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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但她从来不去纠结这些小事,对于那些投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视若无睹,兴致勃勃地听着顾非池讲述北境的战事。 讲他和谢无端与大军会合后,是怎么以兰山城作为据点发动奇袭,他与谢无端兵分两路带兵歼灭了镇守银川城、平洛城的北狄军,夺回了两城,又以这三城向周边发散,在方圆几百里的诸城设下埋伏,守株待兔,将几支巡逻的北狄军也全数歼灭,不留活口。 而六磐城早在七月的那场大火后,就变成了一座死城,北狄人只在城内又驻守了两千人,这伙北狄军见形势不好,干脆弃城而逃,退守到了兰峪关。 现在,北境诸城已经不再是一座座空城了,大景的军队分别驻守在兰山城、六磐城、银川城、平洛城等城池,与兰峪关的北狄人形成了对峙。 “厉害了!” 若非她的一只手还被顾非池牵着,萧燕飞早就激动鼓起掌来,双目灼灼生辉。 她一个小眼神,顾非池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啪!” 他以左掌轻轻拍了下她的右掌,默契十足。 两人相视而笑。 “所以,现在谢公子留在了北境?”萧燕飞的脸上荡漾着不容错识的喜悦。 顾非池点点头:“在兰山城。” 现在驻守北境诸城的兵力还不足,天府军虽有以一敌十之能,可幽州卫和并州卫的这些将士太弱了,便是连天府军的新兵也不如。 这一战,他们能胜,是胜在奇袭,以及这么多年来北狄人对谢无端的畏惧。 要等天府军的大部队经并州、幽州抵达北境,完成布防,他们才算是真正赢了这一役。 “唯有表哥在,长狄人才会怕,不敢轻举妄动。”顾非池慢慢道,意味深长。 谢无端就是一尊怒目金刚,就是安放在那里,就如同几万兵力。 萧燕飞:“……” 这两个人啊! 她忽然就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谢无端明明温润如玉的样子,与顾非池天差地别,却这么投契,这两人啊,骨子里都有那么点不按理出牌,有那么点—— 坏! 嗯,坏一点也挺好的。 萧燕飞唇畔的笑意更深,窃窃地笑着。 顾非池带着她径直地走过金銮殿,悠然地继续往乾清门方向走去。 候在金銮殿前的众臣一时不知所措地面面相看,等两人走远,才窸窸窣窣地骚动了起来。 对此,萧燕飞全然不知,迎着清晨的曦光,步履轻盈地往前走。 一直走到乾清门,顾非池让两个内侍抬来了肩辇。 华丽的肩辇轻轻放下,停在萧燕飞跟前,萧燕飞不由去看顾非池。 她刚刚在西华门那里可是看到了,连那些头发花白的老夫人、太夫人也只能在西华门前下车步行。 这是…… 与顾非池一个对视,她瞬间就明白了。 放心!她最会的就是张狂了。 保证跟他一样狂。 “一会儿见。”萧燕飞大大方方地扶着他的手坐上了肩辇,正要抬手与他道别,却被他轻轻按住了肩头。 顾非池:“别动。” 萧燕飞也就不动了,看着他取下了她发间那支嵌紫玉蝴蝶钗,又从袖间掏出一支华美精致的赤金点翠龙凤钗,小心翼翼地簪在了她发间。 “很漂亮。”他含笑看着她,似在说钗,又似在说人,目光比拂过花庭的春风还要温柔。 萧燕飞大大方方地与他挥手道别:“我走了。” 顾非池背着手站在乾清门,笑望着她。 两个内侍小心翼翼地将肩辇抬了起来,步履稳健地往前走。 他们都是抬肩辇的老手了,坐在上面的萧燕飞只觉得平稳得连一丝摇晃也没有。 她权当是歇歇脚,慵懒地靠着靠背,由着肩辇抬着她一路往西走,穿过一道道宫门,走过一条条看着相差不大的甬道,前方便是一阵豁然开朗,进入一个姹紫嫣红的园子。 微风送来一阵少女清脆如黄莺的说笑声,断断续续地随风而来。 又走过一条青石板小径,一个波光粼粼的湖面进入她的视野,湖边的水榭里已经坐了二三十位花季少女,一片衣香鬓影。 很快,水榭中的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朝萧燕飞望来,水榭里的笑声戛然而止,似是时间停滞。 每个少女的脸上都写着诧异。 在这皇宫中哪怕是公主也不是个个都有权利坐肩辇的,只有少数受帝后宠爱的公主才有有这种资格,这是圣宠,是荣耀。 