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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这么晚了吗?” 跟着的书墨忙道:“娘子方才在马车里睡了小半个时辰。” 纾妍下意识地看向便宜前夫,他明明说才刚到…… 那他为何不干脆叫醒她? 他像是知晓她在想什么,道:“今日不赶时间,无妨。” 纾妍忙低下头去,心想这老狐狸哄起人来,实在太要命了,要不是知晓他早已变心,她都当他对自己情深意切,也不怪自己当初会移情别恋。 管事这时将他们一行人迎入二楼正对着戏台的小阁子。 里头摆了一张红木矮榻,榻上摆着一张红木矮几,角落里竟然还搁了两盆冰,一入内一股子清凉之气扑面而来,很是凉爽。 两人刚坐下,就有几名侍女端着茶点鱼贯而进,不多时的功夫各色点心果子摆满茶几。 裴珩问道:“想听什么戏?” 纾妍从前都是在家中听戏,十分稀奇,“外头的戏园子还可以自己拣曲目?” 他颔首,“你可以拣。” 一旁的侍女极有眼色地递上戏单子,笑道:“今日戏园子被郎君包场。” 纾妍没想到出来听唱戏他竟这样大手笔,诧异,“为何要包场?” 他不以为然,“人多,麻烦。” 纾妍:“……”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自然要好好听上一曲,挑来挑去,仍是挑了《牡丹亭》,唱的牡丹亭将的南安太守之女杜丽娘感梦伤春而逝,又因情起死回生,终与梦中人柳梦梅结成眷属的故事。 侍女领了册子离开,不多时的功夫,安静寂静无声的戏园子咿咿呀呀地拉开了二楼的序幕。 裴珩对这些戏曲并不感兴趣,刚要从袖中取出一纸公文,身旁的小妻子扭过脸巴巴望着他。 裴珩又不动声色将公文塞回去,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纾妍依偎在他怀里:“大人从前也这样抱着我听戏?” 他“嗯”了一声。 其实他们从前都是在府中听戏,不可能公然这样搂抱。 不过这样抱着她听戏倒是惬意。 她信以为真,乖乖地倚在他怀里认认真真听戏。 戏听到一半,他问:“从前同人一起听过戏吗?” 她眼睫颤得厉害,“自然听过。” 她又说谎。 裴珩这回却为她的谎言感到莫名愉悦,见一旁的矮几上摆了酒水,给自己倒了一杯,刚送到嘴边,闻着味儿的小猫又扭过脸来,嗅了嗅那酒香,有些馋,“给我也吃一小口。” 裴珩把酒杯递到她嘴边。 她小小地抿了一口,随即被辣得吐舌头。 她酒量实在浅,不过舔了一下,眼眸似噙了一汪水,唇色被酒意染得亮晶晶,让人忍不住想吻她。 裴珩喉结滚了一滚,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怀里的小馋猫又催促,“再给我吃最后一小口。” 这副谗样,显然不是第一回。 裴珩与她成婚近三载,一次也不见她吃过酒。 有一回他生辰,她特地拿出自己酿的梨花酒。 他本以为她要吃的,柔婉端庄的女子声音缱绻温柔,“官人,我在家中从不吃酒。” 仔细想来,她眼睫颤得厉害,根本就是在撒谎。 他从前总觉得她是因为得了离魂症才会如此,如今看来,未必尽然。 也许,她从来都是现在这般的性情,娇气,任性,事事都要人哄…… 可为何婚后又成了另外的性情? 裴珩重新斟满一杯,洁白的指骨轻轻转动着酒杯,漫不经心地问道:“从前同人饮过酒?” 她诚实地“嗯”了一声,凑到他跟前又小小抿了一口,之后再没了下文。 裴珩觑了她几眼,她却一眼都没有瞧过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台上饰演柳梦梅,模样生得极为俊俏的小生。 戏台上咿咿呀呀唱得热闹,台下观戏的小娘子泪眼涟涟,浑然没有在意身旁便宜前夫愈发沉郁的神色。 “人易老,事多妨,梦难长。一点深情,三分浅土,半壁斜阳,” 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女子低低吟唱,拿着他的衣袖抹泪儿。 裴珩被她抹得心都软了,道:“戏文里都是假的。” 她才不管那些,泪眼婆娑,“裴叔叔,我们从前一定很相爱,对不对?” 他喉结滚了一滚,竟不知如何作答,又吃了一杯酒,见她哭得伤心,正想要哄一哄她,这时有人捧着一匣子入内,向他二人行了一礼,道:“方才浮华阁的人送来这匣子,说是有人赠予娘子。” 