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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这长明宫里,曾今那些几乎算作温情的相处,我究竟是怎样的自信才会认为夜景湛会为我开恩。 夜景湛这是开始对付卫家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我的阿珚。 我在长明宫中跪了许久,中途徐妃过来伴驾,她得意的眼色细细欣赏着我的狼狈,我身上只觉火烧一般。 卫氏嫡女,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听着她与夜景湛的调笑声,我再也忍受不了,拂袖离了长明宫。 只是跪得太久了,我起身的时候双膝发软,本想脚下生风的离开,但却是被本娘扶着颤巍巍地走了。 真是丢脸啊。 回宫后,我书信给了爹爹,请他来宫中商议。 收到回信时,心里却是大寒。 卫珚为人不善,为卫家之耻,皇后不必为之奔波,方可明哲保身。 寥寥数语,是一个父亲为保住权位对儿子的牺牲。 什么卫家之耻,父亲何曾将我们算作卫家之人,他心里在意的只有刘氏生的那几个合他心意的儿女。 我和阿珚,是他不曾瞧上的那位原配所生的儿女,都只是他上位的工具,必要时,丢了就罢了。 信纸被我撕碎,飘洒了一地,我抱膝看着月明高升,夜深风寒,烛火寸寸短。 我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与凄凉。 从前常二在时,我的身前永远有他,无论何事自有他来善后。 如今是他走的三年逾五月,这世间便再也没有我所依之人了。 案发地点已被刑部严密保护,连同那名女子,整个案件,被围得密不透风。 夜景湛知道我私自出宫以后,下令在阿珚处决以前宫门全部下钥,无论是谁都不能出宫。 我只能依着从前在宫外的人脉一点点查探,焦急地等待两天之后,全无结果。 明日午时,阿珚就要被推往刑场。 从来不信神佛的我在宫中摆满了香火,我在神像面前一点点祈祷,终于在最后一夜等来了转机。 卫府的一个看门的仆从说,那夜卫琦从角门慌张地回来又出去过。 卫琦,我的二哥哥,爹爹最疼爱的儿子。 卫琦同阿珚一样,身上都沾染着十足的纨绔气,可他是刘氏生的小儿子,爹爹待他总要比阿珚多几分宽容。 这一切难保不是卫琦陷害的阿珚。 来不及传唤轿辇,迎着大雨我急忙跑去了长明宫。 夜景湛似乎是预料到我会来找他,长明宫外,大门紧闭。 瓢泼雨夜,我立在门外,只有一把油纸伞,任风雨倾斜。 不知过了多久,长明宫的门开了,王美人一身烟罗绸纱,抱着琵琶袅袅而出。 与她的周身贵气相比,我是淋落不堪的狼狈。 她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的瞧了我一眼,和徐妃一眼,她看我的眼里无不是得意。 这般的屈辱,我只能昧下,装作视而不见。 又不知过了多久,宫人们陆续出来点灯,一个又一个经过我的身旁。 那些大量的眼神偷偷停留在我的身上,复又迅速闪开 我依旧站着,连身形都未曾摇晃。 烛光被雨夜打得朦胧,不远处缓缓行来一部轿辇。 徐妃在宫人们的搀扶下款款下轿,她斜视着我,满面风光地从我身旁经过。 宫门合了又开,开了又合,却始终不是为我而开。 阴冷潮湿的死牢里,阿珚还在等着我。 我再也没有耐心了,我上前一把推倒了了正要迈进宫门的徐妃,冲了进去。 里面正在喂夜景湛吃葡萄的白才人见突然冲进来被吓了一跳,紫晶晶的葡萄滚落了一地。 夜景湛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看着我,甚至还阻了上前拦我的宫人。 我箭步过去,将花容失色的白才人从夜景湛腿上拎了下去。 夜景湛只是不紧不慢拢了衣襟,静静地看着我。 白才人不满,正要娇嗔,刘大监一个眼神过去,身旁的小内侍立即将她带了出去。 我一肚怒气,可目光触及到夜景湛波澜不惊的深眸时,我的气焰一下子就淡了下来。 