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这对花瓶被刷了层涂料,做得簇新,但我慧眼识珠,一眼识破,除去了涂料!瞅瞅,这可是五六百年前的古物,保存得如此完好的瓷器,可不多见啊!” 明舒摸着花瓶,指间似还残留新火的灼热:“您只去掉了第一层伪装,这第二层乃故意做旧,去掉之后才是花瓶本来的面目。若是不信,让下人准备这几样东西……” 傅言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明舒说的是清除古董污垢之物。 也便是说,她懂鉴宝。 这些东西家里就有,很快下人便拿了来。 明舒按比例调出一碗淡色黏液,用小刷子沾了后,轻刷花瓶腹部,等了大概半刻钟的时间后,她又用软布擦拭。 反复几次后,那花瓶腹部就露出簇新明亮的一块来。 明舒放下碗:“剩下的您来处理吧。我去找尸气源头。” 傅言善又气又怒,把古董店掌柜骂了个狗血淋头。 同时,油然而生对明舒的佩服之意。 犹豫了下,他试探着问明舒:“侄媳,你顺便帮二伯父看看,这里还有没有赝品?” 明舒也试探着问:“您确定?” 傅言善拍拍胸脯:“你老实跟二伯父说,二伯父去骂死那些混账东西!” 明舒就说了。 “这件顶多二十年,这件,三十年……” 傅言善的脸色每听到“这件”二字,就灰败一分,十几个“这件”后,他已面无人色,腿肚子都在发抖,要不是小厮扶着,便瘫在地上了。 “不、不许跟二夫人说……”他下意识地扭头朝门口望去,瞧见一个人影,吓得心口猛跳。 看清是傅直浔,他才拍拍胸脯定神:“三贤侄啊,你来了怎么也不出个声?” 傅直浔笑了下,大步而入:“刚到。” 明舒知道他是来看热闹的,朝他点了点头,继续在一堆赝品里找古董。 一个多时辰后,她才查完验完库房和书房。抛开一半的赝品不说,真古董倒也不少。 但没有一件,她能感受到尸气。 明舒皱眉沉思。 有没有可能……那件凝聚着尸气的古董,也跟花瓶一样,做了层层伪装——不,封印。 从尸气只沾二伯父、二伯母和大山、小树来看,这个封印很特别,它只对跟二伯父关系亲近的人开启——这个猜测,连明舒都觉得有些异想天开。 “能带如此重的尸气,东西在地下的年头不会久,那便从时间久的开始查。” 明舒听这话在理,便又加了句:“这件古董入府的时间,应该在二伯母失去第一个孩子之前。” 话音一落,屋里突然一片安静。 明舒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说话的不是傅言善,而是傅直浔。 傅直浔不解地看着明舒。 傅言善如土的面色渐渐发白,神情既吃惊,又流露出藏下多年的悲痛。 第14章 青铜方尊 半晌,傅言善才道:“我不善理家,这些收来的古董玩物,都是你们二伯母收拾登记的。要查古董入府的时间,只有她最清楚,可……” 他叹气道,“提起这些陈年旧事,等于又在她心窝子里戳刀。” 明舒想了想,如实照说:“从二伯母的面相看,她的命格本应很好,此生有五个子女。但因一场意外,命格受损,若不化解,五个子女都留不住。” 傅言善惊愕不已。 明舒:“二伯父,我知揭伤疤是桩痛苦之事,可为了二小姐、大山和小树,这疤只能揭。” 傅言善沉默许久,点了点头:“好,我同你们二伯母去说。” 屋子里只剩下傅直浔和明舒、木樨。 傅直浔开口:“昨日你去找云夏问了二房的事?” “嗯。” “为什么不问赵伯?” 明舒一愣,赵伯能跟她说? 出口却是:“云夏在侯府时间久,这些事她最清楚。” 傅直浔却仿佛看穿了她似的,微微勾了勾唇:“府里的事,赵伯会告诉你。” 行吧。明舒“嗯”了一声,继续低头细看那些时间久远的古董。 傅直浔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移开目光,眉眼间漏出些几不可见的笑意。 啧,说不给他添麻烦,记得还挺牢。 傅言善很快带着程氏来了。 程氏的脸色差至极点,一见明舒就指着一堆古董问:“就是这里面的脏东西,才让我失去了两个孩子,还会继续害湘儿、大山和小树?” 明舒点了点头。 程氏猛然转头,死死盯着傅言善。 傅言善垂着头,突然狠狠抽了自己的一巴掌:“只要毁去尸气,我立马把这些东西全都扔了,从此以后再也不碰古玩!夫人,是我对不住你!” 程氏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抬起头,生生逼下那些泪,红着眼把一个本子递给明舒:“老爷收的每一件东西,我都记在上面了,你查。” 明舒接过,又听程氏问:“只要找到尸气源头,你便能毁去,湘儿、大山和小树便会没事,是不是?” 明舒正色回:“是。” “好,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问我。”程氏在圈椅里坐下,双手紧握成拳,神情悲恸。 明舒迅速翻了一遍册子,直接找到二十五年前的记录。 这些记录又分两部分。 第一部分,是程氏入府前收的古玩,只寥寥几件,大概是按着傅言善回忆,程氏记上去的,只写了物件和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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