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胎的方子。” 裴珩微怔:“安胎?” 秦院首:“她未明说,但她问的那些药全都是安胎良药。” 裴珩按耐住心中的激动:“秦院首先前给我的方子确有避孕的效用?” 秦院首:“自然。不过这男子吃的避子药不比女子的效用佳。” 裴珩:“那以我妻子现在的身子状况,有无可能怀上?” 秦院首愣了一下,随即道:“老夫上回替娘子诊脉时,以娘子现在的身子状况,若无避孕,怀上也是有的。” 裴珩:“若真有了,会不会伤她的身子?” 寻常男子,若是当妻子的有孕,一般都会关心是男是女,这样只在意妻子身子的还是头一回。 秦院首:“要仔细诊断方知。” 裴珩又问了几句保养身子的方子,让人将他好好送出去。 秦院首前脚刚走,裴珩立刻吩咐书墨:“即刻将今日替她看诊的大夫寻出来,问清楚她究竟生了什么病。” * “妍妍打算一直这样瞒着他?” 宁氏有些担忧,“我看他真的很担心你的身子。” 纾妍心里乱得很:“万一他知晓,更不会让我走。” 宁氏摸摸她的头,“妍妍既喜欢他,为何不肯给他一个机会?” 有些话,纾妍实在难以启齿:“我就是不想同他过了。” 宁氏见她不肯说,也不勉强:“那咱们去用饭。” 因为纾妍闻不得羊肉膻味,原本准备的羊肉锅子换成别的菜式。 纾妍到花厅时,爹爹与前夫等人也都已经坐下。 宁氏将纾妍安排在裴珩身旁坐下,又让人将单独为她准备的汤放到她面前。 纾妍胃口不好,吃了两口就怎么都不肯吃。 裴珩端过那盅汤,吹凉后亲自喂到她嘴边。 当着家人的面,纾妍脸都红了,只要乖乖地张开嘴巴,将一盅汤吃得干净。 宁氏眼里皆是笑意,沈清瞅了他好几眼。 饭后,一家子围在火炉旁说话。 沈年想要纾妍抱。 纾妍刚伸出手,前夫已经伸手将沈年抱坐在腿上,顺手摘下腰间挂的玉佩拿给他玩。 原本还要闹的沈年立刻老实地坐在他怀里。 他总是如此,只要沈年一闹,他就将随身携带的物件拿来沈年玩。 那些东西,贵的要上千两银子,宁氏让纾妍还给他,他却不肯收,说给沈年的见面礼。 宁氏:“裴阁老太惯着他,也不知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会如何。” 纾妍忍不住看前夫。 人前一向严肃的男人此刻眉目柔和许多。 纾妍抚着小腹,不由自主地想象他对着自己的孩子会是怎样的模样。 正愣神,他突然朝她忘来。 四目相对,她立刻低下头去。 裴珩的眸光落在她小腹上:“身子不舒服?” 纾妍忙收回手:“并无。” 裴珩坐了大约两盏茶的功夫,起身告辞离去。 他一回家就直奔正院。 云阳县主没想到他来了,诧异:“九郎今日不是要去宫中赴宴?” 裴珩避而不答:“聘礼可备好了?” 云阳县主:“已经备的差不多,就差两只大雁。” 说起聘礼一事,她就头疼,他就差没将整个府邸搬去给沈家。 “我现在让人去请族里的三叔公。” 三叔公是裴氏一族最年长也最德高望重的长辈,请他去提亲,可谓是很重视这门亲事。 “儿子已有媒人人选。” 裴珩郑重道:“儿子希望这一回母亲能够善待我的妻子。” 云阳县主闻言,嘴唇抖了抖。 一旁的陈嬷嬷忙打圆场:“这一回,县主将自己压箱底的嫁妆都拿来给您下聘了!” 裴珩神色和缓些:“儿子多谢母亲!” * 是夜。 裴珩端坐在书房里,眼睛一直紧紧盯着沙漏。 除却上回小妻子磕到头昏迷不醒,他已经很久不曾像今夜这般心神不宁。 大概酉时末,去了大半日的书墨终于回来。 他一脸喜色:“公子,那大夫说,娘子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子!” 裴珩闻言,蹭地站起身来。 他双手叉腰,薄唇紧抿,徘徊片刻后,吩咐:“备马车!” 不出一刻钟的功夫,马车备好。 书墨以为公子要去探望娘子,谁知公子一上车便吩咐:“去宁王府。” * 翌日。 纾妍睡到快晌午才醒。 刚睁眼,守在一旁的轻云一脸激动:“姑爷差媒人来提亲了!” 第73章 大结局 前夫竟然来提亲了! 他疯了不成! 原本还有些意昏昏的纾妍瞬间清醒, 立刻掀开衾被起床。 轻云忙扶住她:“小姐,当心身子!” 纾妍想到腹中胎儿,一颗心被爱意填满, 扶着纤细的腰身, 乌瞳里流露出不解:“谁同意他提亲了?” 