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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下了梯子。 等到她出门时,前夫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口。 端坐在马车里的男人显然刚沐浴过,整个人精神奕奕,但仔细瞧,他眼底布满血丝。 纾妍上了马车:“大人昨夜睡得可好?” 他微怔,随即:“极好。” 纾妍:“我常听人说,熬夜的人老得特别快。”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六小姐懂得真多。” 是夜,纾妍刚躺下,有人推开了房门。 纾妍瞪着他。 这是他家吗! 男人行到她床边坐下,从袖中取出一个柑橘,自顾自剥了起来。 一股子酸甜清新的气味弥漫开来。 甜丝丝,酸溜溜。 这个季节,哪里来的柑橘。 纾妍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 他将剥好的橘子送到她嘴边。 纾妍偏过脸:“我不吃,大人快走吧,免得被人瞧见说闲话。” 他神色淡然:“我爬墙,无人瞧见。” 爬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不要脸! 他道:“如果天气好,沈将军这几日就能帝都。” 原本神情淡然的女子激动得像个孩子:“没骗我?” 他将橘子再次送到她嘴边:“这是沈将军从岭南带来的柑橘,送信的人带了几个回来。” 她一口咬下去,差点没咬到他的手指。 她吃东西时像一只小猫,微微眯着眼睛,让人想要替她顺毛。 他低头在她沾染汁液的嘴角亲了一下:“以后我入夜来,天不亮就走,绝不会有人知晓,好不好?” 那句“外室”,清醒时的男人决计不会说的。 她不语,继续吃橘子。 他就当她答应了,搂着她躺下。 她问:“大人真吃药了吗?” 老狐狸嘴里的实话少得很。 话音刚落,他将她裹挟在身下:“今夜也吃了。” 这天夜里他未熬夜。 接下来几日,堂堂一国首辅夜夜爬墙,给前妻当外室暖床。 这一夜,两人正缠绵,情正浓时,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骤然受到惊吓,纾妍的心都要跳出来,要起身,已经到了紧要关头的男人将她强行摁回去,重重顶入。 她当即软了腰身,泪眼涟涟地趴在他怀里,将他吃得更紧。 门外,书墨听着里头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知晓现在来敲门不合时宜,但又不能不敲。 果然,他刚抬手敲了两下,里头传来公子不耐烦的声音:“天塌了!” 书墨战战兢兢:“沈将军的马车已经到了城门口!” 话音刚落,只听“啪”一声响。 他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好像有人挨了打…… 片刻后,屋里响起公子沙哑低沉的嗓音:“即刻带人去迎一迎!” 书墨应了声“是”。 屋里。 纾妍泪眼婆娑地望着前夫:“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裴珩顶了顶微麻的左脸颊,说了句“无事”,拿帕子草草擦干净后开始更衣。 待穿好后,一回头就见小妻子还在穿里衣。 她手抖得实在厉害,穿了好几次都没能系好带子。 裴珩替她清理干净后,帮她穿衣。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眼眶里蓄满了泪,顺着潮红的面颊一串一串地往下掉,哭得他心都碎了。 他捧着她的脸,替她擦眼泪。 可她的眼泪蓄了好几年,一时半会儿擦不完。 哭了许久,她终于冷静下来,让婢女入内替她梳妆打扮。 橘黄色的烛火里,明媚艳丽的女子对镜照了又照,摸摸珠钗,扶扶鬓发,紧张又局促不安地问:“我是不是不该化妆?大半夜见自己的家人,会不会很奇怪?” “我离家时才满十四岁不久,如今我都十八了!我爹爹他们会不会认不出我?” “我现在是不是不如从前好看?大人还记得我从前的模样吗?” 裴珩行到她跟前:“夫人同我第一次见到时相比,高了些,更白了些,但模样一直都未变。” 