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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亲通敌卖国,被判流放岭南,你不过是一罪臣之女,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大将军小姐!” 纾妍只觉得头晕目眩,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爆开。 她看看还未从震惊中醒过神的云阳县主,再看看一脸幸灾乐祸的赵氏,面无表情的孙氏…… 最后眸光停在淡烟与轻云的脸上。 她们在哭。 纾妍都不记得多少年未见过她们哭得这样伤心。 就算她们哭又如何! 沈家的人宁死也绝不会通敌卖国! 第56章 所谓的两情相悦,全是假的! 下雨了。 沈星移却走得飞快。 自从脚跛以后, 她再也未在人前行得这样快。 大雨很快打湿了她的头发衣裳,可她却顾不得这些。 婢女拦住她,急道:“小姐, 你这一去就等于得罪了县主, 何必如此!” “人生在世,有可为, 有可不为!你不愿意让人赶车就让开!” 沈星移挣出衣袖, 向府外行去。 她刚行出大街, 有人突然叫住她。 是裴珏。 裴珏翻身下马,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蹙眉:“这是要去哪儿?” 沈星移急道:“我去寻珩表哥归家, 珩表嫂出事了!” “笨蛋,你这样几时才能到! ”裴珏一把将她抱坐在马背上,掉转马头, 朝衙署方向疾驰而去。 * 今日户部有极其重要的集会。 裴珩端坐上首,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一众下属汇报。 不知为何, 他有些心神不宁, 总觉得有事情发生。 正在这时,书墨急匆匆入内,附到他耳边低语几句。 他立刻起身, 向外行去。 一贯从容的男人衣带卷起一阵风来。 一众官员面面相觑。 裴阁老还是头一回不顾集会走开, 这是出了大事? 裴珩行到衙署角门时,就看到自己的幼弟与沈星移。 沈星移立刻上前将今日发生之事与他简要说了一遍。 还未等说完,面色阴沉的男人自幼弟手中挽过缰绳, 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 朝家的方向奔去。 沈星移再也支撑不住,不顾形象地瘫坐在石阶上。 鲜血浸透了她墨绿色的绣鞋。 裴珏在她面前蹲下, 一脸别扭,“上来,我背你回家!” * 裴珩一路策马回到家中,直奔后院而去。 他到时,澜院的大门敞开着,一股子极其难闻的香烛气息扑面而来。 正屋廊庑下的地上堆着几盆摔烂的兰花,廊庑下的鹦鹉不断重复:“你胡说,沈家不是卖国贼!” 裴珩听着它凄厉的叫声,一颗心都跟着颤了起来。 他疾步入了卧房,只见房内乌泱泱一堆人。 唯独不见他的妻。 披头散发的李素宁扑到他跟前跪下,哭道:“表哥,表嫂要杀我!” 裴珩看也未看她一眼,冷眼扫过乱七八糟的卧房,眸光落在自己的母亲身上,嗓音阴冷:“母亲,将我的妻子赶去哪儿了?” 长子自幼稳重,懂事,孝顺,哪怕上回因纳妾一事,伤了些许和气,他也不曾用这样冰冷的眸光与语气与她这个当母亲的说过话。 云阳县主的心犹如被扎进一根刺,红着眼解释:“我不过找道长给她驱魔,我也没想到会如此,她不但抢了道长的剑,还动手伤了人——” 话未说完,长子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云阳县主呆愣半晌,一脸嫌恶地看了一眼李素宁:“你干的好事!来人,将她先关到柴房去!” 李素宁没想到自己揭穿了那个狐狸精的真面目,表姑母竟然会这样对自己,立刻要向孙氏求助。 孙氏眼神里闪过一抹慌乱,赶紧使了个眼神给她。 李素宁只得住了口,任由两个婆子连拖带拽地架出屋子。 一众人散去,孙氏一回到自己的院落,拿出一包药来递给婢女,低声吩咐:“让她永远闭嘴!” 婢女大骇:“奴婢不敢!” 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若是她一旦吐露实情,你又有命在?” 婢女哆嗦着接过药包。 * 这边,裴珩一出澜院,立刻让书墨将全府上下的护卫召集起来,命他们全城搜索。 “你再去一趟京兆尹府,让他全城戒严,不许放任何人出城!”顿了顿,又道:“若是寻到她,莫要靠近,即刻来通知我!” 书墨应了声“是”,赶紧领着人出府。 