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陆行川恐这个名字还是会暴露,对外仍随处用化名。 锦燕只有私下喊他这个名字。 既然只让她私下喊,那看来告诉她表字,就是单纯的不想让她再用那些生分的称呼了。 锦燕挽着他的胳膊,忽觉甜蜜。 “既然不能对外喊,那我在外面喊你什么?” 陆行川很自然的答,“喊夫君啊。” 乍得听夫君二字,锦燕竟是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夫君这个词,即便他们在一起,她也从未想过。 陆行川见她不语,扭头看她,“喊不出口?” 锦燕别开视线,“嗯,怪别扭的,而且无媒无聘的,我可不吃这亏。” 陆行川啧了一声,“多喊两次就不别扭了,适应就好,至于聘礼,放心,以后亏待不了你。” 锦燕不想适应,怕真的适应了,改不了。 她含糊道:“到时候再说吧。” 陆行川也不逼她,只是内心想,总有一天让你心甘情愿的喊。 前方的路很黑,但月亮为他们点灯,照出一片光明,洒下互相依偎的影子。 还有渐行渐远的对话。 锦燕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是稀奇,“你发现没,咱俩名字里都有一个锦。” 不过她是繁花似锦的锦。 他是握瑾怀瑜的瑾。 陆行川笑笑说:“发现了,所以注定咱俩有缘……” 锦燕也笑了,缘分啊,有时候真的妙不可言。 陆行川被追杀,二人不能在客栈住宿,夜深时就一起窝在马车里过夜。 锦燕靠在他怀里,听他说最近发生的事。 外面传言是祁王逼宫,景王救驾,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冤情,直到现在才知道,是陆行亦自导自演的一场嫁祸之戏。 甚至为了上位,手刃了先皇。 陆行川提起时,不无憎恨,双拳紧握,“没想到他心狠至此,竟然连父皇……” 纵使陆行川想夺嫡,但也没想过弑父啊。 “而且他为了快速积累名声,炸了临安堤坝,致使千人遇难,先生也惨遭不幸,陆行亦已经疯了。” 如今陆行川什么都不瞒锦燕。 锦燕才知道他口中的先生,原来一直是薇薇的夫君,顾长凌顾大人。 看来临安之行,薇薇肯定是被牵扯其中了。 锦燕担心薇薇,但是也帮不上忙,只能把所有愧意留在了信中。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他们的去向。 锦燕宽慰他几句后,担心道:“陆行亦之心狠,确实令人发指,你打算怎么办?” 陆行川道:“我打算去云南,找平南王叔。” 也正是陆行亦弑父这事,让陆行川想到了一个人,平南王陆正。 所有藩王中,只有平南王叔与父皇是嫡亲兄弟,且还镇守云南,手握重兵,尤为重要。 陆行亦是不可能一上位就敢动王叔的。 这三天中,他反复思考过,如今唯一重新获势的方法,就只有借助王叔。 只是去云南,山高水远,还有追兵,谈何容易。 两人才出发七天,就遇到了追杀。 幸而是在闹市,那些影卫不敢大肆动手,给得陆行川和锦燕逃命的机会。 只是马车丢了,陆行川又在与影卫过招时,受了伤。 锦燕看着他后背的血迹,心疼坏了。 幸好他们谨慎,身上都带了金疮药,以防万一。 两人不敢寄宿在人家里,恐牵连别人,只能连夜去了山中,找了一处山洞躲避。 锦燕把他的衣服脱下来包扎的时候,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她不是爱哭的人,可是看到陆行川后背的伤口时,还是哭了。 哭着给他上药,将他染血的衣服换下。 动作轻的仿佛他是一件瓷器。 陆行川却大咧咧,“大男人就要添点刀疤什么的,才更有男人味,没事,我不痛。” “你别哭,再哭我就吻你了。” 他越是无所谓,锦燕越是心疼。 “对不起,或许,我不该跟着你……” 要不是为了回去带她走,他不会暴露,被影卫所伤。 “我又没有武功,我走的还慢,是我拖累了你……” 七天的路程要是他一个人,一定比带着自已走得快。 锦燕第一次觉得自已好没用。 陆行川却不许她这么说:“你不是累赘,你是我的希望,我的后盾,是我要保护的人。” 因为有了想保护的人,他会更坚强,不轻言放弃。 因为有了希望,他觉得再苦再累都值。 陆行川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怀里抱着,“燕儿,是我感激你,感激你一路患难没有抛弃我,还陪着我,在我受伤的时候,照顾我,为我哭泣。” 他吻去她的泪,声声哄她。 “别哭,你若是再哭,会让我觉得自已没用的。” 锦燕不哭了,擦干泪说:“你怎么会没用,你在我心中,是最厉害的。” 陆行川眉梢一挑,“这句话包括在床上吗?” 他开玩笑,是为了逗她,不想让她伤心心。 锦燕却很认真的回答,“嗯,哪方面都是最厉害的,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 明明她害羞,明明脸红了,可却回答的如此直白认真。 就如第一次,他问她,“跟不跟我”时,她害羞,惊慌,可还是回答,“跟。” 这种热情的直白,总是格外吸引他。 情浓意浓,陆行川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山洞阴凉,火光微弱,可是两颗心却如此火热。 锦燕坐在他怀里,主动仰头,勾上他的颈项,回应他的吻。 只是她还是单纯了。 单纯的以为就是一时情动的拥吻,缠绵一会儿就行。 谁知道这厮竟然动真格的! 等锦燕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她衣服解开,裙子撩起,让她跨坐在了他的腰间。 然后极其风流的说:“今夜辛苦燕儿在上了,记着动作温柔些,我后背还有伤,不宜粗鲁。” 锦燕:“!!!” 第479章 锦川番外:本王的夫人 粗鲁,她才不粗鲁。 低头看着他雄赳赳气昂昂的,锦燕不想随着他胡来。 毕竟他是真的伤着了。 但是看他眼角眉梢都是浓厚的情谊,锦燕又被勾引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能减缓他的痛。 如果他希望是这样,她不会害羞。 锦燕去吻他,从额头,到鼻间……到唇舌纠缠。 乌黑的发丝落在陆行川的掌心,他顺着发丝往上抚摸。 贴身的月白衣衫滑落肩头,大片莹白肌肤裸露。 她娇媚中带着最真的热情让陆行川心动到恨不得化身成狼。 可惜不行。 锦燕说他有伤,不许他上来! 陆行川忽然觉得是自已作死。 早知道不动歪心思了。 这下好了,他是被折腾的一方。 陆行川浑身紧绷,手背青筋鼓起。 幽静的深山空谷,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夜莺啼,如哭似泣,却又婉转至极。 此次他的伤只是皮外伤,算不得严重,二人在山中躲了两天,就再次启程去云南。 幸而两人的钱袋子没有损失,出山后再次购买了一辆简单的马车,换装出行。 行路半月,提心吊胆,幸而他们终于快到云南。 可谁知陆行亦的影卫早已在云南关卡驻守,怕是猜到了他会去投靠藩王。 陆行川到了边界,不愿放弃,铤而走险去伪装成平民进城,还是被人识破。 这次他没那么好运,几乎九死一生才从影卫手中逃脱。 锦燕扶着他逃的时候,为了制造混乱,将身上的银钱撒了出去。 瞬间街道上行人哄抢,嘈杂中,锦燕才和陆行川重新驾马,趁乱逃脱。 云南是去不了了,陆行川的伤势又重,锦燕只得找了一家不需要路引的郊外小客栈入住。 锦燕和陆行川走时,每个人都带了很多盘缠,逃跑时虽然撒了大部分钱,但她细心,还贴身留了一张一百零的银票,和袖口的一些碎银让他们周旋。 