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门无声地开了。 并未察觉的女子正垫着脚尖去够最上层的香料。 她自从出来做生意后,衣裳全都是市井女子所着的上衣下裙,因手举得太高,露出一截纤细莹白的小腰。 来人的眸光落在她腰间,一想到此刻若是进来的是旁的男人看到她这般…… 他微微眯起眼眸,大步上前,轻而易举地将那匣子拿下来。 纾妍下意识回头,前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心里一颤,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脚踝咔嚓一声,当场疼得叫出声来。 裴珩一把搂住那截细腰,将她抱坐在一旁的绣墩上,动作极轻柔地替她脱去鞋袜,露出一只白嫩的脚。 雪白纤细的脚踝处红了一片。 裴珩用手轻轻摸了一下,她呜咽一声:“疼……” 裴珩:“未伤及筋骨,我帮六小姐揉揉。” 纾妍不肯:“不要!都是大人不好,为何要吓我!” 自从恢复记忆后,她在他跟前就像是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恨不得拒他于千里之外,哪里像今晚这般。 裴珩哄道:“怪我。乖,我会轻一些,不然明天会更疼。” 纾妍咬着唇背过脸去。 裴珩让人打了盆冷水,握住她的脚在冷水中浸泡片刻,待她感到舒服些,药油在掌心揉开,温热的大手刚握住她的脚踝,疼痛难忍的女子呜咽一声。 “好痛,不要揉了……” “我再轻一些,再忍忍。” 她咬住雪白的丝帕,双眼紧闭,眼泪不断地滚落,哭得裴珩心都疼了。 等裴珩松开手时,她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大片,勾勒出饱满的蜜桃形状。 纾妍浑然未觉:“我好了,大人起来吧。” 单膝跪在她跟前的男人却不动,洁白如玉的大手握住她的脚掌,指腹摩挲着她的脚趾。 他常年握笔,素日里晨练又以剑为武器,温热的掌心与指腹部处有一层薄薄的茧,引起一阵酥麻的颤粟。 纾妍脚趾不由地蜷缩起来,眸光落在他檀色云纹衣袍高高鼓起的一团,立刻明白过来,羞得满面通红:“喜欢裴阁老的女子不知凡几……” 一向高傲的紫薇郎君低下头在她雪白的脚背印下一吻,嗓音喑哑:“但裴九甘为六小姐裙下臣。” 第65章 不举?(修改) 纾妍没想到前夫居然吻自己的脚, 顿觉被他碰过的地方好似着了火。 她条件反射地抬起脚,不小心踩在他洁白如玉的脸颊上,圆润的脚趾贴着他花瓣般柔软的唇。 他微微偏过脸, 但并未躲开, 看她的眼神愈发地幽深。 这让她想起有一回他醉酒回来,她服侍他沐浴时, 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那一次, 他将她抱入水中共浴, 甚至还舔吻了她那儿,将她侍弄得欲,仙, 欲,死…… 不得不承认,前夫带给她的每一种体验, 都让她终身难忘……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打破了库房里的旖旎。 淡烟:“小姐, 城东广安大药房的少东家过来送香料原料。” 裴珩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并未察觉的纾妍:“请他稍等。” 前夫已经替她穿上鞋袜, 整理好衣袍,把手递给她。 纾妍以为他要扶自己离开,把手放在他温热宽厚的掌心, 他矮下身体, 如同抱孩子一般,将她轻轻松松抱起来。 纾妍不得不圈住他的脖颈保持平衡,两条腿被迫夹住他劲瘦的腰身。 隔着薄薄的衣物, 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筋骨皮肉, 烫得她不自觉地挺起腰身。 她小声道:“还不快放我下来!” 裴珩收紧手臂:“六小姐能走路?” 纾妍咬了咬唇:“让她们进来扶我。” 他竟然充耳不闻,空出一只手拉开门。 天已尽黑, 冷风裹着雨丝扑面而来。 行动间摩擦带来的酥麻感几乎让纾妍抬不起头来。 眼看着就要被大堂里的人瞧见,又羞又恼的女子不知如何是好,他将她小心地放在地上。 纾妍抬头,借着廊庑下昏暗的灯光,只见他洁白冷硬的下巴正滴水,肩膀洇湿一片。 她自己身上則一点雨丝也无。 她一时怔住。 神色如常的男人搀扶着她向大堂行去。 