我紧握双拳,深吸了一口气,恭恭敬敬地向他磕了一个响头:“求陛下开恩!” 一番沉默过后,夜景湛开口道:“卫珚所犯之罪,是罪无可恕,皇后跪我又有何用。” 说罢,他起身就要走。 “陛下,求您!”我抬头看他,泪珠从我的眼角滑落,我整张脸早已是泪水雨水交加。 我骄傲笔直的背脊,终于是向他真真真正的折弯。 夜景湛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望着我犹豫了一下,下一刻却是毫不留情的转身。 我慌忙攥住他的衣袖,再也顾不得其他,带着哭腔慌乱地开口:“我知道,你想要对付卫家,无论那个人是谁,只要动摇到卫家根本就行对不对?可是阿珚他根本不受父亲待见,少了他一个,父亲是不会伤心的,你若要借刀杀人,你找卫琦,我有证据,那夜他分明是有疑的,而且卫琦是父亲最宠的儿子,又任职吏部,你换他来杀,吏部就少了父亲的一分掌控,求求你,你放了阿珚好不好,你看在这几年我没有依着父亲的意思来掌控你后宫的份上,你放了阿珚好不好!” 事到如今我已是无计可施,只能将我与夜景湛之间的那一层窗户纸捅破得彻底。 夜景湛波澜不惊的瞳孔一下子就有了变化,他停住步伐,偏头看我,烛火将他的眼神衬得更为幽深。 “皇后,谁告诉你的,你可知这些话说了会什么后果吗?”他言语幽幽,杀意就在转瞬之间。 我不惧,继续说道:“其实这些道理自我入宫前就已知晓了,你与我爹的恩怨,我从不插手,我只求你换一个人牵连,阿珚他还小,不应该是他去承受父亲所做的那些。” 夜景湛轻笑一声,伸手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与他对视:“皇后啊皇后,你口口声声撇开你与卫右丞的关系,可你为了救一个去牺牲另外一个,说到底你和你的父亲何尝不是一样的人呢?” “陛下在深宫中长大,那些亲情手足只怕是比我看得更淡。”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算是破罐子破摔:“可是,阿珚他是我的亲弟弟,我从小带到大的亲弟弟,我答应了娘亲要保护他的,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 “可是皇后,朕什么都做不了,你又能做得了什么,这其中利害关系却可不是你想得那么天真。”他嗤笑一声,抬脚欲走。 我连忙跟了过去,抓住他的衣袖死活不放。 见我如此穷追不舍,他似是怒了,一拂衣袖,重重地将我甩开。 案上酒盏四散,香炉烟灰撒了一地,我重倒在地却仍旧不肯撒手。 他不耐烦的目光落到我紧抓他的衣袖上时,皱了皱眉。 他蹲了下来,一根根的将我的手指头从他的衣袖上掰离。 我复又紧握住他的双手。 “松手。”夜景湛看着被我抓得泛青的手腕,冷冷道。 “不放,死都不放!”我忍着痛意道。 僵持了片刻,夜景湛忽然叹了一口气。 我的力气却是渐渐耗尽,不等他再来掰开,突然脱力。 意识朦胧间,我好像看到了一条红线顺着地砖上的纹理慢慢铺开。 隔着香炉升起的残烟,我似乎看到了夜景湛的眼里多了几分惊慌,接着他忽然将我抱起,这样异常的举动我却来不及多想,耳边就传来他急切传唤太医的声音。 我头疼欲裂。 醒来的时候,一眼看到的是明黄明黄的帐顶,头依旧很痛。 我试着唤了一声本娘,声音却是出奇的干哑。 有人应声掀了帘子,是一个陌生的宫女。 “皇后娘娘醒了,快传太医!” 我听见她说,接着是好多的人声,意识不济,我又昏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头依旧还痛着,意识倒是清醒了许多。 本娘陪在我的身边,嘴里不住地念叨着阿弥陀佛。 我问本娘是怎么回事,本娘却是不停的抹眼泪,一边抹一边说,是她没有照顾好我,没有跟进长明宫护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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