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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怎么了。” 常继祖也附和道:“对,我们都可以作证,这小子太嚣张了。” 朱雄英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常继祖面前:“以后你不用来大本堂了。” 常继祖不服气的道:“凭什么,我可是你表兄,你竟然帮外人不帮我。” “我……我要去陛下那里,让他给我主持公道。” 朱雄英冷哼一声道:“不用了,我会去找皇爷爷说明此事的,现在你可以滚了。” 常继祖终于慌了:“我不走,是陛下让我来的,你不能赶我走。” 其他人也慌了,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主要是没想到朱雄英竟然会如此帮陈景恪。 常继祖要是真被赶走了,常家的脸就全丢尽了。 他们这些一起过来的人,也少不了被罚,于是纷纷出言求情。 “太孙恕罪,他也只是无心。” “看在开平王和郑国公的情面上,饶他一次吧。” “……” 朱雄英没有搭理他们,而是问陈景恪道:“景恪,你以为如何?” 陈景恪知道,真把常继祖撵走了,和常家就是死仇了。 他倒不是害怕常家势大,关键是对方的身份太特殊。 常遇春的子孙,太子太孙一系的核心力量,闹到最后损失的还是太子的实力。 所以见好就收才是最好的。 于是就说道:“谢太孙,我和他们也只是口角之争罢了,不至于如此。” 朱雄英不过是替陈景恪出口气,并不是真的要将对方撵走,听陈景恪松口也顺着他的话道: “哼,看在景恪替你们求情的份上,就饶你一次。” “若再犯,休怪我不讲情面。” 第37章 需要拉拢的人才 等这些人灰溜溜的离开,朱雄英关切的道:“景恪你没事吧?” 陈景恪感激的道:“谢太孙关心,我没事。” 然后他又开玩笑道:“不过你要是再晚来一步,就不好说了。” 朱雄英也笑道:“这你要谢谢十二叔,是他提醒我,可能有人会找你麻烦,我们才半路折回的。” 陈景恪有些惊讶,虽然早就知道朱柏有才,却没想到竟还如此聪明。 “谢湘王。” 朱柏笑道:“莫要如此客气,日后好好照顾雄英即可。” “是,在下一定将太孙照顾好。” 之后陈景恪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下,并没有添油加醋,甚至还省略了许多过程。 听到他用‘救皇孙’和‘治皇后’戏耍常继祖,朱雄英和朱柏都大笑不已。 尤其是朱柏,他对陈景恪的了解,仅限于医术高明。 现在见他还如此有趣,顿时就心生好感。 “这几日你不要单独行动,以免他们报复你,若有事情就尽管找我。” “谢湘王。”陈景恪好奇的道:“你习过武吗?” 朱柏矜持的道:“习过,只是比李景隆要差一些,不过他不敢对我动手。” 陈景恪非常惊讶,李景隆虽然是个纸上谈兵的家伙,但自幼习武,身手非常好。 关键是,朱柏才十二岁,李景隆已经十九岁。 朱柏竟然能和他比,那武艺就相当高明了。 就是不知道统兵能力如何,要是也有这方面天赋,又是一个朱棣般的人物。 不过可能性不大,否则前世也不应该没什么名气。 事实上是陈景恪自己孤陋寡闻了,朱柏还真就是文武双全,私德又非常好的一个人。 和朱棣比有点欺负他了,但在朱元璋的诸多儿子里,确实是比较有能力的一个。 镇守荆州曾数次率军作战,调兵遣将颇有章法,为大明安定荆湘立下了很大的功劳。 且他至孝至忠,朱元璋驾崩他悲伤到厌世。朱棣联络他造反,也被他拒绝。 然而可惜,朱允炆并不准备放过他,诬陷他谋反派人要逮捕他。 本就厌世的他终于走向了极端,自焚明志。 这个结局,很是令人唏嘘。 不过就算不知道他的未来,也不妨碍陈景恪对他心生好感。 至少目前来看,朱柏的表现可圈可点。 且和朱雄英关系莫逆,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的玩伴。 不出意外的话,将来会成为朱雄英不错的帮手。 除此之外,还有皇十七子宁王朱权,也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 历史评价也非常高。 曾有人评价:燕王善战,宁王善谋。 只不过此时他才四岁,想拉拢还太早。但反过来说,现在也是最容易和他搞好关系的时候。 朱雄英是可以在后宫自由活动的,找个机会去见见朱权。 然后时不时的就去看看他,给他送点小玩具什么的,再给他的母亲杨妃送点东西。 