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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男人又对纾妍道:“某不是嫌弃这香不好,只是,这香确实缺了一味。” 淡烟低声道:“小姐制好后,也说缺了一味香气。” 怪不得。 纾妍没想到他竟这样懂香。 她并未真的闻过忘忧,亦不知他口中所说缺的那一味香是什么。 纾妍的母亲曾是制香大家,未出阁时就名满帝都,听说还曾为深受失眠症折磨的太子妃制过一种名为“忘忧”的香。 不过,那是她的记忆。按照淡烟的说法,现在早已不是庆历年,太子殿下已经登记四年,结发妻子太子妃早已是皇后。 只可惜,后来母亲去世后,再也无人能制出这种香。 母亲逝去时她不过三岁,为有人照顾她,姨母便给爹做了续弦。 姨母是母亲的同胞妹妹,比母亲小了十岁,从前在闺阁里也曾同母亲学过制,尽得母亲的真传。 只不过,姨母却常说这世上再无人有母亲那样有天赋的制香高手。 姨母还说:“妍妍,你的嗅觉与姐姐一样好,只可惜心总是静不下来。” 纾妍的确静不下来。 这世上好玩的东西有那样多,去草原上策马,去小酒馆同人吃酒听评书,去戏园子里听戏,样样不比制香好玩。 她这辈子没什么大志向,此生只想要痛痛快快地活着,高高兴兴地活着,方不负辛苦来这世上走一遭。 更何况“忘忧”,也要有忧愁才能够忘。 十五岁以前,这世上就没有她沈纾妍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又何来的忧。 对方这时已将那香丸收入袖中,道:“诚如娘子所说,无功不受禄。”言罢,看了一眼随从。 随从立刻自袖中取出几张银票,恭恭敬敬地递上前。 男人温和道:“千金难买心头好,这是某的谢礼。或者,娘子可将它看作一桩买卖。” 淡烟扫了一眼,那银票加起来足有五百两,顿时心生警惕。 这人出手也太阔绰,该不会对自家小姐有什么企图。自家小姐从前心思单纯得很,也最爱结交朋友。合得来,即便是乞丐,小姐也愿意请对方吃一杯酒。 纾妍确实心里没想太多。 彼时的纾妍还未曾见识过人世间的人情冷暖,亦未遇到过坏人,在她眼里,人能有多坏呢?顶多贪吃些,贪财些,贪色些。若为了这一丁点的恶,就要 日防夜防,岂不活得累死。 不过,她亦未收,“不过一粒香而已,不值什么。” 男人没想到她仍是不肯收,微微一笑,“既如此,不如就当某借给——” 话音未落,一道低沉的嗓音插了进来。 “她不需要。” 纾妍听着耳熟,寻声音望去,只见头戴珍珠檐帽,一袭绯红孔雀补子官袍,腰系金玉革带,生得俊美无双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浮华阁专门做帝都贵族女子生意,集合服饰,鞋履,胭脂水粉甚至于香料为一体,里面的装潢奢华却又极其雅致,且大量运用极奢华的琉璃,整个大堂看起来流光溢彩,如梦如幻,简直就是世间所有女子的梦。 她初进来时,亦目不暇接,只道这帝都的人有钱有闲亦有情致,就连这里服侍的婢子生得伶俐可人,说话轻声软语,还想着将来归家也开一间。 可他一出现,这堂内所有的一切全都成了他的陪衬。 他光是站在那儿,就完美诠释“世无其二,郎艳独绝”这八个字。 可他不是一向忙得很,怎得空跑这儿来了? 且此处卖的都是女子所用物件,难不成陪他亲亲表妹? 有些困惑的纾妍飞眼往他身后望去,也只见书墨一人。 又见在场所有女子拿眼儿悄悄打量着他,她在心里轻哼一声,这老狐狸一把年纪,没事儿就爱四处招摇。 裴珩人高腿长,几步就走到她面前。 纾妍很想假装不认识他,谁知这时谢郎君见到他笑得暖风和煦,“裴阁老竟有雅兴来此地?” 裴珩拱手,神色淡然,“见过宁王殿下。” 纾妍讶然。 他竟是宁王殿下,怪不得出手这么阔绰!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宁王殿下是当今天子的同胞兄弟,不曾想这样儒雅有风度,不由地多瞧了一眼,对方恰巧也朝她往来 。 双眸含笑,温和可亲,像极她大哥哥看她时的模样,让人心中生出亲近之意。 纾妍正报以微笑,只听便宜前夫冷不丁介绍,“这是内子。” 纾妍的脸倏地红了:!!! 他为何要跟人说她已婚! 都说了她今年十四,才不是他那个英年早婚的笨蛋妻子! 第13章 她说他不是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纾妍的心理还停留在三年前。 