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的女子哽咽,“送我?” 茶博士颔首,将东西放在圆桌上退出小阁子。 纾妍正欲打开,却被一向谨慎的男人制止。 一旁的书墨立刻上前打开匣子,里头放着一整套的南珠头面,正是上回浮华阁掌柜非要送公子,但公子没要的那一套。 上面上搁着一张极其精致的花笺,是用晒干的蒲公英所制成。 书墨还是头一回见人用蒲公英干花制作花笺,有些稀奇地打开,待瞧清楚上头的字,迅速地觑了一眼正把玩着珠钗的娘子,战战兢兢地递给自家公子。 裴珩随意瞟了一眼,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 花笺上只有一句话: 第30章 他又哄她! “大人流血了!” 纾妍惊呼一声, 一把握住裴珩的手腕,只见他掌心里扎进一片碎瓷片,鲜血正不断地自伤口溢出, 顺着他洁白的腕子一滴一滴砸落在红木桌上。 一股子混合着酒香的铁锈味在小阁子里弥漫开来。 纾妍四五岁时曾见过一回父亲自战场上负伤归来, 打那以后就留下心里阴影,只要瞧见这样大面积流血, 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颤粟。 她手忙脚乱地拿出帕子想要堵住伤口, 可伤口实在太伤, 不出片刻的功夫就被温热的血液渗透。 一旁的书墨及见状也赶紧让戏园子里的人去请医师,被裴珩拦住。 “我无事,”一脸淡然的男人吩咐, “拿些止血药粉来便可。” “怎就无事了!”纾妍红了眼睛。 她父兄每回受伤也总这样哄她,可每次都会留下一些旧伤,每逢阴雨天气整夜睡不着觉。 现在他也这样哄她。 “别怕。”裴珩瞧出了她眼中的惶恐, 让书墨去请医师来。” 早就想去的书墨赶紧出了小阁子。 “我才不怕!” 她心情略好些,湿润的眼睫抖落一滴泪珠, “伤的也不是我!”话虽如此, 握着他手腕的手抖得厉害。 戏园子里就有专门给戏子们瞧跌打损伤的医师,很快就背着药箱入内。 那年轻的医师小心地自裴珩手中拔出插入肉里的碎瓷片,在伤口上撒了半瓶子褐色的药粉才将血止住。 还未包扎伤口, 一旁生得明艳不可方物的夫人巴巴望着, 嗓音娇柔,“小心些,他会疼的……” 医师红着脸应了一声“好”, 原本很快包扎好的伤口楞是拖了半刻钟, 直到裴珩冷睨他一眼,他才迅速打了个结, 又对着纾妍温声嘱咐几句方离去。 “大人怎会这样不小心呢?”纾妍握着裴珩的洁白的手腕,红红的小嘴巴对着伤口吹了两口气,“是不是很疼?” 裴珩的心被她吹得愈发酸软,想起从前有一回他带了伤归家,小妻子亦是这般,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小心翼翼地吹着他的伤口,小声抱怨,“官人怎就那么不小心呢,是不是很疼?” 一股涩意在胸腔蔓延,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嗓音沙哑地说着迟了很久的话,“真不疼。” 骄纵小性儿的女子轻哼一声,“反正疼的也不是我。” “是我。”他手臂收得更紧,“怪我自己不好,你别担心。” 他又哄她! “谁担心了!” 她不自在地自他怀里挣脱出来,见那蒲公英花笺格外眼熟,像是七哥哥做的,心里一颤,伸手去拿,谁知老狐狸已经先她一步,拿走那张花笺,揉作一团。 一旁的书墨见状,忍不住觑了一眼娘子。 七公子竟然对娘子存了那样大逆不道的想法,还特地送到公子跟前,也不知究竟要干什么…… 根本不知发生何事的纾妍一脸可惜,“又不是给大人的,大人抢我东西做什么。” “送错了。”裴珩神色淡然,“免得污了眼。”言罢,吩咐,“还不清理干净。” 侍女忙上前拿走。 纾妍半信半疑,“真送错了吗?” “自然,我哄你做什么。”他将她拉坐在怀里,“继续听戏吧。” 纾妍迟疑,“大人的伤势?” 他道:“小伤而已,不影响。” 纾妍见他好像真无事,放下心来,继续听戏。 裴珩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刚送到嘴边,回过神来的小妻子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大人受伤怎还吃起酒来?”