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没地方去? “裴叔叔婚前帮过我?”她好奇。 他的手顿了一下,“何出此言?” 纾妍将雨中的场景说给他听,“是因为我同爹爹吵架,离家出走了?” 后来趁虚而入,哄得她变了心? 裴珩沉默片刻,“嗯”了一声。 纾妍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裴珩:“霓霓最近在寺中可见过什么人?” 纾妍自认为坦荡,“碰见过一个朋友。” 裴珩:“既是朋友,不如请来坐一坐,我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若换作刚醒来时,纾妍必定愿意介绍傅承钰给他认识,也好叫他瞧一瞧她喜欢的男子是什么样。 可他们之间已经不清白。 人一旦不清白起来,就难免有些见不得人。 她撒谎,“他已经走了。” 他突然停下来,修长的指骨拢着她粉白的面颊,“是吗?” 纾妍“嗯”了一声,瞥了一眼镜子,发现老狐狸画得居然还不错。 她正要夸一夸他,他突然低下头□□着她嫣红饱满的唇瓣。 他怎老是亲她! 纾妍被他舔得心都痒了,伸手去推他,却被他反手缚住手腕背到身后去。 她挣脱不得,只能任由他亲。 好在这个吻持续了不到半刻钟,他便松开她。 纾妍拿镜子一照,她左边嘴唇的胭脂吃的干干净净,右边却完好无损。 “大人这是做什么?” 眼睛湿润的女子抱怨。 裴珩:“不过是想尝尝霓霓唇上的胭脂是什么味儿。” 纾妍:“胭脂又不是糖!” 裴珩:“好甜。” 纾妍的脸倏地红了。 不要脸! 她拿指腹沾了一些胭脂,重重抹在他唇上。 他倒未恼,拿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胭脂。 纾妍觑了他好几眼。 他唇色本就嫣红,摸了胭脂后娇艳欲滴,让人想要狠狠咬一口。 他停下来:“霓霓也想尝一尝?” “谁要尝了!” 她轻“呸”一声,“以为谁都裴叔叔似的……” 裴珩没说话,伸手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 纾妍:“做什么?” 裴珩:“我在想这儿有没有小宝宝?” 纾妍的脸倏地红了,说话都开始结巴:“怎,怎会有小宝宝?” 那天夜里,他不是说不会有吗? 裴珩:“若真有了,霓霓会喜欢他吗?” 纾妍被他吓坏了。 她自己还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呢,怎能在肚子里揣个孩子。 裴珩收回手,“怕什么,不会有。” 纾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盯着他瞧。 老狐狸不仅生得漂亮,人还聪明,想来生出来的孩子也很漂亮聪明…… 两人用罢早饭后,纾妍见时辰不早,催促:“大人还不走?” 正在吃茶的裴珩睨她一眼,“赶我?” 被人拆穿的女子脸微微有些红,“我只是担心大人太忙。” 裴珩收回视线,继续吃茶。 纾妍时不时地看向沙漏,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 大约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他终于在她期待的眼神中站起身来。 纾妍十分殷勤地把大帽递给他。 他没接,低下头示意她给自己戴上。 若换作从前,纾妍肯定不想帮他戴。 他个子生得高,她嫌累。 但她着急赴约,只好勉为其难。 帮他系下颌带时,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 那对利眸仿佛要将人心底藏着的秘密给勾出来,莫名心虚的纾妍系了好几次才替他系好,还特地给他理了理衣领,贤惠极了。 裴珩盯着她瞧了片刻,突然一把勾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道:“你认识我的时间尚浅,可能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最讨厌旁人惦记我的东西,依我看,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以后还是莫要接触得好,免得惹我不高兴。” 她心尖一颤,正要问他什么意思,他已经松开她,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待院门关上,姝妍重新画好妆后,算着便宜前夫出了寺庙,这才在淡烟担忧的眼神里去赴约。 可一拉开院门,便宜前夫赫然出现在门口的马车旁。 纾妍:“!!!” 他这是没走,还是又回来了? 