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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乔明修心口骤然一疼,像是有人攥着他的心脏狠狠拧转,疼得他指尖发颤,连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可他只是顺从地跪伏下去,额头抵在冰冷的青砖上。 “诺。” 他踉跄着退出去时,余光瞥见谢清舒正捏起一颗蜜饯喂到孟砚白唇边。 “苦……”孟砚白嗓音清冷无奈。 谢清舒低笑一声,俯身吻住他:“现在呢?还苦么?” 唇齿交缠的水声传来,乔明修突然想起那年自己染了风寒, 少女含着药渡进他口中,舌尖卷走苦涩:“明修乖,咽下去。” 那时她眼里盛着的温柔,如今全给了别人。 第三章 “发什么呆?”身后太监推了他一把,“浣衣局的活计还等着呢!贵君开恩免你死罪,可没说不罚你干活!” 接下来的日子,乔明修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 天未亮就要跪在井边浆洗,直到深夜才能拖着溃烂的双手回到冰冷的偏殿。 手指被泡得发白发皱,伤口溃烂流脓,腰疼得像是要断成两截。 这日,孟砚白的大太监趾高气扬地扔来一床锦被:“仔细洗干净!这可是陛下昨夜宠幸贵君时用的!” 乔明修僵在原地。 锦被上斑驳的痕迹刺得他眼睛生疼,那是欢爱后的水渍,混着淡淡的龙涎香。 “啧啧,你是没听见,”宫女们凑在一起窃笑,“陛下昨夜叫了三次水呢!对贵君真是宠爱得紧.……” 乔明修机械地搓洗着被褥,冰凉的井水浸透他溃烂的指尖,疼得钻心。 可这疼,怎么比得上心口万分之一? 好不容易洗完,他又被叫去殿内奉茶。 刚踏进门,就听见孟砚白的声音:“都怪你,我累的腰都快断了……” 谢清舒低笑着为他揉腰:“砚白要早些适应。” 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一生一世一双人,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一生一世一双人。 乔明修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泼在手背上。 他立刻跪下:“奴才该死……” “起来吧。”孟砚白像是刚注意到他,慵懒地靠在谢清舒肩上,“明修,你来给我按按。” 乔明修僵着没动。 “怎么?”谢清舒冷冷扫来,“还想受罚?” 乔明修垂着头上前。 孟砚白衣襟微敞,雪白的肌肤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红痕。 他指尖发颤,却不得不轻轻按上去。 “嗯……舒服……”孟砚白满足地叹息,故意往谢清舒怀里蹭了蹭,“陛下,明修手法真好,不如你我每次房事后,都让他来伺候?” 谢清舒捏了捏他的鼻尖:“都依你。” 乔明修死死咬住嘴唇。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他却感觉不到疼。 因为心里更疼,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知道孟砚白是故意的。 那些吻痕,那些暧昧的话语,都是做给他看的。 可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就像个局外人,眼睁睁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温柔,全部给了别人。 乔明修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下人房时,已是三更天。 他蜷缩在冰冷的木板床上,十指因为长时间浸泡在冷水中而红肿发痛。 窗外月光惨白,照在他满是伤痕的手上。 他刚闭上眼睛,两名侍卫就粗暴地踹开大门,将他从床上拽起。 “起来!” 乔明修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拖行在冰冷的宫道上。 膝盖磨破了,在青石板上留下两道淡淡的血痕。 擎宇宫内,谢清舒与孟砚白高坐上位,脸色阴沉得可怕。 “解释一下。”谢清舒的声音冷得像冰。 乔明修跪伏在地上,湿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奴才……不知该解释什么……” “贱人,还敢装傻!”孟砚白的大太监红着眼冲上来,将一堆破碎的布料扔在他身上,“贵君信任你,才让你浣洗这些衣物,你竟敢将它们全部剪烂!” “这可是不日祭天大典后,陛下要封贵君为君后时穿的吉服!” 乔明修脑袋 “嗡”的一声。 封后大典…… 是了,按照原书剧情,确实是在这个时间节点。 第四章 他机械地抬头看向谢清舒,她俊美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冷峻。 “这就是你说的对朕没有旁的心思?”她嘴角噙着冷笑,每个字都像钝刀慢慢割开他的皮肉,“朕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宠幸你这样的贱奴!”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进心脏。 乔明修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不是我……”他声音嘶哑,“昨夜当值后我就回了房,再没有出来过。陛下的心是贵君的,我不敢……也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 话未说完,谢清舒猛地拍案而起,“还敢狡辩!” “来人!