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锦燕为了抓药,逼不得已在客栈换散一百两的银票,被人瞧见,夜半就有人吹迷烟入室抢劫。 陆行川虽重伤,但仍警醒。 那群小混混见迷烟没用,索性就光明正大抢劫。 小地方的客栈可没有什么保护措施,过路人也没人敢问。 陆行川伤重,根本不是对手,锦燕赶忙走出来,主动把钱交出去,只求平安。 一时之气都可忍,一旦无命才是万事休。 可那些混混不止抢她的钱,还要她的人。 若不是陆行川即便一副重伤的样子,还要挥剑去砍,那发狠的样子,吓得小混混终是怯了。 怕遇到疯狗,最终不要美色,拿了钱溜了。 可怜他们身无分文,客栈老板不管不问,第二天就把他们撵出了客栈。 陆行川怒极,虎落平阳被犬欺,却也无可奈何。 他们不敢闹,不敢生事,只能在萧瑟秋风中,荒芜的小路上,相互搀扶着离去。 锦燕将他的手搭在肩膀上,近乎承担了他一大半重量,压得她直不起身。 但她又必须要直起来。 瑾之受伤了,她必须要承担起照顾他的责任。 锦燕一路上安慰他,也像是安慰自已。 她说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 眼前的一切苦难,都是为以后的生活铺垫而已,风雨过后,总是有彩虹。 黑暗过后,总会有黎明。 她又说生命就是等待正确的行动时机。 所以,放轻松,别气馁。 因为你没有落后,没有领先,而是刚好在等待时期里。 她总是会说很多安慰人的话,让陆行川苍白的脸色也露出一抹笑。 “燕儿说的对,我不会气馁,不会放弃。” “我还要报仇,还要和你……” 眼前一阵想眩晕袭来,陆行川后面的话没说话来,脚下夷然,重量几乎全压在锦燕身上。 “你怎么了?” 锦燕撑不住,下意识抱住他的腰时,忽感掌心一片湿热,他的伤口崩了。 血,好多的血。 锦燕的手都在抖。 可她不能表现出害怕,那会让他更加担心。 她只能笑,眼中含泪的笑:“还要和我做什么?你说啊,我听着呢。” “你别睡,说给我听好不好?” “前面我刚刚看到有一处村子,我们去借住,瑾之是气运之子,一定会有好心人收留我们的,你再坚持一会儿,好不好?” “我们很快,很快就会到的……” 陆行川真的没力气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此次伤在腰腹,伤很重,他一路走,一路腰间的血迹渗的衣服都沉甸起来。 陆行川疼到面色发白,几乎是靠着最后的意识在支撑。 因为他不能昏迷,昏迷了燕儿怎么办? 万一那群小混混折返了呢? 可是眼前越来越黑,脚步越来越重,燕儿的安慰声,也越来越远。 终于,噗咚一声,陆行川还是倒了下去。 耳边最后盘旋的声音,是燕儿的哭声。 “你起来,起来好不好,要下雨了,我好害怕,你起来啊,瑾之。” “马上,马上我们就能找到村子了,你起来陪我一起去找好不好,好不好……” 秋风吹过,败叶萧萧,将她的哭声染得好悲哀,好无助。 陆行川好心疼。 再次醒来时,他们竟然在一家农户里。 锦燕身边站着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背着弓箭,与她一起走进屋。 看着他睁开眼的那一刹那,锦燕欣喜若狂,一下子扑到床边,紧紧的抱住他。 “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一定会醒来的,一定不会抛下我。” 她又哭了,抱着他哭,双肩耸动,那么单薄。 陆行川缓缓将她抱住,一下一下拍她的后背,虚弱的说:“别哭,我醒了。” 无论是在幽暗的梦中,还是在没有希冀的荒芜之地,亦或是在漫漫路途。 他都一定会醒来,守着她,陪着她,不让她一个人。 短暂相拥,锦燕才擦干泪,赶忙介绍他身后的男人。 “这位是邱大哥,是他准备上山打猎时,刚好遇到我们,并且好心救了我们,还收留了我们。” 陆行川立刻客气拱手,和燕儿一起表达了谢意。 