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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裴珩吩咐,“重新再去选几处,不能超过两刻钟的距离。” 书墨:“……是。” 这一日裴珩都未出门,快到傍晚时,书墨匆匆来报:“娘子来了。” 裴珩沉默片刻:“请她进来。” 片刻的功夫,一抹墨绿色的纤弱身影出现在门口。 外头还在下着小雨,天色愈发地暗沉,廊庑下早已亮了灯。 橘红色的暖光照亮了她雪白的面颊。 她眉眼低垂,浓黑卷翘的眼睫歇落在下眼睑,殷红的眼角下那颗泪痣红得滴血。 一看就哭过! 让她为别的男人哭去! 这可恶的骗子! 裴珩手中的朱笔应声而断,见她站在风口瑟瑟发抖,起身行到她跟前关上门。 第45章 新欢催她和离(大修) 冷风被关在门外, 偌大的书房一片静谧。 裴珩请前妻坐下,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 她伸手去接时,冰凉刺骨的手指擦过他的手背。 裴珩强忍住想要抱她入怀的冲动, 入房拿了一件自己的氅衣不由分说地披在她身上。 纾妍偷偷觑他一眼, 低下头去。 他神色温和,与平日里并无不同。 来之前, 她心里其实还以为他对自己有些余情未了, 毕竟他这段时日待她实在太好, 简直比她爹还要惯着她。 现在看来,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裴珩察觉到她的视线,在她身旁坐下, 抿了一口茶:“身子还未恢复,派人寻我过去便是,怎自己跑出来了?” 纾妍抿了一口茶, 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他,“这是我刚刚写好的和离书, 劳烦大人在上头签字。”顿了顿, 小声道:“我已经收拾好衣物,待会儿就走,此来也算是跟大人道别。” 裴珩盯着那封和离书, 握着茶杯的指骨收紧。 “咔嚓”一声响, 热茶顺着缝隙流出,一滴一滴砸落在檀色云纹的衣袍上,洇出一片水渍。 纾妍惊讶, “大人的茶盏怎裂开了?” 裴珩把茶盏放到书案上, 拿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掌心的茶渍,忍了又忍, 仍是忍不住道:“你要去找小七?我说过,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纾妍听了这话,嘴巴张了张,“哇”一声哭出来。 这个讨厌鬼! 难道这天底下就只有他们两叔侄吗? 裴珩习惯性把她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我不过说一句,你哭什么?” 纾妍揉着眼睛控诉:“ 这难道是我的错吗?大人明知我有心上人,当初还非要引诱我!若不是大人引诱我,我又怎会对他始乱终弃! 又怎会成了他的婶婶!” 她本来已经够羞耻,他还非要提醒她。 裴珩抿唇不言。 纾妍以为他默认故意引诱自己的事,更加委屈:“我跟他本来好好的,大人身为我的长辈,明知我年纪小,不够坚定,抵抗不住诱惑——” “你哪里不坚定?” 情绪再次失控的裴珩轻呵一声,“我看你坚定得很,都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 纾妍从他怀里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洇红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何意?” 裴珩喉结滚了一滚,松开她起身,大步行到窗前,冷眼看着草木葳蕤的院落。 他这是在做什么? 她要走由她走就是,左右他承诺她的也都已经完成。 他对她也仁至义尽! 思及此,他看向她,心平气和:“按照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月,到那时你要走我不拦着你。” 她不乐意:“我现在就要走。” 由她走去! 裴珩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蹿,还得哄着她:“再留一个月,至少养好身子先。” 纾妍犹豫不决。 这时,书墨在外面敲门:“七公子求见。” 纾妍一听傅承钰来了,就要出门去,便宜前夫睨她一眼,“ 你想要见侄儿?”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侄儿”二字咬得特别重。 