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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阵痛也在往上翻涌,他咽了口血腥味的唾沫,无奈认错:“这事儿是我不对,我的错,我做叔叔的为老不尊,等你消消气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谈个屁。”唐棠心里憋着火呢,拧着眉,不爽的哼声指使:“江凌渊你帮我抽他丫的,最好废了他老二。妈的狗东西……等我好了的。” 江刑:“……”他忍着心口各种意义上的疼,嘴贱的哼笑:“怎么着,过河拆桥是吧?小混蛋你敢跟我说你没爽,哼,射了我一身。” 唐棠磨了磨牙,恨不得冲上去跟他打一架:“滚你妈的,你让我上你试试,老子也能日的你喵喵叫。” “哦,”江刑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唐棠的下身,慢悠悠:“靠你这小鸡崽儿?挺有梦想啊乖侄子。” “你他娘的!” 事关男性尊严,唐棠顿时气炸了,红着眼眶挣扎着要扑过去跟他叔叔生死决斗,颇有种今天我俩只能活一个走出这扇门的意思。 江凌渊忙搂住他劲瘦滑腻的腰,把快要气死的暴怒少年整个儿往后带,可即使这样少年四肢还在在空中拼命扑腾,那种勾人又糜烂的香气扑了江凌渊满脸,让他心跳漏了一拍,不适应的抿起了唇。 “扑克脸你别拉老子!去你娘,你才小鸡崽!!老子大鹏展翅!” 江凌渊不知道唐棠哪儿来的哪儿自信,明明腿还在抖呢,还非要冲上去教训一个身强体壮特种军官,如果磕到碰到可有他受的,听到这一连串骂人,瞬间皱起了眉。 他语气不好:“棠棠……” 可惜他儿子不听他的,嘴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骂出一大套儿,江凌渊跟个大冰坨似的散发着冷气,最后实在受不了,用手捂住了他的嘴,遏制住儿子的连环暴击。 房间内一下清净了。 等唐棠挣扎不开,反而冷静下来,他气愤的用力拍了一下江凌渊的手示意他放下去。 江凌渊敛着眸,确定唐棠不会在骂人后才松开捂住他嘴的手,垂在身侧微微握了一下拳,又松开。 似乎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一样,语气冷冰冰的:“你刚才叫我什么?” 唐棠:“……” 混世魔王半点儿不怂,很不耐烦的说道:“你没病吧?我刚刚叫你爹啊,不然还能叫什么?” 理直气壮的都不像在撒谎。 小骗子。 江刑不给面子的哼笑一声,江凌渊他淡淡的看着他儿子,过了几秒,才移开视线重新看向弟弟。 “江刑,”他语气依旧很冷淡,很不近人情:“你想跟我谈什么。” 唐棠听到江凌渊的说话声,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然后他就发现,这狗东西今天真挺他娘惨的,赤裸精壮的上半身一道道干涸的血痕鲜艳,心窝和肚子上青紫明显,胳膊就更不用提了,血肉模糊的挺吓人,老混蛋嘴角也破了口子。 比起自己,反而他更像是被凌虐过得,侄子嘴角微微一抽。 江刑浑身上下都挺疼的,看了一眼满脸大写着“不爽”的唐棠,突然笑了一声,闲聊似的说:“出去说吧哥,总得给你弟弟留点儿面子。” 江凌渊冷然淡漠的神色不变,注视着他有几秒,才点头同意。 