在她看来,裴珩出现之前,别人打量她,皆是因为她沈六姑娘生得好,她无惧旁人瞧。如今被人打量,是因为他妻子的身份,她实在羞于视人。 偏那只老狐狸与宁王殿下寒暄过后,还若无其事地问:“可挑好了?若有喜欢的全都一并买下。” “统统都不喜欢……”来了脾气的娇小姐嘀咕一声,想要说先前挑的那些全都不要了,又觉得陪着自己忙活许久的婢子实在辛苦,心里想着待会儿回去还钱给他就是,于是说道:“已经挑好。”又让淡烟与轻云留下来交涉,自己则向宁王施了一礼,在众人诧异的眸光中扬长而去。 啧啧啧,想不到这朝中出了名不近人情的裴阁老在自家夫人面前还是个受气包。 宁王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眸光亦顺着纾妍出了大堂。 浮华阁门口栽了一株梨花树,恰巧屋外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密密匝匝的梨花瓣如同雪一般飞落在她身上。她停下脚步,扬起雪白小巧的下颌尖,惊喜得望着这突如其来的“梨花雪”。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贯风雅的宁王瞧痴了眼,直到察觉到脑后有一道热辣辣的眸光,扭头对上一双深黑冰凉眼眸,心里咯噔一下。 论起亲戚,裴珩还是他的表侄,这样盯着自己的的侄弟媳瞧,确实有失妥当。 宁王轻咳一声,热络地问:“怀瑾特地来接弟妹。” 怀瑾是裴珩的表字。 这帝都谁人不知裴阁老是大端帝国最忙的人,每日去衙署最早,走得最晚,从前宁王在他手底下当过几日的差,被折磨得苦不堪言,连夜向皇兄递了辞呈。 这样一个人,几乎不带妻子出席宴会,也绝不会特地来陪妻子购物,宁王也就随口一问。 谁知他却淡淡应了句“是”。 宁王:“……” 裴珩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殿下的雅兴。”言罢,瞥了一眼书墨。 书墨麻溜叫来掌柜结账。 掌柜哪里想到今儿店里来了当朝首辅与王爷,哪里肯收,非说要孝敬首辅夫人。 这些年想要巴结裴珩的人数不胜数,送钱,送物,甚至送女人的都有,这些场面书墨早已处理得娴熟,并不理会他的阿谀奉承之言,只叫他过几日去府上取钱,并道:“以后我们娘子来此,一律记在我们大人账上。” 那掌柜唯唯诺诺,又将本店的镇店之宝捧到裴珩跟前,一脸谄媚,“小的方才瞧见首辅夫人盯着这副头面瞧了许久,所谓宝马配英雄,珠钗配美人,小的愿意将此献与夫人。” 裴珩闻言,扫了一眼描金花卉漆盒。 只见用墨绿色丝绸装裱的盒内静静躺着一整副用南珠镶嵌的黄金头面,在日光下泛着莹润的紫光。 南珠不难得,难得是上头的南珠个头各个大小相同,品相一点儿不输宫里的物件。 只是这些东西,裴珩幼时在自己母亲的嫁妆里见了不少,实在不足为奇。 倒是其中一支玉兔抱珠的金钗倒是极为有意趣。 那掌柜何等眼尖,忙道:“方才夫人就是盯着这支钗许久,还说这兔子可爱极了。” 裴珩不置可否,与宁王殿下道别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那掌柜愣在原地,这时宁王瞧了一眼,笑道:“果然颇为奇巧。” 掌柜听了忙又捧与宁王,谁知又听他唏嘘,“只可惜这样有意趣的物件,本王却无可送之人。”说完,也走了。 掌柜:“……” * 马车里。 纾妍等了许久也未见淡烟与轻云上马车,正欲出去瞧瞧,朱红雕花车门忽然被人推开。 纾妍望着来人怔了片刻,轻哼一声,偏过脸去。 裴珩并未在意她的小性,抬脚上了马车,在她身旁坐下。 本就不大的空间顿时显得有些逼仄。 纾妍鼻子太灵敏,他身上混合着墨香的淡淡薄荷气息充斥在她鼻尖。 纾妍并不讨厌他身上的气息,反而说不出的喜欢。 可正因如此,她才不自在,他于她而言只是一个相识不过几日的男人,可他不但与她同乘,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紧挨着她的腿。她甚至能够隔着官袍柔软的面料感受对方的体温,以及对方腿部强而有力的肌肉。 纾妍脸上的热度自后背一直爬上面颊,就连耳朵似乎都烧了起来。 可对方却毫无察觉,十分地坦然。 她忍无可忍,“大人有自己的马车,为何非要同我挤?” 裴珩盯着她瞧了片刻,收回视线,“这是我的马车。”说着自马车暗格里取出一本公文兀自看了起来。 纾妍:“……” 难怪她上车时那车夫眼神颇为怪异。 谁叫两辆马车外观瞧着差不多。 