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 容颜如玉的男人岿然不动,眸光灼灼:“夫人可答应?” 他这样简直比拿圣旨逼婚还要可怕! 纾妍正不知如何是好,房门突然被推开,一堆人站在门口,显然是在偷听。 纾妍的面颊登时烧得滚烫,不知所措地看向前夫,生怕怕他一个男人会觉得难堪。 谁知他神色如常,脸皮都未红一下,起身向她父亲见礼。 沈清轻咳一声:“我方才看了日子,我觉得下个月就不错。” 这是同意婚事的意思。 纾妍:“……” 她这个当事人还未答应! 裴珩立刻再次见礼,郑重承诺道:“多谢岳父大人成全!小婿一定会好好待她! 宁王笑得眼睛都瞧不见了,揶揄:“没想到我这头一回做媒人,竟如此顺当!怀谨,待会儿可得好好酬谢我这个媒人!” 宁氏也笑:“好好好,我这就去让人准备酒席待客!” 沈括:“妹夫,待会儿咱们吃两杯。” 裴珩矜持颔首:“也好。”又向宁王作揖道谢。 唯独云阳县主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长子。 果然,天底下的男人关起门来全都一个样! 不过…… 她神情和蔼地对纾妍说:“你好好养身子。” 对于她的示好,纾妍十分地不习惯,礼貌性点头。 一群人离去。 房门再次关上,屋子里静悄悄一片。 纾妍觑向前夫,实在好奇:“大人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前夫:“自然会。” 纾妍实在没瞧出来他哪点会。 她甚至都怀疑他这个人是否在人前失态过。 她眸光幽幽:“大人方才该不会是故意跪给他们瞧的?” “为夫没那种嗜好。” 他在她身旁坐下,灼热的唇贴在她唇上,“不过行事时,跪一跪,也颇有情趣,每每夫人跪在我跟前,我总是情难自已……” 纾妍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他口中所说的画面,面颊红得滴血。 这只不要脸的老狐狸! 他亲了她好一会儿,终于松开她的唇,大手小心翼翼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感觉如何?” 提及宝宝,纾妍的心瞬间柔和:“还没什么感觉,姨母说要等四个月左右才会有胎动。” 对于这个孩子,裴珩更多的却是忧虑:“明日一早我让秦院首过来为夫人诊脉。” 纾妍感到丢人:“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晓我有孕?” 裴珩安抚她:“秦院首不会乱说话。夫人放心,我们成婚前,绝不会有人知晓夫人有孕。” 孕期的女子心思敏感。 纾妍望着眼前的男人:“大人是不是不喜欢他?” 他似乎一点儿都未因为她有孕而感到喜悦。 裴珩:“我怎会不喜欢他,但比起他,更重要的是你的身子。” 纾妍小声嘟哝:“大人这张嘴是抹了蜜吗?” 裴珩将她搂入怀中,“我是有感而发。” 纾妍不信! 她咬了咬唇:“县主她,怎会来?” 裴珩:“她得知夫人有了身子,激动得一夜未睡,天未亮就催促我来提亲。” 怪不得。 纾妍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裴珩:“夫人,可答应了?” 纾妍:“我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如今就连她爹爹都站在他这一边。 宁王给他做媒,天子赐婚。 她如果现在不答应,都显得她这个人不识好歹。 裴珩:“可我还是希望夫人能够心甘情愿。” 纾妍不语,把脸埋进他温热的颈窝。 半晌,她哽咽:“裴九郎,你就会欺负我!” 他轻抚着她的背,嗓音低沉温柔:“以后裴九任凭夫人处置,任打任骂,绝不还手。也会在床上好好服侍夫人,满足夫人,必定不会叫夫人后悔。” 纾妍:“……” 这不要脸的老男人! * 当朝首辅与沈将军之女沈六姑娘复婚的消息次日便传遍全帝都,大街小巷无不议论此事。 一切都很好,可纾妍却高兴不起来。 这日,天气晴朗,心情烦闷的纾妍去了铺子。 笑娘一见到她来,赶紧跑来同她八卦。 笑娘:“听说裴阁老为娶前妻,苦苦哀求许久,才求得她回心转意。。” 纾妍:“哪有那么夸张。” 前夫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 “你没见过,你怎知晓?”笑娘幽幽叹了口气:“也不知这沈六小姐究竟生得什么模样,勾得裴阁老那样的男人不惜放下身段。”