他军装包裹下的身躯挺拔,坚韧,修长冷白的手扶好略有些歪扭的军帽,垂眼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了床边生闷气的唐棠,似乎想说点儿什么安慰的话,可他这性格又实在不知道该说着什么,沉默了一瞬,什么也没说的和江刑出去了。 等人走后,唐棠松懈的瘫软在床上,慢吞吞把手伸向后面,揉了揉自己酸疼酸疼的腰,吸了口气。 “嘶,老混蛋。” …… 书房,江凌渊坐在椅子上,看沙发上揉着肚子疼的直倒抽气的江刑,语气冷的要命。 “江刑,你玩我儿子?” 江刑一听他哥常年没什么情绪的声音都突然有怒火中烧的意思,顿时明白他这次是真生气了,撇了撇嘴嘟囔:“别瞎说啊,我没玩儿。” 江凌渊气压更低:“你想说什么?想跟我说你做叔叔的,看上了自己的亲侄子?江刑,你这条命要是不准备要了,我就帮帮你。” “别啊哥……” 江凌渊漆黑如寒渊的眸冷冷看着他,半点儿不为所动。 他问:“错了么?改不改?” 江刑扯了扯结痂的嘴角,抬头看向他哥,书房陷入空气冻结的沉默,他无奈:“错了,不改。” ………… 唐棠不知道他爹和他叔这个老混蛋谈了什么,反正他们出来以后,他叔出来伤势更重,他扑克脸大冰坨的爹气压更低,就知道这是没谈得拢。 也没在意,强撑着坐沙发等着他爹给他收拾完衣服,可谁也没想到这个胆大包天的老畜生竟然还敢趁他爹不注意,狠狠亲了他一口。 舌头贪婪的在他口腔内逡巡,舔他敏感的上颚,力气大的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野蛮的要命。 气的被男人压在沙发上亲的唐棠呜呜骂人,刚要一拳捶向男人胸口,就隐约看见他心窝处那骇人的伤,唐棠这一拳猛的停住了,真有点儿怕自己把这老混蛋给捶死了。 在他爹出来前两分钟,江刑才粗喘着退出舌头,伸手楷掉唐棠嘴角晶莹,低声笑着:“小混蛋……” 唐棠喘着气翻了个白眼,一脚踹向他那条好腿,把这股火撒了出去,心想等着江刑好了以后,在好好报复他,操的他喵喵叫。 让他知道自己有!多!大! ………… 最后,江凌渊带着唐棠走了,去了指挥部那边的住所,这面比训练基地还要严格,进门好几道关卡,门口也有马上巡逻的兵。 进了房间,江凌渊先摘掉军帽,脱了军装外套,挽起袖子走到浴室给唐棠放了一浴缸水,随后看向没力气似的倚着门框的唐棠,问他:“自己可以么?用不用我帮你。” 唐棠耳根好像有点儿红,故作平静:“可别,我又不是残疾了。” 愤怒的情绪平静下来,桀骜不驯的棠少爷才发现这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和亲叔叔上了床,结果还被他爹撞见了,这他妈…… 这他妈是什么社死现场啊!! 也太窒息了。 唐棠深吸一口气,逃避似的扭过头,反而把侧脸完美的线条和泛红的耳朵对准江凌渊的视线。 眉眼张扬桀骜的少年别扭着,耳根还染上一抹红,被吻到红艳的唇瓣微抿,仿佛诱人采摘似的…… 江凌渊目光停留几秒,淡淡的移开视线,而别扭害臊的少年眸色微动,仿佛闪过什么狡黠的笑意。 冰块儿也不是那么正经嘛。 江凌渊出去了,独留唐棠在浴室清理后穴,刚才还变扭的少年懒懒地躺在温暖的水里泡着澡,没有一点儿给自己清理的意思。 也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坏点子,准备欺负冰块儿脸的爸爸呢。 ………… 等父子俩洗完澡,沉默的吃完晚饭,江凌渊迎来了当初和江刑一样的问题。 