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了!快来替我评评理!” 陆安还没说话,另外一个衣袖也被另外一人拽住了。 “什么叫替你评评理!你哪儿有理了!九郎应该是替我评理才对!” 陆安一边被拽一个衣袖,两边人围着她开始争吵,声音又高又清晰。 陆安听了一会儿,才知道是什么样的芝麻绿豆小事—— 州学的课桌是一整张长桌,中间没有缝,让她评理的两个人是因着课桌空间分配不均匀,都觉得对方占了自己便宜,划了更大面积的桌面给自己。本来就心里不服气了,这两日,要么在课桌下腿挤腿,宛若力士角力,谁也不让谁,要么在课桌上将自己的东西往对方那边多放,占位,今日一个不慎,同窗甲打翻了墨,墨水把同窗乙写好的作业弄脏了,两个人差点直接上演全武行。 这个说:“他把墨水放我位置上,我本就忍着他了,他竟还翻了墨,弄脏我的纸!让我如何忍!” 那个说:“什么你的位置!那是我的位置!你把纸放我位置上,招了墨水也是活该!你过界了!” 陆安:“……” 要不,我给你俩画条三八线? 第42章 “或许你们可以用尺子量一下?”陆安试图提出建议:“均分一下, 看看是谁占的位置多?” 两名同窗异口同声:“量过了,他多占了三厘/五厘。” 两人顿了一下,再次异口同声, 气势汹汹:“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多占了!” 陆安接过那把尺子,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 因为那把尺子的测量并不能精准到“厘”,所谓三厘/五厘,纯粹来自他们的臆测。也就是说尺子精度不够, 无法仅靠尺子让他俩心服口服。 “我来给你们量, 但是有一点,你们必须完全相信我的判断,如果你们不信我,那我量好了你们也不会信的。” 听陆安这么说, 二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九郎, 我们当然信你!” 陆安就让人拿根炭笔来:“桌子可以划吗?” “可以!” “可以!” 陆安拿着炭笔在桌上画射线。 初中几何知识。 有线段AB, 从A点随意画一条射线AC, 在AC上取两个点DE, 并且AD=DE,这里可以用尺子取点。 陆安一脸认真地在那里画线取点,她做的事情在旁人眼里只觉莫名怪异, 但本着对她的信心, 一个两个大气不敢喘一下, 只是直勾勾盯着她的手。 陆安再把点E和点B连接起来,过点D做EB的平行线在线段AB上, 得点F。 “好了。”陆安很庆幸, 虽然自己学文了,但初中几何知识没有忘光:“这里就是你们桌子的中点。” 同窗们惊奇地张大嘴巴。 哇—— “看着真的对半分了诶!” “好神奇!” “这么划拉几下, 居然比尺子量得还精准!九郎你也太厉害了!” 他们盯着陆安的手试图分析,但是除了把刚才对方的行为死记硬背进脑子里,别的一点也没有分析出来。 只能在心里默默感慨:这天底下上还有九郎不会的东西吗? 同窗甲和同窗乙也很满意,用中点确认了是谁的责任后,直接用木条在中间划了分界线,两人约定好谁过线谁道歉,又愉快地和好了。 这件事后来传到了外头,还有人写了小故事,夸陆安能够和谐同窗,消弭风波,实在是众学子榜样。 陆沂舟听了这故事,十分惊奇:“阿兄竟也是兼修这墨家之道么?” “也?”陆安双眼望去:“还有谁一样兼修墨家?” 或者说,这个年头,居然还有人在正经学墨家? “二哥。”陆沂舟脱口而出一个陆安没想到的人:“我还记得我小的时候他用铜镜哄我玩儿,把铜镜放在日光下一照,铜镜背面的墨文图画就会出现在影子里,纤毫无失。” 陆宇嚷道:“我也见过!二哥还拿大镜子悬挂起来,水盆放在镜子下面,居然可以直接看到四面八方!可神奇了,二哥说《淮南万毕术》里对此就有记载了。” 陆寰说:“不过二哥近些年已经不做这些事了,可能改了兼修了吧。” 陆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在那里埋头继续研究《本草纲目》。 陆安瞧了瞧时间,说:“也过了一天了,你们回配所吧,余下的草药明天再对照。” 其他三个人拜别陆安后都走了,唯有陆沂舟留了下来。 陆安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沂舟?” “我就不回去了,我留在衙门,把这些药草对照完。” ——房州知州很大方,直接把衙门里一间偏房划分给陆安,方便她和陆沂舟他们汇合。 陆沂舟将装草药的篓子拖过来,在烛光下翻开《本草纲目》。 陆安劝她:“不必太辛苦,这事也没有个期限。” 陆沂舟抬起脸,侧脸微微透着烛火光泽。 她弯了弯眼睛,笑道:“坤卦言:或从王事,无成有终。阿兄,沂舟也治《周易》的。” 这句话的意思是,为君王做事,即使没有做得好,但也要有始有终,把它做完。 没有做得好是能力问题,没有做完是态度问题。 陆安神色凝重,对着陆五娘微微一礼:“受教了。” …… 同着陆安的故事传出去的,还有三州文会要开展的消息。 这次参加文会的文人乃是房、均、通三州州学的学生,共比琴棋书画与诗词五样,其中诗和词放在一起比,五样里,哪州学生夺得第一的次数最多,哪州就是文会鳌头。 看似只比州学,实际上,还是三州的争锋。房州、均州、通州这三个州,都是重商贾的风气,来往颇多,哪个州赢了,本州人能在另外两个州的百姓面前昂首挺胸一整年。 于是,房州州学热闹起来了。 带来钱财和华服美冠的商人,带来纸笔的纸铺主人,带来书籍的书商,还有那些没能进州学的士子…… 一个又一个访客纷至沓来。 一包又一包的礼物堆在了大讲堂内部。 学正试图推脱:“诸位,这使不得,使不得啊!” “使得的!使得的!” “这次乃三州文会,你们代表房州人出场,代表房州人的文教有多厉害,文风有多浓郁,我们只是送一些钱财相关的玩意儿,值不得什么,你们这次出行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这成衣是我打听到学生们的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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