说完,双眼直勾勾盯着纾妍,“除非她长成你这般,性子也有你这般好,否则我不服气!” 纾妍弯着眼睫笑:“兴许真跟我差不多。” 笑娘咯咯笑起来:“那我服气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铺子的生意,笑娘好奇:“对了,你同你那前夫如何了?” 纾妍:“就那样。” 笑娘:“不打算复婚?” 纾妍:“正在筹备婚礼。” 笑娘惊讶:“真的?” 纾妍颔首,邀请她:“你可愿意去吃席?” 她来帝都那么久,真心与她结交的也只有笑娘与沈星移。 只可惜沈星移早已离开帝都,她虽写信告知对方此事,但她肯定来不了。 “去!”笑娘笑眯眯,“姐姐到时送你一份大礼!对了,你前夫是哪一家的郎君?家世如何?” 纾妍正欲回答,一辆华丽的马车在铺子门前停下,前夫自马车里下来。 他实在太扎眼,光是往那儿一站,就有不少人朝他望去。 纾妍头疼。 她才出来不到两刻钟的功夫,他怎又来了? 笑娘一脸艳羡:“这样的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可看紧些,别再轻易和离了。” 纾妍心想她就算想和离,他也肯同意才行。 纾妍不想前夫入铺子,“我先走了,过两日让人给你送请柬。” 笑娘:“你还没说你夫君究竟是哪家的?” 纾妍:“我前夫姓裴,我姓沈,在家中行六。” “我知你姓沈——” 笑娘随即瞪大了眼睛。 直到纾妍上了马车,笑娘重重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巴掌。 她的老天爷,她居然跟首辅夫人做了朋友! 完了,她还当着人家面,说藏了人家男人的画像! 不过,这俩人也太相配了吧! * “我不是说我自己会回去,大人怎又来了?” “不过顺路罢了。” 裴珩将小妻子抱坐在腿上,将袖中的果脯取出来,捻了一颗送到她嘴边。 一股子又酸又甜的气味弥漫开来。 纾妍惬意地眯起眼睛。 裴珩:“有那么好吃?” 纾妍“嗯”了一声:“大人尝尝就知道。” 裴珩吃不下这样酸的东西,大手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今日感觉如何?” “挺好的。” 提及孩子,纾妍眼里的柔意简直要溢出来,有说不完的话。 “大人,你说他是男是女?” 裴珩:“都好。不过,夫人几时能换个称呼?” 纾妍:“裴叔叔?裴不许?” 话音刚落,前夫一把捏住她的下颌,用力地吻她的唇。 她刚吃过杏脯,口中又酸又甜。 裴珩将她的口腔细细舔了一遍,直到她喘不过气,他松开她的唇,洁白的指腹抹去她唇上的水痕,嗓音喑哑:“不好。 乌瞳氤氲的女子趴在他怀里小口喘气,并不回应。 她知他想听什么,可不知为何,她偏偏不愿。 她明明很喜欢他的。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制作精美的请柬:“看看如何?” 纾妍接过来认真看了一遍,认出上头的字是他亲手所书。 纾妍:“让旁人写也是一样的。” 他这样忙,何必要做这种小事。 裴珩:“费不了多少时间。” 纾妍都不知说什么好。 其实都第二次成婚,她觉得一切从简就好,免得旁人在背后议论他。 可他不肯,说上回成婚太仓促,非要好好地补回来。 他见她不作声,未再继续这个话题,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纾妍舒服地窝在他怀中,眼皮子开始打架。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被他抱下马车。 姨母,爹爹等人也在。 纾妍羞红了脸,赶紧要下来,他却不许,面不改色地抱她回房。 两人入了房后,她忍不住小声抱怨:“大人下回莫要当着我爹爹他们的面抱我。” 他怎么一点儿都不会不好意思? 是因为年纪大的缘故吗? 可她爹爹比他年纪大多了,每回看见他抱她,爹爹都脸红。 他“嗯”了一声:“下回不抱了。” 纾妍才不信。 下回他又是如此。 他亲亲她的面颊:“我还有事要忙,夜里我再过来。” 纾妍:“外头天寒地冻,大人夜里莫要来回跑,免得伤了身子。” 裴珩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我知夫人这婚成得不情愿,可我还是恨不得立刻就将夫人娶回家!” 纾妍把脸埋进他温热的颈窝里,双手缠住他劲瘦的腰。 他抱了她许久,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是夜。 