他才从特战旅转业到指挥部,这边给他分配的住所也是现收拾的,连沙发都没来得及让人采买,只有一张床,其他的卧室脏倒是不脏,只是没有床垫和被子。 本来江凌渊准备拿着枕头去书房坐一宿,反正他那都能睡,但唐棠无语的躺在大床上,叫住他。 “诶,一起睡得了,你还怕我对你有非分之想啊?这么躲着我。” 江凌渊皱眉,他明明不是唐棠说的意思,可常年不善言辞的性格反而让他说不出什么,只道。 “我没这么觉得。” “行行行,”唐棠穿着宽大的睡衣,敷衍的点头往旁边挪了挪,动作间露出一片布满痕迹的蜜色胸膛:“那赶紧上来吧,我都困了……” 江凌渊也不好拒绝儿子,只好上了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一副及标准的睡姿,看的旁边骑着被睡觉的唐棠瞠目结舌,等关了灯,借着朦胧月光偷偷观察他爹半个小时,见他连动都没动,顿敢佩服。 啧,真是个勇士。 后来不知道观察到了几点,原本兴致勃勃的少年眼皮发沉,慢慢睡着了。 月上枝头,房间内两道气息平稳,慢慢的……其中一个男人仿佛做了起了梦,压抑的喘息急促。 卧室内。 正在运行的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掉了,少年向来体热,难耐踹开骑着的被子,迷迷糊糊脱掉睡裤,可这没有凉爽多少,他仿佛只是想纳个凉,就这么光着两条蜜色长腿钻到常年像个冰坨的江凌渊身边,后背靠着这人一点边,又不满足的动了动身体,蹭了他一下。 那冷峻的男人皱着眉,忽然转身把少年抱在怀里,微凉接触燥热,俩人都不自觉低叹一声。 睡裤内鼓起来的硕大轻轻蹭着少年被内裤包裹着的肉臀,男人压抑的喘息,不断用撑起裤子的一大根去撞击少年宽松内裤下的肉臀。 就这么“砰砰”撞了没几下,少年蜜色翘臀被撞击的地方突然洇湿了一块,甚至随着撞击,布料透水的部位还在扩散,因为滑润和内裤很松,江凌渊下一次撞击的时候竟然把那块地方插凹进去了一些,紧接着,湿润热烫的触感让他闷哼。 冷峻男人似乎是爽到了,他微微蹙着眉心,低喘着抱紧怀里的儿子,挺腰往里狠凿了一下。 内裤布料深陷敏感的穴眼,粗糙刮弄的里面软肉微颤,排斥似地挤压龟头,儿子难受的哼哼一声,却因为今天消耗了太多体力,实在醒不过来,也就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的被爸爸隔着内裤操了穴。 江凌渊越操越深,低喘着也越来越爽快,儿子极宽松肥大的内裤被他插进去了一个圆,软肉隔着湿淋裤子按摩着主人父亲大龟头。 “啊……嗯哈……” 儿子似痛似爽,被做着春梦的爸爸抱着怀里,扬着流了汗的脖颈,让大屌操的往前颠簸。 空调不再运行,屋内的气氛更加炙热,大床轻轻晃动着,这对父子汗湿的身体相连,忘情的交媾,两道不同的喘息淫靡色情。 睡裤湿淋紧贴再大屌的前半部分,后面儿还是鼓鼓的带着气,爸爸舒爽的低喘,隔着内裤把小骚穴碾压的“噗嗤噗嗤”。 高潮迭起的肠道陡然紧缩,最深处叔叔射进去的精液都抽搐着喷射出去,全部浇淋在龟头上。 “呃!!” 他压抑的闷哼一声,双臂死死搂住怀里不停颤栗的唐棠,猛的往前冲撞,恨不得把隔着的内裤操碎。龟头死死抵着儿子骚穴里弹力十足的内裤布料,被热烫肠壁紧紧夹着,喷射出一大堆浓精。 “呜!!”唐棠也爽的打了个抖,气喘吁吁的瘫软在男人怀里,逐渐陷入昏黑的梦境。 另一边,射精时便清醒过来的江凌渊睁开眼睛,他敛眸喘息着,感受到自己下体还插在儿子隔着内裤一小口一小口嘬他龟头的骚穴,抿紧了唇,缓慢拔出前端湿漉的帐篷,看着儿子原本为了舒适才穿的极宽松内裤被插进去一块儿布料,微微蠕动的肉穴成了一个圆形,热情的往外流出淫水。 