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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了地上被匕首钉住的那截枯爪上:“……我错过了什么?” “你会感谢自己错过了。”阿德插话道。 殷屿摇了摇头,只是目光重新回到这古怪的尖爪上。 “不过这么一说……”殷屿眼底闪过一抹暗光,“有这样的反射能力,绝大多数是因为它们的共同点,它们的高级神经中枢并不发达,而低级神经中枢决定了一切,这些行为都是在脊椎神经中完成的,一个无意识的本能反应……” 德米拉尔不由打断了殷屿的喃喃:“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在你要说的结论变得有些听不太懂之前,能用简单的话来总结么?” 殷屿顿了顿,他咽下了所有的推测依据,只是说道:“只是猜测,那大概率是一种爬行类生物,它全身的神经分布非常广,所以仍旧能在肢体被砍断后,维持原有的攻击动作功能。” 听见殷屿的话,德米拉尔的视线落到那截断肢处抽搐的神经,污血留了一地。 他喃喃道:“那真棘手,它能活跃多久?万一它还要跟着我们呢?” 殷屿把半夜熄灭的篝火重新点燃,把那截断肢丢进了燃烧的火堆里:“烧成炭就跟不了了。” 德米拉尔见状噎了噎,这倒是……一了百了。 就看火焰吞噬着这截断肢,慢慢燎成了彻底的黑炭。 殷屿盯着那截断肢彻底烧得炭化了才收回目光,他看了贺连洲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招呼其他人可以上路了。 他们今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赶。 黄海尽管清醒过来,但仍旧无法走动,只能继续被抬着走。 殷屿与贺连洲走在前方开路,殷屿压低了声音问贺连洲:“所以,爬行动物、畏光、夜间行动、那样的爪子,你的脑海里有对应的生物了?但是他们不该知道?” 贺连洲应了一声:“与其说他们不该知道,不如说他们最好不知道。他们听到会惊慌失措,那就很麻烦。” “这里被称为邪神之眼,也就有关于邪神的传说散布。我不知道这里既然没有人活着走出过,那为什么还会有传说被散播出来。”贺连洲轻耸肩膀,低声与殷屿耳语,“但无论如何,邪神并不存在,只有一种捕食猎物、储存猎物为喜好的生物符合传说。” “它生活在泥潭里,喜欢将捕猎到的猎物活着储存起来,埋在泥地里,直到饥饿时再挖出来咀嚼充饥。”贺连洲说道,“往往这些猎物会被泥地里的其他生物分解啃咬,痛不欲生,这些生物的巢穴附近通常也是它们储藏口粮的地方,总是充斥了惨叫和哀嚎。” “因为这些猎物被埋在地里只露出一个头部的储存方式,就像是被祭祀了一样,所以邪神的外号也随之而来。但在别处,它们被称为‘夜鳗’,身体与鳗鱼很像,但长有更多更长的爪子。” 殷屿眉头紧皱,难怪贺连洲没有当着德米拉尔几人的面继续那个猜测话题。 他敢百分百肯定,那几人会对贺连洲的“介绍”惊恐无比。 “那它是群居还是喜欢单独行动?”殷屿问贺连洲。 “群居。”贺连洲轻声说道,“它们集结在一块儿,身体彼此纠缠,看起来比它们的原本面貌更大。” 殷屿闻言嘴角抽了抽:“更恶心了。” 贺连洲轻笑一声:“但起码它们不会在白天出没,至于夜晚……就看运气了。” 殷屿看了一眼身后,他们这群人,伤的伤,残的残,他低低道:“他们需要的不止是运气。” 第242章 开局第二百四十二天 贺连洲对殷屿的评价不置可否, 他们确实需要的远不止运气。 “我们只需要撑过一个夜晚,我们有火把。”贺连洲指出道。 洞穴外的那些夜鳗直到后半夜才出现,是有原因的。 他们的火堆先前一直保持着燃烧的状态,一定是到了后半夜才逐渐熄灭, 也因此, 才让那些夜鳗找了上来。 而且一天一夜、再加一个白天的徒步跋涉, 应该足够带他们远离那些夜鳗的活动领域。 殷屿应声, 尽管制作火把的初衷并没有和这么危险的命运时刻紧系。 但他们确实还有十根火把, 运气好的话, 至少能撑过一个晚上。 