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动。 床榻上的女子睡得香甜,满头乌黑青丝枕在身下, 半张雪白的面颊埋进大红的衾被中。 男人解下身上的墨狐裘, 躺进被窝里,将她馨香柔软的身子搂进怀中。 她撑开眼睛, 睡意朦胧:“大人?” 男人“嗯”了一声, 大手伸进衾被中。 很快地, 一条绯红的兜衣与雪白亵裤被丢出帐外。 纾妍半阖着眼,娇/喘吁吁:“不要,被人瞧见……” “岳父刚回屋睡, 院门也锁了。”男人掐着她温软的腰,在她耳边喘息,“乖, 我要。” 她挣扎不肯。 他将她的两只细得仿佛一掐就折的腕子拉至头顶。 她很快被侍弄得受不住,脚趾蜷缩, 难耐地蹭着他结实温热的肌肉。 他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身段柔软的女子任由攀折。 外面天寒地冻, 她热得不可思议,紧得他头皮麻,险些失控。 方才还怎么都不肯的小娇娇扭着小腰, 教人恨不得肆意玩弄。 屋子里的温度不断升高, 暖香越发浓郁,隐约夹杂着别的气息。 足足一个时辰,屋里的动静终于停下来。 浑身汗涔涔的纾妍哭红了眼睛, 没了骨头似地趴在那儿, 任由他服侍自己,手指头都不想动。 他换下湿透的被褥, 将她搂入怀中,平息片刻,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天气越发冷,夜里实在孤枕难眠,夫人,我们成婚吧。” 她眼睫轻轻颤了颤。 好一会儿,睡意浓浓地拒绝:“我不嫁,过了年我要同家里人一起去岭南。” 裴珩自房里出来时,外头不知何时下起雪来,地面上的积雪已有一寸厚。 他回了家。 自从小妻子搬走之后,他就再也未踏足过澜院。 院子里积雪甚好,两人的卧房里一丝人气也无,湿冷彻骨。 屋里的物件还保持小妻子离开时的摆设。 裴珩在里头坐了片刻,让人将管家唤来。 此时时辰尚早,天还未亮透。 管家没想到主君居然这么早回府,帮忙盥洗后匆匆跑来,还未行礼,就听主君吩咐:“叫人将屋子修葺一遍。” 管家忙问:“主君想要如何修?” 裴珩:“按照大婚的规格,好好修,别马虎。” 管家愣了一下,忙应下来。 主君一回府就要修葺院子的消息不出两刻钟的功夫就传到云阳县主耳中。 次子与妻子闹和离,沈星移上个月离开帝都后,幼子也跟丢了魂一般。 家里冷冷清清地,一点儿人气也无。 长子和离后更是性情大变,见谁都板着一张脸,人也搬出府去,平日里甚少归家,怎一归家就要修葺院子? 云阳县主难以置信:“什么叫按照大婚的规格?” 陈嬷嬷哪里知晓。 云阳县主正打算让人去请长子,外头婢女禀报:“主君来了。” 片刻的功夫,挡风帘子被人掀开,一袭墨狐大氅的长子裹着风霜入内,向她请安问好。 云阳细细打量他一番。 本还担心他在外头过得不好,如今瞧着倒比刚和离那会儿,成日里一脸阴郁的模样好多了。 前些日子他过生辰,她特地命人请他归家,他都不肯回来。 听书墨说,他跑到前妻家里去了。 这让云阳县主心里颇不是滋味。 两母子寒暄几句后,云阳县主还未开始问,就听长子道:“母亲,我打算成婚,劳烦母亲替我筹备婚事。” 云阳县主一时怔住。 自打他和离后,云阳县主曾旁敲侧击过他再婚之事,但无一例外被他拒绝。 现在满帝都的人都知晓,当朝首辅正在追求前妻,怎突然要成婚? 她迟疑:“哪家姑娘?” 裴珩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妻子。” 他要在春天来临之前将她娶回家,好好地疼一辈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不同意也不行! * 纾妍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她浑身酸痛,双腿打颤。 用早饭时,姨母一脸担忧:“昨夜没睡好?” 纾妍心虚地“嗯”了一声:“昨夜他同爹爹下了一夜的棋?” “五更天才回来睡,”宁氏忍不住向她抱怨,“都这么大年纪还学人家熬夜下棋,身子能熬得住吗?你同你夫婿说说,下回可不能这样。” 纾妍红脸:“他不是我夫婿。” 宁氏笑:“前夫婿。” 纾妍:“……” 傍晚。 沈家温暖明亮的花厅里传来一阵阵饭香。 饭桌上的人尽管都饿了,但无人动筷子,不断地朝门外望去。 眼看着饭菜都凉了,每日踩点来蹭饭的男人还没到。 宁氏:“不如派个人去请裴阁老来用饭?” 纾妍下意识看向爹爹,原本以为他会制止,谁知竟默许。 纾妍很惊讶。 