江凌渊闭了闭眼睛,垂下去的手微微抖动,似乎在努力遗忘着刚才梦中和现实深入骨髓的快感,最后………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江凌渊自责:我是个禽兽 平白挨一顿打的叔叔:……艹 道德绑架你爸爸呢(剧情/初会主角受) 第二天。 烈阳当空,散发着无尽得热意,地面被阳光晒得滚烫,仿佛能煎熟鸡蛋,简直热的人心烦气躁。 训练基地正在进行暴晒抗体,炎炎烈日之下,特种兵们一个个穿着作战服带着头盔,姿势标准的举枪,对准远处的不动靶,黑黝黝的枪口还用绳子吊着一块儿砖头。 他们都是江刑部队的正式队员,这种暴晒抗体训练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身体已经逐渐习惯,虽然依旧会把衣服汗湿,觉得不舒服,但却不会因为高温中暑,失去战斗能力,甚至还有空小声闲聊。 老岩余光瞄向坐在椅子上看他们训练的队长,牙疼地吸了口气,和旁边的兵小声嘀咕:“哎陈良,你看没看见队长胳膊和嘴上的伤?” 旁边威猛的军人也偷偷瞄过去,压低声音:“我又不瞎!你看我说队长有人儿了吧,就是……就是咱这嫂子也忒凶,瞧瞧这给队长咬的。” 老岩啧啧的感叹:“没想到啊……咱嫂子还是个母老虎。” “你俩聊什么呢?” 江刑翘着二郎腿,把玩手中的计时器,不知道什么时候撩起眼皮看向了他们,幽幽地问道。 偷偷八卦的老岩和陈良被这话吓得一个激灵,忙放下枪站的板板整整,俩人面面相觑。 最后,陈良清了清嗓子,汇报:“报告队长,我和老岩在……”他眼神飘向江刑嘴角的伤,欠嗖嗖的:“在研究队长嘴巴上的伤哪儿来的。” 听到陈良这话,其他士兵的视线也若有若无的看过来,显然是都挺好奇这个问题,又不太敢问。 江刑闻言扫过这些支棱着耳朵偷听的士兵,突然笑了一声,阳光下穿着军装的江教官嘴角还带着伤,笑起来有一种坏坏的帅气:“好奇啊?” 陈良点头如捣蒜。 江刑略微勾起带着小伤口的唇,被抓出好几道血痕的脊背往后倚着座椅靠背,似是回味着什么美好的事儿:“我家小狮子咬的。” 狮子? 在场所有士兵脑袋里都闪过大大小小的问好,心想小狮子是个什么别致的爱称儿,难道现在用母老虎来形容他们嫂子都够不上了吗? 没等他们想明白,就看前面笑的春风灿烂的江队长慢慢收敛了笑容,冷酷无情的撇了他们一眼:“都八卦完了?第一组准备射击,我看今天谁给我掉出十环,准备!!” 这下所有人都不敢八卦了,老岩和陈良也快去抬起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靶子,汗水从额头滑落。 “射击!” “砰——” 另一边,指挥部。 这只杀伤力极强的小狮子刚喝了退烧药,蔫头巴脑的缩在被子里咳嗽,闷声闷气脸蛋也泛着红。 江凌渊端着托盘走过来,把托盘带着食物放在一边,伸手摸了摸唐棠的头,刚觉还是有些烫,皱眉说道:“怎么没做清理?” 唐棠本来就红的脸彻底熟透了,他缩在被子,烧到水润的眸快速瞅了一眼冷冰冰的江凌渊,哼哼唧唧:“我洗了啊,谁他妈知道……”他咬牙切齿:“那……那老禽兽射这么深!这玩意儿不洗干净还能发烧!” 生病的小狮子抱着被子转过身去,然后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最后实在气的忍不住狠捶了一下自己怀里的被子卷,又凶又可怜的。 