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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然流掉。” “哦,那我知道了,你滚蛋吧。”齐璨心底的思虑放下了,搁床上躺好准备睡觉了。 “你个无情的女人,渣女!”七四这货又开始耍宝了。 齐璨挑眉“你被我爆过了?” 七四“……” 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呢。 它这是摊上了个什么任务者。 嘤嘤嘤,它开始羡慕隔壁家乖巧做任务的任务者了。 不过,也可能因为任务性质不太一样趴。 人家任务者本来就喜欢男配们,那么给予幸福自然也是心甘情愿的。 而且男配们的都是小天使性格。 不像自己的任务对象,除了鬼畜就是鬼畜。 七四突然觉得好悲伤,蹲在空间角落里泪流满面。 齐璨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剧情大纲里,司顾心是在一发现小皇帝有了就帮他给解决了。 那应该是月份不大的时候。 齐璨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那估计自己也差不多是前三个月没的。 还好不用受那所谓怀胎十月的痛苦。 接下来自己就可以自请去灵音寺静心了。 再夺权,然后想办法说服主角攻,完美。 门被打开了,随之飘进来一股浓郁的药味。 齐璨躺下,拿被子蒙住了头。 “陛下。”一声小心的呼唤。 嗯?居然不是司顾心身边那个秋琴姑姑的声音,而是自己身边伺候的青皖姑姑。 这几天,也不知道司顾心这货到底想干什么,拼了命地让秋琴嬷嬷给自己熬药,喝得她快吐了。 齐璨刷的起身“青皖姑姑何事” 青皖垂首低声道“陛下,今日太后娘娘身边的掌事姑姑有事儿,便吩咐了我来照看陛下服药。” 既然是自己人,齐璨试图挣扎一下“姑姑,搁那儿吧。” 但是没想到青皖格外的坚持,端着药站在那一言不发。 对峙了良久。 齐璨放弃了,接过药几口就灌了下去。 青皖拿着空药碗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了。 喝完了药,齐璨就睡下了。 平日里也是这样,那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应该是司顾心怕她折腾自己加的。 然后……齐璨是直接被疼醒的。 齐璨知道小皇帝会流产,但万万没想到是刚知道情况就没了。 疼的宛如一条咸鱼的齐璨浑身都是汗,躺在床上声音都发不出来。 就像肚子里落了把大剪刀,卡嚓卡嚓地剪起来。 绞得齐璨额头冒冷汗。 抓着枕头的手的指甲盖都没了血色。 脸白如金纸。 齐璨扶着床沿试图下床,直接摔在了地上,血迹在明黄色的衣袍上大片大片散开。 齐璨疼得全身都在哆嗦,竭尽全力地喊了一声“青皖!” 接着就陷入了黑暗里。 司顾心,我敲里娘! 再睁开眼,就看到了忙成一片的众人。 隐约看到一个身影跪在帘帐外,看身形像是李院使。 司顾心看到齐璨转醒,少有地用温柔的声音问了句“可好些了” 齐璨用一种关爱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司顾心,默然地转过身,低声道“司顾心,若你不想要他,一开始就没必要把朕拉下水。” 司顾心手中的药盏滑落下,摔作四瓣。 “皇上此话何意?”司顾心看都没看地上的药一眼,一下一下地抚着齐璨的墨发。 齐璨缄口不语。 用背影无声地抗拒着司顾心。 她当然知道不是司顾心干的。 这药可是不容易到的。 前几日李院使来为她把脉时,齐璨就吩咐李院使将消息告诉司田珂。 年少交好的情分终究是在的。 相比近乎被关起来的齐璨,身在后宫却不被司顾心看入眼的司田珂自然更好做事。 她相信司田珂是个聪明的,不会被司顾心这厮发现。 司顾心手上微微用上几分力,将齐璨转过来“给本宫说话。” 齐璨面无表情地与司顾心对视。 肚子还挺疼的。 这一扭身就让齐璨十分难受。 “你若想我活活疼死,你就继续。” 少年本就白皙的皮肤经此一番折腾,白得近乎透明,嘴唇都没有血色。 原本漂亮的桃花眼却是冷漠得如同一潭死水。 她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司顾心,不哭也不闹,一点都没有前些年的朝气。 司顾心眉头微皱,心下不知是何感受,手上松了几分。 “皇上以为是本宫做的?”司顾心突然笑了起来,凑近了齐璨耳旁“若是不信本宫,待皇上好了,你我二人再要一个也无妨。” “陛下好生歇息,修养好身体才是。”司顾心放下齐璨,还为她理了理发丝。 “恶心。” 齐璨一挨到床,就转过身,拿被子裹紧自己,不想再看司顾心一眼。 听到这一声恶心,没由来地心底抽了下。 司顾心眉头紧紧地皱起来,走出了里间。 一看到跪在帘帐外的李院使,司顾心就一阵厌烦“给本宫说清楚!” 