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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彼时裴珩刚升任内阁首辅不到两年,朝堂之上有不少人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稍不留神就会被人扯下来,家族中又要挑选培养优秀的子弟,用以巩固裴氏一族在朝中的根基地位,根本分不出心思理会新婚妻子的想法。 后来的每一回,他都将这件事当作传宗接代的任务。而她从来都是曲意迎合,无半句抱怨。 那个夜晚,她在想些什么? 这些年她又在想什么? 一向不在这些小事上费心的男人一时失了神,直到又听见小妻子问:“是因为拜子观音的缘故吗?” 裴珩不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于是哄她,“是这个缘故。” 她又追问:“那我们成婚这么多年没有,是因为我同大人没有拜生子观音的缘故?” “大抵是我们每个月只拜两回,次数有些少,”裴珩喉结滚了一滚,“你想要小娃娃?” “若是生得漂亮,有一个也无妨,我最怕闷了,”纾妍弯着眼睫笑,“待我以后成了婚再去同我的新夫君拜送子观音。” 裴珩蹙眉,“你要成婚?” “自然要成婚,”纾妍反问:”难道大人不会成婚?” 他不置可否:“你喜欢怎样的郎君,我可帮你留意。” 纾妍闻言,由衷道:“我从前一直觉得大人虚伪至极,却没想到大人为人竟这样好。不过大人倒也不必操/我的心,我不喜欢帝都的郎君。” 她说得坦诚,浑然没有注意当她到“虚伪至极”四个字时,身旁的男人利眸微眯,自顾自在那儿说着自己的择婿标准,“最好能够入赘我家,我——” “既如此何不趁此机会去寺庙住上一段日子,” 他打断她,“宝华寺是千年古刹,既然药石一时无用,不如试上一试,兴许早些恢复记忆。” 纾妍倒没想到这茬,迟疑,“有用?” 裴珩正色道:“心之所至,心诚则灵。” 纾妍一时犹豫不决,问道:“大人方才替我答应此事,可是怕云阳县主因我不肯去寺庙而多生事端?” 他沉默片刻,道:“父亲一直想要同你们家结亲,你若去了,他在天之灵,一定会很高兴。” 纾妍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缘故。 她年纪还小,对于父辈们的交情并不了解,只知她自己的父亲倒是提起他来赞不绝口,原来他的父亲也喜欢她。 她正犹豫要不要去,他又道:“到时你不愿意去,我自会寻个合适的理由,你不必担心这些。” 她“嗯”了一声,“若是我实在闲得慌,尽量替大人走这一趟。” 万一真有用也说不定。 此刻已经入夜,月亮悬挂枝头,随着人的方位向前缓缓移动。 纾妍一时起了玩心,追着月亮跳来跳去。 眼看着她就要追到花丛里,他制止,“夜里黑,不许胡闹。” “我才没有胡闹!”她扬起一张粉白的面颊,笑,“我在追月亮。难道大人年少时不曾追过月亮?” 裴珩没有作声。 他总是如此,早已习以为常的纾妍也不指望他能回答自己的话,一边追逐着月光,一边竖着耳朵聆听草丛里的动静。谁知他忽然道:“我年少时,见过的月光大多是在书案上。” 她听了,一脸可惜,“那大人还真是可怜,这样美的月色岂可辜负。” 裴珩不以为意。 又听她惊喜道:“大人听,这儿定是藏着一只寿星头!”说着就要去草丛里捉,裴珩一把将她拉回来。 “怎这样顽皮,”一贯持重的男人颇为头疼,“不许再往里钻。” 她撇撇嘴,“这不许那不许,管得真宽。” 他道:“里头有蛇。” 她有些半信半疑。 跟在身后的书墨适时跳出来,“那里真有蛇,前些日子还咬伤了一个修剪园林的花匠。” 纾妍这才作罢。 从正院到澜院,约有一刻钟的距离,一路上她总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比如,送子观音为何不把小娃娃揣到男子腹中。 再比如,每个月要拜几回送子观音才会更快地揣上娃娃。 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傻话。 可裴珩非但不厌烦,反而前所未有觉得放松。 尽管他一路闲庭漫步,也很快便到了门口。 