准新帝的底线。 萧燕飞接着道:“要不是今日大长公主偷了本宫的花灯,本宫还发现不了内库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向驸马只觉一股战栗的寒意一点点地爬上脊背。 他自是清楚内库是经不起查的。 “是公主糊涂。”向驸马再次重重磕头,代仪惠认了罪。 这件事必须止步于此。 大长公主糊涂,那是皇家的家事,顶多大长公主名声有损,可若是攀扯到他身上,那可就成了“朝事”,没法善了了。 下一刻,头顶上方传来了女子幽幽的轻叹声。 “哎!” “先帝在世时逢年过节,臣子们都多有赏赐,这些赏赐是真是假,驸马可知道?” 向驸马:“……” 他的额角肉眼可见地渗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 先帝对臣下一向阔绰大方,这御赐之物不能买卖,不能随意转赠他人。 臣子得了赏赐,大多是放在家里供着的,也不会时时拿来把玩,毕竟这御赐之物万一坏了,是大罪。 这会儿,就连徐首辅都忍不住想,他在家里供着的那些该不会是赝品吧?! 这要是把赝品传给子孙后代,只是想想,他就觉得丢人。 本来得先帝赏赐是意味着来自天子的恩宠,可若是赝品,那便成了一个笑话了! 向驸马的心又往下坠了一些,皇后这寥寥数语,算是替他把满朝文武都要得罪了一遍。 他暗暗地咬了咬舌尖,口腔内一片咸腥味,又道:“臣有罪,是臣一时想岔了。” 说着,他欲言又止地顿了顿,“因为先帝纵着公主,臣就偷偷地没下了几件公主喜欢的贡品,实在不该。” 他一口咬死自己只是藏下了几件贡品,绝口不谈其它。 “驸马来认罪,倒是认得毫无诚意。”萧燕飞轻笑了一声,语气温温柔柔,“理该去外头跪着,清醒清醒,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没想出来的。” 说着,她转头看向了顾非池,笑靥如花:“对吧?” “说得是。”顾非池看也不看向驸马,二话不说地点了头。 梁铮是个惯会看眼色的,立刻就对着山海使了个眼色,山海便从外头叫了两个侍卫进来。 “驸马爷,得罪了。”两个侍卫口中说着得罪,但手下一点也不客气,一左一右地把向驸马从地上拽了起来,动作粗鲁至极。 向驸马迟疑了一下,最终也没有求饶,转身随那两个锦衣卫走出了御书房,在外头的青石板地面跪下了。 今天是正月十六,天气寒冷,那呼啸的寒风直往人的领口钻。 直到这一刻,向驸马才意识到自己的中衣不知何时汗湿了一片。 私拿了贡品,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仪惠是公主,又不涉及谋反,应该有转圜的余地。 最多他们把东西全还了,再罚些银子,他这内廷司总管大臣的差事也不要了,这件事应该就能这么揭过去。 可若是新帝非要往下揭,会被牵连的远不止他一个人。 会死的,也不止他一个人。 只有他脱罪了,才不至于拔出萝卜带出泥,所有人才能活下来。 所幸,皇上并不似想象中的,雷霆震怒。 刺骨的寒风狠狠地刮在他脸上,他身上的冷汗浸透了中衣。 跪了近一盏茶功夫,就陆续有几个大臣目不斜视地在他身边走过,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随内侍进了御书房。 顾非池自然不是为了听向驸马认不认罪,专程把萧燕飞叫来的。 见内阁,翰林院、国子监的人都到齐了,顾非池才开口进入今天的正题:“朕打算在今科春闱加开工科。” 工科?! 年近花甲的翰林院大学士皱了皱花白的眉头,沉声问道:“皇上,这工科该怎么考?” 他在心里琢磨着,新帝不会让读书人去做工匠吧?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一个个都面露疑惑之色,吏部尚书霍晨看向了徐首辅。新帝半个多时辰前就先宣召了徐首辅,想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顾非池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工部尚书:“厉大人可曾读过《天工记》?” 工部掌管包括屯田、水利、工匠、交通等营造工程的事项,厉尚书身为工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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