李院使一抖,哆哆嗦嗦地磕下头“回太后娘娘,陛下自有孕以来便一直心情抑郁,这药本是温和补身的,不知被何人参了支红参进去,药性十分强。” “有孕之人本就不宜大补,更何况陛下体弱心思不平,服了此药……” 红参? 司顾心一脚踹开李院使,走向门外。 门外跪着青皖姑姑和秋琴姑姑。 大雪纷飞里,两个人都是冻得脸色发青,头发间都是雪。 司顾心走到秋琴面前半蹲下,冰凉的手指捏着秋琴的下巴,直接掐出一道青紫色的印子“秋琴,若是本宫未曾记错,你自本宫入宫便一直跟在本宫身边。” 秋琴强忍着疼痛,压抑下抽冷气的声音“回娘娘,是的。” “那,本宫想要皇上肚子里的孩子,想来你也是清楚的。”司顾心眉眼淡漠,鸦色的羽睫间落下薄薄的一片雪,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面前的太后着一身红色华服,映照着雪色分外妖娆,袖口和领口都围着雪狐的皮毛,容颜精致不似人。 “奴才清楚!”秋琴有些惧怕,平日里娘娘一旦这副模样,总有人接受生不如死的刑罚再被杀了。 “哦?” 司顾心松开手,放开对她下巴的钳制,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秋琴。 秋琴不停地在血地之上磕着头,涕泗横流“回禀娘娘,奴才本熬好了药,可是令太妃的贴身婢子来寻奴才,不明不白地说了些与太后娘娘有关的话,奴才怕令太妃加害娘娘,便随了去,吩咐了青皖照看陛下!” 哆哆嗦嗦地说出了一大段话,额头的血水浸在了雪上。 司顾心看向了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青皖。 青皖无声地磕下头,额头紧紧地贴着雪地“老奴照看陛下不力,还请太后娘娘赐老奴一死。” 司顾心怒从心起,面上却仍是一派笑容,一脚踢在了青皖的心口处“本宫早便知你是邢太妃自小安排在皇上身边的人,倒不知你竟有如此胆量,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加害陛下。” 青皖被踢倒在地,司顾心神情淡淡,漫不经心地用了十足的力用足尖碾了碾脚下的人。 青皖被疼痛折磨得脸上惨白,咬出血来。 “疼?”司顾心笑颜舒展“本宫的陛下可更是疼得厉害呢。” 踩够了,司顾心蹲下身,拿起一捧雪撒在了青皖沾着血的脸上,笑道“本宫不会赐死你,本宫会让你好好活着。” 司顾心起身,身后的一干人立刻架起了青皖和秋琴两人离开,唯恐脏了这地方。 司顾心手背在身后,抬头看了眼天色吩咐道“秋琴照看陛下疏忽,送去该送的地方,至于青皖这个狗奴才,便送去本宫宫里的刑司好生照看。” “还有,好好查查,青皖背后的邢太妃。” “至于还关押在大理寺的令太妃的儿子,便随意安个难听些的罪名杀了。” 司顾心指尖放在嘴边,竟然有几分孩子般的俏皮,轻声道“记住,让邢太妃好好看看。” 小李子垂首听命便去安排了。 第81章 阴狠男皇后 ======================================= 太后居住的安寿宫里,各个宫女太监都屏息凝神,紧张万分。 司顾心狠狠地将桌上的奏折和红册子扫下去。 发出噼啪一声响。 李公公无声地跪在桌前,即使脸被奏折的纸张划破了也没发出痛呼。 开春之际将近,按照朝中意思,是该给皇帝选秀了。 今日呈上来的便是各家贵女的花名册和选秀大典的事宜。 李公公试图缩小自己的身形,希望太后娘娘不会迁怒于自己。 月前,陛下喝的那碗药在查到邢太妃宫里时便断了线索,几乎所有的事件人证物证都指向是邢太妃做的。 可太后娘娘好像就是不相信,觉得另有他人,是以直接搜查了一遍后宫。 整个宫里,也就邢太妃居住的泰安堂搜出了红参。 这红参是稀有的药。 还是邢太妃身为先帝的福贵妃时,先帝赏赐的。 这福贵妃在太后娘娘还是皇后时就结怨已久。 太后娘娘早就想做了她,可奈何其母家是振国将军府,掌握西境大部分兵权,若是贸然动手,只怕是会出乱子。 而现下,太后娘娘通过林将军,早已把邢家的兵权蚕食得差不多了。 连六王爷永安王都因为涉嫌集兵作乱收押进了大理寺,不日处刑。 自家的王爷都保不住了,可见邢家的没落。 更何况现在,邢太妃还敢动手伤了皇上。 李公公心底微叹,这邢太妃怕是只能自求多福了。 前段日子,陛下瞒着太后娘娘去了灵音寺休养。 完完全全地先斩后奏。 人都通过贤妃娘娘的人先到了灵音寺,而后才递了封密信,说是宫中事务繁多嘈杂,心情不平,去灵音寺祈福修身养性。 现下,贤妃娘娘被震怒中的太后给下了令,于自己宫中思过。 禁闭期限未定,可见太后娘娘的怒气之大了。 更令人惧怕的是,这朝中大臣还不知死活地上奏,求请太后娘娘主持选秀大典。 这不是....这不是打着灯笼上茅房---上赶着找死吗? 如此多的事务堆积在此,只怕皇上回来,要遭殃了。 最后,还是司顾心统统给驳回了去,并在朝堂上勃然大怒。 “如今皇上龙体抱恙,于灵音寺休养,尔等不丝毫体谅陛下,竟还央着选秀,置陛下龙体安康于何地,岂不是想要谋害皇上?” 谋害皇上这罪名一压下来,还有谁敢再提了,只得延期到皇上回宫了。 一提到死罪,各个大臣变成了鹌鹑,不敢再说一字关于选秀大典。 