两人一边低声彼此耳语,一边往前走,直到殷屿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贺连洲见状问。 同时,他们两人身后的三个人也不约而同地打起精神问:“发生什么了?” 殷屿没有料到会引来那几人的同步反应,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他有些无奈, 他只是摇头:“只是发现了一点东西。” 他的解释并没有让身后那几人放心, 反而更紧张了。 殷屿不得不补充道:“我保证是好的方面。” 他说着,捡起地上的随便一根树枝,轻轻戳了戳地面的几片腐烂的叶片,就见叶片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走。 等殷屿将叶片用树枝挑开,便见底下是一小只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乳白蛴螬,而一支队伍整齐的蚂蚁小列队正遍布它的浑身上下。 这些蚁群的移动速度很快, 非常繁忙, 就仿佛是匆匆掠过了这只死掉的蛴螬一样,但殷屿没有错过这条蛴螬正在不断被撕碎的事实。 “行军蚁。”殷屿轻声说道, 像是怕惊扰到这些小东西一样,“好消息是,这支看着像是和大部-队走岔路的小分队。” 他身后的德米拉尔与阿德两人脸色变了又变, 听见数量不多才松了口气。 天知道这种蚂蚁是他们在刚达雨林里最不想遇到的生物种群之一。 他们曾经在河面上见到过一片密密麻麻过河的行军蚁群,场面之壮观,令人头皮发麻。 他们回到岸上后,甚至都忍不住一天里洗了十几次澡,这样近乎刻板、不受控制的疯狂行为持续了近一个月,才勉强停止皮肤底下仿佛有蚂蚁爬走的错觉。 “我听说这种蚂蚁所过之处,会吃掉任何沿途出现的生物?”黄海战战兢兢地出声问,“我们真的没事吗?” “这几百上千只的行军蚁做不到这一步。”殷屿摇头,“我曾经遇到过一片集结了足足有十五米宽的行军蚁海,那才是真正的……” 他顿了顿:“如同军-队。它们秩序分明,行动统一,前锋与两翼排布着长有巨颚的兵蚁,中间是工蚁。当它们前进时,就如同汹涌的潮水。” “它们确实几乎不会为一个猎物停留,当它们路过猎物的时候,它们会直接将目标撕咬成随便,以便携带,而不是搬运一整个庞然大物。” 这正是为什么这些行军蚁会在雨林这样的地方,也仍旧享有一个响当当的恶名。 这些小家伙凶猛野蛮,它们直率攻击,无视任何一个个体的死亡,永远以大局为重。 殷屿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用树叶拦截了几只长着巨颚的兵蚁,将这些兵蚁引到了树棍上。 他大步走到了德米拉尔的身边:“给我看看你的伤。” 德米拉尔不知所以地抬起左手。 他左手虎口的伤口很深,并且时不时地就因为行动而撑裂开,四周围已经开始发红痛痒起来。 他知道这很糟糕,他的伤口无法被缝合,在雨林这样湿热的环境下,再久一点,就会感染、发烧…… 殷屿见状提醒德米拉尔:“等下别动,你的伤口要缝合。” “我知道要缝合,但没有针线……”德米拉尔说着,忽然眼睛瞪圆了,就见殷屿用拇指夹起了一只行军蚁,放到了他的虎口伤口上! “这是兵蚁,看它肌肉发达的头部和巨大的上颚就能判断它是什么,而它有一种特性,就是当它咬到任何目标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会松口。”殷屿低声说道。 他刚说完,便见那只兵蚁果然一口咬住了德米拉尔的虎口两侧,德米拉尔嘶得倒吸了口气,下意识地就想缩回手,却被殷屿早有预料到一般紧紧扣住。 “不是说了别动?”殷屿皱眉低喝道。 德米拉尔轻吸着气:“你没告诉我要拿行军蚁咬我!” “是缝合。只是利用它的巨颚咬住了你的皮肤边缘。”殷屿纠正,说着他便摘下了那只行军蚁的剩余身体部位,只留下咬住皮肤的巨颚留在原地。 “如果被它叮咬上,行军蚁的毒性会让你剧烈刺痛上好几天,现在你没这个感觉。” 德米拉尔忍不住在看见殷屿拧断蚂蚁身体的时候闭了闭眼,然后小声道:“没有,没有那样的刺痛。” 殷屿呵了声,如法炮制,将其他几只行军蚁都一一引到了伤口上,然后留下一整排行军蚁的脑袋大颚。 