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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好的缘故。” “我那里还有金疮药,待会给你送来,你帮她处理。” 掉过崖受伤? 为什么他不知道? 为什么燕儿没说过? 奔波,燕儿这几天不是都在酒楼算账吗,去哪儿奔波的? 还有挖金线莲,那是什么? 陆行川抓着邱健问:“燕儿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邱健停住,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一声叹息。 终于说出了锦燕的不易。 第483章 锦川番外:燕儿是我余生唯一 “你以为锦燕姑娘没找到酒楼活计前,都在做什么?就是去山上跟着我溜达一圈,四处挖挖吗?” “不,锦燕姑娘并不相信自已运气那么好,能挖到稀奇草药,所以在没有到酒楼前,她一直在做各种零工。” 锦燕的顾绣值钱,但却不能用,那是一种标志性的手艺。 用了会暴露他们的位置,因为这种小县城,根本还没有顾绣。 小生意真的那么好做吗?什么样的小生意能一个月挣二十两啊。 在普通人家,二十两是他们几年的积蓄。 而且她的身份也是被通缉的,陆行亦肯定知道她跟着陆行川走了。 所以锦燕不能找什么光明正大的活,只能每日顶着布巾,盖住大半样貌,伪装成村妇,四处接一些零散的活。 洗衣做饭,做最低等的仆人,给有钱人唱曲儿弹琴,只为了一点赏银。 只要是能挣到钱,她什么都做啊。 总不能真就等着,在原地等着,让人家的老婆本被自已挥霍了。 邱健见过她的拼命,劝她换不要急于一时,他这一年都没娶妻的打算。 但是锦燕却说:“我非常感谢邱大哥的信任,但是你还有母亲,年事已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急需用钱,怎么办?” 就是不为了邱健娶媳妇,她也要为他的家庭考虑。 所以再微薄的收入,都可以积少成多的,锦燕一分钱都不放弃。 最终她还是幸运的。 在一家酒楼打杂时,因为出色的心算能力,被老板看中,让她不要洗碗,去给他整理账本,后面又帮老板翻了生意。 “但是在那之前,锦燕姑娘为了挣钱,一刻不敢停,她听说金线莲值钱,后面为了挖金线莲,从崖坡上摔下来过。” 只是她一直说没事,邱健也不可能查看她的伤口。 直到今天,她腰侧的衣服破了,邱健发现她的里衣有血迹,才猜到些许。 而且她今天明显脸色不好,在厨房熬药时,差点跌倒。 邱健这才扶住了她。 谁知还刚好被陆行川看到了。 邱健为锦燕都觉得不值,“她为你吃了很多苦,有伤也不敢去看,也不敢告诉你,怕你担心,晚上回来还要为你熬药,伺候你,这样好的女子,你不珍惜,会有人珍惜。” 这句话算是挑衅了。 但是陆行川此刻没有任何怒气,一步,一步走到锦燕的床前,跪了下去。 是,他不值得,不配。 竟然让燕儿受了那么多苦…… 陆行川跪在她的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像是被撕开了,疼的浑身都在颤。 邱健早已识趣的走了,陆行川将燕儿的衣服脱了。 看到她后背干涸结疤的伤痕,还有那重新渗出的血,陆行川瞬间眼眶就红了。 难怪前两天她不让他碰。 因为她后背有伤啊。 难怪他说明天走时她犹豫了,因为她的伤口又裂开了。 可是她都没说,都依着自已,还安慰自已,将自已挣钱说的很轻松。 邱老太送来的金疮药,还有热水。 看到燕儿后背的伤,哼了一声,“怎么就跟了你,若是跟着我们阿健,阿健才不舍得让他吃苦。” 陆行川什么都不说,任由邱老太骂。 只是细心的,轻轻的为她处理伤口,如曾经她为自已包扎一样。 