邱健憨厚,不善言辞,只是挠了挠头道:“你们客气了,家中也没有什么好的,你们不嫌招待不周就行。” 锦燕忙说:“怎会嫌弃,若不是邱大哥热心相助,我夫君还不知是何等境遇。” “大恩大德铭记于心,来日若有机会,定当结草衔环。” 邱健笑笑,没指望人家还,关心了陆行川几句后,就识趣走了。 他一走,陆行川就拉住了锦燕的手,喊:“夫人。” 第480章 锦川番外:本王吃醋,吃一缸 锦燕低头,对上他的笑颜,终于应了。 短暂的也好,假的也好,这一刻,那个称呼,锦燕不再执着了。 因为在他晕倒的那一刻,锦燕是真的慌。 好怕他醒不来,好怕他走了。 所以她不再非要守着心,不再害怕那短暂的黄粱一梦,大大方方的应下了陆行川那句“夫人。” 陆行川笑了,与她相拥。 忽然觉得这场受伤,值得。 终于让她改口,对外称呼他为夫君了。 从不知道这两个字,原来在心爱之人口中喊出,那么好听。 陆行川想,他大概是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么好听的声音。 二人腻歪一会儿,锦燕关心道:“还有哪里不舒服没?” 他已经昏迷了三天,可是把她吓死了。 陆行川没有不舒服,甚至说是浑身舒服。 大难不死,还有人收留,陆行川忽然开始相信真的有所谓的气运一说了。 这里偏僻,没有追兵,陆行川本以为接下来的生活又会好起来。 可是他又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就是他跟锦燕,早就没钱了。 抓药看病要钱,凛冬将至添置衣物要钱,要再去云南,路上全都需要钱。 那这一段时间的花费哪里来的? 邱健好心借的吗? 邱健家看着可不富裕,上还有一位老母亲奉养。 能收留他们,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不可能有那么多钱。 仿佛看出他的心事,锦燕主动问:“你在担心钱吗?” “嗯。” 锦燕笑了,“别担心,我们今年运气真的算很好,昨天我跟邱大哥上山挖野菜,无意中挖到了一根野山参,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卖到药铺,给了二十两呢。” 陆行川诧异,“二十两?真的?” “当然啊,我骗你干嘛。” 锦燕从袖口里掏出钱袋子甩了甩,都是金钱碰撞的声音,“看吧,我还了邱大哥的钱,还有剩的呢,你啊,就别操心了,乖乖喝药,养好身体才是正事。” “毕竟,这里我们也不能久留。” 万一再有追兵,锦燕和陆行川都不想连累善心的邱健一家。 二十两对现在的他们来说,真的是够吃一年了。 燕儿管钱,陆行川自然不会好奇的去看去数,只觉得瞬间安心了。 有了钱,他的燕儿才不会那么苦。 他这才彻底放下心,每日按时喝药,打坐,不再多想,终于休养了五天后,终于能扶着墙慢悠悠的走。 燕儿还没回来,虽然他们有了卖山参的钱,但是后面要开销的地方也多。 燕儿白日还是会去山上跟着邱健辨认草药,指望挖些草药贴补。 想起燕儿每次回来都感觉像是耗尽了力气一样,陆行川无疑是心疼的。 却也帮不上忙。 今日他终于能走了,内心十分兴奋。 想着等燕儿回来看到,一定会很开心的。 他要告诉燕儿,他快好了,好了之后可以去打猎挣钱,可以让她休息。 陆行川的箭法毋庸置疑,肯定比邱健好,一定能打到猎物卖钱的。 他满怀希望,想多走几步,谁知,走到门口,刚好透过缝隙,看到邱健和燕儿走来。 他们有说有笑,邱健帮她提着篮子,燕儿还帮他打了袖口的泥。 恰巧看到他袖口破了。 锦燕说:“我的绣活还可以,邱大哥不介意的话,今夜把衣服送来,我帮你补一下。” 邱健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应了,“行,那就劳烦姑娘了。” 邱健一直喊她姑娘,明明燕儿说过他们是夫妻。 