她没有纠正他的称呼,嘴唇颤了颤:“真的吗?我没有老吗?我都已经嫁过人了,我爹爹他们都未见过我做新娘子,他从前总说,待我成婚时,一定要将我亲手送到我夫婿……大人,我很害怕。” 说着说着,眼泪再次滚落,砸落在他掌心里。 裴珩伸手抚摸着她柔软湿润面颊:“别怕,这天底下没有认不出女儿的父亲,我们现在去门口迎一迎?” 她点点头,拿帕子将脸上哭花的妆擦干净,露出一张洁白无瑕的面孔。 如今已经十月的天气,夜里寒凉刺骨。 裴珩拿了一件火红的狐裘披在她身上,牵着她出了门。 到了大门口,她又不安起来。 “听说岭南多瘴气,我爹爹又喜欢去打猎,生病也不爱吃药,总让我跟姨母担心,也不知这几年身子如何了。” “岭南夏季那样长,我姨母最不耐热,一到夏季连门都不爱出,也不知这三四年糟了多少罪……” “还有我哥哥一向挑嘴,岭南的饭菜一定不合他胃口,也不知他可瘦了。” “对了,被褥前两日可拿去晾晒了?爹爹与哥哥爱吃的茶可沏好了?姨母不吃茶,燕窝可多炖上了?还有——” 裴珩将她搂入怀中:“别担心。” 一旁的淡烟与轻云哭着道:“都准备好了,茶是姑爷前两日特地让人送来的龙井茶,燕窝是最上等的血燕,已经让人炖上,胭脂水粉,衣裳鞋袜,全都准备好了,只要家主他们一到,就跟回家一样。” 纾妍知晓自己太过慌乱,太过絮叨。 爹爹是去流放,又怎还能自由去打猎。 姨母再怕热,也要去劳作。 哥哥再挑嘴,家里也无厨子惯着他。 “裴叔叔,”她细白的手指攥紧他的衣裳,扬起被寒风吹红的脸,眼眶通红,“我很怕我认不出他们,我害怕他们变得跟以前不一样。” “不会的。”已经许久未听过这声称呼的裴珩心里涌起一阵热流,温声安慰,“他们还跟以前一样,这世上没有认不出父亲的女儿。” 尽管已经和离,可对于纾妍而言,他的安抚总能使她迅速冷静下来。 仿佛天塌下来,都有他顶着。 时光一寸一寸地从指缝中溜走,天上的启明星越来似乎越来越亮。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响彻夜空。 心跳加速的纾妍循声望去。 今夜无月,星也只有零星几颗。 裴珩特地吩咐人在道路两旁悬了数十盏风灯照明。 远远地,只见几十个护卫策马疾驰而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几辆围了毛毡的马车。 大约还有百米的距离,全部人勒缰下马,向主君行过礼后,有序地分列两行。 中间的马车缓缓向前,距离纾妍还有五十步的距离,马车终于停下来。 还未停稳,马车车门被人推开,一身着玄色氅衣的男人矮身自马车里出来。 他人生得极高大,以至于那辆原本宽敞华丽的马车都变得狭小起来。 他一脚踏在平时实的地上。 墙角的光恰巧落在他脸上,照亮了他英俊不凡的面孔。 尽管已经上了年纪,双鬓与下颏的短须也已花白,但他双眸炯炯有神,神情不怒自威,就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光是站在那儿,已经让人感到他过往的峥嵘岁月何等风光。 他锐利的眸光直直落在人前那抹衣着华丽贵气,一看就养尊处优的火红身影上,神情瞬间柔和下来,像是感到莫大的安慰,嘴角泛起浓浓的笑纹。 他朝她伸出手:“到爹爹这里来。” 语气亲昵,仿佛他们昨日才刚见过。 她缓缓地走到他跟前,如同幼时受了委屈一般,撇撇嘴,哽咽:“大胡子,你胡子哪儿去了?” 原本还笑眯眯的中年男人红了眼眶:“你姨母嫌丑,总骂我,我剪了。” “早该剪了。” 纾妍扑到他怀里,嚎嚎大哭起来。 老狐狸说得对,天底下没有认不出孩子的父亲。 也没有认不出父亲的女儿。 就算她爹爹没了胡子,变了模样,她也一眼能够认出他来。 第67章 痒 在场的人无不为这场久别重逢感怀。 而为了这场重逢谋划三年之久的男人則沉默地站在廊庑下, 目不转睛地看着躲在父亲怀中哭泣的小妻子,直到实在无法忍受那只大手放在小妻子的头上,不动声色地大步上前, 温声说道:“外头冷, 先进屋去吧。” 沈清听得这声称呼,犀利的眸光打量着昔日忘年交, 如今不仅是自己女婿, 还是救命恩人的男人。 裴珩神色如常地向他行了一个晚辈礼:“这一路上辛苦岳父大人。” 沈清被他这声“岳父”叫得有些不好意思, 轻咳一声:“挺好。” 纾妍没想到前夫居然还唤父亲“岳父”,从爹爹怀里抬起哭红的眼,扭头便看见姨母同大哥哥也都下了马车, 皆双眸含泪望着她。 