很容易就能获得杨妃和朱权的好感,关系自然而然就好了。 等过上几年,朱雄英年龄大了就要避嫌,不能再随意出入后宫。 至少不能随意去见朱元璋的妃子。 且朱权的年龄大了,想法也会变多。 到那个时候再想和他搞好关系,就要费很多手段。 想到这里,陈景恪就做出决定,找个机会提醒朱雄英一下。 对了,还有燕王朱棣。 朱雄英之前说过,他和这位四叔关系非常好,必须要将这种关系维系好。 今年朱棣就藩北平,没办法上门拜访,那就多写几封信。 还有朱高炽,在应天府的时候,和朱雄英的关系也特别好,算是儿时玩伴。 也要给他写信,送一些小礼物什么的。 堂兄弟关系好了,有助于维系和朱棣的关系。 况且朱高炽、朱高煦,一个擅长内政,一个擅长征战,未来也可以成为朱雄英的左膀右臂。 况且,陈景恪自己的很多计划,也需要朱棣的参与才行。 比如让朱雄英上战场,若没有一个绝对可靠保镖,朱元璋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而朱棣就是最合适,也是唯一的那个人。 总之一句话,和燕王的关系必须要维系好。 ----------------- 中午用餐休息的时候,叶兑将陈景恪单独叫过去,问道: “常继祖他们找你麻烦了?” 陈景恪也没有隐瞒,点点头道:“确有其事,不过有太孙在,他们不敢做的太过分。” 叶兑很想说,若拜我为师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但他也是要面皮的人,之前给你机会你不要,我也不会上赶着收徒弟。 “如此便好,今日听了我讲课,感觉如何?可能听懂?” 陈景恪老实的道:“我曾读过论语,粗略了解过其意,倒是能听懂。” “不过我是郎中,更喜专研医术,以后恐不能每日都来学堂,还请先生见谅。” 叶兑颔首道:“此事陛下曾与我说过,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且你能学医救人,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谢先生。” “今日课堂,我见你时时观察众人,可是有何发现?” 陈景恪想了想,还是决定将真实想法告诉对方,他听不听就和自己无关了。 于是就将自己的发现讲了一下。 叶兑笑道:“你想差了,今日是大本堂第一次开课,让大家在一起学习是为了表示隆重之意。” “明日就会另开一班,专门为年幼皇子启蒙。” 陈景恪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道:“原来如此,是学生多事了。” 叶兑道:“你能想到这一点,说明用心观察过,很不错。” 又聊了几句,陈景恪就起身离开。 皇家子弟课业一点都不轻松,甚至比普通学堂还要重。 之前陈景恪在私家学馆读书,每日也就三个时辰的课。 大本堂足足四个半时辰,若非别的学子要在宫门落下之前离宫,估计学习时间还要更长。 据说以后还会留很多课业,就算回家了也不能休息。 不过现在才刚开课,课业倒是不多,就是温习今天学过的东西。 不过这些都和陈景恪没什么关系,他连课都可以不来听,课业更是不用做。 回到乾清宫偏殿,陈景恪找来朱雄英,主动和他谈起了燕王朱棣的事情。 第38章 圣人言 作为伴读,是有权利监督太孙学习的,还有义务辅佐他学的更好。 所以回来之后,陈景恪就找到朱雄英: “太孙,今日课程你可能听懂?” 朱雄英说道:“之前启蒙先生讲过几篇论语,其中就有这一篇,倒是能听得懂,但也生出了许多疑惑。” “哦,不知是何疑惑?” “圣人之书教人向善,那些读书人做了官,为何会变成贪官污吏?” 陈景恪很是意外,没想到他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禁也陷入了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 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俩,终于忙完想来问问朱雄英白天学的怎么样,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这个问题。 朱元璋伸手拦住朱标:“先等等,咱想听听陈景恪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朱标心下很不以为然,陈景恪确实很有些见地。 可人力有限,不可能做到事事精通。 