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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独的感觉太可怕了。 连一点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从第三天开始,祝嬷嬷的耳鸣旧疾就又发作了,耳朵里嗡嗡嗡地作响,折磨得她既不能好好坐着,更不能安眠。 祝嬷嬷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 那间四方方的小屋子简直比下狱还可怕! 只是回想,祝嬷嬷就觉得浑身战栗。 萧燕飞低低地叹道:“嬷嬷你瞧,你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将来皇后娘娘怎么还会再信任你?” “宫中能人辈出,皇后娘娘怕也不会再重用嬷嬷了……哎!” “我听说,这些贵人从来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办不好差的人只会被弃之如履。” “嬷嬷,是不是这样?” 萧燕飞在面纱后扬起了唇角,微微地笑。 贬低她,打压她,让她时时刻刻的怀疑自己,否定自己。这做起来其实并不难。 “是这样吗?”祝嬷嬷喃喃自语,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早就没了从前的倨傲与深沉。 几天的禁闭生活让她精神恍惚,完全无法冷静地思考,思绪不由自主地被萧燕飞的寥寥数语所牵引,心里有了答案: 确实是这样啊。 皇后让她来侯府可不是为了听她回去告状的,是为了让萧燕飞听话的。 她回去说差事没办成,只会让皇后对她失望,觉得她无能。 看着祝嬷嬷惶惶不安的眼神,萧燕飞又叹了口气:“哎,大概也只有我知道嬷嬷的辛苦,嬷嬷的不容易了。” 还要让对方把自己当作唯一的依靠! 下一瞬,她就看到祝嬷嬷深以为然的目光朝自己看来,有种看到知己的感动。 萧燕飞唇畔笑意更深,温温柔柔地又道:“嬷嬷,你说是吗?” 祝嬷嬷:“……” 祝嬷嬷发白发干的嘴巴张张合合,心头还有一丝丝的犹豫。 “哎。”萧燕飞又一次幽幽叹气,“我看嬷嬷还是回去好好想想。” “知秋……” 一想到自己又要回到那间一片漆黑的小黑屋,祝嬷嬷的脸上露出了近乎惊恐的表情,脸色苍白如纸。 她想说等等,但是,脑海中的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点头。 她是皇后的人。 只这么一迟疑,就听知秋击掌两下,廊下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就又进来了,一左一右地钳制住了祝嬷嬷,强势地把人望屋外带。 “……”祝嬷嬷失魂落魄,像是三魂七魄散了一半似的,没有任何的挣折,反抗,就被人带走了。 萧烁一直静静地看着,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祝嬷嬷就这么被带远了…… 他慢慢地转而望向了头戴帷帽的萧燕飞,她手里还抓着那把匕首,指腹在刃线上轻轻摩挲着。 姐弟俩的目光在半空中静静地相交。 须臾,萧燕飞才淡淡道:“我要嫁进卫国公府了,皇后娘娘让祝嬷嬷来教我听话,在国公府当她的内应,她的探子……” “你觉得可以吗?” 当然不行!萧烁眼锋如刀,单薄清瘦的身形宛如一杆红缨长枪。 他又不傻,要是二姐真这么做,将来被卫国公父子发现的话,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一个女子与夫家两条心,又怎么可能过得好! 皇后这是想把他的姐姐当成一把刀使啊,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萧烁在笑,眼底却是掠过一道阴戾的光芒。 “若是想办法把人退回去,那皇后必然会再派别的人来侯府。”萧燕飞轻轻一笑,接着道,“与其如此,不如就把祝嬷嬷留着,你说对不对?” 对。萧烁依然没有说话,但他那微微下撇的唇角又等于做出了回答。 真乖!萧燕飞从他倔强的小表情中得到了答案。 孺子可教也。 “所以,光看是没用的。”萧燕飞漫不经意地以匕首撩开了脸上的青纱,露出了完好的左半边脸,一根食指轻轻抵住自己的太阳穴,“要用这里……” 人活着长了个脑袋,就是用来思考的。 “二弟,你说是不是呢?”她唇角弯起,笑得十分温柔而又娇美,面颊几乎快要碰到匕首锋利的刀刃。 