因为他自已身上有伤,用了金疮药,所以未曾发现燕儿身上的金疮药味有何不对。 她的伤口上药粉很少,估计是燕儿为了省,只用了一点。 因为他也要用。 陆行川无法想象,她顶着伤口,还要去做各种工,回来只是跟他轻轻抱怨一句,“今天去山上又是一无所获,脚都走痛了。” 他会为她捏脚,为她舒缓,却不知道,她最痛的,是后背。 不,如今她最痛的,是心。 想起自已说的那些混账话,陆行川恨不得给自已一个嘴巴子。 帮燕儿包扎好,陆行川就拉着她的手,沉默的守着她。 她的掌心有很多细碎伤口。 燕儿曾笑着说:“我去挖草药嘛,肯定会有些伤口,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现在他才知道,这些伤口,不单单是挖草药。 还做过各种粗活杂活,才能如此粗糙。 陆行川摩挲着她的掌心,曾几何时,她的手纤细白皙,只拿绣花针,拨算盘。 如今却沧桑至此,如一双农妇的手。 昏黄烛光下,一滴泪落在了她的掌心。 陆行川捧着她的手,缓缓盖住了自已的眼睛。 任由湿热的泪,顺着她的指缝流淌。 千般愧疚,在他喉头凝聚成一句,“对不起……” 燕儿,对不起。 他欠她的,真的太多,太多。 压抑的哭声,让锦燕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着他跪在床边,捧着自已的手。 感受到掌心的温热流淌。 他哭了…… 锦燕先前因为他不信任的怒气,又渐渐消散了下去。 怎么办?这个男人,她不舍得再去生气啊。 锦燕轻轻一叹,动了动手。 陆行川这才猛地松开她,开心道:“燕儿,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没?” 他的眼睛是雾蒙蒙的红,像是海棠花掉进了眼睛里。 漾着一层破碎,凄凉的美。 锦燕伸手,接住了他的泪,“心疼我?” 心疼,怎么不心疼,陆行川快心疼死了,一直亲吻她的手。 锦燕笑道:“别这么激动,我这可是在投资,不是白干的,等你翻身的那一天,可是要回报我的。” 跟着他吃了这么多苦,只有她还能觉得自已是气运之子,笃定自已会有翻身的那一天。 陆行川如何能不感动。 他认真的发誓,“燕儿,以后我若是能有幸登上帝位,你将会是我的皇后,也是我此生唯一爱的人。” 唯一啊,好飘远。 当皇帝的人,有几个能做到唯一。 锦燕不信。 可是他此刻的眼神太认真了,认真的让人心动,锦燕还是信了,抱了期待。 她说:“陆行川,别负我。” 陆行川说:“好。” 她又轻轻说:“对我多点信任,好吗?” 陆行川其实不是不信任她,只是连番打击下,对自已产生了怀疑,对自已没有信心。 不安让他丧失了理智,让他说出了那些伤人的话。 陆行川闭上眼睛,泪又滑落,“好。” 此后余生,唯有你是我的全部信任。 第484章 锦川番外:如蜜月却短暂 当他们解开误会后,又留宿了两天,才离开邱健家。 钱还上了,邱老太没说什么,只是不乐意的塞给了他们几个馒头当干粮,哼哼回去。 邱健去送他们,顺便将陆行川的剑还给他了。 这是当时锦燕抵押给他的。 不是什么名剑,但也能值一点钱。 锦燕承蒙邱健照顾,感激不尽,走时又多给他们留了二两银子,当做是最近的叨扰。 邱健本想不要,但是犹豫下,又接了过去。 苏姑娘跟自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清算了也好。 陆行川也跟着锦燕道谢,走时又叮嘱邱健,在他们走后,把他们的痕迹全部烧了。 那个看到燕儿出入的婶子,最好也敲打一下。 邱健点头,表示知道,目送他们离去。 没了马车,二人只能步行。 下山时,两人牵着手,在凛冬中,相互依偎。 云南怕是进不去了,陆行川只好暂时放弃,先找个地方安身,彻底养好伤,再存些银两。 两人离开邱健的镇子,找了一间破庙,锦燕系上头巾打扫干净,收拾了一张床出来。 