这称呼,早就让陆行川看出,邱健别有心思。 他曾想提醒,但是燕儿又说一个称呼而已,无需计较。 毕竟他们寄人篱下。 陆行川便忍了。 可是这一刻,他忽然觉得邱健喊得那声姑娘好刺耳。 看着燕儿查看他袖口的动作,刺眼。 二人这才进院子,一推门,锦燕看着他站在院子内,欣喜道:“你能走了?” “嗯,能走几步了。” 锦燕当即就要过来扶他,可是因为心急,脚下一绊,是邱健扶住了她的腰。 温声的叮嘱她小心。 虽然对方很快松开了,但是陆行川背在身后的掌心都快攥出青筋了。 锦燕也没功夫在意这些,匆匆说了句谢谢,就直奔了陆行川。 然后对着他嘘寒问暖。 陆行川手上的青筋才消。 “今天回来的倒是早。” “嗯,没什么收获,就早点回来啦。” 锦燕冲他笑,亮晶晶的眉眼,好看。 陆行川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近来真是辛苦夫人了。” 锦燕没觉出他这动作不妥,还说:“知道我辛苦,那就快快好起来,帮我分担呀。” 陆行川笑的宠溺,“好,我一定会快快好起来。” 他装作站不稳,揽着燕儿,故意与她亲昵。 其实他很幼稚的存了宣誓主权的心思。 果然,邱健见此默默离开。 倒是老太太也出门回来,看到他们二人卿卿我我,似乎不太乐意,走上前想说什么。 但是邱健忽然出来,把老太太拉走了。 陆行川总觉得老太太是要指责他们。 老一辈都迂腐,或许觉得成亲后也不得在大庭广众下搂抱吧。 锦燕却在扶着他走时,回头看了看他们二人的身影。 眼中的笑意,似乎散了些许。 陆行川看着,总觉得她好像在意邱健一样。 他自我安慰,是自已多疑,燕儿不是那种人。 她不是容易动心的人,也不是一点苦都吃不了的。 以前燕儿被云熙追杀,可都是一个人躲过来的,她很坚强。 不会因为自已受伤,就觉得累赘,想丢掉他,跟别人走的。 理智如此,但是心里却总是没底。 于是到了夜晚,陆行川要跟她亲近。 可谁知他把手往她衣服里伸时,燕儿却拒绝了,嗔道:“别闹了,你现在可不宜有剧烈运动。” 陆行川其实知道自已做不了什么,只是想抱抱她,亲亲她,慰藉不安。 但没想到燕儿会没听他说完就拒绝。 他的不安更重了。 于是他把锦燕抱到怀里,故意说:“那像上次一样,你来动好不好?” “不好。” 她又拒绝了,且拒绝的很干脆。 上次到底他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这次可不一样,再心软,都不能由着他胡来。 锦燕说什么都不同意。 她在这方面,不是迂腐的人,上次都随着自已,这次却迟迟不松口。 陆行川不缠着她了,说:“不闹了,逗你的。” 他垂睫,看着几多委屈。 锦燕心软了,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亲,道:“等你痊愈,我随你折腾好不好?” 陆行川捏了捏她的腰肢,说:“好,到时候可不要说我禽兽。” 很轻的力道,但是却让锦燕眉梢一皱。 只是可惜,她刚好靠在他怀里,陆行川没有发现。 她抱着他,很乖的应了一声。 陆行川听她那么柔顺,乖巧,又在想,一定是他想多了。 燕儿,不会丢下他的,不会变心的。 第481章 锦川番外:本王卑微求你留下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陆行川已经可以不用扶着墙了。 他不能出门,所有人都出去后,就一个人在院子里走。 走的累时,正准备回去休息,忽然听到邱老太与人说话的声音。 邱健的母亲不是特别待见他,毕竟觉得他们是麻烦。 所以陆行川一般不在他眼前晃悠。 他转身,正准备回屋,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了对话声。 “哎,你们家邱健有媳妇了呀?”是个妇人的声音。 老太太说:“哪儿有哦,不过快了。” 