匕首冰冷的刀锋与她柔软细腻的肌肤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萧烁:“……” 萧烁眼角抽了抽,她都伤了脸了,还玩什么匕首啊,不怕划到脸吗?! 她就不能乖乖地把匕首放下吗? “姑娘……姑娘!” 萧烁正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了丁香略显激动的声音。 丁香小跑着从院子口进来了,喜气洋洋地屈膝禀道:“姑娘,夫人刚派人回来了,说殷家老爷身子好转,夫人打算三天后启程回京。” 临青城离京城也就三四天的路程。 顿了顿,丁香笑着又道:“大姑娘想让二姑娘您到时也一块儿去接码头接人。” 呦!萧燕飞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眉眼弯弯如月牙。 萧鸾飞还真是等不急了呢! 第45章 “弟弟,还有事吗?” “没事的话,我要午睡了……这包粽子糖送给你吃,很香很甜的。” 萧燕飞三言两语像哄孩子似的用一包糖把萧烁给打发了。 萧烁浑浑噩噩地离开了月出斋,手里捏着那包粽子糖,临走还被塞了那把断弦弓。 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时由晴转阴,重叠的云层沉沉地遮蔽了日光。 萧烁慢慢地往前走着,想一个人回前院冷静一下。 天上阴沉沉的,乌云压顶,连风中也带着一分阴冷,看样子将有一场风雨欲来。 “二少爷,二少爷!” 施嬷嬷颠着肥胖的身子跑来,半途拦下了萧烁,笑道:“真是巧了,姨娘正好在那边。” “……”萧烁驻足,身形一僵。 顺着施嬷嬷指的方向,他遥遥地望去,就见池塘边的菀柳阁里坐着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她只是那么静静地端坐在那里,就自有一股柔婉恬静的气度。 这菀柳阁就在月出斋到前院的必经之路上,崔姨娘是特意在这里等着他的。 萧烁抬步朝崔姨娘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尺子量出来的般,走得并不慢,却有种安然徐行的味道。 二姐说,让他用眼睛看,用脑子想。 他的眸色越来越深沉,一缕诡魅的幽光在眸底流动,优雅地一撩袍裾,迈入阁中。 “姨娘,”不待崔姨娘问,萧烁就主动说道,“我刚才去月出斋看望了二姐。” “……”崔姨娘一愣,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屋内的光线因为阴沉的天气略显昏暗,丫鬟连忙去点油灯。 “你二姐姐……怎么样了?”崔姨娘柔声问道,招呼着萧烁过来坐下。 “二姐脸上的伤很重……”萧烁半垂着眸子坐下。 他眼角清楚地看到崔姨娘翘了翘唇角,只一瞬,她就压下了唇角,笑意一闪而逝。 “你二姐姐真是命苦……”崔姨娘捏着一方帕子轻拭眼角,眼睫微颤,叹息道,“哎,烁哥儿,你二姐近来因为脸伤一直心情不好,大夫说,伤得静养。” 静养?萧烁听出了崔姨娘的言下之意,她在委婉地劝自己别再去“打扰”二姐。 尽管他调查的结果是爹爹在弓弦上动的手脚,可是,那天分明就是姨娘轻描淡写的那几句话撺掇了爹爹,事情才会走到这个地步。 萧烁微微地笑,笑得云淡风轻,却是眸光幽冷,似在崔姨娘的心底窥见了一头潜藏已久的怪物。 轰隆隆! 远处忽然炸响一记震耳的轰雷声,天色变得更暗沉了。 “姨娘,母亲就要回来了。”萧烁若无其事地话锋一转,“我想和先生请一天假,随大姐姐、二姐姐一同去码头接母亲。” 说着,他将右手抓的那把断弦弓放在了身前,断弦摇摇晃晃地垂落。 “夫人要回来了?”崔姨娘脱口道,惊诧的目光不由落在了那把断弦弓上,瞳孔猛然收缩。 她攥了攥帕子,几乎是有些坐立难安,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烁哥儿,你怎么拿了把断弦弓?” “我在二姐那里看到的,想拿去帮她修一修。”萧烁淡淡道。 崔姨娘目光游移,好一会儿,才又道:“烁哥儿,我瞧着这把弓不吉利,还是弃了吧,重新再给你二姐姐弄把新弓。” 萧烁不置可否。 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这把弓是伤了二姐脸的那把,可见姨娘果然是知道的。 一阵夹着湿气的风从大门口刮了进来,油灯的灯火在风中忽明忽暗,那摇曳不定的灯光照着崔姨娘婀娜的身形,投在地上的影子像头狰狞的怪兽。 萧烁垂眸看着地上那扭曲的影子,静默了一瞬,才又抬起头来,说了句:“好。” 