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拿过来。 裴珩打开匣子,从中挑出一枚戒指。 他其实根本不相信那样骄纵的女子会想他想到哭。 恐怕同他和离后,旁的男人说几句为她要生要死的话,她立刻就把心掏给人家,连他这个前夫她都嫌碍眼。 可,万一是真的呢? 第39章 他被小妻子赶出房门(大修) 是夜。 月冷霜欺, 花影重重。 淡烟与轻云站在廊庑下望月叹气。 轻云:“实在不行就派人送信给姑爷,若不然小姐饿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淡烟:“那姑爷来了要如何解释小姐哭成这般?上回小姐不过同宁王殿下说了几句话,姑爷的面色都变了。眼下莫要说请姑爷, 最好姑爷这几日都别回来!” 谁知话音刚落, 门外便传来一阵马蹄声。 这么晚除了姑爷怕是没旁人! 完了完了,怕什么来什么! 轻云的心都提起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淡烟哪里知晓怎么办, “你先去应门!我再去哄哄小姐!” 轻云赶紧去应门。 门一拉开, 果然是姑爷归来。 姑爷:“她睡下了?” 轻云结结巴巴,“还没有。” 话音刚落,姑爷已经大步入了院子, 向禅房内行去。 轻云抬脚要跟上去,被书墨一把拉住。 书墨一脸笑意地邀功,“我说了会把公子请来, 怎么,我说话算话吧!” 轻云没好气, “怎从前不见你劝一劝姑爷多来瞧瞧我们家小姐!” 书墨:“……” 好端端发什么脾气! 不过他饿坏了, 没有跟她计较,“眼下可还有东西吃,公子为赶回来看娘子, 我晚饭都还没用呢。” * 行到廊庑下的裴珩已经推开房门。 禅房很小, 里头的情景一览无遗。 只见简陋的床榻上坐着一个雪堆出来的美人。 那对素日里总是含笑的杏眼微微泛红,眼下的那颗泪痣娇艳欲滴。 她哭过。 难道真是因为他几日未归的缘故? 纾妍这时也瞧见裴珩。 衣冠胜雪的男人长身鹤立在门口,如花, 似月, 若霜。 哼,他就是仗着自己生得好, 所以才哄得她上当受骗! 过去三年她不记得自己如何变心也就算了,可这三四个月她清醒着呢。 若说前面中热毒她身不由己,但那天夜里她只是醉酒,也鬼使神差答应与他叙旧情。 还有前几日从天香楼出来后,她差点又在马车里与他叙旧情…… 纾妍越想越觉得羞耻,见他入内,立刻将自己埋进寝被中,哽咽,“你走,你赶紧走!” 一旁的淡烟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赶紧解释,“小姐心情不好才会如此,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纾妍:“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就是讨厌他!” 淡烟:“……” 裴珩冷冷吩咐,“你先下去。” 淡烟担忧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姐,行礼告退。 裴珩扫了一眼桌上未动过的饭菜,行到床边坐下,“好端端闹什么脾气?” 她不作声。 他只好哄道:“有什么话先出来,别把自己闷坏了。” 纾妍:“我不出!总之这一切都是大人不好!” 裴珩:“霓霓倒是说说看,我又哪里不好?” 屋外。 淡烟与轻云两个人不断地在院中徘徊,时不时地朝屋内望去。 蹲在廊庑下吃面的书墨眼睛都晕了,不理解,“公子不是回来了,怎娘子还闹脾气?” 淡烟与轻云对视一眼,心想就是姑爷回来才更糟糕,万一姑爷从小姐口中套出话来那可就糟了! 书墨:“就算娘子不高兴,公子也准能哄好!” 谁知话音刚落,屋里突然传来娘子的声音。 “我讨厌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这个大骗子!你快些出去!” 不出片刻,房门从里面拉开,公子板着脸从屋里出来。 这,公子被娘子赶出来了? 书墨拿碗遮住自己的脸,透过碗底偷偷地看向淡烟与轻云。 两个人忙不迭道:“奴婢去烧热水给姑爷沐浴!”说完倏地出了院子。 书墨又见自家公子冷眼盯着自己,赶紧背过身去,悄悄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面,默不作声地咀嚼着。 冷不丁地,公子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去查一查最近可是有人给她气受了!” “现在?” “现在。” 