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昨夜他用手指狎弄自己的情景来,脸再次烧得滚烫。 她正在心里计算着从前与他叙过多少回旧情,是否回回都像昨夜那般……他低沉沙哑的嗓音骤然在她耳边响起,“听说岳丈大人帐前有个前锋将军,很是骁勇善战,好像姓傅,叫什么傅承钰的,不知你可听说过?” 一瞬间被拉回神智的纾妍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七哥哥?” 老狐狸怎会问起七哥哥? 难道自己昨夜与他“叙旧情”时无意中提及? 裴珩抬起视线望向她,喉结滚了一滚,“很熟?” 一想到昨夜情景,纾妍心里的热意一阵一阵地涌上脸颊,只觉得全身被他手指摸过,嘴唇含过的地方泛起了一丝丝痒意,好似有虫子在心里爬。 那种怪异却又让人沉沦的感觉又来了! 纾妍很是羞愧,不自在地偏过脸,“一点也不熟!” 她不知自己的脸颊此刻有多红,睫毛颤得有多快,就连洇红的眼角不经意地流露出几分媚态来。 这副女儿家的羞怯情态被裴珩不动声色地尽收眼底。 她又撒谎。 他不自觉地将自己的指骨捏得咔咔作响,神色却愈发地温和,“既不认识就算了,我不过是担心你年纪小被人骗罢了。” “无人骗我!”她忍不住反驳。 七哥哥绝不会骗她! 就算是七哥哥没能按时来她家中提亲,也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她姨母曾说过,人生在世有太多的不得已。七哥哥家里人待他不好,他一定有很多很多很多的不得已,不像老狐狸出身名门,生来就高人一等,不到而立之年就已经位极人臣,人人都敬他怕他。 更何况到头来她还辜负了七哥哥! 思及此,她低声道:“若我真被骗,那一定是我心甘情愿给人骗!大人不知我的事,就莫要乱说话!” 说完,一向心软的女子又有些后悔。 他也是关心她才会如此说,并不是有意针对七哥哥。 她偷偷拿眼角觑他一眼,低眉敛眸的男人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洁白的戏骨抚摸着腕骨戴着的紫檀木珠串。 纾妍再次想到那手做过什么,不自在地收回视线。 这时淡烟在外头回禀,说是秦院首已经来了。 纾妍猜到他定是因为“热毒”而来,羞得不愿见人。 回过来神来的男人低声哄道:“总要瞧一瞧,万一再发作如何是好?” 一听这话,纾妍瞬间想到发作时那种滋味,犹豫再三只好答应。 裴珩替她擦干净眼泪,才让人将秦院首请进来。 片刻的功夫,秦院首入内,正欲行礼问安,被裴珩拦住,“劳烦秦院首帮内子瞧一瞧。” 秦院首应了声“是”,行到早就坐等着的纾妍跟前,见她早已伸出细白的手腕等着,也不废话,立刻为她诊脉。 纾妍见秦院眉头越皱越紧,有些害怕,“难道我得了什么重病不成?” 秦院首下意识地看向裴珩。 裴珩神色淡淡,“不过瞧瞧热毒是否清了,哪里有什么重病。” 纾妍没想到他竟然当着外人的面提及“热毒”二字,又恼又羞,偏过脸不搭理他。 人精似的秦院首却懂了这话的意思,温和笑道:“娘子身子很康健,只是体内热毒仍有残余罢了。” 原本还在闹别扭的女子一听还有残余,立刻道:“那快给我开些药吃!” 秦院首劝道:“是药三分毒,吃多实在伤身,此毒按照昨夜的法子缓解即可。” 昨夜的法子? 难不成他昨夜也听墙角了? 纾妍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秦院首又嘱咐几句后起身告辞,裴珩亲自送他出门。 两人行至院中,裴珩看了一眼窗子,低声问:“可是有什么不好?” 秦院首叹了一口气:“与老夫所估不差,那张方子里的确搁了一些伤身子的重药。” 话音刚落,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面色阴沉得可怕,“可有得医?” 秦院首吓得不清,战战兢兢道:“幸好发现及时,娘子底子康健,年纪又还小,花些时间精心养个一年半载,总能养回来。”顿了顿,有些不理解:“我方才替娘子诊脉时,发现娘子好像有服用过避子汤药的痕迹。