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迟把户口迁走,这么多年没见,两人早就断了联系,但他好面子,跟街坊邻居一直说的是女儿在外面读大学,覃泰仁觉得奇怪,多问了几句,便有人把覃迟不是亲生的这件事告诉了他。 后来他几番打听后,真的证实了这件事,也听说了顾家,所以决定今天找过来。 覃泰仁说:“我是没有养过你,但我把覃迟养到二十几岁,不就等于也养了一个你?你不回家也没关系,但你要记得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孩子给老子养老天经地义,不然我生你干什么?” 他咄咄逼人的声音一寸一寸地扎进她的肉里, 如果不是听向梨迟说过她十几岁就搬出去住,可能真的会觉得前半有道理。 生恩重要还是养恩重要,顾书云记得小时候有节课上讨论过这个话题,当时她理所当然地认为两个当然都一样重要,可渐渐人会成长,因为有父母对她言行三观以及人生的各种教诲,她才成了今天的她。 也许血缘无法切断,但养育之恩更是如此,她也从未想过背着父母去和亲生父母相认,那样他们会难过吧。 “这位先生,你找错人了,我从开始就没有说过什么。”顾书云皱着眉忍耐,冷声说,“这里是员工休息室,麻烦你喝完水尽快离开。” 碰上了冷钉子的覃泰仁脾气一下上来,恼羞成怒道:“怎么,一说到要给老子养老,就不承认了?二十年没见,他们就把你教成这个样子?果然跟他们生的那个杂种一样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老子好吃好喝供她读书,说离家出走就真的一走了之,赚了钱也从不往家里寄,我真是倒了血霉生养了你们这种东西。” 这些难听的话劈头盖脸地砸在她的脸上,顾书云的眼眸凉了下来。 飞溅的唾沫如雨下,他每提到向梨迟一次,就是把她往深渊里推一分。 她忽然想起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的,有关于向梨迟原生家庭的事,言语中描述的肮脏与不堪原来都是真的。 那些被向梨迟掩饰得很好的丑陋一面,现在通通都展现在她的面前。 凄凄的空气似巨大的笼子,将她囚得喘不过气。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难闻的空气让她感觉窒息。 再在这里呆下去,她怕自己的情绪会崩溃,如同刚知道消息的那晚。 可这里没有静默的夜,没有皎洁的长月,没有她能独自疗伤和自我开解的地方。 她的手触碰上金属的把手,掌心一片冰凉。 没法将他请走,她只能自己逃离这里。 哪怕一刻也好,她需要空间消化这些再次推翻她认知的事。 “你走什么,也是个没良心的种!”男人大声嚷道。 听着身后的谩骂声渐渐淡去,顾书云加快往外走了几步。 前方的连廊不时有游客穿过,脚步匆匆,没人注意到她异常的神色。 离开了自己那片安心的栖息地,她好像无处可去,顾书云鼻尖一阵酸楚,心里还是发堵的,憋屈着。 凭什么他占着自己的房间不走,凭什么要她往外走,那是属于她的私人空间,就算他是亲生父亲也不可以随意侵占。 顾书云深吸了口气,平稳心情。 她重新折返回自己的房间。 房门还保持着刚刚那样敞开的状态,顾书云紧抿着唇,决定以态度强势地将他驱逐。 可当她抬眸看向里面时,只看到了覃泰仁的背影,他站在里面的一侧,手里还拿着什么挑挑选选。 顾书云神经瞬间绷起,大脑里的血管像是炸开了一般。 房间里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但那个位置是她放旗袍的地方。 他在干什么。 顾书云快步走上前去,她感觉自己身上的筋骨似撞击过后不断发出抽动的声音。 摇摇欲坠的还有她对他最后的容忍。 原本披挂在架子上旗袍被覃泰仁拿在手里翻看,他粗糙的手在旗袍边缘上下触摸。 那是她刚刚换下的那件。 顾书云头皮发麻,喉管袭来一股强烈的想要呕吐的恶心感,胸膛浓浓的厌恶感如潮水一般反复翻涌。 “你在干什么!”她的语气难得激烈。 他不是父亲吗,为什么会做这么恶心的事。 全身的血液似凝结了一般,她冰凉的双手紧紧握住,指甲陷入掌心。 顾书云屏着气冲上前一把扯回自己的旗袍,男人像是害怕东西被抢走的模样,下意识地也抓紧了自己的手。 从前在工厂里他也是这样抢夺,从不会吃亏,也从不让自己吃亏。 两人就这么撕扯着,在空气中无声地对峙。 她的身上还在颤抖,可手里回扯的力道不断加重。 顾书云温和的脸上有着与以往不同的执拗,她的眼神像是认准了一定要将旗袍抢回来,像是抢回了这件旗袍她就能割断和他的关系。 覃泰仁在意识到眼
相关推荐:
荒野直播之独闯天涯
树深时见鹿
乡村透视仙医
顾氏女前传
恶蛟的新娘(1v2)
婚里婚外
村夜
一个车标引发的惨剧(H)
交流_御书屋
弟弟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