德米拉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旁阿德和黄海都发出嫌恶的嘶声,谁都不忍多看两眼,瘆得慌。 殷屿听见脑海中的提示声响,不由顿了顿,才想起这个被遗忘的任务目标。 这样就算是粘合剂?殷屿打量了两眼德米拉尔的“缝合线”,还剩下两个目标,还剩下两天的时间,殷屿呼出一口气,这有些棘手。 但不管怎么样,起码还是让他找到了一个,有了进度不是么? “怎么了?有问题?”德米拉尔见殷屿微皱着眉打量他的伤口,还深呼吸,不由神经一紧。 “嗯?没问题,丛林缝合法,完美。”殷屿回过神,放下了德米拉尔的手,“剩下的就等伤口自己合拢愈合了。” 德米拉尔闻言喃喃:“我不敢相信你想了这个方法。” “这不是我的原创。”殷屿纠正,“很早以前就有学会如何与丛林相安无事共处的人类找到治愈自己的方式,我只是……学习。” “好吧,谢谢你好学。”德米拉尔点头说道。 殷屿噎了噎,摆摆手,“伤口情况如果有恶化的话再告诉我。” “什么?!”德米拉尔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殷屿。 “任何因素都有可能导致它变化,我只是说‘如果’。”殷屿看了德米拉尔一眼,何况他也没尝试过用行军蚁缝合自己的伤口,就像他说的,他只是在别处学到了这个方法而已。 殷屿没有告诉德米拉尔更多,只是接着往前走。 德米拉尔忍不住低头看了眼伤处,然后浑身抖了抖—— 狰狞的巨颚、肌肉发达的蚂蚁脑袋,七倒八歪地排了一排在虎口上,恶心得他不能多看一眼自己的手。 黄海的恢复状态、长时间被包裹起来的腿部伤口,几乎要让直播间里的观众忽视了他到底受到了怎样的撕咬。 但黄海的确恢复得要比预期好很多。 起码被殷屿预期得更好。 殷屿猜测或许是系统的药物提升了黄海的体质和免疫系统,才让他的身体得以在这样的伤势和环境下,继续与炎症、失血做抗争? 不管如何,殷屿知道他们都必须尽快赶到刚达河的支流汇合处,只有他们顺流离开了这片深坑,他们才有最大的获救可能。 一行人边走边休息,贺连洲背着殷屿编织好的背篓,里面存放了所有的火把、空酒瓶、栗果壳……他们的绝大多数“物资”都在里头。 阿德仍是抓着担架的脚侧,他走在前面,身形微微有些晃动。 黄海关注着阿德的动静,见状不由出声问:“嘿!你还好吗?” 阿德闻言精神一振,旋即很快点头说道:“我没什么。” 殷屿听见身后动静,便停下来走到阿德身边打量对方:“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事。”阿德摆手。 他只是被黄海伤口的气味熏得头疼想吐。 此外就是一点对药物的渴求瘙痒……但他不能说出口,这太羞耻了。 他忍不住抓了两下胳膊,见殷屿还在盯着自己看,让他有一种无所遁形的羞辱感,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强调:“我说了我没事!” 他吼完便觉得整个脑袋更疼了,让他忍不住蓦地放下担架,转身到一旁干呕了起来。 殷屿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但阿德只是扶着树干重重喘了几口,抹了把嘴,不打算给殷屿更多检查的机会。 他目光一瞥,忽然注意到自己手扶的树下,顺着斜坡,似乎有一片水潭? “那里好像有水的反光!”阿德兴奋地沙哑嚷道,用力挥手指向不远处,“看到了吗?” 殷屿顺着看过去,果然像是水潭。 一行人当即快步赶过去。 然而等走到近处,才发现反光的水面并不是水潭,而是一片浑浊厚沉的泥潭。 阿德失落沮丧地重重一踹旁边的树:“草……” 德米拉尔也失望极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喝到水了,除了沿路喝了些露水、嚼了一些多汁的叶茎,但什么也比不上大口喝水的畅快。 唯有殷屿,并没有露出明显的失望,相反,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泥潭,仿佛泥潭里有什么额外的东西。 “不走吗?”黄海问。 “等等。”殷屿低声说道,轻抬手,示意其他人不要动作说话。 没过两秒,泥潭表面忽然荡起一圈涟漪波纹。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飘落下来一样,但所有人都看见了,并没有东西落到水面上。 又过了一会儿,几乎是同一处,再次荡起了一圈涟漪。 是泥潭里有东西。 第243章 开* 局第二百四十三天 殷屿不甘心放过这么一个小小泥潭里的生物,他们这一行人已经有近一天一夜没有摄入过像样的食物了,几口虫子、几个野果根本不够他们每天的行动消耗,这是他目前看到的最接近的食物,必须一试。 他抓着绳子又是迅速地来回左右两下拉扯,下一秒,泥潭里的水猛地被搅浑,击打起猛烈的水花! “咬钩了!”黄海惊呼一声,兴奋激动地甚至坐了起来,惊讶地盯着水面。 殷屿反应极快地一手拖声往外拽,一边拿着长竿重重击打水面,水面震荡的波动很容易让水里的生物短暂地晕眩昏迷,可能只有几秒的时间,但对殷屿来说,就已经是足够的空窗了。 殷屿一边抽打水面,一边狠狠拽着绳迅速冲回岸上,直接将手里的绳连着钩上的东西,都一股脑地甩上了岸。 只见一长段滑溜溜的扁身白肚长着两个小鳍的大鳗鱼在岸上疯狂扭动着,背上泛着青色,乍一看就像是一段蛇! 阿德轻呼一声:“大白鳝!好大的野生白鳝!我的天!它得有,十斤?十多斤吧?!一斤就能卖四百,这里能有五六千!” 计算价钱完全是阿德的下意识反应,五六千对刚达人来说,能过三个月了。 阿德热切地盯着看,而下一秒,他就发出一声惊叹,就见殷屿反手一斧消防斧,直接砍断了大白鳝扭动的脑袋,腥血飙溅了一地。 “起火,填饱肚子再赶路。”殷屿扭头看向德米拉尔和阿德,脸上还溅上了好几滴新鲜的血,被他偏头蹭在了衣领上。 阿德低低“啊”了一声,但旋即打起了精神,他还没吃过野生的大白鳝呢,四五百一斤的奢侈货!要是死之前能吃一口,也不亏了! 他立马应声去寻摸起火。 德米拉尔惊诧地看向殷屿,又看了看地上的白鳝,喃喃道:“泥潭里……就是这个?” “就是这个,一条喜欢在泥潭石头底下打洞的白鳝。”殷屿点头,他没有寻摸到其他生物的波动,他咧咧嘴,为即将到嘴边的热乎鱼肉由衷高兴起来。 黄海喃喃着:“这要是在我厨房里多好啊,我给它整个最肥的中腹段清蒸,再爆炒个尾巴尖,喷油一嗞,焦香脆黄的,骨头都能嚼着吃……” 殷屿的肚子狠狠响了一声。 他看向黄海,抽抽嘴角。 第244章 开局第二百二十四天 一行人吃饱上路,殷屿的目标没有改变,仍旧是朝着既定的方向走。 “我们要寻找的是任何活水,无论是小水塘还是小溪流,不仅是为了获取淡水来源,更重要的一点,是任何活水最终都会汇入更大的水体。”殷屿说道。 哪怕是隐入了地下,它也只是短暂地消失在了陆地上,但总会以另一种形式再度出现。 只不过这不是殷屿想要的,他更希望运气好一些,能找到一条指引着他们直抵更大水体的活水。 阿德闻言微微点头表示明白:“刚达河,哪怕是它的支流。” 殷屿应声。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发现泥潭——在他们以为是淡水水塘时——哪怕它离开了路线,并且需要翻越小山坡才能到达,他们也必须绕路来确认,不只是为了水和食物,更是为了一个更加明确的导航标志。 他们走了近两个小时,当他们停下来打算把剩下的鳝鱼肉吃完,却发现打开来的叶片里已经开始腐坏了。 黄海见状轻叹口气:“烂得真快,扔了吧。” 殷屿却是把它重新又收了起来:“先留着吧。” 黄海纳闷地看了殷屿一眼,摇摇头,不明白但也没想多问。 阿德扫了一眼,见不能吃,便也不说话,只是靠着树休息,微抵着头,用手掌根压着额头和眼睛,试图消除脑袋里的钝痛。 德米拉尔见状轻轻拍了拍他:“你怎么样?” “累。”阿德扯了扯嘴角,他呼出一口气,随意地比划了两下,露出一点羞耻和尴尬,强行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道,“而且你知道的,我对药物有点依赖,所以现在……呃,时间有点太久了,我会有点,不舒服。” 