一听快了,八卦的妇人来兴趣,“是不是邱健天天出门带的那姑娘,我瞧见了,长得可水灵,小嘴也甜,上次还跟着邱健一起管我喊婶子呢。” 老太太没否认,反而笑道:“就你眼尖。” 这话一落,陆行川瞳色猛地一缩,什么意思? 燕儿要嫁给邱健? 不可能,不可能……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那妇人捂嘴笑的声音,“哎呦,老嫂子好福气,不过你们这事办得不地道啊,还没过门,怎么把人接到家中住了,我可是看着那姑娘跟邱健一起回家的。” 邱健不住村里,住在山脚下,偏远,所以并没有人知道邱健天天带一姑娘出去。 就那个婶子碰巧赶上一次,遇到了。 老太太说:“那姑娘是阿健捡来的,暂时只能住我们家中。” 一听捡来的,妇人觉得不靠谱,“你们小心,别是个骗婚的骗子。” “看样子不像,那姑娘挺实诚的,接了我们的聘礼并没有跑呢。” “聘礼?你们聘礼都给了,多少钱?” 说起聘礼,老太太肉疼的不行,“二十两呢!” “那可是我攒了半辈子的本,还有阿健自已的本,都够他娶个秀才的姑娘了。” 谁知儿子死脑筋,最后非要燕儿,说非她不娶。 老太太也没办法啊,谁让儿子这么多年,就开口说要娶这一个了呢。 老太太不由巴巴吐槽,说阿健就是没见过好看的女人。 妇人说:“谁不喜欢好看的人,就那姑娘的样貌,方圆十里挑不出了,阿健把人娶到家,老嫂子也有面子啊。” 老太太这才笑起来,“倒也是。” 那姑娘除了长得好看,还有一双巧手,且又肯吃苦,若能踏实跟着阿健,她嫁过一次人的事,她也就不计较了。 还没正式定下来的事,老太太也就没多说,送走了妇人,一推门,吓了一跳。 “你杵在这干嘛?” 老太太可不知道陆行川的身份,只当是个残疾的书生,不带怕的。 陆行川双目猩红,看着怪渗人,“你们要挟燕儿嫁给邱健?” “要挟?”听到这两个字,老太太呵呵一笑,“什么是要挟?这可是燕儿那丫头主动答应的!” “不可能!” 燕儿不可能会答应嫁给别人。 “什么不可能,你以为你身上穿的,最近吃的药,都是谁的钱?” 老太太掐腰,“我告诉你,那都是我们阿健的老婆本,你以为谁的善心能发到这个程度,收留你们,还把老婆本借给你们?” “想什么美事呢,这件事,燕儿那丫头当时可以亲口答应的,等你病好,就打发你走,留下来给我们阿健做媳妇的。” 刚刚陆行川院内听到二十两的那一瞬,就知道这钱是怎么来了的。 一时站立不住,扶住了墙。 原来燕儿说的二十两,不是卖山参的钱,而是…… 他知道燕儿都是为了他,可是他宁愿不吃药,不看病,也不要燕儿为他如此牺牲。 “承蒙你们收留相救,二十两以后在下定会十倍奉还,但是燕儿不会嫁给邱健,她是我夫人!” 老太太可不乐意了,“你说十倍就十倍,空口白话谁不会说,有本事现在拿来,我就相信。” 十倍可是二百两,说什么天方夜谭呢。 “本……”陆行川刚想说本王,又咽了回去,“我说话算话,不信我可以给你写借据画押。” “切,你一个逃亡之人,借据画押有用?” 一听逃亡二字,陆行川当即目色一凛,整个人都肃杀起来,“谁告诉你我是逃亡之人?” 老太太却觉得他反应这么大,自已果然猜对了。 “怎么,戳到你痛处了,你若不是犯了事,怎么会身受重伤,你肯定是犯了事被追杀,这种情况我们阿健愿意接纳燕儿,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要知道她毕竟是个二手货。” 二手货几个字瞬间激的陆行川眉眼一变,“不许你这么说她!” 这一霎,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上来,纵使带伤,还是让邱老太一抖。 “不,不说就不说,总之,燕儿接了我们的钱,是心甘情愿要留下来给阿健当媳妇的,你不信回来自已问她。” 老太还嘀咕,“你自已背着事,还牵连着燕儿,你若真是对她好,就不要缠着她。” 