纾妍确实有许多话要问傅承钰,但不该是在这种情况下见。 更不想用这种难堪的身份! 裴珩回到书案后坐下,冷冷道:“让他进来!” 谁要见了! 这只满腹坏水的老狐狸! 纾妍简直要羞死了,下意识想要藏起来,可偌大的书房根本没有藏身之地。 除了书案! 门外的脚步声渐近,情急之下她赶紧钻到书案下面去。 裴珩居高临下打量着她。 书案下空间逼仄,她蹲坐在他□□,乌黑湿润的眼瞳里写满慌张。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姿势有何不妥,听到外面响起敲门声,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把脸埋进他宽大的衣袍里,仿佛能够替自己遮一遮羞。 裴珩几乎立刻起了反应,微微弯下腰,伸手握住她雪白纤细的后颈,嗓音喑哑:“你躲什么?” 她小声道:“那他看见我在这儿,伤心怎么办?” 裴珩微微收紧指骨:“你上回与他私会,怎不怕我瞧见?” “那能一样吗?” 有些吃痛的纾妍伸手去掰他的手指,“我们都已和离,七哥哥他——” 裴珩听见她的称呼,心里恨得牙痒痒,大手滑到她光洁细腻的后背,弯腰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他现在还是你的侄儿,你作为婶婶,理应出来见一见他。” 纾妍听了这话,气得一口咬在他大腿上。 裴珩闷哼一声,大手握住她的后颈,喘息微微有些急促,“松开。” 纾妍听他声音不对,缓缓松开牙口,一抬头就看见他高高撑起的衣袍,耳根子烧了起来。 这只不要脸的老狐狸! 外头再次传来敲门声。 裴珩抽回手,“进来。” 心都要跳出来的纾妍顿时动也不敢动,竖着耳朵听动静。 片刻的功夫,房门被推门,傅承钰大步走了进来。 他躬身向书案后的便宜行了一礼:“ 见过九叔。” 纾妍听到这句称呼,微微红了眼眶。 她果然跟他两叔侄好过…… 天呐,她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事! 傅承钰是来谈母亲的排位入宗祠一事。 上回在园子里争风吃醋的事情仿佛未发生过。 谈完宗祠之事后,两叔侄又说了几句近日朝中之事, 身为一宗之长的裴珩甚至简明扼要地提点了傅承钰几句。 他身为当朝首辅,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对傅承钰的仕途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傅承钰亦以晚辈的谦卑之态,聆听长辈的教诲。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裴珩轻轻揉捏着眉心:“明日我会在族中为你设宴,你先回去吧。” 傅承钰扫了一眼桌上破碎的茶具,“侄儿从青州带了一些土特产来,想要亲手送给婶婶。” 裴珩的指骨顿了一下,掀起薄薄的眼皮子看他一眼。 书房里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骤然下降。 伺立在一旁的书墨脊背一阵阵冒冷汗。 心想七公子上回发疯还不够,这回还公然上门挑衅,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裴珩收回视线,眼睫微阖,一脸疲态,“ 昨夜里打雷,你婶婶受了惊吓,哄了许久才睡下,现下还在屋里歇着,你的孝心我会替你转达。” 这话说得暧昧至极,傅承钰薄唇紧抿,面色难堪,正欲告辞,书案下突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异响。 傅承钰盯着几尺宽,足以藏下一人的紫檀木书案瞧了许久,嘴角微微上扬:“我与婶婶好歹相识一场,有些话还是想要当面同她说。” 裴珩神色淡淡:“既然相识一场,那你应该知晓你婶婶那个人有些小孩心性,许多事当不得真。她昨夜还让我劝劝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好好成个家,早些生个孩子,这便是对她最大的孝心。” 傅承钰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捏得咯吱作响。 裴珩下逐客令:“还有事?” 傅承钰道:“听说九叔即将纳妾,侄儿提前恭祝九叔与新婶婶百年好合,儿孙满堂!”说完这句话,躬身行礼告退。 书墨也赶紧出去。 门一关上,裴珩沉下脸来,垂睫看向躲在书案下的前妻。 今日天阴,屋子里本就没什么光线,书案下更是暗沉沉一片。 