纾妍向他道谢,“多谢大人送我回来。”言罢要走,裴珩叫住她。 他问:“为何不愿管家?” 纾妍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儿不是我的家。”说完,头也不回地入了院子。 直到院门关上,裴珩方收回视线,顺着来时的路折返。行至她方才追逐月光的地方,一时停驻脚步,仰头看向天。 书墨也随着他看去,只见天上除了那轮圆月,没有任何东西。 仰得脖子都累了,突然听到一向最讨厌旁人玩物丧志的公子吩咐,“去把方才那只寿星头捉来。” 书墨:“……” 这怎么找? * 裴珩回到听雨堂时,两个弟弟已经在茶室等了两刻钟之久。 他刚踏入门槛,他二人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大哥哥”。 他行到上首坐下,冷眼打量着自己的两个弟弟。 裴瑄与裴珏见自家大哥哥面色一脸严肃,紧张得直冒汗,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自从父亲去世后,十一岁的大哥哥便肩负起父亲的责任,这些年来为了这个家殚精竭虑,两人对他又敬又怕。 裴珩抿了一口茶,“今日的事情是你的主意?” 裴瑄一听便知是问自己,低下头,“倩儿说得也没错,我想着若是要能往上升一升也是好的,只是我……” 他说到这儿,实在难堪,未再往下说。 若是别人有当县主的母亲,当首辅的大哥哥,指不定早就高升,唯独这么多年他都原地踏步,实在因自己无能的缘故。 裴珩问:“你自己的想法呢?” 裴瑄:“我?” 裴珩看向毫无主见的二弟,“户部确实有空缺,我可以举荐你。但是你从不曾接触过这些,须得付出十二的心思从头学习,而且若是通不过年底考核,便是我也不能留你。” 裴瑄一时犹豫。 他自知资质平庸,既比不上才学冠绝帝都,手段心机无人能及的大哥,又比不上聪明绝顶的弟弟,所以一心只想做个富贵闲人。但妻子家中姐妹多,各个高嫁,唯独他职位最低,每回一次娘家,爱攀比的妻子就要同他闹上一回。他倒是不怕她闹,他只怕对不起自己的妻儿。 这时,又听自己的大哥道:“昨日我在宫里碰到你们工部的钱尚书。他说你这回督造的兵器极好,是个可塑之才。” 裴瑄听到这句话,眼神亮了亮,“钱尚书真这么说?” 钱尚书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就连天子跟前都敢直言进谏,想来也绝不会瞧在大哥哥的面子刻意奉承…… 裴珩颔首,“军器司位置虽不高,但你自幼便喜欢兵器,能够做自己喜欢且专长的事情,也是一桩幸事。” 裴瑄何尝不知呢,但是一想到自己又怀有身孕的妻子…… 裴珩又道:“举荐的名额下个月初五才送到御前,你回去好好想想。有时与人打交道,未必会比那些冷冰冰的兵器好,人的心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裴瑄知晓这是兄长在提点自己,这些年若不是兄长为着整个家负重前行,也不会有他现在的富足悠闲生活。 他恭敬应了声“是”,“我会好好考虑此事。” 裴瑄离开后,裴珩又将眸光投向正翘着二郎腿的幼弟,“站起来!” 裴珏比自己的大哥哥小了十岁,父亲去世时不过一岁,在他眼里,大哥哥跟父亲没什么两样。 裴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哥哥,当即吓得跳起来,左耳碧绿的水滴型耳铛在白皙的脸颊晃出一道残影。 裴珩冷冷道:“这些年从你大嫂嫂那里借了多少银子?” 裴珏低声道:“没算过,怕是有上千两罢。” 裴珩冷哼一声:“今夜回去好好算清楚,明日还回去!” 裴珏尚未及冠,名下所有的产业全都在母亲手里,每个月公中给的银子都不够用,一时半会儿哪里有钱还。 他正不知怎么办时,大哥哥道:“我这儿有一千两银子,你明日一早拿去还你大嫂嫂。” 裴珏心里一喜,刚要向大哥哥道谢,谁知又听大哥哥道:“但这钱不是白给你,从下月开始你去国子监读书。若是不去也可,要么即刻还钱,要么即刻同沈家表妹成婚。” 裴珏心想自己还没玩够,绝不可能成婚。 大不了他明日去哄哄母亲,一千两银子也容易得,可大哥哥像是知晓他在想什么,冷睨他一眼,“若是你敢去哄骗母亲,我会即刻会打断你的腿,剃光你的头发,将你丢到宝华寺当和尚去。” 