床一碰吱呀吱呀的晃,像是随时会断开一样。 但两人不嫌弃,陆行川想办法修了修,稍微固定住,两人总算有了一处遮风挡雨的地方。 陆行川和锦燕用身上的钱买了被褥,还有一些伤药,瓦罐和几斤大米。 两人当夜围着篝火喝上了热乎乎的粥。 陆行川从没觉得,一碗普通的粥,竟然也可以让他产生一种满足。 不,或许不是粥,而是为他熬粥,陪他喝粥的人,让他产生的满足。 晚上破庙漏风,两人便紧紧抱在一起,用彼此的体温去温暖对方。 一床薄被下他们相拥,结合,彼此的热情能浇灭一切蚀骨的寒冷。 灵魂与身体的契合,心与心的靠近,那种毫无阻挡的感觉,让锦燕无论过了多长时间,都不会忘记。 陆行川伤势渐好,终于停了药,出去打猎换钱。 闲暇时还把破庙修补了,一直漏风的床头终于不漏风了。 锦燕则买了绣线和布,绣一些香囊帕子去卖。 虽不能用顾绣,但她的苏绣也是拔尖的,若不是图来钱快,苏绣的帕子也能给他们带来一笔收入。 就这样,白日锦燕在家绣帕子,做饭,洗衣。 陆行川则去打猎,或者砍柴。 晚上两人就跟老夫老妻一样,说着这一天的琐事。 陆行川喜欢把她拥在怀里,听她说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锦燕也喜欢坐他怀里,听他安静的心跳。 那会让她觉得时光静好。 可是静好的时光,总算短暂的。 腊月初八那天,飘了初雪。 陆行川还是去打猎了。 这是燕儿跟他在一起过得第一个年,他要多挣一点钱,给燕儿添置一身冬衣,再买些肉,让燕儿跟着他过得好一点。 那天他一无所获,可是却极其兴奋的跑过来,告诉她,“燕儿,我在凤阳关发现了鸿远的踪迹。” 鸿远姓陆,是平南王的嫡子,也是陆行川的堂弟。 托陆行亦把他们逼出云南,沦落到这小地方的福,陆行川为了打到更多的猎物过年,走的远一些,来到凤阳关,意外的发现了陆鸿远的踪迹。 他自然是认识陆鸿远的,几番暗中打听,发现陆鸿远在凤阳关一带出入。 陆行川略一思量,就决定去接近陆鸿远。 因为陆鸿远是性情中人,若是能先获得他的信任,会有利于王叔那边的沟通。 锦燕看着他亮晶晶的样子,笑着说:“果然天无绝人之路,现在该是你行动的时机了。” 陆行川紧紧的抱着她,在初雪里转圈圈,笑的那么爽朗。 锦燕也笑了,只是望着被她打理的越来越像家的破庙,眼底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度过最后一夜,锦燕一早收拾了东西,跟着他去凤阳关。 龙游浅水只是暂时的,终究是要回到深海。 这破庙,也不是他的栖身之地,只是自已的梦之一方罢了。 锦燕不舍,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两人去了凤阳关,那里有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上皑皑白雪,很美。 可惜陆行川不是来欣赏雪景的,他一直在暗中调查陆鸿远的踪迹。 有时候运气来了,真的是挡都挡不住。 在调查陆鸿远踪迹时,陆行川又联系上了顾长凌。 顾长凌推测他一定会去云南,也猜到他进不去云南,派了高岩在这一片寻找他的踪迹。 终于在凤阳关遇到了。 他们并未见面,全靠书信相通,在书信中终于知道了双方各自的处境,也确定了翻身的决策。 陆行川去接近平南王,想办法动摇暗中来京查看真实。 而顾长凌则留在京城,收集陆行亦的犯罪证据,到时候再把证据移交给平南王,获取他们的帮助。 一霎,陆行川干劲满满。 他在外蹲伏了三天,终于确认陆鸿远出行的路线后后,便故意露出线索,引起陆行亦的人来追杀他。 然后在陆鸿远离开凤阳关的路上遇难。 一切都很顺利,陆行川顺利的和陆鸿远相认,顺利的被救了。 顺利的说出京城变故,父皇遭难缘由。 