原本还盛气凌人的娇小姐顿时矮人半截,红着脸要下车,又听他道:“她二人已经离开,我刚好回府,可送你。” 夫妻都做过,也不过是同乘而已。她若是非要闹着下去,反倒有些矫情。 纾妍只好又坐回去,马车渐渐地驶离界身巷。 纾妍觑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他刚才当着外人的面首辅的架子倒是端得很足,便是宁王殿下到了他跟前,似乎也矮了半个头。 可与她独处时,他又极安静沉寂。 这让纾妍又一次想起那年炎炎夏日,呆坐在湖边水榭,眸光潋滟的男人。 那日的蝉鸣足足叫她烦躁了一整个夏季。 现在,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纾妍越发不自在,随口问:“大人路过?” 听淡烟说他忙得很,时常天不亮出门,披星戴月而归,总不至于特地来给她付账。 谁知却听他道:“不放心,过来瞧瞧。” “不放心”这三个字纾妍听得莫名耳热。 她迟疑,“大人有何不放心?” 裴珩道:“你如今病着,恐遭人哄骗。” 从前她贪玩,父兄也总担心她遭人哄骗。 对于他的好意,即便纾妍任性,亦生不起气来,咬着唇想了好一会儿,憋出一句话,“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嗯”了一声,“你不是。” 纾妍:“……” 他这副模样就像她爹哄她! 她一时又想起方才在浮华阁的情景,郑重道:“请大人以后莫要在人前说我是大人的妻子。” 裴珩的手一顿,从公文里抬起视线,看向身旁不大高兴的小妻子。 许是逛了半日的缘故,她鬓发微蓬,雪似的面颊透着薄薄的绯色,就连圆润的耳珠亦红得滴血。 他不知怎得想起从前在床祇间,耳珠红得滴血的女子躲在鸳鸯衾被中,怯怯地唤他去熄灯。 情难自抑时,他将那鲜艳如红豆的耳珠含入口中,柔若无骨的女子小声哀着“官人别咬”,修长的腿却缠上他的腰…… 裴珩几乎是立刻收回视线,喉结滚了一滚,嗓音喑哑,“我让你觉得丢人?” 心思单纯的女子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反问,“难不成我要以大人为荣?” 裴珩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顶着裴家嫡长子的身份出生,自启蒙以始,无人不道裴家出了一个神童,后被选入东宫做伴读,十七岁连中三元,不到而立之年位极人臣。 裴家人人敬他,人人怕他,但人人又以他为荣。 她是他的妻子,本该也以他为荣。 至少以前她一直如此。 可如今变得有些骄纵任性的女子一脸傲慢,“这世上自有我沈六引以为荣之人。大人再好,亦非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上回大人与我约法三章,就把这个当作第三条。” 那样透着几分稚气的话,却让不轻易动怒的裴珩心中无端生出几分火气来。 她成婚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裴珩摩挲着拇指的白玉扳指,道:“你可想清楚,我只答应你三件事,你确定现在就要用这最后一件?” 纾妍闻言,有些犹豫。 她如今失忆,这几年的事情全然不记得,难保将来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求他。 她正犹豫不决,又听他道:“我曾承诺在你病好前会好好照顾你,我的身份便是你最好的护身符。”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一向吃软不吃硬的纾妍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那也不能见人就说,大人下回说之前要经过我同意才行,万一将来碰见七……”她说到这儿住了口。 见着又如何,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她竟与人平白无故成了婚。 对于同七哥哥分开的的缘由,淡烟只说他离开后再未回青州寻她。 她不信,可她也半点想不起来。 眼睛酸酸的,有些想哭。 她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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