大哥哥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裴珏只觉得自己的腿已经开始疼了,脑袋也凉飕飕,当下做出选择,“我去国子监读书!” 裴珩将那一千两银子拿给他,“回去给我算清楚究竟拿了多少银子,写张借据一并送去。”顿了顿,又嘱咐,“莫要说这钱是我给你的。” 裴珏应了声“是”。 裴珏走后,书墨也已经备好热水,服侍他沐浴。 身心疲惫的男人坐在浴桶里,心里陡然生出一丝寂寞来,“可捉来了?” 书墨从袖中取出一白瓷钵递上前。 裴珩打开盖子,只见罐子底部蛰伏着一只寿星头,赤须墨牙,一看便知是一员骁将。 书墨看出自家公子想去后院,立刻道:“今日十五,想来娘子还没睡,若是瞧见一定很高兴。” 裴珩把白瓷钵盖好。 拿去给她也好,免得她无聊。 第20章 她不知七公子就是七哥哥(修改) 纾妍沐浴过后就要上床睡觉去。 淡烟下意识问:“今日十五,小姐不等姑爷?” 已经躺进被窝里的纾妍疑惑不解,“我为何要等他?” 淡烟解释,“从前姑爷每逢初一十五就会宿在这儿,小姐总会等姑爷来了再睡。” “那都是从前,我最讨厌等人,”纾妍已经阖上眼,声音缱绻,“把灯熄了,刺眼睛。” * 裴珩快要到澜院门口时,远远便瞧见一抹亮光。 他不自觉地加快脚步,谁知快到院门口,里面的光骤然暗下来。 他顿住脚步,冷眼望着被月光笼罩的安静院落,想起从前无论他回来得有多晚,他的小妻子总会为他留一盏灯。 他突然意识到:从今往后,她再不会等他。 书墨亦没想到娘子竟然压根没等公子,迟疑,“兴许娘子只是累了,我去敲门?” “不必麻烦,”裴珩将手中的白瓷钵递给他,“明日拿给她玩吧。”言罢,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 纾妍这天夜里睡得格外香甜,翌日晌午醒来,气色格外地好。 小姐失忆前像是快要枯萎的花朵,如今鲜嫩饱满的如同水蜜桃,白得透亮的肌肤似散发着丝丝的果香。 很是高兴的淡烟一边替她梳头,一边喜道:“今日一早三公子派人送了一千两银子以及一张借据来!” 纾妍惊诧,“我都还没去要,他怎就主动送来了呢?” “谁知道呢,”淡烟也不大明白,“有了这笔钱,咱们手头宽裕些。” 确实是这个道理。 纾妍原本还想跟便宜前夫谈一谈自己的嫁妆,如今得了这笔钱倒也不急于一时。 用罢午饭后,她正准备让淡烟拿一百两银子还给便宜前夫,恰巧书墨过来替便宜前夫送东西。 原以为是吃食,谁知竟是一只寿星头。 书墨笑道:“公子怕娘子闷得慌,特地让我将这个拿来给娘子玩。” 一脸惊喜的纾妍捧在手里爱不释手,问:“可是昨夜那一只?” 书墨也不确定,胡乱点头,“昨夜公子本来亲自拿来,只是娘子已经睡下。” 纾妍没想到老狐狸竟然来过,不过并不在意,笑道:“那替我谢谢你家公子,你来得正好,顺便帮我把这钱带给你家公子。”又让淡烟拿些散碎银子给他买糖吃。 书墨哭笑不得,心想他这么大早就不爱吃糖了,不过娘子的好意他自是记在心里,道过谢后,又道: “远在青州的七将军四个月前打了胜仗,人还未班师回朝,陛下今日早朝时就封了四品宣威将军,公子心情不错,娘子可要过去书房里与公子说说话?” 话音刚落,淡烟与轻云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惊慌。 七公子要回来了? 纾妍并未察觉到她二人的异常,好奇,“青州几时出了位七将军?” 书墨见自己说漏嘴,懊恼不已,正不知如何解释,又听娘子问:“可是姓傅?” “自然不是,”他解释,“这位小七将军是咱们族里一位庶出的公子,行七,年少有为,很是得公子器重,按照辈份,他当称呼娘子一声婶婶。我记得先前公子与娘子大婚时他还来过,就是那个眉眼生得与公子有一两分相似的。” 原来此七非彼七。 七哥哥是帝都普通人家出身,娘亲还是没有身份的外室,可怜得很,否则当初也不会到爹的军营里从一小小的兵卒做起。 纾妍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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