他已经在医术上做出了如此成就,还对历史有很深的研究,难不成在学术上还能有研究不成。 但自家父亲都发话了,他也只能停了下来。 屋内,陈景恪并不知道外面有人偷听,思考了一番才说道: “学圣人言会经历三个阶段。” 朱雄英疑惑的道:“不知是哪三个阶段?” 之前可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个啊。 “相信,质疑,再相信。” “啊?”朱雄英更是疑惑:“不知是何意?” 陈景恪解释道:“人之初犹如一张白纸,不能言不能行,需要一点一点认识这个世界。” “那么就需要一个标准来告诉大家,何为善何为恶,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 “这个标准就是圣人言。” 朱雄英挠挠头,显然没有听懂。 陈景恪想了一下道:“举个例子,先秦时期曾有以人肉为食者。” “还曾有人祭,就是将活人杀死祭祀苍天。每逢祭祀,都要杀死数千人。” “当时的人视之如常,并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后来圣人言,当物伤其类珍视生命,吃人、人祭、殉葬皆非正道。” “从此之后,大家就不再吃人,也不再行人祭。” “这就是圣人立下的标准在引导大家。” 朱雄英恍然大悟:“我懂了,圣人说这是恶的,我们才知道是恶的。圣人说这是对的,我们才知道这是对的。” 外面,听闻此言,朱元璋发出无声大笑。 压低声音道:“标儿你听到没,你听到没,咱乖孙的悟性就是高,像咱。” 朱标也很高兴,不过听到老爹的话,很是无语。 你这是夸孩子呢,还是在夸自己呢。 陈景恪惊讶不已,这小子的悟性也太高了吧。 “对,正是如此。” “所以我们初学圣人言,要相信它,视之如圭臬。” 得到夸奖朱雄英很是开心,随即又问道:“既然圣人言是对的,为何还要质疑呢?” 陈景恪回道:“因为随着年龄长大,见识越来越多,你会发现这个世道和圣人所言并不相同。” “就如你方才所说,按照圣人言行事,天下早就太平了,为何还会有那么多贪官污吏?” “是人心坏了,还是圣人言有问题?” “阅历越广疑问就越多,你自然而然的,就会进入质疑阶段。” 朱雄英毕竟年龄还小,并不是很能听得懂这番话的意思。 但也隐约明白,圣人言和世道是两回事儿。 “那为何要再相信呢?” 陈景恪继续说道:“等你开始质疑圣人言,就会思考,用自己的办法去解决遇到的问题。” “然后你就会发现,解决的办法全写在经书里。到了这一步,就可以称之为大儒了。” “有些人想不到解决办法,又不愿意再相信圣人言,就会堕落。” 朱雄英不服气的道:“可是那么多人学了圣人言,世道也没变好啊,难道不是圣人言有问题吗?” 小子不错吗,这就开始质疑了。 陈景恪笑道:“如果你能抛开圣人言,找到属于自己的解决之法。那么恭喜你,已经是新的圣人了。” 朱雄英傻眼了:“啊?这……这……” 朱元璋和朱标也陷入沉思,这个角度确实很新颖,而且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两人更惊讶的是,陈景恪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显然,纵使没有钻研过学问,也应该是进行过一定研究的。 在学习医术的情况下,还有心思研究那么多东西。 关键他没有老师,全靠自己读书去悟,天赋太妖孽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对不相信会有如此天赋绝伦之人。 屋内,陈景恪决定多给他讲一点东西,别管能不能听懂,灌灌耳音也是好的。 “圣人言就是我们所谓的道德,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遵守道德,如何来保证道德不被践踏呢?” 朱雄英正想说不知道,眼睛不经意间扫过书架上的大明律,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 “刑罚。” 陈景恪都有些震惊了,这小子悟性太高太聪明了吧。 “对,正是律法。” 朱雄英小脸乐开了花,好不得意。 “若无律法兜底,人人皆可违反道德,那道德将毫无意义……” “其实律法就是根据道德来制定的,但对人的要求远低于道德。” “比如道德要求扶危救困,律法就没有相应的法条。” “故德与法是相辅相成的,道德是律法的根本,律法是道德支撑。” 朱雄英连连点头,这个解释简单易懂,他完全能听的明白。 