既然他用这双手剪毁衣服,那就用夹板夹断他的十指,给贵君赔罪!” 乔明修瞳孔骤缩。 两名太监立刻上前,粗暴地拽过他的双手,套上刑具。 “陛下!真的不是我……啊!” 夹板收紧的瞬间,剧痛如潮水般淹没了他。 他听见自己指骨断裂的 “咔嚓”声,一声接一声,十根手指,一根不落。 鲜血顺着刑具滴落,在地面上汇成一滩刺目的红。 乔明修疼得浑身痉挛,却倔强地不肯昏过去。 他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看见谢清舒正温柔地揽着孟砚白,轻声安慰:“砚白莫哭,朕这里还有母妃生前为女婿缝制的吉服,今日就赠与你。” 她从锦盒中取出一件华美的礼服,乔明修心脏猛地痉挛,疼得他弯下腰去。 那是先帝妃嫔亲手缝制的嫁衣,谢清舒曾经说过,要他在大婚之日穿上这件衣服,与她并肩接受百官朝拜。 而现在,她正亲手为孟砚白披上嫁衣。 “试试合不合身。” 孟砚白穿着转了个圈,娇嗔道:“有些瘦了,不过无妨,我这些日子少吃些便是。” 他抚摸着衣料上的刺绣,“阿舒,我很喜欢。” 乔明修抬起眸,眼眶再也忍不住蓄满泪水。 他记得清清楚楚—— 去年七夕,谢清舒把他按在这件嫁衣前,一寸寸量着他的尺寸:“明修腰细,这里要再收一寸。” 她咬着他的耳垂说,“等封后大典那日,我要全天下都看见你穿吉服的样子。” 可如今,她连这件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还不道歉!是当真不要那双手了么?”谢清舒再次冷喝,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乔明修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忽然笑了。 这双手曾经被谢清舒一根根吻过,她说他的手指如玉般好看。 可如今,这双手废了。 他艰难地挪动膝盖,朝孟砚白重重磕了个头。 “奴才……知错……请贵君……恕罪……” 每说一个字,都像有刀子在割喉咙。 “滚。”谢清舒厌恶地摆手,“别脏了砚白的眼。” 乔明修被拖出去时,听见谢清舒温柔地对孟砚白说:“祭天大典后,你就是朕名正言顺的君后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乔明修终于支撑不住,倒在血泊中。 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既然她的海誓山盟都可以不作数, 那他也要违背承诺,永远离开她身边了。 第五章 翌日,乔明修是被冷水泼醒的。 他睁开眼,十指钻心的疼痛立刻席卷全身。 那双手已经肿得不成样子,青紫交加,指尖还渗着血丝。 太医草草包扎过,却连止痛的药都没给。 “还不快起来!”管事嬷嬷掀开他的被子,“今日祭天大典,所有人都得去伺候!” 乔明修艰难地爬起来,每动一下都像有千万根针在扎。 祭天台高耸入云,汉白玉台阶上铺着猩红的地毯。 乔明修站在奴才队列的最末端,远远望着高台上那对璧人。 谢清舒一身玄色龙袍,金线绣制的龙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牵着孟砚白的手,一步步走向祭坛。 孟砚白穿着那件改过的吉服,笑容明媚如三月春花。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官高亢的声音响彻云霄,“孟氏砚白,温雅端方,今册立为后,见后如见朕躬!” 百官跪拜,山呼万岁。 乔明修随着人群跪下,额头抵在冰冷的石板上。 “陛下对孟君后真是宠爱有加啊。” “还以为君后会是乔明修呢,想当初,陛下可是荣宠万千,尽在他身。” “哎,帝王心,海底针,怎会说不爱就不爱了……” 细碎的议论声飘进耳朵,乔明修却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他的心像被掏空了一般,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仪式接近尾声,谢清舒正亲手为孟砚白戴上凤冠。 突然,数十道黑影从观礼人群中暴起! “护驾!” 刺客的刀剑全部指向孟砚白。 谢清舒一把将他拉到身后,腰间佩剑出鞘,寒光闪过,三名刺客当场毙命。 混乱中,乔明修被人群挤到了高台边缘。 而此刻,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取孟砚白心口。 电光火石间,谢清舒一把将孟砚白扯入怀中,同时另一只手猛地拉过乔明修—— “噗嗤!” 箭矢穿透胸膛的瞬间,乔明修瞪大了眼睛。 他看见谢清舒紧紧抱着孟砚白,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鲜血从嘴角溢出,他缓缓倒下。 最后的意识里,是谢清舒焦急呼唤孟砚白的声音:“砚白,你可有事?” …… 再次醒来时,乔明修发现自己躺在简陋的床榻上。 胸口的箭伤已经被包扎好,但每呼吸一下都像有刀子在割。 “醒了?”宫女冷着脸站在床边,“拖起来!带去见陛下和贵君!” 两名太监粗暴地将他架起来,拖行在宫道上。 膝盖磨破了,在青石板上留下两道血痕。 紫宸殿内,孟砚白正伏在谢清舒怀里。 看见乔明修被拖进来,他抬起头皱眉:“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何要收买刺客杀我?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乔明修艰难地抬头:“不是我……” “还在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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