他明知自己拒绝,为何还要上门吃闭门羹? 轻云也不知:“姑爷还特地请宁王作媒, 这可是给了小姐天大的体面!”顿了顿, 又道:“就连云阳县主都亲自登门!” 纾妍怔住。 云阳县主竟然也来了? 以她爹爹的脾气, 怕不是要给她那一向眼高于顶的前婆婆难堪! * 花厅里。 云阳县主面带笑容:“亲家,你看——” “不敢当!” 沈清板着一张脸,阴阳怪气, “我们这种人家哪配与县主做亲家!” 对于眼前这个蹉跎了宝贝女儿三年,差点没能将女儿害死的老寡妇,若不是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 他绝不会让她进门! 云阳县主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 她母亲襄阳长公主是先帝最受宠的女儿,她自幼深得先帝喜爱, 便是天子见了她也客客气气, 何曾受过这个气,恨不得拂袖离去。 但一想到儿媳妇腹中还揣着裴家的骨血,尤其长子还说, 若是沈家不同意这门婚事, 沈氏要带着未出世的孙儿去岭南。 岭南是蛮夷之地,她绝不能让孙儿生在那种地方。 思及此,她不得不忍下来, 给宁王使了个眼色。 宁王会意, 忙打圆场:“沈将军,咱们都是为了孩子们的终身幸福, 消消气。” 宁氏也给丈夫使了个眼色。 沈清只好忍下来:“我女儿若不同意这门婚事,我也勉强她不得!”说完,只见一抹火红的身影入院。 今日天晴,明媚的阳光映着屋檐上的雪,反射在她脸上,映衬得她肤光胜雪。 正是他宝贝女儿。 还未等他站起来,他的准女婿已经出了花厅。 * 纾妍一入垂花门,就被院中堆满的聘礼晃了眼。 其中还有两只交颈的肥硕大雁。 大雁有忠贞之意,象征至死不渝的爱。 纾妍心头一热,眼眶微湿。 他当真来提亲了! 她往厅内瞧了一眼,果然瞧见宁王与云阳县主出现在廊庑下。 宁王为人一向不拘小节,今日却打扮得格外庄重。 云阳县主亦是如此。 上一回,她家里人根本不在帝都,那些三书六礼统统省了,因为此事,她还被赵氏当面讥讽过,说她嫁的名不正言不顺,当不得裴家的主母。 她不是没有遗憾的。 如今回忆起来,恍如隔世。 她正愣神,只见一头戴珍珠檐帽,身着墨狐大氅的男人穿过聘礼行到她跟前。 雪的肤,乌的眉,血一样的唇。 风姿真如覆雪之昆仑,肃肃烨烨,清冷艳绝。 不是前夫还有谁? 乌瞳湿润的女子动了动唇,一句话还未说出口,就听他温声道:“外头风大,我们去你房里说。”说着弯腰将她抱起来,朝后院走去。 纾妍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小腹。 昨夜才刚下过一场大雪,地上积雪还未来得及清扫。 平日里行得极快的男人今日步伐缓慢,每一步都行得小心翼翼,像是怀里抱着一件易碎品,需得好好呵护才是。 直到入了暖和的屋子,他将她小心放在床榻,拿了一个大迎枕放在她背后垫着,握住她的手温声询问:“昨夜睡得好不好?” 现在是昨夜睡得好好的问题吗? 回过神来的纾妍抽回自己的手,故作冷漠:“大人今日此举何意?” 裴珩:“提亲。” 纾妍一听到这两个字,心里涌起莫名的怒意:“大人既然这般有诚意,怎不干脆将陛下也请来!” 他明知她不同意这门婚事,还将宁王请来做媒,岂不是令她家里人为难? “莫要动气。” 裴珩自袖中取出一卷黄绢递给她。 纾妍展开,顿时瞳孔放大。 竟是赐婚的圣旨!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前夫。 他缓缓道:“我知夫人不会同意,但我不能不来,我不能让我的妻子一直养在娘家,更何况,我也绝不能让我的孩子一出世没父亲陪伴!” 纾妍怔住。 他怎会知道? 谁同他说的? 裴珩宽大温热的手掌小心地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嗓音沙哑:“我若不知,夫人就这样瞒着我?还是说,夫人打算去父留子? 纾妍不语,泪意渐渐湿润了眼睫,嘴唇微微颤抖。 他这个人当真可怕得很,无论她做什么,想什么他都知道。 好一会儿,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睫,哽咽:“所以大人是为着自己的骨肉,来向我逼婚?” 