门外,朱元璋和朱标倒是还好,这个道理他们早就明白了。 真正让他们惊喜的是,朱雄英竟然能自己想到道德需要律法来维护,实在太难得了。 屋内,陈景恪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律法的尊严是靠谁来维护的?” 这次真把朱雄英问住了,思考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头绪。 脸上也再无方才的得意,羞愧的道: “不知,还请景恪解惑。” 还真是小孩子心性啊,陈景恪心下好笑,也不再兜圈子,道: “靠兵家,准确说靠军队。” “正是因为有百万大军的威慑,大明律才能通行全国。” 第39章 圣人言可杀人 “所以儒家、法家和兵家,是相互依存的,缺一不可。” 陈景恪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朱雄英满脸兴奋,这个道理很浅显,他自然能听得懂。 朱元璋和朱标再次露出惊讶之色。 能如此清晰的梳理三家的关系,陈景恪对很多问题的认知,超过了大多数读书人。 不,甚至很多大儒看的都没有这么透彻。 攻击兵家贬低军伍的大儒可一点都不少,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若没有兵家兜底他们什么都不是。 当然,兵家太强不受控制也不行,五代十国时期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万事不可太过,平衡才是万物运转的至理。 两人本以为讲课应该结束了,正准备抬腿进去,谁知陈景恪的声音再次响起。 “圣人言也是可以杀人的,你可知如何运用它?” 朱雄英摇头表示不懂,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以前也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个。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他人进行打击,也可称之为道德绑架。” 朱雄英茫然的道:“制高点?道德绑架?不知这是何物?” 陈景恪慢慢解释道:“道德制高点,就是以道德来标榜自己,满嘴圣人言。” “道德绑架,就是以圣人言对他人指指点点,肆意评价打击他人。” “比如,有人生病了没钱医治,就跑到富人家门口,要求对方出钱给自己看病。” “若对方不给,就辱骂对方为富不仁,这就是道德绑架。” 朱雄英瞠目结舌:“这……应该没人会信他的话吧?” 陈景恪摇头道:“普通人这么做没人理,若说这话的是大儒呢?” 朱雄英皱眉不语,他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可大儒为何要这么做? 既然是大儒了,应该是很有道德的人,又怎么会这么做? 陈景恪顿了一下,道:“我再给你举个例子。” “若朝廷的政策触碰到了读书人的利益,他们就会高呼与民争利,阻挠政策施行。” “这也叫道德绑架……他们凭什么敢这么做?” “因为他们是读书人,道德就掌握在他们手里……他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朱雄英恍然大悟,说别的他或许听不懂,说起这方面他可是见多了。 那些官员阻挠皇爷爷的政策的时候,就会搬出这一套说辞。 原来这就叫站在道德制高点,这就叫道德绑架。 “道德用来约束自己的时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用来指责别人的时候,就是世界上恶毒的武器。” “你一定要让自己站在制高点,就算不用来攻击别人,也可以有效的抵御别人的攻击。” “尤其你是太孙,未来要做皇帝的,就更要让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防止被他人用道德攻击。” 朱雄英点点头,旋即又疑惑的道:“可是我要如何让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呢?” 陈景恪正色道:“熟读圣人言,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英明神武。” 原来如此,我说皇爷爷为何要让我读书,让我做一个宽仁勤勉的人。 朱雄英恍然大悟,感觉自己学到了许多东西。 