陆鸿远得知父皇死于陆行亦之手,当即就怒了,声称会保护他,将他带回云南,面见王叔从长计议。 陆行川终于看到曙光了。 他跟燕儿,终于不用流浪了。 两人再次有仆人伺候,沐浴后换上了华服,还有香气四溢的饭菜。 晚上还有丝滑的锦被,暖烘烘的炭火。 陆行川感慨不已,将锦燕抱在怀里,“燕儿,我们就快苦尽甘来了。” 锦燕靠在他怀里,见他眼角眉梢飞扬的神采,也为他高兴。 有陆鸿远的掩护,回云南自然不是问题,两人终于平安到了平南王府。 王叔得知父皇是被陆行亦杀害后,自是雷霆震怒。 这一段时间,他本就沉浸在皇兄的死,还没走出来,却又猛然得知原来皇兄之死,竟然是逆子谋权,可想其心情。 平南王安慰陆行川先好好住着,此事只要他查明属实,定会为皇兄报仇。 陆行川纵使急,却也没表现出来,只是一直表现深深的哀痛,将他的孝子模样展现的淋漓尽致。 想要平南王帮他,还需要让王叔看到他的实力。 云南边关常有游散部落侵扰,积少成怨,王叔打算大动干戈,准备开战。 一旦开战,势必波及百姓。 陆行川自告奋勇,想不战而屈人之兵,献出退敌良计。 因为他在外流浪,体会到了民情,抓住了那些游散部落的贪心,以声东击西,假道伐虢之计俘获了那些游散部落的首领,赢得了平南王叔的认可与支持。 第485章锦川番外:还记得约法三章吗 平南王为他私设家宴庆祝的那天,陆行川无疑是兴奋的,带着燕儿隆重出席。 可是当看到宋淑婷出现,他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王叔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这是王叔的外甥女淑婷,本是一直住在府中,前几天出去游玩,今日才归,导致你们现在才碰上面。” “淑婷,快过来见过殿下。” 宋淑婷乖巧的上前行礼,眉眼羞涩。 陆行川是俊美的,端方的,所以宋淑婷几乎对他一见钟情。 这正是平南王乐意看到的结果。 陆行川稍微抬手,示意表妹不必多礼。 然后笑着说,既然她喊鸿远表哥,那也喊自已表哥就行,喊殿下见外了。 王叔满意他的主动,笑的更加和蔼了。 唯有锦燕,看着他们坐在一起说说笑笑,默默起身离去。 陆行川看到她起身的一瞬,下意识就要跟着起身走。 却刚好被宋淑婷拉住,眨着一双天真的眼睛,好奇的问:“这位姐姐是谁?怎的一直没见行川哥哥介绍?” 是谁? 是他心爱之人,是他认定的皇后…… 可是现在,他竟然没有说出口。 因为平南王意思很明显了,支持他的前提,是与宋淑婷联姻。 锦燕回眸望着他,视线相对,陆行川竟然心虚的错开了眼。 锦燕眼底闪烁的一丝希冀的光,慢慢灭了。 气氛一时静默,陆鸿远不参与,低头喝酒。 平南王也没出声,似乎就等他主动介绍锦燕的身份。 片刻,是燕儿打破的静默。 她冲着宋淑婷极其规矩的行了一礼,恭敬道:“奴婢锦燕,是殿下的贴身侍女,因为帮过殿下,殿下心怀感恩,才高抬奴婢身份,允许奴婢伴其左右,坐其身边。” 宋淑婷哦了一声,“原来是个婢女。” 不无轻慢,不无戏谑。 平南王也适时敲打,“行川心地善良,知恩感恩,正是本王所看中的,且锦燕姑娘也是性情中人,忠诚不二,依本王之见,行川不如赐锦燕姑娘黄金百两,为她寻一户殷实人家嫁了,可好?” “不好。” 陆行川一下子就否决了,又觉自已过激,故作平淡下来,“燕儿跟着本王吃了如此多的苦,黄金百两,不足以补,关于燕儿安置一事,还请王叔允我自行定决。” 平南王有些不高兴了。 一个女人而已,他竟不舍,以后又怎能一心一意待淑婷? 宋淑婷急忙出来打圆场,说报恩不急于一时,应该让行川哥哥慢慢想。 再说殷实的人家寻找也是费时的,总得让行川哥哥知根知底吧。 平南王看出淑婷对他欢喜的紧,只好同意,“行吧,你自已的事自已定夺。” 锦燕这才行礼,告退。 她回到屋子,隔绝了一室热闹,独自面对冷清的卧房,凄然一笑。 