纾妍坐在房中发呆,就连宁氏入内都未发现。 宁氏伸手摸摸她的头,一脸担忧:“怎闷闷不乐,两人吵架了?” 纾妍摇头:“他待我很好。” 平心而论,这世上怕是再也寻不出第二个有他那样疼她的男子。 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宁氏:“那是因为云阳县主?” 纾妍:“不是,她现在待我极好。” 自打知晓她有孕后,云阳县主隔三差五就派人送补品来。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心里都要憋出病来,难以启齿:“其实,他心里娶的根本就不是我。” 宁氏不解其意。 纾妍将失忆后那段日子发生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与她听。 末了,有些愤然,“我上回问他愿不愿意为我死,他毫不犹豫地说不会。我其实就是问一问,怎么会舍得他为我死,他却哄都不肯哄我!但他为了十五岁的霓霓,什么都肯做!” “他看似对我极好,但是,所有的事情他有游刃有余,连哄我都是!” “我们认识也算几年,我都不曾见过他害羞!” “最可气的是我明知他想要娶的人,心里哄的人并不是我,我还一而再再而三上当受骗!” 宁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纾妍被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姨母,我是不是很小气?” 宁氏摇头:“那他对着十五岁的霓霓害羞过?” 纾妍想了想,摇头。 无论是她,还是“霓霓”,他都是这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宁氏:“那承诺愿意为霓霓去死?” 纾妍:“那倒也没有。但他就是喜欢她!什么都愿意哄着她!我与他成婚三年,他都不曾说喜欢我,可他认识她几个月,就非她不娶了!” 宁氏:“妍妍有无想过,也许是因为妍妍是他的妻子,所以打从一开始,他才愿意哄着十五岁的霓霓呢?” 纾妍不语。 这话老狐狸确实说过。 宁氏:“姨母说句公道话,妍妍难道不是打从一开始就在哄他?妍妍认为自己在向他报恩,所以对他百般容忍,可两夫妻过日子,若是其中一方一味隐忍退让,本就容易出问题。若是妍妍打从一开始,就向他坦诚自己的感受,以妍妍对他的了解,他会如何?” 纾妍不知。 她很茫然。 宁氏:“再者,他那样聪明的人,若非自己心里想,有一万种想要报恩的法子,为何非要答应娶妍妍?”顿了顿,又道:“其实你爹爹当日写信给他时,对于他能够娶你这件事并未抱太大希望,不过变相要求他保住你。当婚事传来岭南时,你爹爹非常意外。因为你爹爹觉得,他那样一个醉心政治前途与家族荣耀,智近乎妖的男人未必愿意娶一个对自己毫无助力,甚至还是拖累的女子。” 纾妍愣住。 她不知怎的想起当日他主动提出娶她的情景。 那时她孤身飘零在帝都,求助无门,心灰意冷下,打算去岭南,无论生死,都要与家人一起。 他却将她拦下来。 “你父亲要我娶你,你若不嫌弃我年长你许多,咱们就成婚吧。” 宁氏忽然幽幽叹了一口气:“有时姨母很羡慕妍妍,若是有男人这样对我,我才不管他心里想的是谁,先嫁了再说。” 纾妍不禁被她逗笑:“我爹爹都肯为姨母把胡须剃了,难道对姨母不好吗?” “别提了,他哪是为我!”宁氏抱怨,“岭南潮湿,再加上住的环境不好,每几日他那把浓密的胡须就生了跳蚤,痒得实在厉害,还连累我头发上生了不少,我忍无可忍,说他要是不肯剃,就去跟你哥哥一个屋。你哥哥不同意,说他宁愿去外头搭个棚子。你爹爹一气之下,拿剪刀剪得干干净净。” 纾妍万万想不到是这个缘由,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宁氏也笑:“你看,就是这样小的一个缘由,剃掉了他留了十几年的宝贝胡须。” 纾妍止住笑,抱住她的胳膊:“那姨母,这些年心里有无不舒服?” 她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的夫君心里永远记着别的女子,哪怕那个女子是她自己,她都非常不舒服。 宁氏想了许久,柔声道:“我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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