书墨赶紧抱着碗出了院子。 心里憋了一肚子气的裴珩叉腰在廊庑下踱步。 她真是越来越骄纵难哄! 他特地赶回来瞧她,她竟然敢赶他出房门,简直岂有此理! 裴珩踱了一刻钟的功夫,逐渐冷静下来,看向天上的一轮圆月。 再过几日就是中秋,今夜的月色格外皎洁。 他不知真的想起她向他提出和离那日,也是这样的夜晚。 那段时日,恰逢河北道水灾,他接连好几日都曾归家,更别提去后院。 那一日他终于忙完,便去后院看她。 到家时,已经月上柳梢头。 她正坐在月中赏月,见他归来,如同往常一样迎上前去嘘寒问暖。 裴珩未及弱冠便做了裴氏一族的家主,又在朝中担任要职。这么多年来,族中提拔挑选合适的子弟要管,朝中诸多事务要理,家中幼弟也要他事事操心。 他已经习惯做所有人的靠山,就连偏心幼弟的母亲也从不曾让他有过一丝一毫的放松,唯独在自己的小妻子面前,他总能得到一丝喘息。 无论是每个月为数不多,但是每一回都令他彻底放松的房事,还是他事后她只小猫似的依偎在他怀里,哪怕一句话不说,他都感到身心愉悦。 可那一回他刚坐下,连杯茶还没吃完,就听她温声细语地说:“官人,我们和离吧。” 裴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她再次重复一遍,他才确定她的确向他提出和离。 在此之前,他们连脸都未红过一回。 裴珩起初以为是因为纳妾一事。 那日母亲哭哭啼啼,他听得心烦不已,便随口应了声“好”。 若真是纳妾,他可向母亲解释此事。 他对子嗣一向淡薄,并不是非要不可,或者他可搬来后院与她同住。 可她却说不是。 裴珩委实不能理解,“那为何非要和离?” 她神色温婉,声音亦如平日那般缱绻温柔,“我倦了,想换种活法。” 因为她厌倦他,所以要和离。 这样的话听在他耳朵里,着实刺耳难当。 他头一回因为一个女子而动气,“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如你所愿。”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等他再次见到她时,她已经满脸鲜血滴躺在一堆狼藉中。 裴珩想起她失忆前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心里一阵阵发紧,喉结微微滚动。 如果那一日,他没有转头就走,而是留下来,像这段日子一样多哄一哄她…… 他又大步折返回禅房。 禅房里。 纾妍正捧着杯子吃茶。 她哭了半日,晌午与晚饭都没用,又饿又头疼。 可茶水吃进去根本不挡饱,反而越来越饿。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她以为是淡烟,谁知扭头瞧见便宜前夫站在门口。 她这回来不及把自己藏起来,身高腿长的男人一步跨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抱坐在腿上。 她瞪着他。 他却跟哄孩子似的,摸摸她的头,“饿不饿?” 纾妍:“不饿。” 肚子:“咕噜咕噜……” 她轻哼一声。 裴珩吩咐早已经回来的淡烟与轻云去弄些晚饭来。 两人听到小姐肯用饭,终于松了一口气。 到底还是姑爷有法子! 她二人赶紧去厨房里将热好的饭菜端入屋里。 晌午的那碟蟹黄包一个未动,虽味道不如刚出锅时好吃,但也比斋菜好吃。 裴珩知晓小妻子不爱吃斋菜,把包子放到她面前,“下回就算闹脾气,也不能饿肚子。” 纾妍:“我饿我自己,关大人什么事!” 裴珩夹了一个包子堵住那张嘴。 两人用罢饭,又各自去沐浴。 沐浴时,淡烟劝:“小姐就算生气,也不要跟姑爷提及七公子,毕竟过去那么久,提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对不对?” 是啊,都过去三年了。 她就这样不见了三年的时间。 还被老狐狸给骗了! 纾妍心里酸酸的。 若是她一醒来,他就痛快地把签好的《和离书》给她,她能跟他发展到这种地步吗? 纾妍回到房间时,裴珩已经躺在床上,正在翻看着那本她随身携带的手札。 明明他早已经看过,可如今上头记载的一切也成了她上当受骗的耻辱。 她想要拿回来,他却伸手将她抱到床里。 刚刚沐浴过的女子身段柔软馨香,莹润雪白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色,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揉一揉。 