他咽下喉咙里的唾沫,仿佛有个大肿块卡在喉咙里,并且他的头又突突地痛起来,就像是偏头痛一样,只不过它总是一阵一阵的,而不是持续性。 阿德闭上了嘴,随着头疼的加剧,他必须花更大的精力来克服这一点。 他知道这是随着他的服药时间被拉长而加剧的痛苦,他活该,所以他不想告诉任何人,也不打算向任何人抱怨这一点。 “阿德?”德米拉尔见状皱起眉头,他试图轻轻晃动对方,却听阿德痛苦的哼吟了一声,随后尖叫地打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痛,呃——”阿德的声音很快又微弱下去,像是自己的叫喊也加剧了头痛。 他这边的动静显然立刻引起了殷屿的注意,他快步走过来,看向德米拉尔问:“什么情况?” “他说他因为没有他的药,所以浑身都不舒服。”德米拉尔很快说道,看了阿德一眼,然后道,“看起来更像是头痛。” 殷屿闻言检查阿德,他询问道:“你用了多久的药?用量和间隔的时间?” “三、不,四次,也许……我没那么多钱换药……”阿德哼唧了声,“一周或者两周?换到多少,我就用多少……” 殷屿探测着阿德的脉搏,他摇头道:“就算是因为戒断,他的服药历史还不至于让他产生这么严重的抗药反应,和这没有太大关系。” 黄海担心地凑近了一点,阿德注意到后很快拉开了距离,摆手止住黄海的靠近:“我不能……我不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那更让我头疼恶心……” 黄海闻言愣了下,然后缩了回去,讷讷道:“我敢说我们身上都不好闻……不止我一个人。” “不是别的,是你的,伤口,它发烂的臭味,很熏,有的时候我会闻到它……”阿德喃喃。 黄海惊恐地瞪大眼,立即盯着自己的腿:“它烂了?!我为什么没感觉到?!” “它没有,我们检查过。”殷屿向黄海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示意他冷静不要乱动,然后他看向阿德,微微皱眉沉声问,“你说有时会闻到?不是一直?” 阿德发出一个应付的鼻音。 “那就更不可能是黄海的伤口。”殷屿摇头,“也不可能是因为你的戒断幻觉。” 他说着,顿了顿,目光突然落在阿德的额头上:“你的伤口,这两天解开清理过么?” 阿德眉头皱了皱,下意识摸向后脑勺:“没,只是刮蹭擦伤,包着就没事了。” 德米拉尔赞同地点头:“解开清理的话,我们没有替换的干净纱布,也没有什么有效的药物,反而容易感染细菌,这里都是蚊虫,又炎热潮湿,就是一个大号的细菌滋养容器。” 殷屿闻言抿起嘴:“我要解开你的包扎看看情况。” 阿德看向德米拉尔,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阿德点点头,转头背朝向殷屿。 殷屿小心谨慎地解开包扎的布头。 德米拉尔微微皱起鼻子,突然一股淡淡的腐臭扑面而来,他不由睁大眼。 就见殷屿摘下了布料,谨慎地轻轻拨开阿德后脑勺的头发,寻找那片伤处,气味正是从这里传出的。 德米拉尔摒住了呼吸,闻到这股气味令他顿时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不详。 “我也闻到了腐烂的肉味,呕,告诉我,那是鳝鱼,和我没关系——”黄海恶心得虚弱喊道。 德米拉尔猛地看向黄海,向他竖起食指,示意黄海闭嘴。 黄海见状纳闷地眨了眨眼,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第245章 开局第二百四十五天 偶尔晃到的溪水不…… 开局第二百四十五天 “那是……”黄海在德米拉尔冲他嘘声后, 不由纳闷地撑直了身体往前探,目光停留在阿德的后脑勺上。 就见阿德的后脑,被捋开黑发、露出浅色头皮的地方,那里有一大片红黄发肿的伤口狰狞无比。 但真正让黄海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的, 却是那伤口上凭空多出来的、不该属于那儿的东西。 他睁圆了眼睛, 呼吸猛地粗重了起来, 忍不住捂着胸口用力喘了两下, 但旋即就被空气中散溢开来的烂臭味涌入。 