京兆尹与一群护卫骤然出现在街上,引起百姓驻足观望,都在猜测究竟出了何事。 恰好从兵部出来的傅承钰叫住一名差役询问情况。 那差役忙将裴夫人走失一事悄声告诉他。 傅承钰闻言,心里一惊,立刻策马回将军府召集所有人去寻人。 天越来越黑,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暮色笼罩着萧瑟的大街,唯有红灯笼在暗夜里散发着暗淡的红光。 一滴冰凉的雨水砸落在裴珩脸上。 端坐在马背上的男人看向乌沉沉的天。 紧接着“轰隆”一声,雨水洋洋洒洒落入人间。 那个傻瓜最怕打雷…… 冷静下来的裴珩想起她唯一有可能去的地方,再次策马奔向雨中。 * 雨水越来密集。 纾妍仰头看着面前落败的府邸,浑身颤抖。 昔日风光无限的沈家老宅,此刻成了断墙残垣。 怪不得自醒来后,她说她想要来老宅瞧一瞧,淡烟与轻云总以各种理由拦着她。 对于老宅,她的回忆并不是那么愉快。 因为当年她的母亲就在老宅中去世。 爹爹因为忙于战事,将她托付给祖母。 五岁以前,她随着祖母住在老宅里。 祖母偏心大堂姐,总不爱理她,有一回她差点掉到水井里淹死。 所以她心里总埋怨祖母,再加上老宅无人住,也就没有坚持。 可不喜欢一回事,这里始终都是她的家。 祖母再不好,也曾照顾过她几年。 堂姐虽然心眼多得很,但在她想爹爹想到偷偷哭时,也曾拿糖哄她。 纾妍捂着脸,任由眼泪顺着指缝滚落。 她就这样懵懵懂懂地快活地过了几个月,而她的家人还远在千里之外吃尽苦头。 她现在光是想一想,都心如刀绞。 替她撑伞的淡烟哭道:“小姐,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吧!” “还有我还有我!”轻云跪在雨里,“我不该骗小姐!小姐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别赶我走!” 纾妍将轻云拉起来。 她们两个一定是没了法子才哄她。 她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纾妍哽咽:“我要去岭南寻我爹爹他们!你们愿意跟着我便跟着,不愿意就留在帝都。” 淡烟与轻云泣不成声:“只要小姐别不要我们,我们一辈子都跟着小姐!” “好,别哭了,咱们现在就走!” 纾妍擦干眼泪,背着那把从臭道士手中抢来的桃木剑,向南行去。 如今这样晚,城门已经关闭,纾妍决定先找个客栈住一晚。 她们三人对帝都一点儿都不熟悉,大约行了一刻钟的功夫,未寻到客栈,反而瞧见一个鬼鬼祟祟,足有七八尺高的大汉抱着小孩路过。 那小孩似乎在哭,只是被那人捂紧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轻云想起这几日流传的拐子拐卖幼儿一事,小声道:“那该不会是拐子吧?” 纾妍也觉得是:“咱们跟上去瞧瞧。” 淡烟忙劝道:“小姐还是别去了,万一被发现就惨了!” 纾妍吸吸鼻子:“若是我爹爹他们知晓我见死不救,定会怪我!” 她原先在家中,也时常做这样的事。 淡烟劝不住她,只好走在前头掩护她跟轻云。 借着夜色与雨声掩盖,她们三人一路跟着那人到了一间败落的屋子。 三个人猫着腰蹲在窗户下,偷偷往里瞧,发现里头竟然还有七八个孩子,大的最多七八岁,小的只有两三岁年纪。 那个大汉也不知说些什么,一群孩子满脸惊恐,想哭又不敢哭,小脸憋得通红。 纾妍的心都要跳起来,咽了一口口水,小声道:“你们去找老狐——”随即住了口,眼泪滚落眼眶。 帝都的男儿,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她抹了一把眼泪,道:“去京兆尹报案,我在这里守着。” 她二人如何放心,经过商讨,由轻云去报案,纾妍与淡烟留在原地。 雨越下越大,两个瘦弱的女子缩在屋檐下瑟瑟发抖。 好在也正是因为下雨,屋子里的人根本没察觉她二人,正在吃酒。 这时,一个年幼的孩子突然扯着嗓子哭起来。 大汉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上前抽了他一耳光。 那孩子不过三四岁 ,哪里经得住他这样打,当即脸高高肿起,嘴角全是血,连哭都是有气无力。 心疼不已的纾妍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 眼看着那大汉抬脚朝他小小的身体踹去,纾妍举着桃木剑站起来,声音颤抖:“住手!” * 她不在! 伫立在沈家老宅的裴珩双眸拉出一抹红血丝来。 