顿了顿又道:“怎么男人都有这个毛病?” 他斜她一眼,“你见过哪个男人有这个毛病?” “我爹总是如此,”她气呼呼,“姨母怎么说都不听。后来我把酒全部藏起来,可他总能寻到,大人说气不气人?” 他嗓音温和地“嗯”了一声,“的确很气人,下回见着,我替你劝两句。” “也好。”她又高兴起来,“我爹一向觉得大人好,一定会听。” 裴珩:“岳丈大人很喜欢我?” 她点点头,“我爹跟我哥哥们都觉得大人学问好!” 当然,她爹还说他是一只千年老狐狸,不过这话不必说给他听。 又见他直勾勾盯着酒,倒了一杯水送到他嘴边,“大人还是以茶代酒吧。” 这是自打她得了失忆症以来,头一回主动服侍裴珩。 裴珩垂睫盯着她,“怎突然变得这样乖?” 她认真道:“大人这些日子待我好,我自然也要投桃报李。” 他又问:“若是旁人也待你这样好,你也会如此?” “自然,”她不满,“大人快些吃,我手都举累了。” 裴珩就着那只雪白小手将那杯茶吃得干净,“再倒一杯。” 她又倒了一杯茶送到他嘴边。 他连吃了三杯茶方解了渴,继续与她听戏。 又听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她扭来扭去,好像很不舒服。 裴珩在她耳边低声询问:“内急?” 纾妍没想到他竟这样体贴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裴珩扫了一眼一旁的侍女。 侍女立刻上前:“我带娘子去更衣室。” 纾妍在淡烟与轻云的簇拥下随她出去,左拐右拐行到一处精致华丽的更衣室内。 待方便过后,侍女端来一盆水给她净手。 纾妍不经意地瞧见旁边一侍女手中还拿着那纸带血的蒲公英花笺,实在好奇得很,“拿来我瞧瞧。” 那婢女立刻将花笺递给她。 纾妍打开瞧了一眼,上头的字迹被浓厚的血迹染红,她只隐约瞧见四个字。 笔迹熟悉得很。 纾妍的手不受控制得颤抖。她突然忆起,中热毒那天夜里就是她的十五岁生辰,不,不对,确切的是她十八岁生辰。 轻云与淡烟这时也瞧见了,不约而同想起在浮华阁门口瞧见的青竹。 一定是七公子回来了! 七公子故意当着姑爷的面送来这东西,还特地用小姐最喜欢的蒲公英干花制成的花笺。 他一定是功成名就后回来报复小姐! 可姑爷方才瞧见后竟然还瞒着小姐! 他们究竟想要对小姐做什么? 两个人心中慌乱不已,正不知所措,只见小姐提着裙摆已经出了更衣室。 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追了出去,只见小姐已经在二楼,待她二人追到二楼去,小姐已经消失在灯火通明的戏园子里。 此刻天色已晚,天上还在飘着毛毛细雨,戏园子里门前亮着十数盏红灯笼,照得雨雾愈发凄迷。 来往的行人瞧见灯笼前站着一容颜绝丽,红裙曳地的妙龄女子,细雨欺湿了她乌黑蓬松的云鬓。 她茫然无措地朝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过客,洇红的眼角挂着一滴胭脂泪,凄美而孤寂。 这时一个身形高挑的红衣少年打她跟前经过,她立刻提着裙摆追了上去,哽咽着唤了一声“七哥哥”。 那红衣少年回头,乍一见到她,顿时红了一张洁白的面,“这位娘子唤我?” 她怔愣片刻,嗓音柔软,“我认错人了。” 七哥哥恨极她,又怎会特地给她送来生辰贺礼。 那少年眼神里流露出失望,忙上前柔声询问:“娘子寻人?他生得什么模样,不如我替娘子寻一寻?” 她被云雾沁润的漆黑眼眸里流露出一丝茫然,“我,我也不知他现在生得什么模样,我不见了好些年的时间。不过他眼睛生得很漂亮,只要见过,绝不会忘记。” 少年不解其意,又见纷飞的雨水就要打湿她的鬓发,刚要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她,这时在园子门口站了许久,身着鸦青色直裰,容颜极俊美的男人突然大步走了过来,把一件粉霞色的鹤氅披在她身上,嗓音低沉,“怎好端端跑出来了?” 少年盯着他的眼睛呆愣住,对方冷睨了他一眼。 少年心里咯噔一下,忙道:“想来娘子要寻的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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