陈景恪继续说道:“若有人用道德来攻击你,你要表现的谦虚有风度,不要正面还击。” “否则就算胜利了,也会给人留下咄咄逼人的印象。” 朱雄英不解的道:“总不能被人攻击了也不还手吧?” 陈景恪说道:“自然要还手,不过要迂回下手。” “想办法将他从道德制高点上拉下来,然后不用你动手,自有人会将他分而食之。” “比如,要是有人指责你的政策与民争利,你不要和他争辩。” “派人找他贪污受贿的证据,找他道德上的漏洞,广而告之。” “到时自然会有眼红他的人,出手攻击他。” “就算没人攻击他,也可以用律法来惩处他。” 朱雄英兴奋的道:“我懂了,景恪你太厉害了,什么都知道。” 屋外,朱元璋和朱标面面相觑,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他人施以道德绑架。 阴损,太损了。 可又是那么的实用…… 不,陈景恪说的事情一直都在发生着。 从大字不识一个百姓,到士林大儒,都在有意无意的做着类似的事情。 只是没人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今天陈景恪算是彻底将那层皮撕下来了。 但,捅破的好啊。 咱就怕英儿成为迂腐之人,正发愁怎么教他呢,现在被陈景恪一语道破了。 以后就不怕他被那群读书人欺骗了。 这是父子俩共同的心声。 朱标惊叹道:“陈景恪对世事的认识太透彻太深刻了,若非他就在眼前,我会以为他是饱经沧桑的耄耋老人。” 朱元璋点点头:“看的透好啊,能更好的引导英儿,不过也要防着他教一些不好的东西。” “要在他身边多放几个人时刻监视,将他给英儿说的话汇报给咱,若有问题就及时制止。” 朱标深以为然,这么做不光能防范他教坏雄英,自己也能从中学到很多东西。 今天这一番话,他就大受启发。之前很多困惑,都找到了思考的方向。 屋内。 陈景恪并不知道,有两个老六偷听了他的话。 又点拨了朱雄英几句,就结束了今天的讲课。 这些已经足够了,太多了他无法理解也记不住。 而且天色已经不早,也是时候说正事了。 “你之前说燕王最疼惜你,和燕王世子玩的最好,可有写信给他们?” 朱雄英羞愧的道:“我忘记了。” 陈景恪并没有批评他,小孩子想不到这些很正常。 “你大病初愈,又封太孙,理应给燕王写信报喜。” “还有燕王世子,既然是好朋友更不能忘了他。” 朱雄英忙不迭的点头道:“我知道了,这就写信给四叔。皇爷爷前天给了我一颗珍珠,我送给高炽吧。” 陈景恪颔首道:“不只是燕王,别的宗亲也一样要多交流。” “亲情不只是靠血脉维系,交流同样非常重要。” 屋外,朱元璋更是满意,不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个做法都是正确的。 陈景恪是个明事理的人。 朱标也很满意,抬头看了看天色,道:“爹,我们还进去吗?” 朱元璋摇摇头:“不进了,若让陈景恪知道我们听到了他的话,或许以后就不敢说了。” 于是父子俩转身悄悄的离开,并叮嘱外面的内侍,不要告诉别人他们来过。 第40章 演戏 两天后的早朝,朱元璋看着又空了很多的大殿,心中异常愤怒。 平日里道貌岸然,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咱使用道德绑架,背后却是坑脏污秽的贪官污吏。 咱恨不得把你们千刀万剐。 不过气愤之余他也头疼不已,胡惟庸案已经让官员不够用了,赵瑁案又抓起来这么多,缺口更大了。 抓贪官污吏确实很解气,可也让朝廷的办公效率直线下降。 此事必须尽快解决,否则以后惩处贪官都不敢下狠手了。 “诸卿可有本奏?” 一名工部官员出列道:“陛下,黄河决堤,荥泽、阳武二县被淹,受灾百姓五万余……” 什么? 听到黄河决堤的消息,朱元璋大吃一惊,就想呵斥工部是干什么吃的。 毕竟明朝制度,将水务交给了工部负责。黄河决堤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要负主要责任。 但是嘴巴还没张开,猛然想起工部已经全军覆没,眼下只有三五名官员,还都是新提拔上来的。 估计这些人连岗位还没熟悉,实在没办法苛责他们。 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总要有人倒霉,于是他将目光看向了某锦衣卫指挥使: “毛骧,如此大事为何没有禀报?” 毛骧没想到火竟然烧到了自己身上,倍感冤枉: “陛下,锦衣卫人手有限,正全力查办赵瑁案,实在无力兼顾其他。” 