一入内,一个子瘦高,生得眉清目朗的弱冠男子迎上前来,正是李少东。 李少东先是一喜,随即神色微滞:“沈掌柜,这位是?” 纾妍不想让外人知晓自己曾经的身份,无视前夫的眸光,硬着头皮:“家里一位叔叔。” 李少东信以为真,略带讨好:“见过沈世叔。” 裴珩微微眯起利眸。 李公子顿觉背脊发凉,直冒冷汗。 这位沈世叔怎这样吓人! 不过沈掌柜家里的人个个都生得极好,这周身的气度,不知道的还当是首辅来了 纾妍忙道:“李公子不是送香料?” 李公子回过神来,“对对对,我这回特地按照沈掌柜的吩咐,采购了最上等的香料。” 纾妍一一查验后,拿出一块比她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香料,迟疑:“怎只有这点龙涎香?” 李少东有些羞赧:“沈掌柜也知,这味香料产量本就极低,近日更是被一香商垄断,就这点还是从别人手里抠出来的,沈掌柜可拿麝香代替。” 纾妍很是遗憾。 有些香料必须要加入些许龙涎香调制,香味才会更加独特, 麝香的确与龙涎香气味香似,但麝香对女子身体却有害,过量使用,会导致不孕。 不过寻不到也是没法子的事,她笑:“多谢李公子,我这就拿钱来。” 李少东心神荡漾:“不着急,我只是想过来瞧瞧,并不是来讨钱。” 纾妍却不喜欢欠别人,赶紧让淡烟扶自己到柜台后。 李少东见她算账,行到裴珩跟前,压低声音问:“沈世叔,请问沈掌柜家中可定亲?” 裴珩冷睨他一眼:“嫁了。” 李少东一颗火热的心顿时被浇了个透心凉:“隔壁的李掌柜不是说感情不和,已经和离?” 裴珩:“你难道没听说过,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句话?以后不许再来寻她!” * 纾妍确定货款数目没错后,取了银子,让淡烟拿来李少东,方才还好好的男子幽幽看她一眼,失魂落魄地向外走去。 她一脸疑惑:“他怎么了?” 裴珩神色淡然:“他说他以后不方便再来送货。” 纾妍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他一个少东家,确实不必要每次为了点香料特地跑来一趟。 时辰不早,铺子该打烊了,纾妍想起对账之事:“账本看完了?” 裴珩:“还未,我带回去慢慢看。” 纾妍让淡烟拿了账本给书墨,关铺回家。 裴珩弯腰将她抱起来,不等她拒绝,就听他道:“眼下无人瞧见,不耽误沈掌柜寻第二春。”顿了顿,又道:“就算旁人瞧见,沈掌柜大可同旁人说我不过是世叔!” 纾妍见他说话阴阳怪气,想起方才的事,咬唇不语。 铺子门前停了两辆马车,裴珩抱着纾妍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纾妍:“时辰不早,大人快回去吧。” 他神色淡淡:“顺路。” 纾妍心想,哪里就顺路了…… 快十月的天气,再加上下雨,马车里寒凉刺骨。 纾妍打了个哆嗦,一件温暖的墨狐裘落在她身上,将她裹得严实。 纾妍忍不住抬头,对上前夫洁白冷硬的下颌。 他这个人一向不怕冷,每每雪后才会穿这样厚的衣裳,显然是特地为她准备。 纾妍心中说不出的温暖,但又实在害怕他这样对自己好。 她不知该如何回报他,眸光落在他湿漉漉的面颊上,掌心的帕子犹豫再犹豫,终究没拿出来。 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身上的衣袍,随手丢到一旁去。 纾妍看不惯他随手乱丢东西,下意识地去捡,指尖触及冰凉滑腻的锦缎,细白的手指微微蜷缩。 她这是在做什么? 他就是将这件衣裳丢到大街上去,又关她什么事? 难道还服侍他上瘾不成? 裴珩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故意一脚踏在那件衣裳上。 她抬起头来。 那件过分大的墨狐裘将她裹得严实,乌黑油亮的皮毛衬得她一张小脸晶莹剔透。 她漂亮的乌瞳里流露出一丝幽怨的神情,但也只是一瞬,她垂下鸦羽似的眼睫,偏过脸去。 又乖又可爱。 他很想回到从前,他随时随地都能将她搂在怀中,听她柔柔地唤自己“官人”,“裴叔叔”,而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大人”。 这种不能过分与她亲昵的感觉让他感到烦躁。 裴珩想起方才那个打她注意的小白脸,指骨捏得咯吱作响。 