大理寺内,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坐在一片稻草上,靠在冷硬的璧上,一条腿伸直了,一条腿半屈,微弱地呼吸着。 穿着朝服的薛丞相站在牢房之外,翩翩君子的气质与阴冷潮湿的牢房格格不入,君子笑得温和“永安王,还是不招吗?” 被叫到的人影嗤笑一声,声音低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想不到本王为了朝廷征战十年,却沦落至此。” “确实,王爷自十六岁便入军作战,年纪轻轻便功勋累累。”薛丞相平静地说道。 永安王齐钧凉闭目养神,索性不听了。 薛丞相叹息“永安王您这又是何苦,邢家本就难保了,何不交了那符。要知道如今朝堂之上是谁执掌大权。” 永安王咳出点血沫,冷声道“你这奸相,跟随外戚一同欺压皇上,厚颜无耻!” 被骂了,薛丞相也不恼“还请永安王好生想想想想邢家上下一百六十五口人,和还在宫里祈福您平安的邢太妃。” 齐钧凉往后一仰,不想说话了。 反观灵音寺里,齐璨倒是过得舒心惬意。 檀香袅袅,佛音悠悠。 齐璨眯着眼睛,悠闲地抱着个暖炉子,躺在树下的贵妃椅上晃悠晃悠。 春初,天还有点凉。 但寺庙里的树都已经冒出绿芽来了。 下了早课的清绝恰巧要来寻齐璨去过堂用斋饭,就看到如此一幕。 翠绿的树芽,睡着的少年组成一副恬淡宁静的画。 清绝不过愣神了一下,便走过去轻声唤他“陛下” 齐璨本来就没睡着,只是闭目养神,乍一听到有人叫自己,竟然以为自己回到了宫里,是司顾心那个神经病。 猛地睁开眼,一抖往后一仰,给啪叽一声摔地上了。 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如同寺庙里常来讨食的松鼠。 “咳……”清绝手握成拳,抵着淡色的唇边轻咳一声,依旧是一副风光霁月、与世无关的高僧模样。 齐璨看清眼前的人“……” 你是笑了吧?这货刚才绝对是笑了吧! 把她吓到地上去很好笑是吗? 齐璨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凑前去道“清绝师父,方才是在笑朕?” 清绝淡淡道“未曾。” 只是耳尖却覆上几丝难以发现的微红。 出家人不打诳语,罪过罪过。 齐璨面色犹疑,看着清绝这一副淡然清冷的模样,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难道方才那声咳嗽自己听错了? 清绝双手合十在心前行了个佛礼“如今春寒料峭,陛下这身衣着未免单薄了些,应好生修养才是。” 齐璨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冷了,恰巧掌事太监小福子抱了披风过来,齐璨也就顺势披上了。 一边问道“清绝师父来此是有何事” 清绝垂下眸,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来请陛下食斋饭。” “走罢,多谢小师父了。”齐璨一笑,好看的桃花眼眯了起来,跟只狐狸一般。 清绝眉心一跳。 倒是从未听过有人敢如此唤他。 但未曾多想,清绝便跟了上去。 行了过堂,吃完了斋饭。 就在齐璨在禅房里仔细看李院使递交过来的朝中可用官员名单时,门被人敲响了。 齐璨头都没抬地吩咐小福子“小福子,去开门看看何事。” 门外站着的是穿一身灰色僧服的小沙弥,行了个合十礼“拜见陛下,主持有事与陛下相商,还请陛下随小僧前往正大殿。” 嗯? 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持要见自己 齐璨将手里的名单收进怀里。 这东西还是自己贴身保管比较好。 “烦请空然师傅带路吧。”齐璨起身回了个合十礼。 礼节好得让人挑不出错处。 她在这灵音寺都待了将近半个月了,在皇宫里也躺了接近两个月,身体基本好了。 行动自如。 正大殿门前守着两位身材魁梧的武僧,手握着棍站在门边。 齐璨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就进了殿。 “师父,陛下已经来了。”小沙弥行了礼。 身着红色缀宝的锦斓袈裟的主持背着手,望着殿中高大的佛像“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师父。”空然安静地退了下去,还有小福子和他的徒弟。 殿中一下子就剩主持和齐璨两个人了。 主持转过身,眉须皆白,面容慈祥,就要跪下行拜见礼“拜见陛下。” 齐璨赶紧过去一把扶住他“主持大师不必多礼。” 主持温和地注视着她“陛下成长了。” 主持的目光似乎透过齐璨看到了过去“昔年,祭天之礼,陛下还是由先帝牵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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