昨夜两人下棋下出感情了? 宁氏立刻叫轻云过去请。 片刻的功夫,轻云入而复返,道:“隔壁管家说姑爷家去。” 一家子的人都很失落。 临睡前,纾妍上了梯子,朝对面看了一眼。 对面院子里空无一人,书房也黑漆漆一片,只有一仆人扫雪。 一连两日,裴珩都未再上门蹭饭。 这让早就拿他当家人的沈家人很不习惯。 大人倒也罢了,沈年每日都会问纾妍:“姐姐,姐夫怎不来了?” 纾妍哪里知晓前夫怎突然不回来:“天冷,他归家去了。” 他不信,非要让纾妍抱他上梯子瞧一瞧,见不到人才作罢。 第三日早上用早饭时,宁氏终于忍不住问:“你同他吵架了。” 纾妍只好将那日前夫向自己求亲被拒一事说与她听。 宁氏听了,十分不解:“妍妍喜欢他,为何不同意这门婚事?” 纾妍咬唇不语。 宁氏怕她伤心,未敢再追问。 是夜,她问沈清:“先前追那么紧,妍妍拒绝他一回,他就不来了?” 沈清:“我哪儿知道。” 宁氏愁得不行:“那妍妍怎么办?我看她闷闷不乐。” 沈清:“他不来就再找一个,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帝都都是!” 宁氏:“……” 翌日一早,沈清需朝会。 下朝后,裴珩同他一起出了宫门。 沈清看他一眼:“她不同意?” 裴珩颔首。 沈清蹙眉:“所以裴阁老就这么算了?” 裴珩:“我这几日在家中准备聘礼。” 沈清眉头舒展:“她那个人吃软不吃硬,你多哄哄她。” 裴珩向他作揖:“是。” 沈清归家时,妻女正在用早饭。 沈清问纾妍:“他向你提亲了?” 纾妍“嗯”了一声:“我没同意。” 沈清:“做得好,就不该同意,谁叫他欺负我闺女!” 纾妍一言不发,用完早饭后出门去。 宁氏瞪他:“你没瞧出来,她舍不得他!” 沈清压低声音:“他已经着手成婚的事宜,腊八来家中提亲。” 宁氏大喜。 纾妍一晌午都闷闷不乐。 晌午时,傅承钰居然来了药铺。 自从上回,她再未见过他,两人见面后都有一丝尴尬。 傅承钰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同她闲聊几句后,便告辞离去。 她归家后,特地又往隔壁瞧了一眼。 院子里依旧静悄悄,书房里也空无一人。 用完晚饭,她早早便睡下了。 她是孩子凄厉的哭声吵醒的,姨母早已不在房中。 她以为弟弟出了事,裹了一件狐裘,匆匆赶过去。 刚到门口,就见窗户上映着爹爹跟姨母的影子。 两个人温声细语地哄着阿年。 很快,阿年止住哭泣,同爹爹撒娇。 姨母温柔地说着在岭南的一些趣事,时不时地传来三人的笑声,很是温馨。 心情失落的纾妍伫立片刻,深一脚浅一脚地边自己的院子走去。 谁知刚入院,就见灯光昏暗的廊庑下长身鹤立着一身披墨狐大氅,眉眼矜贵俊美的男人。 正是多日未见的前夫。 纾妍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他朝她伸出手:“去我房里坐坐,吃杯茶?” 纾妍鬼使神差地随他去了隔壁。 卧室的榻上早已摆好茶具,炉子上坐的水已经沸腾,热气弥漫,暖意融融。 一旁放着一盏热牛乳。 两人坐下后,他将牛乳递给她,自己則吃茶。 她很想问问他这几日怎没来,但最终没开口。 他主动解释:“家里有些事要办,所以耽搁了几日。” 纾妍“嗯”了一声,捧着温热的牛乳,小口抿着,鸦羽似的眼睫似被热气氤氲,湿漉漉地,就连乌黑的眼珠都染上了一层雾气。 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让人忍不住将她搂在怀中哄一哄。 裴珩:“因为阿年?” 这话问得突兀,但纾妍却懂他的意思。 她很喜欢阿年,他一声“姐姐”,她心都化了。 而且她都这么大了,着实不该…… 她有些难以启齿:“我知我很不应该,爹爹姨母宠了我十几年,把最好的都给了我。阿年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出生,小小年纪便吃了不少苦头,又满心地依赖我,得了什么有趣的,好吃的,第一时间就会想到留给我,可我心底总也忍不住嫉妒他。裴叔叔,我是不是很坏?” 裴珩并未安慰她,而是道:“母亲生阿瑄时,我也是这样的感觉。我很喜欢他,但我每回看着母亲与父亲围着他,我心里就会嫉妒他。嫉妒他一出生,就将原本属于我的宠爱夺走了。” 纾妍惊讶:“裴叔叔也会?” 裴珩:“六小姐为何觉得我不会?我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 纾妍眼睫轻轻颤动。 也许他在她心中太过无所不能,所以她难以想象他也会同她一样。 