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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这件事竟要在此刻被说出来。 木烟离犹如刽子手,冷漠地睥睨着跪于殿前的男子,说道:“墨仙君,闲话不讲。你自己的身世,你自己心里有数,是你亲口公之于众,还是要我请证人入殿?” “……”墨燃闭上眼睛。 早在重生之初,他就知道若想一世无忧,这世上有几个人,他必须亲手杀掉永绝后患。可一开始,他没有实力也没有机会。后来实力有了,机会也有了,却再也不愿意为了一己私利,夺去他人性命。 前世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世,紧握手中的筹码,他杀的人已经够多了。 木烟离见他沉默,便道:“看来,墨宗师是不打算自己坦白。” 她说完,清冷美貌的脸庞上露出一抹不加掩饰的鄙薄,而后拂袖转身,面对济济宾客,声嗓如铃,透遍人心。 “那便由我来说吧。诸位且听——这位声名在外的大宗师,在拜入死生之巅前,就已是个背负了数十余条人命的凶手。此等穷凶极恶之徒,早该绳之以法!” “什么?!” “拜入门派前他就已经杀了数十个人了?” 薛蒙睁大了眼,满目茫然,他喃喃道:“哥……?” 这一声不轻不响,却正好落入木烟离耳中,木烟离瞥了这位死生之巅的少主一眼,淡淡道:“哥?” 薛蒙:“……” 外面的雨雪越下越大了,天穹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昏暗,纵使殿内烛火通明,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木烟离看墨燃的神情充满鄙薄,看薛蒙的神情则浸着冷嘲。她唇如丹霞,说道:“认仇为兄,薛少主当真也是可怜极了。” 薛蒙明明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可颅内已然轰然雷霆,仿佛地裂天崩。他睁着清澈的双目,往后退了一步:“什么……什么认仇为兄?” 他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你在胡说什么……” 木烟离不再理会他,转身道:“墨微雨,根本不是薛掌门的侄子。更有甚者。”她顿了顿,一双漂亮而无情的眼睛犹如尖刀,掠过薛正雍与王夫人的脸,不无公正,不无残酷地说: “薛掌门的亲侄,早在八年前,就已死在了墨燃手中!” 第257章 临江仙子 “什么?!!” 满堂色变! 唯有墨燃一人闭目合眸,平静如水。 众人乱做一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湘潭的旧案又是什么?” “他为什么要杀人啊……” 木烟离道:“此事说来话长,且因年岁久远,许多知道内情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不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音阁几经盘查,还是寻到了些证据。” 在这一片由人语与惊悚交织而成的硝烟中,木烟离从容不迫地回首:“湘潭寻到的那几个证人,你们都带到了吗?” 随侍出门瞧了眼,回答道:“回阁主,都在殿外候着了。” “那去请第一个证人进来。” 第一个证人进了殿,是个老手艺人,年岁很大了,佝偻着背,哆哆嗦嗦,唯唯诺诺,他看到满殿仙君,第一反应居然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叩首,口中急叨着:“拜过各位仙君大爷……拜过各位仙君大爷……” 木烟离语气放缓:“老先生舟车劳顿,一路随来多有辛苦。你不必紧张,我只问些问题,有一答一,有二答二就是了。” 老头子哆嗦着不起身,无悲寺的和尚走过去,给了他一个座,扶他在上头坐好,但他很害怕,只拿屁股沾了小半个角,全力把自己缩得极小。 木烟离开口道:“头两个问题。先生是哪里人?做什么的?” 老头牙齿打颤,一开口,便是浓浓的口音:“我……我是湘潭来的,就、就在街边糊灯笼……” 众人都十分好奇地打量着他,从稀疏的鹤发,到破漏的鞋履。他们不知道这个卖灯笼的能抖出些什么往事来。 木烟离问:“先生卖花灯,卖了多少年?” “大半辈子了……五十年总有的,具体记不清了……” “够久了,我要问你的事情没五十年那么远。”木烟离说着,把墨燃点给他看,“这个人,先生认不认得?” 老头子抬头看了墨燃一眼,见此人高大英挺,气华神流,压根不敢多看,立刻把目光转开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犹犹豫豫地偷瞟他,瞟着瞟着便嗫嚅道:“不认得哟。” 木烟离道:“不认得也不奇怪,那我再问你,从前你在湘潭醉玉楼旁卖花灯时,是不是总有一个小孩子,喜爱站在你的摊子旁看你糊灯笼?” “啊……”老头子两眼浑浊,对这件事情却很清晰,他叹息着点了点头,“对,是有那么个孩子,几乎每晚上都来看,他喜欢我做的灯笼,但是穷啊,买不起……我那时候还和他聊过几句,他也不爱吭声,胆子很小的。” “先生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 “唔,好像是叫做……墨……墨燃儿?” 方才大家都还在凝神聆听老头的话,这时候,视线便齐刷刷都落在了墨燃身上。 老头子沉入往事的回忆里,咕哝道:“有没有这个‘儿’,我也记不太清啦。只知道他是醉玉楼里头的人……” 薛正雍沉着脸打断道:“燃儿原本就是先兄与楼中嬷娘的子嗣,木阁主请这位老先生来佐证一遍,又有什么意思?” “嬷娘?”老头子愣了一下,摆了摆手,“哦唷,不是的。嬷娘那个儿子虽然也姓墨,但是他叫墨念,是当时街头巷尾都有名的小霸王。”老头子说着,佝偻着低下头,指了指自己脑门上一个旧伤疤。 “我当年还被他拿砖块砸过呢,那孩子凶狠啊,又野又皮的。” 薛正雍的脸色却已变了:“墨……念?” 王夫人焦急道:“老先生可是记错了?毕竟也就一字之差。那嬷娘的孩子,到底是叫墨燃,还是墨念?” “……是墨念。”老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错不了啦,哪能记错呢,是叫墨念。” 薛正雍原本身子是微微向前倾着,听到他这句话,僵了片刻,而后瘫在座上,眼神发愣。 “墨念……” 木烟离继续问道:“那个来看你糊花灯的孩子,他在醉玉楼,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唉,具体我也不清楚,依稀知道是伙房里头帮忙烧菜的吧。”老头说道,“名声不怎么好,据说手脚不干净,总是偷客人东西。”他努力思索着,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变了一下,“啊,想起来了,那小孩子不行的,长大之后越来越坏,后来还强辱了一个黄花闺女,那闺女受不了,最后就自杀了。” “什么?!” 如果说狸猫换太子已是骇人听闻,那么墨燃之前居然还玷污过良家少女,则更是令人愤怒发指。 在座有不少为人父母的修士,立刻怒发冲冠,咬牙切齿道:“想不到…堂堂墨宗师,竟是这样一个披着人皮的禽兽!” “太恶心了!!!” “死不足惜!” 墨燃没有吭声,只静静地看着这个老艺人。 前世,自己在修真界翻出血雨腥风,天音阁也曾试图阻止,这个老人那时就被木烟离带过来,指认过他。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 纵情大笑,安然受之。 且转头看着薛正雍和王夫人,笑容扭曲地嘲讽道:“如何?怨憎我吗?嫌弃我?是不是又要和我的那位好师尊一样,说我——性本劣,质难琢?” 那时,墨燃偷学珍珑棋局的事情,已经败露得差不多,但薛正雍最初还是选择了相信他。直到这个时候,薛正雍才怒而起身,气的几欲呕血,虎目暴突地喝道:“孽畜!简直是孽畜!!” 墨燃听着这两个字,哈哈大笑,笑得愈发肆意与痛快。 笑得眼角都有了湿意。 强辱少女? 薛正雍信。 薛正雍居然信。 哈哈哈哈——墨燃的笑容蓦地拧紧,干脆自暴自弃,心一横,英俊的面庞端的是如蜡滚沸扭曲。 “对啊,我是做了这些滔天罪孽,我是杀了你的侄子,弄死了那个可怜巴巴的女孩——怎样?伯父是要替天行道,杀我以——” 话没有说完,心口便是一痛。 薛正雍性情暴烈,未及墨燃说完,已怒喝着袭来,目中有恨有泪,扇尖刺破了墨燃的胸膛。 墨燃愣了一下,而后嘴角研开一丝轻笑。他低着头,看着自己胸襟前渐渐洇出鲜血,叹息道: “伯父,叫了你那么多年伯父。但到头来,你还是不会信我的。” “住口!!” 墨燃微笑着,肩膀在微微颤抖:“算了,说到底,我们身上流的终究不是同样的血。所以,这个虚假的家,这个死生之巅……究竟还有什么,是我舍不得的呢?” 鲜血飞溅,溅落满脸。 他看着薛正雍在自己面前倒下,脑仁微微发麻——他原本不想杀他的——是他性子急要冲上来动手……是他自己找死。墨燃静了一会儿,抬起染着血色的眼,森幽地,望向错愕悲伤至极的王夫人,他舔了舔嘴角,迈过伯父的身躯,向伯母走去。 薛正雍还没有咽气,紧攥住了他的衣摆,死死不肯松手。 这个半老的男人好像很愤怒,又好像凄楚和心痛大过了愤怒。 那时墨燃的脑中一片疯狂,伯父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眼里的泪水究竟为了什么,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墨燃听到薛正雍说:“别……不要害……” “她看到了。所以要死。”墨燃很和气,也很平静,“不过,薛蒙不在,所以……看在你养育了我这么多年,他的命,我权且留下。” 王夫人的挣扎在墨燃眼里,又算什么呢? 何况她根本已无力挣扎了,她只是哭,她也和她丈夫一样,说他:“畜生……”,可是刀扎进去,鲜血汩汩流出,她的意识渐渐涣散,她看着他,最后却又喃喃着说:“燃儿,你为什么……” 墨燃的手那时候其实抖的,颤抖着,最后还是拔了出来。他低头望着手掌,手掌是湿润的,猩红色的匕首攥住掌心中,滑腻腥臭。 热。 但很快就会冷了。 就像他所谓的家,他所谓的亲人。 从一开始他就忐忐忑忑,因为他知道,其实薛蒙也好,薛正雍也好,王夫人也罢。 他们,根本不是他的亲人。 他们的亲生侄子,早已死在了他的手中。 “荒谬!” 一声暴喝,打断了墨燃的回忆。 墨燃几乎是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在大殿中逡巡一圈,才终于落到了薛正雍身上。 是薛正雍在说话。 “我养大的孩子,我自己清楚,他怎会欺凌无辜少女,你莫要含血喷人!!” “……” 墨燃怔忡地,忽然觉得心里被某种酸涩给充斥。 他睫毛簌簌,阖上眼帘。 不一样了。 两辈子……有许多事情都变了。 那老艺人吓得一轱辘从座上滚下来,在地上连连叩首:“不,不,我没有骗人,仙君息怒,我只是……我只是……我真的……”他只是个可怜的手艺人,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受过一派之主的指责,吓得面如土色,到最后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薛正雍低喝,犹如蓄势待发的凶兽:“滚出去。” “……” “滚!” 老艺人立刻起身要滚,但天音阁的人却拦住了他,他进退不能,一屁股跌坐在地,浑身抖得犹如筛糠,念叨道:“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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