可这位萧二姑娘不过是未来的卫国公世子夫人,甚至连诰命都没有,竟然大大咧咧地坐着肩辇过来。 姿态自然到,仿若这个皇宫的主人一样。 水榭里,寂静无声。 坐在窗边的萧鸾飞死死地凝视着肩辇上的萧燕飞,一瞬不瞬,移不开眼睛。 漆黑如墨的瞳孔里一点点地蓄积起阴霾,似是山雨欲来。 她知道,萧燕飞在宫中能有这样的待遇,仰仗的不过就是顾非池。 那个—— 乱臣贼子。 第142章 萧鸾飞还记得上一世的顾非池。 他凶残暴戾,穷兵黩武,不仅软禁了皇帝,还不顾群臣反对,亲率大军自北境跨过兰峪山脉北进数百里,连战连胜,一路直捣进长狄王庭。 继谢家父子后,顾非池的名字威震长狄。 这一役打得长狄人闻风丧胆,畏之如虎,可顾非池既不接受议和,也不接受长狄人的投降,而是一把大火烧了王庭。 从长狄王到底下的九姓亲王、所有的皇亲,官员、将领都在这场大火中被烧死了。 数万人死在了这场足足烧了三天三夜的大火中。 手段之残忍,方式之酷烈,令人胆寒。 哪怕顾非池因此把长狄收归到了大景的版图,令大景的疆土扩大了两成,却也根本无人称颂他的丰功伟绩,群臣、世人对他只有畏惧。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卫国公和谢无端早就已经死了。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顾非池才刚袭爵不久,他手掌大权应该是五年后的事。 她本来以为她还有时间的。 她以为,等到她成为大皇子妃后,还有四五年的时间可以去帮大皇子扳倒顾非池。 谁能想到,局势变化犹如白云苍狗,这一世顾非池掌权竟会提早那么久。 水榭中的琵琶声清脆如玉珠落盘般,夹着女子缠绵婉约的歌声,却全然传不到萧鸾飞耳中。 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两个内侍放下了肩辇,看着萧燕飞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下肩辇,款款地走进了水榭中。 在她迈入的那一刻,水榭中的贵女们大多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她们中的大部分人在今天进宫前,都得过家人的叮嘱,知道哪些人不能得罪,哪些人该笼络,哪些人又该捧着敬着。 那名弹奏琵琶的乐伎也按住了琵琶弦,乐声倏然而止。 水榭中,寂静无声,秋风送来湖边的水汽,带来一丝丝凉意。 萧燕飞就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闲庭自若地往前走着。 “燕燕!”坐在水榭东北角的宁舒郡主对着萧燕飞她招了招手。 顾悦就跟宁舒坐在一起,也对着萧燕飞笑。 萧燕飞就朝两人走了过去,坐在了宁舒的身边。 宁舒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亲昵地用肩膀轻轻撞了撞萧燕飞,咯咯笑道:“燕燕,你可真威风。” 那当然!萧燕飞唇角翘了翘,含笑点头:“刚刚我还去金銮殿那里逛了一圈呢。” “那里人可真多。” 她没有压低声音,也没有刻意大声,就像是在说一件平平常常的事。 水榭里的那些姑娘家全都竖着耳朵听,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萧二姑娘可有什么想听的曲子?”隔壁桌,一个身穿玫瑰红褙子的鹅蛋脸姑娘转头看向了萧燕飞,落落大方地问道,“这位女先生会唱不少新曲子。” 萧燕飞记得她,燕国公府的严三姑娘严吟夏。 “就方才的曲儿,继续唱吧。”萧燕飞盈盈一笑,悠然执杯。 严吟夏就吩咐那女先生道:“继续唱那曲《天仙子》吧。” 她不动声色地把曲目告诉了萧燕飞。 抱着琵琶的乐伎温顺地欠身行了一礼,用纤纤玉指轻轻地拨动了琵琶弦,又唱了起来,唱得是荡气回肠。 萧燕飞又转头去与宁舒、顾悦说话,笑靥如花。 三人玩闹作一团。 看在萧鸾飞的眼里,萧燕飞脸上的笑容真是刺眼极了。 小人得志。 萧燕飞也不过是被一时的花团锦簇给迷花了眼罢了,她也不想想,这从古至今,又有哪个乱臣贼子,会有什么好下场? 思绪间,一翠一蓝两道婀娜的倩影在她眼前飘然而过,带起一阵淡淡的香风,直走到萧燕飞那桌旁。 “萧二姑娘,”一袭翠绿襦裙的瓜子脸姑娘笑容满面地福了福,“姑娘可要和我们一块儿去扑蝶?” 