裴珩的眸光落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这是要去哪儿?” 纾妍:“我,我出去走走。” 裴珩:“时间怕是来不及,收拾东西,准备回府。” 纾妍惊诧:“怎这样突然?” 裴珩反问:“舍不得此处?” 纾妍咬了咬唇,“不如裴叔叔一个半月后再来接我,我不想回去了。” “不行,”裴珩想也不想回绝,“过两日中秋节,我怎能留霓霓一人在此。” “一个人有什么不行,”她闹起脾气来,“我这儿挺好的。” “可我不放心,”裴珩行到她跟前,“霓霓如今什么都不记得,外人若是哄了霓霓也未可知。再者,和离是两个人的事,霓霓不在场,此事便办不了。” 纾妍迟疑,“那明日回去不行吗?” “就今日,”他不肯松口,“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两刻钟后回来接你。” 不近人情的老狐狸! 纾妍气呼呼地回了禅房,又怕傅承钰等不到她会着急,提笔写了一张纸条,让淡烟悄悄拿去给傅承钰。 可淡烟刚出禅院没多久,就被书墨堵住去路。 他笑:“淡烟姐姐这是要去哪儿?” 淡烟攥紧了拳头。 * 湖心小筑。 书墨:“果然如公子所料,七公子几日前确实来过寺庙。”说完,又将那张截获来的纸条呈上前。 擅离职守可是大罪,也不知七公子是怎么想的! 裴珩看了一眼,将纸条揉捏作一团,冷冷吩咐,“叫十九封锁消息,在大军未返都前,不要让第二个人知晓他擅离军中!” 书墨应了声“是”,小心翼翼询问:“那京巴还买吗?” 话音刚落,裴珩冷睨他一眼。 书墨:“……” 买还是不买? * 禅院。 纾妍没想到淡烟会这么快回来:“七哥哥怎么说?” 淡烟掩下心中慌乱:“七公子没去,兴许七公子只是逗小姐玩。” 不可能! 纾妍不相信:“七哥哥绝不是那种人!” 这时,有人入院。 淡烟看了一眼来人,立刻低下头去。 裴珩:“马车已经在外头,走吧。” 纾妍不动。 裴珩睨她一眼:“想我抱你?” 谁要他抱! 纾妍抬脚出了屋子。 第40章 今晚在这儿睡(大修) 一刻钟后, 马车行驶在回城的官道上。 纾妍望着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巍峨寺庙,心里感到一阵失落。 她怎么都不相信七哥哥故意逗她。 也许七哥哥心中还在怨她,所以临出门前又后悔了。 怕是以后再没有机会见了。 纾妍叹了一口气, 收回视线, 一扭头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 自从上马车后,他就不曾与她说过一句话, 眼下还用这种眼神看她。 就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事情。 她才没错什么! 于是纾妍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两人对视片刻, 裴珩收回视线, 继续看公文,但一个字也未看进去。 这时,外头下起雨来, 湿冷的风透过窗户钻进马车里,纾妍打了个哆嗦。 一只洁白似玉的大手关上窗户。 马车里瞬间暖和起来。 纾妍的眸光落在他虎口处淡淡的齿痕上,偷偷拿眼角觑他一眼。 他又在看她。 纾妍:“大人总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裴珩:“我在想霓霓从前未出阁时是否很爱交朋友。” 纾妍:“那是自然, 整个青州各行各业都有我的朋友。” 裴珩:“岳丈大人都不管?” 纾妍:“我又不往家里领。再说我爹爹又不像大人似的,这不许, 那不许。” 言外之意, 他管得比她爹还宽。 裴珩:“想来这当中也一定有不少人仰慕霓霓。” 从小到大,倾慕纾妍的人确实极多。 光是她爹爹的同僚当中,想要与她订娃娃亲的都有不少。 甚至胆子大些的, 还偷偷给她写信。 虽然她不喜欢那些人, 也时常觉得困扰,但在前夫跟前,也算有底气。 免得他觉得她没人要似的! 哼, 让老狐狸后悔去吧! 她扬起雪白的下巴, “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裴珩将她得意又骄傲的神情尽收眼底。 看来她当初招惹的还不止小七一个! 不过是小孩子脾气罢了,能有几分真。 他重新拿起公文, “不过随便问问罢了。” 纾妍“哦”了一声,从暗格里拿了一本书看。 马车里颠簸,她浑身难受,依靠在马车车璧上。 裴珩看她一眼,“不舒服?” 纾妍“嗯”了一声,娇声娇气,“这样坐着腰好痛。” 裴珩板着脸把她抱在怀里。 纾妍终于瞧见他不那么好看的脸色,迟疑,“裴叔叔是在同我不高兴吗?” 裴珩:“并无。” 纾妍信以为真,舒服地窝在他怀里,柔软雪白的小手还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他腰间玉扣,那副天真的模样怎么都瞧不出半个时辰前还打算与人私会。 