朱元璋脸色更加阴沉:“狡辩,如此关系万民生死之事都不上心,要你们何用?” “念在事出有因,就罚你半年的俸禄,若再犯休怪咱不留情面。” 毛骧满脸不服,但也不敢再辩驳:“谢陛下。” 朱元璋岂能看不出他的心思,神色里冷意更甚。 但眼下还是先处理水灾问题:“马上派人去查,决堤缘由、两县受灾情况,给咱查清楚。” “是。” “曾泰。” 户部尚书曾泰出列道:“臣在。” “立即调拨钱粮赈济灾民。” “臣遵旨。” 朱元璋又将目光看向李善长:“百室。” 李善长精神一振,出列道:“臣在。” 朱元璋温声道:“御史台派几名御史,随同户部官员一起前去赈灾。” “遵旨。” 朱元璋乾纲独断,很快就将此事处理好。 之后又有几人奏报了一些事情,也都一一处理。 眼见没有人再奏事,朱元璋目光朝某个人使了个眼色。 新任礼部右侍郎公孙聪立即出列道:“陛下,臣有事奏。” 朱元璋不动声色的道:“哦,何事?” “自洪武二年陛下停科举已有一十三载,天下士子无不盼望天恩……” “且举荐、征募所得官员已经无法满足朝廷所需……故臣请陛下重开科举。” “哗。”听到他的话,死寂沉沉的朝堂一片喧哗。 一是此事太过重大,重启科举啊。对天下读书人来说,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一旦传出去,必然引起天下轰动。 二来,是为公孙聪的胆大包天感到吃惊。 这些年不少人提出过这个建议,但无一例外都受到了训斥。 有几个严重的,直接被罢了官。 到现在,已经没有人敢提此事,今天又来了一个不怕死的。 不少人看向公孙聪的目光,充满了嘲弄、悲悯等情绪。 然而,更让他们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朱元璋竟然没有发怒,而是皱眉道:“咱废科举是因为取中的官员,多华而不实。” “若你们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咱倒也不是不能同意此事。” 朝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他。 什么情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有些对朱元璋比较了解,又比较敏感的人,马上猜到了真相。 公孙聪是得到皇帝授意的。 皇帝要开科举了。 皇帝……要开科举了!!! 猜到这一点的人,都露出了兴奋之色。 但这些都只是猜测,他们不敢冒险去赌,决定等一等看情况再说。 公孙聪早有准备:“臣倒是有一法,或可解决这个问题。” 演戏演全套,朱元璋追问道:“哦,不知是何法?”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公孙聪,等待着皇帝开出的条件。 公孙聪很是享受这种成为焦点的感觉,心中有些兴奋: “刀笔吏最是磨炼人,科举取中的士人先为两年刀笔吏,磨砺完成之后再由吏部授官。” 朱元璋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群臣:“诸卿以为此法如何?” 朝堂没有人说话,此时大家已经肯定了刚才的猜测,公孙聪就是得到了皇帝的授意。 刀笔吏磨砺两年,就是皇帝开出的条件。 如果换成以前,他们绝对会站出来反对。 让士子为吏,那是对他们的侮辱。 然而,龙椅上坐着的是朱元璋,科举已经停考十三年。 皇帝好不容易松口,万一他们反对,皇帝再次改变主意怎么办? 事情要是传出去,所有拒绝这个提案的人,恐怕会被读书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可是答应吧,确实有些不甘心。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的时候,站在人群最后面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官出列道: “陛下此策万万不可,自古官吏界线分明,吏不为官,官不为吏,岂可轻废。” 朱元璋煞有介事的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读书人声誉大过一切岂可为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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