就连他这样的人都会如此,怕是全天下的人皆是如此。 被这件事困扰许久的女子豁然开朗,与他说起阿年这几日闹出的趣事。 她说这些话时,乌瞳亮晶晶,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意。 裴珩静静地聆听,时不时地接上两句话。 她笃定:“一定没有比他更可爱的小孩子。” 裴珩:“也不一定。” 她好奇:“大人还见过别的更可爱的小孩?” 裴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我想我的孩子会更可爱一些。” 她不知为何脸红了,抿了一口牛乳,皆以掩饰自己的紧张。 他行到她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可有想过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 纾妍当然想过。 过去的三年里,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自己有孕会如何,宝宝是男是女,生得会像谁一些。 最好像他,生得漂亮不说,还极聪明。 也不知他会不会同她爹爹一样,对儿子严厉,对女儿却百般宠溺,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她…… 想了那么多,但她一直都未怀上。 后来他人都不大来后院,她的心也就淡了…… “对不起。” 他将她抱坐在怀里,“过去之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冷落你,将你一个人丢在后院。” 她不作声。 他低下头亲她的面颊,轻声道:“我们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宝宝好不好?他一定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孩子,有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巴……” 她忍不住反驳:“也不一定要像我!” 说完,闭上嘴巴。 她在胡说些什么。 过了年她就去岭南,下回再见都不知几时的事。 兴许那时他早已同别的女子成家生子。 裴珩嘴角上扬:“我喜欢孩子像你。” 纾妍咬了咬唇:“都说我要走。” 裴珩:“真不愿意为我留下?” 纾妍:“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留在帝都。” 裴珩:“你还有我,我以后都回家,再也不会将你一个人留在家中。” 纾妍:“我信不过。” 当初他娶她时,也说让她别担心。 她尽了最大的努力对他好,但他从来都不回头看她一眼。 若她长久地留在帝都,也愿意与他保持这种关系。她没法违心地说不喜欢与他亲热。 但她无法成为他的妻子。” 裴珩:“我要怎样做,才肯信我?” 纾妍沉默许久,抬起湿漉漉的眼睫:“我说过,我爱那种为我要死要活的男人,大人肯吗?” 裴珩不想骗她:“我很难想象我会为女子要死要活。” 他喜欢她。 如果非要定义这份喜欢,他愿意称之为爱。 身为一个男人,他只会想尽一切法子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让她一生欢喜无忧。 既如此,怎会沦落到要生要死的地步? 在他心中,只有无用之人才要以生死证真心。 谁若敢跟他抢…… 他微微眯起利眸。 早就知晓是这个答案的纾妍伸手推他:“我困了,我要回家。” “就这样睡在我怀里。” 他不肯放她离去,轻咬她的耳珠,“他今日又去铺子里找你?” 纾妍不搭理他。 “他同夫人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真没说什么?”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的脸。 心里有些恼怒的女子张嘴咬他。 他也不躲,任由她咬着,伸出舌尖舔她。 他还要不要脸! 纾妍松开牙齿,一滴泪从眼眶里滚落。 他松开她,捧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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