与她一起的蓝衣姑娘以手里的团扇指了指外头的竞相开放的花丛,“这会儿天气正好,菊香怡人,我们正好去外头赏赏花、扑扑蝶。” 萧燕飞瞧了一眼外头灼灼刺目的阳光,摇了摇头:“你们去玩吧。今天的日头太晒了。” 她们也没打算勉强,正要告退,就听宁舒娇声道:“方二姑娘,要是你看见有好看的蝴蝶,再叫我。” 她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她就想捡个便宜。 方二姑娘笑容不改,应了:“那我一会儿再喊郡主。” 她谈笑自若地招呼着几个相熟的姑娘,七八人说说笑笑地出水榭扑蝶玩去了。 水榭里还有不少其他姑娘,此刻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不再看萧燕飞这边,又与友人说笑起来,言笑晏晏。 萧燕飞从装鱼食的木匣子里抓了一把鱼食,随手撒进了湖。 碧绿清澈似翡翠的湖水随着鱼食落下,一尾尾金红色的鲤鱼摇着尾巴闻香而来,湖面波光粼粼。 宁舒与萧燕飞悄悄附耳道:“燕燕,我刚才见到柳朝云了。” “在凤仪宫那边看到的,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我肯定是她!” 宁舒与柳朝云自小就不和,柳朝云还总爱去皇后那里告状,皇后一向偏帮柳朝云,总是抢自己的东西给柳朝云。 两人说是积怨已久也不为过。 宁舒愤愤地从旁边的花瓶里攥了一朵大红色的菊花下来,一片片地把花瓣拽下来,一片,两片,三片…… “她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宁舒咬着一口银牙,又噘了噘小嘴,肯定地说道,“真是晦……” “唔。” 顾悦很自然地从点心碟子里拈起一块绿豆糕往宁舒嘴里一塞,把小郡主最后没出口的那个字给塞了回去。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宁舒的眼睛,那眼神似在说,今天是万寿节。 宁舒的小嘴被糕点塞得鼓鼓的,嚼啊嚼的,连连点头:“好吃!” 她也拈了两块绿豆糕分别往顾悦和萧燕飞的嘴里塞。 “你们也吃。” “御膳房的点心师傅手艺很好,不仅绿豆糕做得好,芸豆卷、金丝枣泥糕,奶油炸糕……这些也做得好吃极了。” 宁舒不客气地抬手招来了一个小内侍,吩咐他把这几道点心也给上了。 小内侍唯唯应诺,还特意问了声萧燕飞有什么想吃的,这才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远处金銮殿的方向传来了一阵阵钟声。 水榭里的姑娘们再次噤了声,连水榭外正在扑蝶的几个姑娘也放下了手里的团扇。 宁舒很有经验地下了断言:“吉时到了。” 钟声很快停下,紧接着,前头又隐约有礼乐声断断续续地飘了过来。 万寿节朝贺也是提前请钦天监算好了吉时的,到了时辰,今天进宫赴宴的文武朝臣,还有那些命妇会随皇后、嫔妃一同去金銮殿朝贺。 宁舒低低地嗤笑了一声,对着萧燕飞与顾悦招了招手,示意她们凑过来。 她小小声地跟两个手帕交咬耳朵:“皇上不知道从哪里又找了一个叫广宁的道士。” “那个牛鼻子说,什么年轻的女孩子阴气重,朝贺就不要我们去了。” 宁舒没好气地轻哼了一声,小下巴傲娇地一抬:“不去才好呢。” “三跪九叩,好累人的,还得跟个石雕似的站上好久。” “郡主,”方二姑娘又从水榭外回来了,面颊上泛着朝霞般的红晕,对着宁舒挥了挥了团扇招呼道,“那里有特别好看的蝴蝶,五彩斑斓的。” 小郡主来了兴致,一手拉起萧燕飞,另一手拉起顾悦,风风火火地往水榭外走,欢快地说道:“走走走,我们扑蝶去。” 萧鸾飞端着茶盅浅啜了两口,目送着萧燕飞三人走远,神情始终淡淡的。 对她来说,今天至关重要。 她心知,她十有八九是成不了大皇子妃了,但哪怕是个侧妃也好。 不然,她就要无家可归了。 上一世,她就知道人心淡薄,在她的身世被揭穿后,就再也没人把她放在眼里,哪怕是她的生母崔姨娘。 可这一世,从侯府搬出去,她才真正地明白这人心能淡薄到什么程度。 姑母萧氏被二婶母给赶了出去。 家里上下也被二婶母拿捏住了,二婶母甚至还放下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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