江凌渊的目光柔和,伸手摸了一下儿子的脑门,他手凉凉的,贴在唐棠脑门上还挺舒服,刚准备拿走,就让唐棠微烫的手给把住了。 少年烧的脸颊泛红,眸色映着生理泪水,桀骜的眉眼也柔和下来,像个受了委屈和家长告状的孩子一样,拉过他的手贴在脑门,嘀咕:“诶江凌渊……你再贴一会儿。” 江凌渊没拿开手,冷白的手先顺从的贴了会儿唐棠微烫的额头,在接着,修长骨骼分明的五指又给他顺了顺着乱糟糟的浅金色发丝。 他的动作温柔,让唐棠舒服的眯起了眼,像一只在大草原上被雄狮家长保护着晒日光浴的小狮子。 江凌渊垂着眼看他,冷清的语气缓和,低声问:“你叫我什么?” 他刚从军部请假回来,还没来得及换掉身上的衣服,就脱了军装外套,去厨房煮了粥过来,坐在儿子的床边,微弓着身给儿子顺着头发,窗外温暖的光照射进来,男人冷峻的长相和气场温柔了几分。 唐棠感受到修长五指插入发间,轻轻顺着他乱遭的头发,按摩着头皮,有点儿不自在的偏过了头去,红着耳根小声嘟哝了句什么。 江凌渊“嗯”了一声,像是没听清这句话,弯腰离儿子近了一些,又问:“再说什么?我没听清。” 桀骜不驯的少年现在乖的像个猫咪,红着耳朵窝在充满着爸爸身上淡淡冷香的白色被褥间。 他微微偏着头,浅金色发丝垂落在枕头,给嚣张的少年平添了几分可怜的脆弱,泛着水润的眸色飘忽不定,语速极快:“……爸爸。” 江凌渊顺浅金色发丝的动作微顿,他抬起眼看向窝在被子里、略有些不自在的少年,轻轻勾起唇。 那张多年不变的冰块脸初融,看的唐棠都忍不住呆了一下,随后移开眼神不去看,心酸的嘀咕。 “老混蛋。” 他才不承认这是小时候自己梦寐以求的场景,可江凌渊不是在保家卫国,就是在保家卫国的路上。 江凌渊轻拍了一下自己大逆不道的儿子,力道不重,有一种警告他不许说脏话的家长式溺宠。 随后起身,先去盥洗间洗了个手,回来后给儿子支好让人去外面采买的小桌板,又把放在床头柜上,装着食物的托盘拿过来。 白瓷碗里黄橙橙的小米粥还散发着热气,江凌渊坐在床边,修长白皙的手给唐棠剥着鸡蛋。 唐棠盘着腿坐在床上,盯着爸爸修剥鸡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江凌渊弄好了,给他放在碟子里,他才一手拿勺子,一手拿鸡蛋,慢吞吞的咬了口蛋白。 心里吐槽这怕不是月子餐,却也一口一口,吃的干干净净。 吃完饭了,江凌渊出去了一趟,唐棠本来以为他又放心不下军部回去销假了,撇了撇嘴在被窝里玩手机,心里又烦又燥。 可一个小时后。 江凌渊又回来了,唐棠趴床上,伸长了脖子从没关的房门看着他爹上楼,美滋滋的扬着唇。 江大指挥官面容冷峻的走进房间,右手还拎着几个食品袋,上面巨大的Logo很不符合他的身份。 唐棠疑惑的打开瞅了一眼,里面装的是他小时候喜欢吃的几样零食,他顿了顿,又看向另一个黑色的小袋子,结果里面装的是药膏。 拆开说明书仔细看了看,唐棠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腾”地抬头看向他爹,不敢想象他是怎么用这张扑克脸去……去药店这种药的…… 他吸了口气,又看了他爹这一身军装,头发都要炸了:“江凌渊,别告诉我你穿这身去药店卖的药?!” 江凌渊面露疑惑。 唐棠没空回他,抖着手放下轻薄的说明书,匆匆拿起手机搜索关键词。 军装,药店,帅哥。 果然,搜到了一位药店的女生说今天值班碰到一位兵哥哥给他的小受买药,小哥哥看上去很挺冷的,但问的可细心了,连忌口都问了个全,配上江凌渊的背影。 