想来娘子不懂药理,那药药性有些强,长此以往也伤身子,还是莫要吃的好。” 裴阁老夫妇伉俪情深,却至今膝下无子,按道理娘子应该着急才对,怎吃起避子汤药来? 此话一出,原本神色缓和些的裴阁老半晌作声。 良久,他嗓音沙哑道:“有劳秦院首,请院首不惜任何代价务必替内子调理好身子。” 秦院首应了声“是”,正欲走,又被叫住。 裴珩从袖中取出刘侍郎给的那瓶药膏递给他,“这个药可能祛疤痕?” 秦院首忙双手接过那婴儿拳头大小的雪白瓷瓶,打开后用指尖挑了一些涂抹在手背上,嗅了嗅, “可是刘侍郎送的?” 裴珩微微颔首。 秦院首笑道:“刘侍郎祖上出过太医,这是他家祖传的方子,具有去腐生肌,抚平疤痕之效,可给娘子用。” 裴珩放下心来,交代书墨跟着取药,折返回屋。 正在偷吃荔枝的纾妍一见他来,立刻放下手中的银匙。 裴珩径直走到她身旁坐下,像是没有瞧见她唇上亮晶晶的汁液,又用银匙挑了一块荔枝肉送到她嘴边,温声道:“秦院首说你的身子无大碍,只是得好好休养些日子。” 吃人嘴短的纾妍闷闷地“嗯”了一声,忍不住抱怨,“大人为何方才要同他说我中了热毒?” 裴珩道:“医者须对症下药,自然不可隐瞒病情。” 这话说得没错…… 话虽如此,可现在所有人都知晓她昨夜与他做了什么,往后她哪还有脸见人? 他倒是一点儿不介意似的! 而且他指不定往后还要给她解热毒…… 一想到这些,纾妍心里郁闷至极,又茛恨吃了几口荔枝,正在心里偷偷骂他,谁知他忽然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颌。 他的手很大,几乎将她的脸遮住,手指上还残留着荔枝的甜香。 她下意识想要挣脱,他温热的指骨却紧紧拢着她的下巴。 “乖,别动。”他声音低沉温柔的嗓音在塔耳边响起。 纾妍却不知怎的想起他昨夜在她耳边低沉喘息的嗓音,耳根子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腿也有些发软,动也不敢动。 一抹冰冰凉凉的膏体落在她额角上。 一瞬间,一股子沁人心脾的药香在空气中弥漫,里头像是加了冰片,薄荷等物。 很奇怪,纾妍明明不记得自己制过香,却能轻而易举地分辨出里头的香料。 她抬起眼睫,对上一截冷硬洁白的下颌。 近在咫尺的男人正在给她擦药,温热的指腹推开柔软的膏体,直到膏体像是消融成液体浸透皮肉里,他才松开她的下巴,把温热的小白瓷瓶放到她手心里。 他温声嘱咐:“每日三次,记得让她们给你涂抹后按摩片刻,直至药膏渗透效用才最好。” 纾妍听了这关心的话,逆反心理又来了,轻哼一声,“我爱怎么擦怎么擦,左右是我自己的脸。” “不许这样胡闹,”他又开始管她,“旁的事情都可以任性,但是不许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顿了顿,又道:“若是不听话,我每日回来替你涂。我既答应将你好好地送到你父亲手里,便是一点儿疤痕也不能让你留下。” 纾妍心想他管得真是越来越宽了,可不知为何她偏偏生不起气来,哪怕她爹也没有这样的好本事。 尽管心里这样想,但她还是不想应他。 他温热修长的指骨再次抚上她的脸颊,询问:“你真喜欢孩子吗?” 纾妍不明白他怎好端端问这个,随口道:“自然喜欢。” 他沉默片刻,道:“我明日休沐在家,你想想可有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玩。我还有事先走了。”言罢起身出了屋子。 他前脚一走,纾妍立刻向淡烟与轻云道:“原来我真与他两情相悦过!他亲口承认!”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诧异。 原本以为姑爷那样冷情的一个人,没拆穿已是万幸,竟然还亲口承认。 想来姑爷也舍不得小姐。 淡烟打心眼儿里高兴,“自然是真的。” 纾妍托腮,“你赶紧将我从前与他做过的事情写下来,我同他做一遍,指不定就好了。” 淡烟/轻云:“……” 小姐同姑爷除却每个月敦伦两回,其他时候连面都少见,这要如何写? * 这边裴珩出了澜院,一路大步朝着后院走去,直至行至正院门口方放慢脚步。 