陆行川一个眼刀扫过去,老太这才噤声,哼了一声走。 燕儿敢跟他走,就绝不是怕事之人。 陆行川回来是要问她,问她怎么这么傻? 可是没想到等燕儿回来,竟然披着邱健的衣服。 二人站在门口,竟然是有说有笑,锦燕将衣服还给了邱健,说了一些话。 陆行川看着她对邱健笑,胸口急速起伏,导致他们说什么,他都没听清。 就听清了最后一句,“过几天再送他走吧。” 送走谁? 除了他,还能有谁? 燕儿不是个会轻易为之所动的人,即便是恩情要挟,陆行川觉得他们也可以再商量,想办法。 除非,真的如邱老太所说,燕儿是甘心乐意留下的。 一霎,陆行川所有的怒气又散去,只余心慌。 本欲踏出房门的脚步,也停在门口,如被点穴一样僵着。 若是燕儿真的跟着他累了倦了,想安歇,若是她真的喜欢上邱健,留下来跟邱健,他怎么办? 他拿什么挽留,又该怎样挽留她? 他坐在床边,心思百转,第一次绞尽脑汁想留住一个人。 导致锦燕推门的时候,他就那么呆呆看着她。 锦燕见他面色不好,赶忙放下篮子走过来,“怎么了,面色这么差,是不是又有哪里不舒服?” 她去摸他额头,又要查看他伤口,那么体贴的燕儿,怎么能不要他? 陆行川忽然将她拉在怀里,“燕儿,别离开我好不好?” 锦燕一怔,感觉到他的轻颤,才轻轻拍他后背安抚,“你怎么了,我怎么会离开你,我都跟你出来浪迹天涯了,离开你,难道我要一个人流浪吗?” 她还有心情开玩笑,“那我不如回去做我的苏掌柜,有钱有自由呀。” 一听到钱,陆行川的瞳色一缩,将她抱的更紧,“我以后会有钱的,欠邱健的钱,我十倍,不,百倍还给他,你别跟他,别跟他,我以后也能给你更好的,再给我一些时间就好……” 第482章 锦川番外:燕儿为我所受之苦 锦燕顿住,“你知道了?” 陆行川抬眸,眼底竟然有些泛红,迫切道:“我都知道了,燕儿,是我亏欠你,让你为了二十两,如此委屈。” “我已经快好了,马上就能挣钱,这二十两我来还,只要你不走,欠多少钱都由我来还,往后我不让你吃苦,我一定会努力给你更好的生活的,你相信我。” 锦燕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慌张的样子。 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道:“傻啊,我为你放弃了绣庄,又岂止是二十两,如今又怎么会因为二十两离开你。” 她亲吻他的脸,那么温柔的安抚他,“当时你身受重伤,要看病抓药,我是跟邱健借了二十两,立了字据,若是一月之内还不上,便留下来给他做媳妇。” 说到这,陆行川掌心一紧,将她死命固在怀里,勒的锦燕的腰都痛了。 她也没推开他,仍笑着说,“但是你放心,到今日为之,那二十两我已经还上了。” “还上了?” “嗯,你忘了,我是商人呀,不仅仅是刺绣,在商人眼中,任何事都可能是赚钱的机会,而且,我身边还有你这个气运之子,运气自然不会差的。” 锦燕说她是没有挖到野山参,但是前两天却在一家酒楼找到了工作,酒楼老板看中了她出色的算账能力,聘她去酒楼当账务。 一个月给她二两银子呢。 二两不少,但是还钱却远远不够。 锦燕在酒楼观察了几天,发现菜色不错,但生意却淡,于是给老板支了一招,让他做出酒楼特色,除却菜品,服务才是至关重要的。 锦燕在京城结交了不少权贵,深知他们的挑剔心理,还有虚荣心,必须让他们感受道在你这里宾至如归。 除了服务,雅,也是现在有钱人的追求。 他让老板聘请会弹琴的姑娘,每日就餐时,有免费弹琴助兴,且消费到一定程度,还能点曲。 锦燕利用自已的经验,给老板定了一套计划,试用三天,果然酒楼生意翻了一番,老板按约,给了她三十两银子。 锦燕说:“今天老板把钱给我,我当场就把钱还给邱大哥了,而且我们还有余,能再撑一阵呢。” 所以今天回来时,她才那么高兴。 陆行川相信燕儿的经商能力,只是诧异道:“早两天怎么没听你说?” “还没拿到钱,我可不想让你白开心呀,今天就打算跟你说的。” 