他要尽快在她身上拓下属于自己的标记,看那些敢惦记她! * 两刻钟后,马车在新家门口停下。 穿戴整齐的裴珩小心地抱着小妻子下马车。 纾妍正犹豫要不要请他入内吃完姜茶祛寒,隔壁宅子的大门打开,一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提灯出来,朝他们望来。 纾妍见那人鬼鬼祟祟,小声问前夫:“听说隔壁邻居是个很大的官,大人可知是谁?” 裴珩:“是吗?有我大吗?” 纾妍一时分不清他是说笑,还是认真,脱口而出:“大人觉得呢?” 裴珩:“夫人应该最清楚。” 纾妍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 这个老流氓! 裴珩目送妻子入门后,一旁的管家迎上前来:“主君,热水已经备好,主君快去沐浴更衣。” 裴珩边大步向院中走去,边吩咐书墨:“去办件事。” * 这一夜纾妍睡得不踏实。 梦里,前夫掐着她的腰逼问:“谁是夫人的世叔?” 还非逼着她叫“哥哥”。 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亵裤湿漉漉。 她羞红了脸。 用早饭时,刘仆妇入内:“娘子,隔壁邻居要来拜访。” 纾妍惊诧,不是说隔壁邻居是大官,怎会来拜访他? 不过既然来了,总不能不见。 一刻钟后,刘仆夫领着邻居入门, 纾妍远远地瞧见一头戴大帽,一袭粉霞色鹤氅的俊美男人入内。 不是前夫还有谁! 难怪她总觉得此处的地址眼熟,正是他上回给她的地契! 前夫反倒神色如常:“脚可好些?” 纾妍反问:“大人一早来做什么?” 裴珩:“六小姐的伤是因我而起,我自然要负责到底,在六小姐伤好前,我每日会来接送六小姐。” 纾妍拒绝:“不过是小伤,更何况,我有马车。” 话音刚落,轻云面露难色:“今日一大早,赵大叔说家里有事,这几日怕不能过来了。” 纾妍:“……” 她只好道:“我今日不去铺子。” 裴珩:“如此也好,那六小姐好好在家休息。”言罢,告辞离去。 纾妍没想到他走的这样爽快,心里竟莫名有些失落。 用罢早饭后,纾妍正坐在海棠树下看香籍,隔壁突然传来动静,像是有人架梯子。 她抬眼望去,只见前夫出现在墙头。 她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她院中。 纾妍都来不及反应,对方已经大摇大摆地行到她跟前,握住她那只未着鞋的脚,温声询问:“今日可好些?” 纾妍:“大人如今连正门都省了。” “这样更快些。”裴珩在一旁坐下,捉着那只放在自己腿上,褪去她脚上的罗袜。 一夜过去,脚踝微微有些肿胀。 他自袖中取出药油,在掌心搓热后,握住她的脚踝。 纾妍吃痛,想要抽回来,却被他握住不放。 好不容易揉完脚,眼眶湿润的纾妍下逐客令:“大人去忙吧。” 裴珩:“我今日休沐。”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大包东西放在桌上:“六小姐瞧瞧这些可够? 打开一瞧,正是龙涎香。 何止是够…… 纾妍抬起眼睫看向前夫。 裴珩:“这铺子我也有份,下回缺什么同我说便是。” 纾妍不语。 但能够得到这些香料,她心里很是高兴。 纾妍一个人本就无聊得很,见他不肯走,由着他去了。 他也不扰她,自袖中取出公文,自顾自看起来。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竟也消磨了一日的时光。 到了第二日,纾妍仍旧未去铺子,前夫带着公文落在她院子里。 纾妍不问他为何不去衙门,他也不主动提。 只是书墨一日要跑来十几趟,偶尔地,他会同她说,他要出去一趟。 他很忙很忙。 第六日一早,纾妍要去铺子。 一出门,她的邻居就等在门口:“顺路,我送六小姐。” 两刻钟后,马车在铺子门口停下,前夫:“今日打烊后,我顺路接六小姐回家。” 纾妍沉默。 反正就算她拒绝,他也总会来。 目送马车离去,笑娘出现,一脸惊诧:“沈掌柜居然舍得跟这样的男人和离?” 纾妍窘迫:“我们不合适。” 笑娘痛心疾首,“怪不得你瞧不上当朝首辅呢,连这样的你都不肯要!不过话说回来,他长得倒与裴阁老极像,当年裴阁老高中状元,打马游街时,我就站在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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