此处是她唯一会来的地方,她究竟去哪儿了? 裴珩活了二十八年,还是头一回慌了神。 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 还未靠近,马背上的书墨喊道:“公子,方才京兆传来消息,轻云方才去京兆尹报案,说娘子撞见了人贩子,就藏在城西的一间破屋子,娘子此刻就守在那儿!“ 这个傻瓜不要命了! 裴珩立刻调转马头,直奔城西飞驰而去。 * 纾妍举着手中的桃木剑节节后退,哆嗦着喊道:“你,你别过来,我武艺很厉害的!” 拐子瞧着眼前明明吓得腿都软了,还在逞能的美貌小娘子,一步步逼近,指着自己的胸口狞笑:“来来来,往这儿刺!” 一旁的淡烟抄起地上的棍子,怒骂:“混帐东西,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 那大汉一脚踹掉她脚上的棍子。 他力气甚大,手无缚鸡之力的淡烟跌倒在雨里。 还未等淡烟爬起来,那大汉已经朝纾妍逼近。 纾妍握着桃木剑向他心口刺去,谁知他一把握住剑柄,稍稍用力,纾妍的手心钻心似的疼。 眼看着他就要扑过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她抬起眼,只见一身着雪袍的男人自雨中奔赴而来。 纾妍还未得及反应,他已经跳下马,将她搂在怀中。 一只冰凉的大手捂住她的眼睛,紧接着一声嚎叫,有重物重重砸地的声音。 “霓霓别怕!” 裴珩丢了手中的剑,紧紧抱着怀中颤粟不已的小妻子,不断低声安抚着。 衙役们赶来时,就见一身高八尺有余的大汉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又见到屋里的一群孩子,明白此人正是近日城内作恶多端的拐子。 想不到首辅夫人生得娇滴滴,竟然这样大的胆子…… 终于镇定下来的纾妍推开裴珩,眼眶泛红瞪他一眼,看向里面那个受伤的小孩:“赶紧救救他!” 立刻有衙役入屋,抱起那孩子。 其他衙役将地上的人贩子连捆带绑压走了。 纾妍捡起地上的桃木剑就要走,却被前夫拦住去路。 这个大骗子! 什么狗屁“两情相悦”,全都是假的! 他从前根本就不喜欢她! 一想到他这些日子百般哄骗她,她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恨不得当场挖个地缝钻进去! 首辅夫人很了不起吗?她沈家的女儿不受嗟来之食! 纾妍扬起下巴,极其将自己的哭声吞下去:“我现在要去岭南陪我爹种荔枝,后会无期!” “沈六小姐这甘心这样离开吗?” 裴珩眸光灼灼,“我认识的沈六小姐绝不是遇到事情就会逃跑的女子!我若是她,就回去告诉所有人,沈家绝不是通敌卖国之徒!” 可恶! 他一句一个“沈六小姐”,纾妍明知他是在使用激将法,可偏偏就吃他这套! 他又道:“你就这样走,你的嫁妆也不要了吗?没有钱,你要如何走到岭南去?岭南那样苦的地方,你要你爹爹看着你吃苦,为你伤心吗?” 他每一句话都精准地切中要害。 想到爹爹他们为她所做的一切,纾妍就没办法意气用事,身无分文地去岭南。 纾妍抹去脸上混合着雨水的泪水,“我现在就同大人回去告诉她们!” 顺便拿她的嫁妆。 裴珩终于松了口气,上前一把将她抱坐在马背上,动作利落地坐在她身后,将她湿透的身子裹进怀中。 “你这回别想再骗我!” 浑身瑟瑟发抖的女子不肯让他抱,“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 裴珩喉头发紧,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强行披在她身上。 在大雨中寻了半夜的傅承钰赶来时,就见叔父调转马头,带着心爱的女子策马疾驰而去。 他又来晚了! 他明明已经拥有足够强大的能力保护她,却总要比他迟一步。 傅承钰端坐在马背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雨幕中,缰绳几乎勒进肉里。 是命吗? 他好不甘! * 裴珩策马回府时,府中所有人都集中在正院。 所有的人都在为今日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安。尤其是云阳县主,以她对长子的了解,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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