幸福……总是那么短暂。 陆行川却在热闹中,喝到月上中天才回。 他面色驼红,脚步有些踉跄,推开房门的一瞬,站不稳的往前倒。 锦燕还是及时扶住了他,为他更衣。 陆行川顺势抱住了她,迫切的寻着她的唇去亲吻,情意深深的喊着她的名字,“燕儿,燕儿……” “我爱的是你,永远都只爱你。” 是的,他爱她,却不能只爱她。 锦燕以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每每对上他满怀情谊的眼睛,就忽略了下去。 毕竟,他答应自已了啊,不会负她的。 没想到誓言破碎的如此之快。 锦燕没挣扎,由着他亲近,这让陆行川以为锦燕没有生气,急吼吼的把她往床上抱,想用这种方式安抚她。 可是他褪了她的衣服,将她浑身吻遍,用尽一切温柔的占有安抚,都没换来她的一丝主动。 她如提线木偶,麻木的由着他摆弄。 然后很淡,很淡的提醒了一句,“还记得我们当时怎样约法三章的吗?” 陆行川停下动作,看到了她眼角眉梢的冷淡,那么让他不安。 “燕儿……” 他想说些什么来挽留,来解释自已的苦衷,可是燕儿不给他机会。 她很冷静的说,“你在跟我好时,不得有别的女人,当你有正妃那日,便是我们关系结束之时。” “殿下,放我离去吧。” “不要!” 这句话像是刀一样,刺进他心里。 陆行川猛地掐紧她的腰,死死的与她联合在一起,死死的抱住她,一分不松。 “你不能离开我,燕儿,不能……” 太重,锦燕不适,捂住了腹部。 总觉得隐隐作痛。 她推他,却推不动,意外感受到他拥抱的近乎颤栗。 脆弱到让人心疼。 锦燕终于看他了,缓缓伸手摸向他的脸,“陆行川,你能放弃联姻吗?” 陆行川僵住,对上她的眼眸,又如之前在宴席上一样,低垂了下去。 “对不起……” 看吧,他放弃不了。 他们其实都有梦。 他是夺嫡,而她是开属于自已的绣庄。 可惜,最先放弃梦想的是她。 那此刻就不能怨天尤人,只能怨她为爱迷失。 锦燕的手,垂落下来,“没关系,不怪你。” “只怪我们缘分浅,到此为止了。” “我们约法第二条,谁离去,都不得纠缠,你答应我的。” 陆行川有时恨她的倔强,为什么可以陪他吃苦,陪他流浪,却总是不能共富贵。 他急切的承诺给不了她皇后之位,但可以给她皇贵妃,仅次于皇后之位。 他又保证,“我真的只爱你,没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锦燕听着他的保证,笑笑说:“不好,我是个善妒的人,我要的是唯一。” “可你知道我要夺嫡,我就不可能给你唯一!” 陆行川被她油盐不进的态度激的终于失声喊了出来。 面色有一瞬的狰狞,让锦燕感觉陌生。 “是的,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所以……是我痴心妄想了。” 锦燕终于推开了他。 他们分开,床单上还有暧昧的痕迹,刚刚他们还做着最亲密的事。 可是此刻,两人中间却仿佛是筑起了高墙,谁都无法逾越。 陆行川看她抱着被子,蜷缩在角落里,乌发披散下来,遮住半张难过的脸,忽然心口钝痛。 像是有人拿钝刀一下一下的割。 “燕儿,燕儿……” 他又过去紧紧抱着她,连人带被子都一并抱住。 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 他哄她,“我们一路走来,那么不容易,你真的舍得离开我吗,我知道你不舍得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或许,我能想出不联姻的法子,你曾告诉我的,不要最后关头,不要轻言放弃的。 “你再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陆行川一夜都抱着她,片刻不愿松开。 