裴珩想起纸条上的内容,心里的火气止不住地蹭蹭往上蹿,几次想要将那只手拨到一旁去,却最终什么也没做,任由那只不老实的小手在腰间犯上作乱。 * 纾妍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 她一睁开眼,就对上老狐狸比明月还要亮的漆黑眼眸。 四目相对,她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奇怪,弄得她一颗心有些酸胀。 她立刻错开视线。 他温声道:“到了。” 她从他怀里坐起身来,见外头有些光亮,推开窗一看,马车竟然停在澜院门口。 正愣神,裴珩已经将她抱入房中,待她站稳后,“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睡吧。” 还有些迷糊的纾妍揉揉眼:“大人今夜不回来了?” 裴珩反问:“霓霓想我回来吗?” 纾妍醒过神来,发现这话倒像是在邀请他来后院住,立刻道:“不想!” 裴珩抚摸着她的头,像哄小孩一般:“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半月,霓霓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否则惹了我不高兴,我会毁约。”言罢,向外走去。 淡烟也跟着出去。 直至出了院子,淡烟扑通跪在裴珩跟前,伏地告罪:“姑爷,小姐她同七公子只不过相识一场,绝没有任何私情!” 裴珩摩挲着虎口的牙印,缓缓道:“她年纪小不懂事,我不会怪她,但若是再有下回,你不必留在她身边!” 淡烟瑟瑟发抖地应了声“是”。 裴珩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冷汗淋漓的淡烟平息了好一会儿才回屋。 纾妍见她红着眼回来,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淡烟挤出一抹笑,”有一只飞虫入了眼。时辰不早,我服侍小姐早些歇息吧。” 也不知是不是睡过一觉的缘故,还是因为没人暖被窝,纾妍怎么都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快天亮时,终于有了睡意。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翌日晌午,天气转晴。 她打算出府逛逛,淡烟却百般阻挠。 一连两日皆是如此。 到了第三日,纾妍又想要出府去玩,淡烟再次拦着她。 她不禁有些恼了,“你这几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淡烟又不能与她说实话,只好跪在她跟前,“小姐,听我一回,无论如何熬过与姑爷约定的时间再出门去,好不好?” 纾妍一直拿她当姐姐看,忙将她扶起来,“我不出门就是,你快起来!” 淡烟哄她,“小姐若是无聊,不如去听雨堂瞧瞧姑爷?” 眼下姑爷已经知晓小姐同七公子私会一事,心中怕是对小姐有气才不来后院。 若是小姐主动去见姑爷,姑爷指不定就心软了。 纾妍想也不拒绝:“不去!” 他都不来后院,她干嘛要去见他! * 皇宫。 御书房里。 端坐在榻上的两个男人正在对弈。 手持黑子的元熙帝望着面前神情淡然的男人,冷哼一声,“裴卿出的好主意!” 裴珩并未因为天子之怒感到惶恐,神色淡然:“陛下只让人想办法,这是微臣唯一能够想到的法子。” 元熙帝冷笑一声,落下一黑子,“那裴卿告诉朕,九个月后,朕去哪儿变个孩子出来!” 裴珩建议,“陛下正当盛年,若是愿意,今日也来得及。” 元熙帝:“……” 裴珩落下一白子,道:“且陛下登基以来,夙夜忧勤,图治于天下,实在是百姓之福。今又奉中宫大喜,实在是上苍感念陛下仁德。” 元熙帝听了这话,斜他一眼,“朕现在瞧出来了,在这件事上,裴卿比朕积极。就是不知裴卿这是为公为私。” 裴珩道:“于公于私都有。于公,沈大将军乃是忠臣良将,弃之不用,实在可惜。于私,他是微臣的岳父,微臣自然希望他能够早日归帝都,与微臣的妻子相聚。” 他这话实诚得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只是元熙帝一想到自己平白多了个“皇子”,这口气儿怎么都不顺,上下打量他一眼,笑道:“说来裴卿今年也都二十有八,年纪也不小,怎么不赶紧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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