江凌渊人长得帅,肩宽窄腰大长腿的,身材比例也好,一身板正的军装即使背影也拍得很帅气。 所以…… 这条微博点击率蹭蹭上涨。 唐棠赶紧联系人脉找官方删了那条微博,然后头埋进被子里,任凭江凌渊怎么叫他,都不出声了。 江凌渊过去拽了拽被子,没拉开,他看着被子下隆起的一大团,语调冷清:“又在闹什么脾气?” 被子里的唐棠猛地提高了音量,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你还问我?穿军装去买这种药也不怕被人拍下来啊。还有……还有评论里喊什么甜的啊,嫉妒我老……老攻长得帅什么的。嘿!我一一米八几的纯爷们怎么就受了,这对吗?这不对!” 他说完以后顿了顿,可能是发现自己跑题了,又强拐回来:“咳,反正我们是亲父子,他们这意淫的不道德,所以小爷很乐意帮助他们及时改正反省,让人把……把那条微博删了。” 江凌渊拽被子的动作停住,他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冷清的转移话题:“嗯,先出来把药抹了。” 唐棠窝在爸爸充满冷香的被子里,支棱着耳朵仔细辨认江凌渊的语气,不动声色的扬起了唇。 他一边撩人家,一边一次次的提醒江凌渊我们是亲父子,这么是违背人伦道德的,若隐若离的撩拨,也不知道……江凌渊还能忍他多久。 收敛不符合人设的情绪,唐棠蒙着被子佯装生闷气似的,直到呼吸不畅了,才慢吞吞蛄蛹出来,那一头刚被爸爸顺好的浅金色头发又炸了毛,脸蛋和耳根红的可爱,桀骜不驯的眸里也映出水光。 水亮眼尾上扬的狗狗眼看向江凌渊,不同于往日欠抽儿的嚣张,反而衬得几分可怜的意思。 江凌渊看着他,垂落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又恢复平静。 …… 唐棠在江凌渊这儿呆了两天,每天伪装直男撩的江凌渊洗澡的次数都变多了,顺便手机和叔叔联络感情(激情对喷),等他发烧痊愈,体力也彻底休养过来了,这才想着去会一会这个世界的主角受。 正好儿,这些爱玩的高干子弟今天又在群里招呼着出来聚一聚,前几次的聚会他没空,所以都拒绝了,他们以为他上次回去被叔叔关禁闭了心情不爽,也就没再烦他。 他看了群里发送的定位,去江凌渊书房拿了钥匙,随便挑了一辆军用越野车,往定位的酒吧去。 酒吧。 音乐声炸裂,舞台几个穿着超短裙的女人跳着舞,几个骄横的军二代们把吧台那边儿几乎包圆,其他客人想要点酒都只能叫服务生,除了个别有勇气搭讪的,就没人敢过去惹事儿。 即使有外地人见不惯他们这猖狂的样儿,也会被同行有见识的拉住,科补一下那边坐着几位家里的人脉,那人也就只能压着火气的。 酒吧里大多数常客早怪不怪,这些高干子弟猖狂归猖狂,但没人惹他们,他们也不会闹事儿,偶尔心情好了还会把全场的单给买了,所以客人们也基本没啥怨言。 但……平常他们进来都打打闹闹,仿佛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今天却不太一样,这帮二代们明显分成两波,一波坐卡座打着牌,偶尔对另一帮里某个人递过去冷冷的眼色,另一帮在吧台聊着天,明显在忽略那些人的目光,瞧着不对劲。 有心细的瞧着不好,忙拉着同行的人离开,还有胆大的在两伙人之间偷偷观察。 吧台人的也察觉到视线,其中一个漂染着缕红毛的男人“啪”地放下酒杯,回头瞪了那几个人一眼,吓得那几个人赶紧低头,红毛儿移开视线,又看向卡座坐着的几个朋友,结果得到了那边讽刺的笑。 