他再不承诺什么,只是回忆两人一路来的艰辛,哀哀的求她,求她别走,求她留下来…… 第486章 锦川番外:本王护不住她 锦燕由他抱着,一直没有出声。 她累了。 最终在他喃喃的声音中睡着。 她没有再说要走的话,让陆行川心里升起一丝细微的期待。 只要对燕儿好一些,她会心软的,会为自已留下的。 可是他忘了现在的情况,根本是身不由已。 才第二天,他为了讨燕儿欢喜,早上亲自伺候她洗漱更衣,拉着她出门的时候,平南王妃荣氏就找上门了。 以锦燕是婢女的身份,不宜住在他屋里,将锦燕调到侍女的住处。 荣氏说的体贴:“王婶知道锦燕姑娘对你有恩,但是你这样没名没分的把人留下,对人姑娘可不公平。” “旁人不知缘由,只会觉得锦燕姑娘不自爱,王婶是为了你们着想。” “等你出头之日,在将人风风光光的接回来,给个光明正大的名分,对锦燕姑娘以后的声誉也好。” 三言两语,荣氏把陆行川对锦燕的爱,说成只是恩。 又透露出锦燕留在他屋里的不自爱。 和宋淑婷好像,不无轻慢。 锦燕微哂的想,他们倒像是一家人。 陆行川背在身后的掌心紧攥,他想拒绝。 但又不能拒绝。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是试探。 若是现在他为了燕儿得罪平南王,后面的复仇就别想了。 陆行川只能不舍得松开锦燕的手,笑笑:“是我思虑不周,让王婶费心了。” 荣氏说:“你还没成过亲,这方面自然是不懂的,王妃自然要费些心的。” 她使了个眼色,有婢女进来帮锦燕收拾东西。 锦燕行礼,恭敬道:“谢王妃好意,奴婢的东西不多,还是奴婢自已收拾吧。” 王妃瞥了她一眼,“也好,那你收拾吧,省的这些丫鬟不知道哪些是你的东西,又漏了去。” 漏了会怎样,怕她用这个借口回来拿,缠着他吗? 锦燕自嘲,低头说:“奴婢定会收拾仔细。” 王妃细细的眉尾一挑,心想算是个识趣的。 锦燕回屋,开始收拾她的东西。 陆行川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一慌,想借口留下来,陪她收拾,顺便送她去新的住处看看。 却被荣氏拉走,说是淑婷想去骑马,让他去教。 锦燕回头,就看荣氏一路走,一路说:“这孩子胆小,一直学不会骑马,鸿远又是个暴躁性子,不愿意教她,幸好你来了,王婶就只有请你教了。” 陆行川客气:“哪里,我的骑术也不好,承蒙王婶高看。” “你的骑术好不好,我可是见识过的,淑婷那丫头可就交给你咯。” 一语双关,陆行川笑笑,说尽力。 声音渐远,身形渐远,他的一切,最终淡出锦燕的视线里。 锦燕回头,看着这华丽的卧房,只拿了自已的几件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拿。 然后跟着几个婢女去了侍女住的地方。 大通铺,一房十人,都是粗使丫头住的地方。 锦燕看到的时候,并无惊讶。 宋淑婷第一面见她就敌意满满,怎么会给她单独安排住处呢。 她就是要让锦燕住大通铺,这样可以防止陆行川前来探望,甚至留宿。 锦燕很平淡的走到自已的位置,发现只有自已的被子单薄些。 呵,倒是心急。 她不吵不闹默然接受的态度,并没有迎来宋淑婷的好感。 那些丫鬟将她带到住处后,就给她扔了一套婢女的衣服,说:“婢女就该有婢女的样子,锦燕姑娘身上这套衣服,如今不大适合穿了。” 锦燕说:“是,奴婢待会儿就会换掉。” 丫鬟们趾高气扬,“换上衣服后,麻烦锦燕姑娘牢记自已身份,前院是贵客住处,锦燕姑娘可不宜越矩。” “是。” 敲打了一番,那些丫鬟才走。 锦燕摸着婢女的衣服,唇角漾起一抹自嘲的笑。 陆行川教了宋淑婷一天,教到他耐心尽失,却又得按捺。 笑着鼓励她,夸她,终于最后能骑着马小跑一圈,结束了他今天的工作。 陆行川迫不及待的想回去看看锦燕,看看她如今住在哪儿里。 