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走的时候,别人醒着的时候,他们也不得安生,连家都顾不得。” “正是因此,萧旬才无意让萧莫成为暗卫。”说到这里,虞绍衡无意识地为好友开脱几句,“他其实比谁都明白,因着差事,很多时候连家人都顾不上。可是他懈怠不得,只有稳稳坐牢暗卫统领的位子,日后才能一生无忧。他娶妻之前,从不曾奢望娶个与他情投意合的,是自知嫁给他的人必定要辛苦几年,情分不深反倒能够相安无事。” 可是结果并非如此,他百忙之余还是与乔安一度闹到了针锋相对的地步。思及此,叶昔昭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么说来,他对乔安,恐怕也不是毫不在意,按他那 ,就算是怀疑乔安什么,看着乔安一心打理内宅,也不该计较太多。可他却很在意那些……他对乔安,恐怕并非无情,只是他傻兮兮地,自己都不曾发觉吧?” 虞绍衡不予置评:“兴许是。” 随即,叶昔昭留意到了地形图上海域中一个岛屿――薄暮岛。“这地方我听说过,去过那里的人都说风景迤逦,却被历代帝王用来关押将相王侯……实在是令人哭笑不得。” 虞绍衡勾唇笑了,“的确,上一个去到薄暮岛的,是皇上的五皇叔景王,被先帝下令关押在那里。直到前几年病重,皇上才命其返回京城,回来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帝王之心,有时是难以揣度,有时却是毫无道理可言,”叶昔昭嘀咕道,“景王被关在岛上,爵位却未剥夺,王府也一直为他留着,甚至于他的子嗣也是如常做官,只把他孤身一人打发到那里又是所为何来?” “帝王要惩戒一个人,有时的确是没有道理可言。而且这惩戒,等同于是将人丢入了活死人墓,朝臣最怕的其实就是得到此刑罚――这样一来,就等于被一世除名,不到临死之前不得再现人世。最要紧的是,在岛上孤身一人,寂寞才是最难排遣的。” “可我听说,那里不是也有专人照看么?” “有。那些人负责打理岛上住宅,等获罪之人前去便离开。日后定期送去日常所需之物,却不会与受刑之人交谈哪怕一句半句。” 叶昔昭思忖片刻,由衷叹息:“这真是至为残酷的惩罚。” “不说这些了。”虞绍衡坐起身来,“陪你回趟娘家怎样?岳父也与我有事商议。” “好啊。”叶昔昭连忙起身更衣,又去知会了太夫人,这才与虞绍衡回了相府。 孟氏这段时间,正着手八小姐叶昔晴的婚事。有了叶昔锦的前车之鉴,叶昔晴这段日子一直谨小慎微,时时服侍在正房,生怕嫡母一个不痛快,给自己找一门成为阖府笑柄的婚事。 叶昔昭进门之前,叶昔晴正在为孟氏捶背,见到叶昔昭慌忙上前行礼,又忙不迭奉上茶盏。片刻后,便找了个托辞,退出去了。 叶昔昭看得连连挑眉,“她这是怎么了?把自己当您的丫鬟了么?” 孟氏嗔道:“这话可不中听。她听到我给她张罗婚事的风声,来房里的时候就更谨慎了些。对你,她自然是更不敢疏忽,却又怕言多必失,只有敬着你一些。” 叶昔昭转而问起叶昔锦:“她如今情形如何?” 孟氏笑道:“还能怎样,那家的家境摆在那儿了,我也的确是没给她什么嫁妆,日子过得很是窘迫。闲时也去找过别的姐妹,想着与人一起开个铺子,可别人又怎么敢答应她。至于相府,自成婚后除了回门,再也没回过。” “她这么过一辈子,也非坏事。” “的确。”孟氏又问起萧府的事,“萧夫人带着伤返乡了?” “是啊。”叶昔昭没提及萧旬与乔安的纠葛,只是道,“乔安娘亲染病,她急着回去探病,也就顾不得自己了。” “看看,嫁的远就是这点不好。” “是。”如果乔家就在京城,乔安便是过得再不如意,心里也能踏实些,总比人单势孤要好过。 孟氏又列出几个人家,让叶昔昭帮忙选一个,叶昔昭却无意介入,“这是您的事,既是有人选,就斟酌着选一个,若是没有合适的,我再帮您也不迟。八妹又不似先前那一个。” “看看,倒是把自己择得干净。”孟氏笑着叹息,“若是你大嫂在家就好了,这等事让她权衡即可。” 叶昔昭随之笑道:“这就是儿媳与女儿的不同之处。” “那是自然。你如今重中之重,还是打理侯府诸事。” 停留至日头西斜时,叶昔昭去了叶舒玄的书房,到了门外,便听到里面二人正在争执。 她蹙了蹙眉,不等人通禀便走了进去,“这又是怎么了?”细究两个人的神色,却又看不出恼火。 叶舒玄与虞绍衡看到她,皆是一笑,异口同声:“你怎么过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过来?”叶昔昭无奈地看着他们,“再来晚些,你们怕是就又吵起来了吧?” 虞绍衡温和一笑,“不会。” 叶舒玄却道:“我这女婿,什么都要抢在我前头,我的确是意难平!” “那好,你们继续吵吧。”叶昔昭笑着转身,“我先回侯府了。” 叶舒玄语声便是一缓,叮嘱虞绍衡:“你快陪她回去,那件事日后再议。” “不需再议,此事依我之见。”虞绍衡语声温和却坚定,之后道辞,与叶昔昭返回侯府。 路上,叶昔昭问道:“是为公事起了争执?” “是。” 既是公事,叶昔昭就不能过问了。 回到府中,萧旬已在莲花畔湖边等候。 “寺中钟离�鲜窒碌睦创Γ�已查出来了?”虞绍衡直言问道。 萧旬也没避讳叶昔昭的意思,“对。那些侍卫本是承远王精挑细选的精锐部队中人,钟离�辖枇思甘�人过来。”随即便转身告辞,“过来跟你说一声,我进宫去禀明皇上。” 叶昔昭留意到,萧旬说话的时候语声寂寥,目光不见往日的阴冷,唯有黯沉;转身时,整个人透着寂冷萧索。比之往日,他的暴躁残酷已消逝,憔悴了许多。 只是―― “他总这样忙来忙去,何时才能得闲去寻乔安?” 虞绍衡思忖片刻,“大抵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去找乔安。朝堂天翻地覆的日子,也许已经不远了。” ** 钟离烨听萧旬说完,似笑非笑,“依你看来,靖王、承远王会何时得知你已查清此事?” “迟早之事,如今都在观望皇上有何举措。” “巧了,朕也在观望他们有何举动。”钟离烨说着,轻轻一挑眉,“钟离�铣闪朔先耍�靖王府竟也无人进宫哭闹。” “兴许,是在筹谋着弹劾微臣与永平侯?” “大抵如此,文官弹劾,武有承远王在边关虎视眈眈,换了朕是靖王,也不会急于一时清算新仇旧恨。”钟离烨站起身,审视着萧旬,“如今你已似行尸走肉。” “……”萧旬默认。 钟离烨一笑,“别急,安心办事,过些时日,寻你个错处,将你打发去隆城。” 萧旬情绪终于有了一点起伏,诚声谢恩,随即告退。 钟离烨缓步离开养心殿的时候,思忖片刻,吩咐太监,摆驾去往虞绍筠宫中。 前些日子,他在御花园见到了一些秋日鲜见的花色,便赏给了虞绍筠,此时那些花已经陈列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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