卓万嗤了一声:“什么玩意儿……”他淡淡收回目光,怕旁边的人心情不好,放轻声音安慰他:“哎嘉言,你别生气,那面儿几个跟唐棠关系最好,我估计他们是看你不顺眼,才说你是故意装不醒的。” 旁边的男人坐在高脚凳上,微微敛眸,有一种坚韧又脆弱的气质,他苦笑了一声:“没事,我就是觉得不太公平,就他们因为和唐棠关系最好,所以……” 他点到为止,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我们也算是朋友的。” 吧台旁那边,另一个男生听到柯嘉言这两句暗里指责卡座那伙人因为跟棠哥关系好,所以才不顾道理抹黑他话,有些不太舒服。 放下酒杯,说道:“嘉言,你这也不能怪老王他们误会,我们当初去看你,医生都说你不知道为什么醒不过来,前半个小时护士查房还没醒,结果我们一去就看见你都能自己下地了,这搁谁谁不膈应。” 柯嘉言完美无缺的苦笑僵硬,卓万吊儿郎当的坐在他左边,听到这话不乐意了,探过漂染一缕红毛儿的头,嚷嚷:“嘿我说你什么意思啊,你要也觉得嘉言命都不要了去诬陷唐棠,那你就去隔壁那伙儿,跟我们混干什么,叛徒。” 那男生涨红了脸:“我没怎么说,就是实事求是而已。” 见他们要吵起来,柯嘉言赶紧拉住他们,他为人圆滑,随便安抚几句就能让人心情舒畅,不多时,卓万和那男生就不吵了。 柯嘉言唇角带笑,仿佛是一位对弟弟无奈的大哥哥,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但此时他心里却正在怨恨的想,当初为什么会这么巧? 这帮草包军二代里面也有聪明人,当初医院那件事儿发生过后,他的人脉就被一分为二,跟唐棠玩儿的最好的那批本来就在唐棠回国后,对自己的态度有些疏远,这次更是认定了他要假装昏迷去陷害唐棠,彻底把他踢出了圈子。 柯嘉言握紧了手中的杯子,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天能那么偏心?能把一切美好加在同一个人身上。 家世、亲人、权利、唐棠有的一切他都没有。 他们一个是江家最宝贝的少爷,一个是不知名的私生子。 甚至千方百计才融入这些军二代们的圈子,结果该死的唐棠一回来,就让那些原本跟他称兄道弟的“朋友”,开始跟他撇清关系。 柯嘉言抿了口辛辣的酒,柯家和江家是世交,当初他被认回来之后,柯父给他给他举办了个宴会,唐棠的爸爸和叔叔来宴会厅露过面就走了,他正好在门口碰到,那是他第一遇见那两个男人。 他被认回来之后听到最多的就是唐棠怎么怎么厉害,命怎么怎么好,家世怎么怎么牛逼,看到江凌渊和江刑以后更是嫉妒的要疯。 江家地位高,但柯父的官位也不小,明明他才是柯父第一个儿子,地位不应该和唐棠差到哪儿去才对,但就因为自己是私生子,别说跟唐棠了,他甚至连柯元勋这个草包都比不上。 柯嘉言心里不服,从他第一天住进柯家开始,就一点一点抢走了柯元勋的一切。父亲、那些军二代兄弟,这些人都该是被他踩在脚下利用的垫脚石!但偏偏唐棠一点儿不知道收敛嚣张的气焰,不给他利用也就罢了,还搅和他的人脉。 再加上柯元勋走后,柯父偶尔还会念叨他,不像是要放手的样子,他表面好儿子一样安慰柯父,心里却真的怕到时候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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