却又被王叔拦住,拉着他一起去吃饭,并且言语里敲打,不该为一个女子乱了分寸。 说他就是有意将燕儿隔绝开来,就是防止他分心,为他着想。 若是为他着想,却又把宋淑婷送到他身边,让他培养感情,怎就不怕他分心了呢。 大家心知肚明,陆行川只能顺着台阶下。 一连几天,他没有看到锦燕。 这几天,只能陪着宋淑婷四处游玩,看着她傻呵呵的笑,一口一个行川哥哥,听到陆行川想吐。 年夜的前三天,约莫看出他的心事,宋淑婷很体贴,哪里都不去逛了,只是在府中赏雪。 晴雪阁上燃着炭,暖烘烘,宋淑婷着一身掐腰的百褶如意衫,靠着陆行川赏雪。 窗外银装满大地,烟霏霏,雪霏霏,雪向梅花枝头堆,确实是好景。 可是陆行川却无心赏,只是盯着院中一个扫雪婢女的身影。 是燕儿。 她一身粗布衣服,双手冻得通红,在厚厚的积雪中清扫,然后又把雪堆积起来,堆成一个雪人的形状。 陆行川一瞬目中泛红,怒气横生,想质问是谁让燕儿去扫雪的,不是说好生养着她的吗,怎么让她做这种粗使的活? 可惜他什么都没质问出来,宋淑婷就笑着说:“是锦燕姑娘呀,前两天听她说在京城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就想去堆雪人呢,没想到那些丫鬟还是没拦住她。” 陆行川所有质问的话,又咽了下去。 因为他知道,这是试探。 是王叔试探他的心里还有没有燕儿。 是宋淑婷试探燕儿在他心中的分量。 他不能对她好,不能表现过多的思念,不然苦的只是燕儿。 只能紧紧的攥着梨花木栏杆,扬起一抹违心的笑,“是,她没怎么看过雪,难免有些好奇,由着她吧。” 宋淑婷笑了,“可是天冷,锦燕姑娘穿不来云南的狐裘,穿的这般单薄,我好担心她冻着。” 她怎么会穿不来狐裘,没有人比他清楚,燕儿多喜欢毛茸茸的东西。 刚和她在一起时,他给了一张波斯绒毯,她很喜欢在上面坐着,大夏天也不收起。 甚至在上面跟他云雨。 在破庙居住时,他打了一只狐狸,她对那皮毛很是喜欢,却为了多换一点钱,硬是没有留下。 她怎么会穿不来呢。 只是有人不给她穿罢了。 陆行川几乎将梨花木栏杆折断了去,可面上却笑着说:“是,她穿不来,燕儿以前出身不好,总觉得布袄最保暖,淑婷给她一件布袄就行。” 第487章 锦川番外:本王只能故作狠心 宋淑婷瞧着他无所谓的样子,终于满意了,“那行,回头我让丫鬟给她按着京城的样式,做些布袄。” “不过今日雪大,锦燕姑娘在外玩雪,还是不妥,春分,将锦燕姑娘请上来坐坐吧。” 陆行川不想让锦燕上来,怕她看到自已要对另一个人好,承受不住。 她性子太刚了。 这些天没去见锦燕,除却怕自已过于关怀,让燕儿受苦,其实也是他的逃避。 他不敢让锦燕看见自已自已对别的女人嘘寒问暖,怕她要走。 可是此刻,她就在楼下院子里,陆行川又极其想见她。 压制的思念裂出缝隙,止不住的往外涌,让他控制不住,默许了春分下去请她。 不过片刻,锦燕就随着春分上来。 暖意融融的房间内,二人视线相对。 他一身华服,贵气如初。 她一身粗布,也是一如最初。 如最初薇薇刚把自已托付给他的时候。 兜兜转转,竟还是回到了原点。 锦燕垂眸,规矩的行礼,“奴婢见过殿下,见过表小姐。” 在府中,所有人都称呼宋淑婷表小姐。 宋淑婷在陆行川面前很是温柔大方,赶忙免了她的礼,拉着她来烤火,还体贴的让人准备了汤婆子递给她。 带着关心的埋怨,“锦燕姑娘,都说了云南的雪一两天不会消失的,你还是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去玩雪,看吧,手都冻伤了。” 若不是她让自已去堆雪人,锦燕抽风了才想去碰雪。 看着她假情假意,锦燕只是笑笑,“是,是奴婢心急,急着想去玩雪,让表小姐担忧了。” 陆行川看着她冻伤的手,掌心微颤。 燕儿怕冷,对雪只限于看,最讨厌摸,因为那会冻伤她的手。 她的手要刺绣,要拿绣花针,要保护好。 