姨母比之四年前黑了些,瘦了些,但那对眼睛却依旧温柔明亮, 人也较以前更有风韵。 一个人过得好不好,眼睛是说不了慌的。 可哥哥…… 纾妍的眸光落在端坐在轮椅中, 生得丰神俊朗的青年男子身上。 她蹲在他跟前, 雪白的手指隔着薄毯,抚摸他枯瘦的腿,嘴唇颤抖, 未语泪先流。 尽管早就有心理准备, 她仍是心痛到窒息。 她的大哥哥曾是青州那片草原上马术最厉害的男子。 “哥哥……”她无声地喊了一句,“还疼不疼?” 沈括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傻丫头,快好了, 别为我难过。” 她哽咽:“真的吗?哥哥不骗我?” 沈括:“自然是真的, 这还要感谢妹婿,这些年请了良医为我医治。” 纾妍下意识地看向前夫。 这些年他从来都不曾与她说过这些, 直到半个时辰前,他才同她说,她的哥哥流放途中,因为救人与押送的官差发生冲突,后来打断了腿,因为来不及医治,所以留下旧疾。 纾妍对他的感激几乎要从红彤彤的眼眶溢出来,只不过眼下不适合向他道谢。 她要推哥哥入内,这时,一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爹爹,抱抱。” 纾妍回头,只见一婢女抱一个两岁大小,披着红色的老虎斗篷,生得粉雕玉琢的奶娃娃。 他圆圆的眼睛生得漆黑漂亮,像是有人在里面点了一滴墨。 像极了二哥哥的眼睛。 纾妍怔愣片刻,看向自己的爹爹与姨母。 她爹爹轻咳一声:“那个,我顺便给你添了个弟弟。” 姨母有些无措地看着她,脸红得厉害。 纾妍瞬间明白,这是她爹爹与姨母的孩子。 纾妍行到他跟前,伸手将他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 血缘是个奇妙的东西,哪怕两人一日都未相处过, 纾妍像是已经认识他多年,尤其他还有些像二哥哥。 她红着眼问:“我是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一点儿不认生的孩子立刻伸手圈住她的脖颈,在她左脸颊啪叽亲了一口,奶声奶气:“阿年,年年岁岁有今朝的年。” 纾妍笑:“真好听。”也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他神情羞怯怯地把脸埋进她的颈窝。 在场的人不禁都笑了。 纾妍抱着弟弟,又无法推哥哥。 淡烟忙上前:“我来推大公子。” 沈括抬头看她,微微一笑:“这些年辛苦你了。” 淡烟哽咽:“能照顾小姐,是我的福气。” * 纾妍没想到小孩子竟这样重,她不过抱了片刻,胳膊都要断了。 前夫伸出手:“我来抱。” 纾妍迟疑:“大人会抱孩子?” 他也有侄子侄女,但他们都怕他,也从未见过他抱过谁。 裴珩:“母亲身子不好,我带过阿珏几个月。” 纾妍半信半疑地把怀中的弟弟递给他。 沈家的人并不知他与纾妍和离之事,沈清的续弦宁氏见他抱着孩子,又因与他年纪相仿,一时不知如何称呼他,嗔怪纾妍:“哪能让你夫婿抱孩子,快给我。” 纾妍听得这声“夫婿”,脸都红了,正犹豫要不要解释两人已经和离,只听前夫淡淡道:“无妨。” 纾妍觑他一眼。 他单手稳稳地将弟弟托在臂弯,果然像是抱过孩子的。 她不知怎的想到过去几年里,他似乎从未同她讨论过任何有关孩子的看法…… 她见姨母正笑眯眯望着自己,脸更烫了,如同在家一般,挽着她的胳膊说悄悄话,留下前夫与弟弟。 沈年眨眨眼:“叔叔好。” 裴珩:“是姐夫。” 沈年一脸困惑地看看姐姐,再看看他,眼神逐渐坚定:“叔叔好。” 裴珩微微眯起眼睛。 * 此刻已近子时,花厅内却亮如白昼。 桌上早已摆满美酒佳肴。 早已饥肠辘辘的众人用过饭,又吃了几杯酒,各个面色回暖,身上的疲乏消减不少,再加上心底兴奋,除却沈年,其他人都无睡意。 酒足饭饱后,一家子坐在厅内吃茶。 沈清看看自己的女儿,又看看女婿,由衷道:“裴贤——” 宁氏拿手肘撞了他一下。 沈清将那个“弟”字咽回去,轻咳一声:“这些年辛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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