燕儿确实是这性子,很沉稳,没有实打实的事,不会轻易下结论。 陆行川欣喜不已,忽然又想起,“那你说的把他送走,是说谁?” 锦燕愣了下,笑了起来,“我说的是我们路上遇到的一只受伤的狗呀,一直跟着邱健,邱健想养,但是邱老太不喜欢狗,就放在外面悄悄养的,说等那狗腿好了,在送他走的。” 狗…… 亏得陆行川竟然自动代入了自已。 不过终于解开了心结,燕儿不会抛下自已。 陆行川轻松起来,抱着她时,才注意她腰侧的衣服破了。 锦燕立刻攥住,起身又拿了一件衣服穿,说:“今天回来时被一辆马车刮破的,在外面邱大哥怕我出糗,才把衣服借给我遮遮的。” 难怪,她今日回来披着邱健的衣服。 陆行的心结彻底解开了,拉着锦燕道:“我如今已经能走了,我想明天离开。” 锦燕稍微思索了下,“也好,毕竟我们待久了,怕给邱大哥招来麻烦,那你先收拾收拾东西,我去给你熬药,顺便做饭,今夜我们吃最后一顿饭,就当告别。” 陆行川笑了,“好,我马上收拾。” 他勤快的像个灰姑娘,把衣服都整理打包好,还热情的把他们住的屋都打扫干净,蜘蛛网都给扯了。 等他都收拾好,就想去厨房,看看燕儿要不要烧火。 他知道以前燕儿在厨房忙,都是邱健帮忙添火的。 如今他能动了,这活儿可不能便宜邱健。 可谁知刚走出房门,透过厨房窗户缝隙,竟然看到邱健抱着燕儿! 虽然就一瞬,燕儿推开了他。 但是软绵的力道,哪里像是推,不如说是闹。 一霎陆行川目眦欲裂,死死的从外面盯着他们。 锦燕推门出来,见到他,笑着迎上去,“你怎么来了?药我熬好了,走,我们回屋喝药。” 她刚走到陆行川面前,忽然他一伸手,直接把她辛苦熬的药打翻了。 滚烫的药落在地上,药碗四分五裂。 锦燕很是心疼,“你疯了,你知道这药多贵吗?” “是,我是疯了。” 才会相信你不会离开我,你说的都是真的,是他自已多疑。 却原来,你都跟邱健抱上了。 想起来先前自已眼巴巴的求她留下,陆行川觉得自已就像个笑话。 “苏锦燕,你骗我,你若是看上了邱健,直说就是,我没那么小气,成全你就是,何必要假惺惺的来安慰我。” “你胡说什么!” “怎么,这么大反应,我戳到你痛处了?” 陆行川笑的阴阳怪气,“我都看到了,看到了你跟他卿卿我我,苏锦燕,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要去找别人,我说了我以后能给你更好的生活,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锦燕气的浑身都在抖,气的都要笑了,“是我不相信你,还是你不相信我?” 眼见不一定为实,他一个在深宫长大的皇子怎么可能不知。 说来说去,是他不信任她罢了。 她可以跟他吃苦,可以跟他流浪,但不能容忍他对自已,竟然只有这一点信任。 锦燕不想在外跟他吵,让邱大哥难堪,便蹲下去,去捡碎片,“你先回屋吧。” 她越是这么淡,陆行川越是生气,猛地上前将她拽起来。 这一拽,锦燕眼前一阵晕眩,跌了下去。 “燕儿?” 陆行川终于发现不对,赶忙要去接着她。 可惜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将燕儿抱起。 “邱健,你放开她,她是我夫人。” 邱健一向憨厚的样子,难得带有一丝凌厉,“你若真当她是夫人,就不会这么怀疑她。” 邱健稳稳的将锦燕抱回屋。 陆行川在后也不顾着这些了,赶忙跟上去。 他虽然能走,但是到底未曾痊愈,此时也根本抱不动燕儿。 邱健将锦燕放到床上,说:“她挖金线莲时,掉过崖,后背有伤,这几天又一直奔波,估计是后背的伤口没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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