她气鼓鼓地瞪着他,“还我!” 裴珩把手札递给她。 纾妍藏到枕头里,背对着他躺进被窝里。 老狐狸体温高,暖过的被窝格外暖和舒适。 “为何哭成这样?” 他抚摸着她的背,“可是因为我这几日不在,有人欺负霓霓?” 差不多气消的纾妍闷闷道:“我只是想家。” 这话不算撒谎,她确实想家,尤其今日见了傅承钰,更加地想家。 她从前在家时,家里人管得稍微宽了些,她就觉得没有自由,总想着往外跑。如今不能回家,她心里又实在想得厉害。 “我从未离家那么久,我爹爹他们也一定很想我……” 话匣子一打开,似乎就很难收住。 纾妍心里其实还有些怪他害自己丢人,却又忍不住想要同他说从前在家时的事情。 草原上策马,球场与人比赛,偷藏父亲的酒,借着哥哥的名义在外头胡作非为,与姨母赴那些枯燥的宴会。 裴珩静静地听着,想象着她从前在闺阁中的模样。 调皮,骄纵,却又那样地鲜活热烈。 像夏季绽放的芍药,像冬日里的暖阳。 唯独不像过去三年的她…… 她哽咽:“裴叔叔,我想明日就回家去。” 裴珩:“再等等。届时我一定将你交到岳丈大人手中,让你同你的父兄姨母团聚。” 纾妍:“可我已经不想再等。我知晓裴叔叔不放心我,不如这样,大人借一些人给我,让他们护送我归家也是一样的。” “不行,我不放心,”他想也不想拒绝,“霓霓再给我一个半月的时间,届时我一定将霓霓亲手送到岳父大人手中。” 一个半月,似乎也很快过去…… 纾妍犹豫了许久,转过脸来,伸出细白的尾指,“裴叔叔不许哄我!” 这一回,裴珩伸出尾指勾住了她的手指。 她与他摁了手指还不够,下床拿了胭脂来,捉着他的大拇指在胭脂盒里摁了一下,把手札翻到最后一页的空白处,示意他签字画押。 裴珩一时未动。 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的女子娇声娇气,“裴叔叔定是哄我,我看我还是回家好了。” 裴珩在空白处摁下一抹鲜红的印记。 她这才放下心来,把东西放回去后,刚要从他身上爬进床里,他却把她抱在胸前,大手握住她的后颈,嗓音低哑,“胆子越来越大,竟敢叫我画押!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纾妍:“我又没逼着裴叔叔画……” 她确实没有,但他不画,她就闹着要走。 生平头一回被威胁的裴珩觉得不讨回点东西,有些对不住自己。 纾妍已经感受到抵在小腹的灼热,隔着薄薄的一层丝绸,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巨大轮廓。 她想要起身,他却扣着她的腰不放。 这只不要脸的老狐狸! 她羞恼不已,伸手去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动,想要咬他,他已经堵住她的唇。 他用力地吸吮着她的唇瓣,像是要将她吃进去。 她嘴唇有些发麻,不自觉地张开嘴,他立刻趁虚而入,柔软湿热的舌探入她口中,色情而又极尽挑逗地□□着她的口腔与舌头。 涎液顺着她的嘴角滑落。 桌上的灯将两人的身影映在窗户上。 接吻的暧昧声响在静谧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院子里的淡烟与轻云面红耳赤。 轻云:“这是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淡烟:“应该是。” 反正她现在瞧出来了,姑爷是舍不得小姐的,否则也不会被小姐赶出房后又巴巴进去哄。 —— 屋子里的气温似乎不断攀升。 纾妍不自觉地扭着腰身,柔软的心口抵着便宜前夫结实滚烫的胸膛。 直到他的手探进她的亵裤,指骨抚向早已透湿的地方,她醒过神来,一把捉住那只大手。 她不能又被他迷惑…… 裴珩松开她的唇,却并未抽回手。 他轻轻揉弄着:“除了想家,可还有别的缘由?” 就算想家,她也不会说出讨厌他的话来,就像为了别的男人而埋怨他。 她不作声,跟只小猫似的趴在他颈窝娇娇/喘/息,喘得他魂儿都要丢了。 裴珩猛地与她掉转位置,将她欺在身下。 她像是受到惊讶,一滴泪珠顺着洇红的眼角滑落。 裴珩惊觉,与她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对她的欲望越难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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