裴珩:“我并无此意。赐婚的圣旨早在岳父回帝都次日就下了,这是我最后的底牌。可我总想哄得夫人心甘情愿嫁给我。” 纾妍听明白了:“打从一开始,大人就未打算放我离开?大人这是拿我当政敌对付?先礼后兵?” 裴珩沉默片刻,实话实说:“我鲜有好好活在这世上的政敌。我亦不会低声下气地哀求我的政敌,更加不会讨好我政敌的家人,我只会想法子让他们主动将我想要的东西送到我跟前,求我收下。” 他的坦诚让纾妍无言以对。 裴珩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昨夜我很想见你,可又不能随意地来见你,只能在书房枯坐坐到天明,脑海里不断地浮现过去三年之事。第一次见你,第一次抱你,第一次与你敦伦,第一次吻你,那些事当时不觉得如何,如今想起来,心疼得厉害。夫人,我今年二十有八,夫人年纪小,尚不觉得,到了我这个年纪,只觉得光阴似箭,有时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一年就过去了。” “若我与夫人年纪相仿,我愿意慢慢地等夫人回心转意。但我的年纪不允许我等下去,夫人爱好年轻力壮的美貌少年,可我只会一日比一日更老,有些事也会越来越力不从心。我不愿再这样耽搁下去。” “我是个实际的人,不愿意浪费我余生能够与夫人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想一回到家就看见夫人。想用饭时,有夫人一起,想晚上睡觉时,半夜醒来,就能够摸到夫人在我身侧。” “夫人,就请看着孩子的份上,再嫁给我一回,好不好?” 纾妍紧紧地闭着眼,泪珠不断地滚落。 她很喜欢他。 喜欢到,只要他靠近自己,只要听到他的声音,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就会怦然心动。 想要亲亲他,抱抱他,向他撒娇,与他做男女之间最亲密之事。 每回当他靠近,她需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够迫使自己不被他诱惑。 甚至哪怕她认为他喜欢的是十五岁的“霓霓”,她心里对他的喜欢都没法子减少半分。 她亦明白,往后余生,她再也无法像喜欢他一样,去喜欢一个人。 但只要她一想到他对自己的喜欢不够纯粹,她心里就没办法不怨恨他。 怀揣着这样的怨恨,又怎能与他长久做夫妻。 她哽咽:“倘若我不答应,大人就要拿圣旨逼婚吗?” 裴珩温柔吻去她眼角的泪珠,“我不敢。” 纾妍偏过脸:“大人步步为营,还有什么不敢的!” 裴珩:“我不敢的事情有许多。原先我还能用身体诱惑夫人,如今夫人有孕,我哪里还敢碰夫人。” 纾妍见他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羞得满面通红。 他怎好意思说出口的! 她忍不住问:“假如我无身孕,大人今日还会来提亲吗?” 他正色道:“于我而言,孩子不及夫人在我心里十分之一,但却是提亲的最好借口。” 纾妍听不得这话:“他都还未出生,大人就利用他!” 裴珩亲亲的唇:“这不是利用,是天时地利人和。我未想过那么快让夫人有孕。我原本打算过两年再要孩子。” 纾妍又何曾想过两人会有孩子…… 裴珩温声哄道:“夫人身子弱,如今有孕,便是为了孩子,也不能够出远门。等夫人生下孩子,心中还是恨我,怨我,到那时,我亲自送夫人去岭南,好不好?” 纾妍泪眼婆娑:“大人在我这儿已经毫无信用!” 当时失忆,他也说亲自将她送回家中,结果呢! 待到生下孩子,他定会说,孩子还小,需要母亲,请她再留一留。 她爹爹说得对,他就是一只贯会玩弄人心的千年老狐狸! “那就让我们重新建立信任。” 裴珩起身,掀开鸦青色衣袍,单膝跪在她跟前:“请夫人再嫁裴九一回!” 纾妍哪能想到他会如此,立刻慌了,赶紧伸手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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