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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莲花清香、花草香气,甚是惬意。 不知不觉之下,她心绪便明朗许多,之后安心坐在厅堂的书案前,与夏荷一起核对一些账目。 到黄昏时,虞绍衡与太夫人还未返回。 叶昔昭独自用罢饭,又等了多时,眼见天色已晚,先行沐浴,因着白日也没功夫午睡,便先一步歇下了。 将她惊醒的,是天际传来的炸雷声。茫然坐起身来,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到了外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扬声问过在楼下值夜的丫鬟,得知太夫人在风雨降临前回到府中,此时已经歇下了。虞绍衡却没回来,不知去了何处。 叶昔昭猜想他多半是去了萧旬家中,喝完水,又回到床上。想入睡,可没完没了的炸雷声却扰得人心慌不已。别说本就睡眠清浅,便是睡得再酣畅的人,也会被惊醒无从入睡。 她裹紧了薄被,静静地等着雷声平息。 到了后半夜,总算是有了倦意,却又听闻雨势越来越大,不免担心虞绍衡到底去做什么、会不会淋得全身湿透。 在这样繁杂的情绪之中,时间变得难以打发,长夜变得甚是漫长。 直到看到熟悉的颀长身形闪过屏风,叶昔昭才松了一口气,起身下地,拿过寝衣走向他,“怎么这才回来?” “有事耽搁了。”虞绍衡接过寝衣。 叶昔昭在他说话时,闻到了酒味,又探手摸了摸他衣服,半边衣服都湿淋淋的,火气就上来了,“有事就是去喝酒了?喝酒也罢了,怎么还淋成了这样?” “小事。”虞绍衡拍拍她的脸,转而褪去外袍。 “小事?”叶昔昭一挑眉,“担心你什么样子回来,你果真就什么样子回来了!今日才搬到这里,你就在外耗到这时候才回来!”说着探手夺回寝衣,“不管你,自己唤人梳洗!” 虞绍衡被她这么一同数落,不由讶然,“生气了?” “谁要生你的气!”叶昔昭又扯了扯他衣袖,呼出一口气,又没辙地把寝衣丢给了他,“多大的人了?什么都晓得,就是不知道照顾自己!”之后见他还站在原地,气得推了他一把,声音也略略高了一些,“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沐浴!” 虞绍衡慢条斯理地除去中衣,之后,展臂将她揽到怀里,“淋点雨而已,你急什么?” 叶昔昭没好气地推开他,“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乏得厉害,先睡了。” 虞绍衡笑了起来,再度将她揽到怀里,捧住她的脸,吻了一下。 “烦人!”叶昔昭恨不得连鼻子都要皱起来了,抬手用力抹了抹脸,一副很是嫌弃的样子。 虞绍衡逸出愉悦的笑声,随即得寸进尺,吮住她唇瓣。 叶昔昭一面推他一面发狠要咬他。 虞绍衡却早就料到了,侧脸躲过。 叶昔昭一双大眼睛狠狠地瞪住他,片刻后,没辙地笑了,语气也软化下来,“怕你了成不成?别闹了。” “相府以及绍筠的事,也只有去问萧旬。他是酒鬼,要跟他喝几杯,他才肯直言相告。”虞绍衡温声解释完,打横抱起了她,举步将她安置到床上,“你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哪有。”叶昔昭懒得说自己这一夜是怎么过的,此刻只想息事宁人,“是我无事生非,我给你赔礼行么?”说着话,侧开脸掩嘴打个呵欠。 虞绍衡问道:“不会是还没睡吧?” “不要你管。” 虞绍衡语声融入了浓得化不开的温柔,“是害怕还是担心我?” “不用你管。” “你说不说?”虞绍衡的手落到她最怕痒的地方,笑着威胁她。 叶昔昭连连拍打他的手,已忍不住笑了起来,之后不得不承认:“都有一点,行不行?” 虞绍衡欺身覆上她身形,手风情无着地游转入她衣衫,“原来是我错了,害得你整夜不得安眠。” 他的手沾了雨气,带来微凉的触感,让她身形一紧,嗔道:“你先去沐浴行不行?明日病了我可不理会你!” 虞绍衡挑落她寝衣系带,“要么你陪我去,要么就让我先赔罪认错。” 叶昔昭又气又笑地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在跟我耍酒疯么?” “你这么想也行。”虞绍衡语声尽是温柔慵懒,“想你了。”双唇下落后,却是焦灼强势,打下一路烙印,让她一路为他而轻颤,很快便无暇再顾及其他。 他将她摆放成索取得以最深的姿态,托起她翘tun,强势抵入,将她带入一场冗长、消魂、香滟的沉沦。 她身躯慢慢变得发烫,一声声喘息慢慢变成无法克制的嘤咛。 她轻颤着,紧紧地抱住他。 恰在此时,虞绍衡耳畔除了风雨声、娇口今声,还有人在楼下的低声交谈,之后,有人踏上了楼梯―― 他迅速抬手捂住了她的嘴,随即,被吞咽含吮的妙不可言的感受,引得他一拧眉,深吸进一口气,才克制住没有轻哼出声,狠一狠心,抽身退离。 前一瞬间,叶昔昭无从抵抗他带来的感官上的极致欢悦,这一瞬间,她忽然间陷入无法言说的巨大虚空。 她很快弄清楚了现状,极力克制着脸呼吸都放轻。 她的手指陷入了他脊背。 片刻后,夏荷在楼梯口通禀道:“侯爷――” “说!”虞绍衡心情恶劣,语气更恶劣。 “长安前来传话,说萧大人求见,有要事告知侯爷。” “让他――”虞绍衡真想说让他去死,极力克制之下,才转了话锋,“让他去找二爷!我病重,不见客!” “是。”夏荷转身下楼去了。 虞绍衡这才松开了手,俯身索吻。 叶昔昭别开脸,气呼呼地威胁道:“虞绍衡,你敢再动我一下,我让你一个月独守空房!” 虞绍衡苦笑着为自己澄清:“萧旬过来,与我无关。” “前半夜你在他那里,后半夜他又跑来侯府――这么形影不离,还不如住到一处去!” 虞绍衡闻言笑了起来,“这话,乔安当着我的面也对萧旬说过。” “你还好意思说?”叶昔昭责问同时,已经笑了起来,“乔安怎么会那么命苦。” “萧旬跟乔安――”虞绍衡想了想,给出的结论是,“还真说不准谁更命苦。”说着话,抬手将她早已失力的双腿分开,在她出声抗议之前,欺身抵入。 “虞绍衡!……”叶昔昭的拳头捶在他胸膛,因为入骨的难捱的酸麻徒劳地挣扎着,“你这个混账、无赖……”她最怕的是什么,他最愿意做的就是什么――不是混账无赖是什么? “也不是混账一次两次了。”虞绍衡毫不在意地笑着,将yu望深埋,覆在她身上,一下一下轻咬她耳垂,一下一下缓慢动作着,“好事多磨,不准生气。” 叶昔昭一下一下抽着气,“什么好事多磨……分明是你故意磨人……” “那是你不知道你有多好。” 爱不释手,都不足以诠释他对她的迷恋。 ** 叶昔昭昏然睡去之前,知道自己是怎么也无法准时去请安了,提醒他:“你要么到时辰把我拎起来,要么给我找个理由。” “只管安心睡。”虞绍衡道,“要过两日才需晨昏定省,娘精神不济,懒得应付我们。” 叶昔昭这才放下心来,随即想到的则是谁都能找到个托辞不见人,他却不能。今时若非给虞绍筠圆谎,他还是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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