守在东屋门口的小丫鬟一见主君来,忙打开帘子向云阳县主汇报。 正陪着云阳县主说话的孙氏朝门口望去,只见一抹鸦青色的高大身影低头入了屋子。 他一来,就显得暗沉沉的屋子有些逼仄。 孙氏忙站起身来,眼底流露出温柔的笑意,“九弟来了。” 神情肃然的男人微微颔首,向端坐在上首的云阳县主请安。 云阳县主一眼就瞧见他脖颈处几道暧昧的抓痕。 晌午时,李素宁特地给她送参汤,言谈间曾隐晦地说起昨夜澜院发生之事。 云阳县主听了大为震惊,原本还不大相信一向端方持重的长子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此刻不由得不信。 她私心觉得沈氏有些不守妇道,但能够成其好事,也算没有白忙活一场,对他晌午不肯来用饭一事少了几分怨气,温和道:“你来得正好,五嫂嫂方才送了一些亲手制的藕粉桂花糖糕给我,我一向不大吃这些,我记得这是你最爱吃的,原本想让人给你送去,你快趁热尝尝。” 孙氏亲自将那碟子散发着淡淡甜香的糕点递到裴珩面前,淡淡笑道:“九弟尝尝可喜欢?” 那些雪色糕点做成芍药花一样的形状,整齐地码放在白瓷碟子里,精致又好看。 看得出来定是费了不少心思所制。 可裴珩却看也未看一眼,“我有些话想要同母亲说,请五嫂嫂暂且回避。” 他虽然待人冷淡,但一向很讲究礼节,从未这样当众下过孙氏的脸子。 孙氏眼底的笑意冻住,手指微微颤抖,几乎要拿不出拿碟子。 就连云阳县主面上的笑意也有些挂不住。 她怎么觉得长子像是兴师问罪来了! 第27章 前夫与她两情相悦的经过 孙氏自六年前嫁进裴家, 就随着在禁卫军做五品校尉的夫君借住在她府上,一向与人为善,待谁都笑盈盈, 无端端给他这样落了面子, 眼圈都红了。 不是说昨夜同沈氏折腾一夜,怎还折腾出这样大的火气? 云阳县主心中十分不悦, 但又不好当着外人驳长子的面子, 替他找补, “我忽然想起九郎有要事同我相商,你就先回去吧。”又吩咐陈嫲嫲,“九郎送来的荔枝分一些给五娘子回去。” 回过神来的孙氏将手中似有千斤重的点心搁在桌上, 挤出一抹笑意,“我先代五郎跟孩子们多谢县主赏赐。”言罢,向二人福了一福, 施施然告辞离去。 她行至门口时,并未立即离去, 而是行到廊庑下其中挂着的一画眉鸟笼前, 用勺子挑了几粒粟米喂鸟,竖着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云阳县主不悦的嗓音透过纱窗飘到她耳朵里。 “你五嫂嫂好心递点心给你吃,你不领情也就罢了, 何苦说那样的话?” 并未有人回答她的话。 片刻后, 方听到一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这张方子哪儿来的?” 孙氏手一抖,手中的勺子不小心戳到画眉鸟的眼睛, 那画眉鸟吃痛, 叽叽喳喳叫嚷起来。 有些心慌的孙氏立刻放下手中的勺子,笑着对廊下朝她望来的丫鬟笑道:“画眉哪儿来, 生得真漂亮。” 那小丫鬟笑了一下,“这是三公子前儿送来孝敬县主的,听说养久了还会唱歌呢。” 孙氏笑盈盈:“竟有这样神奇的鸟儿,我倒不敢喂这金贵物。”说完,放下手中的勺子领着丫鬟们离去。 屋里。 云阳县主没想到长子竟是为生子秘方而来。 她的眸光扫过他脖颈那几道暧昧的抓痕,有些不大自在地抿了一口茶,“有用就成,哪里来的有什么重要。” 裴珩沉默片刻,扫了一眼陈嫲嫲,“陈嫲嫲,这张方子哪儿来的?” 陈嫲嫲是她跟前的老人,又看着他长大,云阳县主见他抓着这件事不放,终于明白过来:长子方才不是给孙氏脸子瞧,是给她这个做母亲的脸子瞧。 她未等左右为难的陈嫲嫲开口,怒道:“不过是一张方子罢了,值得你堂堂一国首辅跑来向自己的母亲兴师问罪!你若是肯早些同沈氏生个孩子,我又何须豁出一张老脸寻来生子秘方!我这都是为了谁!” 难道她想要插手他的房中事吗? 还不是沈氏一直未有孕,他又迟迟拖着不肯纳妾。 她一个做婆婆的帮着寻了生子秘方不说,还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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