便起身,对着崔姨娘行了一礼:“姨娘,我还有功课,先回缀云苑了。这天色瞧着要下雨,姨娘也早些回去吧。” “好孩子,功课要紧,你赶紧去吧。”崔姨娘温温柔柔地叮嘱道。 萧烁温雅一笑,应诺,随即就离开了菀柳阁,步伐优雅,显出一种水光潋滟晴方好的安静,温雅而坚定。 望着少年清隽单薄的背影渐行渐远,崔姨娘突然低低地问道:“施嬷嬷,烁哥儿是不是和我生分了?” 她的声音透着一丝慌乱,一丝无措,目光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少年,舍不得移开眼。 “怎么会呢!”施嬷嬷急忙安慰崔姨娘道,“姨娘,奴婢看二少爷只是记挂二姑娘的伤。” 顿了顿后,她又委婉地提醒崔姨娘道:“他们终究是姐弟……” 崔姨娘抿住了樱唇,眸中惊疑不定,总觉得似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发生了…… 良久,她终于缓缓地点了头。 崔姨娘转过头,透过一扇敞开的窗户,遥遥地望向了乌云遍布的南方…… 待这次之后,她也可以安心了。 崔姨娘翘了唇角,温婉的柳叶眼中迸射出异常明亮的光芒,自言自语地笑道:“这还是第一次,我这么期盼夫人早点回府。” “曾经……” 崔姨娘冷漠的声音戛然而止,思绪回到了很多年很多年以前。 那一年,殷氏十里红妆地嫁进了侯府,从此成了崔姨娘心头的一根刺,扎进去后,就再也不曾拔出来过,还时不时会深深地再扎上两下。 是殷氏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自己的男人,自己的诰命! 她让自己屈居于她之下,此生此世,都只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 崔姨娘心头一阵钝痛,声音冷如寒冰:“可惜了,难得这丫头长得这般国色芳华,这张脸就这么没了。” “也怪她不听话……” “若是之前听我的话,乖乖跟了高公公,也不会有这样的事。” “轰隆隆!” 屋外的天空又响起了一阵震耳的轰雷声,压过了崔姨娘的话。 这雨一下就是两三天,中间稍微停过几次,没多久就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细雨绵绵。 府里上下都沉浸在一种诡异而沉闷的氛围里,所有人各司其职,一切还算井然有序。 直到殷氏回京的前一夜,雨才彻底停了。 从京城到码头有几十里路,因此天才蒙蒙亮,萧鸾飞就来了月出斋。 萧燕飞由着她在外头等,悠闲地吩咐丁香与知秋伺候她梳妆,然后,她又戴上了那顶累赘至极的帷帽。 帷帽边缘垂落的青纱再次遮住了容颜。 萧燕飞顶着这硕大的帷帽像游魂一样飘了出去,今天实在起得太早,她忍不住就躲在青纱后打了个哈欠。 “二妹妹,我已经让人备好马车了!”萧鸾飞亲亲热热地迎了上来,挽住了萧燕飞的胳膊,神采飞扬地笑道,“你可用了早膳?” “我让厨房那边一大早先做了些点心,咱们可以带在车上吃。” 就算萧燕飞从头到尾不怎么搭理她,萧鸾飞也毫不在意,径自挽着萧燕飞往荣和堂那边去了。 禀明行程后,带着太夫人那句不太痛快的“早去早回”,姐妹俩出了内院的内仪门,遥遥地看到萧烁早早就在仪门处的马车边等着了。 姐弟三人也没有寒暄太久,两辆马车就一前一后地驶出了侯府的东角门,一路往东而行。 天色尚早,京城的街道上没什么人,雨后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春草的气息,令人精神一振。 这一路马不停蹄,不曾停歇,直到午后才匆匆赶到了码头。 码头自是热闹非凡,不仅有停靠的往来商船,也有像萧燕飞他们一样是特意来此接亲友的,熙熙攘攘。 “船来了!” 赵嬷嬷忽然间激动地高喊了起来,抬手指着河上一艘三帆大船,“殷家的船来了!” 十几丈外的河面上,一艘簇新的三桅沙船朝这边驶来,三道以竹子编制成的席帆高高扬起,船上还挂着一道写着“殷”字的旗帜,迎着风猎猎飞舞。 在众人的翘首以待中,那艘沙船缓缓地靠了岸。 萧家众人纷纷上了船桥去接人,船桥是以一艘艘船只搭建起来的一条浮桥,踩上去时,脚下微微摇晃,前几日下过雨,直到现在船桥的船板还有些潮湿。 “是娘!”萧鸾飞翘首张望着那艘雄武的三桅沙船。 殷氏缓缓地从船舱走上了甲板,又在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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