现在他知道他闻到的这股味道到底是什么了, 目光无意识地又偏移到阿德的后脑勺上, 只是看了一眼,黄海再也忍不住地迅速转头,扶着一棵树就稀里哗啦地吐了起来。 他吐得脖子都粗红暴起青筋,仿佛胸口被击出了所有的空气. 阿德听见身后黄海呕吐的动静,不由浑身一颤, 已经意识到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了, 他忍不住哆哆嗦嗦地问:“到底怎么了?说话啊?” 贺连洲扫了一眼阿德的后脑,翘了翘嘴角,在其他人都沉默的时候,他开口轻巧道:“也没什么,看起来像是这儿的苍蝇拿你的脑袋当温床,现在出生了。” “恭喜你, 是个女孩。”贺连洲咧开一个恶意的笑。 殷屿:“……” 阿德发出一声分贝极高的尖叫, 疯狂甩动脑袋:“把它拿掉!把它拿掉!” 德米拉尔连忙按住阿德:“你别动!不然它又钻回去……” 他话没说完,就感觉到手掌下的德米拉尔浑身猛地一僵。 “钻回……?”阿德虚弱地反问, 话没说完,两眼就翻到了脑后晕了过去。 殷屿见状及时接住了阿德虚软的身体,无语地看了一眼德米拉尔, 又瞪了一眼贺连洲:“谢谢你们两个的帮忙。” 成功吓晕了一个不那么配合的伤患。 殷屿让德米拉尔小心把阿德平放下来,背朝天,这样方便他等下操作取出。 同时他迅速在一旁生了一小堆火,把匕首钢片烤得发烫。 “消毒?”德米拉尔看向殷屿,微微挑眉,“这时候还有必要等消毒这个步骤吗?” 殷屿看了德米拉尔一眼:“我不想把那条蛆扯断在他的脑子里。” 德米拉尔被这个可能性恶心得微微干呕一声。 所以不是为了消毒。他反应过来。 匕首开始发烫后,殷屿示意德米拉尔折两片宽厚一些的叶子递给他。 他将湿润微凉的宽叶折叠垫在阿德的后脑创口上,轻轻让那条扭动的白色蛆虫的一部分身体落在叶片上,然后他再用燎烫的匕首钢片贴在那条扭动的虫子上。 伤口与匕首、蛆虫之间垫了一层宽厚的落叶,以至于钢片不会轻易烫伤阿德的头皮。 就见细细短短的一截小白虫陡然蜷曲起来,身体几乎粘连在钢片上,旋即一整个都从伤口处脱了出来。 殷屿挑走那条烫黏在钢片上的蛆后,重新将阿德的伤口包了回去。 “他会间隔性头痛的原因就是因为它。”殷屿说道,“头痛的后遗症会好很多。” 德米拉尔点点头。 殷屿往火堆里又添了几把树枝,等待阿德醒过来。 临时的停留不在殷屿的计划里,但此时此刻也没办法再走了,殷屿环顾了眼四周围,对德米拉尔道:“你留在这里看着这两人,我去看看周围有没有能派上用处的草药,等阿德醒了,我们再出发。” 他说完,把刚才挑走蛆的匕首递给德米拉尔,让他用来防身。 殷屿向贺连洲递了一个眼神,两人起身出发。 “我怎么没在之前发现你诡异的幽默感?”殷屿一边往前走,一边瞥了贺连洲一眼。 贺连洲捂着胸口微笑着抱怨:“你太忽略我了。” “但我愿意给你深入了解我的机会。”贺连洲话锋一变,朝殷屿眨眨眼。 殷屿嗤笑了声:“你的幽默感让我敬谢不敏。” “我该担心那条在那人脑子里长得太快的蛆吗?”殷屿说着又看了看贺连洲,手指轻微比划了一下那条小虫的粗细,“正常来说,两三天的功夫,它会长得那么快?” “营养丰富?”贺连洲歪了歪头。 殷屿:“……” 贺连洲咧咧嘴。 殷屿没再与贺连洲盯着那条小虫不放,他们往上坡走出去了不到百米,便听见一片分明的水声,两人的说话声戛然而止,立即竖起耳朵仔细地便辨听水声来源。 “那个方向。”殷屿说道,迅速移动起来。 贺连洲跟上殷屿,谨慎而快地在山坡间穿梭。 眼前一片片林叶被砍倒推开,一条奔腾的小溪流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就在两个斜坡的山间低谷处! 殷屿顺着溪流的方向往下游端看过去,就见水流奔腾得很快,没有看见溪流的尽头在哪里中断。 他眼睛微微一亮,立即找起抵达对面山坡的路线。 “斜坡很缓,我们可以下到坡底再绕过去,不算难走。”殷屿指着路线对身边贺连洲说道。 贺连洲应了一声,指向不远处溪流边灌木丛的一小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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