她整个人都坐在阴影里,半张雪白的面颊亮晶晶一千。 她又因为他哭! 裴珩冷冷盯着她:“出来。” “我不出!” 一向小性的女子又闹起了脾气,“大人为何要欺负他?” 裴珩:“我怎么欺负他了?” 纾妍:“昨夜我几时同大人睡在一起了?” “是不是昨夜重要吗?” 裴珩压着心里的火气,“难道他这么大个人,不知道夫妻之间会做些什么?” 纾妍听到这句话,恼羞成怒,下意识站起身。 “噗通”一声响,头撞到书案。 她捂着头蹲下去,疼得直哼哼。 裴珩赶紧弯腰将她抱出来,替她查看伤势。 虽未破皮,但雪白的头皮红肿一片。 裴珩替她揉捏着头皮。 一向娇气的女子喊“疼”。 裴珩动作放得轻一些,另外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她终于好了,从他怀里起身要走,裴珩擒住她的手腕:“去哪儿?” “我高兴去哪儿去哪儿!” 她挣脱手来,“大人赶紧去找自己的亲亲表妹,早日生几个小宝宝才对!” 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守在门口的书墨见娘子抹着泪朝府外走去,赶紧去向公子回禀:“可要追娘子回来?” “让她走!” 裴珩冷笑一声,“管她做什么!” 书墨:“……是。” 他刚要退出去,公子已经踏出房门,大步朝外走去。 书墨:“……” 纾妍还未走到府门口,就被便宜前夫拦住去路。 手持油纸伞的男人垂睫望着她:“下这么大雨,要去哪儿?” 纾妍揉揉眼:“不要你管!” 裴珩上前一步,将她拉到自己伞下,叹了一口气:“别哭了,都是我不好。” 一向吃软不吃硬的女子听了这话,心中愈发委屈,哽咽,“大人现在认错有何用,当初怎就不克制一下自己,就算心里再喜欢我,也不该哄我。” 站在一旁的淡烟与轻云对视一眼,默默地低下头去,偷偷地拿眼角觑着姑爷。 姑爷沉默许久,嗓音沙哑:“是我没能好好克制自己的感情,有什么事情等养好身子再说。” 好说歹说,纾妍终于答应再留一个月。 裴珩把她送回澜院后,又哄了她几句后才离去。 淡烟颇为感慨,“姑爷现在真是,哎……” 纾妍不明白:“他怎么了?” 轻云幽幽道:“姑爷定是中了邪。” 纾妍更加听不懂,不以为然:“我当初才是中了他的邪!” 要不然怎么会移情别恋? 她惆怅地把抱着小白,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上一回中邪还不够,这一回又差点中邪。 “都是老狐狸不好,对不对?” 小白:“汪!” 淡烟/轻云:“……” 她身子还未大好,这一觉睡到翌日晌午。 用完饭没多久,轻云入内,把一封信递给她。 不用问,定是傅承钰送来的。 纾妍赶紧拆开。 傅承钰是个话不多的人,信却写得很长。 他在信里向她解释了与老狐狸的叔侄关系,还说很对不起她,不该瞒着她,只不过担心她得知两人的身份后不肯再见他。 他还在信中问她,还会不会同老狐狸和离。 纾妍看完信,又羞愧又感动。 一旁的淡烟与轻云愁得揪头发。 七公子信中的每一句话都切中小姐的弱点,小姐那个人一向不经哄,就算对七公子还剩三分的情意,此刻怕是也有了十分。 果然,小姐提笔回信,让轻云偷偷送去给傅承钰。 轻云没法子,只好揣着信出门。 人刚出二门,就被书墨截获。 书墨都替自家公子委屈:“明知娘子现在糊里糊涂,你俩就不知劝着娘子些!” 轻云原本还觉得自家小姐理亏,听了这话立马就不高兴:“我们家小姐变成这样是谁造成的!当初我们家小姐把心肝都掏给姑爷,可姑爷拿正眼看我们家小姐吗!” 书墨争不过他,叹了一口气,拿着信匆匆离去。 一刻钟后,那封信出现在裴珩的书案上。 刚刚下朝的裴珩压抑着怒火拆开了那封信。 看到前半段,他面色稍霁。 她说两人如今这个身份,她实在没法子再同他重修旧好。 可看到后半段,心里的火气又蹭蹭往外冒。 裴珩将书信揉作一团,冷冷吩咐:“即刻去请秦院首!” * “信已经送去?” 窗前榻上,纾妍一边替小白顺着毛,一边问轻云。 轻云迅速地看了一眼淡烟,硬着头皮:“送出去了。” 纾妍放下心来,又重新躺在榻上。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朝窗外望了一眼,只见窗外一头戴珍珠檐帽,身着青冥色云肩通袖圆领袍,腰系象牙蹀躞玉带的男人朝这边行来。 这几日总下雨,今日又是阴天,浓重的雾气湿了他的鬓发,却无损半分他的容颜,愈发映衬得他眉目似画。 这一幕,说不出的眼熟。 纾妍正愣神,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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