可是现在,她的手冻得开裂,红肿,怕是再也握不住绣花针了。 他们没有善待他的燕儿,短短几天将她折磨的消瘦了一圈。 陆行川心疼到滴血,却不能上前一步,不能关心。 只能不咸不淡的看着她,说:“莫要再贪玩了,涂些冻伤膏,好好养着,这雪又不是一两天就没了,云南的雪季很长的。” 没有特别热情,让旁人觉得燕儿对他无所谓。 又没有特别冷淡,让人以为他是薄情之人。 毕竟燕儿是在他落魄时跟着他的。 陆行川关心的恰到好处,让宋淑婷终于放低戒心,挽着他的胳膊,“听说京城的雪不及云南,我也好奇,想去京城看看呢。” 陆行川逼着自已收回视线,看向宋淑婷,“等有机会,我带你回京看。” 宋淑婷笑的娇俏,“那行川哥哥可要记得哦,说不定你很快就要回京啦。” 这话是暗示。 王叔终于要派人回京调查陆行亦一事了吗? 陆行川内心有些雀跃,却没有表现出激动,一如平常的说:“希望吧。” 宋淑婷心情似很好,拉着陆行川也坐在火炉旁烤火,挨着他坐。 锦燕坐他们对面,安静的烤火。 她的手,确实很冷。 但是更冷的,是心。 试探完了陆行川的态度,宋淑婷又要试探锦燕,会不会还抱着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 在锦燕面前,宋淑婷粘着陆行川,挽着他的胳膊,一直行川哥哥,哥哥的叫。 让锦燕想起她在破庙里养的一只野鸡,一天到晚咯咯咯个没完。 她没有吃醋,一点表情都没有,可比陆行川那隐忍的表现好多了。 好似,她从来不在意他…… 那么冷淡,冷淡的宋淑婷挑不出问题来。 冷淡到陆行的心一咯噔,感觉到什么在流走,他抓不住。 终于坐的时间差不多了,锦燕起身告辞。 再听咯咯的声音,她怕自已想拿刀,杀鸡。 宋淑婷倒是不咯咯了,只是又故作热情的挽留她吃饭。 还拉着陆行川一起挽留,好似锦燕不留下来吃饭,是不给她面子。 锦燕就不给面子,“奴婢卑微出身,蒙殿下抬举几日,可不敢忘了本分。” 宋淑婷哎呀了一声,“虽然你是婢女,但到底追随着行川哥哥到现在,一起吃个饭没事的。” 她竟执意要请。 锦燕不想吃,看向陆行川。 这是她除了刚进门对视的那一眼后,第二次看他。 从前盈盈脉脉的眉眼,像是装了今日的风雪,清冷感扑面而来。 终是陆行川错开视线,唇角含笑,“淑婷,让她去吧,她毕竟是个丫鬟,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来自陆行川的肯定,她是个丫鬟,宋淑婷终于消停了。 “那好吧,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 锦燕道谢,走了。 刚转身,忽的又听到他说一句,“最近天都冷,没事不要来前院晃了。” 锦燕步伐稍顿,再次回头行了一礼,“是。” 锦燕走了,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但是身后的声音,却还是听得到。 听到宋淑婷问他:“为什么不让锦燕出来呀?” 听到他带有轻哄的声音,“你不是不想看见她吗,让她在前院晃,怕你看到不高兴。” 宋淑婷嗔怪,“才没有呢,我不是善妒的人。” 说是这么说,但是那娇羞的笑声,真的是刺耳。 他夸赞的声音,更刺耳。 锦燕在这一刻想,或许,她也不是爱他。 只是被他那对任何人都能说情话的声音,骗了而已。 雪漫漫,淹没了她走时的脚印,一切归于平静。 约莫终于觉得一个婢女不会对她产生影响,宋淑婷终于放弃了折磨锦燕。 吩咐人送给她冻伤膏,给她送了厚衣服,暗中还吩咐人给锦燕换了宜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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